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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52章呀。

小说: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作者:酒窝动人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1-30 15:25:01
“喂喂,  九如,这位姑娘是哪家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陈长舟认为自己纵横靖州十九年,像这种绝色佳人,  他是绝对不可能遗漏的,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位姑娘绝对是近期才来到的靖州,要不然自己不可能瞧着她面生才对。

        陈长舟这次是硬黏上贺章之的,因为长公主并不打算让陈长舟来,她非常清楚大儿媳的同胞弟弟是个什么混不吝性子,  让他过来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但是长公主小看了他的厚脸皮,  找了嫁给长公主嫡长子的姐姐说好话,  又找了姐夫一顿折腾,  然后贺章之实在看不下去他那没皮没脸的样子,  就顺着世子的意,带上了陈长舟。

        长公主的婚事算得上圆满,  嫁给了善武的宣平侯,  育有二子一女。

        长子娶得便是陈长舟的姐姐,陈长鹃,次子则娶得是金嘉灵。

        说起来,  陈长舟和贺章之的关系比其他人都要近一些,  谁让他们的姐姐都嫁进了宣平侯府呢。

        陈长舟的话令贺章之目光冰冷,他放下了陆纭纭一直撩起来的车窗帘子,淡说道:“她是谁家的?当然是贺家的。”

        陈长舟还傻不愣登地又问了句:“哪个贺家?我认识吗?还挺巧,  跟你同姓氏。”

        陈长舟见过贺章之的家里人,所以才会认为陆纭纭是别个贺府里的人。

        贺章之一张俊脸拉得老长,轻笑道:“不巧,她就是我府上的人。”

        陈长舟一愣,  然后态度立马转变,虽然看不见那车帘下的美人儿有点遗憾,但自己得先讨好贺章之再说。

        他们离得马车有些许近,陈长舟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忍不住就犯了害羞,扯着缰绳往另一边走,顺道还跟贺章之打起了眼色,让他跟着自己。

        贺章之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他理都不理,骑马护在陆纭纭的马车边,不论陈长舟怎么吆喝自己,怎么闹幺蛾子,贺章之依旧不动声色地骑着马。

        这官路上马车不止陆纭纭这一辆,排在她前面的正是长公主的大儿媳陈长鹃的马车,她端庄大气,五官温婉,气质高雅,一看就有当家主母的气势。

        陈长鹃皱着眉心,眼里闪过嫌弃,立马放下了车窗帘子,她对自己的妯娌金嘉灵说道:“万幸良哥儿没跟我这不靠谱的弟弟学坏,要不然我非揍他一顿不可。”

        再瞧瞧贺章之,陈长鹃作为陈长舟的亲姐姐,也无法昧着良心说自己的弟弟不比人家差哪里去。

        金嘉灵晓得她这是玩笑话,若真有人看不顺眼陈长舟,她肯定第一个出来反驳。

        “长舟就是这种心性,讨人喜欢呢。”

        陈长鹃扶了扶额,道:“讨什么喜欢呐,不把姑娘们吓跑就算好事儿了。”

        自家弟弟十九还未成亲,这已然是陈长鹃的一桩心事。

        说白了就是女方家普通点的,陈长鹃瞧不上,但高门贵女还不愿嫁给陈长舟,这一来二去就成了个死循环。

        金嘉灵淡笑不语,温柔优雅。

        陈长鹃想到自己这位弟妹的表弟好像和离没多久,便问了句:“长舟若是跟你表弟那般靠谱,我也就不用操心了。”

        金嘉灵连忙摆手,笑说道:“可别提这事儿,人家九如跟我姑姑说好了,再成亲必须得人家自己看中了才行。你也晓得和前面这门亲事的由来,估摸着九如现在心里还存着气呢。”

        陈长鹃和金嘉灵两个人的感情很不错,最重要的是长公主和宣平侯不偏不倚,才没有让二人有矛盾的出现。

        陈长鹃用团扇掩了掩唇,道:“承恩侯么,早早和离也是个好事儿,不过他竟然会同意,这就让我想不明白了。”

        金嘉灵解释道:“承恩侯有个明白事理的儿子,倒让我们省了些麻烦。”

        陈长鹃点点头,赞同地说道:“弟妹说的对极。”

