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好, 给你买！”许小芽重重点点头，应答很是爽快。
不过下一刻，许小芽又面露疑惑：“私塾这么快就放假了？”
“嗯。就只有一天。正好我这些日子也写了一些文稿, 该拿去镇上交差了。”在成亲之前, 于书楷确实闲散了一段时日, 此次若是再不露面, 只怕过两日就该有人找到他们家来了。
至于放假这事儿，则是于书楷一开始就算好了。
虽说上米村私塾并不大, 可夫子管很严，轻易是不会准假。像王锦言那般受夫子器重, 在成亲时也只得了三日假期。当然，成亲当日是不算在内, 那是理所当然休息日。
除了成亲当日，于书楷亦是另外请假三天。不过跟王锦言不同是，于书楷请是成亲后，而非成亲前。
彼时于书楷想就是好生看看许如心有没有能耐跟于大嫂她们势均力敌，关键时刻若是许如心真抗不下来, 于书楷只怕还得出手相助一番。
不曾想许如心换成许小芽，于书楷整个心态都变了, 再无坐壁旁观看热闹念头, 从头到尾将许小芽护严严实实。
而明日是年前私塾最后一次假期。再之后，就要等到年假了。
听闻于书楷去镇上有正事要干, 许小芽自然不会继续多言，认真记下了此事。
次日一早, 于书楷和许小芽便出了门。
不过于家牛车才刚赶出来, 就见许如心突然冲出来拦在了道路正中间。
于书楷扬了扬手中鞭子, 不客气就要挥过去。
“妹妹！”不敢再期待于书楷对她温情蜜意, 许如心连忙出声冲许小芽喊道，“妹妹，你能不能捎姐姐一程？”
许如心是今日做早饭时候偷听到隔壁于家说，于书楷和许如心吃完饭就要出门去镇上。
很清楚知道整个上米村就只有于家有代步牛车，而许如心又不想自己步行走去镇上，当即就生出了拦住于家牛车念头。
“我家娘子凭什么要捎你一程？”不需要许小芽回应许如心，于书楷率先开了口。
“书楷，你又何必执意这般对我？我和你之间……”迎上于书楷并不友善眼神，许如心一脸柔弱捂住胸口，语气很是惹人怜惜。
“打住！”根本就不吃许如心这一套，于书楷直接不留情面打断许如心伪装，“别挡路，碍着我带我娘子去镇上了。”
许如心睁大眼睛，还没说完话语就这样梗在嗓子眼。
怎么会这样？明明当初于书楷见到她时候不是这般态度。于书楷对她虽然比不上王锦言温柔包容，但也确是心仪于她……
对比曾经于书楷，再看看现如今于书楷，许如心是真无法适应这般巨大落差，也尤为受挫。
冥冥之中，许如心总觉得，她好像错失了什么很重要东西。乃至于她忍不住，就看向了一直坐在牛车上许小芽。
虽然许小芽没有说话，可许小芽太过镇定反应，何尝不是对她莫大挑衅？
许小芽到底跟于书楷说了些什么，居然使得于书楷对她生出如此大隔阂，甚至连一句好话都不愿意跟她说？
怪不得上次许小芽胆敢跟她放话说，于家人不喜欢她。这所有一切，都是许小芽使阴谋诡计！
这一刻许如心因着太过愤怒，俨然忘了许小芽是何其实诚性子，又哪里有她十分之一算计？
“吱呀”一声，王家大门被打开，面无表情王锦言走了出来。
“哟，王兄，你可算出来了。赶紧，把这女人拉走。再敢拦着我牛车，我可就不客气了。”再度扬起鞭子，于书楷很不客气威胁道。
许如心闻言一扭头，看到王锦言时候脸色瞬间就变了，急切想要解释：“夫君，我……”
“你过来。”王锦言语气没有太大起伏，盯着许如心开口道。
“我……”搭乘于家顺风车目还没能实现，许如心实在不想放弃。
“过来！”这一次，王锦言用上了命令口吻。
许如心便不敢再迟疑了，当即快走两步，来到王锦言身边站定。
并不关心许如心和王锦言后续，于书楷直接扬鞭走人。
牛车上，许小芽双手抓着箩筐，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许如心。不是怕了许如心，而是她发自内心相信于书楷。
她相信，于书楷不会跟其他人一样，受许如心蛊惑。她也相信，于书楷肯定能把眼下局面处理好，根本不需要她多此一举开口，反而给于书楷添麻烦。
