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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呀。

小说: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作者:酒窝动人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1-29 17:47:20
不大的铺子突然有了两个出色的男子,  这让来买首饰的姑娘们一双眼睛,都顾不上看那些精致的首饰,害羞地偷偷看着贺章之和郁青斯二人。

        陆纭纭见自己买的首饰已经被包裹好,  就准备伸手去拿,但被贺章之抢先一步,  说道:“等下还去别的铺子逛么,去的话,我陪你吧。”

        陆纭纭看了看贺良,  知道他肯定是查到了什么,  要不然也不会和贺章之同行,  在这铺子里说话不太方便,  自己还想快点得知金牙婆的下落呢。

        “好呀。”陆纭纭应道,她目光落在贺章之的身上,至于旁人,  她压根儿就没多看几眼,她没想到自己的这个表现会取悦了贺章之。

        贺章之的眼神瞬间带了几分得意,  对陆纭纭的态度更是温柔体贴,  这让陆纭纭侧目而视,  心中纳闷儿。

        这男人吃错药了?

        贺章之不再跟郁青斯多言,微微颔首说道:“那在下就不打扰郁大人了,  告辞。”

        郁青斯在工部任职,官位不高,甚是清闲,说起来他跟贺章之有几分相似,皆是靖州新贵,只不过郁青斯不如他的父亲得皇上器重,所以郁家有些后劲不足的感觉。靖州的世家贵族都下意识地把郁青斯忽略,  实在是这人的脾性太过平淡无奇,没有任何亮眼之处。

        贺章之的出身和他很像,但不同于郁青斯的平凡,他则更是像挺拔的青竹,节节而升,愈发的高插云霄,潜力无限,比起他的父亲贺延松更是出彩。

        “贺大人,请留步。”

        贺章之反问道:“郁大人有事?”

        郁青斯恭敬抬手,示意请贺章之等人去一下后院,他有话要对贺章之详谈。

        陆纭纭见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在看贺章之的回应。

        贺章之不动声色,道:“在下和郁大人好似并没有事情可谈。”

        郁青斯眼眸失了平静,他急切地说道:“贺大人,在下只是想问一问崔姑娘的事情。”

        贺章之眸子暗了暗,声线骤然变冷,道:“郁大人不去找崔姑娘,跑来问我她的事情,这不太妥吧。”

        郁青斯眉宇间一片愁容,他目光失落,唇角挂着苦涩的弧度,他叹了叹气,说道:“是在下无能,靖州实在太大了,我根本寻不到她。”

        贺章之勾唇讥讽道:“那就祝郁大人早日找到她吧,我跟那位崔姑娘,一点也不熟。”

        郁青斯神态茫然无措,动了动唇,欲言又止,终是又闭上了嘴。

        贺章之心中愈发为陆纭纭鸣不平,郁青斯和崔婧雁从小长大,自然感情较深,所以关心她情有可原,但是郁青斯既然会来找自己问崔婧雁的事情,那就代表他已经得知崔婧雁并不是崔家女的真相,身为一个和真正崔家女有婚约的人,向自己问一句陆纭纭的事儿,不为过吧?更何况现在大众都知她已经离世的假消息,郁青斯哪怕假仁假义的关心一句,应该不难吧?

        但郁青斯好像完全遗忘了陆纭纭一般,只顾着崔婧雁那个恶毒的女人,这让贺章之对郁青斯很是不满。

        贺章之想不明白,陆纭纭这个最无辜的人,为什么从来都得不到关注。

        贺章之眼底的冷色更甚,好在陆纭纭没存着认亲的心,跟这群人以后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陆纭纭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难过,她对贺章之说道:“公子,我们走吧?”

        “嗯。”

        郁青斯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面上的神态很是挫败,他只是想知道崔婧雁现在过的好不好,为什么贺章之对自己的敌意会如此的重?

