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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稻草人,大战余恋荷

小说:精武谷神作者:渴尘字数:6180更新时间 : 2020-08-27 21:04:00
稻草人心里暗生郁闷,想不通像余恋荷这么丰神冲雅的人,为什么偏偏是坏蛋,做事风格令人生厌不忿,上次在风月大酒楼霸占酱猪蹄,这次又拿剑行凶刺伤朋友。

从始至终,稻草人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余恋荷容貌清和,本来给人以淡淡的好感,因此稻草人并不想和她动手,可是眼见她对年二丫不利,为了义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时两人已经正式交上手,只见稻草人攻势凶猛,法度严谨,同样是武馆的拳脚,由他施展出来,无论威力还是时机,都隐隐料敌在先,这番七八回合对招下来,余恋荷微微一惊,恍神间,险些吃亏。

余恋荷抖腕回剑,逼退对方两掌,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急忙震慑心神,心想酒楼时不出全力,用筷子的情况下,便可多次戳中他手背,这时利剑在握,不信拿他不下,他神武白虎还能比青龙年二丫高明吗?瞥眼见年二丫三人退而治伤,不再来战,心中暗暗得意,料知他们伤势在身,自知不敌,因此是默认认输的了。

片刻之间,二人攻守三十余合,稻草人心明眼亮,拳脚娴熟,本身便武艺不俗,何况刚才大师哥与李光光一战,激烈精彩,他在一旁窥得认真兴奋,脑筋飞转,潜滋暗长之下,对气如虹的剑法和破法大有心得领悟。

由是之故,稻草人不知不觉间,功夫已经超过年二丫等人,即便正面和李光光交手,也可勉强全身而退。

稻草人的变强也有实例佐证,适才他不出十招,便连败圆脸、大头和细眼等剑派朝气班少年高手,由此可见一斑,这时和余恋荷相斗,虽然她非同小可,使剑手段比圆脸等人高明数十倍,但稻草人也不是寻常之辈,出招分寸精准,时机把握妥当,数十回合下来,始终不落下风。

余恋荷吃惊不小,身法转的更快,将一套“春江五十剑”耍的冷风狂卷,淡荷白裙上下翻飞,仿若仙人舞剑,云衣披披。

那五十剑招就如五十轮冰魄,凝霜、雨雪、结冰,空气中充满肃杀之气,虽然比余百谷差些火候,但假日时日,必将远超掌门祖父。

余恋荷先前刺伤年二丫和吕侉子,只是以八成功力,这时剑法突然凌厉,显然是她隐藏了实力,台上台下目不转睛,随着她霜剑劈刺,不禁遍体生寒。

年二丫看得惊心,手掌不由自主拉住吕侉子,两人紧紧相握,都觉对方小手冰寒湿润,突然,吕侉子左肩一颤,扭头看时,牛氓竟也伸手过来,握住她左掌,她本来苍白的小脸,蓦地一红,清秀之中多了一抹妩媚,牛氓心头一动,只觉得这个吕师弟比小姑娘还娇羞,嘿嘿笑道:“吕师弟,你长的真好看,上辈子一定是个大美女。”

吕侉子的脸更红了,猛地抽臂回夺,牛氓攥得结实,力气又大,她拔手不出,嗔道:“臭流氓,你快放开。”牛氓一脸憨笑,突见年二丫恶狠狠的瞪过来,肩膀一颤,登时松了。

张罗和丁泉晴坐在他们身边,一个倒抽凉气,不敢直视,一个直搓小手,目不斜视。

年恨天,三位年师父,以及众多武馆弟子,无不挢舌难下,神色惊惶忧惧,其中有一人大不相同,他嘴角含笑,目光欢愉,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盼着稻草人被斩于剑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师父年伏琛的儿子,年卫富,他对年二丫和稻草人心怀不满,怨恨已久。

