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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64章呀。

小说: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作者:酒窝动人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2-11 18:04:22
三皇子府上,  宋衍庭再次来拜见,他看着那石青色的假山,默默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如今三皇子对自己肯定有不满,因为身世泄露后,他很难再将自己安排进大将军的军营里,  但宋衍庭绝对不能放弃一丝有可能的机会。只要三皇子对自己没有彻底的厌恶,那自己宁愿不要这脸皮也要死死的粘上三皇子。

        宋衍庭掀开衣袍,  跪了下去,  他现在唯一的活路只有三皇子,  自从宋衍庭被撸了官职后,太子就仿佛遗忘了他一般。别以为宋衍庭没有努力过,  但每次都吃了闭门羹,  所以宋衍庭知道太子这条路怕是被堵死了,虽然猜不准太子是因为什么反感了他,但宋衍庭是个知好歹的,  目前太子未对他有任何的针对,  所以宋衍庭不敢再去他面前晃荡。

        三皇子对他本就有怨言,宋衍庭短短时日里三番两次出了差错,  如果不是宋衍庭还有用处,三皇子早就弃了他。

        三皇子看着跪在低处的宋衍庭,  眼神不耐,  他说道:“宋衍庭,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为了个女子把官丢了不说,现在又成了个鸠占鹊巢的东西,宋衍庭啊宋衍庭,  你到底还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现在通通说出来吧,省得过段时日,我又要给你摆平事端!我把你塞进太子东宫,你以为真的很轻松么?现在你又光明正大的走进皇子府上,你是真的巴不得让全靖州的人知道,你是我楚淮鸣的人吗!”

        宋衍庭卑微地磕了磕头,放下自己的高傲,他惶恐地说道:“三皇子,请您再相信属下一次吧。”

        三皇子双手背后,一步一步地从石阶下走来,他低睨着,抬起一只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加重力气,带着警告的语气说道:“宋衍庭,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再让我失望,提头来见!”

        三皇子一直容忍着宋衍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前期压在他身上的筹码太多,而且宋衍庭这个人是有能力的,若不然三皇子也不会招揽他。

        宋衍庭感激涕零,狠狠地磕了下头,道:“殿下,您放心,属下绝对不辱使命!”

        三皇子轻嗤一声,眯着眼看宋衍庭,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宋衍庭,我之前警告过你,让你不准对刘家人动任何的心思,你为什么还要设计刘月蕴。”

        宋衍庭瞬间苍白了脸,他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哪还有从前高傲的模样,“殿下此事都怪属下犯了色心,那刘二姑娘模样甚美,当初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属下就动了心,鬼迷心窍就就对她下了药。”

        他呼吸都有些困难,因为宋衍庭万万没想到这件事会被三皇子查到,宋衍庭以为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世人早就遗忘了,没曾想三皇子还会旧事重提。

        三皇子一直都知道宋衍庭是个风流的人,所以听到他这番话时,笑得更是讥讽,三皇子眸光冰冷,看着宋衍庭的目光愈发不善,“那你这意思,我若是看中了你那妾室,我也可以对你妾室动手咯?”

        宋衍庭心跳骤停,他看着三皇子不像作假模样,他很快反应过来,坚定地说道:“属下的命都是三皇子的,那属下的妾室自然也可全权听三皇子吩咐!”

        三皇子哑然失笑,看着宋衍庭这张冷血无情的脸,他鼓了鼓掌,“禄沛还是一如既往的忠诚可靠。”

        宋衍庭僵硬地扯着嘴角笑了笑,就连他都猜不准,三皇子刚才的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禄沛,你这个人迟早都要死在女人的手里。第一次山庄一事,是因为崔雁儿,第二次身世一事,又是因为刘月蕴,我曾对你说过,你如果把用在女人身上的心多用在正处上,贺章之都不是你的对手。可惜”

        三皇子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扎透了宋衍庭的心,他背脊颤抖起来,宋衍庭追问道:“殿下,您是说刘月蕴知道我对她设计的那件事吗!”

