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黑脸越王：没事不要乱撒娇
越王府。
凤怀音被越王府仅有的几个侍女伺候着洗了澡换了衣服。侍女们颇为奇怪，觉得这个公主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沐浴时要是没她们抓着估计就直接掉进浴桶里淹死了。
因为没有女性的衣服，几个侍女又身材矮小，衣服不合她的身，最后只好给她穿越王的衣服。一袭金纹黑衣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oversize风格，倒还挺好看。
她换好衣服被几个侍女抬上了床，觉得真是太难为她们了，把她从浴桶里捞出来估计已经用光了她们全身的力气。
越王走进来，奇怪地说：“你看起来不像是游太久累着了，倒像是被灌了蒙汗药。”
他也是一袭金纹黑衣，头发全部束在脑后，英挺的鼻梁反着光，正目光冷冽地看着她。
“我可以相信你吗？”凤怀音躺在被子上，完全动弹不得。
“……可以。”
“我是被下了药，而且是一点点就能放倒一头牛的那种，所以我现在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谁下的药？”
“这我不能说，总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使不出力气，不然我等下要说的谎就站不住脚了。”
越王眯起双眸：“为何不能说？你还是不相信我。”
凤怀音叹了口气：“你现在要不先找个医者来替我看看能不能把这毒解了？”
越王突然抓住了她的衣领把她提到自己面前：“凤怀音，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人？像个瞎子一样被你利用吗？”
“怀越哥哥……瞎子没啥好利用的……”
越王的脸更黑了，又把她提近了几分，他额头上的那道红疤像一道彗星。凤怀音忍住摸一下那疤的冲动道：“你弄疼我了……”
越王终于放开了她，此时她的衣领被扯得老大，锁骨和一小片白净的胸脯清晰可见，越王瞥见之后，耳根微红地转过脸去：“衣服穿好。”
“我手抬不起来……”
越王只好自己伸出手帮她把衣领拉好，手指不小心触到她的肌肤，他又把头偏过去，一点也不看。
凤怀音心系雍亲王妃，也没管他的状态，闭上眼睛又把自己要撒的谎重新理了一遍，又忍不住想，若是怀安知道了，他会怎么样呢？
他会不会很为难呢？会包庇昭宁公主还是……他能怎么办呢？是从小一起长大、是打小就拼命守护的妹妹啊！
凤怀音觉得心中的愁绪越来越重，堵的心口都难受起来。
“你老皱眉头干什么？不舒服吗？”
凤怀音抬眼看着他，两行清泪流进了面具里：“陪了我五年的暗卫死了……”
越王想帮她擦眼泪，却发现面具挡着，便问：“我可以摘了它吗？”
凤怀音摇了摇头：“别摘。”
可越王还是把手移了过来：“我不会嫌弃。”
“求你了……”凤怀音声音都带着些哭腔。
越王放下了手：“没事不要乱撒娇。”
“王爷，雍亲王和太子求见。”一个侍卫在门口说道。
“快让他们进来！”越王还没发话，凤怀音就激动地开口了。
“怀越哥哥，给我盖上被子让我靠在床上，说我着凉了。”
越王知道轻重，这时没跟她拌嘴，立即将她抱起盖上被子。
雍亲王最先奔进来：“阿音！”
凤怀音鼻子一酸：“父王！”
雍亲王扑到床边，越王赶紧起身站到一边。
“母妃没事吧？”凤怀音急切地问。
“她听说你可能遇害，吐了一口血。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在樱宁宫躺着养伤呢。”
“不是岁宁宫吗？”凤怀音心中松了一口气，面上假装疑惑。
“岁宁宫着了火，不过只烧了厨房，我们都没事。”
凤怀音放下心来，顿时满心的委屈、害怕、纠结齐齐涌上心头，她哭出声来：“父王，素微死了……”
雍亲王抱住了她，轻轻拍她的后背说：“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
“她的尸体被丢进了河里，你要尽快派人去南淝河找到她……”
“好，好，这些事你不用操心了，我会去办。”
郑云深走上前来问她：“你是怎么遇刺的？那个宫女呢？”
凤怀音靠在雍亲王怀里：“那个宫女带我进去之后，就不见了，有两个蒙面黑衣人要杀我们，素微拼死帮我挡下，要我跳河逃走。我跳河后那两个蒙面黑衣人紧追不舍，我只好一直在河中游，与他们周旋。等到开闸后我就被卷入漩涡，冲到了南淝河中，当时实在游不动了，是赤鲲——就是小月池那个水妖救了我。”
“它不是在小月池吗？怎么会跑到南淝河里去？”郑云深奇怪地问。
“阿延觉得它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今早就开闸放它走了。”凤怀音回答道。
雍亲王又抱紧她，把她的头按到自己胸前：“谢天谢地！今早阿延行一善事，晚上你这里就有善果了。我凤青岩从来不信命，但今天我真的想夸夸这所谓的命数了。”