剑派诸人眼见于此,也是惊讶多过欢喜,大家相处日久,竟不知余恋荷武功高到这个地步,即便崔征鹄也难得露出讨好之意,对余百谷多说了几句奉承话,余掌门满脸得色,简直比纳妾还开心。

年恨天的心提到嗓子眼,担惊之际,本要大喊认输,然而仔细一看,稻草人虽然险象迭生,却总能逢凶化吉,令人又惊又喜。

稻草人以不变应万变,强大的灵识支撑他,随机应变信如神,武馆学来的拳脚早已熟极而流,信手拈来,突然南打一拳,北踢一腿,东递一掌,西边一躲,秒尽其用。

“春江五十剑”乃余家祖辈成名剑法,为气如虹剑派创下不少荣光,在场之人无不熟知,此时眼见一套大展威力的剑法耍完,只是让稻草人额头大汗而已,旁人看客固然矍然吃惊,余恋荷也首次露出十分难看的脸色。

余百谷瞪眼皱眉,收起得意之色,拳头在袖管中攥得咔咔作响,咬牙暗道:“稻草人临敌制变,娴熟有度,一点不弱于武馆大班好手,他小孩子哪来这等武性修为,莫非真是侏儒人?即便如此,学武数月,成长速度也太可怕了,此子若成为敌人,无异于留在背上的一根芒刺,倘若能够收为己用,自然最好,呼!然而时机已晚,剑派于他多有伤害,武馆自然也抵死不肯,既然互相交恶,势不可挽,须得找个机会除了他,永绝后患才是。”

此时两人相对而立,一男一女,一高一矮,一拳一剑,彼此盯视对方,一动不动,只有两颗心扑通扑通,剧跳不停,稻草人畅快淋漓,却也紧张无比,直觉得和她这么打一架,倒也激情澎湃,但绝不愿经常打这种硬仗。

余恋荷素来高傲,平日和人交手,从不肯全力以赴,侪辈之中,很少将谁看在眼里,这时用了九成功力,竟然还是未能取胜,觑向稻草人的眼神,不禁漠然鄙夷之色骤减,高看凝重之光剧增,心想:“好小子,倒是老娘走眼了,既然春江剑法拿不住你,再来试试姐姐的秋霜剑法。

余恋荷计较一定,手腕抖处,使出秋霜十九剑,虽然此剑法她只能挥出八成的功力,却胜过春江五十剑的十成威力,突然脚下一顿,身法登时改变,执剑的力度都严肃了许多,呔!断喝一声,霜刃陡然暴长。

稻草人眼前一花,那剑已经递到跟前,还手是来不及了,只有就地翻滚,余恋荷移步跟上,剑尖朝下,霜剑当作烂银枪使用,铿,跟在后面直刺。稻草人看得厉害,不敢起身,更加无暇招架,只得连连翻滚,好似谷场的石磙,被一头犍牛撞飞。

擂台由大块且平整的石板搭成,石头取自年山,坚硬厚重,但见长剑刺处,稻草人勘勘避开,那剑尖便刺到石板上,金石相击,铿的一声,火花四溅,留下一个凹坑。

铿铿铿,眨眼之间,台上已刺出七八个凹坑,众人看得咋舌,小孩子更加吓得哇哇大哭,稻草人滚到儒冠老者的桌前,仓促之际,抓住桌腿,回手怒砸过去,余恋荷向旁一闪,就在这时,稻草人趁机鲤鱼打挺,翻身跃起。

到得此时,余恋荷只用了秋霜十九剑中的一剑,稻草人便已狼狈至斯,年恨天看得腿脚都有些发颤,急忙喊道:“余掌门,多谢贵派手下留情,我们认输,不打了。”

余百谷哈哈大笑,摇了摇头:“恨天兄,稍安勿躁,稻草人一来没有落败,二来尚有还手之力,三来他都没有低头,你代他认输可不算数,虽然拳剑无眼,我看稻草人滑得像泥鳅,用不着别人担心,你老兄且宽坐喝茶,稳稳当当的看吧。”

