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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还在听……

小说:心律单拍半作者:蓦隐字数:3385更新时间 : 2019-10-13 11:29:35
  音乐在传达着什么,一种心情,一种感情?但为什么就是寻不到那神秘的单拍半的心节律呀?古典舞与钢琴就像是永远不合拍的搭档。每一次的寻找,每一次的太息,多少日夜里映着,那常坐在钢琴旁悲凉的身影……还在听————

  ……

  在一个阳光格外明媚的星期天里,林让人像往常一样骑着单车来到了北枋区。

  微风总是喜欢捉弄音乐教坊门前的百年老树,它总是把老树的叶撩起再放下。有人说,这两棵老树爱极了音乐,所以它们就比其他老树更胖了一圈。可是现在音乐教坊的气景不如以前了……

  教坊中传来了稀稀落落的音乐声。

  在教坊中林让人看到了那个女生,由于他来的太早,所以教坊中只有她一人。偏分的长发让这个文静的女生更透发着文静般的美丽,她的手腕上常戴着铃铛手环,微微晃动就会发出“吟吟~”地响声。

  “你来了……”

  女生微侧着身子向林让人递上了笑容。

  “我说怎么在门外就听到了音乐声,又在弹竖琴了?”

  “箜篌……”女生显得不高兴了。

  “好吧,好吧,箜篌!”

  林让人坐回了他常弹的钢琴旁。心想:她的话还是那么少啊,轻柔却又缓慢。

  “老师呢?”

  “出去了……”

  “出去了吗。”

  “让人,弹琴……”

  “怎么?又想给我伴奏了,每次来你都这样;弹哪首呢,欧阳芷水?”

  “叫芷水……”

  “额……,芷水。”

  “风……”

  林让人笑了,他单手在钢琴架上支撑着脸,饶有兴趣地看着对座的欧阳芷水说:“风里阑珊?”

  “不对,你知道的……”

  “不逗你了,是‘风中的蒲公英’吧。”

  林让人将双手放在钢琴上,对欧阳芷水露出了微笑。

  “好吧,要开始了!”

  “嗯……”回应着欧阳芷水拿起了箜篌。

  林让人弹起钢琴,他的双手在钢琴上跳动着欢快的舞蹈,是那么的欢乐。欧阳芷水也跟着奏起了箜篌。在曾经的相识后这个女生就想为他的钢琴伴奏。可按理来说,箜篌这种古弦乐器怎么可能单独跟钢琴搭调呢?但是她做到了,并且没有不和谐的地方,却让音乐更加的充实,可见她的技艺已经达到了一个怎样的巅峰。

  林让人不再多想了,他专心观想起蒲公英来:在那绿意盎然的平原上,漫天蒲公英在清风中欢快的游动。他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在郊区的田野里奔跑的身影,一个小女孩却在他身后散步似的走着,步态是那样沉稳,但是身影却是那样模糊……

  “诶,让人,等等我啊?”

  尹可……

  “当——!”

  “啪!”

  本来和谐欢快的曲子在钢琴的哀鸣声中被赤裸裸地打断…

  为什么……为什么……

  林让人轻按着头,一脸的痛苦,为什么我的童年挥洒不去,总有她的身影!

  “怎,怎么了……”

  欧阳芷水被吓了一跳,她担心地望着林让人。

  “没,没事,抱歉让你受惊了。”

  林让人放下手,歉意地看向欧阳芷水。

  “吟吟吟……”

  铃铛手环响个不停,是从欧阳芷水背后传来的。

  “没关系,原谅你……”

  突然间林让人看到了砸在地上的箜篌,弦被挣短了……

  “你的手?!”

  欧阳芷水着慌了,她支支吾吾地说:“没事,没有……”

  林让人看到了欧阳芷水身后那地板上的血滴!

  “把手拿来,我看看!”

  “没有事,没事……”

  林让人夺过了欧阳芷水的那只手,殷红从她的中指头上涌了出来化作血珠砸落在地。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帮你包扎。”

  林让人急忙找来了绷带为欧阳芷水包扎起来。

  在短暂的害羞以后欧阳芷水坦然地笑了。

  就在这时,一个男孩打开了音乐教室的门,是那个打架子鼓的初中生。他看到了音乐教室中的情景,双眼越瞪越大,短暂的呆滞后……

  “抱歉,打扰了!”

  “啪!”

  房门被甩上后留下了一脸发懵的二人。

  “这,一个才初一的小家伙脑袋瓜里都想了些什么!”

  林让人不禁有些愤慨而欧阳芷水却捂着嘴轻笑着。

  “对了,我总是看到你独自一人,你没有其他朋友吗?”

  “很少……”

  欧阳芷水露出了难过的表情,她说:“不擅长交际……”

  “抱歉,一个交心朋友都没有吗……”

  “有……”

  “额……”

  林让人无奈地看着欧阳芷水用手指着自己,无奈的同时也有些心痛。

  “我是说没有其他人了吗?”

  “以前有的……”

  “现在那个人呢?”

  “离开了……”她用手轻轻抚摸着箜篌的琴弦,说:“很久没回来……”

  “……”

  林让人真想给自己来上一拳,问一句踩一个雷区,这种交心朋友真的没谁了!

  “她喜欢听箜篌……”欧阳芷水自顾自地说着:“她说好听……”

  林让人叹了口气,准备练习自己的钢琴了。

  “尹可……”

  林让人放下了抬起的手,他怔住了!等他缓过神来。

  “什么,尹可,她?你认识!”

