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杀人是为了救更多的人
第一百二十章杀人是为了救更多的人
听到艾丽如此一问，苏楠不禁有些警觉。
中午时分，苏楠感觉艾丽很多意识还没有恢复，活像个孩子，很好忽悠。让她做事情，她也不问。这才刚过了几个小时而已，竟然主动问起来，这难道是记忆复苏还是说一时好奇？但从她很轻松地判断出自己下一步的动向来说，可能是一种长期养成的自然的判断力，这可以理解为艾丽的专业意识非常地强大。或者说，随着记忆的恢复，艾丽这方面的反应会越来越敏锐。
“莫非是杀人刺激了大脑皮层的活动还是与自己接吻造成的后果？这一点该怎么去判断呢？”
苏楠有些饶头，感觉艾丽如果太快地恢复记忆，对自己的事业是大大的不利。
想到这里，苏楠温和地看了艾丽一眼，伸手搂住后者的肩膀，“你不想杀人吗？”
艾丽的身体向苏楠的身边靠了靠，大眼睛忽闪忽闪了几下，很认真地道：“我刚才看呢个日本身上带着的一张照片，上面是他和妻子、两个孩子的照片，一家人很温馨，我杀了他们的丈夫和父亲，他的妻子和孩子一定会很伤心的，你说是不是？但是，不杀他们，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就会有危险，甚至是生命危险，所以我……”
“所以你很矛盾，不想杀人了？”苏楠结果她的话头，心里感受到面前这个冷血的纳粹特工精英变了，变得开始站在其他角度考虑问题了，而且能考虑其他人的感受，这对于一个杀人如麻的冷血女人来说，不得不说进步太大了。
艾丽点点头，举起双手到自己面前。
这双手十指芊芊，白皙柔嫩，一丝血迹也没有，哪里像是刚杀了两个大男人的手。
“英子说，我这双手要是拿来绣花的话，一定能秀出最美丽的图案。”
“好吧，那就跟英子学学绣花吧。”
苏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艾丽，后者跳跃性思维幅度有些大，但苏楠还是听懂了她要表达的意思。但是他不敢肯定的是艾丽恢复了记忆，她还会有绣花的想法吗？
“好！”得到苏楠的肯定，艾丽很开心，脸上带着笑，“但是，你要是让我去杀人的话，我也一定会做的。我似乎杀过很多人，看到鲜血就能让我产生一种莫名的兴奋，心里很爽。但是杀完人之后，我又觉得有些矛盾。”
心理关，对于杀手来说，是必须要过的。做为纳粹的超级精英分子，苏楠能肯定，艾丽早就过了这一关，现在产生这种矛盾的心理并不是坏事情，而是脑部受伤让她损失了一部分记忆，令其重新成长，才会有了这方面的矛盾心理。
“他们都是侵略者，我们杀人是为了救更多的人，甚至我们也会被他们杀掉。如果你这么想，是不是会好受多了。就如昨天你在码头上杀人，那些被杀的都是坏人，他们欺负好人，每个人手上都或多或少地沾着其他人的鲜血，你杀了他们反而让老百姓拍手称快，做得很对。今天这三个人都是日本法西斯，他们跑到中国来，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而且我杀他们就是为了救我的朋友我的同胞。所以，你杀得好，杀得妙，我感谢你。”
苏楠说着话，左手对艾丽伸出大拇指。
看到苏楠伸出的大拇指，艾丽嘻嘻笑了，“杀人是为了救更多的人，苏楠哥哥，我不要你的感谢，我愿意做让你开心的事情，就像你会让我很开心一样。走吧，我们去就你的朋友。”
对于艾丽这样的人，如果苏楠真的把她引导到抗日战线来的话，绝对是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但是要把她渡化过来，极有可能又要玩火，甚至冒着失身给她的风险。
“一切为了革命，牺牲我一个苏楠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苏楠心里打定了注意，伸嘴在艾丽的额头亲了一下。
