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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购买有惊喜。

小说: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作者:酒窝动人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1-22 16:30:22
没了那惹人愁的雨丝,  这日是个湛蓝的天色,瞧着就喜人。
        陆纭纭正在房间内换纱布,那个伤口已经慢慢好转,她现在都能够伸懒腰了。
        巧玉和盼姿伺候着她,  陆纭纭披着一件外衫,  因为她现在内里只穿了件兜儿,  所以屋子里的门窗紧闭着,  生怕有一丝丝的凉风偷钻进来。巧玉小心的把陆纭纭的长发捋在身后,顺手把捏在手里的白色绷带递给盼姿,二人轻手轻脚地给她缠上纱布与绷带。
        陆纭纭看着她们两个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露出浅笑道:“剩下的就由我来打结吧,你们两个去把我那件新做的豆绿色的马面裙拿来,今儿就穿这套吧。”
        她都这般说了,巧玉和盼姿肯定不会反驳,便顺从的去拿了陆纭纭想要穿的那一套。
        “公子今儿说了几时回来吗?”
        巧玉摇了摇头,  “未曾呢。”
        陆纭纭了然点头,“那今日午膳给我添碗凉面吧,再做个牛肉火烧,突然就想吃那一口了。”
        陆纭纭是个彻彻底底的南方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偏生就喜欢吃那面食,  不过也不能吃太多,容易吃腻。
        “七月呢?”
        盼姿回应道:“外面的小丫鬟们正看着它吃东西呢。”
        正说着七月,就听见一声猫叫,  那只雪白的鸳鸯眼奶猫正在和那门槛作对,陆纭纭眼瞅着它要被绊一跤,果然那只奶猫的声音变得有几分尖利,  好似在发脾气一样。不过它没有因此受挫,抖抖浑身的毛,继续站了起来,迈着优雅的猫步来找它的主人。
        它是在七月来到陆纭纭的身边,所以就给它取了个“七月”的名,对此,贺章之表示很不满,因为陆纭纭压根就没打算用他取的名字,亏陆纭纭还哄着他让贺章之给七月想名字,结果人家哪个也看不上,就喜欢那普普通通的“七月”。
        贺章之虽是嘴上这么嫌弃着,不过他的反应还是相当诚实的。
        七月脖子里挂着的那个圆形木牌,就是贺章之闲着无聊的时候随手刻的,上面不仅写了七月的名字,还写了何年何月取得,顺便还添上了陆纭纭的名字。
        你说贺章之这个人吧,总是能在平静的生活里给陆纭纭带来一点小惊喜,这份惊喜不多,但足够让陆纭纭心花怒放。
        渴望浪漫,是女人刻在骨子里的存在,陆纭纭也不例外。
        她伸手抱起了缠在腿边的七月,摸着它脖子上的木牌子,垂眸笑了笑,说道:“巧玉,你去问问郭伯,七月的猫爬架做好了没。”
        这猫爬架是陆纭纭托贺章之画的图,那时候贺章之看着画出形状的猫爬架,问了句:“介不介意给我家老爷子也做一个?”
        陆纭纭那时候正站在他的身后,双手放在贺章之的肩头上,望着坐在太师椅上的贺章之,莞尔道:“当然可以啊,我的事全凭公子做主安排。”
        她说的贴心,笑眼弯弯的样子别提多好看了。其实她能这么顺着贺章之,前提是贺章之给予了一份尊重,所以陆纭纭也不介意哄他开心。
        相处的时间久了,陆纭纭就觉得贺章之有时偶尔展现出随性自然像是个现代人。不过转念一想他那日在官路上的大杀四方,陆纭纭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现代人可做不到杀人不眨眼的程度。
        再说起那猫爬架,陆纭纭是仿照着现代的设计让贺章之画出来的。现在都第三天了,郭伯那边应该也快做好了吧?
        巧玉一听,拍了下脑袋,心虚道:“纭夫人,其实郭伯早就做好了,他昨天就给奴婢说了,但...奴婢一不小心就给忘了。”
        盼姿无奈地戳了戳她的手臂,说道:“你啊你,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陆纭纭依旧笑吟吟的,“那你还不快点去找郭伯啊,傻愣着干嘛,难道还想继续耽搁着?”
