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如果怀安死了，你会另谋出路吗？
第二天，凤怀音迎来了一个奇怪的客人。
“公主殿下，萧小姐求见。”数日不见的月诗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
萧清唯为何要见自己？凤怀音十分奇怪地说：“让她进来吧。”
萧清唯一身青衣，倒是和凤怀音穿的有些撞色。她见到凤怀音，表情不太自然地行了礼。
见她似乎有话要说，凤怀音便屏退了左右。
“我听说了昭宁公主的事，你做了我一直想做却没敢做的事情，我来向你道谢。”萧清唯开口说。
凤怀音笑了起来：“你不怕我告诉皇后娘娘？”
“我也知道她喜欢怀安的秘密。”萧清唯语气带着要挟。
昭宁喜欢凤怀安的事情总有人能找到蛛丝马迹的证据——比如她画的那些画。全容歌城都知道这兄妹俩关系好到同睡一床，若是昭宁喜欢怀安被泄露出去，那两人的名声便都毁了。
凤怀音垂下眸子：“你来就是想表达情敌被凌辱了你很高兴？”
“如果今天得逞的是昭宁我估计会更高兴，怀安对你太不一样了。”萧清唯说，“不过是她也挺好，我已经17岁，等你们都去了大应，我和怀安便该早日完婚了。”
“那祝你们幸福美满。”凤怀音淡淡道。
萧清唯微微一笑，竟是格外的明艳动人：“我小时候，其实和赵微语一样生活在她姐姐赵微言的阴影之下。我父亲要求我务必配得上怀述太子，事事都要拿我和赵微言比较。容貌上我比不过她，便只能苦练才学，三九天也握着冰冷的笔杆奋笔疾书，寒窗苦读十几年才有了萧大才女的名声。”
“然后败给了我。”凤怀音觉得自己越来越刻薄了。
“......对，然后败给了你。那件事确实很伤我，让我怀疑自己多年苦读到底有什么用。但是我的师父告诉我，我所学到的东西会内化为我自己的一部分，会永远在我的骨血中流淌，我应该尊重自己多年的努力，不要在和别人的比较中失去自我。不过这不是我们今天要探讨的话题。”萧清唯目光渐渐恢复了以往略带孤傲的样子。
凤怀音为她倒了一杯茶水。
“那时候，我总是很害怕见到怀述，他每看我一眼，我都会想他是不是在拿我和赵微言比较。有一次宫宴，我看见他和赵微言迎面走过来，便立即躲在假山后，然后我就撞见了正在看书的怀安。他看见我在躲，不仅没有揭穿我，还耐心地劝我不要害怕。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要是他是太子，该有多好呀！”她语气激动起来，听得凤怀音皱紧了眉头。
“于是我刻意接近昭宁，就是为了能多在他面前出现。在我眼里，怀安比怀述好太多了，他见解独到、谦和有礼、敢想敢做、温柔恭谨，他不像怀述那么可怕，那么冷血。我无数次生气他对妹妹的包容宠溺，但又矛盾地觉得，这就是他和怀述不同的地方，怀述绝不会被儿女私情左右，也绝不会花半点时间去倾听妹妹的心事，而怀安却永远都在心中留下一片温暖的角落，永远选择善意地包容。”
凤怀音觉得心像是被什么掐住了一样疼痛，她突然觉得自己对怀安和怀述兄弟俩一无所知，突然好嫉妒萧清唯这些可以见证他们长大的容歌小姐。
“不过我真的要感谢你，你竟然完败了赵微言，让那个高高耸入云间的女子跌入到尘埃里。我们都听说了怀述太子离开云浮谷时给你的那个吻，那个吻让赵微言万念俱灰——她和我一样，从小就是被当成太子妃培养的。而你的出现宣告了她多年苦苦经营的名声和她引以为傲的美貌都不堪一击，你毁了她。”
“没回容歌之前，我都不知道有这号人，而且她也不是因为我自尽的。”凤怀音实话实说。
“是这样，但是怀述的死让她彻底绝望，虽然她知道怀述一旦做了决策绝不更改，但最起码还能抱着你被大应的人害死的希望，而怀述死了，她便再无任何希望。最可气的是，她那么骄傲，骄傲到觉得全天下除了怀述谁也配不上她，宁愿自尽也不愿意另谋其它出路——你不知道因为这个我有多生气，她太不把怀安当回事了！”
凤怀音突然觉得有点想笑：“萧小姐，如果怀安也死了，你会另谋出路吗？”
