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上任八十二天
失重感骤然浮现。
哪怕只有短暂的几秒, 过程中的猝不及防也依然让刀嘴角抽搐。
“主人......”
鞋尖轻轻点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落地后，审神者抬头，收到了山姥切国广隐喻的控诉的目光。
她顺势看了眼青年半蹲半跪的姿势。在从崖壁上跌落下去后，除了原本比较破烂的披风变得更加破烂刮破几道口子, 脸上染了灰尘外，山姥切国广身体其他的地方没有留下任何剐蹭的伤痕, 完好的不像是从高空坠落后的状态。
于是审神者人偶般精致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来。在地面站定后，抚平被下坠产生的风吹乱的衣角, 对着山姥切国广柔声问道：“怎么了？”
弯起的眼眸似乎有一丝暗光闪过。
“......不, 没什么。”山姥切国广沉默片刻，平静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审神者温和柔善笑着的脸, 他总有种说出什么就会被锤的错觉。
大脑中浮现的危险指令让他收回了原本到嘴边的话。他表情自然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正了一下刚刚因为在地面上滚了一圈，而使得配刀稍稍跑偏的腰带。一本正经的模样, 好像他刚刚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控诉审神者什么。
期待着主君能够温柔什么的......果然只是一个存在在刀心中无法实现的幻想。
“看来山姥切比起最开始相处的时候, 已经能学会自我调节了。”泠苏注视着青年兜帽下绿宝石一样的眼睛，笑着说道。
“……”有着这样的主君，似乎想要不学会也不行的样子。
山佬切默默想到。
而且……诸如想要控诉审神者这样的想法, 在以前的山佬切国广看来，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如今现在的自己再回忆起过去, 似乎也觉得那些都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毕竟是被逼着做了许多个月的近侍, 又被主君握在手中使用了几次。本丸虽说自从更换审神者后就没有对时间溯行军出阵过, 看似清闲了许多。但因为少女的我行我素，使得本丸的大部分运转和决断都是由他来分配下达。
在如此忙碌的工作范围之下。像是曾经那样卑微的想法……好像都已经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每天在本丸忙得要死的刀，怎么可能有时间自怨自艾？
叹息一声。山佬切看着审神者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忽略了她刚刚打趣的话，而是将话题转到了正题上：“现在要继续探查下去吗？”
泠苏站在崖下，回身看了眼刚刚跳下来的有些过分高的崖壁，一双凤眸眯了眯。
奇怪的洞穴……
这时药研也拍干净身上的灰站了起来。随着审神者一同看向他们下来的崖壁。
从下仰望的状态同从上俯瞰的感觉不太一样。高度的落差感也完全不同。陡峭如同垂直的石面几乎没有什么断层，也很少有碎石的凸起。像是一整块的石头行成的陡峭的断面。
药研的眉头微蹙：“虽然许多天然形成的洞穴之内都会别有洞天。但是像这样在洞穴内足足有一个悬崖那么高的深洞还是有些奇怪。大将。”
“我明白。”泠苏身子向前，广袖下的五指张开，轻铺在了坚硬的石壁上：“你是想说，这很有可能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为了阵更好的挥功效，而人中凿出的。”
