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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呀。(捉虫)

小说: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作者:酒窝动人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1-22 16:30:25
夏雨下了一整天,  院子里的那棵歪脖子树的树叶都被雨水冲刷的绿绿油油,宛若绿宝石一般晶莹。
        有了夏雨的作伴,洗去了干燥带来几分凉意,  崔婧雁盖上了薄被子睡的香甜。
        一声雷来的迅猛,  吓得人措手不及。亏心事做多了的崔婧雁瞬间睁开了眼睛,  在夜色里显得狰狞可怖。
        崔婧雁裹紧被子,  只露出她的眼睛,她叫喊一声:“许嬷嬷!许嬷嬷!”
        在外间守夜的许嬷嬷穿上鞋子赶了过来,  她掏出火折子点燃蜡烛,灯火立刻照明了整间屋子,她就看见崔婧雁的脸色极其苍白,  担忧地问道:“姑娘,是不是被雷声吓着了?”
        许嬷嬷正是香菱娘介绍来的那位老婆子,原先是在一大官府上打杂的,  后来因为儿媳妇生了孙儿她就离开了那里在家专心伺候着儿媳妇,现在孙子都两岁了由儿媳妇带着,  许嬷嬷就又动了想赚钱的心思,  托了老姊妹们帮她找找有没有人要伺候人的婆子。
        许嬷嬷在见到崔婧雁的第一眼时,就眼神毒辣的看出来这姑娘曾经肯定是达官显贵,要不然那气度绝对不可能和当初伺候的那位主子这么相似。而且崔婧雁挑剔的很,这不要吃那不要吃,  虽然给足了买菜的银子,  可每天一旦到了做饭的时候,许嬷嬷就犯起了头痛,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去伺候这位崔姑娘啊。
        崔婧雁淡淡应了声,使唤着她道:“给我倒杯水来。”
        许嬷嬷迈着脚,摸了摸茶几上的茶壶,  松了口气还好温热着。
        她小心谨慎地给崔婧雁端了过去,这么走近一看,发现她的眼神一片阴暗没有丝毫的神采,这让许嬷嬷不敢在多看崔婧雁,急忙垂下了头。
        “你可以走了。”
        许嬷嬷点头哈腰,觉得崔婧雁有些怪怪的,但她也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劲,自从过来伺候崔婧雁,她就发现现在的主子可不一般,心思活泛着呢,每次都能把香菱她们给哄的一愣一愣,别瞧人家年纪小,心眼子比自己这个老婆子还要多呢。
        许嬷嬷准备吹灭蜡烛,崔婧雁声线尖利,扬声道:“不准吹!留着它。”
        “诶,好嘞,都听姑娘的。”许嬷嬷装的憨厚,脚步轻轻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然后站在门口无声啐了一下。
        崔婧雁之所以这么惊慌,其实是因为她梦见了崔李氏,这是她在和崔家决裂后第一次梦见崔李氏,她喊了崔李氏十七年的“娘”,说没有任何的亲情,那肯定是假的。可是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舍得跟随崔彦里去那常年黄沙漫漫的边疆?
        崔婧雁重新拿被子盖住了自己,她望着床帐,温热的泪水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
        那个梦好真实,真的都让崔婧雁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在梦里,崔李氏躺在棺材里,崔彦里和崔修时在烧着纸钱,二人神情哀伤,凄凄凉凉。跪在一边的是崔李氏的大丫鬟,她正捂脸痛哭,嘴里哀嚎着:“崔婧雁!我要你赔夫人的命!崔家养育你十七年,让你锦衣玉食享受荣华富贵,结果你这个白眼狼如此狠心,害得夫人一病不起郁郁而终。崔婧雁,你这辈子都不得好死!”
        女子的声音犹如索命的恶鬼一般,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正在睡梦中的崔婧雁听的清清楚楚。崔婧雁胆子再怎么大也受不住这份刺激,随着那一声雷响,她彻底从梦里脱身,惊醒。
        崔婧雁不敢闭上眼睛,她怕自己会再次想到刚刚的那个梦。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梦都是假的,这一切不是真的,崔李氏还活得好好的,她有崔彦里和崔修时照顾着,绝对不可能会出事的。
        千万不要自己吓自己,要镇定下来。
        可是,即便她再怎么安慰自己,崔婧雁眼角的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落。
        远在荒凉边疆的一座破屋子里,呆愣许久的崔彦里终于有了反应,他看了看被火苗熏红的手指,再看看那副棺材,崔彦里终于意识到,陪伴自己二十载的妻子已经不在了。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棺材站稳了脚步,此时还没有盖上棺椁,所以崔彦里还能再瞧一瞧她。
        那张记忆里熟悉的面容苍白憔悴,犹记得自己最爱娟儿的那双眼睛,总是弯弯的,挂着柔和的笑。但过了今晚,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崔彦里倚着棺材,手臂抖着,他摸到了妻子那充满冰凉的手,上面布满着伤痕,每一处都让自己心痛如绞。
        是自己无用,连累了妻子孩子,都怪自己啊!
