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妈，我昨晚做了个梦。”
停下了放菜的手，手在围裙上抹了抹，“严重吗？是头又疼了吗？”
揉了揉太阳穴，喷香的面升腾起雾气，“咱们今天回去吗？”
“你如果不舒服，就别回去了。”
“不碍事的。”拿起筷子呼噜呼噜的吃起面来。
妈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是夜，月光温柔的从窗户洒进来。
“来啊，来啊，怎么不来？”
“来了。”
这时，一双手拉住了自己的衣摆，温热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眼前一点点亮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回头，对奶奶笑了笑，“没事。”
一双眼却是看向门的方向，黑暗中有窃窃私语的声音。
重新躺下，闭上眼，却发现怎么也睡不着了。偶尔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证明，他们还是牵挂着自己的。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这不过，这样的思念再来上几次，自己……
吃着包子看着奶奶出了门，“这两天给爷爷烧点纸，爷爷念叨了。”
妈妈的手抖了一下，将粥放好，“唉，好。”
“咱们在家待几天吧，奶奶一个人爷爷不放心。”
“……”停了下，缓缓道，“你回去吧，我们在这就行了。”
咽下口中的粥，又从篮子里拿了一包子，“不碍事的，我回去也是一样的。”
饭桌上恢复了安静，筷子碰到碗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时间分割线——
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皱了皱眉，原地坐下。我可不是什么爱冒险的人，要我往前走？怎么可能。这是我自己的梦，怎么不知道我是什么的心性？
“先生，何为人？”
身后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先生，你已经在这坐了很久了，可是明白了什么？”
“你以为何为人？”
“人之初性本善……”
“呵，”轻笑，转身看到一张模糊的脸，果然梦境中只能看见熟悉的人，而其余人，都是模糊的。手托着下巴，“先生我超脱于红尘，你说的这些，是凡世之人所言。”
“先生，有何见解？”
“你在此所为何事？”
“向先生学习。”
“我这并没有你要学的，你已经比我懂得更多了，为什么还要在这？”虽是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是他通体的气质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并非凡人。必定是非富即贵。
“先生所言极是，”从侧面走出一个老者，依旧是看不清面容，“殿下已经在先生这儿求学三年之久，老奴今日来就是为了接公子回去的。”
摆了摆手，示意二人退下。“那我就不送了。”
眼前的风景逐渐清晰，竹林，小湖，还有一片小小的院子，自己，是被软禁了？从窗子看出去，那个老者和年轻人站在下面突然向上看来，在脑子还没有反应之前身子却先动了。不禁笑了，这反射弧倒是蛮长的，支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外面二人的对话。
“……殿下，切不可再妇人之人了，这人，留不得。”
“你没看到，她已经忘了，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威胁了。”
“可是殿下，终究是隐患啊。”
那人不耐烦的声音突然加大，“那又怎么样，本殿下早晚都得登上那个位置，想要一个人而已，有何难？”
“殿下。”
声音渐行渐远，自己才从一旁出来，二人已经离开了，分吹过，成片的竹林像一片海，一浪接着一浪，煞是好看。自己有多就再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了，还有那小巷子，很久了。那个待了七年的地方，就像一场梦，自己做梦都想回去，可惜啊，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可惜什么？”
小院子里出现了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面容竟然是清晰地。我怎么不记得我身边有这么好看的人。“你说什么
？”
“你刚才念叨着可惜。”
我说出来了？“我是在可惜这么大一片竹林，必定是能喝不少事日。”
那人拔地而起，人影一闪而过，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出现在自己的脖颈上，距离之近，近到可以看到他眼中的仇恨，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倒是心安理得，若不是今日我跟着那贼子，我终身可能也再也见不到你了。”
“找我？为什么？”
“为什么？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你感觉不到一丝丝愧疚之情吗？你怎么能问的出口。”
抬起手，握上他的手，“杀人者偿命，我懂，可是你要掐死我，未免也太难看了吧，”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脱口而出，“阿情。”
“闭嘴，”脖颈上的手加大了力道，“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低下头，看到腹部的的刀，竟然会疼。张开嘴，鲜血从口中喷出，喷到了对面人的脸上，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想为他抹去血迹，却发现越摸越多，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咳嗽了几声，“我没控制住自己，喷了你一脸血。”
“先生！”门口传来一开始的声音，只不过此时那声音却是颤抖的，害怕的。看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白衣，无奈的摇摇头，早知道这样，就别给自己穿白衣了，吓人。
转头，那人向自己扑来，手中的长剑反着寒光，推开自己面前之人转身迎上去，“噗嗤”剑入心脏，跌落于来人的怀中，“怎的如此莽撞，一进门都要打打杀杀。”
“为什么？先生。事到如今，你为何还要护着他。即使你忘了一切，也不能忘了他吗？”
“我并不记得他是谁。”别有深意看向他身后的那个老者，方才他二人离开之时，这个老者向自己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想必，这个恨我入骨的清秀少年是他故意引来，隐秘到多年都没有人踏足之地，他又是怎么轻易进来的。只是一眼，那老者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刚想跪下认罪之时他看到那个白衣女子向自己摆了摆手。身子一怔，却也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让错误再继续了。”
“先生没有错，错的是他们的愚蠢。”
摇了摇头，心口却是越疼了，还有腹部的伤口也是疼痛难忍，难道是还有谁的台词没有说完嘛？看向窗口边傻了眼的人，道，“错已经铸成，你这么恨我，现在我这样，也算是圆你心愿了，”喘口气，接着道，“好了，让他走。”
周边的雾气再次升腾，渐渐地眼前的人与实物开始消失了，声音渐渐小了，猛地睁开眼，天色还黑着。摸了摸自己的心和腹部，竟然还是觉得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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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了放菜的手，手在围裙上抹了抹，“严重吗？是头又疼了吗？”