        “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陆纭纭摸着七月的背脊,盘腿坐在了软榻上,闲聊道:“明个巧玉回老宅,你想不想也回去见见家里人?”
        盼姿想也不想地就摇了头:“家里有哥哥嫂子,奴婢回去了也是招惹白眼,索性就不回了。”
        “也是,那放你半日假,出去玩玩?”她现在还得继续养着,要不然真想和盼姿一起出去溜溜。
        “奴婢就想留在别院伺候纭夫人,别的什么也不想。”盼姿很少提起家里的事,原先陆纭纭还以为她是洛州人士,后来一问,原来是靖州人士,只不过从小就被双亲卖给牙婆子当了丫鬟,后来又被贺章之的手下买了回去,教了些武功,打算留在老宅里。
        陆纭纭把怀里沉甸甸的七月递给了她,又用帕子擦了擦手喝了口茶,说道:“那既然如此,我们来做一件好玩的事吧。”
        盼姿好奇道:“什么事?”
        陆纭纭漫不经心地说道:“写话本。”她出也出不去,在家里又没什么好玩的东西,所以她就想起了话本这个消磨时间的事儿,又想到那些话本里的狗血套路,她一拍手,就做了这个决定。
        故事肯定要写一个反常规套路的话本!
        “这...夫人想好要写什么吗?”盼姿见她一脸微笑,不忍打击她,就问了下去。
        陆纭纭这灵感还是来自贺章之的,咳咳,这么想想自己还真有点不太厚道呀。
        “就写重生虐渣!”
        “这是何意?”盼姿不懂,便又问道。
        “就是讲一个女子在自刎后又重新活过来的故事,但她一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待嫁闺中的年月,在意识到这一切都不是梦的时候,女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复仇。她为什么会自刎,那是因为她瞎了眼嫁给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男子。男子当年做了入赘女婿,在女子的双亲去世后,就立刻私吞了她的家产,并且还纳了几门小妾,看着男子逍遥快活,女子后悔不已,因为她发现自己的爹娘完全是被那个男子所害,但她现在根本没有势力扳倒男子,所以选择自刎。”
        这个故事情节对盼姿来说极为新奇,这人...难道还会死而复生?她瞪大眼睛说道:“夫人,你快说快说。”
        “女子重生后,第一件做的事就是让男子染上赌瘾,然后给他挖坑让男子自愿跳下去,拿着他的卖身契,女子把男子卖进了......”差点说出口的小倌馆被她吞回肚子里,错开盼姿漂亮的眼眸,喝口茶掩饰自己的老司机身份。
        “卖进了哪里?”
        陆纭纭淡定道:“卖进了她自己的府上,让他干最累最苦的活,天天都不睡了觉。一旦累病,女子就会给他请来最好的大夫,让他身体恢复康健,继续折磨他。”
        盼姿忍不住感叹道:“纭夫人,原来话本子还可以这么写的啊。”
        陆纭纭从容再喝茶,别这么惊讶,这种虐渣复仇,在现代里的小说网站贼流行,她这还是怕盼姿觉得另类,没敢往更严重的一面说下去呢。
        “夫人打算何时写?”
        陆纭纭想了想,“就这两日吧,到时你去书肆看看,如果没有掌柜的收,咱们就自己收藏!”
        盼姿再怎么沉稳,也被陆纭纭刚才的故事给吊起了胃口,眼睛一直盯着陆纭纭不肯挪。
        陆纭纭还真有些受不住这丫鬟的热情视线,催赶她道:“你去看看巧玉怎么还没过来,那边是不是有事发生。”
        “奴婢这就去。”
        陆纭纭又把七月抱在怀里,低头蹭了蹭它的脑门儿,得到七月一拳,陆纭纭揉着它的爪子,弯眸道:“七月崽崽,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比你爹可爱多了。
        此处的爹指的是贺章之。
        七月甩甩耳朵,嫌弃地往一边侧脸,不让陆纭纭再来“非礼”自己。
        ...
        ...
        ...