凤怀音破涕为笑：“父王，我今天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笑着笑着，她又哭了起来，众人看着她，都觉得心情十分复杂。
难以想象这个只有13岁的女子，跳到水中与刺客周旋时是何等胆战心惊，被卷入漩涡时是何等害怕恐慌，被赤鲲救时又是何等死里逃生的庆幸。一番话在她嘴里说出来只是平常，但众人稍稍回想，便觉得实在是惊心动魄。
雍亲王说：“我们回王府吧。”
“父王，你回宫陪母妃吧，告诉她我没事。我现在有些着凉，浑身也没力气，今晚就在越王府歇下，明日好一些，再进宫看母妃。”凤怀音赶紧拒绝。
雍亲王摇头叹气：“还说没事，若不是我扶着你，你估计已经倒下了。那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回去告诉你母妃。”
雍亲王一走，赵花晴和黄语冰立即坐到她床前关怀了几句，然后几个公子哥也纷纷劝慰了她，还有一个问她那鱼去哪儿了，她笑着解释回了南淝河。
等众人都看得差不多了，纷纷离开了，凤怀安才走到她床边坐下，他定定地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凤怀音避开了她的目光，垂下眸去看被单，她发现越王的被单上图案都是对称的。
心里又有些乱，告诉他？不告诉他？
凤怀安拉住了她的手。越王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凤怀音终于抬眸看他了。刚一抬眸，她就又落入了凤怀安温暖的怀抱里。
“对不起。”
凤怀音觉得脑中似有弦轻轻崩裂，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是阿衍，对不起。”
凤怀音本来以为自己今天已经流干了今天的眼泪，但看来还并没有，此时才真正感觉天大的委屈感压在心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就往凤怀安身上落，带着哭腔说道：“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傻丫头，下次不要自己扛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心疼，既心疼你遇到危险的惊心动魄，又心疼你埋下真相的委屈。”
凤怀音哭兮兮地说：“你帮我擦一下眼泪，我手抬不起来……”
凤怀安皱起眉来：“怎么这样严重？”他取下她的面具，对上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觉得心都要化了。
“你是怎么知道是昭宁的？”
“你若是被赤鲲所救，直接让它送你随便去一个岸边即可，哪里需要去越王府，说明你肯定依然不安全。结合刚才你的表现，我猜出来你浑身无力，应该是被下了药。若是被下了药，就不会有与刺客周旋那一段故事，肯定是你为了能跟开闸放水的时间对得上而编造的，掩盖自己还在月悄台逗留了一段时间的事实。你连萧清唯的脸都敢毁，我实在想不出对你怀有恶意的人，有谁能让你愿意编造故事去掩护，思来想去也只有阿衍了。”
凤怀音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她喜欢你吗？”
“知道。所以，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让你有所防备的。”
凤怀音瞪着双眼：“我不管她是不是你亲妹妹，她放火烧我母妃，杀我暗卫，我绝不会放过她。”
“阿音……”凤怀安眼中全是乞求，“阿衍她只是小时候经历了太多不好的事情，她太过于依赖我了，所以当成了喜欢。每一次我对其它女子有半分亲近，她都会害怕我会离开她……求你饶过她，我保证会让她以后再也不要招惹你。”
凤怀音觉得心口猛然一凉，强烈的失落席卷了她的胸腔。
原来最后，他还是会选择妹妹。
也是啊，就像昭宁说的，他们有十七年的春夏秋冬、朝朝暮暮，而自己和凤怀安才相处了数天而已。他凭什么把自己看得比自幼拼命维护的妹妹重要？他凭什么要维护自己这枚棋子？
凤怀音柔声说道：“好……”她的心几乎裂成了饺子馅，感觉自己再也不想谈恋爱了。
凤怀安又抱住她：“对不起……我会送她去景盛，让她再也没法伤害你。”
凤怀音却完全没有了情绪，她满脑子都在想在她去景盛的路上怎么杀了她，杀完之后尸体要怎么处理。
凤怀安又说：“你今晚在这里没问题吗？你的暗卫过来了没有？”
凤怀音喊了一声：“索微。”
索微应声走到窗边，又退了回去。
“那我先回去，明日过来接你。”凤怀安轻声道。
凤怀音逼自己扯出笑容：“好，明天见。”
凤怀安看着她，最终还是又轻轻覆上了一个吻。这个吻缠缠绵绵，却让凤怀音觉得像是诀别。
