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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余恋荷,一剑独战

小说:精武谷神作者:渴尘字数:6056更新时间 : 2020-08-27 21:02:00
两女交手三十回合,余恋荷渐渐不耐,骂道:“臭丫头,这般打下去,徒耗力气,咱们划出道儿来比试,谁出圈子谁认输,不敢的是王八蛋。”长剑斜指,旋身之间,在擂台上画出一个径长不足丈许的圈痕,当先跳进圈心。

年二丫嘿嘿笑道:“你这是关门打狗,我不上你当。”她把自己比作狗,却浑然不知,此话一出,有人正吃着麻辣螺蛳,忽然“扑哧”一声,嘴里的螺蛳喷出老远,打中别人的后脑勺,大家面面相觑,脸色古怪。

余恋荷嗤的一笑,当即收住,沉声道:“狗腿子跑得快,我可打你不到,不过,你如果进来圈中,不再跑来跑去,就算你是人。”

年二丫道:“我不是狗,也不是人,我是丑小鸭,将来会变成白天鹅。”

武馆诸人嘴角一歪,颇感无语,头上掉下黑线。余恋荷听她说得认真,不似存心嬉闹,暗道:“臭丫头乱七八糟,多半心眼不全,脑骨瘪了一块。”微一沉吟,激她道:“胆小鬼,你不是我对手,武功差劲的很,不敢进来跟我过招,磕头认输吧,我饶你一命就是。”

年二丫果然上当,气鼓鼓的道:“放你的臭狗屁,我才不怕呐,哼,进来就进来,一把破剑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着,一步跳了进去。

余恋荷心中一喜,再施激将:“好,你敢进来,算得上够胆量,不过你功夫平平,还是趁早投降吧,免得我三招两式,你就吓的哇哇大叫,跑了出去。”

年二丫怫然骂道:“少废话,看打。”脚底一晃,忽然欺上前去,铁拳打出,破空发响。

余恋荷冷笑一声:“今日非教训你不可。”长剑递出,如臂使指,春江五十剑,冷月入水寒,耍的密不透风。年二丫全神应对,勉强立于不败。余恋荷见她法度严谨,如此近身格斗,竟然毫不漏怯,张弛有道,果然艺高胆大,武功的是不弱,这般年纪,算得上天赋异禀了,突然身法一变,使出秋霜十九剑,棱棱寒光瞬间激射。

年二丫心头一凛,先前在圈外的时候,遇此剑法,敌不过还可以跑,现在圈小剑长,和余恋荷又是赌气相斗,众目睽睽之下,哪还能没骨气给脚底板抹油开溜,于是敛声屏息,心脏提到嗓子眼,不求招架反击,但求不被刺伤,饶是如此,那也好几次险些被逼出圈外。

余恋荷气质冷傲闲雅,并非阴鸷歹毒之辈,虽然剑法高妙,却从未无故伤人,即便心中气恼,也只是手起剑落,在对方身上横竖给点颜色,杀人的事却不敢想。

余百谷看出孙女意在赢,而不再杀,于是出声提点:“恋荷,拳脚无眼,为求自保,千万不能容情大意,莫忘了你姐姐的惨状。”

余恋荷胸口一酸,目中绽露恨意,心想:“姐姐为了剑派声誉,落得当街打滚,状若疯狗,他们武馆欺人太甚,我可不能心慈手软。”突然拗步斜身,如心之使臂,臂又使指,长剑虚晃一招,蓦地倏然掉头,当胸刺去。

这一剑虚中藏实,潇洒干脆,年二丫料敌有误,待知上当,已然躲不开了。年恨天“啊哟”一惊,武馆诸人吓得面色惨白。

但听“叮”的一响,年二丫失声尖叫,却并不倒下,细眼一看,胸口也无鲜血溢出。余恋荷的剑虽然还刺在身上,剑刃却弯了,仿佛击中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大罗金身。

