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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金发熊,鸠占鹊巢

小说:精武谷神作者:渴尘字数:6214更新时间 : 2020-09-05 19:19:00
说话间,三人不知不觉地走了很长一段路,奇怪的是,到处风柔日丽,时常有好看的飞鸟从头顶掠过,高大的树参天入云,云朵很白,天色蔚蓝,小溪的水潺潺流淌,溪边白沙明净,青石光滑,鱼儿悠哉游戏。

不知什么缘故,深谷的草都还萋萋丰茂,山坡上杂木葱茏,似乎秋霜严寒被挡在深壑外面,脚步来不到这里。三人一路走来,仿佛踏上坦途,除了雉鸡、野兔等小动物,竟没有半只猛兽出没,一切都很平静。

王春辉和张兰早就感到奇怪,两人思来想去,总是不明所以,见没什么危险,也就不以为意,心中警惕着,只管往前走,不时惊叹两声。

张兰喃喃道:“师父,这里才不是世外桃源,仙境也不过如此了。”

王春辉道:“小兰,看见前面的湖泊没有?”

张兰莞尔道:“早看见了,像一面澄澈的镜子,倒映着险峰、天空和飞鹰的影子。”

王春辉道:“湖泊西面,向阳的那片山坡就是我们落脚的地方,离山脚十来丈有个山洞……”他话没说完,忽听一声野兽的震吼,响遏行云,声音迅速传遍群山,在谷中回荡良久。

草丛和树林里簌簌作响,只见大群飞禽振翅斜飞,好似逃命似的,啾鸣不休,本来伏在深草中的马鹿、山羊、狍子、灰兔、山鸡等全部慌张逃窜,拉车的白马也受到惊吓,人立而起,“嘘律律”嘶鸣,若非王春辉及时抓住,白马早就奋蹄跑了。

野兽的叫声接连不断,有虎啸,狮吼,犬吠,狼嚎,牛哞,还有许多形容不出的尖嚎,原本安静宁和的空气瞬间被打破,仿佛这些猛兽先前便伏在左右,只是被什么力量控制了,到这一刻才释放解冻。

突然,七八只野猪冲过来,王春辉单刀一晃,冲杀过去,张兰将稻草人护在身后,岂料三只野猪绕过王春辉向她攻来,张兰本想将稻草人丢进马车,那马受到惊吓,早一步撒开蹄子,往前面狂奔而去了,张兰暗叫一声苦,只得跃掷上前,手腕一抖,两只娥眉刀滑落在握,和三头野猪厮杀起来。

稻草人看得目瞪口呆,又害怕又兴奋,张着小嘴左顾右盼,忽然又一只黑毛野猪窜出丰草,迎面向稻草人撞去,尖尖的嘴,露出尺来长的獠牙,

稻草人愕然一惊,已经躲闪不及,心念电转间,纵身一跳,提起拳头使出铁臂镇山的拳法,对准猪头猛地打落,砰砰,瞬间打出两拳。

野猪皮糙肉厚,虽然头骨剧痛,却冲势不可抵挡,稻草人制他不住,被撞飞在半空,落在厚厚的草垫上,滚出三米之远,一转眼,野猪又冲过来,伸嘴就要咬人。

稻草人来不及起身,忽然双脚连环,踢出两记金刚断山腿,不偏不倚,正好踢在长长的獠牙上。

野猪“惨嗷”连声,獠牙尽断,在草地和岩石上滑行丈余,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来,他吃痛之际,更加戾气勃发,仰天嚎叫两声,背上一丛粗-硬的黑毛直立冲天,它低着头,微微停顿,两只眼睛凶光大绽的盯着稻草人,随时都会冲过去咬啮。

稻草人也面色不善的看着野猪,他心里气闷不已,不等它先手攻来,反而主动向它打去,那野猪同样战意滔天,此时一触而发,绝无握手言和的可能了。

野猪是蠢笨的畜生,只会将对手撞倒,再去啃噬,偏偏稻草人稳字功夫高超,怎么也不会倒,三个照面间,那野猪已经断了三条腿,耳朵被抓烂半只,倒在地上哀嚎翻滚,稻草人依然放它不过,骑在野猪身上,铁拳狂揍,片刻间,野猪没了声响,一只猪头赤血淋漓。