揉了揉太阳穴，喷香的面升腾起雾气，“咱们今天回去吗？”
“你如果不舒服，就别回去了。”
“不碍事的。”拿起筷子呼噜呼噜的吃起面来。
妈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是夜，月光温柔的从窗户洒进来。
“来啊，来啊，怎么不来？”
“来了。”
这时，一双手拉住了自己的衣摆，温热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眼前一点点亮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回头，对奶奶笑了笑，“没事。”
一双眼却是看向门的方向，黑暗中有窃窃私语的声音。
重新躺下，闭上眼，却发现怎么也睡不着了。偶尔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证明，他们还是牵挂着自己的。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这不过，这样的思念再来上几次，自己……
吃着包子看着奶奶出了门，“这两天给爷爷烧点纸，爷爷念叨了。”
妈妈的手抖了一下，将粥放好，“唉，好。”
“咱们在家待几天吧，奶奶一个人爷爷不放心。”
“……”停了下，缓缓道，“你回去吧，我们在这就行了。”
咽下口中的粥，又从篮子里拿了一包子，“不碍事的，我回去也是一样的。”
饭桌上恢复了安静，筷子碰到碗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时间分割线——
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皱了皱眉，原地坐下。我可不是什么爱冒险的人，要我往前走？怎么可能。这是我自己的梦，怎么不知道我是什么的心性？
“先生，何为人？”
身后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先生，你已经在这坐了很久了，可是明白了什么？”
“你以为何为人？”
“人之初性本善……”
“呵，”轻笑，转身看到一张模糊的脸，果然梦境中只能看见熟悉的人，而其余人，都是模糊的。手托着下巴，“先生我超脱于红尘，你说的这些，是凡世之人所言。”
“先生，有何见解？”
“你在此所为何事？”
“向先生学习。”
“我这并没有你要学的，你已经比我懂得更多了，为什么还要在这？”虽是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是他通体的气质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并非凡人。必定是非富即贵。
“先生所言极是，”从侧面走出一个老者，依旧是看不清面容，“殿下已经在先生这儿求学三年之久，老奴今日来就是为了接公子回去的。”
摆了摆手，示意二人退下。“那我就不送了。”
眼前的风景逐渐清晰，竹林，小湖，还有一片小小的院子，自己，是被软禁了？从窗子看出去，那个老者和年轻人站在下面突然向上看来，在脑子还没有反应之前身子却先动了。不禁笑了，这反射弧倒是蛮长的，支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外面二人的对话。
“……殿下，切不可再妇人之人了，这人，留不得。”
“你没看到，她已经忘了，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威胁了。”
“可是殿下，终究是隐患啊。”
那人不耐烦的声音突然加大，“那又怎么样，本殿下早晚都得登上那个位置，想要一个人而已，有何难？”
“殿下。”
声音渐行渐远，自己才从一旁出来，二人已经离开了，分吹过，成片的竹林像一片海，一浪接着一浪，煞是好看。自己有多就再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了，还有那小巷子，很久了。那个待了七年的地方，就像一场梦，自己做梦都想回去，可惜啊，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可惜什么？”
小院子里出现了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面容竟然是清晰地。我怎么不记得我身边有这么好看的人。“你说什么
？”
“你刚才念叨着可惜。”
我说出来了？“我是在可惜这么大一片竹林，必定是能喝不少事日。”
那人拔地而起，人影一闪而过，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出现在自己的脖颈上，距离之近，近到可以看到他眼中的仇恨，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倒是心安理得，若不是今日我跟着那贼子，我终身可能也再也见不到你了。”
“找我？为什么？”
“为什么？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你感觉不到一丝丝愧疚之情吗？你怎么能问的出口。”
抬起手，握上他的手，“杀人者偿命，我懂，可是你要掐死我，未免也太难看了吧，”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脱口而出，“阿情。”
“闭嘴，”脖颈上的手加大了力道，“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低下头，看到腹部的的刀，竟然会疼。张开嘴，鲜血从口中喷出，喷到了对面人的脸上，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想为他抹去血迹，却发现越摸越多，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咳嗽了几声，“我没控制住自己，喷了你一脸血。”
“先生！”门口传来一开始的声音，只不过此时那声音却是颤抖的，害怕的。看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白衣，无奈的摇摇头，早知道这样，就别给自己穿白衣了，吓人。
转头，那人向自己扑来，手中的长剑反着寒光，推开自己面前之人转身迎上去，“噗嗤”剑入心脏，跌落于来人的怀中，“怎的如此莽撞，一进门都要打打杀杀。”
“为什么？先生。事到如今，你为何还要护着他。即使你忘了一切，也不能忘了他吗？”
“我并不记得他是谁。”别有深意看向他身后的那个老者，方才他二人离开之时，这个老者向自己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想必，这个恨我入骨的清秀少年是他故意引来，隐秘到多年都没有人踏足之地，他又是怎么轻易进来的。只是一眼，那老者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刚想跪下认罪之时他看到那个白衣女子向自己摆了摆手。身子一怔，却也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让错误再继续了。”
“先生没有错，错的是他们的愚蠢。”
摇了摇头，心口却是越疼了，还有腹部的伤口也是疼痛难忍，难道是还有谁的台词没有说完嘛？看向窗口边傻了眼的人，道，“错已经铸成，你这么恨我，现在我这样，也算是圆你心愿了，”喘口气，接着道，“好了，让他走。”
周边的雾气再次升腾，渐渐地眼前的人与实物开始消失了，声音渐渐小了，猛地睁开眼，天色还黑着。摸了摸自己的心和腹部，竟然还是觉得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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