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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65章呀。

小说: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作者:酒窝动人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2-12 20:13:27
在贺章之说完那句话之后,  贺金氏实在没忍住她的无奈,伸手拧了一把贺章之的胳膊,咬牙切齿道:“这事儿等会我再给你算账,你先去找孙嬷嬷,  我去阁楼那边看看纭纭。”

        自己这个好儿子可真会瞒人,  当初陆纭纭刚进府的时候,  自己可是问过的,两个人没同房过,现在才过去一个夏天,九如竟然都要当爹了!

        贺章之捂着胳膊浑身紧绷着,可见他娘下了多重的手,他解释道:“娘,这件事儿主要是我太轻浮了,是我的错,纭纭现在还处在惊吓之中,  娘看见她指不定还心疼呢,那张小脸煞白煞白的。”

        哄娘的三大准则:学会认错、学会夸娘、学会认怂。

        贺金氏哪能猜不出他那点花花肠子,  又是掐了他一下,说道:“这事儿,  你给我等着吧。不行,不能跟你多费话了,我得去看看我宝贝孙子。”

        贺章之不免插嘴道:“说不定是宝贝孙女儿呢。”

        贺金氏想了想,看着贺章之愈发嫌弃,  说道:“不管男女,  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儿,我只盼着他们不像你这个当爹的,净会干些混账事儿。”

        贺章之眼瞅着自己亲娘还要唠叨自己,  后撤一步,说道:“娘,我去找孙嬷嬷。”

        “快去快去。”

        贺金氏让自己的丫鬟陪着她去了陆纭纭的小阁楼,一进门就看见陆纭纭一动也不动的坐在软榻上,身旁还有两个丫鬟在伺候着,贺金氏让自己的心腹丫鬟守在外面,然后拉着陆纭纭的手,细问起来。

        陆纭纭与贺金氏平时相处的还算融洽,而且这怀有身孕的事情,肯定是贺金氏比她要更了解一些。陆纭纭控制不住脸颊的发烫,小声地回应着贺金氏的话。

        贺金氏越听越确信自己真的要有孙子了,她轻柔地拍着陆纭纭的手背,说道:“你身边只有两个年轻的丫鬟还是不行,像这事得亏是九如发现了,要不然你们三个还要被蒙在鼓里一段时日呢。你少不得嬷嬷伺候,我明儿个给你个嬷嬷,绝对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纭纭,你现在得养好胎,不能有任何的烦心事,这样对你和对孩子都有好处。”

        陆纭纭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她的这番话语中,渐渐平复,她咬了咬唇,问道:“夫人,那两个月后的亲事该如何是好?”

        贺金氏一思索,说道:“旁人都知你们二人现在定了亲,好在当时成亲的日子没有放出去,咱们现在提前办也是可以的。”

        巧玉担忧道:“夫人,那日是个宜娶嫁的好日子,这要是改了,近日里还能找到这么个好日子么?”

        贺金氏见陆纭纭眉眼间有几分愧疚,便开解笑说道:“无碍的,那日的确是个好日子,但下月的月底也有吉日,你且放着心吧。”她能够感觉到陆纭纭的不自然,其实贺金氏也能猜得出她的想法,无非就是觉得这是件不得体的事情,但想着她之前特殊身份,贺金氏没有怪她,反而腹诽几句贺章之。

        陆纭纭目光动容,她原以为自己会被贺金氏训斥几句的,结果她依旧是那般温柔慈祥,陆纭纭鼻尖有些发酸,她不由得想起了早就死在丧尸手里的父母,陆纭纭掩饰住泪意,略带哽咽地说道:“夫人”

        “好了好了,旁的客气话就不用说了。”贺金氏莞尔,她望着陆纭纭微红的眼眶,心下暗叹一口气,算了,总归是个可怜的孩子,前半生过的凄苦,总不至于后半生也过的坎坷吧,自己就算有不满情绪,但一想她的处境,也就豁然了。而且这档子事上,自己儿子也有错,只训斥了陆纭纭,实在有失公允了,哎,还是那句老话,儿女都是债啊。

        不过,贺金氏突然反应过来,贺章之怎么知道犯困就是有喜的前兆?