年恨天哪里喝得下茶,正要再说,稻草人忽然纵身扑上,主动攻击,秋霜十九剑并非无敌,稻草人见过年恨天破招,也见过大师哥拆解,胸中早已有数,他刚才被对方撵杀,只因猝然大意,这才落得狼狈,此时愤懑交加,自然要找回场子。

余恋荷一剑挥出,大展神威,不禁信心暴涨,见稻草人还敢再来,暗赞一声,心道:“好胆量,不过接下来还有十八剑,看你撑得住几招。”

秋霜十九剑虽然厉害,但稻草人全身堤防之下,每每能在间不容发之际,堪堪抵挡,虽然极为勉强,大落下风,但他初次应对秋霜剑法,做成这样,已经十分难得了,好比初次学画的少年,虽然心中有物,但因为下笔生疏,落在纸上,却难免画虎类猫。

无论怎样,稻草人能够应付,而且只会越来越得心应手。

眼见十八招用尽,稻草人小脸已经涨得通红透白,显然精力和心神消耗不小,此外,他浑身衣衫多处破损,裸露之处,都有一道浅浅的血痕,就如被皮鞭抽中,虽然性命无碍,却火辣辣的生疼。

斗至此处,余恋荷不仅仅是震惊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功力大退,用尽全力,长剑对他赤手空拳,竟然还不能收拾得下一个五岁多的孩子,耳听得台下上千人长声高呼,撮唇唿哨,掌声雷鸣,大喊大叫,胸口那颗骄傲的心渐渐收紧,好像被数千人用针刺,用手掿住,她一向是剑派和小镇的天之骄子,闻名方圆百里,此时风头被对面的臭小子掠夺,这种神坛跌落的挫败感和羞耻感若非亲身经历,谁也不能感同身受。

稻草人见她亭亭而立,眼眸低垂,长剑在手中有力无力的垂下,整个人一动不动,显得莫名其妙,忽然心念一动,生怕对方又要使奸,突然飞起一脚,先下手为强。

余恋荷正自出神,见到对方发难,已经还手不及,小腹蓦然一痛,惨呼出声,长剑顿时脱手,她一身荷衣披披,此时正如半空中的一朵洁白浮云,被踢的倒飞三米,砰的一声,仰面砸落台上。

四座矍然惊起,更惊的还在后头,只见稻草人箭步冲上,一跃跨-骑在余恋荷的腰腹之上,高高的举起拳头。

余百谷大惊失色,喊道:“住手,我们……剑派认输。”正要纵身上前,只见稻草人出奇的定住了,接着,那只高高举起的拳头慢慢放了下来。

余恋荷被稻草人坐在身上,又气又羞,清水脸刹那飞红,眼见他抡起拳头,骇然之际,瞬间变得面无人色,想要挺身翻起,忽觉对方小小的身子,竟有千百斤重,余恋荷死活动弹不了,想到要被打成猪头,不及讨饶,条件反射之下,先已闭上眼睛,莹然之泪突然沁涌而出,从眼角滑向双鬓的秀发。

稻草人看得心头一动,只觉如果一拳打下去,她鼻青眼肿不要紧,自己也跟着心痛就不好玩了,见她生得讨人喜欢,这时又伤心流泪,心肠一软,竟出人意外的,他自己也很意外的,没有打下去。

余恋荷惊疑小心的睁开美瞳,但见稻草人也正注视着她,那只高举的拳头缓缓松落下来,在她俏生生的小脸上一掠,将一缕遮住嘴角的青丝拨开,动作颇为轻浮,眼神却纯真无邪。余恋荷羞红双颊,只见稻草人长身而起,脚步欢快的向年二丫走去,留下一个小而潇洒的背影。

