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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76章呀。

小说: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作者:酒窝动人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2-23 22:10:56
屋内摆有熏炉,  冒着热气,将整间屋子熏的如春花四月般温暖。

        崔婧雁连喝了几口菊花茶,勉强压住了心口的燥意,这熏炉就这一点不好,  容易引起口干舌燥,  这脸上的水灵气好似也被它给熏走了。崔婧雁情绪不太稳定,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心里闷的难受,  整个人都提不起一点劲儿来。

        玄秋此时端着甜腻的点心进了屋里,  冷风嗖嗖地吹来,  崔婧雁发了火气道:“你还愣着干什么,  快点把门给我关上啊。”

        玄秋利落地用脚踢着门,  顺利的关紧了它,见到崔婧雁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玄秋发起了牢骚,道:“没看见我手上端着东西么,根本腾不开手去关门,你着什么急呢,我把东西放下了能不关上门么?你不嫌冷,我还嫌呢。”

        一顿抱怨的话让崔婧雁翻了脸,  她指着玄秋说道:“你给我出去,我不准你进我的屋子。”

        玄秋压根儿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儿,  端着瓷盘靠近崔婧雁,托了托手上的点心,  道:“后厨刚做好的,酥得很,不吃一口?”

        不得不说这后厨的手艺绝了,  还没吃进嘴里就闻到了一股蜜糖枣的味道,那酥嫩的外皮上撒着芝麻和瓜子仁,是一种又香又脆的感觉。

        玄秋看见她不理自己,就把瓷盘推的更近,她也是一番好意,想让崔婧雁尝尝这刚做出来的点心,结果就听见崔婧雁干呕的声音,她捂着腹部弯下腰,艰难地说道:“快拿走,太腻了,闻着都想吐。”

        玄秋连忙把她扶着去屏风后,一阵反胃恶心后,崔婧雁就像是一朵彻底没了水气氤氲的娇花,憔悴不少,蔫蔫地提不起精神来。

        玄秋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在这件事上,玄秋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说道:“我要不去给你请个大夫吧?”

        崔婧雁点点头,惶恐不安地说道:“我这该不会是被崔修时给掐出毛病了吧?”

        玄秋无奈地嗔怪道:“要是真掐出什么毛病,当时大夫能不知会咱们一声?你就别多想了,好好待着,我去给你请大夫。”

        崔婧雁拍着胸口,无力地应了声,然后倚靠在软枕上,不知不觉中就有些昏昏欲睡的念头,崔婧雁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皓腕上的翡翠镯子剔透莹润,将那细小的腕子衬的脆弱纤柔。崔婧雁把玩着这翡翠镯子,上好的玉籽料,也只有三皇子楚淮鸣拿的出手,她眼神里的情绪晦暗不明,让人琢磨不透。

        这大夫来的很快,赶走了崔婧雁的昏睡,她耷拉着眉眼,无精打采的。

        玄秋将门关上,询问着大夫,道:“可有断出夫人是怎么回事么?”

        大夫捻着自己的白须,语气祝贺道:“夫人这是滑脉,但月份尚浅,所以老夫上次并没有诊出这件事儿,是老夫的错,望夫人原谅则个。”

        玄秋一听大惊失色,她与崔婧雁对视一眼,讪讪道:“大夫请随我来。”

        大夫皱着老眉,不懂玄秋是何意,但他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玄秋拿出一个荷包,想要塞给大夫,随后解释道:“夫人是老爷养在外宅的外室,这件事不能被老爷的正妻所知道,还希望大夫能守口如瓶,小女定十分感激大夫的。”

        大夫恍然大悟,难怪在说出这件喜事后,这两个女子都愁眉苦脸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大夫见多了这种事,挡住了玄秋递来的荷包,道:“姑娘请放心,老夫只是来诊脉的,旁的事老夫绝不会泄露。荷包就不必了,老夫上次没能诊出滑脉,已是老夫的错,如果再收下姑娘的荷包,这张老脸真是没处可放了。”

        玄秋看他愧疚的神态,腹诽道:得亏你没诊出,要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二人一番交谈后,玄秋拿着大夫写下来的安胎方子,便又送他出了府,有仆人问玄秋怎么又请来了大夫,皆被玄秋的眼神给堵了回去,低着头不敢在招惹玄秋。

        玄秋再次回了屋子后,就听到崔婧雁的反问,她迷茫的问道:“我该怎么办为好?这个孩子能要么?”