年二丫回过神来,用力一挺,余恋荷趁势拨剑上撩,年二丫不敢硬接,后空翻出,不得已落在圈外,这一局却是输了,好在捡了一条小命。

年恨天等人疾步奔上,稻草人抢在前面,他眼明心亮,刚才看得真切,那剑明明已经刺到,眼见来不及相救,仍发足跑去,岂料长剑一弯,年二丫后翻出来,稻草人箭步冲上,双手举火燎天接住年二丫,尚未放在地上,一只手便去乱摸年二丫胸口,倘若换做吕侉子,必定一个巴掌狠狠甩过去。

年二丫受不住痒,咯咯嗤笑,小孩子没有男女之防,人人只是看得有趣,年恨天等人赶到时,只见稻草人手里多了一面巴掌大的护心铜镜,一点剑痕宛然在目。

诸人登时明白,暗暗出了口长气,放松一宽,却不知她何处得来的铜镜,略一询问,原来是年二丫的母亲得知今年女儿要擂台比武,因担惊身家安危,是以数月前便去庙里进香,在一个小摊买的,主持和尚亲自开过光,今番恰尽其用,真如铅刀一割,平时没啥用处,关键时候挡住刀剑,隔断绳索,却能救命脱险,阿弥陀佛,事后,年夫人感念菩萨保佑,必定要去跪拜还愿的了。

余百谷见对方安然无恙,不禁大感可惜,心想倘若恋荷失手杀了女娃娃,今日便可大打一架了,也好趁机杀他几人,私人恩怨,当众了结,镇衙也不好多所插手。

这时吕侉子已经打败青铜剑弟子,牛氓和玄铁剑弟子战成平手,各自退回队伍,拳剑双方列阵相对。

少班个人赛落幕,武馆两胜,一平,一败,战绩傲人,年恨天见弟子们安然无碍,比什么都开心,笑道:“百谷兄,承蒙恋荷侄孙看得起,我们二丫福大命大,嘿嘿,刀枪不入,这次要你失望了,此局已了,力拔山暂且领先,承让承让。”

余百谷见他一副神气的模样,简直气歪了鼻子,哼了一声,道:“胜负乃是常情,得意个屁,再说我家恋荷还没败呢,她一剑光寒,气冲斗牛的大招尚未施展,试问四个小家伙有谁可以接住,哈哈哈,待会团战,莫要吓破了胆。”

武馆众人神色一肃,余恋荷连战连捷,三年擂台比武,未尝败绩,即便团战时,以一敌四,那也胜了三场,是呀,剑派其余三位不足为虑,只有这小妮子很不简单。

赛事进行至此,那儒冠老者宣布稍事休息,饮茶喝酒,吃吃点心,精彩比斗稍后继续。

余百谷和崔征鹄等人饮酒谈话,本想问其儿子崔画城为何不来看热闹,话到嘴边,突然收住,心想到目前为止,剑派尚未取得什么光彩的成绩,还是别自找没趣了。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少班团战拉开序幕,剑派的庄小狄因为鼻青眼肿,目光涣散,浑身疼痛等原因不能参与其中,为保公平,由另一大头弟子代替上场,双方仍是四对四。

随着一声锣响,混战瞬间展开,吕侉子和牛氓的主要目标是厚唇和细眼和大头,尽量避开余恋荷,年二丫和稻草人一边缠住余恋荷,一边游斗其他三人。

这大头弟子相貌特意,身材颀长,头大如斗,整个人好似一支花骨朵,他是庄小狄的死党,一心要为朋友出头,因此很不识时务的找上了稻草人。

毫无疑问,凭大头弟子的身手根本不入法眼,稻草人不出七招,便将他打倒,按照惯例,顺势往他腰间坐去,众人“啊呀”一惊,都知大事不妙,倘若被稻草人得逞,免不了又是一阵杀鸡杀鸭的惨嚎。