        她这个儿子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孙嬷嬷不敢耽误事,也是一路小跑赶了过来,她抚着胸口,巧玉想要给她倒杯水,但被孙嬷嬷阻止了,说道:“姑娘的事要紧,这水等会再喝。”说罢,她的右手便搭在陆纭纭的手腕上。

        在这时,不仅仅是陆纭纭一个人紧张,在这间屋子里的人,压根就没一个心情舒畅的,全都在注视着孙嬷嬷。

        孙嬷嬷眉梢一动,眼角不由得泛出皱纹,贺金氏见她这神态,忍不住拍了下贺章之,笑容都控制不住了,她说道:“还真是件喜事。”

        孙嬷嬷笑说道:“是滑脉,老奴猜不准确定的日子,但一月余是有的。”

        陆纭纭懵了,一月余的话,那岂不是在避暑山庄的那次?

        她与贺章之对视一眼,陆纭纭眼神羞愤,贺章之干笑着摸了摸鼻子,没敢说话。

        贺金氏现在一点也不在乎她那个儿子了,拉着陆纭纭亲昵的说道:“既然确认了这件喜事,你这段时日就别太忙碌了,有事就让九如去给你办,他要是让你不满意,你就来找我告状,九如这小子,就怕他爹。”

        陆纭纭噗嗤一笑,再怎么不安的情绪在此刻已经全然放松,她点了点头,笑得温婉舒雅。

        好奇妙啊,自己竟然真的怀孕了,还是书中大反派的孩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眼神露出几分惊喜,贺章之也在瞧着她,看见陆纭纭的动作时,他的心房装满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幸福感,贺章之发现了一件事,自从遇见陆纭纭后,自己的日子过的愈发温馨舒适。

        这大概就是,遇到了对的人吧。

        贺金氏对陆纭纭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说道:“不要久坐着,时不时地走一走,我之前不是说会给你找来个嬷嬷么,那人是个经验丰富的,有她照看着,我也放心。”

        “娘,你要找谁啊?”

        贺金氏解释道:“你也认得,你祖母家的梅嬷嬷。”

        贺章之有些为难地说道:“纭纭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梅嬷嬷就算了吧。”

        贺金氏暗暗瞪他一眼,也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就赞同地点了点头:“行,那就让孙嬷嬷来吧,正好巧玉也在。”

        贺章之拱手对贺金氏讨好的弯了弯腰,道:“娘真是太疼爱我这个儿子了。”

        贺金氏丝毫不给他面子,说道:“错了,我这是在疼我的心肝宝贝儿。”

        贺章之哑然失笑:“娘,孩子还没出生,我就失宠了?”

        贺金氏撇撇嘴,她算是看透了这个儿子的花花肠子,所以直接不理他,扭头又再次叮嘱陆纭纭,然后说道:“这事儿你祖父祖母知道了一定也很开心,我现在就去给他们知会一声。”

        陆纭纭脸上的羞红很重,这么多人都知道自己未婚先孕,岂不是很窘迫?!

        没了长辈在场,丫鬟们也让她们退下了,陆纭纭也就不那么拘束,她上手就去掐了贺章之的手臂,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贺章之无奈的枕着她的肩头,说道:“你们女人家是不是就爱掐人胳膊啊。”

        “都怪你,让我闹了个大红脸!”

        贺章之不解道:“我怎么了?”

        陆纭纭抱怨道:“我还没跟你成亲就有孩子了,你家里人会怎么想我啊。”

        贺章之更是疑惑了,说道:“你从始至终不就是我的人么,有我的孩子不是很正常?”