        玄秋能处理得了老大夫,但没办法处理好崔婧雁的事。她咬了咬唇,说道:“我现在出府一趟,我得先问一问主子。”

        崔婧雁像是被玄秋口中的“主子”给刺激到了,她想到陆纭纭此刻的日子,眼中情绪一变,她抓着玄秋的手,语气阴森道:“不准去,你不能去!你告诉贺章之这件事,他一定会让我把孩子打掉的。”

        玄秋愣住了,但崔婧雁的指甲抓的很疼,让她很快回了神,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这个意思是,你并不想打掉这个孩子么?崔雁儿,你是不是疯了!这个孩子是谁的种,你比我更清楚!”

        崔婧雁抬起头来,神情偏执张狂,她渐渐露出笑容,刚才的迷茫无措好似是一场镜花水月,崔婧雁呢喃道:“你说的对,我当然清楚这个孩子的爹爹是谁,正因为如此,我更要留着这个孩子!”

        三皇子楚淮鸣没有子嗣,那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就成了个宝贝,楚淮鸣若是知道了,他一定会把自己争夺到手里,到那时,自己完全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了三皇子的人。

        玄秋哪能猜不透她的所想,玄秋觉得这个女人可怕极了,冷血又无情,之前还对自己说她会追随对宋衍庭一辈子,只守着他一个人,这才过去几日,这个女人竟然就变了卦。

        玄秋收回了碰着她胳膊的手,低声咒骂道:“不可理喻的女人,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崔婧雁轻轻一笑,她眉眼勾动,抚摸着腹部,装模作样地挺了挺,道:“我就算成了个疯子,也是被你们给逼得。有了这个孩子在,我看还有谁敢拦我登上高位!”

        玄秋看不下去她的癫狂,冷声道:“这件事我必须要禀告主子。”

        崔婧雁抬起眸子,透着狰狞血丝,她咬牙切齿地威胁道:“你告诉陆纭纭,她若是敢让我打了这个孩子,我就算拼死也要把她是崔彦里亲生女儿的事情给泄露出去!到时候流言蜚语满天飞,我就不信陆纭纭她还能坐稳贺少夫人的位子。”

        玄秋握紧了拳头,真是恨不得一拳打在她的脸上,撂下一句话,道:“你好自为之吧!”然后便踹门而出。

        这次的玄秋顾不上再找人去联系盼姿,干脆直接自己去了贺府,她掏了几枚铜板买通了后门的婆子,让婆子去找来盼姿。

        盼姿得了婆子的口信,立马赶了过来,她朝着后门看了看,玄秋无奈道:“没人跟着我,我哪次过来找你的时候不是小心谨慎的?”

        盼姿带着她进了贺府,小声问道:“怎么突然不吭一声的找我来了?”

        玄秋瘪了瘪嘴巴,对盼姿附耳,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她。

        盼姿美目瞪大,回了句:“这事可就不太好办了。”

        她以为陆纭纭把崔婧雁安插在宋衍庭身边就是为了打探消息,即便是后来崔婧雁又跟了三皇子,这些举动在盼姿看来都是为了讨好陆纭纭所为,她想证明自己是有用的。

        可现在崔婧雁怀了身孕,摆明儿是想缠上三皇子,想要借着这次机会和陆纭纭划清界限。或者是说,崔婧雁一直都有划清界限的想法,只是她没有充足的勇气,这次的身孕一事,彻底让崔婧雁有了翻身的底气。

        所以盼姿才会觉得崔婧雁这次,是铁了心的要跟陆纭纭反抗。

        盼姿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抬高了崔婧雁,又补充了句,道:“崔雁儿逃不过少夫人的手掌心,你别忘了她还身重剧毒呢。”

