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叔嫂相见
第七十六章叔嫂相见
柳新月跟在白玉霜、王莺的身后、几乎是最后走进苏楠的办公室。
最后一个是杜月海，最前面的是黄雅琪。作为这里的主人，她有这个资格。
苏楠的办公室简洁、经典、宽大、大气的美式家具，无奢华的配饰，却无处不透着自由自在的气息。
“雅琪，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莫非都是黄半虎的人吗？你应该告诉他们，我跟黑社会从不打交道，没兴趣跟他们谈那些打家劫舍认贼作父的勾当。”
黄裕丰的雅号，黄半虎，半人半虎，儒雅是人，疯狂是虎。
苏楠这么做如果叫先声夺人的话，那么效果也算有点点小小的作用。
“黑社会是你定义的吗？小兄弟，我发现你蛮可爱的，莫非读书人都是呆子不成？”不等黄雅琪介绍，徐春已然让白玉霜坐在了苏楠对面的沙发上，“我知道你就是苏楠，据说你的本事称得上国医圣手。但是江湖就是江湖，无处不在。只要踏进来，就永远别想上岸。”
“那是你们的江湖，我是医生，我的江湖就在这里。你们玩的是刀枪棍棒，我玩的是手术刀。那里有你们的规矩，这里有我的规矩。在这里，就算你是皇帝，我让你躺着，你就要躺着。让你不要动，你想动也不动不了。”
黄雅琪认识苏楠也有些时日，在她的印象中，苏南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学者，医术精湛的医学家，却没有想到他见了黑道三巨头的人这么强势。激荡起她心中的激情，感觉身上热热的，心道：这才是一院之主应有的气派！
杜月海默默地站到了苏楠沙发之后，双手一背，不闻不问，脸上不再有肃杀之气，显得温顺多了。
“哟，口气够大了，年轻人！二十年前，黄爷闯上海滩时口气也没有如此之大。”白玉霜朱唇微启，如舞台念台词，婉转悦耳，端是好听。
柳新月本就是来看热闹的，自然一言不发，坐在了旁边的沙发空位上。
王莺像是不认得苏楠般，走到苏楠面前一步远处，把苏楠足足看了一分钟之久。
黄雅琪见大家一见面就对上了，自知不用介绍了，坐在苏楠下手边。但她对王莺这种方式接近和端详苏楠很不是滋味，也很失大家族女孩儿的做派。
“表姐，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认得他吗？”
王莺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孟浪，失了大家闺秀的举止，“小琪，当然认得。可那会儿这小子可……可蔫坏了。”
本来王莺还想说苏楠“好色”，可是马上意识到白玉霜和柳新月的在场，就把那两个字迅速换成了蔫坏。
“表小姐，这里是办公室，这没营养的话，还是留着你回家去说吧。”
苏楠吐出一口蓝色的烟雾，令得王莺不得不一脸后退好几步，柳新月顺势挡了她一下，将其拉坐在自己身畔。
“王莺妹子，还是看看热闹好，你想调戏帅哥，也等他们把正事谈完再说吧。”
“你……”王莺心的话，这是我调戏他吗？明明就是他在调戏我，“你这个月儿姐，怎么能帮外人说话？不过，你说的也对，今天我就看看这个便宜妹夫到底能硬到什么时候。”
徐春到时没有坐下，作为黄爷的人，有七姨太在场，他只能站着。
之前几个女人的话语，他没有当成一回事儿，只当是场闹剧。清了清嗓子，徐春煞有介事地对苏楠道：
“你姓苏，叫苏楠，从德国刚回来。在国外，你有可能是位被人尊重的医生，但是在上海滩，你现在连虫子都不是。别以为黄家会为你出头，如果我们要坚持的话，黄家只能牺牲你，让你成为炮灰。你信吗？”
“是嘛。”苏楠舒服地靠在美式沙发宽大的靠背上，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你叫徐春，人称春哥。上海滩有句话，信春哥，得永生。以我专业医生的角度来看，你的内分泌失调，雌雄同体，这让你每时每刻神经都受着是男是女的选择煎熬。一个自身连性别都不知道的人怎么会能左右别人的人生？”
“你……你怎么能知道……”
