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马路刺杀
第一百二十一章马路刺杀
楚强走之后不久，秋堂斋的掌柜老李便吩咐伙计打祥，并告诉大家，老板要去敦煌考古，给大家放假两个月，并且给每人发了三个月的工钱。
之后，秋堂斋的伙计就收拾东西散了。
李掌柜没有走，而是按照楚强的吩咐，换了个地方，关注着裕德轩发生的事情。
……
再说杜月海跑到黄埔江边上，由于三号码头的枪声，搞得整个外滩都是人在跑。
游人、逛街的人、小商贩们、在外滩捞生活的混混们……全都是往远离三号码头的方向在跑，唯独杜月海实在逆向而上，速度自然就慢了很多。
人实在太多，杜月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只好放弃了这时候向上跑的打算，挤到靠江边的地方，找了一个障碍物——一块两人多高的石头雕塑，就站在雕塑后面，这样才感觉到可以好好喘口气。但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密密麻麻的人流，想在人流中找到苏楠和艾丽、英子的身影。
十几分钟过去，人流变得少了不少，杜月海也没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相比杜月海，王财富要轻松多了。
车子一驶到外滩大道就根本走不动了，而且这会儿后面的车子也跟了上来，不一会儿就极了路中，周围都是车和人。前进，进不了；后退，退不得，王财富只能待在车子里无奈地看着奔跑的人流，心里怨念着杜月海，“什么人嘛，瞎指挥，这么多人怎么开车嘛。”
半小时后，人流没有了，车队才开始慢慢睇流动起来。但是不好彩，王财富刚开了不到一百米，就听到砰地一声枪响，右边一辆高级轿车立时失去了控制，歪斜这冲过来。
王财富的车子左边和前面都是车，他根本没有空隙躲闪，但是他还是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右边那部车车头直接撞在了后部，挤压着王财富的汽车向侧前方向滑行了十几米远，期间又撞到左边几部车子，这才停住。
在撞车的那一刻，王财富尽管有了心理准备，采取了措施，但是撞车的巨大冲击力直接将王财富从座椅上弹起来，一头撞在了车门的玻璃上，直接将玻璃撞得粉碎。
血，唰地流下来；人，一下子晕死过去。
在王财富晕倒之时，即刻蒙面的年轻人提着枪冲过来，那部已经撞变形了的白色高级轿车一通扫射，然后快速地越过马路，直接到了黄埔江边，一头扎进浑浊的江水之中，转眼间就游出去了三十几米远。
在江上那个位置，一艘马达船正好停在那里，五个男人快速爬上船，船儿就向浦东方向顺流而下，很快地驶出了人们的视线范围。
很明显，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暗杀，听到枪响后，杜月海的目光才被吸引过去，而且五个杀手就从他呆的地方不远处跳入黄浦江的。那时刻，以他的判断，这几个杀手绝不是冲着苏楠去的，自然没有去多管闲事，只是在心里地记下了五个人的身形特征还有他们手里拿着的武器。
这一看不得了，杜月海理科发现了令他惊讶的事情。
“美制冲锋枪！五支枪清一色的美制汤姆逊冲锋枪！”
杜月海做为军统的优秀特工，自然第一时间判断出这五人绝不是民间组织的业余杀手，因为这支枪是两个月前才在军统配备的，绝对不会这么快就留到了民间。上海滩能组织起这样的一直暗杀队的人，除了军统、美国人之外，还会有谁呢？
上海军统已经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尽管有些漏网之鱼的存在，但也组织不起如此整齐划一的行动，而且这些人在跑动和游泳的时候，一看就是受过专门的训练，很容易让杜月海往军统或是中统方面联想。但是，杜月海知道这些绝不是军统，一息尚存的上海军统站正在等待一个人的到来，绝对没有能力组织其如此这么重大的刺杀活动，而且也更加不可能从中统方面获得这么先进新式的汤普逊冲锋枪。
“他们是谁呢？”
“他们到底刺杀了谁？”
“谁才是我们的头儿呢？”
前面两个问题现在是找不出答案了，想到第三个问题，杜月海想起了自己得得那位同伴——明雪，不知道她那里三天后能否和军统总部联系上，当初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撤退的方案，如果十日内不能组建其有效团队启动任务，那就要理科取消此次任务，回到远处，等待上级新的指令。