“艾丽，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跟着我，否则我会很不开心的。”
“嘻嘻，我早就答应你。而且，你打架一点也不专业，就会用砖头。明天早晨我训练你一些简单实用的招数，保准你省时省力，威力很大。”
“……”
两分钟后，两人收好枪支，苏楠观察了一番所在的位置，找了一条胡同，直扎进去，向裕德轩而去。
裕德轩三楼，小元林三站在了窗口，替换下另外一个特高科的特工直武正南。
长时间监视工作是一项很重的活计，人的体力是一方面，视力又是一方面。时间一长，即使体力跟得上，眼睛也会感受到异常疲劳，造成人为因素的视觉误差，给监视工作带来不可估量的影响。因此，绝大多数的监视都是采取轮换制，一人盯两到三个小时。
监视秋堂斋的工作已经进行了五天了，一直是小井泉二郎和直武正南搭档，小元林三时不时也会来此检查，遇到期中一人外出执行任务，他会主动顶上。
其实，这里还配备了三个七十六号和黄道会调来的四个人，但这四个人在日本人的眼里根本担当不起大任，与其说他们信不过支那人，还不如说他们怕几个中国人偷懒放水。
小元林三上岗时，直武正南干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缓解长时间看一个地方给自己带来的视觉疲惫。
可是，直武正南刚躺下没有三分钟，就听到二楼稀里哗啦响了两声，就像是有人碰倒了凳子，凳子砸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而且还伴随着两声男人的骂声。
直武正南猛地坐起身来，嘴里骂道：“妈的，两只黄皮狗就不能让人安静睡一会儿，不是吵架就是打架。”
“他们时常这样吗？”小元林三问道。
“是的，一个来自七十六号，一个来自黄道会，两个组织据说最近斗争很激烈。
“狗咬狗，让他们咬去吧。”小元林三眼睛始终不离开窗帘的缝隙，“我看秋堂斋这地方再监视下去也不会有再大的收货了，共党分子一般都是在晚上行动，坚持过了今晚上，不管有没有新发现，我们都要收网抓人了。”
“嗯，这趟差事还算不错，我们抓了上海共党分子的两个大人物，将军说要给我们特高科嘉奖，小元君又要高升了，还请以后多多关照。”
小元林三闻听此言，脸上闪过一丝骄傲的神采，“放心吧，我升官会照顾大家兄弟的，尤其是我们还是同乡，更不会亏待你了。”
“预祝小元君荣升大佐，也感谢队长的栽培！”
直武正南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站到地板上，对着小元林三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小元林三得意地挥了挥手，可他的手还没有放下来，就听咚地一声，房门就被人大力地踹开。
“八嘎，什么人？”校园骂着向门口看去。
却见一个金头发蒙着面巾的女人闯了进来，此人正是艾丽。
艾丽双手举着枪，没有任何废话，一进门就对着小元林三和直武正南接连扣动扳机。
“砰砰……”
一连串的枪响声中，子弹发出一声声刺耳的鸣嚣，小元林三和直武正南的手刚摸到自己的枪柄，就分别连中三弹，当即倒在了血泊中。
两人中枪的位置一模一样，额头胸部和左眼，如果细量一下，着弹点丝毫不差，就如用模具翻版一般。
小元林三一只眼被打爆，另一只眼依然瞪得大大地，他死也不能瞑目，马上就要升任大佐军衔了，怎么会就这样悲剧地被人杀了呢？
随着艾丽的脚步，苏楠走了进来。
扫视一眼房间，苏楠道：“艾丽，你打扫这间房间的战场，枪支、弹药、望远镜、记录本……都要用包带走，我去其他房间搜一下。”
苏楠二人解决这些人还是不用太费劲儿，档次相差甚远。
五分钟后，苏楠和艾丽每人拧着一个藤制的旅行箱来到裕德轩一楼的后门。
艾丽已经换上了一件男人穿的青色长衫，带着礼帽。苏楠自然也是换了一身行头。