萧清唯顿时变了脸色，咬紧了下唇，过一会儿才说：“委身越王也不是不能接受，我虽然爱着怀安，但我的目标是后位，我就是为了统率后宫而生，为了站在君王身侧而养。”
“这就是你比不上赵微言的地方。”凤怀音冷笑着说，“她对怀述的爱那么澄澈，甚至要放弃大好前程陪他去死，而你这个所谓多年苦读才学融于骨血的才女，满脑子装的都是你的母仪天下和你的锦绣前程。你告诉我，你入主后宫之后能帮到怀安什么？帮他吟诗作对还是为他抚琴作画？”
萧清唯脸色顿时越来越难看。
“怀述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懂我的人，你不该用比较来侮辱他和怀安，他们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应该拿来比较。若你话已经说完了，就请离开吧。月诗，送客。”凤怀音冷声说。
萧清唯站起身，走到门口时转身说：“你要是真觉得怀述好，便去楚家看看赵微言吧，看看她为什么变成这样。”
-
她的话堵在凤怀音心口，让她没来由地胡思乱想起来。凤怀述为何只见了她三天就给她额外的青眼，置当年的容歌第一美人于不顾呢？是不是只是把她当做一个高科技武器，努力想掌控在自己手上？
她叹口气，就算凤怀述确实如此，也不是不能理解啊。他这种人，本来就应该站在人间最高处俯视众生，怎么可能会轻易陷入儿女私情。
想来想去，她又出宫去见了赵花晴。
进了赵府，她便遇见了要出门的赵长舟。
“昭南公主今日怎么得空过来赵府？是来找花晴的吗？”赵长舟笑着问她。
“恩。世子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找萧则一趟，他把我的图纸借走好多天了，我得让他还回来。”赵长舟后半截淡淡的眉毛微微挑了起来。
凤怀音想起之前皇后介绍的赵长舟和萧则总是想互换身份的事，忍不住微微一笑：“原来如此，什么图纸让他如此动心？”
“就是长温做的那只钢笔的图纸，他做好后竟然第一个送给了你，把我们兄弟几个都惊呆了。还是昭南公主魅力过人，老少通吃。”赵长舟笑眯眯地打趣她。
“世子别打趣我了，几日前我还是容歌头号丑女呢。”
一声舒朗而亲切的声音传来：“你若是丑女，全天下便也没有美人了。现在你可和当年的微言一样，成为公认的容歌第一美人了呢。”
凤怀音转头一看，一身青衣的萧则正笑眯眯地看着她，看来刚才是他在说话。而一身白衣的凤怀安正站在萧则身边，两人都刚踏进赵家的门。
她心里顿时一痛。
赵长舟走上去拍萧则的肩：“我正想去找你来着，你们俩怎么过来了？”
凤怀安并不开口，眸中无喜无悲，凤怀音觉得他自从去掉耳边那两个银圈之后，整个人就越来越像凤怀述了。
“我不是来还你图纸嘛。”萧则笑道，转头看见凤怀音的脸，忍不住皱眉道：“公主怎么回事？这几日虽然摊上瑞安王府的事，可也不至于瘦得脸都要脱相了吧！”
凤怀音这几日本就思虑过度心力交瘁，和怀安决裂之后更是茶饭不思，前阵子在雍亲王府补回来的一点又全都瘦了下去。
她尴尬地笑道：“多谢萧大人关心，许是夏日将近，食欲有些不振。”
“饭还是要好好吃的。看你前两日似乎圆润一些，那一袭红衣的明艳样子可是惊动整个容歌城的风华绝代。”萧则真诚地赞美道。
凤怀音完全不敢多呆，生怕自己暴露出来了什么被凤怀安发现了，于是欠身行礼道：“萧大人的关怀阿音会铭记在心，若无别的事，阿音就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三人回话，她转头就走。走了两步后，又听见赵长舟喊她：“公主！花晴的院子在另一边！”
凤怀音顿时有一种想拍裂自己脑门的冲动。
她赶紧往另一边走去，步伐迅速地堪比慢跑。
看着她纤弱的背影，萧则感慨道：“也真是难为了这孩子，才不过13岁，就生生抗下了两个国家的压力。”
赵长舟则说：“我还是喜欢她那天那种张扬恣意的样子，感觉整个人都充满灵气和活力。今日看着太不精神了，好像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哪里能看出是能说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种话的人呢？”