        郁青斯抹了把脸,也没心情在铺子里继续待着,在贺章之离开没多久后,他也就回了家。

        陆纭纭回眸看了眼那家铺子,已经将它拉入了自己的黑名单,就算这家卖的首饰再怎么漂亮精致,自己也绝对不会再来这里消费。

        这郁青斯在面对贺章之的时候,气场完全被贺章之给压制住,回想刚才贺章之的模样,陆纭纭的一双美目不舍得从贺章之的身上移开,紧盯着不放。

        不愧是反派,和旁人就是气势不同。

        贺章之给她戴上幕篱,语气不满地说道:“出门逛街就戴上,说了几遍了,怎么就是记不住?”

        “公子,我逛首饰铺子总得试戴一下吧,要不然我哪里晓得好不好看啊。”

        贺章之对她的反驳很是不悦,撇撇嘴说道:“就你这张脸,披个麻袋也好看,哪还用得着试戴?巧玉,以后你纭主子若是再不戴幕篱,你这月的月钱我会告诉管家,让他发给孙嬷嬷。”

        巧玉真是有气也不敢发,吭吭哧哧半天,很是不开心地应了一声。

        陆纭纭没想到这贺章之还会迁怒自己身边人,没忍住就笑了起来,“公子今儿这是怎么了?”

        贺章之垂下眼帘,抻了抻袖口,好似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他看哪就是不看陆纭纭,道:“我不是挺好的?”

        陆纭纭笑吟吟道:“是吗?总觉得公子不太对劲呢。”

        贺章之责备道:“净会胡思乱想,我好得很。”

        陆纭纭才不信他的说辞,敷衍道:“好吧,既然公子这么说,我就信了吧。”

        贺章之绷不住脸了,他诧异道:“你就不能再多问我几句?”

        陆纭纭笑声动听,好似搔了贺章之的耳朵,瞬间红了红。

        贺章之甩了甩袖,眼底的窘迫让他整个人显得有几分尴尬,刚刚自己是怎么了?说得都是些什么不入耳的话啊。

        贺章之推着陆纭纭上了马车,他夜跟了上去,两个丫鬟可怜的缩在一角,好在车厢并不拥挤,只是多了个男子,这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刚刚那个郁青斯,就是和崔婧雁有亲事的那个人。”

        陆纭纭发挥着自己的演技,小手捂唇,道:“竟然是他?”

        贺章之轻哼一声,又道:“我之前对他有几分欣赏,觉得他这个人不似旁人浮躁,定的下心,现在看来,是我看走了眼,不过尔尔。”

        “是呀是呀,谁能比得过公子啊,人中龙凤呢。”

        贺章之嘴角溢出笑意,被夸的收不住表情,说道:“你这姑娘,就爱说些假话来哄我开心。”

        陆纭纭眸子含笑,装的一副无辜模样。

        嗐,你也知道我说的是假话呀,还不是要捋你这头犟驴?要不然,我费那鼻子劲儿干什。

        “公子今儿怎么和贺良碰上面了?”

        贺章之说起正事,脸上的嬉笑消失,他看向陆纭纭,感叹道:“还真是巧了,我听从太子的吩咐,追查一件事。当朝太傅的旁支宗亲的孩子前几天被拍花子给拐走了,我一路严查下去,查到了一个金牙婆的身上,但那个牙婆神出鬼没的,上一条线抓住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的样子,线索就断了,哪知贺良跟我说你也在找一个金牙婆。”

        陆纭纭也很懵,挠了挠下巴,说道:“那个金牙婆跟我要找的金牙婆是一个人吗?”

        “不太确定,但总归是有线索了。”

        陆纭纭仔细回想梦里金牙婆的长相,说道:“我记得她长得很和善,一张圆胖脸,喜欢笑,但她话很少,大概是因为那颗金牙太有标志性了。只有这么多,别的我也记不太清了。”

        贺章之揉了揉她的脸,语气调侃道:“如果是同一个金牙婆,我的纭纭可就立了大功了。”

        陆纭纭腼腆一笑,难道金手指觉得对不起我,所以这次给我开了个后门?