        至于近来传言贺章之有外室的事情,陈长鹃只字未提,在她看来,男人都是如此,一个外室罢了,既然死了,就没什么好提的了。

        “嘉夕刚才我也见了,真是一天一个模样,长得跟你愈发的像了。”

        金嘉灵莞尔,说道:“是啊,一眨眼都能出阁了。”

        “寻好家了么。”

        金嘉灵摇摇头,“我娘说再多留她几年,还是个小孩子心性呢。”

        “别说,嘉夕和长舟有些许像。”

        金嘉灵听她说起这个,眼眸弯起,眉眼间一派柔和,“嫂子,这话可别让他们两个人听见,指不定就又打起来了。”

        陈长鹃哭笑不得,“他俩一见面就掐,想想我就头疼。”

        贺章之最终还是抵不过陈长舟的纠缠,就对他简单说了一下陆纭纭的身份。陈长舟一听是贺金氏的远房亲戚,且双亲不在世,这让他失落不已,这种身世,家里人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贺章之见他眼眸暗淡,精气神儿都变得消极,贺章之唇角上扬一瞬又落下,他说道:“专心护送吧,马上就要到避暑山庄了。”

        “哎,晓得了。”

        陈长舟目光忍不住的往陆纭纭所在方向扫去,神情复杂,叹了叹气。

        陆纭纭却不知道自己的一次不经意露面,会勾起了一个人的心,她正看着巧玉陪绯月玩羊拐骨,一抛一扔,这还是由绯月教给巧玉的呢。

        绯月正是三天前救回来的小红,她当时被贺章之的人一同送去了沈家,见到两个脏兮兮的小姑娘时,沈文荣都差点没认出来哪个是自己的女儿,还是沈时昭喊了一声,这让沈文荣顿时热泪盈眶。

        沈文荣连忙让自己的夫人把两个小姑娘洗干净,他则询问起贺章之的属下。得知那挨千刀的金牙婆被抓起来,沈文荣骂了一声“好”。

        沈文荣就这么一个女儿,盼了好久才生了个宝贝疙瘩,但因为身子骨弱,便听了老一辈的说法,穷养着,每天跑跑溜溜,也不让人伺候着,这才把沈时昭给养大。

        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小红也是个清秀孩子,只是面皮黑黄,神色怯懦,让人觉得不是个机灵的孩子。

        但沈张氏对她很感激,因为她从沈时昭的口里得知,小红一直都很照顾她,所以沈张氏甚是温柔,这让小红受宠若惊,压根儿就不敢开口说话。

        她对这一切都很陌生,再胆子大的孩子经历了这些事,也会变得惶恐不安。沈张氏给她穿戴整齐后,就发现她身上的那块玉佩,还以为小红姓崔,哪知小红摇摇头,说这枚玉佩是别人送给她的。

        沈张氏笑着摸了摸这玉佩,道:“送你玉佩的定是个好心人,这料子可是上好的和田籽玉呢。”只是当沈张氏看见了玉佩上的落款时,神色一变,但她没有表露出来,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套着小红的话,当听完这玉佩的由来,她很是不解。

        竟然会是个当铺的掌柜送的?不应该啊。

        沈张氏内心里的疑惑在见到贺章之后,便全部解开。

        贺章之从沈张氏的那里得知玉佩的事情,便问起了小红,问道:“你是洛州人士?”

        小红诧异极了,“大人怎么知道的?”

        贺章之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救了个和陆纭纭有关系的人,他指着玉佩上的落款,说道:“这是一个人的表字,据我所知,崔彦里的表字就是修泽,而且这上面的月份,应该就是他女儿的出生的那一月。”

        沈张氏点点头:“的确如此,娟儿她曾对我说过,这枚玉佩是修泽亲手所刻,寓意平安,专门送给他幼女的。”

        贺章之抬眸,与沈张氏说道:“崔大人曾是太傅的学生,这事儿我是知晓的。沈夫人与崔夫人相识,想必肯定留意过最近靖州的一些传闻吧。”

        沈张氏应道:“是的,我还曾派人去找过崔雁儿,不找到她,真是解不了我心中的恨!”