二人在后门口探头看了看街上的情况。
这条街很窄，一般是店铺人员起居和运货走的小路，一般时候没有什么人走动。
当有三个人走过门口，二人选择了一个恰当的时机，打开门，快速闪到街上，一前一后进了一条胡同，向苏州河方向走去。
计算一下时间，苏楠知道英子他们不会等自己了，于是决定从苏州和岸边走回苏宅。
但是他不知道，英子到了和平饭店并没有看到王财富和杜月海的人，而且车子也没有看到，只好在和平饭店的门口，抱着几个空盒子在那里等待。
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杜月海和王财富的影子，想到苏楠的嘱咐，如果等会先生等不到车，那就大件事了。
“这个王财富，怎么去了那么久呢？按理说他还是老上海人了，不可能跑错路吧？”
这时，在古玩街上，艾丽的开枪杀人，根本没有任何掩饰，六声枪响并成了三声，声音尤其地大，早已惊动了左邻右舍，附近街上的和店铺里的人们不约而同向裕德轩看去，却没有人冲动地跑过去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战争年代，自己都顾不过来，那有多少人会顾及不相干的人，尤其是很多店铺的人都知道裕德轩早已经被日本人霸占了，就更加不会去管他们的死活，恨不得日本人全都死得干净才好。
同样的，在裕德轩对面的秋堂斋里也听到了枪声，尤其是门口的伙计，第一时间跑进秋堂斋，“掌柜的，对面的裕德轩发生枪战！”
在二楼的楚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撤离，因为东西太多，他从苏楠离开就开始了收拾了，刚刚收拾完，想休息一会儿，喝一杯茶水再走，可就在这会儿枪声响了。
枪声一响，楚强浑身一激灵，理科来到窗口，从窗户的边沿向外张望，只见街上的人都驻足看向裕德轩，并没有人想自己的店铺跑来，心里大定。
可是楚强怎么也坐不住了，没有过去三分钟，越来越觉得这枪声太蹊跷了。
他总来秋堂斋，对周围店铺的老板都算是很了解，自然知道裕德轩的老板是一对日本中年夫妇，他们前年才买了这家商铺的，经营一些字画、文物之类的器件。
几年来，和周围店铺的关系不说搞得很好，却也不僵，有时候还会主动帮助其他人，名声也不差，主要是因为日本人的缘故，大家都有意识地远离他们，和他们走动的人也就不多。
据楚强的调查，这家点是帮着日本人销赃的网店，日本人抢来的一些财物，用不上的，都拿到裕德轩出售，因此这家店的靠山很硬。一般的日本兵和租界警察都绕着走，连带周边的商铺也沾了不少便宜，很少受到骚扰。
楚强选择在秋堂斋做为联络点也是因为这里足够安全，在敌人眼皮子底下联络，正符合灯下黑的原理，绝对是日本人预料不到的。而且，经过这么多次的验证，在这里也非常安全，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这就更加坚定了楚强把这里做为地下党据点的做法。
但是，这么硬的背景居然被人觊觎了，竟然还有人干上门闹事，这是为什么？
是窝里斗？还是因为被军统的人看上了？抑或是……
楚强想不出所以然来，但是心里的不安在慢慢地放大。
“君子不立危墙，还是关门离开再说。”
楚强想到这里，立刻拧着两个行李箱下到一楼，叫来掌柜老李，吩咐一声，就从后门出去，在另一条街上叫了一辆黄包车，告诉车夫一个地址，车夫拉着洋车快速地离开。
枪响一刻钟之后，租界的两个巡警赶到了。
两人第一时间冲进被反锁的店铺大门，立即被眼前的场面惊得，到处都是死人，血流满地，血腥气息冲鼻子，于是二人又捂着鼻子跑了出来。
“妈的，大件事了！死了好多人！快点向距离汇报，请求派人出现场！”领头的巡警对另一个同伴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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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艾丽如此一问，苏楠不禁有些警觉。