        三皇子仿佛是在故意恐吓他,勾唇一笑:“不仅是她,就连刘皇后都知晓。”

        宋衍庭冷汗都快要浸湿衣衫,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世会突然被泄露出来,就连宋城年为什么会被贬官的原因,他也都猜出来了。

        “为了保你,我可是和刘皇后大吵一次,所以宋衍庭,这次任务完不成,我亲手收了你的命,懂了么。”

        三皇子脸上一直都保持笑容,是个温润如玉般的俊秀少年,但宋衍庭却感到阵阵的胆颤心惊,他咬牙坚决道:“请殿下放心。”

        “虽然你现在不是宋城年的儿子,但你之前的优异还是有目共睹的,大将军同意你进军营也在我意料之中。”

        宋衍庭终于露出了笑容,问道:“三皇子给属下安排了什么职位?”

        三皇子错愕不已,随后大笑:“你一介白身,进了军营自然要从小兵做起,不过那里有我的人给你接应着,你只要努力肯干,升官是费不了多久的。说起来,在大将军那里推荐你的官员,好像是太子的人,他好像对你还是留有情分的。”

        宋衍庭赶忙说道:“属下只忠于您!”

        三皇子笑眼望去,漫不经心地哼了一下,甩袖离去。

        宋衍庭大喘着气,像是溺水的人,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一般急促,他嘴角慢慢上扬,阴鸷着眼睛,等着瞧吧,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迟早都要让你们跪伏于我。

        日子过得很快,天气乍凉,说入秋,便入了秋。

        贺府内,贺章之的书房之中。

        “主子,你还记得之前的金牙婆么。”

        贺章之刚练完剑,浑身都是热气,他放下袖口,一边整理,一边说道:“撬出什么来了?”

        “金牙婆身上没有什么疑点,但是属下问出她曾经在半年前将十个女童,卖给了工部尚书的管家,金牙婆以为他是在给府上采买丫鬟的,但那个管家要求极多,要求必须肤白貌美或者声音动听的女童,金牙婆舍不得这笔大生意,就花了心思拐卖了十个符合他要求的女童。而半年后,也就是主子带人去抓金牙婆的那天,是那个管家与金牙婆的二次交易。”

        贺章之松了松领口,喝了口茶坐在了太师椅上,“工部尚书?这件事允我去找了太子说说再查他。”

        工部尚书这事,太子准了他细查,幼童被拐卖在本朝是重罪,如果工部尚书故意给牙婆大价钱,让牙婆经不住诱/惑去诱拐女童,那这尚书干脆也别做了,直接回村里种田插秧吧!

        仅凭着管家的那两点要求,一般贫穷的人卖给牙婆的那些孩子是达不到的,除非是进行诱拐。

        卖孩子是有双亲和牙婆的契约,这事官府犯不着抓牙婆,但是拐卖,那就是另外一种说法了。

        所以暗桩顺着这条线查了下去,查了五日,这不查不要紧,一查简直吓一跳。

        原来那些被管家买来的女童,全部安置在一个庄子上,日日夜夜被花楼的鸨母教养,那些本来是好人家的姑娘哪见过这些手段,不服从的就被打死,乖顺听话的则被丫鬟伺候着。

        管家干这个勾当已经有三四年了,暗桩查到从这个庄子往外送的马车数不清有多少辆,最近的一次,也是在一年前,五位被调/教好的姑娘送出了庄子,至于去了哪里,那自然是工部尚书的府上,再从他手上经转送给别的官员。

        太子看着这些资料,大发雷霆,那些看着学识渊博,面上儒雅的官员竟然私下喜/幼/女,且已经形成了一个圈子,相互来往甚密。

        贺章之将太子扔在地上的纸张弯腰捡起,整理好又放在他的书桌上,贺章之指出其中调查出来的一人名字,道:“太子敢赌一把么。”

        太子气极反笑,他指着那沓子纸张,说道:这就是父皇所宠爱的三皇子?真是荒唐!楚淮鸣,他怎么敢如此伤天害理!就不怕老天一道雷劈死他么。”

        贺章之淡然道:“太子殿下,这件事你打算告诉皇上么。”

        太子摇摇头,“不,告诉父皇有何用?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包庇他。”