        “贺大人,那可怜的孩子,真的不在人世间了么。”

        贺章之握了握玉佩,说道:“沈夫人,我是在洛州遇见的她,那时她身子骨儿就不好,我请了大夫养了好久才勉强恢复健康。我一路上走了水路回到靖州,以为她的病已经好全了,没想到她又水土不服,病卧在床许久,最终香消玉殒。这是我的过失,没能照顾好她。”

        沈张氏擦了擦眼泪,叹息道:“这都是命啊,这都是命。贺大人,你把她葬在了何处?我能否过去祭拜么。”

        “当然可以,我过几日会亲自带夫人前去,可以么。”

        沈张氏欣慰的说道:“你是个好男子,可惜那孩子没福气。”

        贺章之拿起玉佩,说道:“崔婧雁,也就是崔雁儿,她之前就在洛州,我只是没想到她会把这块玉佩抵押在当铺,如果不是我因缘巧合救了小红,这块玉佩怕是这辈子也找不到了。”

        沈张氏感慨道:“是啊,有时候就是命运的捉弄,一切都是如此的措手不及,却又让人无可奈何。”

        贺章之想将这件事告诉陆纭纭,便没有在沈府多待下去,他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小红,比起她在沈府,贺章之更愿意让她留在陆纭纭的身边。

        之后的事情便是陆纭纭收了她当丫鬟,且改了名字。小红不愿意继续用着她爹爹取得名字,但又因为她娘亲喜欢红色,所以陆纭纭就改成了绯月。

        这几日,绯月从一开始的颤颤兢兢,变得有了几分活泼,陆纭纭见到她的这种改变也是非常的欣喜。

        她也终于明白了金手指为什么让自己梦见她的原因,陆纭纭想着自己放在首饰盒子里的那枚玉佩,抿嘴笑了笑,她眉眼间氲着淡然,发髻间的那朵花儿被风吹动,姣色美丽。

        “姑娘,在想什么呢。”

        陆纭纭目光投向巧玉,她玩的一额头的汗水,道:“瞧你这样儿,真是有够狼狈的。”

        “绯月太厉害了,奴婢不加把劲儿,岂不是让个小丫头给追上了?”

        绯月舔了舔唇,说道:“巧玉姐姐很厉害的。”

        巧玉满意一笑,戳了戳她眉心,道:“你这黑丫头嘴巴倒是甜的很。”

        陆纭纭护着绯月,说道:“姑娘家家脸皮薄的很,你说绯月黑丫头,也不怕招惹哭了。”

        巧玉勾着绯月的脖子,说道:“姑娘,奴婢那有顶顶好的珍珠粉,等回去了,全送给绯月。”

        陆纭纭看透了她的表情,戳破道:“然后你再来找我要珍珠,公子送我的那盒珍珠,差不多都是被你给磨了去,你还有脸说呢。”

        巧玉嘿嘿一笑,讨乖装傻。

        绯月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这种日子真的美好的就像是一场梦,没有爹爹的打骂,也不会被金牙婆随便卖给人当丫鬟。她幸运的被救了,还过上了吃得饱穿的好的日子。

        娘,您可以放心了。

        陆纭纭撇着嘴,用团扇扇风,这巧玉真是越来越狡猾了。

        突然,车厢被人敲了敲,陆纭纭抬眸,还以为会是贺章之,就用一张笑脸去迎着人,结果一掀开车帘子,会是一个姑娘家。

        “江姑娘?”

        江云君灿烂的笑容比阳光还要明媚,她好像很喜欢红色,所以见了两次面,陆纭纭都发现她穿的红裙儿。

        这江云君是个漂亮的姑娘,眉眼含着些英气,但是这丝毫不减她的俏丽,她就像是那一轮红日,耀眼迷人。

        “陆姑娘,你没忘记我呀。”

        陆纭纭换了个坐姿,仰着脸说道:“怎会忘了江姑娘。”

        “你坐在马车上闷得慌吗?”

        陆纭纭腼腆地笑了笑:“是有些。”

        “那就随我一同骑马吧,我骑术很好的,别担心我会摔着你。”

        陆纭纭委婉的拒绝了她,说道:“江姑娘,我还是不要骑马了。”

        “为何?”

