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好冷
18岁的顾陌经历了人生之中最痛苦的一天，那一天刚好可以查高考分数，634分，顾陌成绩很好，这个分数可以让顾陌填上自己中意的大学。鹭岛大学，这是顾陌中意的大学，在同一个省，又是名校，离家也近，想回家两三个小时就到了。
挺高的分数填这所学校是绰绰有余的，这是很好的结果，可以说是顾陌人生最大喜事之一，金榜题名时。但就在这美好的一天，顾陌父母突发噩耗。
顾陌父母在送一名武馆学员回家的途中，遇上了车祸。夫妻两人都是热心人，将车停在应急车道上，嘱咐学员将三角警示牌放置在五十米处，自己前去帮忙。可是学员还没来得及到达位置，一辆渣土车因为车速过快，来不及反应，撞上了已经发生车祸的车辆，造成了二次车祸，也瞬间将去帮忙的顾陌父母撞飞。
鲜活的生命在人祸面前，渺小的像蚂蚁，一阵风就会被刮走，一滴水就可以被淹死。
当天顾陌是在医院的ICU病房，见到了自己父母的最后一面。
父亲没有抢救成功，已经失去了全部的生命特征，母亲颅内出血，肝脏破裂，全身粉碎性骨折，医生很遗憾的告诉顾陌，顾陌母亲几乎没有希望了。
顾陌来到病房内看着浑身插满仪器的母亲，原本精致的面容，变得浮肿不堪，顾陌跪在床边，伸手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嘴角轻微颤抖着，微微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眼泪和鼻涕止不住的往下流。
“妈！”撕心裂肺的声音终于从顾陌嘴中发出。
好像是听到了顾陌的声音，顾陌母亲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妈，疼吗？”颤抖的声音从顾陌嘴中传出。
顾陌母亲艰难的摇摇头，颤颤巍巍的伸出另一只手，顾陌赶紧握住。
顾陌母亲越来越精神，面容好似也散发着一点红光，温软慈祥的目光注视着顾陌，仔细凝视着顾陌的脸庞，手也有了点力气，伸手轻轻抚摸顾陌的脸庞，轻轻擦拭掉顾陌的眼泪和鼻涕。
“小陌，以后妈妈不在身边了，要照顾好自己，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
“不会的，妈，你要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以后会好好听话，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我，我高考分数下来了，考了634分，可以填很好的大学。你要快快好起来，然后带我去大学注册，我自己一个人不敢去的。”顾陌紧紧的握住母亲的手，哽咽的哭喊道。
顾陌母亲点点头，艰难的露出一个笑容道：“好，好，我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顾陌母亲凝视着顾陌许久，受尽伤痛侵袭的女子，脸上痛苦的扭曲着，但此刻却突然洋溢出幸福的神色，呢喃道：“好孩子，妈好爱你，好爱你，妈好开心，有你这么好的孩子……”声音也越来越微弱，最终失去了所有的生命特征。
“别啊，不行的，别这样啊！妈，你看看我啊，我离不开你的，妈！”顾陌紧紧母亲的手，头埋在手上，崩溃的跪在地上大声哭泣。
顾陌看着没有了生命迹象的母亲，感觉失去了所有色彩，一切都是昏暗的，脑子也昏昏沉沉。在医生的引导下，失魂落魄的走出了ICU病房，浑身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抱住膝盖，把头埋膝盖。
13岁的宁可从街坊的议论中，得知了这件事，急匆匆的赶到了街坊议论的那一家医院。但是很抱歉，街坊们也是道听途说的，医院也是猜测的。
宁可打了顾陌无数个电话，但都没有人接听。
榕城共有四家三级甲等医院，这家医院没有找到顾陌，宁可擦了擦额头的汗，迅速朝着下一家医院赶去，很可惜，还不是，下一家，还不是，运气很糟糕，第四家才是顾陌所在的医院。
当宁可赶到顾陌母亲的ICU病房门口，看到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的顾陌，大概也猜出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宁可深吸一口气，伸手理了理贴在脸上被汗打湿的头发丝。宁可走到顾陌身边，背靠着墙缓缓坐下，抿了抿嘴，却又紧紧闭住，双眼有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许久，宁可看向顾陌，注意到顾陌紧握的拳头，因为太用力，手指节捏的发白。