        其实,这件事真的是一个巧合,金牙婆趁乱拐走的那个孩子衣着并不富贵,身上最值钱的也就是脖子上的那个小银锁,所以她抱走孩子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会是太傅宗亲的孩子,她只是觉得这丫头姿色不错,虽然还小但有的卖家就喜欢这种类型,到时候肯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金牙婆住的地方是靖州的一处村子,她待那些孩子们还算不错,最起码都喂饱了饭,这十几个孩子就待在一间草屋里,双手双脚被很粗的麻绳捆住,绑成一串,这样谁也逃不了。不过因为这样的绑法,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这草屋里的气味臭的能熏死人。

        小红已经麻木了,她自从被亲爹卖掉就已经明白了人心险恶,唯一让她觉得庆幸的是,娘终于不用再受苦了,她解脱了,不会再被那个男人痛打痛骂了。

        小红捧着窝窝头吃的很香,头发乱糟糟,身上臭烘烘,不仅仅是她这样,别的孩子也是如此。

        小红吃完了窝窝头,又拿起一个硬塞给了自己手边的一个小姑娘,小红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想到了吃过一次的大白馒头,竟然会有人这么白,所以小红就猜她可能是被拐的,而不是被卖掉。

        沈时昭已经习惯这难以下咽的窝窝头味道,她一边吃着窝窝头,一边看着小红,小声说道:“小红姐姐,我爹爹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候我也会把你救出去的。”

        小红没有打击她的天真,笑着应了一声:“好。”

        沈时昭靠近了她,小手掏了掏自己的脖子里的银锁,说道:“小红姐姐,就算爹爹不来救我,我的堂姐也会救我的,她可厉害可厉害了,这个小银锁就是堂姐送我的呢。”

        说来也奇怪,金牙婆从来不会要这些孩子身上的任何东西,也许是她留着人的最后一丝良知,那些东西留给孩子们,等卖到别处去,最起码还有钱打点,能让她们存活下去。

        小红叶拿出了自己身上最后的一件东西,道:“这个玉佩是一个好心的掌柜送我的,当初我本想拿它换钱给我娘买药吃,但迟了,我爹是个畜生,我才不会把这玉佩留给他,我就一直戴在身上。昭昭你认识这个字吗?我不识字,你看看。”

        沈时昭瞪着圆圆的眼睛,指着玉佩道:“这个字我认识呢!这是一个崔字,你看下面还有落款呢,不过这个留款我不认识它。”

        “崔?”

        “嗯嗯。”

        小红把玉佩收了起来,摸了摸衣裳,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可不能丢了。

        “喝水了。”

        草屋被打开,金牙婆走了进来,端着一个大木盆,盛满了井水,这让吃完窝窝头口渴的孩子们忍不住咽口水。

        金牙婆给她们倒了水,然后站在一边瞧着她们。

        突然,沈时昭被金牙婆点了名字,“起来,出门见见客人。”

        沈时昭不知所措,看看小红,又看看金婆子,她下意识往后缩,摇摇头说道:“不,我不去!”

        金牙婆叹气,“不去也不行,点名就要你呢,过来,你别逼我动手。”

        沈时昭憋着哭音,说道:“婆婆,求你放了我吧,我家里很有钱,我给你钱好不好?”

        金牙婆走过去解开她单人绳子,这个结扣除了她会解开,旁人只能用武力打开,所以这群孩子手无寸铁,只能被困于此。

        金牙婆拽着她的后领子拖着往外面走,沉着脸,一言不发。

        “小红姐姐!救我!救我啊!”