一吻终，凤怀安把面具戴在她脸上，起身离开了越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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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怀音被越王府仅有的几个侍女伺候着洗了澡换了衣服。侍女们颇为奇怪，觉得这个公主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沐浴时要是没她们抓着估计就直接掉进浴桶里淹死了。
因为没有女性的衣服，几个侍女又身材矮小，衣服不合她的身，最后只好给她穿越王的衣服。一袭金纹黑衣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oversize风格，倒还挺好看。
她换好衣服被几个侍女抬上了床，觉得真是太难为她们了，把她从浴桶里捞出来估计已经用光了她们全身的力气。
越王走进来，奇怪地说：“你看起来不像是游太久累着了，倒像是被灌了蒙汗药。”
他也是一袭金纹黑衣，头发全部束在脑后，英挺的鼻梁反着光，正目光冷冽地看着她。
“我可以相信你吗？”凤怀音躺在被子上，完全动弹不得。
“……可以。”
“我是被下了药，而且是一点点就能放倒一头牛的那种，所以我现在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谁下的药？”
“这我不能说，总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使不出力气，不然我等下要说的谎就站不住脚了。”
越王眯起双眸：“为何不能说？你还是不相信我。”
凤怀音叹了口气：“你现在要不先找个医者来替我看看能不能把这毒解了？”
越王突然抓住了她的衣领把她提到自己面前：“凤怀音，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人？像个瞎子一样被你利用吗？”
“怀越哥哥……瞎子没啥好利用的……”
越王的脸更黑了，又把她提近了几分，他额头上的那道红疤像一道彗星。凤怀音忍住摸一下那疤的冲动道：“你弄疼我了……”
越王终于放开了她，此时她的衣领被扯得老大，锁骨和一小片白净的胸脯清晰可见，越王瞥见之后，耳根微红地转过脸去：“衣服穿好。”
“我手抬不起来……”
越王只好自己伸出手帮她把衣领拉好，手指不小心触到她的肌肤，他又把头偏过去，一点也不看。
凤怀音心系雍亲王妃，也没管他的状态，闭上眼睛又把自己要撒的谎重新理了一遍，又忍不住想，若是怀安知道了，他会怎么样呢？
他会不会很为难呢？会包庇昭宁公主还是……他能怎么办呢？是从小一起长大、是打小就拼命守护的妹妹啊！
凤怀音觉得心中的愁绪越来越重，堵的心口都难受起来。
“你老皱眉头干什么？不舒服吗？”
凤怀音抬眼看着他，两行清泪流进了面具里：“陪了我五年的暗卫死了……”
越王想帮她擦眼泪，却发现面具挡着，便问：“我可以摘了它吗？”
凤怀音摇了摇头：“别摘。”
可越王还是把手移了过来：“我不会嫌弃。”
“求你了……”凤怀音声音都带着些哭腔。
越王放下了手：“没事不要乱撒娇。”
“王爷，雍亲王和太子求见。”一个侍卫在门口说道。
“快让他们进来！”越王还没发话，凤怀音就激动地开口了。
“怀越哥哥，给我盖上被子让我靠在床上，说我着凉了。”
越王知道轻重，这时没跟她拌嘴，立即将她抱起盖上被子。
雍亲王最先奔进来：“阿音！”
凤怀音鼻子一酸：“父王！”
雍亲王扑到床边，越王赶紧起身站到一边。
“母妃没事吧？”凤怀音急切地问。
“她听说你可能遇害，吐了一口血。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在樱宁宫躺着养伤呢。”
“不是岁宁宫吗？”凤怀音心中松了一口气，面上假装疑惑。
“岁宁宫着了火，不过只烧了厨房，我们都没事。”
凤怀音放下心来，顿时满心的委屈、害怕、纠结齐齐涌上心头，她哭出声来：“父王，素微死了……”
雍亲王抱住了她，轻轻拍她的后背说：“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
“她的尸体被丢进了河里，你要尽快派人去南淝河找到她……”
“好，好，这些事你不用操心了，我会去办。”
郑云深走上前来问她：“你是怎么遇刺的？那个宫女呢？”
凤怀音靠在雍亲王怀里：“那个宫女带我进去之后，就不见了，有两个蒙面黑衣人要杀我们，素微拼死帮我挡下，要我跳河逃走。我跳河后那两个蒙面黑衣人紧追不舍，我只好一直在河中游，与他们周旋。等到开闸后我就被卷入漩涡，冲到了南淝河中，当时实在游不动了，是赤鲲——就是小月池那个水妖救了我。”
“它不是在小月池吗？怎么会跑到南淝河里去？”郑云深奇怪地问。
“阿延觉得它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今早就开闸放它走了。”凤怀音回答道。
雍亲王又抱紧她，把她的头按到自己胸前：“谢天谢地！今早阿延行一善事，晚上你这里就有善果了。我凤青岩从来不信命，但今天我真的想夸夸这所谓的命数了。”