        贺章之笑了笑,对太子又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太子总以为皇上偏心三皇子,其实不然,三皇子被记在刘皇后名下又如何?他始终不是正统出身,威胁不了太子分毫。况且皇上将他如此安排,也堵住了刘皇后的路,只要有三皇子的一天,刘皇后绝对不能有孕,你以为刘皇后不厌三皇子么?毕竟不是亲生母子,这道隔阂是永远存在的。他们相互猜疑着,就成不了真正的盟友。再者,三皇子如果真的被刘丞相尽心扶持着,他手上会没有能人?也不至于现在一直对宋衍庭百般容忍。”

        太子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孤从未把老三当成对手,可他次次的挑衅,让孤无法退让。老三虽不如孤,但他就像是一块卡在孤喉咙里的鱼刺,如鲠在喉,非常难受。”

        贺章之笑容不变,静静地听着太子的抱怨,其实他的话没有说完整,贺章之一直都怀疑三皇子的存在,就是圣上给太子的一个考验,又或者说,想要考量一下太子的能力。所以圣上将朝廷安抚的一派和谐,太子娶了沈太傅之女,他则选了刘丞相的女儿。从这里就不难看出,圣上真正委以重任的,就是太子。

        太子问道:“这件事父皇绝对不会公之于众的,所以不能现在就拿出来,得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成为压死老三的最后一根稻草。”

        贺章之了然一笑,拱手弯腰赞叹道:“太子所意,臣明了,是臣草率了。”

        太子朗笑起来,显然因为贺章之的话很愉悦。

        贺章之嘴角上扬,成为心腹不仅仅只需要能力和忠诚,还要掌握如何拍主子的马屁,这个马屁还不能拍的太明显,得拍的恰到好处。

        贺章之敛住眼底深意,刚才他提出让太子告知圣上的提议,是他故意为之,要不然怎么能哄的太子喜笑颜开?

        “九如,这次你终于抱得美人归啊,恭喜恭喜。”

        太子转而提起了贺章之和陆纭纭的婚事,贺章之笑容不由得真诚起来,说道:“臣这次的亲事,总算是皆大欢喜了。”

        太子挑眉一笑,对他捣了捣胳膊,说道:“苏钰在孤这里透露过苏绮现在的日子,要不要听一听?”

        贺章之皱起眉头,苦笑道:“还是不要了吧,她与臣已然没有干系,所以她的事臣一点也不感兴趣。”

        太子撇撇嘴,不满地说道:“孤最不喜欢你这一点,太不会落井下石了。像苏绮那种女子,哪能这么轻易的绕过她啊。”

        贺章之缓缓一笑,“之前确实想弄死她,后来转念一想,她不配死在老宅里,臣还觉得晦气,所以能和离就和离吧。”

        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道:“你也不易,娶了个这么糟心的妻子,不过好在,苦尽甘来,这次娶了个你中意的姑娘,也算是一种圆满了。”

        “是啊。”

        太子想到了什么事,又挤眉弄眼道:“成了亲你也得加把劲儿,你比孤还大两岁,都弱冠之年了,这孩子之间的年龄,也不能差的太大。”

        贺章之被他这么一说,顿觉的无可奈何,苦笑道:“殿下,这事儿也不是臣说的算啊。”

        太子一瞪眼,狠狠拍了下他后背,道:“你这身板硬朗,武功底子还很强,定能三年里抱俩!”

        贺章之扯扯嘴角,心想:太子,你可别说话了,这不是纯心气人么,还没办亲事就想起别的事了?

        “是,臣晓得了。”

        他说的有气无力,哪还有之前从容不迫的气势,说起来贺章之与太子,还真是一对互相压制的“冤家”。

        “孤不跟你多说了,孤得去瞧瞧太子妃,最近她一直孕吐,这才三个月,看得孤都难受。哎。”

        贺章之眼神错愕,问道:“女子有喜的时候,还有这种反应么?”