“是啊，我怎么能不知道？”苏楠优雅地直起身体，伸手在烟灰缸弹了一下烟灰，“以我专业的眼光还看出，女人会有例假，而你却没有。但是每个月你都会狂躁一次，周期三至五天。在那三到五天里，那种痛不欲生、死又死不了的滋味可好受？在欧洲，也有你这样的案例，你想知道这些人的结局吗？没有一个可以活到三十岁，按照他们的说法，你们这类人就是妖孽，这是上帝对你们的惩罚。据我所知，你今年二十九岁了，你的生命即将结束，你有何感想？”
一语惊诧所有人，白玉霜、王莺都不约而同捂住的嘴巴，眼光一会儿看苏楠，一会儿有转到徐春的身上。
徐春有怪癖，每个月月圆左右几天，都会失控，做出让人无法理解之事，后来那几天徐春就选择消失。没人知道他去哪里了，也没有人知道他去干什么，徐春难言之隐，也根本不会给人解释。此事时间一久，大家也就习以为常，忘记了徐春的这个怪癖，只当是每个月徐春都会休假一次。
原来答案是这么离奇——雌雄同体！
雌雄同体，不男不女，这要是在乡下，会把抓起来烧死的。
“你……你才是妖孽！你全家都妖孽！”徐春被人捅破隐藏了十几年的私隐，顿觉脸庞发烧，一种压抑的耻辱感猛地升到头顶，恼羞成怒，但他知道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身体里那股狂躁也压抑不住了，再也顾不上来医院的目的，扭身就跑出了苏楠的办公室。
他要尽快消失，回到他的避难之所，他不想让所有人把他当成怪物，当成妖孽。
徐春一跑，也就证实了苏楠所言非虚。
黄雅琪再一次领教了苏楠的医术，被震得一愣一愣的，心说，本小姐太有先见之明了，这位大神可是一定要留在医院，哪怕我真的嫁……那也太难为情了吧？
王莺和白玉霜对视了一眼，“七婶，那小子……不……那姐妹，不……”王莺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称呼来称呼徐春了，到底是用“他”还是“她”呢？很是纠结。
“他走了，不是还有我吗？我难道代表不了黄爷吗？”白玉霜可没有丝毫纠结，“姓苏的不是很牛吗，姑奶奶我身体健康极了，倒要听听他怎么编排我。”
自从跟了黄裕丰，白玉霜无论走到哪里，没有人敢拿脸色给她看，不是追捧就是阿谀奉承，她要看看苏楠对自己的态度。这也是确定她将如何处置苏楠的方法。
苏楠看也没有看白玉霜，眼睛看向柳新月。
这个女人苏楠不认识，但看此女的坐姿、挺腰的动作以及脸上的表情都带着职业的功底，应该是长期练习的缘故。
如果苏楠在说徐春的病情时是因为他提前有资料研究的话，那面前这个女子可是一点资料也没有，全部要看自己的眼光。
“这位夫人怎么称呼？”苏楠彬彬有礼地对柳新月问道。
“小姓柳，是来看热闹的，跟你和他们没有瓜葛，只是对你这个人感兴趣，你完全当我不存在好了。”
“哦，这个样子。”苏楠眉头皱了一下，“可是，我现在对你感兴趣。当然，请不要误会，我只是想给你诊一下脉，可以吗？”
“莫非你看我也有病？”闻听此言，柳新月一愣，心的话要是让他说我妖孽的话，我还活不活了？想到这方面，柳新月后背流汗，有点不自在，自然非常犹豫。
“哼，三秒钟就露出色狼尾巴了。”王莺瞥了一下嘴，“新月姐姐可是什么病也没有，你这种见了美女就要吃人家豆腐的男人太猥琐了。苏楠，你能不能换个花样？”
“让医生看病，这在国外很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去国外这么多年了，怎么国人还是保留着讳疾忌医的陋习呢？”苏楠无奈地摇摇头，看向柳新月，“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我也不是是个人就想给人看病。只是看夫人眉宇间阴气郁结，属于极为罕见的极阴之体，一是手痒而已。”
“极阴之体？这是什么病吗？”一听不是妖孽，柳新月心里长舒一口气。
“极阴之体也算不上什么大病，他们怕热不怕冷，喜好在阴凉的地方待着，这也没什么影响。但是，这种体质的人生孩子是个大问题，非常难怀上孩子。其它方面……”
“其它方面怎么样？是不是也是命不久矣？”柳新月和严新结婚两年多了，却一直怀不上孩子，搞得她心中很是交急，如果再命不久矣，那真是眼下最大的悲剧。