对于这次任务，杜月海有着非常高的期望，他可不想半途而废。但是，负责联络的是明雪，这是早已经明确的角色，而且明雪的手中掌握着此次行动特殊的电码，也只有她才能联系到尚存活下来的军统站人员和上级，杜月海有心有设备也办不成。
看着淡淡江雾弥漫的黄浦江，远处乌云压了过来，知道暴风雨要来了。
一阵江风吹过来，杜月海一个机灵，立刻想起了自己来外滩是干什么，马上东张西望，却也没有看到王财富的车子。
这时，就见刚才杀手刺杀的现场为了很多的人，而这一处也是他尚未寻找过的地方，于是他拔腿向那边跑去。
一百多米的距离，杜月海只用了十几秒钟，透过人群看去，只见车祸现场已经乱成一锅粥，十几辆车子撞到了一起，甚至还有一些洋车最惨，被汽车挤到道边，成了碎片。马路上汽车玻璃的碎片到处都是，有的还染上斑斑血迹。有些人正从瘫痪的车子往外拉人，场面混乱极了。
第一眼，杜月海没有看到王财富的车子，心里稍安。但是因为人群的遮挡，有些车子的车牌号根本看不到，于是杜月海挤进了人群，努力地挤进最里面。
来到最里面，杜月海一眼看到事故最惨烈的区域，王财富的车子赫然就在其中。有四部汽车将王财富的车子夹在了中央，王财富的车子已经不成模样了，而且他的头正耷拉在驾驶室的车窗外面，满头是血，不知死活。
“妈的，那些人的刺杀目标不会就是苏楠吧？”杜月海虽然知道苏楠不在车子上，也来不及子曦想想自己的推断是不是合理，现在还是要先确定王财富是死是活。
虽然和王财富之前没有任何交集，直到做了苏楠的保镖后，才和后者开始打交道，但是杜月海也不能漠视后者的生死，最起码这样会让苏楠严重鄙视，甚至会将他驱赶离开。
苏楠的保镖位置并非是一个非常好的位置，而且在期初的时候，也就是昨天的时候，杜月海还想摆脱掉这个岗位，但是到了晚上，他目睹了苏楠一天的表现，却忽然发现，苏楠的保镖很屌，就算是上海滩那些有名的大流氓和黑帮分子在苏楠面前屡屡吃瘪，这不得不让他从新认识了这个保镖的重要性。
一个公然可以带枪杀人的岗位，的确是故意隐藏起身份的杀手所不具备的。再加上未婚妻的病请大为好转，杜月海更加意识到苏楠的重要性，他绝不想现在就离开苏宅。
杜月海看了一眼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猛然跃上了最近的车顶，噔噔地、踏着几部车的车顶向那边跑去。
跑到近前，杜月海才发现王财富并没有遭到枪手的刺杀，而是他旁边那部车子，车身上都是弹孔，很明显王财富在刺杀发生的时候正好在那部车旁边，从而被殃及到了。
“妈的，这是什么鬼运气？”杜月海在心里直骂娘。
透过那部车子破掉的车窗看去，后座上有两人浑身是血倒在一起，头部几乎被打烂，显然是死翘翘了。前座上，司机的脑袋开了花，也是一命呜呼。
而那部车后面的车子下来人，正撬开车门，想把后车座上的两人拽出来。
杜月海没有多管闲事儿，抬脚跳到了王财富那部车旁边。
车头被两辆车夹着，前车门根本打不开，好在左侧的后半部分和相邻汽车有一米左右的空间，恰好能打开车门。
杜月海这回也不去管那么多影响了，挥起拳头，一拳将车后座的车窗玻璃打碎，从里面打开车门，侧身钻了进去，向前面探出身体，把王财富扶正。
摸摸王财富的心口，万幸还有心跳声，杜月海大喘一口气，一颗心落回到胸腔里。
“财富，财富，你小子快醒醒！”杜月海掐住王财富的人中，不停地大声地在王财富的耳边吼叫。
好一阵子，王财富的眼皮动了一下，悠悠醒来。
他的眼球缓慢地动了一下，模糊的景象变得渐渐清晰起来。
“老杜，你找到先生了吗？”
杜月海一愣，没想到王财富醒转后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么一句话，“这会儿你还想着他，你差点死掉了！”
“唉，幸亏先生没有在车上，要是先生出事儿了，我就彻底完了……你不知道，刚才那部车子发疯了撞过来，我以为自己要挂掉了，嘿嘿，幸亏我的车速不快，我还活着啊！”
王财富扭头向右边看去，动了动右手，还能抬得起来。但是当他他左手的时候，一阵剧痛传来，“老杜，我的左臂可能断了。”
“你不要动，我把你拉到后座上，先别想着苏先生了，他那个人猴精猴精的，文化水平有那么高，我们两个挂掉了，他也不可能挂掉，绝不会有事儿的，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杜玉海和苏楠几次交锋来看，很悲催地每次都落在下风，就连杜月海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堂堂的军统顶尖特工，华北第一杀手，怎么会被苏楠屡屡抓住漏洞，每每吃瘪呢？后来反思得出了结论，自己的文化水平低的太多了，读书人鬼点子多得要命，一肚子坏水。想通了之后，他发誓不和苏楠都智商，认输了。