“是的，大将。”
“不过在忍者世界中。即便是人工造出的洞内悬崖。如果是使用忍术的话，即使是我们，也很难看清它到底是属于人工还是天然。”
指腹一寸寸抚摸在崖壁上巨石凹凸不平的纹路上，泠苏一面说着，目光中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流光。
“既然这样的话——”
随着她话音的消落，一声轻微的破风声忽然出现在耳边。紧接着，不可思议的场景出现。
只见泠苏手指摸过的地方，此时是平缓的截面。原本刚才还陡峭的呈直角的崖壁，此时如同像是被一把天降的锋利巨斧斜劈了一下。
以她指尖为端点的斜面，在那之上的巨石消失了。
原本的直角如今变成了一个平缓的斜坡。坡度几乎蔓延至洞口，而斜坡的截断一直顺延到与泠苏的腰线持平，光滑的像是一个石头滑梯。
“不管是人工还是天然。破坏掉得话。就可以很清晰的观察到了吧。”抬手间消除了大半洞穴的少女轻轻柔柔说着，在没有扬起半点尘埃以及石子的昏暗空间里。她的声音就如同一盏摇曳的烛灯。
就在她将短刀药研藤四郎以及打刀山佬切国广安全的送到崖底后，审神者再度使用了她的能力，改变了他们所在的地貌。
扭曲现实与想象的边界——以此错综复杂着存在的能力——织梦。
尽管知道审神者有些远越一般人类的实力。但第一次直观到这个差距的药研还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这是一个可怕的能力
毕竟能将虚幻的变成现世几乎是很多人曾经梦寐以求的事。
只要是眼前这个少女心中所想要构建的事物在她的内心中呈现，她都会将其转换为现实，或是将现有的物质从世界中消除。
只是付丧神们还尚未得知，她的这个能力，所支持的极限，以及条件到底是什么。
会有“极限”，“条件”这样的想法。是最初同审神者去平行世界出阵过的髭切和膝丸提出来的。
因为在平行世界的安倍晴明与白兰的战斗中。审神者虽然避开了这两人的每一处攻击，在战斗中看起来几乎没什么不适的模样，事后却显露出了严重的后遗症。
比如她看似没有受伤，似乎每一击打到的都是她的幻影。可事实上，她最终还是受到了重伤。
这也就意味着，真实与虚假转换的时候。审神者并没有采用自己没有收到伤害这个假设，而是采用了自己没有被刺入要害这样的假设。
而她回到本丸后，很快陷入了一次深度的睡眠。那模样不像只是因为重伤导致的，更像是消耗了某种存储的东西，而被迫陷入了休眠一样。
以此推断，再加之她平时几乎不会去用这样的能力。因而推测出——想要施展织梦，存在着某种的禁忌。
不过，不管什么样的施展方式才会存在禁忌。像今天这样切掉一座崖壁。是再轻易不过的事了。
“这样就可以了。”将来路完全挡上的崖壁消失，洞口隐隐约约的微弱光线也顺着斜坡散落下来。阳光给昏暗的洞穴中提供一些明亮，也隐约指出了他们前行的方向。
审神者收手：“继续走吧。”
“是。”药研应了一声，与山佬切国广对视一眼。率先顺着前方唯一的通路，向洞穴深层走去。
这个洞穴与从外看上去的平庸完全不同。
目前以他们不断向下深入的过程——因为时间的无法感知，和环境的固定——会让人有一种道路通往地心的错觉。这是视线的固化和身体不断向下的错觉。
但不论是不是通往地心，泠苏都知道，他们确实已经深入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下位置。
不知道走了多久。原本因为缺少阳光寒潮的洞穴开始变得灼热起来。而一直摸黑的状况也有所好转，目光所及的尽头，隐约透露出一丝光亮。
无需药研提醒，审神者也意识到。他们就快要到阵心了。
顺着墙壁再度走了十来分钟后，再度转了个弯，阵心的面容终于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那是一个刻满了复杂术式的平台。
台子四周点燃着蜡烛，正平稳燃烧着。蜡泪顺着烛身流下，在底座凝固。而点燃的蜡烛却不见有任何缩短。