想自己苦学苦练戏剧二十年，才跟严新过上好日子，这就要结束了，那能不急吗？
“我可没有说你命不久矣，是你瞎猜的。寒气郁结，会影响你后半身的生活，到五十之后，会伴随着一些难以治愈的慢性病。这种情况，在医圣扁鹊流传下来的笔记中，有记载。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一切也都要我给你诊过脉才能确定。既然你有男女授受不亲的忌讳，那就算了。”
苏楠对柳新月只是一时好奇而已，充分体现了医生只对稀奇的病症感兴趣这一点。
“不，不能算了。我让你给我号脉，现在就行。下雪天我都能穿裙子，一点也没有觉得冷，人家以前称我是小火人，我还以为事件很厉害的本事呢。但是温度只要超过二十四度，我就浑身别扭不舒服，到了三十度，我就会烦躁坐立不安，会喜欢水。只要泡在水里，就一切没有事儿了。还有，我都结婚两年多了，却一直怀不上孩子，我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儿，不管他长得丑还是美，我都喜欢！可是这一年里，我看了很多医生，吃了很多各种的药，中药西药全都吃过，可是没有任何转机，我竟然做不了妈妈，我快要崩溃了，只好天天打麻将、购物、喝酒麻醉自己，期望能忘记这些……我这两年过得好难啊！”
别看柳新月看上去雍容华贵美丽不可方物，是人人钦羡的人物，但是谁知道她的心里还有这么多的苦水。
可是苏楠只是微微一笑，摇摇头，“我不是江湖郎中，就在刚才主动给过你机会；但被你拒绝了。现在，就算是你脱光了让我检查，我也懒得动一根手指头。”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既然是跟着白玉霜、王莺一起来的，苏楠也不会把柳新月当成善类。不给这个女人治病，苏楠的心里没有一点歉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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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新月跟在白玉霜、王莺的身后、几乎是最后走进苏楠的办公室。
最后一个是杜月海，最前面的是黄雅琪。作为这里的主人，她有这个资格。
苏楠的办公室简洁、经典、宽大、大气的美式家具，无奢华的配饰，却无处不透着自由自在的气息。
“雅琪，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莫非都是黄半虎的人吗？你应该告诉他们，我跟黑社会从不打交道，没兴趣跟他们谈那些打家劫舍认贼作父的勾当。”
黄裕丰的雅号，黄半虎，半人半虎，儒雅是人，疯狂是虎。
苏楠这么做如果叫先声夺人的话，那么效果也算有点点小小的作用。
“黑社会是你定义的吗？小兄弟，我发现你蛮可爱的，莫非读书人都是呆子不成？”不等黄雅琪介绍，徐春已然让白玉霜坐在了苏楠对面的沙发上，“我知道你就是苏楠，据说你的本事称得上国医圣手。但是江湖就是江湖，无处不在。只要踏进来，就永远别想上岸。”
“那是你们的江湖，我是医生，我的江湖就在这里。你们玩的是刀枪棍棒，我玩的是手术刀。那里有你们的规矩，这里有我的规矩。在这里，就算你是皇帝，我让你躺着，你就要躺着。让你不要动，你想动也不动不了。”
黄雅琪认识苏楠也有些时日，在她的印象中，苏南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学者，医术精湛的医学家，却没有想到他见了黑道三巨头的人这么强势。激荡起她心中的激情，感觉身上热热的，心道：这才是一院之主应有的气派！
杜月海默默地站到了苏楠沙发之后，双手一背，不闻不问，脸上不再有肃杀之气，显得温顺多了。
“哟，口气够大了，年轻人！二十年前，黄爷闯上海滩时口气也没有如此之大。”白玉霜朱唇微启，如舞台念台词，婉转悦耳，端是好听。
柳新月本就是来看热闹的，自然一言不发，坐在了旁边的沙发空位上。
王莺像是不认得苏楠般，走到苏楠面前一步远处，把苏楠足足看了一分钟之久。