        玄秋被她安抚地点了点头,二人也不敢多耽误,快步流星地赶去陆纭纭所在的院子。

        陆纭纭正喝着冰糖雪梨,她面色红润,一双好似会说话的眼睛含着笑,她小巧的唇瓣染上一层有光泽的水色,美的没有攻击力。

        “怎么一个两个都愁眉苦脸着?崔婧雁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说来也是怪,身边人都喊“崔雁儿”,只有陆纭纭还习惯性的喊着“崔婧雁”,许是在她心里,在洛州的崔婧雁才是那个女子的真面目。

        陆纭纭嫣然一笑,让这两个丫头都坐下说话,她仰着头看着还真有些累人。这自从怀了孕啊,陆纭纭就更加不会亏待自己,怎样舒服就怎么来,所以她那张巴掌脸焕发着恬静优雅,气质也愈发的出尘脱俗。

        玄秋和陆纭纭不算太熟悉,见到陆纭纭难免有些拘束和娇羞,她捣了捣盼姿,想让盼姿替自己解释。

        盼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将崔婧雁发生的事再次转述给陆纭纭。

        陆纭纭听言,错愕地坐直了起来,她道:“崔婧雁这个人,真是给点希望就失了理性。她竟然还说,如果我敢对付她的孩子,她就让我名誉扫地,她真是太高看自己的本事了。玄秋,她的孩子你不用去管,让她好好养着便是。”

        玄秋不明所以,遂即问道:“少夫人是想帮助崔雁儿去到三皇子那里么?”

        陆纭纭抿嘴一笑,目光柔和,她胳膊枕着软枕,借势支着自己的身子,道:“怎么可能呢,真要让她靠上了三皇子,这个崔婧雁迟早会给我捅出大事来。”

        陆纭纭当初安排她去宋衍庭那里,只是为了让男主杀死女主而已,谁让她一动手,金手指就出来警告她呢。所以陆纭纭一直都没有忘记崔婧雁的真正的存在意义,不过,陆纭纭现在有些动容。

        因为她现在也是怀了身孕,真要让她对付崔婧雁,陆纭纭倒有些下不去手。并不是怜惜崔婧雁,而是怜惜她肚子里的孩子。

        陆纭纭低眸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还隐隐残留着之前做苦活累活留下来的茧子,虽然经过玉颜膏的滋养,这双手上的痕迹已经变淡许多,但陆纭纭还是无法忘掉崔婧雁和她双亲所带来的伤害。

        陆纭纭微微叹息,果然被舒适的生活磨去了棱角。自己从来都不是个善良的好人,有仇必报,是她一直坚信的理念。

        “玄秋,你让宋衍庭得知崔婧雁怀有身孕的事儿,其余的事你就不要再管,先顾好自己。”

        玄秋颔首低眉,道:“是,少夫人,属下尽快去安排这件事。”

        陆纭纭笑了笑,让盼姿跟她下去聊会,并且叮嘱她们不要聊得太久,毕竟玄秋还要去盯着崔婧雁,等崔婧雁的事情结束了,再彻夜长谈也不迟。

        陆纭纭一直关注着盼姿她们,一边的巧玉可就嫉妒了,她撅了撅嘴,道:“少夫人真偏心。”

        陆纭纭抬眸,揶揄道:“巧玉觉得我偏心呀?没事儿,贺良不偏心就成。”

        巧玉这下子彻底没了火气,喷笑道:“少夫人,奴婢跟那个呆子可没什么关系。”

        陆纭纭神态悠闲,道:“你这话啊,顶多只能骗骗三岁小孩儿。”

        “哼,反正就没有关系。”

        “行,你说的算,给我捏捏腿吧,又抽筋了。”陆纭纭给她递着捏腿的小工具,巧玉搬来小板凳,笑吟吟地应了一声。

        陆纭纭但笑不语,心里琢磨着自己这两个丫鬟要是出嫁了,自己还送上一份什么礼呢。盼姿就暂且不说了,还早着,但巧玉么,也就近两年的事了。

        “呀,少夫人,外面飘雪花了!”