王春辉和张兰已经将其他野猪尽数斩杀,见稻草人如此行为,都嘴角一咧,神色又惊喜又古怪。

张兰无语道:“这个小家伙,当初擂台比武,剑派不少弟子被他打成猪头,我怀疑他有暴力倾向,谁要是对他不好,招惹于他,那可就倒大霉了,打死野猪还不要紧,然而他顽疾在身,聆听不到启蒙教化,因此不知人畜分,生死之别,对人也不知容情,如此下去,他身边若没有管束的人在,早晚会打死人而惹出祸端来,师父,你有什么办法引导他吗?”

王春辉两手一摊,道:“没有善法,不过,与稻草人相处数日,我见他乖巧懂事,帮你不少忙,不像惹是生非,动手就要打死人的家伙。”

张兰微微沉吟,点头道:“嗯,他品行不坏,但愿我想多了。”走过去,把稻草人拉起来,拿出手帕,正要擦去他身上的血迹,忽听几声马嘶,震耳响山,凄惨瘆人。

王春辉惊道:“不好,白马遇到危险,快去瞧瞧。”当先奔去,张兰抱着稻草人挈从在后。

来到近处,王春辉更加吃惊,但见马车整个散了架,翻倒在山披上,而这面山坡正好面东向阳,此刻微风一吹,满山木叶簌簌响动,金光在亮滑的叶片上反照闪耀,一些白色的山岩也闪着光,鲜血也闪着光。

斑斑血迹从山脚一直洒向陡峭的山坡,直到山洞的位置才消失,毋庸置疑,这就是那匹白马的血,它被什么猛兽抓到了山洞里。

王春辉骇疑道:“他妈的,山洞被占了。”

“是老虎吗?”张兰担惊道。

“只怕比老虎厉害多了,说不定是金发人熊。”

张兰肩膀一颤,面有惧色,道:“师父,还有别的山洞吗?听说金发人熊力大无穷,银背大猩猩、狮子和老虎都不是他对手,在陆地上横行无敌,堪称王者的存在,咱们还是避避它的锋芒。”

王春辉冷哼一声,道:“山林里弱肉强食,是人熊又如何,赶走或杀了就是,现在正主来了,他恶鸠岂能继续霸占下去,你们在此稍后,我去会会上面的东西,说不定不是人熊,咱们先别自相惊扰。”

张兰道:“不知有几头畜生,我也上去,互相策应,合力斩杀它。”说着,将稻草人放在地上。

王春辉略一沉思,道:“不行,万一畜生乖觉机敏,眼见不敌,突然逃跑下山,稻草人难免为它所害,这样吧,你们随我上山,躲在岩石后面,若有突发情况,你再便宜行事。”

张兰点头道:“好!好。”两人攀着一块块山岩,纵身而上,路过倾翻的马车时,捡起散落的长枪和斧头别在身上。

山洞距离山脚只数十丈,一株参天大树那么高而已,两人轻身功夫精湛,根本不看在眼里,七跃八纵便抢到近处。

只见山洞前有个平台,是当年王春辉特地铲出来练功打坐用的道场,此时道场上到处是吃剩的骨骸,堆积如山,那白马就倒在不远处,仅剩头部半个身子还在,四下一望,却不见猛禽凶兽的身影。

两人心头疑惧,忽听洞里“荷荷”有声,王春辉做个手势,要张兰躲起来,自己一手执刀,一手握枪,蹑手蹑脚向山洞一步步挨过去。

山洞五六丈深,两丈宽,高不足一丈,入口处被阳光照得明亮泛白,越往里越暗,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王春辉小心翼翼抵达洞口,脚下不发出半点异响,岂料那畜生耳力敏锐,眼光明鉴,十分的机警,忽然发现冒犯者出现,怒嚎一声,急冲出来。