        陆纭纭伸出自己的手腕,白莹莹的好似反光一般,她翘着唇角道:“我捂了一整夏呢,不想晒黑了。”

        江云君无奈摇头,“娇气。”她还想继续说着话,但余光瞥见陆纭纭的那抹白,她妥协道:“白点好,白点漂亮。”

        陆纭纭冲着她一笑,她的面容带来的娇憨感令江云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暗叹道:这陆纭纭真是长了一张男女都喜欢的脸。

        “那我走了,等到了山庄找你玩。”

        “慢着些。”

        “昂,晓得了。”

        巧玉伸了伸脖子,语气怪怪的说道:“姑娘竟然对江姑娘这般和气。”

        陆纭纭反问道:“怎的了?”

        “她是靖州出了名的女纨绔,有大将军宠着,她简直无法无天,皇亲国戚也敢揍的那种。”

        陆纭纭放下车帘子,笑了笑:“这不是很好吗,因为有底气才能胡作非为呀,你瞧我,除了在公子面前耀武扬威,别人面前我敢么?我这人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我又没家世又没权势,哪能指望着人人忍让我呢?也就公子会这般待我罢了。”

        陆纭纭说的是心里话,在外人面前是知书达理,这是一种人类的自我保护意识,而在贺章之面前表现的是自己的本性,这就充分的说明,她对贺章之有一定的信任。

        “咳。”

        陆纭纭惊恐回头,缩了缩脖子笑道:“你何时来的?”

        贺章之道:“我一直都在,只不过刚才江云君过来的时候,我给她让了让路罢了。没想到,能听到你说的这番心里话。”他的眼型是很温柔的,就这么垂下凝视着,连他眼尾泛着的笑意,都带着说不出来的深情缠绵。

        陆纭纭窘迫极了,这私下说好听话和当着人面说好听话,这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呀。

        而且刚刚自己说的话,就好像在诉情意一般,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陆纭纭想也不想就直接放下了帘子,背对着贺章之,气鼓鼓的不想说话。

        一帘之隔,贺章之好似还能闻见那股花香,他轻轻一笑,道:“马上就要到避暑山庄了,那里风景很好,你看了定会喜欢。”

        “真的么?”陆纭纭这话一说出来,就恨不得打自己一下,真是没出息!

        贺章之应道:“自然,我何时骗过你。”

        陆纭纭轻哼一声,“这可只有公子心里最清楚。”

        贺章之忍俊不禁,“你就装傻吧。”

        他们两个人也不好说太多的话,毕竟四周都是人,但坐在车厢里的巧玉和绯月,可是亲眼目睹了陆纭纭的神情转变过程,绯月眨眨眼睛,又看了看巧玉,想问又不敢问。

        巧玉“嘘”了一声,神秘兮兮的样子。

        绯月不是个单纯的孩子,相反她见过太多世故人情,所以便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玩起了羊拐子。

        对于贺章之的打趣,陆纭纭权当作没听见,她的不回复也让贺章之明白了她又在使脾气,无奈勾了勾唇,感叹:这姑娘家的脾气真是变化无常,比六月的天气还要难以预料。

        避暑山庄终于映入眼帘,长公主的身边的嬷嬷看了看那庄子,绿油油的梧桐树,一下子就给人带来了心凉气爽的感觉。

        她对长公主说道:“公主,这儿,还真是从没变过样子。”

        长公主睁开眼睛,岁月沉淀出来的优雅气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她头发已有花白,眼睛已经不太中用了,微眯了眯眼睛,道:“和二十年前的样子,一模一样。”

        嬷嬷附和道:“是啊,公主每年都会来庄子上,也不晓得今年这庄子有没有些新花样。”

        长公主摸弄着手心里的佛珠,垂下的眼眸深邃,她说道:“今儿来避暑山庄的都有谁家的?”

        嬷嬷记性很好,将这次的贵客们都重新复述给长公主,她听言问道:“贺府这次带了女眷?”

        长公主神态有些调侃,她想到贺章之与苏绮的事情,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嬷嬷解释道:“听说是贺夫人的远房亲戚,虽然来的时日不长,但金姑娘很喜欢她,所以这次便邀请了那位陆姑娘。”

        “什么出身?”