中午时分，苏楠感觉艾丽很多意识还没有恢复，活像个孩子，很好忽悠。让她做事情，她也不问。这才刚过了几个小时而已，竟然主动问起来，这难道是记忆复苏还是说一时好奇？但从她很轻松地判断出自己下一步的动向来说，可能是一种长期养成的自然的判断力，这可以理解为艾丽的专业意识非常地强大。或者说，随着记忆的恢复，艾丽这方面的反应会越来越敏锐。
“莫非是杀人刺激了大脑皮层的活动还是与自己接吻造成的后果？这一点该怎么去判断呢？”
苏楠有些饶头，感觉艾丽如果太快地恢复记忆，对自己的事业是大大的不利。
想到这里，苏楠温和地看了艾丽一眼，伸手搂住后者的肩膀，“你不想杀人吗？”
艾丽的身体向苏楠的身边靠了靠，大眼睛忽闪忽闪了几下，很认真地道：“我刚才看呢个日本身上带着的一张照片，上面是他和妻子、两个孩子的照片，一家人很温馨，我杀了他们的丈夫和父亲，他的妻子和孩子一定会很伤心的，你说是不是？但是，不杀他们，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就会有危险，甚至是生命危险，所以我……”
“所以你很矛盾，不想杀人了？”苏楠结果她的话头，心里感受到面前这个冷血的纳粹特工精英变了，变得开始站在其他角度考虑问题了，而且能考虑其他人的感受，这对于一个杀人如麻的冷血女人来说，不得不说进步太大了。
艾丽点点头，举起双手到自己面前。
这双手十指芊芊，白皙柔嫩，一丝血迹也没有，哪里像是刚杀了两个大男人的手。
“英子说，我这双手要是拿来绣花的话，一定能秀出最美丽的图案。”
“好吧，那就跟英子学学绣花吧。”
苏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艾丽，后者跳跃性思维幅度有些大，但苏楠还是听懂了她要表达的意思。但是他不敢肯定的是艾丽恢复了记忆，她还会有绣花的想法吗？
“好！”得到苏楠的肯定，艾丽很开心，脸上带着笑，“但是，你要是让我去杀人的话，我也一定会做的。我似乎杀过很多人，看到鲜血就能让我产生一种莫名的兴奋，心里很爽。但是杀完人之后，我又觉得有些矛盾。”
心理关，对于杀手来说，是必须要过的。做为纳粹的超级精英分子，苏楠能肯定，艾丽早就过了这一关，现在产生这种矛盾的心理并不是坏事情，而是脑部受伤让她损失了一部分记忆，令其重新成长，才会有了这方面的矛盾心理。
“他们都是侵略者，我们杀人是为了救更多的人，甚至我们也会被他们杀掉。如果你这么想，是不是会好受多了。就如昨天你在码头上杀人，那些被杀的都是坏人，他们欺负好人，每个人手上都或多或少地沾着其他人的鲜血，你杀了他们反而让老百姓拍手称快，做得很对。今天这三个人都是日本法西斯，他们跑到中国来，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而且我杀他们就是为了救我的朋友我的同胞。所以，你杀得好，杀得妙，我感谢你。”
苏楠说着话，左手对艾丽伸出大拇指。
看到苏楠伸出的大拇指，艾丽嘻嘻笑了，“杀人是为了救更多的人，苏楠哥哥，我不要你的感谢，我愿意做让你开心的事情，就像你会让我很开心一样。走吧，我们去就你的朋友。”
对于艾丽这样的人，如果苏楠真的把她引导到抗日战线来的话，绝对是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但是要把她渡化过来，极有可能又要玩火，甚至冒着失身给她的风险。
“一切为了革命，牺牲我一个苏楠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苏楠心里打定了注意，伸嘴在艾丽的额头亲了一下。