许多人暗暗担惊,那大头弟子却无动于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目中还闪着狡狯,一副受虐狂的欠揍面孔,稻草人一屁股坐下,忽然一声怪叫,腾地跳了起来,屁股上鲜血淋漓,几个小孔流血不止。

大头弟子猜知稻草人喜欢骑身打人,因此趁着中场休息,特地跑去弄了一副细钉板放在腰间,然后主动请缨代替庄小狄上阵,这时奸计得售,忽然一跃而起,哈哈大笑,心中说不出的快慰,见稻草人痛的乱跑乱跳,更是追上去偷袭。

稻草人屁股一痛,立马弹起,幸好他反应迅捷,而且臀上肉厚,因此并未重伤,只是钉眼细小,流血生痛罢了,眼见大头上来行凶,顿时怒火填膺,铁臂震山拳打上,金刚断山腿扫下,不但打飞对方的剑,还掰脱胳臂,踢伤大腿,令其倒在台上不能动弹。

这次稻草人学了乖,先摸出大头暗藏的钉板,然后一腚坐其腰上,举起钉板便向他面上扣下。

这一刻,台上台下,无不矍然一惊,心尖颤抖的同时,愕然失声。大头弟子见他举起钉板的时候,便知大事不妙,栗然之际,第一个尖叫出来:“啊~,不要扎我,我投降。”。

如果先前大头少年无知无畏,所以毛遂自荐,要为了朋友慨然出头,在众人面前卖弄表现,那么此时见识了稻草人的不知轻重,他心里又作何感想,会不会后悔自己鲁莽行事。

就在钉板要将大头扎成筛子的时候,余恋荷逼退年二丫,于电光火石之际,一剑挥向稻草人手腕。

稻草人蓦然一惊,急忙松手避开,那钉板自然落在大头脸上,他不知余恋荷已经救了他,面上微微一痛,吓得长声惨呼,屎尿齐流。

武馆诸人趁机大哗,捧腹大乐,看热闹的闲人更是笑得打跌,风言风语,滔滔汩汩,不堪入耳。

余百谷脸色不定,一会铁青,一会赤红,一会暗沉,忽然大拍桌子,骂道:“去把他抬下来,混账玩意,只会丢人现眼。”两名弟子跑步过去,掩鼻皱眉,把大头少年抬下台去。

稻草人本要痛打大头小子,以报屁股被害之仇,岂料余恋荷横插一脚,而就在他倒翻滚出的时候,厚唇少年趁机挺剑,偷袭刺去。

稻草人眼前寒光一晃,吃了一惊,但他正在翻滚中,来不及接招,眼见就要滚上长剑,这时吕侉子突然冲步赶来,及时暴踢一脚。

厚唇一咬牙,侧身接应,兀自不退,意欲舍得一身剐,也要拉稻草人下马,那是拼着腰间被踢断骨头,也要将敌方刺出透明窟窿的拼命打法。

稻草人头下脚上,危急之际,双脚盘花,刹那间夹住长剑,不待厚唇少年抖腕发力,腿上猛地一扭,稻草人劲力奇大,厚唇少年手掌一痛,利剑脱手,茫然间,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怎么回事,吕侉子的金刚断山腿已经将他踢飞,正是断腰山金刚中的一招“懒腰易折”

厚唇少年腰上剧痛,惨呼凄厉,落在台上时,额头冷汗暴涌,面无人色,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浑身一阵阵哆嗦,抽搐不止,显然失去了战斗能力。

稻草人惦记着刚才被他偷袭之险,心中余怒未消,突然箭步冲上,在众人骇然无语的目光中,身子一矮,沉腰骑在厚唇身上,抡拳就打,劲猛势疾,铁拳犹如疾风暴雨,酣畅淋漓,刹那将厚唇少年打成猪头,惨叫声顿时响遍大校场。