大概也是术的影响。可以让消耗的组织在空气中重组，补充回原体。
而在台子中心悬浮着的，正是浓缩成米粒一样大小的查克拉——它散出明亮灼目的橙白色光辉，里面有盈蓝色的丝线一样的光在流动。璀璨耀眼得如同一颗宝石。
但美丽中同样是足可吞噬生命的死神。因为磅礴的查克拉被阵压缩凝聚成型，那一枚米粒大小的查克拉晶体上，是不同种类的惊人能量团，晶体中禁锢的，是暴躁且横冲直撞的毁灭的气息。药研毫不怀疑，如果不小心将它碰到哪里，或者是解除这样的压制，这个能量团所爆的冲击波可以在一瞬间摧毁足足一个城市那样大小的范围。
而且，是绝对无存活的，完全的消除。
“这样惊人的力量！”对那团躁动气息本能的畏惧，药研和山姥切国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退后。”审神者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而后她踩着一双带跟的红色鞋子，落地无声的走到他们的面前。
“大将，要准备怎么做？”药研下意识握住了本体刀，问道。
“这种事情。不是很简单吗？”回答他的，是少女一如既往的柔软声音。似乎无论什么时候，她的情绪都不会变动。
“新建立一个回路就好了。”
泠苏抬起脚，鞋跟轻磕地面。
随着她踩地的那一下。碧色的波纹在她鞋尖上呈现出动荡的波纹。如海水涨潮，起先是一个微弱的点，随后点成波纹，逐渐扩散，慢慢弥漫了这个空间。
紧接着，平台仿佛是被这波纹同调了。开始以波纹扩散的相同频率振动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蜡烛随着平台的振动倒下。空间暗了下来，又很快被突然绽放耀眼光线的查克拉球照得更为明亮。
回路开启！
米粒大小的查克拉晶体开始在原地打转。而随着它的转动，一根根用光组成的几乎看不见的丝线从它体内蔓延出来。
每一根丝线都是属于一个个体查克拉，他们争先恐后的从晶体中逃离，顺着来路返回到本源之中。
唯独一根红色的丝线，在最开始的回流后被忽然终止了。
泠苏知道。这是九尾自行切断了查克拉的回路。就如同当初他们在幻境中商议的那样。九尾遵守了他们的约定。
她殷红的唇角略微勾了勾。
“这样就可以了吗？”查克拉源源不断的顺着丝线向外溢出，晶体也以龟在慢慢降低它的危险性。察觉到那上面逐渐暗淡了的光芒，山姥切国广对审神者问道。
“嗯”泠苏点了点头。
“我重新更改了流动的方向，回路开启后，查克拉就可以顺着原路往回返。不过这个阵吸收了太多的查克拉，哪怕返回的时间会很快，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回归本源。”
“还要再等一会。”
她说着，释放灵力，与本丸驻守的狐之助取得了联系。
很快他们所处的空间生了扭曲，随后，一处凭空撕裂的裂纹浮现出来。空间通道被打开，空间缝隙中，属于铃铛的声音“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狐之助从里面跳了出来。
“审神者大人。”橙白相间的狐之助落在泠苏面前，在出现的第一时间，就用铃铛张开了它的虚拟屏。
“监控点的线路连接如何？”泠苏没有迟疑，直接问道。
“针对浦原喜助大人所提供的坐标点，以及各个时之政府分部的时空缝隙做落点，现存时之政府数据库中已知异世界和平行世界的分析。在大人离开本丸至今，已经拟定出了8o%可能出现门的位置。”
“那么从现在开始进行实时监控。”泠苏目光落在狐之助铃铛投射的三维地图上，上面标注的密密麻麻的红点：“做好记录收集，随时报告给我进展”
“是，审神者大人。”
·
与此同时，平行世界。
身处学园都市的白兰·杰索正叼着棒棒糖，在手中已经记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上再度填上了一笔。
然后他眯起眼睛，笑了起来：“这可真是令人惊讶的现啊。泠苏......”