王春辉栗然一惊,急忙翻身跃在洞口上面,头下脚上,见凶兽奔出,猛地刺出一杆长枪,唯恐刺它不死,因此用力奇大。

但见里面跑出来的果然是一只金发人熊,体格异常硕大,直立起来怕有一丈之高,一身稻草般的棕毛又长又密,胖而浑圆的大脑袋顶着两只拳头大的毛耳朵,两只眼珠李子般大小,黑漆漆的若地下的煤炭,眼中没有一丝白、灰等杂色,熊掌厚实宽大,黝黑而弯曲的利爪根根如铁,令人一见之下,神魂都还颤抖。

王春辉本拟一枪刺进猛兽的脑袋,一举解决战斗,岂料这头熊疾若迅风,王春辉使出全部力气和速度,才勉强此中熊的臀部,然而畜生的毛发和皮肉异常的密实,长枪的金属锋头尽管锋利尖锐,也只刺进半掌而已,腊木做的枪杆却受力不住,啪地一声,从中间拗折两断。

金发人熊屁股吃痛,又是震天一声长嚎,引发山谷百兽齐鸣,食草动物无不瑟瑟发抖,纷纷逃窜躲避。

王春辉突见对手不但是金发人熊,更是一头庞大到不敢相信的人熊,而且速度奇快,防御极强,骇然间,全身一阵激灵,如浇了一桶寒冰冷水,若非那畜生巨声大叫,只怕还回不过神来,眼见金发人熊发狂,急忙再次跃到洞口上面,居高临下,勉强才有胜算。

金发人熊被激怒,反身向王春辉扑去,却慢了一丝,间不容发之际被对方闪开,但他自恃甚高,并不在意,突然人立而起,一掌拍向王春辉。

砰地一声,石屑纷飞,洞口岩石震颤不已,王春辉使出全力,勘勘躲过,头上已泌出黄豆大的汗珠,一颗心砰砰巨跳,因为他躲开人熊时,趁势砍了对方胳臂一刀,本以为会被齐肘斩下,哪知仅割出一道寸许深的伤口,斩下几丛-毛发而已,那金发人熊手臂仍然活动自如,力气尚在。

王春辉心头叫苦不迭,大骂该死的畜生皮糙肉厚,他不敢和人熊硬碰硬,凭借绝妙身法在道场奔去来回,数次死里逃生,砍了人熊七八刀,那金发人熊气恼不可收拾,穷追猛打,誓要将人类砸成肉泥,拍成肉饼,撕成肉条,最后囫囵吞进肚子才能消恨。

呼吸间,平台上的骸骨被踏得粉碎,道场被破坏的坑坑洼洼,王春辉运功到极处,浑身都已被血汗湿透,胸口、背上,肱骨,腰间,到处是划伤和抓伤,虽然不致命,力气和精力却不断削弱,长此下来,必定丧身熊口,无可幸免。

张兰和稻草人在岩石后看得惊心动魄,五脏六腑提到高处,似要从嗓子眼跳出来,额上冷汗淋漓,张兰数次要奔去相助,稻草人却紧抓她不放。

张兰心神交战不休,见稻草人楚楚可怜,一千个想抱着他逃命,见师父危在顷刻,却又一千个不能见死不救,否则对师父一千个忘恩负义,刹那间,千百个念头打来斗去,实不比王春辉轻松半分。

只此稍稍犹豫,王春辉又从鬼门关路过几回,张兰浑身激动颤抖,忽然甩开稻草人,用手向山下一指,明知他听不到,情急之下,仍大声喝道:“稻草人,快去逃命。”说着,一手提刀,一手扬斧,飞身冲向金发人熊。