        不多会,盼姿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她指着门外道。

        陆纭纭瞧见回来的盼姿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不禁被她感染,噙着笑道:“瑞雪丰年,下一年庄稼人会有个好收成的。”

        巧玉鼓动着陆纭纭,说道:“少夫人要不要也去瞧一瞧?”

        陆纭纭摇摇头,道:“不去看了,盼姿,你带着巧玉去院子里看雪吧。”

        巧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又坐回了小凳子上,“少夫人不去,奴婢也就不去了,哪有丫鬟们在外面玩着,主子一个人在屋子里呢。”

        盼姿也赞同地颔首微笑。

        陆纭纭心中慰叹,对两个丫鬟道:“争取今年铺子多赚些钱,下年给咱府上的窗户都换上西洋玻璃,你在屋里就能看见外面的景色,到时候啊,咱们就坐在软榻上看雪,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别提有多惬意了。”

        陆纭纭没有做玻璃的金手指,只能多多赚钱去买玻璃了,还好这个朝代已经有西洋物件,这玻璃倒也不算难寻,就是金贵了点。

        “那西洋玻璃,是不是就跟少夫人的那把西洋镜似的,照的人可清楚了?”

        “是是是。”在这个朝代里,玻璃好像只有西洋有,要不然也不会卖的这般贵。陆纭纭托腮凝眸,无论在哪里,赚钱永远都是一个大问题呀。

        外面的雪花零零散散地落着,不多时,便成了鹅毛大雪,下的一片接着一片,陆纭纭现在是府上的重点关注,所以这一场雪,让所有的长辈都派人知会一声,让陆纭纭好好在屋子里待着,别因为贪玩伤了身体。

        这雪下得越来越大,陆纭纭便支起了暖锅子吃,小火煮着,锅上“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香气弥漫,麻辣鲜香。

        贺章之一回来,身上满是寒霜,他在门口抖了抖身子,跺了跺脚,没了冷气后,这才进了屋里。

        贺章之的面颊被冷风吹得有些红,陆纭纭让他快去洗把脸,省得冻了脸,毕竟这雪下得措不及防。

        他也乖顺听话,刚回来还没歇息就被陆纭纭给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事,贺章之点头道:“好。”然后他用温热的布巾擦了脸后,又听见陆纭纭又喊起了他的名字,贺章之换了一身干净的常服走了过来,他的眉毛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气,惹得陆纭纭无奈失笑。

        陆纭纭的帕子熏了香,就这么拂面擦着贺章之的眉宇,动作轻柔,让贺章之舒服的叹息一声。

        陆纭纭戳了戳他的眉心,念道:“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

        贺章之面色温和,勾起唇来,“这不是有你在么。”

        陆纭纭打开一个瓷盒,只见玉白色的膏状物散发着清香,陆纭纭把它抹在手心里,然后给贺章之擦着脸,说道:“以后出府,记得抹一点,这样就不会被冻着了。对了,耳朵记得也来一点。”

        贺章之忍不住轻笑出声,跟她亲昵道:“你莫非是把我当成了孩子在叮嘱啊?”

        陆纭纭斜睨,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跟孩子有什么区别么?都是我要照顾的人。”

        贺章之嗅了嗅这个味道,庆幸的说道:“还好这个味道不算浓郁,要不然我这上个朝,同僚还以为我扑香粉了呢。”

        陆纭纭仿佛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就道:“呵,男人就是规矩多。放心吧,这香气是我专门让人给男子调制的,旁人还羡慕不来呢。”

        贺章之就爱听这种“个人专属”的话,眼眸深邃有神,缱绻缠绵,笑了一下,轻啄她一口。

        “好了,别缠着了,我们去外间吃暖锅子吧。”