        崔彦里趴在自己的手臂上痛哭失声,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么早就失去妻子,他怨啊,他恨啊。
        恨老天不公,恨自己有眼无珠,更恨那个栽赃陷害自己的无耻之徒!
        崔彦里和妻子十指紧握,他一点也不害怕妻子所带来的冰冷,他从官多年,从不站队,一心只忠于皇上。可如今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何其嘲讽,何其悲哀啊!
        崔彦里君子前半生,风度翩翩,他一直执念的为官清廉,也不过是笑话一场。
        崔修时看着自己父亲的崩溃的样子,他站了起来,来到崔彦里的身旁,扶着快要支撑不住的崔彦里,他眸子透着浓浓的不甘,消瘦的面容显得他气质阴沉,崔修时不见往日的清俊,因着边疆的折磨活脱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爹,我扶你喝口水。”
        崔彦里摆摆手,虚弱地说道:“子初,我无事,让我再多陪陪你娘吧。”
        崔修时拗不过他,只能叮嘱道:“爹,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我和妹妹...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崔修时不愿在这个时候提起自己的妹妹,可是崔彦里的状态让他很担忧,不得不逼他一把。
        崔彦里脑袋瞬间清亮,他恍惚的眼神有了光,他抓住崔修时的肩头,说道:“是啊,为了你和雁儿,我必须要振作起来。”
        崔修时反驳道:“爹,雁儿她不是我的妹妹!”
        崔彦里松开他的肩膀,目光投向好似安静沉睡着的妻子面上,他说道:“是爹无用,亏我自认聪明一世,竟然都玩不过一个小姑娘家家。子初,如果有机会再回到靖州,你可千万不要学爹,空凭一身傲骨,学当清流,为官者,旁人浊,你也必须如此。”
        崔修时握紧拳头,沉声道:“爹,我想要去参军,我不想开荒垦田了。”
        崔彦里扭头,眼神平静如水,问道:“决定好了吗。”
        “嗯!”
        “那就去吧。”崔彦里勉强地扯出一抹笑来,僵硬又难看。
        但是崔修时能感觉到自己父亲的祝福,他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当兵获得军功无疑是破除困境最快的方法,他受够了现在的日子,如果娘没有离世,可能他不会有这个想法,但是娘的离世让他彻底清醒,他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了。
        他还要帮娘完成遗愿,他得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最重要的是,他要让崔婧雁生不如死!
        崔李氏的身体本就虚弱,在得知崔彦里被罢黜时就已经心急吐了口血,还好大牢里的狱卒没有刁难崔李氏,把她跟女眷关在一起,静静修养着倒也能挺下去。
        压倒崔李氏的不是那道发落边疆的圣旨,而是崔婧雁趴在她耳朵边说的那句话。
        崔婧雁说证明身份的那块玉佩其实是她捡来的,她根本就不是崔家的女儿,她的女儿早就被拍花子给拐走了。
        崔李氏自然不信崔婧雁的话,但崔婧雁神色从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崔李氏。
        崔李氏当即晕了过去,她难以想象自己疼爱多年的女儿竟然是个假的,而自己的女儿却被拍花子给拐走了。
        更让崔李氏接受不了的是,她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分辨不出真假。
        她惭愧啊,她根本不是一个称职的娘亲!