那人熊嘴里喷着腥臭的白气,尖牙白中透红,依仗刀枪不入的肉身皮毛和力強劲猛的熊掌,将王春辉逼得上蹿下跳,气血不畅,说话的罅隙也没有。

王春辉先前本想将畜生引走,却不知张兰二人藏身在哪个方位,生怕一不小心,引得她和稻草人也暴露出来,这么一踟躇,却发现功力大耗,即便想逃也抽身不出了。

眼见利爪难躲,又划到身前,王春辉忽然一狠心,决定以伤换伤,即使两败俱伤,那也赚了,正要挺刀刺去,那金发人熊忽然惨呼人立,转过身去。

叮当一响,王春辉细眼陡见一把斧头从人熊背上掉下来,鲜血从细密的毛发中流出,那里有一道不知深浅的伤口。

王春辉见张兰相助,此刻却被人熊一掌拍飞单刀,在地上惨叫着滚出丈许,不待她站起,那畜生又冲上去行凶,危急下,王春辉飞身一脚踢中熊的脑袋,那人熊却只是晃了几晃,举起两只厚掌,嚎叫着向张兰怒砸而下。

这一下惊魂骇魄,张兰躲避不开,王春辉相救不及,眼见有死无生,稻草人却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他早就冲了过来,只不过比王春辉那一脚慢了一步,这时见张兰再次危如累卵,他急不暇择,不愿见朋友被杀,忽然一跃拦在张兰身前,双手成掌,托塔似的向上猛举,似要和金发人熊拼掌硬接。

王春辉和张兰眼睁睁得看着,头皮发麻,背脊透凉,心脏都跟着紧缩,无力回天之际,一瞬间,脑海里不禁闪现稻草人被排成肉泥的情状。

二人同声惊呼,岂料稻草人小手尚未与熊掌相接,那金发人熊却突然惨嚎一声,巨大的身体倒飞而出,重重摔在道场的一堆尸骨上,原本刺进半掌的金属枪头全部刺了进去,惨叫声震天响谷,凄厉至极。

王春辉抢到稻草人和张兰身边,见张兰只是手腕脱臼擦伤,稻草人安然无恙,才稍稍安心一点。

张兰和王春辉不知稻草人有此护命神技,首次得见,愕然之下,无不惊掉下巴,然而危境中,无暇细想,眼见金发人熊痛得如癫如狂,都栗栗危惧,生怕它又扑杀过来。

王春辉叹了口气,道:“咱们点子太背,碰到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如今我神功未复,远不是他对手,唯今之计,只好到镇上避一避了。”

张兰连连点头,惊惧兀自萦绕在心,颤声道:“是!是!避它远……远远的。”

王春辉搀扶张兰起身,扭头忽然不见了稻草人,一转身,只见他冲到了棕熊跟前,二人头皮再次发麻寒凉,大骂:“混蛋小子,不知好歹。”

张兰几乎哭出声来,急切道:“稻草人,快回来,师父,求你快救他。”

王春辉手腕一晃,提刀刚踅出一步,突见那刚才还在发狂的金发人熊收敛了声息,怯怯的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头也不敢抬起。

稻草人双脚一分,骑在人熊毛茸茸的脖子上,竟抡起拳头,好似打那只野猪一般,狂风骤雨的对着金发人熊的头狂揍,那人熊不敢丝毫反抗,嘴里发出低低的惨呼。

王春辉和张兰只怕自己是在做梦,忍不住就想给自己一巴掌,一只山中兽王,竟被一个黄口小儿制得服服帖帖,倘若说出去,一百个人中只怕会有一千个不信,两人暗暗掐自己的大腿,却不能不信。

忽然,这片山坡微颤起来,远处的草木摇晃不定,簌簌声响个不绝,群兽齐鸣,动地而来,顷刻间奔到山洞下面。

王春辉和张兰放眼一望,直吓得快尿了裤子,只见漫山遍野都是野兽,狮虎熊豹,豺狼狌狌,飞禽遮天蔽日,将道场包围的水泄不通。

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张兰眼见一波甫平,一波又起,不禁心往下沉,脊骨一阵阵抖索,一只金发人熊便已如此难缠,现在又扑过来更多猛兽凶禽,这番众寡悬殊,若还能安然无恙,那可天理难容了。