吕侉子见年二丫连连败退,急忙奔去助拳,两人合力也没能讨到好处,五招未过,吕侉子一个闪避不及,袖口被削落一截,吓得她心脏砰砰乱跳。

牛氓天资不坏,身骨又強,只可惜碍着力拔山的规矩,老老实实的只学了三十六路铁臂震山拳,后来门规被废,却已经临近比武打擂的约期,他匆匆茫茫仅学了三天的大罗搬山掌,眼下只能和身着玄铁剑服的弟子打成平手。

正是牛氓二人功力悉敌,战况反而更加惨烈,两人都觉得对方不过如此,是以互相穷追猛打,防守少,进攻多,狠拼硬干,这时都受伤不小,牛氓浑身衣衫破烂,露出七八个血口,好在他躲的及时,血口不深。细眼少年鼻血长流,玄铁剑服上印着七八个土脚印,左脚走路时微微颤颠,显然有伤。

本是一场团战,却打得和个人赛没啥两样,強对強,弱对弱,捉对厮杀,拳剑两派都没有一将之才,基本战术都是各自为战,一旦打赢空出手来,便去助拳同伴。

牛氓见年二丫处于下风,也想去助拳,自然觉得吕侉子不来帮自己是正确的,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头,忽然心镜一亮,这才明了,原来是把稻草人排除了,本来觉得他把对方打成猪头,一来出气,二来给剑派颜色瞧瞧,那是再合理也没有了,可是现在不是出气的时候,应该分清主次,武馆四杰应该和衷共济,先去帮同伴解围才是道理。

“吕侉子,稻草人武功强于你我,你去拉他来助拳小师妹,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不忙便做。”牛氓想通此节,急忙说道。

吕侉子心想有理,答应道:“师兄说的不错,我这就去。”

余恋荷见同伴非伤既败,气苦不已,说不得这次又要一战四了,但此四人非同一般,比以前遇到的神武四杰厉害多了,千万不能让他们聚齐合力,否则胜负难料。突然剑法加紧,缠住吕侉子和年二丫。

吕侉子抽身不得,忽然胳臂一痛,被划了一剑,见余恋荷发狠起来,却不敢后退,否则小师妹更加危险,眼下年二丫满头大汗,呼吸粗重,手臂已有三道剑伤,每受一道,就大骂一阵。  吕侉子喊道:“牛氓师兄,对不起,我抽不出手来,你快想想别的办法。”

牛氓心急如焚,知道小师妹二人不是对手,性命交关之际,半点拖延不得,忽然斜跨一步,飞身向稻草人奔去。

细眼少年知他意图,急忙挺剑拦截,牛氓大喝一声,拼着肩膀被剑刺中,就地滚到稻草人跟前。

稻草人刚好把厚唇少年打成猪头,两个熊猫眼,鼻歪血流,双颊高肿,额角乌青,嘴角烂紫,尽管如此,还没有到尽兴的程度,这时忽见牛氓被人欺负,激于义愤之下,登时跳了起来。

细眼少年没接住五招,便被打倒,在众人哭笑不得的注视中,稻草人一跃而起,又骑在了剑派弟子的身上。细眼少年深知稻草人的恶趣味,眼见落入其手,只吓得魂飞天外,他非常精乖,急忙喊道:“别打,我投降,我认输。”

牛氓一怔,只觉得稻草人武功更厉害,眼见他数招败敌,心中一喜的同时,又有点酸酸的,一种难以望其项背的挫败感油然而生,忍不住叹口气,随机自我安慰道:“牢骚太盛防断肠,风物长宜放眼量。不忙羡慕,未来还长着呢。”

稻草人听不到求饶,刹那间怒砸数拳,细眼少年鼻子一酸,目中流泪,鼻孔出血,牛氓用力才将稻草人拉开,两人奔向余恋荷。

未料一转眼的功夫,吕侉子已经败倒在地,两条腿流血不止,余恋荷喝道:“你认不认输?”吕侉子扬起倔强的小脸,想爬起来再战,但腿伤作痛,哪里起的来。余恋荷骂道:“好呀,有骨气,我刺瞎你左眼。”

年二丫喝道:“不许伤我们齐天帮的人。”扑去阻拦。

余恋荷一愣,挥剑将她逼退,疑道:“什么齐天帮?”