事实证明，于书楷没有让许小芽失望，也足以给予许小芽足够安心。
牛车一路顺利到了镇上，于书楷先是将许小芽送去市场，找了位置把所有箩筐卸下，又陪着许小芽将摊位摆好，静待客人到来。
“夫君，你可以先去忙你，不用一直留在这里陪我，我一个人可以。”生怕耽误于书楷正事，许小芽催促道。
“没事，我不急，陪你卖完这些箩筐再去书店就行。”于书楷摇摇头，坚持陪在许小芽身边。
“我以前就是一个人。”知道于书楷是不放心她，许小芽强调道。
“可你现下已经是我娘子了。原本我每天都要去私塾，就不能时常陪着你。今天好不容易咱俩一起出门，哪有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道理？”于书楷一脸固执说道。
迎上于书楷眼神，许小芽抿抿嘴，还想说些什么，却是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最终，许小芽轻轻点点头，嘴角不自觉就扬了起来。
于书楷也挺高兴。曾经他错过那些岁月里，许小芽吃了很多很多苦。而今他就在她身边，当然要竭尽可能将那些过往都给弥补上。
许小芽筐是真编好，也很受欢迎。于书楷和许小芽才刚等了没一会儿，第一位顾客就上门了。
一如许小芽之前所说，她筐比市场价要贵上一文钱，今日亦不例外。然而在真正想买客人眼里，这一文钱很值得，正好彰显了他们眼光，也证实了他们买才是好物。
“你们能送货上门不？要是你们能帮忙送到地儿，我就全买了。”让于书楷和许小芽都极为意外是，这第一位顾客竟然也将成为他们今天最后一位顾客。
“可以，当然可以！”一口应下客人需求，于书楷反应不可谓不快，问清楚即将送货地址后，他二话不说上手就往自家牛车上搬筐。
许小芽先是有些懵，等她反应过来之后，也跟着帮于书楷搬起了箩筐。
小半个时辰后，许小芽手里拿着卖完箩筐银钱，随着于书楷一起进了镇上最大书店。
“哎哟喂，我于学子，您可总算露面了！赶紧，文稿都写好了吗？上头可都等着在呢！”于书楷人一踏进书店大门，就被眼尖小伙计发现。随后，书店掌柜亲自迎了上来。
“急什么急？慢工出细活不知道？我真要是随便写写就应付交差，才有你哭。”一脸不以为意看着书店掌柜，于书楷语气着实有些嚣张。
“是是是！于学子您说都对！是小没见识，小嘴笨说错话，小向于学子赔罪！”笔杆子在于书楷手中，当然于书楷说什么就是什么，书店掌柜可不敢跟于书楷对着来。反之，他还要可劲儿捧着这位金祖宗，唯恐于书楷哪日就甩手不干了。
于书楷这才满意点点头，不再故意为难书店掌柜，随手将带来文稿递了过去。
“于学子您可小心着点，别这么粗鲁，慢点、慢点。”只看于书楷随意拿文稿姿势，书店掌柜就被吓得心惊肉跳。
说着话功夫，书店掌柜连忙毕恭毕敬双手接过文稿，再不敢放任于书楷蹂躏他期盼已久金钵钵。
文稿到手，明显跟往日里厚度不同。书店掌柜并不急着看内容，而是先细数了一下纸张。
待到确定这次拿到文稿货真价实比之前哪一次都多，书店掌柜直接惊愕睁大眼，不敢置信看向于书楷：“于学子，您这……”
“本学子成亲了，当然要多赚些银子养家了。不然，以后怎么给我家娘子买好看新衣裳和饰物？”于书楷双手背在身后，稍显得意抬了抬下巴。
“夫君，我不用……”自打进了书店，本就沉默寡言许小芽越发没了声音，连走路都是悄无声息，唯恐惊扰了读书圣地清净。不过听到于书楷说要努力赚银子给她买新衣裳和饰物，她顿时忍不住了。
“这位就是于夫人啊！于夫人可喜欢看话本？待会儿走时候带两本回去打发时间玩儿。”因着太过期待于书楷，书店掌柜刚刚并未太过注意许小芽。此刻知晓了许小芽身份，他连忙示好道。
“不，不用……”许小芽连连摆手，拒绝道。
“行啊！不过这话本是买、还是送，掌柜可得给个准话儿。”说起话本，于书楷要极为理所当然。他为这家书店赚银子，可不单单是几本话本事儿。