        “小门小户,双亲已不在人世,所以就来投奔了贺夫人。”

        长公主了然,“还是位身世可怜的姑娘家。”说罢,就没有了兴趣,转而说起了令长公主都略有头疼的陈长舟。

        “素心呐,本宫真有些后悔把长舟安置进宫里头,那小子迟早会给本宫惹出些大事情。前几天他还把三皇子那边的人给揍了,若不是有贺章之照看着,这小子肯定得脱层皮。”长公主不掺合那些事儿,她的态度一向很明确,只忠于君,这也是为何皇帝会如此疼爱这个妹妹的主要原因。

        嬷嬷笑着安抚道:“他会明白公主和世子夫人的苦心的。”

        长公主叹了叹气:“但愿吧,大儿媳那边本宫是不想太偏心,小儿媳现在又怀了孕,这真让本宫为难。”

        嬷嬷静静地听着长公主的倾诉,一碗水端平并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别看长公主身居高位,但她也有自己的苦恼。

        “公主,到了。”

        素心替长公主持着伞,她一派高贵的气质,极为出众,让人一眼就就能感觉到她的雍容大气。

        陆纭纭也是被巧玉扶着下了马车,她不着痕迹地朝前望了望,终于见到了那位长公主。

        她保养的很好,一点也不像是当了祖母的女子,陆纭纭惊艳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巧玉小声的说道:“盼姿这次没来,真是有点亏了呀。”

        确确实实亏了,这避暑山庄不愧是长公主的庄子,这真是连地面上铺着的石板都不是便宜货。从大队人马快到避暑山庄的时候,陆纭纭就感觉到了一股清凉的感觉,并不阴冷,就像是下了雨后的那般潮湿感,所以陆纭纭对接下来的日子十分的期待。

        贺章之和陆纭纭擦肩而过,视线相撞,而后一笑。

        他穿着官服俊朗潇洒,在拜见过长公主之后,他带人便走进了避暑山庄,陈长舟则留下继续护卫着。

        前面都是一些大佬,陆纭纭就和金嘉夕待在一起,后来又硬加入了一个江云君,惹得金嘉夕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你来干嘛?”

        “找陆姑娘啊?”

        “你找纭姐姐干嘛?她来避暑山庄可是为了陪我!”金嘉夕挺了挺胸,不满地反驳道。

        江云君对金嘉夕送去一个挑衅的笑容,咧着嘴笑说道:“嘿嘿,我和陆姑娘可是约好了去骑马呢。”

        “怎么可能!”金嘉夕凶巴巴地说道,然后用眼神询问着陆纭纭。

        江云君耸了耸肩,道:“陆姑娘,你说有没有这回事儿呢?”

        陆纭纭被她们两个人的眼神给吓得语气都颤颤,她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抢手?

        “嘉夕,江姑娘,咱们可以一起玩呀,这样一来,我既陪了嘉夕,又和江姑娘骑了马,两不耽误,而且还能玩得畅快,你们说是不是?”

        有那么一瞬间,陆纭纭竟然觉得自己有一点点儿当渣女的潜质。

        江云君笑吟吟的,金嘉夕鼓鼓脸颊,倒是都没提出反对的话。

        陆纭纭松了口气,微微歪了歪头,想到刚才的人的幼稚,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秀雅美颜,自有一股娇色之感,此时美目流盼,桃腮带笑,一袭紫色的衣裙透着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她发髻上还是那朵鲜活的花儿,美人笑起来,比起之前倚窗的匆匆一面,她此刻更是吸引陈长舟的目光。

        陈长舟目光舍不得移开,直到陆纭纭进了避暑山庄时,他还傻愣愣的。

        贺章之已经巡查过了山庄四周,回到了庄子门口,就见陈长舟像是丢了魂一样,他没忍住踹了一脚,说道:“回神了。”

        “九如,九如哥哥!”

        贺章之大惊失色,“你做甚?离我远些。”要不是他反应快,陈长舟都打算抱住贺章之了。

        陈长舟小声问道:“你家陆姑娘芳龄几何?可有亲事?”

        贺章之磨了磨牙,道:“你怎么又提起这事来了?”

        陈长舟呢喃道:“我大概一见钟情了”

        贺章之抬手给他后脑勺一下,鄙夷道:“肤浅的男子,就冲你这一条,你已经没机会了。”

        啧,他说的义正严辞,殊不知当初他也是这么肤浅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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