        “贺大人,贺大人留步。”
        贺章之听到那讨人厌的声音,脚步继续加快,权当做他是个聋子。
        宋衍庭暗了暗眸子,扬声道:“贺大人应该是不想让铁面无私的贺延松贺大人知晓你外室的事吧。”
        贺章之停下脚步,扭身笑望着他,“随你。”
        宋衍庭拦住了他,从怀里掏出请帖,说道:“你我同为太子效劳,私人恩怨就暂且放下,目前最要紧的便是你我的前程一事。太子身边得力干将太多,你我再无业绩,怕是太子很快就要冷落我们。这请帖是刘丞相让我转交给你,其中的关系我相信你也明白,所以贺大人,这次的宴会,你最好还是去吧。”
        贺章之不打笑脸人,收下了这张请帖,郑重的放在袖口里,颔首道:“宋大人可别忘了,你我不一样。我刚从洛州回来的事,你该不会是不记得了吧?宋大人留步,在下家中有事,就不多与大人闲聊了。”
        宋衍庭眯了眯狭长的眼睛,透着几分阴冷,让他有些骇人。
        油盐不进的人,他迟早都会后悔的。
        贺章之翻身骑上马,然后拿出袖口里的那张请帖,冷笑一声,道:“再怎么贪心,也要看你的胃口能不能吃得下。”
        宋衍庭,你两边都互不得罪,难道是觉得这样就能够混出个名堂吗?
        真是可笑至极。
        宋家出了个宋衍庭,可真是好竹出歹笋啊。
        ...
        ...
        ...
        被夏雨洗过的歪脖子枣树透着一股生机盎然,崔婧雁站在枣树下晾着衣裳,她毕竟前十几年也是被娇生惯养着的,所以做这些事难免有些力不从心,崔婧雁看着自己白嫩的手指,憋屈极了,她再次加重了想要过上好日子的心。
        崔婧雁端着木盆准备回房间,她这宅子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间卧房,其余的房间她等找到婆子后留着婆子来收拾。
        这挂在木杆上的衣裳昨日被泥水给溅的不成样子,崔婧雁也不舍得扔,只能自己亲自动手洗了洗。这日子要是没有个婆子来伺候她,崔婧雁真心过不下去,她受不了什么都要自己动手的生活,她从前可是官家小姐,怎能和一般的平民姑娘相提并论?
        崔婧雁忍不住望了望门口,也不晓得那小姑娘的娘亲什么时候登门拜访。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
        门被人拍响,崔婧雁脸上挂起笑容,双手端着木盆子去开门,端着一副贤惠模样。
        不过门被打开时,崔婧雁眼角笑纹加深,倚着门框道:“小姑娘,何事呀。”
        那姑娘就是昨日来给她送包子的人,叫香菱,她一见到崔婧雁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发间的银簪,羞答答地说道:“姐姐,这是我给你的回礼,你可一定要收下。我娘现在还未下工,等过一会她就会过来找你的。”
        崔婧雁把木盆子放在地上,接过她的手帕看了看,她指尖摸了摸布料,是很普通的料子,平常百姓都能买得起的粗料子,再说这上面的绣花,精致但没有灵气,给人一种很死板的感觉,比起自己的女红,差的有点远。
        “姐姐,我叫香菱,你叫什么呀?”
        崔婧雁笑了笑:“你就喊我雁儿姐姐吧,这帕子是你绣的吗?”