黄雅琪见大家一见面就对上了，自知不用介绍了，坐在苏楠下手边。但她对王莺这种方式接近和端详苏楠很不是滋味，也很失大家族女孩儿的做派。
“表姐，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认得他吗？”
王莺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孟浪，失了大家闺秀的举止，“小琪，当然认得。可那会儿这小子可……可蔫坏了。”
本来王莺还想说苏楠“好色”，可是马上意识到白玉霜和柳新月的在场，就把那两个字迅速换成了蔫坏。
“表小姐，这里是办公室，这没营养的话，还是留着你回家去说吧。”
苏楠吐出一口蓝色的烟雾，令得王莺不得不一脸后退好几步，柳新月顺势挡了她一下，将其拉坐在自己身畔。
“王莺妹子，还是看看热闹好，你想调戏帅哥，也等他们把正事谈完再说吧。”
“你……”王莺心的话，这是我调戏他吗？明明就是他在调戏我，“你这个月儿姐，怎么能帮外人说话？不过，你说的也对，今天我就看看这个便宜妹夫到底能硬到什么时候。”
徐春到时没有坐下，作为黄爷的人，有七姨太在场，他只能站着。
之前几个女人的话语，他没有当成一回事儿，只当是场闹剧。清了清嗓子，徐春煞有介事地对苏楠道：
“你姓苏，叫苏楠，从德国刚回来。在国外，你有可能是位被人尊重的医生，但是在上海滩，你现在连虫子都不是。别以为黄家会为你出头，如果我们要坚持的话，黄家只能牺牲你，让你成为炮灰。你信吗？”
“是嘛。”苏楠舒服地靠在美式沙发宽大的靠背上，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你叫徐春，人称春哥。上海滩有句话，信春哥，得永生。以我专业医生的角度来看，你的内分泌失调，雌雄同体，这让你每时每刻神经都受着是男是女的选择煎熬。一个自身连性别都不知道的人怎么会能左右别人的人生？”
“你……你怎么能知道……”
“是啊，我怎么能不知道？”苏楠优雅地直起身体，伸手在烟灰缸弹了一下烟灰，“以我专业的眼光还看出，女人会有例假，而你却没有。但是每个月你都会狂躁一次，周期三至五天。在那三到五天里，那种痛不欲生、死又死不了的滋味可好受？在欧洲，也有你这样的案例，你想知道这些人的结局吗？没有一个可以活到三十岁，按照他们的说法，你们这类人就是妖孽，这是上帝对你们的惩罚。据我所知，你今年二十九岁了，你的生命即将结束，你有何感想？”
一语惊诧所有人，白玉霜、王莺都不约而同捂住的嘴巴，眼光一会儿看苏楠，一会儿有转到徐春的身上。
徐春有怪癖，每个月月圆左右几天，都会失控，做出让人无法理解之事，后来那几天徐春就选择消失。没人知道他去哪里了，也没有人知道他去干什么，徐春难言之隐，也根本不会给人解释。此事时间一久，大家也就习以为常，忘记了徐春的这个怪癖，只当是每个月徐春都会休假一次。
原来答案是这么离奇——雌雄同体！
雌雄同体，不男不女，这要是在乡下，会把抓起来烧死的。
“你……你才是妖孽！你全家都妖孽！”徐春被人捅破隐藏了十几年的私隐，顿觉脸庞发烧，一种压抑的耻辱感猛地升到头顶，恼羞成怒，但他知道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身体里那股狂躁也压抑不住了，再也顾不上来医院的目的，扭身就跑出了苏楠的办公室。
他要尽快消失，回到他的避难之所，他不想让所有人把他当成怪物，当成妖孽。
徐春一跑，也就证实了苏楠所言非虚。
黄雅琪再一次领教了苏楠的医术，被震得一愣一愣的，心说，本小姐太有先见之明了，这位大神可是一定要留在医院，哪怕我真的嫁……那也太难为情了吧？
王莺和白玉霜对视了一眼，“七婶，那小子……不……那姐妹，不……”王莺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称呼来称呼徐春了，到底是用“他”还是“她”呢？很是纠结。
“他走了，不是还有我吗？我难道代表不了黄爷吗？”白玉霜可没有丝毫纠结，“姓苏的不是很牛吗，姑奶奶我身体健康极了，倒要听听他怎么编排我。”