宁可伸出手，却不敢轻易触碰，缩回，伸出，缩回，又伸出。
看着失魂落魄的顾陌，宁可咬了咬嘴唇，还是伸出手，打开顾陌紧握着的拳头，然后用力握住。
顾陌回过神，看向宁可，露出一个苦笑。“宁可，我没有家了！”声音沙哑又刺耳。
宁可没有说话，只是握紧顾陌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之后，顾陌忍住悲伤，在外婆一家的帮助下，处理完了丧事，将父亲经营的武馆关闭，遣散了导师学员，志愿填了榕城本地的大学，保留了学籍。
处理完所有杂事，跟宁可道别之后，就去参军了……
骤然，顾陌猛地从床上惊醒，摸摸自己眼角的泪水，顾陌明白是想父母了，起身来到楼下，倒了杯冷开水，来到二楼阳台，深吸一口冷空气，天还是很冷，顾陌一口一口的喝掉杯中水。
沉默许久，直至手脚冰凉，顾陌才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了。
一夜无话，早上5点半，顾陌洗漱一下，从橱柜里找出一身黑色练功服，穿好，来到自家院子里。
热了下身，拉伸了一下筋骨，站了半小时的拳桩，又打了一套拳。
一套拳下来，顾陌全身发热，汗流不止，连头顶都冒起一阵白烟。
这是自家传承下来的小拳种，从小顾陌就在父亲的教导下学会这套拳。毕竟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精华，这套拳让顾陌的身体素质变得很好，感官更灵敏，耐力更持久，力量更强大。
小拳种名为“风守”，曾听父亲说过，只要练至最高境界，动作就能如同暴风一般迅猛，杀伤力巨大，且武技是用来守护自身和重要的人，所以这套拳种名为“风守”。
祖上就是因为这套拳种的强悍，打败了一众对手，有幸成为戚继光将军的护卫，顾陌一家真的是很好的保护传承下了这套拳种，就算是在战争年代也是有序传承，完整的传承下来。
到了现代，顾陌父亲更是将其发扬，开始传授自家拳种，但是学精的几乎没有，大多数都是只学到了一个架子，就很奇怪。
无奈的顾陌父亲，只好教导传统的散打技术，然后开发了中国传统武术八卦掌科目，跆拳道科目，泰拳科目，还重金聘请了精通八卦掌的师傅，精通跆拳道的老师，精通泰拳的师傅，来坐镇武馆。
打完拳，顾陌又拉伸了一会儿，边拉伸边嘟囔道：“等找到了宁可，得去仓库拿把刀，很久没练刀法了，要是忘了，老爹怕是会专程复活过来打死我。”
随后顾陌上楼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冬装，提上昨天肖阿姨给的保温饭盒，出门找吃的去了。
是一个露天的摊子，一对夫妻在经营。夫妻两在这开了七八年的早餐摊子，6张桌子摆在一边，一摞红色塑料凳摆在旁边，需要自取。
四个灶台，两屉大蒸笼，一口大锅，里面熬煮着鲜美的白粥，还有一口油锅，里面正炸着油条春饼之类的食物。
以前顾陌就很喜欢来这吃早饭，这里的小笼包很合顾陌的口味，向老板要了一份白粥，两根油条，一屉小笼包。
鲜美的白粥在捞出之际放了把青菜丝，翠绿的青菜丝被白粥烫熟，搅拌一下，极其诱人。两油条火候刚好，炸的金黄且十分酥脆，口感很好。
主要是小笼包，白白胖胖的小笼包正散发热气，外皮松软，不粘牙，里面肉馅也不少，肉馅与常见的包子不同呈丸子状，有点韧性。主要是里面肉馅不像其他地方，咬一口里面都是肉馅蒸出来的油。顾陌比较喜欢这种肉馅呈丸子状，且里面没有油脂，将所有精华都封锁在内的包子。
暖呼呼的吃完一顿早餐，顾陌在将保温饭盒装满白粥，打包了两份油条，两份小笼包，往肖阿姨家走去。
很凑巧，此时肖阿姨正在院子里给花草浇水。
“肖阿姨，早！”顾陌冲着肖阿姨喊道，随后快速钻进院子里。
“早！吃饭了没？阿姨给你做。”肖阿姨没回头，平常的询问道。
”嘿嘿，肖阿姨你去吃饭。”顾陌熟练的一手接过肖阿姨的水管头，一手将早餐递向肖阿姨。
肖阿姨愣了下，接过早餐，笑道“这么早啊，小陌你已经吃完饭了？”
“嗯，肖阿姨，你先和陈叔去吃饭，我来帮你浇水。”顾陌蹲下身，小心翼翼的给茂盛的花儿浇水。
“行吧，你注意点，别把阿姨的花给踩死了。”肖阿姨摇摇头，转身向里面走去。
屋里餐桌处，一位面相威严的中年大叔正仔细的看着今天的报纸。
肖阿姨将饭盒里的粥倒出用大碗装着，再将油条小笼包，分别用盘子装好，一一放在餐桌。