        所以崔李氏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昏迷不醒,如果不是有太傅的人看管着狱卒,狱卒早就一盆凉水泼下去了,怎能这么好心的等她自然醒来。
        崔李氏苏醒后整个人变得愈发沉默,一路上不愿意理人,这让崔彦里担心的直叹气。
        好在有太傅的照看,崔彦里等人在路上并没有受到什么折磨,但毕竟没有受过这份苦,有些体弱的奴仆就在半路上没了生息。
        当他们一行人来到边疆后,当地的官员把他们划分到开荒垦田的地方,还给了一间小破屋子挡风遮雨,算是就这么安定下来了。
        可是崔李氏的病情始终未好,她撑着一口气陪着崔彦里来到了边疆,这里气候干燥,夜里又会吹着刺骨的寒风,更是加重了崔李氏的病情。
        她拖到了现在,已然到了灯枯油尽之时,她明白自己实在没精力再撑下去了。
        崔李氏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紧紧抓着崔彦里的手,她的眼睛看向崔修时,她的唇色发紫,面色暗黄,道:“我活不了多久了,只是可惜没能见到我的阿囡一面。夫君,子初,你们要好好的,我......”话未说完,崔李氏就没了声音,只留下了一个遗愿。
        而崔修时,将会为这个遗愿而奋发前进。
        翌日,陆纭纭睡醒后总觉得心口有些闷闷的,她紧锁着眉头以为是自己的伤口问题,所以并没有往心里去,可是这份郁郁让她直到晌午都提不起劲来。
        这雨从昨个下到今天,像是要把天给下塌一样,院子里湿漉漉,往常娇艳欲滴的花经过这一夜雨的敲打也蔫了几分。
        走廊上置放着一个藤椅,是陆纭纭找郭伯要的,平日里不是在软榻上就是在藤椅上窝着,她怀里抱着七月,因着情绪不高,她看起来脸色有些难看。
        天色渐渐变暗,贺章之今日早早回了别院,当他打着一把伞出现在陆纭纭的眼帘时,陆纭纭怀里的七月忍不住叫了一声,引得贺章之抬起伞面,将坐在藤椅上的陆纭纭和七月收入眼底。
        他身上穿着二等侍卫的官服,褪去了几分书卷气,整个人的气势变的猛烈凌厉,他高大的身量在一把竹叶青的油纸伞下装着,气定神闲地朝着陆纭纭的方向走了过来。
        陆纭纭抱着七月站了起来,见贺章之把手里的油纸伞放在一旁时,她悄悄走近,然后伸出一只手臂环住了贺章之的腰。
        四下没有下人在,所以陆纭纭也就不那么端着,想亲近,就亲近他。
        贺章之怔然,抿唇一笑,抱起七月放在地上,然后把她另外一只手臂也环上了自己的腰。
        “今儿是怎么了,这么黏我。”
        陆纭纭声音低落,说道:“心里头莫名其妙的感觉很难受,公子,我是不是在别院待的太久了,憋出别的病来了?”
        贺章之无奈,“胡说些什么,前天才请过大夫,他说你身体恢复的很好,小心养着是不会亏气血的。”
        陆纭纭想不明白自己这心里的苦滋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反问道:“那我心口一直闷闷的,就跟今天的阴雨天一样。”
        贺章之他是人,又不是神仙,哪能诊断出陆纭纭的问题呢。
        “既然觉得心烦,那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陆纭纭瘪瘪嘴巴:“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呀。”
        贺章之被她皱巴委屈的表情给逗的一笑,很没同情心的说道:“你啊,大概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一晚上被你扯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被子。”
        陆纭纭迟疑地“啊”了一声,问道:“我经常抢公子的被子吗?”
        贺章之踢了踢缠在自己脚边的七月,让它不要随便用爪子碰自己的鞋子,省得把它的爪子给染成了墨色。贺章之笑说道:“不,就昨晚一次,所以我才说你可能没有睡好,平时你非常安生,一觉睡到大天亮。别说是你没睡好,我现在都还有些犯困。”
        陆纭纭再次倒在他怀里,虽然同床共枕也有些日子了,但被贺章之这么直白的说出自己的睡觉问题,这让陆纭纭瞬间红了脸。
        贺章之固定着她不让陆纭纭乱蹭自己的胸膛,然后拍了拍她的翘臀,温声道:“我去换衣裳。”
        陆纭纭点了点头,眼神还有些不自在。
        贺章之摸摸她的脸颊,调侃道:“多大点事儿,这就羞上了?”
        陆纭纭推着他离开,羞愤道:“公子再不走,我就让七月挠你了。”
        贺章之举双手投降:“好好好。”
        陆纭纭蹲下身抱起了在原地玩自己尾巴的七月,继续窝回自己的藤椅上。
        雨滴嗒嗒响着,陆纭纭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七月的身子,她看着那不远处角落里的土坑,大概是花匠忘记填上土,所以留下了这么一个小土坑,它盛满了水雨,上面还飘着一片花瓣,孤零冷寂。
        贺章之换好衣裳出门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张毯子,体贴的盖在陆纭纭的身上,带着他的气息迅速靠近了陆纭纭,这让习惯他气息的陆纭纭变得有几分贪恋。
        “巧玉和盼姿怎么不在?”
        陆纭纭抬起眸,说道:“我心里头烦得很,有人在我面前晃荡就更让我烦躁,所以我就让她们回去歇着了。”
        贺章之挑了挑眉,“你倒是挺善解人意,哪有主子这么宽待下人的?你也不怕她们给你反了天。”
        陆纭纭笑了笑,毯子暖暖的,让她眼底的笑深了深,说道:“不还有公子在吗?谁能亏待我不成?”