        这男人不论再怎么温润儒雅,都是个爱吃肉的,所以这备的牛肉片鱼肉片什么的,都进了贺章之的肚子里。

        陆纭纭现在毕竟怀了身孕,也不敢胡吃海喝,吃了个七八分饱就足够了。因此,她一边羡慕的看着贺章之,一边嘟囔道:“吃辣的才过瘾呀。”

        贺章之抬起头,调侃道:“你最近还是忌口,少吃辣为好。”

        陆纭纭摸着自己的嘴角,不满的抗议道:“天干物燥的,我这不是很正常么。”

        贺章之也不继续劝,就说了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当初都说了,吃这么多辣的,要勤喝水,结果,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陆纭纭抬脚踹了他一下,凶巴巴地说道:“不准说了!”

        她起了坏心思,在贺章之吃的正香的时候,提起了煞风景的崔婧雁。

        贺章之这张了张嘴,放下了筷子,双手放在膝盖上,道:“你讲完,我再吃。”

        待听到崔婧雁想要拿着孩子去要挟三皇子时,贺章之忍不住说道:“她究竟有多大的脸,竟然觉得三皇子会因为她,破例收下一个臣子的妾室”

        陆纭纭摊了摊手,“她大概是疯魔了吧,不晓得她到底在想什么。”

        贺章之一针见血,指出崔婧雁的贪念,道:“她是一个利令智昏的人,总是野心不断,但她的本领远远比不过她的野心,所以每次都得不偿失,其实像崔婧雁这种人,就算没有我们的推波助澜,她迟早也会被自己给蠢死。”

        陆纭纭眨眨眼睛,因为暖锅子熏出的热气让她脸蛋红扑扑的,娇俏可人,她的笑容让贺章之狐疑,问道:“怎么了,你不信我的话?”

        陆纭纭笑容不变,摇摇头道:“没有呀,我只是在认真听你讲的话呢。”

        但很可惜,贺章之的话是错误的。原本的崔婧雁并没有因为她的愚蠢而死,反倒是坐在自己对面的贺章之还有自己,落得个悲惨结局。

        贺章之重新拿起筷子,涮了涮肉片,说道:“她也太高看三皇子了,现在三皇子自己都顾不了,更别说顾着崔婧雁了。”

        陆纭纭也是知道三皇子的事,所以点点头笑道:“宋衍庭要是知道了崔婧雁的事,这个年怕是过不好了。”

        贺章之抿了口茶,他是想喝一口小酒的,但牵挂着陆纭纭,怕她会因为酒味难受,所以就忍着不喝酒,喝起了茶。

        陆纭纭托着腮,笑问道:“想喝酒啦?”

        贺章之解释道:“有点儿,但也不是非喝不可的。”

        陆纭纭唤来巧玉,让她拿壶酒来,然后对贺章之道:“小酌几口,还是允许的。”

        陆纭纭并不算是个要求过高的人,所以在她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的时候,她还是会惯着贺章之的,就比如现在。

        贺章之又问了一下:“你真的可以闻酒味吧?”

        陆纭纭绽开笑脸:“我这害喜自从结束了以后,我没有任何的难受,这酒啊,你就放心喝吧。”

        贺章之迫不及待喝了一杯,道:“暖锅子就该配酒。”

        陆纭纭轻哼一声:“炫耀什么呢?不晓得我喝不了呀。”

        贺章之连忙哄起了她,想到今儿的雪,他便想起了幼时的一件趣事,他润了润色,把趣事儿讲给了陆纭纭听。

        “原来你小时候还被表姐她们保护过呢?”

        贺章之耸了耸肩:“那时候没表姐个子高,又长得秀气,所以被旁人以为我是个小姑娘,表姐生了好大的气给我教训那人,拿雪球一直砸他,直到砸哭了为止,然后就拉着我走了。”也就是从那以后,贺章之选择学武。

        陆纭纭想了想,道:“你的幼年还是蛮有趣的。”

        贺章之又说道:“我娘只有我一个儿子,有时候也会羡慕表姐,不过后来嘉夕哭着来找我,我就觉得家里有我一个,其实也挺好的。”

        “怎么了?”