只是餐桌变得有些拥挤，因为桌上已经有了一锅地瓜粥，一碟咸菜，几张煎饼，两个红糖馒头。
这些食物让中年大叔皱了皱眉：“老肖，你今天发什么神经？我们两个哪里吃的了这么多，怎么？家里富足了，你就要开始浪费了？”
“放你的屁！这是小陌拿来的，小陌一大早给我们买的，你还不领情？真是不知好歹！”肖阿姨一拍桌子吼道。
陈叔叔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我这不是怕浪费吗，小陌呢？还在外面吗？”
“哼，吃不完我中午吃，小陌在外面帮我浇花呢。”肖阿姨赌气的坐下，拿起油条狠狠的咬了一口。
“哎呀，你慢点，别噎着了…我先出去看看小陌。”陈叔叔拿碗装了份白粥，想了想，夹了根油条，又夹了两个小笼包放进碗里。
门口，看着蹲在地上浇花的年轻人，陈叔叔笑了笑，随后又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回来了，顾陌”
顾陌将水管放在地上，转身看向陈叔叔。“回来了，陈叔。”
“嘿嘿，陈叔，小笼包好吃吧。”顾陌冲陈叔叔眨眨眼。
看着顾陌搞怪的表情，陈叔叔也装不住了，严肃的面容也露出一丝笑容。
“你小子。”陈叔叔摇摇头。“先把水关了，浪费啊！”
“嘿嘿。”顾陌连忙走到水龙头处将水关掉。
“还是你小子懂事，知道你陈叔还没吃早饭，话说你这早餐买的不错啊，你肖阿姨天天就知道给我煮稀饭吃咸菜，一点新意都没有。
到底是去当了两年兵，部队就是锻炼人啊。早知道让陈大恒也去当兵好了，省的在外面瞎晃，真让瞎我担心。”陈叔叔咬了个小笼包，含糊不清的说道。
“嘿嘿！”顾陌摸摸头。
“昨天回来的？”
“嗯。”
“快过年了，不要到处惹事。”
顾陌点点头。
“身上还有钱没？我给你点零花钱。”说罢陈叔叔就要往兜里掏。
“不用了，家里钱留下挺多的。”
陈叔叔顿了下，一时语塞，面容变得严肃起来。
“有钱也不能乱花，懂吗！”
顾陌点点头。
一时之间，两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突然沉默。
“再吃点？”
“不用了，花也浇完了，我就先走了。”顾陌擦擦手上的水，甩了甩后揣进了上衣口袋。
看着顾陌离去的身影，陈叔忽然喊道。
“小陌！”
“嗯？”
“要是有事，就过来找陈叔。”
顾陌回头笑了笑，点点头。
一阵微风吹过，冬天的早晨风很凉，但心却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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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活的生命在人祸面前，渺小的像蚂蚁，一阵风就会被刮走，一滴水就可以被淹死。
当天顾陌是在医院的ICU病房，见到了自己父母的最后一面。
父亲没有抢救成功，已经失去了全部的生命特征，母亲颅内出血，肝脏破裂，全身粉碎性骨折，医生很遗憾的告诉顾陌，顾陌母亲几乎没有希望了。
顾陌来到病房内看着浑身插满仪器的母亲，原本精致的面容，变得浮肿不堪，顾陌跪在床边，伸手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嘴角轻微颤抖着，微微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眼泪和鼻涕止不住的往下流。
“妈！”撕心裂肺的声音终于从顾陌嘴中发出。
好像是听到了顾陌的声音，顾陌母亲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妈，疼吗？”颤抖的声音从顾陌嘴中传出。
顾陌母亲艰难的摇摇头，颤颤巍巍的伸出另一只手，顾陌赶紧握住。
顾陌母亲越来越精神，面容好似也散发着一点红光，温软慈祥的目光注视着顾陌，仔细凝视着顾陌的脸庞，手也有了点力气，伸手轻轻抚摸顾陌的脸庞，轻轻擦拭掉顾陌的眼泪和鼻涕。
“小陌，以后妈妈不在身边了，要照顾好自己，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
“不会的，妈，你要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以后会好好听话，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我，我高考分数下来了，考了634分，可以填很好的大学。你要快快好起来，然后带我去大学注册，我自己一个人不敢去的。”顾陌紧紧的握住母亲的手，哽咽的哭喊道。