经过努力，杜月海终于把王财富搞下车，见他除了头部撞破了一出很大的血口子、左手臂骨折之外，其他处都没有受伤。
“你坚持住，我背你去对面的街上顾一辆洋车送你去苏先生的医院。”
“那可不行！车子不要了吗？还有，后备箱里还有东西……还有，我不用你背，我的腿又没有受伤，自己可以走的。”
王财富说着站起来，但是摇摇晃晃，最后伸出手扶住车体，这才稳住了身形，“我没事儿，只是头有点发晕，一会就好。”
王财富大难不死，也是因为从小练武身体素质非常好的原因，否则他这会儿别说走了，就算是站起来都够呛。
杜月海知道自己拗不过王财富的倔强，只好走到车尾边上，从已经撞得后盖飞起的后备箱里取出仅有的一口小皮箱，拧在手里，扭头对王财富道：
“好了，这回可以走了吧？”
“可以了。这是先生的公文包，苏先生说了，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可不能丢掉。”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杜月海心里好奇，但他并没有兴趣打开箱子去看看，可他拧在手里掂了掂，有点重。如果装的是衣物或者书籍的话，绝对没有这么重。
杜月海搀着王财富小心翼翼地走出事故现场，这时被抢打成筛子的车子后门已经被撬开，从里面拉出两个四五十的中年男人，面容已毁，已经看不出人样了。
杜月海只听到那些穿中山装的男人小声议论，因为距离有点远，周围又恨嘈杂，根本没有听完整，只听到“金主任”三个字。
因为这种刺杀现场的处理都会牵涉到很多，杜月海知道现在必须马上离开，如果等到租界警察或是七十六号的人赶到的话，想走就麻烦了。要想知道是谁被刺杀了，明天报纸上肯定有新闻的，一看就知道了。
“前面的人请让让，伤员要马上送医院。”
杜月海一边喊着，一边搀着王财富顺着人们让出来的蜿蜒小道走出了围观者的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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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掌柜没有走，而是按照楚强的吩咐，换了个地方，关注着裕德轩发生的事情。
……
再说杜月海跑到黄埔江边上，由于三号码头的枪声，搞得整个外滩都是人在跑。
游人、逛街的人、小商贩们、在外滩捞生活的混混们……全都是往远离三号码头的方向在跑，唯独杜月海实在逆向而上，速度自然就慢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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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过去，人流变得少了不少，杜月海也没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相比杜月海，王财富要轻松多了。
车子一驶到外滩大道就根本走不动了，而且这会儿后面的车子也跟了上来，不一会儿就极了路中，周围都是车和人。前进，进不了；后退，退不得，王财富只能待在车子里无奈地看着奔跑的人流，心里怨念着杜月海，“什么人嘛，瞎指挥，这么多人怎么开车嘛。”
半小时后，人流没有了，车队才开始慢慢睇流动起来。但是不好彩，王财富刚开了不到一百米，就听到砰地一声枪响，右边一辆高级轿车立时失去了控制，歪斜这冲过来。
王财富的车子左边和前面都是车，他根本没有空隙躲闪，但是他还是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右边那部车车头直接撞在了后部，挤压着王财富的汽车向侧前方向滑行了十几米远，期间又撞到左边几部车子，这才停住。
在撞车的那一刻，王财富尽管有了心理准备，采取了措施，但是撞车的巨大冲击力直接将王财富从座椅上弹起来，一头撞在了车门的玻璃上，直接将玻璃撞得粉碎。
血，唰地流下来；人，一下子晕死过去。
在王财富晕倒之时，即刻蒙面的年轻人提着枪冲过来，那部已经撞变形了的白色高级轿车一通扫射，然后快速地越过马路，直接到了黄埔江边，一头扎进浑浊的江水之中，转眼间就游出去了三十几米远。