武馆诸人喧声沸腾,一口压抑三年的郁气,忽然一吐而出,胸中荡然无尘,快意之处,犹如纵马驰疆。

年恨天几乎要老泪纵横了,一颗心终于落到实处,仰天一笑,说道:“余掌门,承认承认,得罪之处,嘿嘿,那也无可挽回了,你爱怪不怪,嘿嘿。”

余百谷阴沉着脸,就如吃了一口狗屎,手中酒杯“客”的一声,碎成数片,叹了口气,正不知如何说话,突见余恋荷捡起长剑。

“就这样败了吗?认输?”余恋荷神色一变,突然喊道:“稻草人,你休想赢我!”只见她挺身而立,众目睽睽之下,左手掐个谁也没有见过的手决,缓缓闭上眼睛,沉寂约莫半个弹指的时间,忽然身子一震,眼睛开处,两道摄人心魄的精光大绽而出,右手手腕一抖,那把剑柄镶玉的长剑登时斜指苍天,绿色的剑穗无风而动,利刃如水,此时冷光外放,犹如笼罩着一层寒雾,令人一见之下,身魂都要颤抖。

镇上偶有传闻,说余恋荷曾得一位奇怪的和尚指点,从此剑法大进,一日千里,许多人没有亲见,都不大相信,但余恋荷心里明白此事不假,只不过那和尚闲云野鹤,从不肯被羁绊,当日有缘相会,得其青眼,本已是莫大造化,怎敢多有叨扰。

在场诸人无不心头一突,如果说余恋荷先前一剑光寒,那不过是大家抬举,实际上只是剑刃反光,令人心头生惧而已,此时则不同,那把剑上真的有寒芒透出,宛若实质,众目睽睽之下,即便年恨天和余百谷这样的大前辈,都有些难以置信和恍惚,忍不住擦了擦眼睛,发现并不是幻觉,两人同时惊呼:“剑气!”满脸不敢相信。

余恋荷今日给余百谷的惊喜实在太大,令他有种坐上过山车的感觉,忽上忽下,这时的感觉就如同冲向云端,剑气!对于剑客,无疑是毕生追求。

余百谷耄耋之年,剑艺名震四方,却也没能练出剑气来,小小孙女,反而捷足先登,早一步达到这般境界,他看得呆了,忍不住给自己一巴掌,愕然道:“不是做梦,是真的,这怎么可能?”

年恨天的惊讶实不低于余百谷,出神片刻,缓缓按下激动不知的心情,心想这道剑气也许和她刚才掐诀有关,可是世间哪有这等怪事,凡人练功塑体,创出内功和气功本已神乎其技,而且只有内功达到超凡入圣之境,才可内功外放,非但可以凝出剑气,也能神功护体,但这样的高手百年难得一见,素来只存在传说中,她余恋荷才满十岁,这……,绝无可能。

年恨天心念电转,虽然怀疑,但亲眼所见,那还有假?眼下只好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才是妥当的道理,摇了摇头,嘶声叫道:“余掌门,可喜可贺,余家出得这样一位少女天才,我看也不必再争下去了,我们力拔山上下没人有这等能耐,这就汗颜认输,最终胜者,归余恋荷莫属。”

耳听年恨天当众低头,余百谷从失神中出来,春风得意笑道:“恨天兄过誉了,稻草人天纵英才,尚未落败,若不和恋荷分出胜负,你老兄就未风先雨,早下定论,一来言之过早,许多人必然不服,二来,赞誉虽好,我们何以克当,无功不受,所以,打完再说。”说完,哈哈一笑,心想恋荷必胜,那是笃定泰山的事了,最好趁机杀了这小子,补充道:“恋荷,你虽天资过人,可是切勿傲满,比武竞技,不能有一丝大意和容情,倘若伤得一丝一毫,咱们气如虹剑派都将悔之晚矣。”

余恋荷点点头,神色却傲然,彷如一尊小小的神祇,不肯败在一个残废的小家伙手上,踏前一步,喝道:“稻草人,刚才受你一脚,我无话可说,现在,剑派朝气班余恋荷再来请你赐教,一决胜负。”。

