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白芷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溪边，半点儿将军的影子都没见到。
旁边，两个孩子，正在溪边柳树下玩耍。不知怎地，一个孩子突然就落水了，剩下的那个孩子赶紧呼救。白芷把手中的糖葫芦和银簪给了岸上的孩子，扑通一声跳下了水。
虽是春水，但却十分冰凉。
白芷捞起那个孩子，游回了岸上。她把那孩子放在地上，按了按他的胸部，他吐了些水，慢慢开口说话了。俩孩子谢过白芷，便匆匆跑走了。
白芷浑身湿漉漉的，有些冷。她擦了擦脸上的水，想着先找间衣服铺子，买身衣服换着。一摸腰间，却发现钱袋竟然不见了。她看了看周围，地上除了一串糖葫芦，什么也没有。她忽地想起，刚才救的那孩子，这时他才反应过来，那俩孩子是骗子。
自己一个大人，竟然被孩子骗了，白芷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委屈。“什么孩子啊？这是，”白芷不禁抱怨道。
天，刚才还晴的好好地，这会儿突然阴了下来，看着好像要下雨。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白芷赶紧往回走。
街上行人没方才那么多了，白芷走着走着，忽然感觉有人挡在前面。她抬眼一看，竟是当日户部那小厮。白芷往右走，想绕开他，却被他伸手拦了下来；白芷往左走，也被他从左边挡了下来。
“让开，”白芷生气地呵令道。
“不让，”那小厮一脸奸笑地说道，“咱们上次的账还没算清呢？姑娘，这么快就忘啦？”
“你想怎样？”
那小厮伸手想去摸她的脸，白芷赶紧退后了两步，说道：“放肆。”
“今儿，我就放肆了，看哪个还能来救你？”那人刚想伸手，却一下扑倒在地。白芷定神看了看，原来是将军从他身后狠狠踹了一脚。那人回过神来，刚想发狠，一看是将军，感激跪地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饶命？敢当街调戏将军夫人，自己滚去官府领罚，”将军冷冷地说道。
“什么？小的该死，小的不知她是……”那人大惊失色。
“自己去认罪，”将军不耐烦地说道，“滚。”那人连滚带爬地跑了。将军回过头来，看着白芷浑身湿哒哒的，表情甚是委屈，柔声道：“你这是怎么了？”
白芷一听他这么问，更觉自己委屈了，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将军有些不知所措，走过去，把她揽在了自己肩上，轻拍着她的头发道：“没事了，没事了。”
天空，开始飘起小雨。将军缓缓道：“下雨了，我先带你去客栈换身衣服。”白芷从他肩上离开，整理了一下情绪，艰难道：“钱袋丢了。”
“没事，我身上还有些银子，”将军说罢，牵着她的手便进了最近的一家客栈。
白芷一人在房间里，换上了干衣服，擦干了头发。将军一直在外面等着。待她换好一切，将军才敲门进去，手里还端着一碗姜汤。
白芷喝着姜汤，心里很是温暖。将军见她喝完，问起了他走后发生的事情，白芷一五一十地同他讲了一遍。白芷心里有些自责地说道：“将军，都怪我，我若在原地等你就没这些事儿了。”
将军却说：“你莫自责，是我没保护好你。”
白芷看着他，很是感动，一下失了神。将军故意咳了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外面雨小些了，待会儿咱们便回府吧。”将军看着窗外说道。白芷点了点头。
从客栈买了最后一把油纸伞，将军撑着，二人缓缓往府里走去。走在路上，白芷有些冷，她肚子又开始疼了起来。她按着肚子，脚步越来越慢。将军注意到她的不适，便把手中的伞递给了她，道：“你拿着，我背你。”
白芷愣了一下，接过了伞，俯身趴在了将军背上。她手臂环在将军脖子里，整个人离将军很近，她闻到他身上好像有一股独特的气味。
“将军，你身上好像有股奇特的味道，”白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是药味儿，”将军坦率地回答着，“以前经常受伤，泡药浴泡得多了，身上就留下了这股味道。”
白芷听到受伤二字的那一刻，她很想问他都曾受过什么伤，还疼不疼。可这些问题太过隐私，她没好意思问出口。半天才问出了这么一句：“将军，你以前，背过别人吗？”
“背过，”将军如实答道。听到这话，白芷好奇的神情突然暗淡了下来。将军继续说着：“背过我爹、南星、还有……”
“还有谁？”白芷好奇心又起来了。
“还有，你。”将军答完，耳朵一下红了。白芷听他说完，脸也红了起来，不知为什么听到这答案，她心中竟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喜悦，她竟希望这路莫要走到头才好。
走了很久，二人才回到府中。将军一直把她背到房门口，待把她放下来，将军才发现她背上淋湿了一片，自己身上，则什么都没淋到。
白芷换好衣服，便躺回了床上。
从早上出门到此刻，二人还未吃饭。将军让丫鬟备了菜送到房中，却发现白芷已经躺下了。将军掀开帘子，道：“芷儿，吃了再睡吧。”
问到饭菜的香味，白芷确实有些饿了。她起身下床，看桌上有酒，闻味道应该是新酿的桃花酒。她倒了一杯给自己，刚想喝，就被将军拦下了。
“不舒服，就别喝这个了？喝点儿排骨汤吧。”将军边说边盛了一碗热汤，放到了她面前。白芷端着汤道：“将军，这酒闻着就香，你快尝尝，告诉我好不好喝？”
将军喝了白芷刚刚倒的那杯，摇了摇头，道：“不够甘醇。”
“那我就不喝了。”白芷低头开始喝自己碗里的汤。