        陆纭纭纠正他的错误,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之前我是你的外室嘛,虽然现在摆脱了这个身份,但我心里头还存着些许自卑感,特别是在我得知要跟你成亲时,我的自卑感更重了,就感觉我好像一点也配不上你。”

        陆纭纭说的幽怨,她垂下眼帘,双手扯着衣裙,从神态和动作都表现出她的焦躁。

        不过,她的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并不这么想。

        不论是她还是“陆纭纭”,成为外室都是来自外界因素,跟本人的意愿无关。所以陆纭纭从来都不曾有过自卑感,她唯一产生的负面情绪,就是无力感,对外室身份的无力,因为她的力量太弱小,根本不能改变这个现状。

        万幸的是,后面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让她幸运的摆脱了这个让她感到无奈的身份。

        陆纭纭在这个时候说这番话,是想让贺章之明确的知道,自己现在是需要他的呵护,包括让他充分的了解到,自己对曾经的身份是很抗拒的。

        贺章之一怔,他从陆纭纭的肩上抬起头,他的语气很无奈,但是他的眼神却无比的温柔,贺章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我从来不会因为这个,而对你有半分的轻视,所以为什么你要这般看低自己?你啊,怎么越变越傻了。外室陆纭纭已经化作了一缕轻烟,现在跟你没有丝毫的关系了。难道是我还不够疼你?让你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陆纭纭神色一变,笑容绽开,她伸手搂住贺章之的腰,说道:“我这不是钻了牛角尖嘛。”

        贺章之甚是惆怅,道:“这种牛角尖有什么可钻的,我的态度就是我家人对你的态度,谁也不曾看低你,反倒是你,妄自菲薄。”

        陆纭纭轻哼一声,道:“那你亲我一下,我就不这样了。”

        贺章之偏偏不顺着她,微微用力捏了捏她的脸颊,道:“疼不疼?下次再这么想,我还这么捏你。”

        陆纭纭笑的花枝乱颤,倒在他的怀里,眸光流转,情愫涌动,她轻轻啄了下贺章之的喉结,道:“你可要一直都对我这么好。”

        贺章之抱着她,不让她从自己的怀里跌出去,他无奈道:“除了你,我还真没心思对别人如此。”

        陆纭纭问道:“为什么呀?”

        她得到了贺章之的一句回答。

        “都装满了,哪能挤进别人啊。”

        陆纭纭乐得小脚抖来抖去,贺章之看她这么扑腾着,忍不住也笑了出来。

        “傻。”

        当小兵是极难的一件事,宋衍庭虽身有武功,但也耐不住被人一直刁难做苦力,宋衍庭今儿又被卒长安排着背沙袋绕圈跑,说是这样可以打磨宋衍庭身上的暴躁脾气。

        宋衍庭他不想再去,因为每次背沙袋的时候,总是会被其他的士兵围观,感觉自己就像是只猴一样。

        可是面对着卒长的冷脸和讥讽,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执行命令。

        说来也是宋衍庭走了霉运,虽然当初求了三皇子入了军营,他也通过了大将军的允准,但宋衍庭被分到的阵营偏偏是曾和他有过恩怨的世家子弟,这卒长的官职在从前他都是不屑一顾,可现在他得对卒长低眉顺眼讨好献媚,谁让他年少轻狂,和卒长结过仇。

        宋衍庭想要找到三皇子的人,他发出过信号,但是压根儿没人回应他,宋衍庭就只能暂时按捺住他的怨气,忍受着卒长对他的刁难。

        他进了军营摸爬滚打备受折磨,但崔婧雁此时过得无比滋润。

        宋衍庭当初离开宋家的时候,身上就拿了不少银子,而且宋城年始终是给他留有情分的,宋衍庭手里的铺子他也并没有收回。而许氏所说的宋衍庭早就得知自己身份的话,宋城年并没有找到证据证明许氏的话是正确的,所以宋城年对宋衍庭的态度并不冷淡。