顾陌母亲点点头，艰难的露出一个笑容道：“好，好，我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顾陌母亲凝视着顾陌许久，受尽伤痛侵袭的女子，脸上痛苦的扭曲着，但此刻却突然洋溢出幸福的神色，呢喃道：“好孩子，妈好爱你，好爱你，妈好开心，有你这么好的孩子……”声音也越来越微弱，最终失去了所有的生命特征。
“别啊，不行的，别这样啊！妈，你看看我啊，我离不开你的，妈！”顾陌紧紧母亲的手，头埋在手上，崩溃的跪在地上大声哭泣。
顾陌看着没有了生命迹象的母亲，感觉失去了所有色彩，一切都是昏暗的，脑子也昏昏沉沉。在医生的引导下，失魂落魄的走出了ICU病房，浑身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抱住膝盖，把头埋膝盖。
13岁的宁可从街坊的议论中，得知了这件事，急匆匆的赶到了街坊议论的那一家医院。但是很抱歉，街坊们也是道听途说的，医院也是猜测的。
宁可打了顾陌无数个电话，但都没有人接听。
榕城共有四家三级甲等医院，这家医院没有找到顾陌，宁可擦了擦额头的汗，迅速朝着下一家医院赶去，很可惜，还不是，下一家，还不是，运气很糟糕，第四家才是顾陌所在的医院。
当宁可赶到顾陌母亲的ICU病房门口，看到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的顾陌，大概也猜出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宁可深吸一口气，伸手理了理贴在脸上被汗打湿的头发丝。宁可走到顾陌身边，背靠着墙缓缓坐下，抿了抿嘴，却又紧紧闭住，双眼有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许久，宁可看向顾陌，注意到顾陌紧握的拳头，因为太用力，手指节捏的发白。
宁可伸出手，却不敢轻易触碰，缩回，伸出，缩回，又伸出。
看着失魂落魄的顾陌，宁可咬了咬嘴唇，还是伸出手，打开顾陌紧握着的拳头，然后用力握住。
顾陌回过神，看向宁可，露出一个苦笑。“宁可，我没有家了！”声音沙哑又刺耳。
宁可没有说话，只是握紧顾陌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之后，顾陌忍住悲伤，在外婆一家的帮助下，处理完了丧事，将父亲经营的武馆关闭，遣散了导师学员，志愿填了榕城本地的大学，保留了学籍。
处理完所有杂事，跟宁可道别之后，就去参军了……
骤然，顾陌猛地从床上惊醒，摸摸自己眼角的泪水，顾陌明白是想父母了，起身来到楼下，倒了杯冷开水，来到二楼阳台，深吸一口冷空气，天还是很冷，顾陌一口一口的喝掉杯中水。
沉默许久，直至手脚冰凉，顾陌才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了。
一夜无话，早上5点半，顾陌洗漱一下，从橱柜里找出一身黑色练功服，穿好，来到自家院子里。
热了下身，拉伸了一下筋骨，站了半小时的拳桩，又打了一套拳。
一套拳下来，顾陌全身发热，汗流不止，连头顶都冒起一阵白烟。
这是自家传承下来的小拳种，从小顾陌就在父亲的教导下学会这套拳。毕竟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精华，这套拳让顾陌的身体素质变得很好，感官更灵敏，耐力更持久，力量更强大。
小拳种名为“风守”，曾听父亲说过，只要练至最高境界，动作就能如同暴风一般迅猛，杀伤力巨大，且武技是用来守护自身和重要的人，所以这套拳种名为“风守”。
祖上就是因为这套拳种的强悍，打败了一众对手，有幸成为戚继光将军的护卫，顾陌一家真的是很好的保护传承下了这套拳种，就算是在战争年代也是有序传承，完整的传承下来。
到了现代，顾陌父亲更是将其发扬，开始传授自家拳种，但是学精的几乎没有，大多数都是只学到了一个架子，就很奇怪。
无奈的顾陌父亲，只好教导传统的散打技术，然后开发了中国传统武术八卦掌科目，跆拳道科目，泰拳科目，还重金聘请了精通八卦掌的师傅，精通跆拳道的老师，精通泰拳的师傅，来坐镇武馆。