“艾丽，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跟着我，否则我会很不开心的。”
“嘻嘻，我早就答应你。而且，你打架一点也不专业，就会用砖头。明天早晨我训练你一些简单实用的招数，保准你省时省力，威力很大。”
“……”
两分钟后，两人收好枪支，苏楠观察了一番所在的位置，找了一条胡同，直扎进去，向裕德轩而去。
裕德轩三楼，小元林三站在了窗口，替换下另外一个特高科的特工直武正南。
长时间监视工作是一项很重的活计，人的体力是一方面，视力又是一方面。时间一长，即使体力跟得上，眼睛也会感受到异常疲劳，造成人为因素的视觉误差，给监视工作带来不可估量的影响。因此，绝大多数的监视都是采取轮换制，一人盯两到三个小时。
监视秋堂斋的工作已经进行了五天了，一直是小井泉二郎和直武正南搭档，小元林三时不时也会来此检查，遇到期中一人外出执行任务，他会主动顶上。
其实，这里还配备了三个七十六号和黄道会调来的四个人，但这四个人在日本人的眼里根本担当不起大任，与其说他们信不过支那人，还不如说他们怕几个中国人偷懒放水。
小元林三上岗时，直武正南干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缓解长时间看一个地方给自己带来的视觉疲惫。
可是，直武正南刚躺下没有三分钟，就听到二楼稀里哗啦响了两声，就像是有人碰倒了凳子，凳子砸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而且还伴随着两声男人的骂声。
直武正南猛地坐起身来，嘴里骂道：“妈的，两只黄皮狗就不能让人安静睡一会儿，不是吵架就是打架。”
“他们时常这样吗？”小元林三问道。
“是的，一个来自七十六号，一个来自黄道会，两个组织据说最近斗争很激烈。
“狗咬狗，让他们咬去吧。”小元林三眼睛始终不离开窗帘的缝隙，“我看秋堂斋这地方再监视下去也不会有再大的收货了，共党分子一般都是在晚上行动，坚持过了今晚上，不管有没有新发现，我们都要收网抓人了。”
“嗯，这趟差事还算不错，我们抓了上海共党分子的两个大人物，将军说要给我们特高科嘉奖，小元君又要高升了，还请以后多多关照。”
小元林三闻听此言，脸上闪过一丝骄傲的神采，“放心吧，我升官会照顾大家兄弟的，尤其是我们还是同乡，更不会亏待你了。”
“预祝小元君荣升大佐，也感谢队长的栽培！”
直武正南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站到地板上，对着小元林三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小元林三得意地挥了挥手，可他的手还没有放下来，就听咚地一声，房门就被人大力地踹开。
“八嘎，什么人？”校园骂着向门口看去。
却见一个金头发蒙着面巾的女人闯了进来，此人正是艾丽。
艾丽双手举着枪，没有任何废话，一进门就对着小元林三和直武正南接连扣动扳机。
“砰砰……”
一连串的枪响声中，子弹发出一声声刺耳的鸣嚣，小元林三和直武正南的手刚摸到自己的枪柄，就分别连中三弹，当即倒在了血泊中。
两人中枪的位置一模一样，额头胸部和左眼，如果细量一下，着弹点丝毫不差，就如用模具翻版一般。
小元林三一只眼被打爆，另一只眼依然瞪得大大地，他死也不能瞑目，马上就要升任大佐军衔了，怎么会就这样悲剧地被人杀了呢？
随着艾丽的脚步，苏楠走了进来。
扫视一眼房间，苏楠道：“艾丽，你打扫这间房间的战场，枪支、弹药、望远镜、记录本……都要用包带走，我去其他房间搜一下。”
苏楠二人解决这些人还是不用太费劲儿，档次相差甚远。
五分钟后，苏楠和艾丽每人拧着一个藤制的旅行箱来到裕德轩一楼的后门。
艾丽已经换上了一件男人穿的青色长衫，带着礼帽。苏楠自然也是换了一身行头。
二人在后门口探头看了看街上的情况。