        香菱点点头,“我娘是绣坊里的绣娘,我是被她一手教出来的呢。雁儿姐姐若是缺什么帕子绢花,你只管来找我,我一定能给姐姐你拿来靖州最流行的花样。”
        崔婧雁觉得自己有时候的运气还真是不错,竟然这么巧的遇上了同行。
        她收下了香菱的帕子,和香菱简单说了几句就关上了家门。
        崔婧雁她有了个主意,自从绣坊关门之后,她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走量不如走精。
        她没有经营铺子的头脑,所以再开一次绣坊很有可能还是会关门倒闭,干脆就不开,也不招人手,只有她一个人做活,走精细路线。
        她的女红是一位苏绣师傅亲手教出来的,如果不是多年前崔家人救了她一命,那位苏绣师傅也不会愿意把祖上传下来的绣技教给崔婧雁,幸好她聪慧沉稳,学得快也耐得住心,让苏绣师傅十分的喜欢她。
        所以崔婧雁的女红极佳,她自幼就晓得自己的身份,害怕哪天就被赶出家门,因此,对于琴棋书画,她格外的刻苦努力,就算被赶出家门,也不会没有手艺养活自己。
        她所想的走精,顾名思义就是个人定制,她只要把名气打出来,就不怕没生意做。而且定制版的款式设计,也会更吸引那些贵女们的攀比。
        崔婧雁打开自己的包袱,换上一件自己在洛州就做好的齐胸襦裙,通体烟紫色,上襦偏浅,下裙偏深色,绣花是最普通的花苞缠枝,但裙腰处被她别致的绣了一朵唯一绽放的玉兰花,栩栩如生,隐隐透着清晨水露,好似真的一般。
        她绾起单螺,斜戴白玉银竹簪,清婉可人。
        这也是她唯一会绾的发髻,崔婧雁苦笑了下,这就是没有人伺候日子,什么都要靠自己。
        这又换衣裳又梳发的,不知不觉就迎来了刚刚下工的香菱娘,她是靖州绣坊的一名绣娘,她所在的绣坊是个世家女的铺子,因着上头有人,再加上世家女时常把铺子介绍给手帕交,所以这绣坊的生意很不错,在这里干了三年多,香菱娘都攒了三十几两银子了。
        香菱娘拍了拍门,只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想起自己儿女说的那些话,下意识的对崔婧雁就有了好感,所以她早上一去绣坊,就和别的绣娘打听谁有没有认识勤劳的婆子。香菱娘脸上带着笑,看来婆子这事,是有了信儿了。
        “姑娘,我是香菱她娘。”她在见到崔婧雁的时候眼底闪过惊艳,这气度和模样都不像是平常百姓家里能养出来的,可见是个富贵出身。
        “婶子好,快进来歇歇脚吧。”崔婧雁腼腆一笑,带着香菱娘进了门,不过这院子里也没怎么收拾,所以显得还是很荒凉没有人烟。崔婧雁解释道:“婶子别见笑,我这人身子弱,力气不大,只暂时收拾了一间屋子,这其他屋子就没心力去管了。”
        香菱娘没有多说什么,笑着点头应和几句,便和崔婧雁开门见山,说了她的事。
        崔婧雁从容的听着,在察觉到香菱娘对自己衣裳的视线时,她也只是莞尔一笑。
        二人说了番话,定下后日,到那时香菱娘会带着婆子来见崔婧雁。
        她表现的亲和,恭维人的模样也是十分讨人喜欢,崔婧雁看着香菱娘笑得越来越欢悦,她提到了正事。
        “这件事真是太麻烦婶子了,让你这么忙活。但是想想,也许就是我和婶子有缘吧,要不怎的能和婶子一家相识呢,而且还住的这么近。婶子,你就别推脱了,我送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就图个心意,婶子就收下吧,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嘛。”崔婧雁学着之前香菱的招式,不过没有送手帕,送的是抹额和绢花,她这是故意引诱香菱娘呢。
        果然,香菱娘上钩了,摸着那精细的抹额,感叹道:“这是雁儿姑娘绣的吗?这针脚细密的真是不可思议啊,雁儿姑娘是苏州人士吗?我瞧着有些苏绣的韵色呢。”
        崔婧雁晃动着心里的鱼竿,这鱼可总算上钩了。她在听见香菱娘的话时,眼眶微红,这是她在梁宥晟身上得到的经验,先卖惨的话,事情至少会顺利一大半。她还是照搬了陆纭纭的经历,把陆纭纭说的无比狠毒,而她则是被欺负的小可怜。崔婧雁抹着眼泪,道:“姐姐想将我卖给一户商人做妾,我不肯,姑姑又怜惜我,所以就告诉我她在靖州还有座宅子,让我去靖州避避难。”
        崔婧雁很会讲故事,把香菱娘心疼的也是直抹泪,咒骂道:“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姐姐!真是个畜生!”