        太子这么一听,就建议道:“你没事就去太医院那边转转,随便抓个太医问问就明白了。”

        太子就这么随便一说,贺章之还真就听到心里去了。不过他没想着去太医院,都是脸熟的人,去问这事儿,定要被他们追问。所以贺章之找了一个医馆问了一下大夫。

        这日,他骑着马晃晃悠悠回了老宅,贺章之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抬脚就去了陆纭纭的阁楼,他去的时候,陆纭纭正侧躺在软榻上补眠,她正困着秋乏呢。

        贺章之轻手轻脚地坐在她旁边,很是奇妙的看着她的小腹,实在想象不到这里是怎么孕育出一个小生命的,贺章之撩了撩她落在鼻尖的秀发,忍俊不禁。

        陆纭纭此刻睡的香甜,那是因为多日不见的金手指终于又找上门了,对于这个突然的梦境,陆纭纭显得有些措不及防,她不敢错过梦境的任何有用的地方,所以她眼睛都不敢眨。陆纭纭在见到那场山体滑坡的巨大灾害发生时,她屏息静气,静静地往下看。

        梦境里画面闪的很快,陆纭纭已经确定,这次是来向自己预警太子的生死劫。

        陆纭纭再次感受到有一双无形的手将自己推醒,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脑袋里一片清灵。

        她看见了坐在自己不远处的贺章之,陆纭纭坐了起来,发髻微乱,多了几分娇憨,她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心中算着日子,根据梦境里的提示,半个月后,将会有持续的大暴雨出现,虽然不知道太子为什么会去赈灾,但金手指都这么指出来了,那自己该怎么让太子躲开这件事呢

        陆纭纭傻愣愣的模样,让贺章之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问道:“一醒来怎么就变得傻傻的?”

        陆纭纭抓着他的手腕,说道:“九如,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是我小时候的事,我记得有一年,洛州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雨,秋雨绵绵,淹了不少的村庄,后来又发了大水,那年百姓过的苦不堪言。九如,你说我为什么会突然梦见这个?”

        贺章之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着她,摸着陆纭纭发凉的手,说道:“靖州的秋雨很少,在这里是安全的。”

        陆纭纭仰头,问了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别的地方呢?南方秋季多雨,万一发生了和我小时候一样的事情,怎么办?”

        贺章之沉思片刻,道:“每一年的秋冬季,都是朝廷发愁的时候,冬季天气寒冷,有人吃不饱穿不暖,朝廷就会从国库分发救灾款物,但即便如此,还是有被遗忘的角落。”

        陆纭纭抱着他的腰,问道:“赈灾之事,都是钦差所做么?”

        贺章之摇摇头:“不一定,有时候皇子也会去,意为历练,又或是想要取得皇上的赏识。”

        陆纭纭叹了叹气,太子身在东宫,自己根本鞭长莫及,这该怎么办为好。

        贺章之并没有陆纭纭之前的话而气恼,他拍着陆纭纭的后背,说道:“我会多注意一下今年的雨水问题,像往年经常因为雨水受灾的地区,我尽量派人盯着。”

        陆纭纭眼神惹人怜爱,瘪了瘪嘴巴,说道:“我是不是让你感到为难了呀。”

        贺章之失笑:“怎么会,我刚那么做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没有什么为难。”

        陆纭纭笑吟吟道:“你在这里等我睡醒等很久了么。”

        他摇摇头,将她抱起来,然后贺章之在软榻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道:“刚来没多久。”

        “我还以为让你久等了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到秋日就爱犯困。”

        贺章之一下子警铃作响,他想起了之前询问大夫的那些话,有些女子刚有喜时,是很容易犯困的。

        贺章之瞬间抱着陆纭纭的手臂有些僵硬,他一想到自己怀中人可能怀了自己的孩子,他生平第一次说话变得磕磕巴巴,道:“纭纭你刚说你最近爱犯困?”

        陆纭纭还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点点头,说道:“是有点,我估摸着是秋天的原因吧。”

        贺章之没有接话,陆纭纭纳闷地看了看他,就发现贺章之表情严肃认真,陆纭纭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贺章之咽了咽口水,问道:“纭纭,你这会不会是有喜了?”

        陆纭纭差点就想做一个鲤鱼打挺,她踢腾着双腿,随后坐直了腰,“应该不是吧”

        贺章之听她不太肯定的语气,心里也没了谱儿,他小心翼翼地把陆纭纭放在软榻上,他说道:“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去请大夫。”

        陆纭纭本来不紧张,被他这么一搞,手心里都开始冒汗了,她抓住贺章之的手臂,说道:“你请来大夫,要是被夫人得知了,岂不是就知道了咱俩”

        贺章之以为她在担忧这件事,安抚着她说道:“没关系,出了事我担着,娘那边由我来说。”

        陆纭纭在脑子里使劲回想,她算了算日子,自己好像葵水没有来,不对啊,这个日子葵水应该来了。

        她傻眼了,不是吧

        难道自己要未婚先孕?