凤怀安盯着她的背影，眸中依然没有半分情绪。
-
“阿音，谢谢你帮我促成和仲夏的婚事。”赵花晴一见到她就疯狂道谢，然后问她，“我听说昭宁公主要和大应的明王联姻，是怎么回事呀？才几日就擦出了爱情的火花吗？”
提起这事，凤怀音更加头痛。她捂着额头叹道：“昭宁被南宫演设计了，失了清白。”
赵花晴瞪大了眼睛：“那太子不得杀了南宫演啊？”
“两国交好的时候，哪里敢杀？而且杀了，谁对昭宁负责？”
赵花晴皱眉道：“虽然我也讨厌昭宁公主，可她的恶还不至于落到如此结局呀。”
“你也会有讨厌的人？”凤怀音惊讶地笑起来。
“嘘，我和别人从来不会说讨厌二字。”赵花晴示意她压低声音，“去年的时候，我二哥长观追求过昭宁公主一阵子，昭宁公主明明不喜欢他，却总给他希望，把他搞得日日水深火热。还好后来我其他哥哥把他扳回正道，不然他可真被毁了。”
凤怀音心想，可能这就是绿茶婊和舔狗吧。
“你最近这两日看着又清瘦不少，还憔悴许多，是怎么回事？”赵花晴问她。
凤怀音低下头不说话，赵花晴蹲下身子小声问：“怎么了？有事情你可以告诉我，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
凤怀音摇摇头：“我的事不太方便说。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陪我去一趟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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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萧小姐求见。”数日不见的月诗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
萧清唯为何要见自己？凤怀音十分奇怪地说：“让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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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似乎有话要说，凤怀音便屏退了左右。
“我听说了昭宁公主的事，你做了我一直想做却没敢做的事情，我来向你道谢。”萧清唯开口说。
凤怀音笑了起来：“你不怕我告诉皇后娘娘？”
“我也知道她喜欢怀安的秘密。”萧清唯语气带着要挟。
昭宁喜欢凤怀安的事情总有人能找到蛛丝马迹的证据——比如她画的那些画。全容歌城都知道这兄妹俩关系好到同睡一床，若是昭宁喜欢怀安被泄露出去，那两人的名声便都毁了。
凤怀音垂下眸子：“你来就是想表达情敌被凌辱了你很高兴？”
“如果今天得逞的是昭宁我估计会更高兴，怀安对你太不一样了。”萧清唯说，“不过是她也挺好，我已经17岁，等你们都去了大应，我和怀安便该早日完婚了。”
“那祝你们幸福美满。”凤怀音淡淡道。
萧清唯微微一笑，竟是格外的明艳动人：“我小时候，其实和赵微语一样生活在她姐姐赵微言的阴影之下。我父亲要求我务必配得上怀述太子，事事都要拿我和赵微言比较。容貌上我比不过她，便只能苦练才学，三九天也握着冰冷的笔杆奋笔疾书，寒窗苦读十几年才有了萧大才女的名声。”
“然后败给了我。”凤怀音觉得自己越来越刻薄了。
“......对，然后败给了你。那件事确实很伤我，让我怀疑自己多年苦读到底有什么用。但是我的师父告诉我，我所学到的东西会内化为我自己的一部分，会永远在我的骨血中流淌，我应该尊重自己多年的努力，不要在和别人的比较中失去自我。不过这不是我们今天要探讨的话题。”萧清唯目光渐渐恢复了以往略带孤傲的样子。
凤怀音为她倒了一杯茶水。