凤怀音破涕为笑：“父王，我今天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笑着笑着，她又哭了起来，众人看着她，都觉得心情十分复杂。
难以想象这个只有13岁的女子，跳到水中与刺客周旋时是何等胆战心惊，被卷入漩涡时是何等害怕恐慌，被赤鲲救时又是何等死里逃生的庆幸。一番话在她嘴里说出来只是平常，但众人稍稍回想，便觉得实在是惊心动魄。
雍亲王说：“我们回王府吧。”
“父王，你回宫陪母妃吧，告诉她我没事。我现在有些着凉，浑身也没力气，今晚就在越王府歇下，明日好一些，再进宫看母妃。”凤怀音赶紧拒绝。
雍亲王摇头叹气：“还说没事，若不是我扶着你，你估计已经倒下了。那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回去告诉你母妃。”
雍亲王一走，赵花晴和黄语冰立即坐到她床前关怀了几句，然后几个公子哥也纷纷劝慰了她，还有一个问她那鱼去哪儿了，她笑着解释回了南淝河。
等众人都看得差不多了，纷纷离开了，凤怀安才走到她床边坐下，他定定地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凤怀音避开了她的目光，垂下眸去看被单，她发现越王的被单上图案都是对称的。
心里又有些乱，告诉他？不告诉他？
凤怀安拉住了她的手。越王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凤怀音终于抬眸看他了。刚一抬眸，她就又落入了凤怀安温暖的怀抱里。
“对不起。”
凤怀音觉得脑中似有弦轻轻崩裂，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是阿衍，对不起。”
凤怀音本来以为自己今天已经流干了今天的眼泪，但看来还并没有，此时才真正感觉天大的委屈感压在心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就往凤怀安身上落，带着哭腔说道：“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傻丫头，下次不要自己扛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心疼，既心疼你遇到危险的惊心动魄，又心疼你埋下真相的委屈。”
凤怀音哭兮兮地说：“你帮我擦一下眼泪，我手抬不起来……”
凤怀安皱起眉来：“怎么这样严重？”他取下她的面具，对上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觉得心都要化了。
“你是怎么知道是昭宁的？”
“你若是被赤鲲所救，直接让它送你随便去一个岸边即可，哪里需要去越王府，说明你肯定依然不安全。结合刚才你的表现，我猜出来你浑身无力，应该是被下了药。若是被下了药，就不会有与刺客周旋那一段故事，肯定是你为了能跟开闸放水的时间对得上而编造的，掩盖自己还在月悄台逗留了一段时间的事实。你连萧清唯的脸都敢毁，我实在想不出对你怀有恶意的人，有谁能让你愿意编造故事去掩护，思来想去也只有阿衍了。”
凤怀音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她喜欢你吗？”
“知道。所以，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让你有所防备的。”
凤怀音瞪着双眼：“我不管她是不是你亲妹妹，她放火烧我母妃，杀我暗卫，我绝不会放过她。”
“阿音……”凤怀安眼中全是乞求，“阿衍她只是小时候经历了太多不好的事情，她太过于依赖我了，所以当成了喜欢。每一次我对其它女子有半分亲近，她都会害怕我会离开她……求你饶过她，我保证会让她以后再也不要招惹你。”
凤怀音觉得心口猛然一凉，强烈的失落席卷了她的胸腔。
原来最后，他还是会选择妹妹。
也是啊，就像昭宁说的，他们有十七年的春夏秋冬、朝朝暮暮，而自己和凤怀安才相处了数天而已。他凭什么把自己看得比自幼拼命维护的妹妹重要？他凭什么要维护自己这枚棋子？
凤怀音柔声说道：“好……”她的心几乎裂成了饺子馅，感觉自己再也不想谈恋爱了。
凤怀安又抱住她：“对不起……我会送她去景盛，让她再也没法伤害你。”
凤怀音却完全没有了情绪，她满脑子都在想在她去景盛的路上怎么杀了她，杀完之后尸体要怎么处理。
凤怀安又说：“你今晚在这里没问题吗？你的暗卫过来了没有？”
凤怀音喊了一声：“索微。”
索微应声走到窗边，又退了回去。
“那我先回去，明日过来接你。”凤怀安轻声道。
凤怀音逼自己扯出笑容：“好，明天见。”
凤怀安看着她，最终还是又轻轻覆上了一个吻。这个吻缠缠绵绵，却让凤怀音觉得像是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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