将军嘴唇微启，旋即又恢复了平日的状态，吃起自己的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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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两个孩子，正在溪边柳树下玩耍。不知怎地，一个孩子突然就落水了，剩下的那个孩子赶紧呼救。白芷把手中的糖葫芦和银簪给了岸上的孩子，扑通一声跳下了水。
虽是春水，但却十分冰凉。
白芷捞起那个孩子，游回了岸上。她把那孩子放在地上，按了按他的胸部，他吐了些水，慢慢开口说话了。俩孩子谢过白芷，便匆匆跑走了。
白芷浑身湿漉漉的，有些冷。她擦了擦脸上的水，想着先找间衣服铺子，买身衣服换着。一摸腰间，却发现钱袋竟然不见了。她看了看周围，地上除了一串糖葫芦，什么也没有。她忽地想起，刚才救的那孩子，这时他才反应过来，那俩孩子是骗子。
自己一个大人，竟然被孩子骗了，白芷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委屈。“什么孩子啊？这是，”白芷不禁抱怨道。
天，刚才还晴的好好地，这会儿突然阴了下来，看着好像要下雨。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白芷赶紧往回走。
街上行人没方才那么多了，白芷走着走着，忽然感觉有人挡在前面。她抬眼一看，竟是当日户部那小厮。白芷往右走，想绕开他，却被他伸手拦了下来；白芷往左走，也被他从左边挡了下来。
“让开，”白芷生气地呵令道。
“不让，”那小厮一脸奸笑地说道，“咱们上次的账还没算清呢？姑娘，这么快就忘啦？”
“你想怎样？”
那小厮伸手想去摸她的脸，白芷赶紧退后了两步，说道：“放肆。”
“今儿，我就放肆了，看哪个还能来救你？”那人刚想伸手，却一下扑倒在地。白芷定神看了看，原来是将军从他身后狠狠踹了一脚。那人回过神来，刚想发狠，一看是将军，感激跪地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饶命？敢当街调戏将军夫人，自己滚去官府领罚，”将军冷冷地说道。
“什么？小的该死，小的不知她是……”那人大惊失色。
“自己去认罪，”将军不耐烦地说道，“滚。”那人连滚带爬地跑了。将军回过头来，看着白芷浑身湿哒哒的，表情甚是委屈，柔声道：“你这是怎么了？”
白芷一听他这么问，更觉自己委屈了，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将军有些不知所措，走过去，把她揽在了自己肩上，轻拍着她的头发道：“没事了，没事了。”
天空，开始飘起小雨。将军缓缓道：“下雨了，我先带你去客栈换身衣服。”白芷从他肩上离开，整理了一下情绪，艰难道：“钱袋丢了。”
“没事，我身上还有些银子，”将军说罢，牵着她的手便进了最近的一家客栈。
白芷一人在房间里，换上了干衣服，擦干了头发。将军一直在外面等着。待她换好一切，将军才敲门进去，手里还端着一碗姜汤。
白芷喝着姜汤，心里很是温暖。将军见她喝完，问起了他走后发生的事情，白芷一五一十地同他讲了一遍。白芷心里有些自责地说道：“将军，都怪我，我若在原地等你就没这些事儿了。”
将军却说：“你莫自责，是我没保护好你。”
白芷看着他，很是感动，一下失了神。将军故意咳了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外面雨小些了，待会儿咱们便回府吧。”将军看着窗外说道。白芷点了点头。
从客栈买了最后一把油纸伞，将军撑着，二人缓缓往府里走去。走在路上，白芷有些冷，她肚子又开始疼了起来。她按着肚子，脚步越来越慢。将军注意到她的不适，便把手中的伞递给了她，道：“你拿着，我背你。”
白芷愣了一下，接过了伞，俯身趴在了将军背上。她手臂环在将军脖子里，整个人离将军很近，她闻到他身上好像有一股独特的气味。
“将军，你身上好像有股奇特的味道，”白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是药味儿，”将军坦率地回答着，“以前经常受伤，泡药浴泡得多了，身上就留下了这股味道。”
白芷听到受伤二字的那一刻，她很想问他都曾受过什么伤，还疼不疼。可这些问题太过隐私，她没好意思问出口。半天才问出了这么一句：“将军，你以前，背过别人吗？”
“背过，”将军如实答道。听到这话，白芷好奇的神情突然暗淡了下来。将军继续说着：“背过我爹、南星、还有……”
“还有谁？”白芷好奇心又起来了。
“还有，你。”将军答完，耳朵一下红了。白芷听他说完，脸也红了起来，不知为什么听到这答案，她心中竟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喜悦，她竟希望这路莫要走到头才好。
走了很久，二人才回到府中。将军一直把她背到房门口，待把她放下来，将军才发现她背上淋湿了一片，自己身上，则什么都没淋到。
白芷换好衣服，便躺回了床上。
从早上出门到此刻，二人还未吃饭。将军让丫鬟备了菜送到房中，却发现白芷已经躺下了。将军掀开帘子，道：“芷儿，吃了再睡吧。”
问到饭菜的香味，白芷确实有些饿了。她起身下床，看桌上有酒，闻味道应该是新酿的桃花酒。她倒了一杯给自己，刚想喝，就被将军拦下了。
“不舒服，就别喝这个了？喝点儿排骨汤吧。”将军边说边盛了一碗热汤，放到了她面前。白芷端着汤道：“将军，这酒闻着就香，你快尝尝，告诉我好不好喝？”
将军喝了白芷刚刚倒的那杯，摇了摇头，道：“不够甘醇。”
“那我就不喝了。”白芷低头开始喝自己碗里的汤。
将军嘴唇微启，旋即又恢复了平日的状态，吃起自己的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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