“那时候，我总是很害怕见到怀述，他每看我一眼，我都会想他是不是在拿我和赵微言比较。有一次宫宴，我看见他和赵微言迎面走过来，便立即躲在假山后，然后我就撞见了正在看书的怀安。他看见我在躲，不仅没有揭穿我，还耐心地劝我不要害怕。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要是他是太子，该有多好呀！”她语气激动起来，听得凤怀音皱紧了眉头。
“于是我刻意接近昭宁，就是为了能多在他面前出现。在我眼里，怀安比怀述好太多了，他见解独到、谦和有礼、敢想敢做、温柔恭谨，他不像怀述那么可怕，那么冷血。我无数次生气他对妹妹的包容宠溺，但又矛盾地觉得，这就是他和怀述不同的地方，怀述绝不会被儿女私情左右，也绝不会花半点时间去倾听妹妹的心事，而怀安却永远都在心中留下一片温暖的角落，永远选择善意地包容。”
凤怀音觉得心像是被什么掐住了一样疼痛，她突然觉得自己对怀安和怀述兄弟俩一无所知，突然好嫉妒萧清唯这些可以见证他们长大的容歌小姐。
“不过我真的要感谢你，你竟然完败了赵微言，让那个高高耸入云间的女子跌入到尘埃里。我们都听说了怀述太子离开云浮谷时给你的那个吻，那个吻让赵微言万念俱灰——她和我一样，从小就是被当成太子妃培养的。而你的出现宣告了她多年苦苦经营的名声和她引以为傲的美貌都不堪一击，你毁了她。”
“没回容歌之前，我都不知道有这号人，而且她也不是因为我自尽的。”凤怀音实话实说。
“是这样，但是怀述的死让她彻底绝望，虽然她知道怀述一旦做了决策绝不更改，但最起码还能抱着你被大应的人害死的希望，而怀述死了，她便再无任何希望。最可气的是，她那么骄傲，骄傲到觉得全天下除了怀述谁也配不上她，宁愿自尽也不愿意另谋其它出路——你不知道因为这个我有多生气，她太不把怀安当回事了！”
凤怀音突然觉得有点想笑：“萧小姐，如果怀安也死了，你会另谋出路吗？”
萧清唯顿时变了脸色，咬紧了下唇，过一会儿才说：“委身越王也不是不能接受，我虽然爱着怀安，但我的目标是后位，我就是为了统率后宫而生，为了站在君王身侧而养。”
“这就是你比不上赵微言的地方。”凤怀音冷笑着说，“她对怀述的爱那么澄澈，甚至要放弃大好前程陪他去死，而你这个所谓多年苦读才学融于骨血的才女，满脑子装的都是你的母仪天下和你的锦绣前程。你告诉我，你入主后宫之后能帮到怀安什么？帮他吟诗作对还是为他抚琴作画？”
萧清唯脸色顿时越来越难看。
“怀述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懂我的人，你不该用比较来侮辱他和怀安，他们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应该拿来比较。若你话已经说完了，就请离开吧。月诗，送客。”凤怀音冷声说。
萧清唯站起身，走到门口时转身说：“你要是真觉得怀述好，便去楚家看看赵微言吧，看看她为什么变成这样。”
-
她的话堵在凤怀音心口，让她没来由地胡思乱想起来。凤怀述为何只见了她三天就给她额外的青眼，置当年的容歌第一美人于不顾呢？是不是只是把她当做一个高科技武器，努力想掌控在自己手上？
她叹口气，就算凤怀述确实如此，也不是不能理解啊。他这种人，本来就应该站在人间最高处俯视众生，怎么可能会轻易陷入儿女私情。
想来想去，她又出宫去见了赵花晴。
进了赵府，她便遇见了要出门的赵长舟。
“昭南公主今日怎么得空过来赵府？是来找花晴的吗？”赵长舟笑着问她。
“恩。世子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找萧则一趟，他把我的图纸借走好多天了，我得让他还回来。”赵长舟后半截淡淡的眉毛微微挑了起来。
凤怀音想起之前皇后介绍的赵长舟和萧则总是想互换身份的事，忍不住微微一笑：“原来如此，什么图纸让他如此动心？”