        “婆婆,我爹爹真的很有钱!你放了我吧,求你了。”

        沈时昭始终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因为她明白,一旦身份泄露,很有可能会给沈家带来波折,太傅位极人臣,盼着他出事的人数不胜数,所以太傅宗亲很清楚,给沈家带来荣华的人是沈太傅,因此,沈家人拧成一股绳,绝不让旁人抓住任何的把柄。

        好多天没有见过太阳了,沈时昭眼睛被刺的流出更多的泪水,她哭喊着求饶着,金牙婆丝毫没有动容,带着沈时昭去了另外一间房。

        就在这时,宅子的大门被踹开,贺章之的人已经闯了进来,甚至外面都是他的人。

        贺章之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模样,他手里的长剑在阳光下发出锋利的光芒,他看见了拎着沈时昭的金牙婆,快步流星,一剑砍上了金婆子的手臂,然后抬腿一脚踹去,另一只手抢来沈时昭,动作流畅,根本不给金牙婆反应的时间。

        贺章之单臂抱住沈时昭,冷声道:“搜。”

        沈时昭泪水挂在眼睫上,傻愣愣地,连哭都忘了哭。

        金牙婆被踹的哀声连连,她年纪不小了,哪受得了这一击重创,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其他的门也被手下人踹开,就见到几个男子抱头乱窜,哭爹喊娘,甚是狼狈。

        其中,一个男子,让贺章之眯起了眼睛。

        他把沈时昭递给了另外的手下,贺章之抬脚踩在那男子的肩膀上,重如泰山压顶,压着声线,令人听不出他的真声,“贾元平。”

        “这位爷!您认识我?那您肯定知晓我爹对吗?我爹就是淑妃娘娘的亲爹呐,皇上十分宠爱我姐姐的,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贺章之“嘁”了一声,腿部力量加重,道:“你算什么货色,跟我讨价还价?”说罢,就让贾元平跪在了地上,然后道:“把那孩子带到一旁。”

        “是,大人!”

        贺章之在贾元平惊恐的眼神下,一脚踩上了他脐下三寸之处,痛彻心扉地哀嚎声响起,他眼球凸起,浑身颤抖不止,最终晕倒过去。

        现在给了贺章之收拾这个畜生的机会,贺章之怎能放过?

        猪狗不如的东西,连幼/女也不放过,仗着家世显赫,随意玩弄百姓的性命,不仅是贺章之,就连太子也对他恨的牙痒痒,因为贾元平所做之事,实在令人发指。

        贺章之在地上跺了跺脚,淡淡道:“晦气。”

        其他人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流出黄汤,湿了一地。

        贺章之看着这些人,道:“看好他们。”

        “大人,那些孩子全部送到慈幼局吗?”

        贺章之道:“等等,我寻个人。”

        他走到草屋,面具下的脸并没有因为这股臭味而生出表情,贺章之穿着一身玄衣,手握长剑,即使看不见面容,但他气势非凡,让这些孩子们全部敬佩地望着他。

        “你们谁叫小红。”

        小红愣了愣,默默向前一步,道:“大大人,我就叫小红。”

        贺章之这时皱起眉头,纭纭说那个邻居姑娘十四五六,这个看起来绝对不超过十三岁,便问道:“你多大了?”

        “我我十岁了。”

        贺章之有些失望,看来真不是她,不过这人叫小红,还是先带回去让纭纭看看再说吧。

        “跟我走吧。”

        “大人,大人,那我们呢!”

        “被拐来的官府会负责找到你们的爹娘,被卖来的就先送到慈幼局。”

        小红离得贺章之很远,像个小尾巴似的。

        贺章之叫来手下,说道:“先把沈姑娘送回去吧,对了,你让沈家的人把这个小丫头也给收拾收拾,我会派人来接她的。”

        沈时昭看了看小红,哭成脏脸猫的她对小红笑了笑,说道:“小红姐姐,我们得救啦!”

