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师父

　　
歌儿一路逃亡，却不知道那珍姬是否是和娘一起葬身火海了，竟是没有人追她。
不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珍姬要自己？
她曾经是最得宠的公主，要什么有什么。现在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地，还要和狗抢食，可谓是一天不如一天。
有时候，她自己路过河边，照了照，那蓬头垢面的样子，连她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曾经还残留在记忆深处里的那些美好东西，就要随着时光一一消散了。
“娘，”歌儿低声唤着，“今天去和宣城王的狗打了一架。”她抬了抬手，小巷子里没有阳光，但是却能看见手上被狗咬穿的四个血洞。她抱了抱自己，越抱越紧，瑟缩着。“娘，我好怕啊，呜呜呜，我就是要死了吗。怎么办，娘，娘，怎么办呀……”
这时，一双黑靴子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也许是对那天那双脚的记忆太深刻了，现在歌儿想起来还是一阵阵后怕。她瑟缩了一下，不敢出声。
“你……”那人有些许迟疑，“你这是怎么了？”
那人蹲下身，摸摸她的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师父了。带你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怎么样啊？”
“好呀！”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唔，何以歌。”
“那我以后就叫你以歌咯！”
“是，师父！”
自己也未曾想到，这世界上除了母亲，还会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而她这一生黑暗中的光明，竟然是真的能够到来。
师父名唤慕容离，他带着何以歌休息几天后，便返回了皇城。
何以歌看着眼前要熟不熟的大街，感到有些些许的发慌。她扒着马车上的木质扶栏，手已经收紧，开始泛白。
“以歌，你怎么了？”慕容离关切地问道。
“没怎么……师父，你怎么会来皇城啊？”细细听下去，会发现她的声音有一些发抖。
“这个啊，师父忘了告诉你吗？师父是这乐安国的国师，寻访完了，自然是要回到皇城了。”慕容离察觉到何以歌丝丝异样，便问道：“怎么了？以歌不想来皇城吗？”
“不，不是，”何以歌下意识地要反驳，但看着师父那冷冷的眸子，她只好说道：“以前，我是……”
“诶，你别说了。”慕容离打断她，似是知道何以歌有些许无法承担的理由。“不管怎样，我还是你师父好吗？”
“那……我们何时会离开皇城？”何以歌忐忑地问道。
慕容离摸了摸她的头。
“以歌，你跟着我，便是修道之人了。修道之人便不可为人界之事动气害怕了，知道吗？”
何以歌还未曾修道，自是懵懵懂懂。不过，母亲成日里对自己念叨着修道修道，说是圣上便是为了这大道抛弃了母子俩。对于修道这事，她是既爱又怕。
“以歌的根骨很好呢，是天纵奇才。说不定，还能比师父我更快飞升呢！”
慕容离对着她夸了夸，虽然不知道什么是飞升，但也知道那一定是好话了。何以歌笑了，那一瞬间，就仿佛太阳所有的光都照在了她的脸上。
“对啦！这才好嘛！以歌要多笑笑，整日哭丧着脸算怎么回事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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