        贺章之戳了戳她的眉心,无奈轻笑。
        他就这么站在藤椅后面,弯腰双臂放在椅背上撑着,和陆纭纭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
        贺章之在陆纭纭面前不需要任何的防备,他在宫中当差,经常绷着一根弦,面对太子、圣上、大臣官员,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需要揣测,一整日下来,真的是疲惫得很。
        贺章之垂眸看了看陆纭纭的乌发,笑了笑,幸好,回到别院就能卸下那一副沉重的面具。
        陆纭纭给自己带来的感觉是和家人不同的,家人是润物细无声的陪伴,她则是像是一壶醇香的美酒,喝下她,就能让自己放纵的大醉一场,很酣畅淋漓的那种畅快,不用再继续压抑着自己。
        贺良的到来打断了二人的闲聊,贺章之问了句:“何事?”
        贺良身上穿着蓑衣,看不清他的面容,“是老宅发生了一些事,管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特向属下传信,让属下禀告公子。”
        贺章之颔首,弯腰叮嘱道:“外面越来越凉了,快些回房吧,等会我让下人去喊巧玉她们,没人在你身边伺候着,我不放心。”
        陆纭纭笑着应了一声,说道:“我这就回房了。”
        “嗯。”
        贺章之带着贺良一同去了书房,贺良把蓑衣放在走廊上,随后关上了门。
        他神情严肃,说道:“禀公子,少夫人晌午出了门直到现在还未归家,管家一直不放心少夫人,正打算派人去寻,少夫人身边的圆儿跑回了府,说是承恩侯夫人觉得今日雨下得太大,少夫人回老宅不放心,想留她在侯府留宿一晚。夫人得知后同意了这件事,还派人送了几样太子赏赐的物件过去。但属下跟了少夫人一路,她并没有回侯府,而是去了公子猜想的角子巷。”
        贺章之眉头跳了跳,他的确一早就收到消息知道了他们二人私会的事情,但没想到了整整两天的雨都没有制止住他们相会的念头,真是被苏绮和宋衍庭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该不会他们觉得这老天爷下的雨是在给他们私会的机会吧?
        贺章之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说道:“走,我们过去瞧瞧热闹。”
        这样也好,他们这般迫不及待,那自己就送他们一个机会,当一个助人为乐的好心人,也算是不浪费自己的一番苦心。
        贺章之很早前就派人跟踪过苏绮,对于二人私会地方他也摸得一清二楚,从他当初发现二人私情之时,就已经布置好了一切。
        背叛自己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看不起苏绮,更看不起宋衍庭,一个不自爱,一个愧为男人,不得不说,还真是天生一对,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吧。
        苏绮和宋衍庭的私情在和自己定下亲事前就有过猫腻,只要苏绮来找自己坦白,哪怕是毁了自己的名誉,也绝对不会让苏绮一个姑娘没了声誉,自己虽不是什么君子,但这点担当还是有的。
        然,苏绮瞒住了自己,嫁了过来,让自己成了一个笑柄。
        估计宋衍庭还在背地里笑话自己吧,回忆起刚成亲时宋衍庭的眼神,贺章之现在想想都觉得他的眼神里透着讽笑。
        贺章之踏出书房走向他和陆纭纭同住的那间房,找到陆纭纭后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伸手抱了个满怀,然后破天荒的当着旁人的面轻轻吻了一下陆纭纭的额头,留下一句话道:“我去去就回来,等我陪你一起用晚膳。”
        陆纭纭捂着额头,眼眸迷茫,但很快露出微笑,嘀咕道:“这么急急忙忙,发生了什么事啊。他这模样简直像去寻仇似的,杀气腾腾的。”
        “喵?”
        陆纭纭揉了揉七月的脑袋,说道:“你爹真是有病病。”
        贺章之一袭薄墨色,他钻进了马车,犹如一只灵活的猎豹。贺良身着蓑衣,扬起鞭子催动了骏马的跑动,马车轮子溅起朵朵水花,显得是那么的急促。
        贺章之在马车里假寐着,宋衍庭这人还是很谨慎的,他和苏绮这么久的感情,二人一直保持发乎于情,止乎以礼的状态,贺章之还是能大概猜出来他这么做的理由。无非是担心发生了意外,造成一些无法控制的事。所以宋衍庭表现的极为君子,这次苏绮派圆儿回老宅说是在侯府留宿一晚的消息,怕是她自己的擅自作主。
        贺章之嗤笑一声,这生平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蠢的女子,真让他大开眼界了。
        至于宋衍庭一边吊着苏绮,一边勾着刘丞相的女儿,他以为能一直这么逍遥快活吗?真是天真,天底下哪有这档子好事啊。
        别急,自己马上就到角子巷,到时候直接来个成人之美,就当是我给你们二位的份子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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