        崔婧雁抬眸凝视了一瞬香菱娘,她因为那句话一下子就怪上了香菱娘,她故事里的“姐姐”做的事都是她做过的,现在香菱娘在骂“姐姐”,就等于是在骂她。所以崔婧雁怎能不怒,更是打定主意让她去给自己挖生意。
        崔婧雁又说起了她在洛州做的活计,悲叹她来到靖州后可能还有很长一段日子开不了张,她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哭嗝,红彤彤的兔子眼哀求地望着香菱娘,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香菱娘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香菱娘想着,既然雁儿姑娘也是做和自己差不多的活计,干脆就把自己的那些熟稔的老街坊介绍给她好了,自己反正在绣坊里还有工,少了街坊的钱赚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知道香菱娘的打算时,崔婧雁还是有点失落,不仅暗暗腹诽道:这妇女看着憨厚,原来也是个精明的货。
        不过自己也不是没有什么收获,至少有了生意的来源。先从基层百姓做起,只要名气打出去,那些贵女们也得挤着来,到那时,自己找个时机认识认识她们的哥哥弟弟,日后的好日子不就又回来了吗?
        反正这靖州的名门世家并不晓得是自己先抛弃了崔家,如果真有人认出了自己,该怎么说想怎么说,不都随着自己的嘴?崔家人还在边疆受苦,自己的谎言是不可能会被人拆穿的。
        崔婧雁在送走香菱娘之后,开始在心里算计着那几个在靖州非常有盛名才女,若是让她们曾经的对手现在过的这么苦惨,不用想都知道她们肯定会登门拜访。到时自己就可以好好利用她们,让她们帮助自己再扬一次名。
        自己的计划,实属完美。
        ...
        ...
        ...
        苏绮在老宅等了有三日,始终不见贺章之晚上留下过夜。在又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贺章之潇洒离开的背影后,她憋了许久的火气终于爆发。
        “贱人!贱人!见天儿敞/开/腿的勾搭男子,真是个骚/贱货!”
        嬷嬷老脸被她的话吓得煞白,急忙说道:“少夫人!就算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也绝对不能说这些污言秽语!”
        苏文山是个混不吝,苏绮的娘是正妻,几乎每天都会在苏绮耳朵边辱骂那些姨娘,所以苏绮肯定会学会那么一两句,平时也有骂过人,但这么不妥的话还是第一次讲。
        苏绮显然被气的没有了理智,她不在乎贺章之去睡哪个女子,她在乎的是自己的脸面,就算她和贺章之不和,那贺章之也必须装着面上和睦,要不然,府里的碎嘴丫鬟传出去,自己以后还怎么和那些夫人炫耀自己驯夫有道!
        苏绮从来都没想过,成亲三载,她和贺章之的事都没有传出任何风声,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贺章之早就掌控了他们之间的所有事宜,她之前说的那些自得骄傲的话,贺章之早就从仆人的嘴里听过了。若不然,贺章之也不会在还未知道他们奸情的时候就疏远了苏绮,一切都是她的自作自受。
        “嬷嬷,明日,我要去见大哥!让他帮我教训那个贱人。”
        不过,苏绮的想法在明日见到宋衍庭给她传来的消息时,立刻发生了转变。她没有让嬷嬷得知,找了个借口让嬷嬷替她回了一趟侯府,而她,却悄悄地上了宋衍庭的马车。
        二人在马车里好一阵的甜蜜,等到了他们经常私会的角子巷时,苏绮老老实实的戴上了幕篱,在宋衍庭的搀扶下,优雅下车。
        在他们的马车出现之后,正巧崔婧雁正提着竹篮子往家里赶,当崔婧雁开开锁准备进门的时候,她听见了苏绮的娇笑声,甜腻的很,让身为女子的她听着感觉很不适。
        女子有一个技能,鉴/婊。
        就算崔婧雁现在没有看见苏绮的模样,但她仅靠着苏绮的笑声,就能感觉到,她们两个人肯定不会相处成好邻居。
        崔婧雁关上了门,他没有看见宋衍庭朝这边看了一眼。
        命运的齿轮,再次重启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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