这条街很窄，一般是店铺人员起居和运货走的小路，一般时候没有什么人走动。
当有三个人走过门口，二人选择了一个恰当的时机，打开门，快速闪到街上，一前一后进了一条胡同，向苏州河方向走去。
计算一下时间，苏楠知道英子他们不会等自己了，于是决定从苏州和岸边走回苏宅。
但是他不知道，英子到了和平饭店并没有看到王财富和杜月海的人，而且车子也没有看到，只好在和平饭店的门口，抱着几个空盒子在那里等待。
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杜月海和王财富的影子，想到苏楠的嘱咐，如果等会先生等不到车，那就大件事了。
“这个王财富，怎么去了那么久呢？按理说他还是老上海人了，不可能跑错路吧？”
这时，在古玩街上，艾丽的开枪杀人，根本没有任何掩饰，六声枪响并成了三声，声音尤其地大，早已惊动了左邻右舍，附近街上的和店铺里的人们不约而同向裕德轩看去，却没有人冲动地跑过去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战争年代，自己都顾不过来，那有多少人会顾及不相干的人，尤其是很多店铺的人都知道裕德轩早已经被日本人霸占了，就更加不会去管他们的死活，恨不得日本人全都死得干净才好。
同样的，在裕德轩对面的秋堂斋里也听到了枪声，尤其是门口的伙计，第一时间跑进秋堂斋，“掌柜的，对面的裕德轩发生枪战！”
在二楼的楚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撤离，因为东西太多，他从苏楠离开就开始了收拾了，刚刚收拾完，想休息一会儿，喝一杯茶水再走，可就在这会儿枪声响了。
枪声一响，楚强浑身一激灵，理科来到窗口，从窗户的边沿向外张望，只见街上的人都驻足看向裕德轩，并没有人想自己的店铺跑来，心里大定。
可是楚强怎么也坐不住了，没有过去三分钟，越来越觉得这枪声太蹊跷了。
他总来秋堂斋，对周围店铺的老板都算是很了解，自然知道裕德轩的老板是一对日本中年夫妇，他们前年才买了这家商铺的，经营一些字画、文物之类的器件。
几年来，和周围店铺的关系不说搞得很好，却也不僵，有时候还会主动帮助其他人，名声也不差，主要是因为日本人的缘故，大家都有意识地远离他们，和他们走动的人也就不多。
据楚强的调查，这家点是帮着日本人销赃的网店，日本人抢来的一些财物，用不上的，都拿到裕德轩出售，因此这家店的靠山很硬。一般的日本兵和租界警察都绕着走，连带周边的商铺也沾了不少便宜，很少受到骚扰。
楚强选择在秋堂斋做为联络点也是因为这里足够安全，在敌人眼皮子底下联络，正符合灯下黑的原理，绝对是日本人预料不到的。而且，经过这么多次的验证，在这里也非常安全，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这就更加坚定了楚强把这里做为地下党据点的做法。
但是，这么硬的背景居然被人觊觎了，竟然还有人干上门闹事，这是为什么？
是窝里斗？还是因为被军统的人看上了？抑或是……
楚强想不出所以然来，但是心里的不安在慢慢地放大。
“君子不立危墙，还是关门离开再说。”
楚强想到这里，立刻拧着两个行李箱下到一楼，叫来掌柜老李，吩咐一声，就从后门出去，在另一条街上叫了一辆黄包车，告诉车夫一个地址，车夫拉着洋车快速地离开。
枪响一刻钟之后，租界的两个巡警赶到了。
两人第一时间冲进被反锁的店铺大门，立即被眼前的场面惊得，到处都是死人，血流满地，血腥气息冲鼻子，于是二人又捂着鼻子跑了出来。
“妈的，大件事了！死了好多人！快点向距离汇报，请求派人出现场！”领头的巡警对另一个同伴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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