        如果没有那些胡言乱语,说一些什么亲女受折磨假儿子却享福的话,宋城年是绝对不舍得和宋衍庭断绝关系的。

        一边是宋家的名声,一边是一个毫无血缘的人,宋城年自然选择了宋家,抛弃了宋衍庭。

        因此,宋城年才说要给宋衍庭一些补偿,不过这些补偿宋衍庭还是有骨气的,并没有收下。

        在他离开宋家之后,就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处宅子,宋衍庭过惯了被人伺候的日子,崔婧雁自然要把府上安排好,所以在宋衍庭去军营当兵前,他在府上过了几日风花雪月的日子,美得宋衍庭眼底浮肿,一看就是纵/欲无度。

        现在没了宋衍庭的存在,崔婧雁过足了少奶奶的瘾,吃好的、买好的、戴好的穿好的,短短几日就花了大笔银子。之前有许氏的压制,崔婧雁在宋府上就没享过福,现在由她掌控着这里,管家权在她手上,崔婧雁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

        不过,崔婧雁这种女人,只有金钱的享受是绝对不满足的。

        她一人独守空房,深夜寂寞冷冷,愈发的思念宋衍庭那有力的臂膀。

        这入了秋,雨不由得就出现的次数多了些。好在白日下,夜里就停了。

        崔婧雁今儿穿了竖领对襟的红色琵琶短袄,这颜色对她来说已然逾越,但上头没人管教着,崔婧雁买了好几匹这种朱红色的料子,就等着做入冬的衣裳。

        她的马面裙是月白色的,仅仅穿着罗袜,在软榻上憩息着,清秀的脸庞显得淡雅脱俗,她嘤咛一声,颤了颤眼睫,渐渐睁开双眼。

        不因别的,全怪她的双脚被人抚摸了下,痒的崔婧雁只能转醒。

        只见宋衍庭抓着她的小腿,晒得有些黝黑,道:“可醒了?”

        崔婧雁收回了自己的腿,撑着坐了起来,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眼眉低垂,娇怜如花儿般动人,“郎君,雁儿着实想念着你呢。”

        不等宋衍庭说话,一个丫鬟急忙跑来,说道:“少爷,有人寻您呢。”

        宋衍庭晦气地拍了一下软榻,道:“真是不让我清静。”

        “怎的了?”

        宋衍庭不愿跟她多说自己在军营里的不公,他语气寒冷,带着火气,寻道:“爷们家的事,你管这么多作甚?”

        崔婧雁梗了一下,轻蹙眉心,忧愁寡意,她动了动嘴,想去安慰宋衍庭。

        宋衍庭则一下推开她,态度转变的极快,根本没有刚才的温和。

        崔婧雁被他推的一晃,抬起的眸子望着门口,凌厉且不满,柔弱的气质变的锐利起来。

        在他走后,崔婧雁的睡意早就消散,她坐在梳妆台前问了玄秋,才知道宋衍庭是和军营里的士兵出来采买东西。

        她不禁冷笑一声,捋着自己的发丝,嘲弄道:“我还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会觉得宋衍庭与贺章之是同类人。”

        她不必在玄秋面前伪装,她现在的模样没有了矫揉造作,像是换了人一般。

        玄秋瞥了她一眼,崔婧雁不自然地垂下脸,继而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三皇子始终不往这边来,我可怎么办呐。”

        玄秋问出了一句她早就想问的话,道:“你就这么笃定,会把三皇子勾搭到手?”

        崔婧雁细眯着眼睛,神态有些许狐狸的媚色,她笑说道:“从来没有我勾不到手的男子。”

        玄秋托着腮,想了想崔婧雁的“战绩”,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对了,给你说件事,你那个竹马离开靖州游历了。”

        崔婧雁眼型恢复之前的原状,她撇撇嘴,放下玉梳,托着腮感叹道:“若是崔彦里没有得罪人,我或许真就嫁了郁青斯。”

        玄秋嗤笑道:“那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么个货色。”

        崔婧雁拍桌而起,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玄秋淡然道:“说上你两句,你还急了?你什么性子,我比你都了解你自己。水性杨花,好高骛远,真是绝配你。”

        崔婧雁气得胸口鼓鼓,别说,她近来得了滋润,身材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她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贱人,通通都是贱人,等到时候我攀上三皇子,贺章之这些人,一个都别想逃!