        贺章之唤来两个丫鬟,语气紧张,特别对盼姿说道:“看着你家姑娘,不准让她有什么乱蹦乱跳的行为。”

        巧玉和盼姿不明所以,但看着贺章之沉着一张脸,便说道:“是公子。”

        待他走后,盼姿就询问起了陆纭纭,问道:“公子行色匆匆的,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纭纭眨眨眼睛,显然还在茫然着,她问了问两个丫鬟,道:“我上月葵水几时来的?”

        “初六啊。”巧玉回答道。

        陆纭纭又问道:“现在是什么日子。”

        盼姿眸光错愕,她道:“今儿初九了!”

        两个丫鬟时常不太准时,不是提前就是延迟,所以陆纭纭的葵水二人前几日只是随口问了问,而陆纭纭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现在不仅是葵水迟了三日,她还一直犯困,这就不得不让陆纭纭多想了。

        巧玉没有多想,说道:“就是初六来的呀,奴婢记得可清楚了。”

        但盼姿不同,她比巧玉稳重成熟,知晓一些妇人家的事情。

        “姑娘,公子莫不是去请了大夫?”

        陆纭纭舔舔唇瓣,道:“是。”

        “都怪奴婢照顾不周,连这点事情都没意识到。”盼姿当即跪下,一想到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差点害得陆纭纭的身体不适,甚至还有可能是有喜的大事,盼姿怎能不愧疚?

        巧玉也跪了下去,两个丫鬟就这么跪在软榻前,让陆纭纭无奈地伸手拍了拍她们,道:“好了好了,起来吧。”

        盼姿担忧地问道:“姑娘可有难受的感觉?公子这突然去请大夫来,夫人若是知道了,可怎么办。”

        陆纭纭扶了扶额,说真的,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突发事件,她之前是想过喝避子汤的,但贺章之不允许,就算是温和的避子汤也会给身体带来伤害,更何况陆纭纭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骨儿,所以他每次都会很谨慎,虽然陆纭纭知道这样做不是完全的避/孕,但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以为自己不会幸运的中招,可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这次很有可能是真的中了头奖。

        她不禁有些头痛,这若是有了身孕,那贺章之的家人岂不是要低看自己?

        陆纭纭就想给自己一巴掌,享受的时候没考虑这么多后果,事到如今发生意外了,又开始后悔了。

        不过,她一点也不讨厌这次的幸运,她还是很喜欢孩子的。

        “能怎么办啊,骂就骂吧,谁让我之前失了智呢。”

        巧玉还被蒙在鼓里,听不懂她们两个人的话,盼姿连忙小声在她耳朵边解释。不同于陆纭纭和盼姿的担心,巧玉直观的表现出喜悦来,“姑娘,您这就想歪了,夫人才不会骂您呢,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陆纭纭勉强露出笑容,幽幽说道:“哎,希望如此吧。”

        而贺章之刚走出院门就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能请大夫,所以他便改了路线,往正院走去,他脚步很快,走路带风似的。见到他的下人都纳闷极了,好奇这位平时气定神闲的公子,现在为什么眉头紧缩着,还摆出一脸焦灼的神态。

        贺章之想到贺金氏身边的孙嬷嬷略懂医术,因此,他来到了正院。

        贺金氏被他的出现给吓了一跳,笑骂了一句,道:“你这神出鬼没的,今儿来正院是有事吧?”

        “娘,孙嬷嬷呢。”

        “她去给后厨了,你找孙嬷嬷?”

        贺金氏这才看见贺章之额头的薄汗,打趣道:“都秋日了,你还竟然能走出一头汗来,真是奇了怪了。”

        贺章之按着贺金氏的肩头,让她坐了下来,说道:“娘,我接下来要给您说一件事。”

        都用上敬语了,贺金氏更是疑惑,就顺了他的意,坐在了凳子上,看贺章之唇瓣都有些发干,就主动给他倒了杯茶,又把茶盏往他手边推了推,望着他:“什么事啊,神秘兮兮的。”

        “娘啊,纭纭可能有身孕了”

        “什么!”

        这茶还没喝到嘴里,就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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