打完拳，顾陌又拉伸了一会儿，边拉伸边嘟囔道：“等找到了宁可，得去仓库拿把刀，很久没练刀法了，要是忘了，老爹怕是会专程复活过来打死我。”
随后顾陌上楼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冬装，提上昨天肖阿姨给的保温饭盒，出门找吃的去了。
是一个露天的摊子，一对夫妻在经营。夫妻两在这开了七八年的早餐摊子，6张桌子摆在一边，一摞红色塑料凳摆在旁边，需要自取。
四个灶台，两屉大蒸笼，一口大锅，里面熬煮着鲜美的白粥，还有一口油锅，里面正炸着油条春饼之类的食物。
以前顾陌就很喜欢来这吃早饭，这里的小笼包很合顾陌的口味，向老板要了一份白粥，两根油条，一屉小笼包。
鲜美的白粥在捞出之际放了把青菜丝，翠绿的青菜丝被白粥烫熟，搅拌一下，极其诱人。两油条火候刚好，炸的金黄且十分酥脆，口感很好。
主要是小笼包，白白胖胖的小笼包正散发热气，外皮松软，不粘牙，里面肉馅也不少，肉馅与常见的包子不同呈丸子状，有点韧性。主要是里面肉馅不像其他地方，咬一口里面都是肉馅蒸出来的油。顾陌比较喜欢这种肉馅呈丸子状，且里面没有油脂，将所有精华都封锁在内的包子。
暖呼呼的吃完一顿早餐，顾陌在将保温饭盒装满白粥，打包了两份油条，两份小笼包，往肖阿姨家走去。
很凑巧，此时肖阿姨正在院子里给花草浇水。
“肖阿姨，早！”顾陌冲着肖阿姨喊道，随后快速钻进院子里。
“早！吃饭了没？阿姨给你做。”肖阿姨没回头，平常的询问道。
”嘿嘿，肖阿姨你去吃饭。”顾陌熟练的一手接过肖阿姨的水管头，一手将早餐递向肖阿姨。
肖阿姨愣了下，接过早餐，笑道“这么早啊，小陌你已经吃完饭了？”
“嗯，肖阿姨，你先和陈叔去吃饭，我来帮你浇水。”顾陌蹲下身，小心翼翼的给茂盛的花儿浇水。
“行吧，你注意点，别把阿姨的花给踩死了。”肖阿姨摇摇头，转身向里面走去。
屋里餐桌处，一位面相威严的中年大叔正仔细的看着今天的报纸。
肖阿姨将饭盒里的粥倒出用大碗装着，再将油条小笼包，分别用盘子装好，一一放在餐桌。
只是餐桌变得有些拥挤，因为桌上已经有了一锅地瓜粥，一碟咸菜，几张煎饼，两个红糖馒头。
这些食物让中年大叔皱了皱眉：“老肖，你今天发什么神经？我们两个哪里吃的了这么多，怎么？家里富足了，你就要开始浪费了？”
“放你的屁！这是小陌拿来的，小陌一大早给我们买的，你还不领情？真是不知好歹！”肖阿姨一拍桌子吼道。
陈叔叔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我这不是怕浪费吗，小陌呢？还在外面吗？”
“哼，吃不完我中午吃，小陌在外面帮我浇花呢。”肖阿姨赌气的坐下，拿起油条狠狠的咬了一口。
“哎呀，你慢点，别噎着了…我先出去看看小陌。”陈叔叔拿碗装了份白粥，想了想，夹了根油条，又夹了两个小笼包放进碗里。
门口，看着蹲在地上浇花的年轻人，陈叔叔笑了笑，随后又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回来了，顾陌”
顾陌将水管放在地上，转身看向陈叔叔。“回来了，陈叔。”
“嘿嘿，陈叔，小笼包好吃吧。”顾陌冲陈叔叔眨眨眼。
看着顾陌搞怪的表情，陈叔叔也装不住了，严肃的面容也露出一丝笑容。
“你小子。”陈叔叔摇摇头。“先把水关了，浪费啊！”
“嘿嘿。”顾陌连忙走到水龙头处将水关掉。
“还是你小子懂事，知道你陈叔还没吃早饭，话说你这早餐买的不错啊，你肖阿姨天天就知道给我煮稀饭吃咸菜，一点新意都没有。
到底是去当了两年兵，部队就是锻炼人啊。早知道让陈大恒也去当兵好了，省的在外面瞎晃，真让瞎我担心。”陈叔叔咬了个小笼包，含糊不清的说道。
“嘿嘿！”顾陌摸摸头。
“昨天回来的？”
“嗯。”
“快过年了，不要到处惹事。”
顾陌点点头。
“身上还有钱没？我给你点零花钱。”说罢陈叔叔就要往兜里掏。
“不用了，家里钱留下挺多的。”
陈叔叔顿了下，一时语塞，面容变得严肃起来。
“有钱也不能乱花，懂吗！”
顾陌点点头。
一时之间，两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突然沉默。
“再吃点？”
“不用了，花也浇完了，我就先走了。”顾陌擦擦手上的水，甩了甩后揣进了上衣口袋。
看着顾陌离去的身影，陈叔忽然喊道。
“小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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