        小红突然哭了出来,对沈时昭说道:“昭昭,对不起,我刚刚不敢反抗婆婆去救你。”

        沈时昭好脾气的弯了弯眸子,虽然脏兮兮地,但却出奇的亮。“我没有怪小红姐姐呀,我们都是小孩子,哪能打得过大人呀,每次爹爹打我,哥哥姐姐们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我都习惯啦。”

        小红被逗笑,说道:“昭昭,你你真好。”

        贺章之也没嫌弃沈时昭头发脏脏的,抬手揉了揉,说道:“真是个乖孩子。”

        “大人,你是爹爹喊来救我的嘛!”

        贺章之摇摇头,打趣道:“我是你堂姐夫派来救你的人,跟你爹爹没有关系。”

        沈时昭鼓起脸颊,“坏爹爹!”

        贺章之对属下说道:“避开人,隐秘送沈姑娘她们回去。”

        “属下领命!”

        贺章之戴着面具就是不让旁人知晓他的身份,他替太子办事,总要神秘谨慎一些,一招出错,很有可能满盘皆输。这面具就是太子所赠,出自名匠之手,果然是皇室之人,就连面具都如此的不平凡。

        金牙婆躺在地上,其余的男子则被人压着双腿跪在地上,贺章之渡步而去,这个金牙婆似乎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只是一个普通的牙婆子,因为这几个卖客,贺章之认识其中两个人,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朝中大臣的府上的管家。

        贺章之单膝弯下,抬起长剑,用剑刃托着其中一个男子的脸,细细观察着,是的,自己没有记错,就是某个大臣的管家。之前曾去过他府上的宴会,这个管家很得他的重用,一般来说,管家都是府上主人的心腹,那他来金牙婆这里,是听了主人的吩咐,还是他自己的想法?

        贺章之剑刃从脸滑到脖颈上,淡声问道:“谁派你来的。”

        管家是个狡诈的,献媚讨好道:“大人大人,小的就是来挑选丫鬟的,我婆娘觉得伺候她的人少了些,小的这才来牙婆这里的。买个丫鬟,这应该没犯什么罪吧?”

        “确实没犯什么罪,不过,我劝你最好爽快点,藏着掖着对你没什么好处。”

        管家干笑着,他想到刚才贾元平的下场,语气更是卑微,道:“小的不懂大人说什么啊,就是来买个丫鬟而已。”

        既然如此,贺章之也没什么好说的,抬了抬下颌,道:“押下去吧。”

        管家大惊失色,抱着贺章之的腿说道:“有话好好说啊大人!您还没告诉小的您到底是谁啊,戴着个面具神神秘秘的,是靖州哪位大人呐!”

        贺章之挥挥手,其他的手下拖着管家像是在拖死狗一般,至于其他人见到贺章之这般冷血的态度,更是胆颤心惊,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贺章之垂眸看着在地上疼的起不来的金牙婆,说道:“金翎花,可是你?”

        她错愕地抬起头,喃喃道:“没想到时隔多年,还会有人记得我的名字。”

        “拐卖人口,乃大罪,你可知?”

        金翎花苦笑不已:“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得罪不起卖主,只能想一些歪主意了。”

        贺章之眯了眯眼睛,问道:“你拐卖了几个孩子。”

        金翎花想了想,摇摇头:“记不太清了,这月内我拐了三个丫头,两个被买走,剩下一个就是就是刚被抱走的那一个。那间草屋里其余人都是我从四邻八乡里买来的,爹娘不要了的。”

        贺章之凝视着她,不错过任何表情,但金翎花的神态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如果不是她藏得太深,那么沈时昭这次被拐卖,或许真是一个意外。

        “送去顺天府尹。”

        “是,大人。”

        贺章之背手看着金翎花被押走,笑了笑,这次自己还真的要给纭纭请功了。

        三皇子两年前出宫建府,因着刘皇后的缘故,这皇子府的花园都极其精致,但三皇子并不喜欢这花园的设计,不过这件事儿,除了他自己,旁人都不知道。

        三皇子正在烹茶,他温柔的眉眼望着那杯中清茶,笑说道:“我这几日忙着,也没顾得上问崔婧雁的事,听闻靖州最近的风声,她似乎闹得有些大啊。”

        “回禀殿下,崔婧雁现在名声扫地,已然成了一只过街老鼠。”

        “贺章之动的手?”