“齐天帮都是天兵天将,天狗天鹅,比你们凡人厉害的多,我是帮主,你敢伤人,我以后饶不了你。”年二丫威胁道。

余恋荷哈哈一笑:“我倒是什么厉害的帮会,原来是你胡言乱道,好呀,你大吹法螺,不知害臊,我现在就要你这个帮主好看。”

年二丫知道打她不过,却不甘认输,缠斗至今险象环生,年恨天担心弟子安危,多次传声让年二丫和吕侉子认输,但二人斗得兴发,脾气上来,就是不从。

打到现在,这场战斗说来很长,其实很短,总共才一盏半茶的功夫,众人见余恋荷剑法如此精湛,没费多少精神便令少班青龙年二丫和朱雀吕侉子狼狈不堪,那白虎和玄武更是不在话下的了。

因此,诸人纷纷猜想要不多久,神武四杰都会败在余恋荷手里,这场团战说到底还是剑派会笑到最后。

本来看好武馆的人都有些惴惴不安,他们押宝赌胜,大赔率赌武馆否极泰来,心想他们糗了三年,这一次也该翻翻身了,岂知余恋荷剑法太霸道凌厉,根本不愿拱手让贤。

眼见力拔山武馆吃瘪,余百谷等人眉花眼笑,品茶饮酒,谈天说地,门下弟子欢呼雀跃,都为余恋荷喝彩,甚至开始商量中午在哪为余恋荷开庆祝宴了。

吕侉子失去战力,年二丫陷入险境,这时余恋荷长剑抖处,一剑光寒,年二丫闪躲不及,大腿被刺,惨呼一声,滚倒在地。

稻草人看得真切,眼见余恋荷还要往她右腿补刺一剑,惊怒瞬间勃发,只一个箭步便抢到跟前,双手连扬,拳掌交错,逼得余恋荷不得不招架。

牛氓挨近年二丫和吕侉子,把二人拉出战圈,免得再出意外,这时他肩头的血已经染红半个坎肩,然而目中却精光四射,长话短说道:“帮主,吕侉子,你们稍事休息,我去助拳稻草人。”

年恨天忽然拉住牛氓,欣慰道:“牛氓,好样的,你会的拳脚不多,却能灵活运用,立于不败,我很为你感到自豪,刚才斗得险恶,你受伤了,留下吧。”

郎中打开药箱,要为三人上药,牛氓担惊道:“老馆长,过赞了,现在我腿脚无碍,岂能让稻草人独斗强敌,我要去帮他。”

年恨天拉着他不放,笑道:“别担心,刚才我见稻草人对剑派的招式谙熟于胸,应对的从容不迫,料想他未必会输给余恋荷。”低声道:“何况余丫头心地不坏,对咱们多有容情,她本可以刺要害的,却偏偏不忍心,划伤大腿和胳膊并不碍事,不必太担心稻草人了。”

牛氓心中一宽,忽然低声道:“老馆长,稻草人害得余锦儿发疯,是余家最恼恨的人,万一余恋荷对他不肯饶命,那便如何是好?”

年恨天一愣,想起余恋荷当胸直刺年二丫的那一剑,拉着牛氓的手不禁微微一紧,沉默片刻,说道:“不会的,我赌余恋荷不会太过分,余百谷倘若不撺掇喝令,这丫头不会随便杀人的。”

牛氓不知道老馆长哪来的自信,虽然不以为然,却不再多说,微微点头,弱弱的“嗯”了一声。抬眼见稻草人和余恋荷独斗,竟攻势连绵,不落下风,震惊的同时,担心之意略减,激动之情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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