“就是长温做的那只钢笔的图纸，他做好后竟然第一个送给了你，把我们兄弟几个都惊呆了。还是昭南公主魅力过人，老少通吃。”赵长舟笑眯眯地打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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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舒朗而亲切的声音传来：“你若是丑女，全天下便也没有美人了。现在你可和当年的微言一样，成为公认的容歌第一美人了呢。”
凤怀音转头一看，一身青衣的萧则正笑眯眯地看着她，看来刚才是他在说话。而一身白衣的凤怀安正站在萧则身边，两人都刚踏进赵家的门。
她心里顿时一痛。
赵长舟走上去拍萧则的肩：“我正想去找你来着，你们俩怎么过来了？”
凤怀安并不开口，眸中无喜无悲，凤怀音觉得他自从去掉耳边那两个银圈之后，整个人就越来越像凤怀述了。
“我不是来还你图纸嘛。”萧则笑道，转头看见凤怀音的脸，忍不住皱眉道：“公主怎么回事？这几日虽然摊上瑞安王府的事，可也不至于瘦得脸都要脱相了吧！”
凤怀音这几日本就思虑过度心力交瘁，和怀安决裂之后更是茶饭不思，前阵子在雍亲王府补回来的一点又全都瘦了下去。
她尴尬地笑道：“多谢萧大人关心，许是夏日将近，食欲有些不振。”
“饭还是要好好吃的。看你前两日似乎圆润一些，那一袭红衣的明艳样子可是惊动整个容歌城的风华绝代。”萧则真诚地赞美道。
凤怀音完全不敢多呆，生怕自己暴露出来了什么被凤怀安发现了，于是欠身行礼道：“萧大人的关怀阿音会铭记在心，若无别的事，阿音就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三人回话，她转头就走。走了两步后，又听见赵长舟喊她：“公主！花晴的院子在另一边！”
凤怀音顿时有一种想拍裂自己脑门的冲动。
她赶紧往另一边走去，步伐迅速地堪比慢跑。
看着她纤弱的背影，萧则感慨道：“也真是难为了这孩子，才不过13岁，就生生抗下了两个国家的压力。”
赵长舟则说：“我还是喜欢她那天那种张扬恣意的样子，感觉整个人都充满灵气和活力。今日看着太不精神了，好像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哪里能看出是能说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种话的人呢？”
凤怀安盯着她的背影，眸中依然没有半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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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谢谢你帮我促成和仲夏的婚事。”赵花晴一见到她就疯狂道谢，然后问她，“我听说昭宁公主要和大应的明王联姻，是怎么回事呀？才几日就擦出了爱情的火花吗？”
提起这事，凤怀音更加头痛。她捂着额头叹道：“昭宁被南宫演设计了，失了清白。”
赵花晴瞪大了眼睛：“那太子不得杀了南宫演啊？”
“两国交好的时候，哪里敢杀？而且杀了，谁对昭宁负责？”
赵花晴皱眉道：“虽然我也讨厌昭宁公主，可她的恶还不至于落到如此结局呀。”
“你也会有讨厌的人？”凤怀音惊讶地笑起来。
“嘘，我和别人从来不会说讨厌二字。”赵花晴示意她压低声音，“去年的时候，我二哥长观追求过昭宁公主一阵子，昭宁公主明明不喜欢他，却总给他希望，把他搞得日日水深火热。还好后来我其他哥哥把他扳回正道，不然他可真被毁了。”
凤怀音心想，可能这就是绿茶婊和舔狗吧。
“你最近这两日看着又清瘦不少，还憔悴许多，是怎么回事？”赵花晴问她。
凤怀音低下头不说话，赵花晴蹲下身子小声问：“怎么了？有事情你可以告诉我，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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