他视线顺着透明的玻璃，落在街道外面，藏在一栋栋高楼后的硕大的风力电机上，只觉得久违的凝固的血液再度活跃了起来。
“托你的福，忽然找到了不少好玩的东西。”
泠苏借由里包恩委托他的事情他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么接下来。
“……这一盘棋。你要怎么下呢？”
“真是让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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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有短暂的几秒, 过程中的猝不及防也依然让刀嘴角抽搐。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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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势看了眼青年半蹲半跪的姿势。在从崖壁上跌落下去后，除了原本比较破烂的披风变得更加破烂刮破几道口子, 脸上染了灰尘外，山姥切国广身体其他的地方没有留下任何剐蹭的伤痕, 完好的不像是从高空坠落后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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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没什么。”山姥切国广沉默片刻，平静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审神者温和柔善笑着的脸, 他总有种说出什么就会被锤的错觉。
大脑中浮现的危险指令让他收回了原本到嘴边的话。他表情自然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正了一下刚刚因为在地面上滚了一圈，而使得配刀稍稍跑偏的腰带。一本正经的模样, 好像他刚刚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控诉审神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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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山姥切比起最开始相处的时候, 已经能学会自我调节了。”泠苏注视着青年兜帽下绿宝石一样的眼睛，笑着说道。
“……”有着这样的主君，似乎想要不学会也不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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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被逼着做了许多个月的近侍, 又被主君握在手中使用了几次。本丸虽说自从更换审神者后就没有对时间溯行军出阵过, 看似清闲了许多。但因为少女的我行我素，使得本丸的大部分运转和决断都是由他来分配下达。
在如此忙碌的工作范围之下。像是曾经那样卑微的想法……好像都已经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每天在本丸忙得要死的刀，怎么可能有时间自怨自艾？
叹息一声。山佬切看着审神者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忽略了她刚刚打趣的话，而是将话题转到了正题上：“现在要继续探查下去吗？”
泠苏站在崖下，回身看了眼刚刚跳下来的有些过分高的崖壁，一双凤眸眯了眯。
奇怪的洞穴……
这时药研也拍干净身上的灰站了起来。随着审神者一同看向他们下来的崖壁。
从下仰望的状态同从上俯瞰的感觉不太一样。高度的落差感也完全不同。陡峭如同垂直的石面几乎没有什么断层，也很少有碎石的凸起。像是一整块的石头行成的陡峭的断面。
药研的眉头微蹙：“虽然许多天然形成的洞穴之内都会别有洞天。但是像这样在洞穴内足足有一个悬崖那么高的深洞还是有些奇怪。大将。”
“我明白。”泠苏身子向前，广袖下的五指张开，轻铺在了坚硬的石壁上：“你是想说，这很有可能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为了阵更好的挥功效，而人中凿出的。”
“是的，大将。”
“不过在忍者世界中。即便是人工造出的洞内悬崖。如果是使用忍术的话，即使是我们，也很难看清它到底是属于人工还是天然。”
指腹一寸寸抚摸在崖壁上巨石凹凸不平的纹路上，泠苏一面说着，目光中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流光。
“既然这样的话——”
随着她话音的消落，一声轻微的破风声忽然出现在耳边。紧接着，不可思议的场景出现。
只见泠苏手指摸过的地方，此时是平缓的截面。原本刚才还陡峭的呈直角的崖壁，此时如同像是被一把天降的锋利巨斧斜劈了一下。
以她指尖为端点的斜面，在那之上的巨石消失了。
原本的直角如今变成了一个平缓的斜坡。坡度几乎蔓延至洞口，而斜坡的截断一直顺延到与泠苏的腰线持平，光滑的像是一个石头滑梯。
“不管是人工还是天然。破坏掉得话。就可以很清晰的观察到了吧。”抬手间消除了大半洞穴的少女轻轻柔柔说着，在没有扬起半点尘埃以及石子的昏暗空间里。她的声音就如同一盏摇曳的烛灯。
就在她将短刀药研藤四郎以及打刀山佬切国广安全的送到崖底后，审神者再度使用了她的能力，改变了他们所在的地貌。
扭曲现实与想象的边界——以此错综复杂着存在的能力——织梦。
尽管知道审神者有些远越一般人类的实力。但第一次直观到这个差距的药研还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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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付丧神们还尚未得知，她的这个能力，所支持的极限，以及条件到底是什么。
会有“极限”，“条件”这样的想法。是最初同审神者去平行世界出阵过的髭切和膝丸提出来的。