“当然是送！区区几本话本，纯粹是送给于夫人带回家解闷，哪里敢收于学子银钱？只要于夫人喜欢，哪怕将咱们书店所有话本都搬空，我也是肯定白送。”书店掌柜笑得好似弥陀佛，别提多热情了，语气里尽是讨好。
“这话我爱听。”于书楷扬起笑容，拉着许小芽就往一旁书架走，“走，挑话本去。”
这是许小芽有生以来第一次走进书店，更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摆满了书籍书架。乃至于她整个人都有些僵硬，根本不敢乱摸乱看，更加不可能真挑选了。
于书楷也没想让许小芽自己挑。他是时常来书店，对各种话本更是了如指掌。按着他对许小芽了解，挑了几本还算有趣准备带走。
“夫君……”眼看于书楷已经挑好，许小芽拽了拽于书楷衣袖，小声问道，“你写话本，这里面也有吗？”
“自然是有。你夫君我写话本可是直接卖去府城，很受欢迎呢！”对自己话本，于书楷很有自信。就好像许小芽提到干活，于书楷亦是极为擅长编故事。
“那夫君你挑……”指了指于书楷手中话本，许小芽眼中尽是期待。
“你想看我写话本？回家我直接讲给你听就是。”于书楷回道。
“可我想自己学着看。”虽然很没底气，可许小芽还是鼓足勇气坚持把她想法说了出来。只因她相信，于书楷不会笑话她。
“好，我教你！”于书楷当然不会笑话许小芽。非但不会笑话，他还会鼎力支持许小芽多认识一些字。
不过说到他话本，于书楷笑得很是灿烂：“咱家最不缺就是我话本。每次话本一印出来，首本肯定是要送给我过目。等咱们回家，我就拿给你看。”
“嗯！”得了于书楷应允，许小芽顿时就跟着笑了。不过下一刻，她忽然一拍脑袋，“差点忘了给夫君买宣纸！”
话本是于书楷让书店掌柜送，不花银钱。不过宣纸，尤其是许小芽给他买宣纸，于书楷欣然接受，乐意之至。
随即，于书楷将许小芽带去柜台，开始挑起了宣纸。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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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下一刻，许小芽又面露疑惑：“私塾这么快就放假了？”
“嗯。就只有一天。正好我这些日子也写了一些文稿, 该拿去镇上交差了。”在成亲之前, 于书楷确实闲散了一段时日, 此次若是再不露面, 只怕过两日就该有人找到他们家来了。
至于放假这事儿，则是于书楷一开始就算好了。
虽说上米村私塾并不大, 可夫子管很严，轻易是不会准假。像王锦言那般受夫子器重, 在成亲时也只得了三日假期。当然，成亲当日是不算在内, 那是理所当然休息日。
除了成亲当日，于书楷亦是另外请假三天。不过跟王锦言不同是，于书楷请是成亲后，而非成亲前。
彼时于书楷想就是好生看看许如心有没有能耐跟于大嫂她们势均力敌，关键时刻若是许如心真抗不下来, 于书楷只怕还得出手相助一番。
不曾想许如心换成许小芽，于书楷整个心态都变了, 再无坐壁旁观看热闹念头, 从头到尾将许小芽护严严实实。
而明日是年前私塾最后一次假期。再之后，就要等到年假了。
听闻于书楷去镇上有正事要干, 许小芽自然不会继续多言，认真记下了此事。
次日一早, 于书楷和许小芽便出了门。
不过于家牛车才刚赶出来, 就见许如心突然冲出来拦在了道路正中间。
于书楷扬了扬手中鞭子, 不客气就要挥过去。
“妹妹！”不敢再期待于书楷对她温情蜜意, 许如心连忙出声冲许小芽喊道，“妹妹，你能不能捎姐姐一程？”
许如心是今日做早饭时候偷听到隔壁于家说，于书楷和许如心吃完饭就要出门去镇上。
很清楚知道整个上米村就只有于家有代步牛车，而许如心又不想自己步行走去镇上，当即就生出了拦住于家牛车念头。
“我家娘子凭什么要捎你一程？”不需要许小芽回应许如心，于书楷率先开了口。
“书楷，你又何必执意这般对我？我和你之间……”迎上于书楷并不友善眼神，许如心一脸柔弱捂住胸口，语气很是惹人怜惜。