稻草人见她剑光吞吐,很厉害的样子,却听不到她邀战,因此只是在桌前席地而坐,年二丫等人也坐在桌前的地上,看着他狂吃糕饼,兴许是饿的很了,没一会儿功夫便吃了七八块,干噎难忍,猛地站起身来,一伸手间,从年启盛面前的桌上拿起一只大杯,仰头喝干。

年启盛正在和老爹商议比武的事,待到发觉,已经晚了,愕然道:“小家伙,你要喝酒,咱们回去喝个痛快,现在可不是时候。”夹手将他酒杯夺过。

赛会提供了大量的菊花酒、糯米酒等甜酒,烈酒也有不少,台下大校场周边也有卖酒的摊子,但年启盛都觉得不够味,因此私带了烈火焚心的“美人吻”,这是高度白酒,他虽有武功护体,也不敢多喝,因此大杯里只倒了半斤,已经喝了大半,没想到剩下的一两被稻草人误喝了。

烈酒甫一入口,稻草人胸口一热,立知这是九鼎峰上喝过的一种东西,又辣又烧,却能蕴骨强身,而且对灵识的锻造也有很大帮助,后来他多有怀念,却苦无门路,这时再遇,真如老友相逢,顿时眉花眼笑。

忽然酒劲微微上头,稻草人努力镇定,他曾两次神游体内,将酒水化成一蓬雾气,附着在全身筋骨上,因此这法子记得颇为熟稔,片刻之间,便将灵识守住,随后依法施为,当酒气附骨的瞬间,全身舒泰,精神为之一振,

稻草人面色如常,目有欢愉之色,看得诸人大感诧异,这是他伸手又要酒喝,年启盛却不知道给是不给了,抬眼望着老爹。

年恨天伸手揉揉稻草人的脑袋,尴尬笑道:“余掌门,小徒误饮烈酒,恐难承受酒力,若要执意比武下去,他本来能赢,这时候也非输不可了,因此,恋荷丫头即便接下来赢了他,剑派也没有好光彩,眼下我们知难而退,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老馆长一生很少低头,为了弟子安危,这才委曲求全。

余百谷视稻草人为眼中钉,知道机不可失,因此那肯放过,阴测测笑道:“老馆长多虑了,稻草人酒后面不改色,举止如常,当真闻所未闻,若非是饮中豪客,便是他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你一意避而不战,非但对我剑派瞧不上眼,更加欺骗四方高朋,老兄是何居心,愚弟不得而知,但请让两个孩子过几招,倘若果真不敌,拳脚散乱,咱们改天再斗便是。”说着向台上台下一拱手,又道:“诸位以为如何?”他知老馆长为人固执,便让旁人对其施压。

台下多是前来凑趣的闲散汉子,眼见天色尚早,自然乐得多看一场打斗,何况两个小家伙这般出色,再者大班弟子只表演了个人赛,没有进行团战,大家隐隐间都觉得有些吃亏。

耳听台下沸反盈天,多是为稻草人请战的声音,一片赞声将稻草人推上风口浪尖,有人为了两人的胜负,当场打起来。

有人甚至说:“稻草人神拳无敌,金刚不坏,任她刀剑加身,根本伤不得丝毫,所以不用怕,干就完了。”

有人却说:“狗屁,余恋荷神剑诛仙,他大罗金身也没用,待会稻草人被斩落手脚,你负责吗。”  

“别争了,稻草人要是败了,我吃狗屎,要是赢了,你吃狗屎,敢不敢赌一把?”

“怎么不敢,余恋荷必胜,我和你赌,输了吃对方拉的屎,怕了吗?”

“怕你鸟啊,我把老婆拿来跟你赌,你也敢拿老婆出来吗?”

“稻草人,必胜!”

“余恋荷,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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