因为在平行世界的安倍晴明与白兰的战斗中。审神者虽然避开了这两人的每一处攻击，在战斗中看起来几乎没什么不适的模样，事后却显露出了严重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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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回到本丸后，很快陷入了一次深度的睡眠。那模样不像只是因为重伤导致的，更像是消耗了某种存储的东西，而被迫陷入了休眠一样。
以此推断，再加之她平时几乎不会去用这样的能力。因而推测出——想要施展织梦，存在着某种的禁忌。
不过，不管什么样的施展方式才会存在禁忌。像今天这样切掉一座崖壁。是再轻易不过的事了。
“这样就可以了。”将来路完全挡上的崖壁消失，洞口隐隐约约的微弱光线也顺着斜坡散落下来。阳光给昏暗的洞穴中提供一些明亮，也隐约指出了他们前行的方向。
审神者收手：“继续走吧。”
“是。”药研应了一声，与山佬切国广对视一眼。率先顺着前方唯一的通路，向洞穴深层走去。
这个洞穴与从外看上去的平庸完全不同。
目前以他们不断向下深入的过程——因为时间的无法感知，和环境的固定——会让人有一种道路通往地心的错觉。这是视线的固化和身体不断向下的错觉。
但不论是不是通往地心，泠苏都知道，他们确实已经深入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下位置。
不知道走了多久。原本因为缺少阳光寒潮的洞穴开始变得灼热起来。而一直摸黑的状况也有所好转，目光所及的尽头，隐约透露出一丝光亮。
无需药研提醒，审神者也意识到。他们就快要到阵心了。
顺着墙壁再度走了十来分钟后，再度转了个弯，阵心的面容终于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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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子四周点燃着蜡烛，正平稳燃烧着。蜡泪顺着烛身流下，在底座凝固。而点燃的蜡烛却不见有任何缩短。
大概也是术的影响。可以让消耗的组织在空气中重组，补充回原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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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美丽中同样是足可吞噬生命的死神。因为磅礴的查克拉被阵压缩凝聚成型，那一枚米粒大小的查克拉晶体上，是不同种类的惊人能量团，晶体中禁锢的，是暴躁且横冲直撞的毁灭的气息。药研毫不怀疑，如果不小心将它碰到哪里，或者是解除这样的压制，这个能量团所爆的冲击波可以在一瞬间摧毁足足一个城市那样大小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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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不是很简单吗？”回答他的，是少女一如既往的柔软声音。似乎无论什么时候，她的情绪都不会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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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蜡烛随着平台的振动倒下。空间暗了下来，又很快被突然绽放耀眼光线的查克拉球照得更为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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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根丝线都是属于一个个体查克拉，他们争先恐后的从晶体中逃离，顺着来路返回到本源之中。
唯独一根红色的丝线，在最开始的回流后被忽然终止了。
泠苏知道。这是九尾自行切断了查克拉的回路。就如同当初他们在幻境中商议的那样。九尾遵守了他们的约定。
她殷红的唇角略微勾了勾。
“这样就可以了吗？”查克拉源源不断的顺着丝线向外溢出，晶体也以龟在慢慢降低它的危险性。察觉到那上面逐渐暗淡了的光芒，山姥切国广对审神者问道。
“嗯”泠苏点了点头。
“我重新更改了流动的方向，回路开启后，查克拉就可以顺着原路往回返。不过这个阵吸收了太多的查克拉，哪怕返回的时间会很快，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回归本源。”
“还要再等一会。”
她说着，释放灵力，与本丸驻守的狐之助取得了联系。
很快他们所处的空间生了扭曲，随后，一处凭空撕裂的裂纹浮现出来。空间通道被打开，空间缝隙中，属于铃铛的声音“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狐之助从里面跳了出来。
“审神者大人。”橙白相间的狐之助落在泠苏面前，在出现的第一时间，就用铃铛张开了它的虚拟屏。
“监控点的线路连接如何？”泠苏没有迟疑，直接问道。
“针对浦原喜助大人所提供的坐标点，以及各个时之政府分部的时空缝隙做落点，现存时之政府数据库中已知异世界和平行世界的分析。在大人离开本丸至今，已经拟定出了8o%可能出现门的位置。”
“那么从现在开始进行实时监控。”泠苏目光落在狐之助铃铛投射的三维地图上，上面标注的密密麻麻的红点：“做好记录收集，随时报告给我进展”
“是，审神者大人。”
·
与此同时，平行世界。
身处学园都市的白兰·杰索正叼着棒棒糖，在手中已经记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上再度填上了一笔。
然后他眯起眼睛，笑了起来：“这可真是令人惊讶的现啊。泠苏......”
他视线顺着透明的玻璃，落在街道外面，藏在一栋栋高楼后的硕大的风力电机上，只觉得久违的凝固的血液再度活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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