  “让人,好吓人……”

  林让人平复了一下心情。为什么就算你离开,你的名字和身影却仍旧盘旋在我身边呢,心念着他对欧阳芷水说:“对不起,能把你们相识的经历告诉我吗?”

  “嗯……”

  ……

  “为什么在音乐教室里总是一个人呢?”

  走出教室的尹可来到欧阳芷水的身边。

  “没人和我玩……”

  “为什么呢?”

  “不会说话……”

  欧阳芷水一脸的失落。尹可静静地看着欧阳芷水,她将手指点在唇上若有所思……,随后她高兴起来了。

  “我来做你的朋友啊!你在音乐室里弹的小竖琴真的很好听。”

  “是小箜篌……”

  “咦?抱歉,”尹可尴尬地笑了笑,她说:“走,带你去一个地方吃好吃的,怎么样有空吗?”

  “有……”

  “好,那么我们走吧。”

  尹可拉起欧阳芷水的手,带着她走向远方。

  许久。

  “这是哪儿……”

  “奶香阁啊,你等等……”说着尹可去前台买东西去了。

  欧阳芷水看向周围,奶香阁里布置着粉色爱心的壁纸,在每个客位的桌前都挂着各式各样可爱的挂件,还有窗台上堆放的小熊玩偶,还有……

  “我回来啦,诶,芷水给你这个给你。”

  “这是……”

  “香草果园圣代,我最喜欢吃了,快试试吧。”

  “朋友喜欢,我喜欢……”说着欧阳芷水挖了一小勺,送入了口中。短暂的品尝后,欧阳芷水露出了一脸幸福的微笑。

  “我就说吧,很好吃呢!”

  尹可也赶紧拿过自己的杯子,小心地挖了一勺,品尝起来。于是这两个女孩你一勺我一勺,在那一时刻洋溢着满脸的幸福。

  “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我是学古典舞的,你弹着你的小竖——箜篌!我们以后或许可以一起表演呢!”

  “是,尹可……”欧阳芷水笑起来有些腼腆。

  “以后你可以经常把箜篌弹给我听吗?”

  “当然可以……”

  “好,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一起练习、一起表演、一起吃香草果园圣代!”

  “嗯,决定了……”

  ……

  欧阳芷水费力地讲述着,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额……,所以说这两吃货就这样相遇了?林让人在心里嘀咕着,却也有着自己的回味。接着他想到了什么有些急切的说:“她从来没有和你提起过单拍半的心节律吗?”

  “咦?有过……”欧阳芷水细细地想了想,说:“有过传闻……”

  “这么说她有……”

  “没有,尹可没提过……”欧阳芷水摇了摇头。

  “是吗。”

  林让人有些失望地垂下了头。

  你只对我做过约定吗……

  “把你的箜篌演奏给我听吧。”林让人重新振作起来对欧阳芷水说。

  “嗯……”

  欧阳芷水笑着点点头。她为林让人演奏起“清影”。

  弹了一半欧阳芷水停了下来,她看向林让人。

  林让人微微一笑说:“怎么不弹了?我还在听……”

  ……

  在某一处的遗之世界,整个草原闪耀着金色的光辉,细细看去,它们都是金色的鹅毛,交叉在那无色的气泡之间于半空中不断飘渺。银色的云朵在苍穹上翻来覆去。远处有着几颗开满蓝色花瓣的树,树上固定着一个挽绳秋千。树下是一个破烂的小屋,小屋旁放着放着一个腐朽的桌子和两张老旧的椅子,还有一个稍稍有些华丽的喷泉。

  一个少女蹲在那里仔细地看着其中的一枚气泡。她的身旁站立着一个由碎布缝成的娃娃,它虽然怪模怪样却有着憨态可掬的意味。

  时光流过,她却不受影响。

  待到红日落下,紫色的月亮升起时。满天的金色鹅毛仿佛被什么吸引了一般忽然急促地倒插而下,在草原的地上凝成一朵朵金色的鲜花,它们回归到了属于自己的花株上,花朵如金色的鹅毛一般……

  终于,少女从气泡中回过神来,她站起了身。

  “这个故事很有意思呢,到底是喜是悲呢?”

  少女一袭白色连衣裙,一头乌黑的鬈发快要垂到了身后的草地上。她轻呢着,看向了碎布娃娃。

  碎布娃娃摊了摊手。

  “不知道吗?”

  迷之少女念着,低头想着什么。碎布娃娃却一直凝视着少女。

  这个世界仿佛是那么炫丽多彩,却是那么的寂寞与空虚。空间,就连时间的存在也毫无意义。她每天所能做的就是看着那气泡中的世界,看着别人的世界与故事。这样她才能暂时忘记自己的空虚。

  碎布娃娃低下了头……

  “他能不能找到单拍半的心节律的秘密呢?很期待呢。”迷之少女自语着,她对碎布娃娃说:“我们来玩秋千吧,你坐上去,我来推。”

  碎布娃娃跟着迷之少女来到了那颗蓝树旁,它坐上了挽绳秋千,迷之少女在它身后推起来……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与女孩两个人来到这里,是否诞生在这里……。时间太漫长了,每一个气泡都是一个世界,随着一个气泡的炸裂,便是一个世界的……。在我的映像里,有太多的气泡有过这样的经历,就算这样也有无尽的气泡重新诞生,周而复始……

  碎布娃娃在空中荡来荡去,其中夹带着女孩轻铃般的笑声。

  有什么意义呢?或许我的诞生只是为了陪伴,这个孤独的少女吧……

  碎布娃娃转过头来看着女孩,看着少女那笑容。

  我还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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