        她心里是这么打算的,但事实上,幸运并不眷顾崔婧雁。

        一眨眼,宋衍庭入军营也有半月余,崔婧雁只见过他那一次,她也不晓得宋衍庭什么时候回来,所以这天她请了个戏班子,就在花园那边搭台唱戏。

        崔婧雁百无聊赖的看着那正场戏,就听见那街外传来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还有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崔婧雁觉得自己的好心情全部给破坏了,她对玄秋道:“你去看看是谁在外面这么吵闹!烦死了。”

        玄秋轻飘飘看了看她,敷衍道:“晓得了夫人。”

        她小碎步打开后门,旁边的街坊四邻也在看这那热闹,只见一队人马抬着朱红色的木箱子,沉甸甸的压着他们的腰都有些弯,玄秋本想要数数一共多少箱,但是人太多了,眼都有些花了。

        “娘嘞,你看看,这是谁家下的聘礼啊,这么多可真有钱呐。”

        “听说好像是个当官的,他之前和离过,这是又再娶了呢。”

        “再娶?那他之前的妻子要是看见这场面,估计得气死。”

        “看不见咯,嫁到外地去了。”

        “啧啧,这大手笔,估摸着这当官的肯定很中意这次的新媳妇。”

        玄秋挤进了人群,听着她们的碎嘴。

        一个带着孩子的小妇人插嘴道:“那新媳妇住的离咱们这不远哩,喏,就隔了两条街。”

        一开始的老妇人说道:“哟,那边住的人可了不得,不是大富大贵就是当官的呢,一般百姓可买不起那边的宅子。”

        “娘,刚刚有个骑大马的人过去了,我也想学骑马!”

        小妇人敷衍道:“等你长大了,就能学咯。”

        玄秋看着那长队,怎么总觉得这些妇人口中的官员就是主子呢。

        和离过,而且前一个妻子还嫁到了外地,这靖州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也没几个。

        玄秋这么想着,就伸长脖子直看,不过她出来的时候太晚了,领头的人早就没了影子,现在能看到的也只是抬着聘礼的其他人。

        她没找到自己想看的人,不免有些垂头丧气,玄秋回了府里,来到了崔婧雁的身边,说道:“没什么,只是在送聘礼罢了。”

        崔婧雁“嘁”了一声,阴阳怪气道:“这还没成亲呢,费得着这么大动静么,这不成心膈应人吗?”

        玄秋笑了笑:“我看街坊四邻都挺为新娘子开心的呀,如果真要说膈应人,那恐怕只膈应到你了吧。”

        玄秋真是丝毫不给她留脸,毕竟崔婧雁当初只不过一台小轿进了宋府罢了,走的还是后门,连侧门都不准她进。

        崔婧雁掩唇一笑,眼眸泛冷,道:“我突然想起来,陆纭纭寄人篱下有段时日了吧?怎么没见贺章之说娶她呢?这事儿可不能耽误久了,要不然陆纭纭以后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啊。”

        玄秋一愣,默不作声,崔婧雁还以为自己扳回了一局,结果玄秋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她彻底慌了神,瞠目结舌。

        “我这记性真是太差了,竟然没有告诉你那件事儿,都怪我都怪我。”

        玄秋笑容逐渐扩大,她说道:“真是让你失望了,我家姑娘和公子已经定亲了呢,靖州的官宦世家都知道这件事了。哎呀,差点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曾经官家女了,消息闭塞,也实属正常。”

        崔婧雁扔掉盖着腿上的毛毯,站了起来,她这段日子过得滋润,好像迷失了她对玄秋的恐惧,崔婧雁小声地威胁道:“你不过就是他们的一条狗,有什么好得意的?”