        “属下窥不出这其中的缘由,再者,属下也并未太多关注崔婧雁。”

        三皇子笑了笑,淡淡道:“有时候真是嫉妒太子,什么好事都能跑到他那边去。贺章之你就别盯着了,省得又惹了一身骚。梁宥晟的死就是他一手造成,连那尸身都让我寻不着,可见贺章之的手段狠辣。”

        “那宋衍庭可否继续盯着?”

        三皇子摇摇头,“不必了,这种多情种最易掌控,一个刘月蕴还不够他受,竟还添了个崔婧雁,可真够贪的。”

        三皇子突然又想起贺章之来,问了句:“他那外室真就死了?”

        “据属下调查,他别院之前的确多次请过大夫,那外室一直未曾露面,因为那大夫是贺章之的熟人,属下不敢打草惊蛇,所以到底是否患病,属下并未没有真正查到结果。但在贺章之和离之后,那外室没多久就传出病逝的消息,属下派人跟过,确实是一副棺材下了坟墓。”

        三皇子抿了口茶,“没想到崔彦里的女儿会成了贺章之的外室,不过死了也好,省了我再动手。这件事就打住吧,不要在这个无关紧要的事情浪费精力。”

        “遵命,殿下。”

        三皇子惋惜地长叹一口气,“梁宥晟对我忠心耿耿,临死前还对一个女子如此重视,你还是多留心着崔婧雁吧,不用派人盯她,如果出了什么事,帮她一次即可,我也不想让梁宥晟在黄泉下凉了心。”

        从崔婧雁来到靖州住在那角子巷的时,三皇子就知道她的存在了,那本是梁宥晟的私宅,令三皇子意外的是他会把钥匙留给崔婧雁,所以三皇子便让心腹对她的事情稍稍留心,以防她出什么事。

        三皇子的人查过她,知道她是崔婧雁的女儿,只不过没有深入查下去,毕竟她不是一个重要人物,所以在后来得知她并非是崔彦里的女儿时,三皇子觉得她十分的有趣儿,这种坏到骨子里的女子,有时候,也是极其吸引人的。不过三皇子也仅仅觉得有趣而已,更别提三皇子也知道,崔婧雁已经是宋衍庭的人了。

        只是三皇子永远也料不到,他会对崔婧雁产生了“妾不如偷”的贪念。

        说起来,在这个朝代坐过最多的交通工具就是马车了,陆纭纭今儿正在那去向避暑山庄的路上,她没忍住掀开了窗帘子,看了看外面的景色。

        就只见贺章之骑着马,正与一个红衣男子说着话,也不知道贺章之说了什么话,气着了他,红衣男子扬鞭就抽了一下空气,贺章之挂着笑容,但熟悉他的陆纭纭一看就知,他这是刚捉弄了人的神情。

        贺章之一直注意着陆纭纭那辆马车,他看见陆纭纭掀开了车窗帘,便骑马慢慢靠近,陈长舟还要跟他继续掰扯,就见他骑马越过自己,这下就让陈长舟火气更大了,势要追上他不可。

        结果,这一瞧,就看见了倚着窗,脸儿含笑,容色绝丽的陆纭纭,她发髻上戴了一朵路边野花,分明一路上看见了无数朵,但在陆纭纭发髻上落着的这一朵,却比任何娇花都还要明艳灼人,因为它有幸,得到了美人的青睐。

        陈长舟他觉得,自己这沉寂多年的少男心,它在今日,终于舍得跳动了。

        娘,您很快就要有儿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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