在江上那个位置，一艘马达船正好停在那里，五个男人快速爬上船，船儿就向浦东方向顺流而下，很快地驶出了人们的视线范围。
很明显，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暗杀，听到枪响后，杜月海的目光才被吸引过去，而且五个杀手就从他呆的地方不远处跳入黄浦江的。那时刻，以他的判断，这几个杀手绝不是冲着苏楠去的，自然没有去多管闲事，只是在心里地记下了五个人的身形特征还有他们手里拿着的武器。
这一看不得了，杜月海理科发现了令他惊讶的事情。
“美制冲锋枪！五支枪清一色的美制汤姆逊冲锋枪！”
杜月海做为军统的优秀特工，自然第一时间判断出这五人绝不是民间组织的业余杀手，因为这支枪是两个月前才在军统配备的，绝对不会这么快就留到了民间。上海滩能组织起这样的一直暗杀队的人，除了军统、美国人之外，还会有谁呢？
上海军统已经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尽管有些漏网之鱼的存在，但也组织不起如此整齐划一的行动，而且这些人在跑动和游泳的时候，一看就是受过专门的训练，很容易让杜月海往军统或是中统方面联想。但是，杜月海知道这些绝不是军统，一息尚存的上海军统站正在等待一个人的到来，绝对没有能力组织其如此这么重大的刺杀活动，而且也更加不可能从中统方面获得这么先进新式的汤普逊冲锋枪。
“他们是谁呢？”
“他们到底刺杀了谁？”
“谁才是我们的头儿呢？”
前面两个问题现在是找不出答案了，想到第三个问题，杜月海想起了自己得得那位同伴——明雪，不知道她那里三天后能否和军统总部联系上，当初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撤退的方案，如果十日内不能组建其有效团队启动任务，那就要理科取消此次任务，回到远处，等待上级新的指令。
对于这次任务，杜月海有着非常高的期望，他可不想半途而废。但是，负责联络的是明雪，这是早已经明确的角色，而且明雪的手中掌握着此次行动特殊的电码，也只有她才能联系到尚存活下来的军统站人员和上级，杜月海有心有设备也办不成。
看着淡淡江雾弥漫的黄浦江，远处乌云压了过来，知道暴风雨要来了。
一阵江风吹过来，杜月海一个机灵，立刻想起了自己来外滩是干什么，马上东张西望，却也没有看到王财富的车子。
这时，就见刚才杀手刺杀的现场为了很多的人，而这一处也是他尚未寻找过的地方，于是他拔腿向那边跑去。
一百多米的距离，杜月海只用了十几秒钟，透过人群看去，只见车祸现场已经乱成一锅粥，十几辆车子撞到了一起，甚至还有一些洋车最惨，被汽车挤到道边，成了碎片。马路上汽车玻璃的碎片到处都是，有的还染上斑斑血迹。有些人正从瘫痪的车子往外拉人，场面混乱极了。
第一眼，杜月海没有看到王财富的车子，心里稍安。但是因为人群的遮挡，有些车子的车牌号根本看不到，于是杜月海挤进了人群，努力地挤进最里面。
来到最里面，杜月海一眼看到事故最惨烈的区域，王财富的车子赫然就在其中。有四部汽车将王财富的车子夹在了中央，王财富的车子已经不成模样了，而且他的头正耷拉在驾驶室的车窗外面，满头是血，不知死活。
“妈的，那些人的刺杀目标不会就是苏楠吧？”杜月海虽然知道苏楠不在车子上，也来不及子曦想想自己的推断是不是合理，现在还是要先确定王财富是死是活。
虽然和王财富之前没有任何交集，直到做了苏楠的保镖后，才和后者开始打交道，但是杜月海也不能漠视后者的生死，最起码这样会让苏楠严重鄙视，甚至会将他驱赶离开。
苏楠的保镖位置并非是一个非常好的位置，而且在期初的时候，也就是昨天的时候，杜月海还想摆脱掉这个岗位，但是到了晚上，他目睹了苏楠一天的表现，却忽然发现，苏楠的保镖很屌，就算是上海滩那些有名的大流氓和黑帮分子在苏楠面前屡屡吃瘪，这不得不让他从新认识了这个保镖的重要性。
一个公然可以带枪杀人的岗位，的确是故意隐藏起身份的杀手所不具备的。再加上未婚妻的病请大为好转，杜月海更加意识到苏楠的重要性，他绝不想现在就离开苏宅。
杜月海看了一眼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猛然跃上了最近的车顶，噔噔地、踏着几部车的车顶向那边跑去。
跑到近前，杜月海才发现王财富并没有遭到枪手的刺杀，而是他旁边那部车子，车身上都是弹孔，很明显王财富在刺杀发生的时候正好在那部车旁边，从而被殃及到了。
“妈的，这是什么鬼运气？”杜月海在心里直骂娘。