“打住！”根本就不吃许如心这一套，于书楷直接不留情面打断许如心伪装，“别挡路，碍着我带我娘子去镇上了。”
许如心睁大眼睛，还没说完话语就这样梗在嗓子眼。
怎么会这样？明明当初于书楷见到她时候不是这般态度。于书楷对她虽然比不上王锦言温柔包容，但也确是心仪于她……
对比曾经于书楷，再看看现如今于书楷，许如心是真无法适应这般巨大落差，也尤为受挫。
冥冥之中，许如心总觉得，她好像错失了什么很重要东西。乃至于她忍不住，就看向了一直坐在牛车上许小芽。
虽然许小芽没有说话，可许小芽太过镇定反应，何尝不是对她莫大挑衅？
许小芽到底跟于书楷说了些什么，居然使得于书楷对她生出如此大隔阂，甚至连一句好话都不愿意跟她说？
怪不得上次许小芽胆敢跟她放话说，于家人不喜欢她。这所有一切，都是许小芽使阴谋诡计！
这一刻许如心因着太过愤怒，俨然忘了许小芽是何其实诚性子，又哪里有她十分之一算计？
“吱呀”一声，王家大门被打开，面无表情王锦言走了出来。
“哟，王兄，你可算出来了。赶紧，把这女人拉走。再敢拦着我牛车，我可就不客气了。”再度扬起鞭子，于书楷很不客气威胁道。
许如心闻言一扭头，看到王锦言时候脸色瞬间就变了，急切想要解释：“夫君，我……”
“你过来。”王锦言语气没有太大起伏，盯着许如心开口道。
“我……”搭乘于家顺风车目还没能实现，许如心实在不想放弃。
“过来！”这一次，王锦言用上了命令口吻。
许如心便不敢再迟疑了，当即快走两步，来到王锦言身边站定。
并不关心许如心和王锦言后续，于书楷直接扬鞭走人。
牛车上，许小芽双手抓着箩筐，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许如心。不是怕了许如心，而是她发自内心相信于书楷。
她相信，于书楷不会跟其他人一样，受许如心蛊惑。她也相信，于书楷肯定能把眼下局面处理好，根本不需要她多此一举开口，反而给于书楷添麻烦。
事实证明，于书楷没有让许小芽失望，也足以给予许小芽足够安心。
牛车一路顺利到了镇上，于书楷先是将许小芽送去市场，找了位置把所有箩筐卸下，又陪着许小芽将摊位摆好，静待客人到来。
“夫君，你可以先去忙你，不用一直留在这里陪我，我一个人可以。”生怕耽误于书楷正事，许小芽催促道。
“没事，我不急，陪你卖完这些箩筐再去书店就行。”于书楷摇摇头，坚持陪在许小芽身边。
“我以前就是一个人。”知道于书楷是不放心她，许小芽强调道。
“可你现下已经是我娘子了。原本我每天都要去私塾，就不能时常陪着你。今天好不容易咱俩一起出门，哪有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道理？”于书楷一脸固执说道。
迎上于书楷眼神，许小芽抿抿嘴，还想说些什么，却是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最终，许小芽轻轻点点头，嘴角不自觉就扬了起来。
于书楷也挺高兴。曾经他错过那些岁月里，许小芽吃了很多很多苦。而今他就在她身边，当然要竭尽可能将那些过往都给弥补上。
许小芽筐是真编好，也很受欢迎。于书楷和许小芽才刚等了没一会儿，第一位顾客就上门了。
一如许小芽之前所说，她筐比市场价要贵上一文钱，今日亦不例外。然而在真正想买客人眼里，这一文钱很值得，正好彰显了他们眼光，也证实了他们买才是好物。
“你们能送货上门不？要是你们能帮忙送到地儿，我就全买了。”让于书楷和许小芽都极为意外是，这第一位顾客竟然也将成为他们今天最后一位顾客。
“可以，当然可以！”一口应下客人需求，于书楷反应不可谓不快，问清楚即将送货地址后，他二话不说上手就往自家牛车上搬筐。
许小芽先是有些懵，等她反应过来之后，也跟着帮于书楷搬起了箩筐。
小半个时辰后，许小芽手里拿着卖完箩筐银钱，随着于书楷一起进了镇上最大书店。