一只吊睛白虎首先冲上山坡,通身白底黑纹,体长将近一丈,骨骼高大壮硕,单看样子,是只堪比金发人熊的存在,它百兽正是由它率领而来。

王春辉二人早就看到吊睛白虎奔驰在前,初次见到虎中白化的异种都大吃一惊,张兰关心稻草人安危,来不及拍案惊奇,她鼓起勇气,纵身跃掷到人熊跟前,将稻草人一把抱走,眼见无路可逃,只得捡起砍柴的利斧和王春辉一齐退到洞口守住。

那金发人熊筋骨强健,被稻草人狂揍四五十拳,虽然毫发无损,却也头昏脑涨,见张兰抱走稻草人,目中竟有一丝感激之色,它一甩胖大结实的脑袋,人立而起,仰天长嚎一嗓。

吊睛白虎跃上道场,瞥了一眼吃剩的半只马身,不禁伸出红舌舔了舔鼻孔和嘴唇,却没有走上去大快朵颐,而是发出阵阵低吼,向王春辉三人扑去,看它高傲偃蹇的样子,似是要凭自己的本事猎取食物。

王春辉和张兰近距离打量这只白虎,面面相觑之际,都感到毛骨悚然,兵器都有些拿握不住,两人虽然不甘于束手待毙,却苦无善策,眨眼间,高大的树上落满了鹰隼和金雕,道场围满了野兽,一双双眼睛犀利而骇人。

虽然情势危急,有死无生,张兰和王春辉却不敢退进山洞,一来瓮中狭窄封闭,只会更加无法脱身,二来洞中幽暗,猛兽夜视无碍,如虎添翼,三人只会死的更快,这么一犹豫间,那白虎却猛冲了过来。

张兰和王春辉暗暗叫苦,强打精神,持刀正要准备一场殊死厮杀,突见金发人熊将白虎拦住,两只野兽瞬间斗在一处,白虎虽然身手矫捷,力量却不如笨熊,那金发人熊即便有伤在身,也掩不住王者气概,旋踵之间,大占上风。

白虎不敌,气势渐渐馁了下来,兵败如山倒,一掌被金发人熊拍出丈余,它学了乖,低下了豪横的头颅,不敢再挑衅权威,而它两只眼睛却转而睨向稻草人,一副傲视眈眈的样子。

金发人熊向白虎低吼数声,白虎心不甘情不愿,满腹委屈的退到道场边缘,那人熊回头向稻草人看了几眼,略一低首,当先下山去了,群兽簇拥在后,那场面宛若山呼海啸,半盏茶功夫,去的无影无踪,只远山隐隐传来呼啸声。

王春辉和张兰同时看向稻草人,又彼此互望一眼,都觉对方的表情古怪之极。  

张兰满腹疑惑,犹自颤声道:“师父,金发人熊似乎很怕稻草人,那是为什么?”

王春辉摇摇头,感慨道:“适才的事光怪陆离,我也一头雾水,想必稻草人来历非凡。”顿了一顿,玩笑道:“说不定他是异兽所化,是以人熊也怕他,又或者真如余百谷猜测,稻草人乃三百岁的侏儒,出身于修仙道门,搭鹊桥,饮刀圭,返老还童,金丹护体。”

张兰听得玄乎,喃喃道:“无论如何,他救了我们。”说着,将稻草人抱在怀里,咯咯一笑,在她小脸上亲吻一下。

王春辉伸手揉了揉稻草人的小脑袋,笑道:“无论如何,稻草人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很好很好,管他是人是兽,是精是怪,总之小子肯挺身而出,关键时候舍生忘死,只此一点,就胜过天下半数人,我那恨天兄眼高于顶,招了却雪亮,收了一位不简单的关门弟子。”

张兰一只手掩口,胡卢而笑,道:“师父新收的关门弟子可比老馆长的稻草人差得远了。”

王春辉一愣,随即嗤的一笑,道:“好啊,你自嘲竟把我也揶揄进去。”

张兰笑道:“师父在上,属下可不敢,你老要是也收稻草人为弟子,眼光一般高明雪亮,就不会输给老馆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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