        “我舅母偏宠表姐,嘉夕又是个不会说软话的性子,一来二去就受了委屈。”

        陆纭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这次若是真生了个女儿,你也愿意只要她一个么。”

        贺章之挑眉:“自然。”

        “那娘那边”

        贺章之擦了擦嘴,道:“招个赘婿便可。”

        陆纭纭没想到贺章之的思想这么超前,掩嘴偷笑道:“你倒是想的开。”

        贺章之不置可否,俊雅的面上挂着笑容,道:“本就是这般打算的。”

        陆纭纭对他这番话很是满意,笑吟吟的给他主动倒酒,揶揄道:“最后一杯了哦。”

        贺章之潇洒道:“巧玉,把酒给我撤下。”

        陆纭纭真是佩服他的自控力,夸赞道:“不愧是小贺大人,说到做到。”

        贺章之眼底一片狡黠,勾唇轻笑道:“我不是一向如此么,说一次,那就是一次。”

        陆纭纭见他又开始不正经了,羞的伸手抓了他一下,道:“喝你的酒吧!”混不吝的家伙。

        贺章之不敢惹怒她,就再次说起了宋衍庭与崔婧雁的事情,“单论崔婧雁这事吧,她就是在自寻死路,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陆纭纭对他说了之前交代给玄秋的话,然后看向贺章之,她舔了舔唇瓣,坦白道:“其实我一直都想杀了她,我做不到释怀过去,是他们毁了我的前十几年,所以我想报复,想让他们尝到苦果的滋味。九如,你会觉得我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吗?”

        贺章之笑起,一双眼睛专注地看向陆纭纭,目光是柔和的,看不出丝毫的责怪,他说道:“怎么会觉得你心狠啊,如果你选择原谅了崔婧雁,并且把她当成是你妹妹的话,这样的你才会真正的令我恐惧。”

        陆纭纭听他这个假设,仰头大笑,擦着笑出来的眼泪,道:“按你这么说,那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贺章之起身坐在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握着她的手,说道:“所以,何必给自己施加本就不该存在的压力呢?”

        陆纭纭反驳道:“我才没有压力呢,我只是怕你会对我改变看法。”

        贺章之眼神泛起涟漪,笑道:“看来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啊,让你都有心思担忧起这个来。”

        陆纭纭轻哼一声,“你最近回来的一次比一次晚,你还说对我好啊。”

        “事务繁忙,没得办法啊。”

        贺章之凑近她耳朵说了句:“要不,你打我一下?”

        陆纭纭狐疑地看着他,“你确定?”

        “嗯,确定,不过但是我一下,我就得亲你一次。”

        陆纭纭推开他,冷冷一笑道:“想得美。”

        贺章之见她要走,一把抱起了她,用双手安稳的托着她,俊雅如玉的面庞因着酒意而红,哑哑道:“跑什么,就你那小短腿,几步就追上了。”

        “你你!”

        “听没听说过一句话?”

        陆纭纭紧锁眉心,警备状态,问道:“什么话?”

        贺章之的眸子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悬挂着的皎洁银月,他不怀好意地说道:“吃饱喝足,干坏事儿。”

        不过,他毕竟是个温柔体贴的男子,处处照顾着陆纭纭,也正因为这份细致,让陆纭纭愈发的乖顺,任由他四处点火,热的她香汗淋漓,让陆纭纭对贺章之是又爱又恨。

        宋衍庭最近很依赖他的拐杖,他已经渐渐接受了自己成为废人的现实,但他此时却瘫坐在地上,那拐杖被扔的很远,仿佛是被他撒气丢出去的。而宋衍庭的右手边则散落着一件衣裳,他恍然若失地望着前方,整个人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他的妾室背着自己偷人了,而且和她偷情的人,还是自己一直效忠的主子。

        宋衍庭抽搐起来,随后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他眼神呆滞,无声地大笑起来。

        这都是恶因结恶果啊!

        可笑,太可笑!

        崔雁儿,楚淮鸣,你们两个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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