“哎哟喂，我于学子，您可总算露面了！赶紧，文稿都写好了吗？上头可都等着在呢！”于书楷人一踏进书店大门，就被眼尖小伙计发现。随后，书店掌柜亲自迎了上来。
“急什么急？慢工出细活不知道？我真要是随便写写就应付交差，才有你哭。”一脸不以为意看着书店掌柜，于书楷语气着实有些嚣张。
“是是是！于学子您说都对！是小没见识，小嘴笨说错话，小向于学子赔罪！”笔杆子在于书楷手中，当然于书楷说什么就是什么，书店掌柜可不敢跟于书楷对着来。反之，他还要可劲儿捧着这位金祖宗，唯恐于书楷哪日就甩手不干了。
于书楷这才满意点点头，不再故意为难书店掌柜，随手将带来文稿递了过去。
“于学子您可小心着点，别这么粗鲁，慢点、慢点。”只看于书楷随意拿文稿姿势，书店掌柜就被吓得心惊肉跳。
说着话功夫，书店掌柜连忙毕恭毕敬双手接过文稿，再不敢放任于书楷蹂躏他期盼已久金钵钵。
文稿到手，明显跟往日里厚度不同。书店掌柜并不急着看内容，而是先细数了一下纸张。
待到确定这次拿到文稿货真价实比之前哪一次都多，书店掌柜直接惊愕睁大眼，不敢置信看向于书楷：“于学子，您这……”
“本学子成亲了，当然要多赚些银子养家了。不然，以后怎么给我家娘子买好看新衣裳和饰物？”于书楷双手背在身后，稍显得意抬了抬下巴。
“夫君，我不用……”自打进了书店，本就沉默寡言许小芽越发没了声音，连走路都是悄无声息，唯恐惊扰了读书圣地清净。不过听到于书楷说要努力赚银子给她买新衣裳和饰物，她顿时忍不住了。
“这位就是于夫人啊！于夫人可喜欢看话本？待会儿走时候带两本回去打发时间玩儿。”因着太过期待于书楷，书店掌柜刚刚并未太过注意许小芽。此刻知晓了许小芽身份，他连忙示好道。
“不，不用……”许小芽连连摆手，拒绝道。
“行啊！不过这话本是买、还是送，掌柜可得给个准话儿。”说起话本，于书楷要极为理所当然。他为这家书店赚银子，可不单单是几本话本事儿。
“当然是送！区区几本话本，纯粹是送给于夫人带回家解闷，哪里敢收于学子银钱？只要于夫人喜欢，哪怕将咱们书店所有话本都搬空，我也是肯定白送。”书店掌柜笑得好似弥陀佛，别提多热情了，语气里尽是讨好。
“这话我爱听。”于书楷扬起笑容，拉着许小芽就往一旁书架走，“走，挑话本去。”
这是许小芽有生以来第一次走进书店，更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摆满了书籍书架。乃至于她整个人都有些僵硬，根本不敢乱摸乱看，更加不可能真挑选了。
于书楷也没想让许小芽自己挑。他是时常来书店，对各种话本更是了如指掌。按着他对许小芽了解，挑了几本还算有趣准备带走。
“夫君……”眼看于书楷已经挑好，许小芽拽了拽于书楷衣袖，小声问道，“你写话本，这里面也有吗？”
“自然是有。你夫君我写话本可是直接卖去府城，很受欢迎呢！”对自己话本，于书楷很有自信。就好像许小芽提到干活，于书楷亦是极为擅长编故事。
“那夫君你挑……”指了指于书楷手中话本，许小芽眼中尽是期待。
“你想看我写话本？回家我直接讲给你听就是。”于书楷回道。
“可我想自己学着看。”虽然很没底气，可许小芽还是鼓足勇气坚持把她想法说了出来。只因她相信，于书楷不会笑话她。
“好，我教你！”于书楷当然不会笑话许小芽。非但不会笑话，他还会鼎力支持许小芽多认识一些字。
不过说到他话本，于书楷笑得很是灿烂：“咱家最不缺就是我话本。每次话本一印出来，首本肯定是要送给我过目。等咱们回家，我就拿给你看。”
“嗯！”得了于书楷应允，许小芽顿时就跟着笑了。不过下一刻，她忽然一拍脑袋，“差点忘了给夫君买宣纸！”
话本是于书楷让书店掌柜送，不花银钱。不过宣纸，尤其是许小芽给他买宣纸，于书楷欣然接受，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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