透过那部车子破掉的车窗看去，后座上有两人浑身是血倒在一起，头部几乎被打烂，显然是死翘翘了。前座上，司机的脑袋开了花，也是一命呜呼。
而那部车后面的车子下来人，正撬开车门，想把后车座上的两人拽出来。
杜月海没有多管闲事儿，抬脚跳到了王财富那部车旁边。
车头被两辆车夹着，前车门根本打不开，好在左侧的后半部分和相邻汽车有一米左右的空间，恰好能打开车门。
杜月海这回也不去管那么多影响了，挥起拳头，一拳将车后座的车窗玻璃打碎，从里面打开车门，侧身钻了进去，向前面探出身体，把王财富扶正。
摸摸王财富的心口，万幸还有心跳声，杜月海大喘一口气，一颗心落回到胸腔里。
“财富，财富，你小子快醒醒！”杜月海掐住王财富的人中，不停地大声地在王财富的耳边吼叫。
好一阵子，王财富的眼皮动了一下，悠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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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杜，你找到先生了吗？”
杜月海一愣，没想到王财富醒转后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么一句话，“这会儿你还想着他，你差点死掉了！”
“唉，幸亏先生没有在车上，要是先生出事儿了，我就彻底完了……你不知道，刚才那部车子发疯了撞过来，我以为自己要挂掉了，嘿嘿，幸亏我的车速不快，我还活着啊！”
王财富扭头向右边看去，动了动右手，还能抬得起来。但是当他他左手的时候，一阵剧痛传来，“老杜，我的左臂可能断了。”
“你不要动，我把你拉到后座上，先别想着苏先生了，他那个人猴精猴精的，文化水平有那么高，我们两个挂掉了，他也不可能挂掉，绝不会有事儿的，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杜玉海和苏楠几次交锋来看，很悲催地每次都落在下风，就连杜月海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堂堂的军统顶尖特工，华北第一杀手，怎么会被苏楠屡屡抓住漏洞，每每吃瘪呢？后来反思得出了结论，自己的文化水平低的太多了，读书人鬼点子多得要命，一肚子坏水。想通了之后，他发誓不和苏楠都智商，认输了。
经过努力，杜月海终于把王财富搞下车，见他除了头部撞破了一出很大的血口子、左手臂骨折之外，其他处都没有受伤。
“你坚持住，我背你去对面的街上顾一辆洋车送你去苏先生的医院。”
“那可不行！车子不要了吗？还有，后备箱里还有东西……还有，我不用你背，我的腿又没有受伤，自己可以走的。”
王财富说着站起来，但是摇摇晃晃，最后伸出手扶住车体，这才稳住了身形，“我没事儿，只是头有点发晕，一会就好。”
王财富大难不死，也是因为从小练武身体素质非常好的原因，否则他这会儿别说走了，就算是站起来都够呛。
杜月海知道自己拗不过王财富的倔强，只好走到车尾边上，从已经撞得后盖飞起的后备箱里取出仅有的一口小皮箱，拧在手里，扭头对王财富道：
“好了，这回可以走了吧？”
“可以了。这是先生的公文包，苏先生说了，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可不能丢掉。”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杜月海心里好奇，但他并没有兴趣打开箱子去看看，可他拧在手里掂了掂，有点重。如果装的是衣物或者书籍的话，绝对没有这么重。
杜月海搀着王财富小心翼翼地走出事故现场，这时被抢打成筛子的车子后门已经被撬开，从里面拉出两个四五十的中年男人，面容已毁，已经看不出人样了。
杜月海只听到那些穿中山装的男人小声议论，因为距离有点远，周围又恨嘈杂，根本没有听完整，只听到“金主任”三个字。
因为这种刺杀现场的处理都会牵涉到很多，杜月海知道现在必须马上离开，如果等到租界警察或是七十六号的人赶到的话，想走就麻烦了。要想知道是谁被刺杀了，明天报纸上肯定有新闻的，一看就知道了。
“前面的人请让让，伤员要马上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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