自从跟了黄裕丰，白玉霜无论走到哪里，没有人敢拿脸色给她看，不是追捧就是阿谀奉承，她要看看苏楠对自己的态度。这也是确定她将如何处置苏楠的方法。
苏楠看也没有看白玉霜，眼睛看向柳新月。
这个女人苏楠不认识，但看此女的坐姿、挺腰的动作以及脸上的表情都带着职业的功底，应该是长期练习的缘故。
如果苏楠在说徐春的病情时是因为他提前有资料研究的话，那面前这个女子可是一点资料也没有，全部要看自己的眼光。
“这位夫人怎么称呼？”苏楠彬彬有礼地对柳新月问道。
“小姓柳，是来看热闹的，跟你和他们没有瓜葛，只是对你这个人感兴趣，你完全当我不存在好了。”
“哦，这个样子。”苏楠眉头皱了一下，“可是，我现在对你感兴趣。当然，请不要误会，我只是想给你诊一下脉，可以吗？”
“莫非你看我也有病？”闻听此言，柳新月一愣，心的话要是让他说我妖孽的话，我还活不活了？想到这方面，柳新月后背流汗，有点不自在，自然非常犹豫。
“哼，三秒钟就露出色狼尾巴了。”王莺瞥了一下嘴，“新月姐姐可是什么病也没有，你这种见了美女就要吃人家豆腐的男人太猥琐了。苏楠，你能不能换个花样？”
“让医生看病，这在国外很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去国外这么多年了，怎么国人还是保留着讳疾忌医的陋习呢？”苏楠无奈地摇摇头，看向柳新月，“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我也不是是个人就想给人看病。只是看夫人眉宇间阴气郁结，属于极为罕见的极阴之体，一是手痒而已。”
“极阴之体？这是什么病吗？”一听不是妖孽，柳新月心里长舒一口气。
“极阴之体也算不上什么大病，他们怕热不怕冷，喜好在阴凉的地方待着，这也没什么影响。但是，这种体质的人生孩子是个大问题，非常难怀上孩子。其它方面……”
“其它方面怎么样？是不是也是命不久矣？”柳新月和严新结婚两年多了，却一直怀不上孩子，搞得她心中很是交急，如果再命不久矣，那真是眼下最大的悲剧。
想自己苦学苦练戏剧二十年，才跟严新过上好日子，这就要结束了，那能不急吗？
“我可没有说你命不久矣，是你瞎猜的。寒气郁结，会影响你后半身的生活，到五十之后，会伴随着一些难以治愈的慢性病。这种情况，在医圣扁鹊流传下来的笔记中，有记载。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一切也都要我给你诊过脉才能确定。既然你有男女授受不亲的忌讳，那就算了。”
苏楠对柳新月只是一时好奇而已，充分体现了医生只对稀奇的病症感兴趣这一点。
“不，不能算了。我让你给我号脉，现在就行。下雪天我都能穿裙子，一点也没有觉得冷，人家以前称我是小火人，我还以为事件很厉害的本事呢。但是温度只要超过二十四度，我就浑身别扭不舒服，到了三十度，我就会烦躁坐立不安，会喜欢水。只要泡在水里，就一切没有事儿了。还有，我都结婚两年多了，却一直怀不上孩子，我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儿，不管他长得丑还是美，我都喜欢！可是这一年里，我看了很多医生，吃了很多各种的药，中药西药全都吃过，可是没有任何转机，我竟然做不了妈妈，我快要崩溃了，只好天天打麻将、购物、喝酒麻醉自己，期望能忘记这些……我这两年过得好难啊！”
别看柳新月看上去雍容华贵美丽不可方物，是人人钦羡的人物，但是谁知道她的心里还有这么多的苦水。
可是苏楠只是微微一笑，摇摇头，“我不是江湖郎中，就在刚才主动给过你机会；但被你拒绝了。现在，就算是你脱光了让我检查，我也懒得动一根手指头。”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既然是跟着白玉霜、王莺一起来的，苏楠也不会把柳新月当成善类。不给这个女人治病，苏楠的心里没有一点歉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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