        玄秋以同样的声量回复道:“那你比你这个不如狗的东西强上百倍。”说罢,她扭头就走,不用回头看就知道崔婧雁表情扭曲着,玄秋直接从后门离开,才懒得去理会崔婧雁那个疯子。

        不过她这么一走,倒是错过了好戏看。因为崔婧雁千盼万盼的三皇子楚淮鸣他终于来了。

        楚淮鸣的出现令崔婧雁十分惊讶,但他并没有久留,只是坐在马车上,让自己的属下将东西递给她。

        楚淮鸣本来是来见宋衍庭的,但来到这里却发现他还在军营里没回来府上,楚淮鸣暗忖不对劲,因为他们之前已经约好了。但面对着崔婧雁,楚淮鸣无法将事情告知于她,只好拿着买给侧妃的物件装着送给她。

        崔婧雁却误会楚淮鸣对自己有意,要不然怎么会送自己头面首饰呢?

        她看着俊秀的楚淮鸣,心思微动,反正自己本就是个放/荡的女子,要何矜持?当初不就是靠着这手段把宋衍庭给勾上了手么,现在只不过变成皇室之人,这有什么不敢做的?

        崔婧雁对他撩拨起,眉眼多情,语气娇媚,她一袭紫衣,显得妩媚迷人,她的姿态拿捏的恰到好处,并不会给人一种轻佻的/风/骚/,所以带着妇人的韵味又夹揉着少女的娇憨,这对男子而言是极具诱/惑/力的。

        她也没有做什么,只不过就是抛了个媚眼,嘴角微微扬起,腰臀轻轻晃动,但这一切却让坐在马车里的男子眸色沉了沉,他喉结滑动,舔着干涩的唇瓣,笑了笑。

        二人并没有说什么,但崔婧雁就是知道,他过不了几天,肯定会再来的。

        等陆纭纭从贺章之口中再次听到崔婧雁的名字时,她距离成亲还有最后一日。

        虽然规定未成亲前二人不准见面,但贺章之从来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他这夜来到了陆纭纭所在的宅子里,这是贺章之的私宅,他之前亲自挑选的,对这里的环境熟的很,他摸着黑都能找到陆纭纭的屋子。

        陆纭纭听着熟悉的敲窗声,扶额笑了笑,自己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书中的反派贺章之,就是个不爱走门爱走窗的人。

        “不是说了今晚不要来了么,天气这么冷,你也不怕被冻着。”

        贺章之进来后,牵着陆纭纭的手,说道:“我身强力壮,没那么容易冻着的。”

        他的手掌温暖,被他握着在手心里,不知不觉,安全感就慢慢爬上了心头。

        “后日就要成亲了,我睡不着,就想着来见见你。”贺章之并不觉得自己这番话让他失了脸面,反而他觉得对陆纭纭示弱,会换来陆纭纭对他有更多的迁就。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陆纭纭听他这么说,抱怨立刻没有,反而嘴角噙着笑意,说道:“其实,我也有一点点睡不着。”

        二人相视一笑,再怎么精明的人遇见成亲的喜事,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傻气。

        秋日夜里也清凉的,不同于夏日的舒适,此时的凉意让人有种渴望被拥抱的感觉,陆纭纭从了心,她缩在贺章之的怀里,那没有露怀的腹部让贺章之紧张不已。

        “祖宗,小心着点。”

        陆纭纭不满了,“你从前都没这么对我紧张过,有了身孕之后你就变了。”

        贺章之捏了捏她的脸颊,让她嘴巴嘟了起来,说话自然也含糊不清。

        他无奈道:“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是不是?”

        “嗐,男人,不过如此。”

        贺章之笑了起来,“你就仗着现在我不敢动你,你就无法无天吧。”

        陆纭纭推着他,让他去沐浴,但贺章之偏偏拉着她,让陆纭纭陪自己说会话。

        最后陆纭纭的脸颊仿佛染上了胭脂,不知道是被热气给熏的,还是因为贺章之的/下/流/话给气得。

        这二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崔婧雁和楚淮鸣。

        陆纭纭给他抹后背的手一哆嗦,布巾掉回木桶里,压着嗓子问道:“不会吧,这未免太惊世骇俗了吧”

        她宣布,朱大夫的那包/春/药/将成为最大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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