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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82章呀。(捉虫)

小说: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作者:酒窝动人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3-03 11:57:12
贺章之离开顺天府之后,  宋衍庭咽气的事儿就被狱卒禀报给了顺天府尹,那官员听言,连眉梢都没有跳动,  只是随意地说了句:“既然给了你银子,  那给他找个好一点的棺材,安葬了吧。”至于贺章之为何要杀宋衍庭,府尹并不感兴趣,也不会拿着宋衍庭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命去威胁贺章之,得罪一个人很容易,但是讨好可就太难了。更何况府尹对宋衍庭也无甚好感,  死了也就死了吧。

        狱卒应了声,弯着腰恭恭敬敬地退下,在没人看见他的时候,狱卒掂了掂袖口里的银锭子,满意地笑了笑,  给大人物做事儿,  就是轻松,  连府尹都给他面子,那自己就更不能得罪了。

        在大牢中死一个有罪之人,仿佛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所以狱卒在给宋衍庭整理好仪容,并且换了身衣裳后,就把他放在了推车上,将尸体运走。

        牢里的其他罪犯则默默地抓着牢栏,望着那逐渐看不到影子的推车。他们有些羡慕,如果在他们死去,也能得到这种妥善处理,那该多好啊。可惜,  他们注定要死的留不下全尸。

        短短半个月内,宋衍庭与崔婧雁接连死去,守在宅子里的仆人见他长久没有回来,便找上了玄秋,想要询问一下宋衍庭何时才能归。

        但玄秋没有回应他们的话,只是拿出崔婧雁收起来的卖身契,一一给了他们,让仆人们离开宋府。

        仆人们见到卖身契,各个激动不已,他们做下人的,什么时候摸过这卖身契啊,都是在牙婆和主家手里来回折腾的。所以仆人们哪还关心宋衍庭会不会回来的事,对玄秋纷纷感激着,便收拾自己的包袱离去,连当月的月钱都没要,一个个跑得比谁都快。

        玄秋将宅子的所有屋子都锁上了门,取下府门口的大红灯笼,换上了白灯笼,然后落了锁,她只人一身,离开了这条巷子。

        玄秋来到了另一座宅子,轻轻推开门,院子里有许多在练剑的人,玄秋的出现让他们惊喜不已,有和玄秋玩的近的姑娘跑了过来,抓着玄秋问道:“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了么?”

        她使了个巧劲,夺了那姑娘手里的软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说道:“完成了,要不然我回来做甚?”

        她刚才在宋府的举动都是贺章之吩咐的,虽然贺章之没有明说,但玄秋也是能猜到宋衍庭他不可能活着回来,所以她满心欢喜,别说那些拿了卖身契的仆人开心,玄秋也是喜上眉梢。

        玄秋陪在崔婧雁身边已有快半年的日子,这种看似简单的任务,让玄秋真是每日都过的水深火热,还不如去执行别的任务来的痛快。实在是崔婧雁太讨人嫌,经常让玄秋动杀念,所以留在崔婧雁身边,对玄秋而言是一种折磨。

        她仰头看着湛蓝色的天,少见的晴朗天气,玄秋笑吟吟地说道:“可算是结束了。”

        在贺章之解决了宋衍庭后,他便回了贺府,他先是亲自打了一盆水洗手,在没有嗅到任何的异味后,贺章之放下了心。他又换了一身衣裳,刚穿的月白色衣裳被他搭在了屏风上,那点儿在大牢里染上的污浊就甚是明显,贺章之整理着袖口,清隽的眉眼一片舒展,嘴角不由得就噙起笑来。

        “少夫人呢?”

        “回禀公子,前不久表姑娘来找少夫人了,现在应该在正院。”

        贺章之走到陆纭纭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玉簪,很是在乎仪表的态度。

        他收拾妥当后,慢慢悠悠地去正院找陆纭纭。贺章之并没有留意,在他路过梅林时,一朵红梅花骨朵儿落在了他的发上,正好就依偎在玉簪旁,等他掀帘进了正院的屋子时,陆纭纭抬眸便愣了一下,她袖口拂面,捣了捣金嘉夕,示意让她瞧瞧贺章之。

        正沮丧红着眼眶的金嘉夕见状,“噗嗤”一下,破涕而笑。

        陆纭纭用帕子给她沾沾泪水,说道:“你那表哥晓得表妹受了委屈,急忙就簪花逗笑你,所以你可不能再哭了,要不然你表哥付出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金嘉夕撅了撅嘴巴,说道:“我我也不想哭的,就觉得被长公主无缘无故的嫌弃,感到特别的委屈。”

        陆纭纭宽慰她,拍着金嘉夕的手背,说道:“事情的原委还没搞清楚呢,干嘛要把问题扯到自己身上呢。”

        贺章之没明白她们两个人因为什么在笑话自己,不过当他看见金嘉夕那泪眼的模样,关心地问道:“嘉夕这是怎么了?”他阔步走了过来,站在陆纭纭的身后,手掌自然地落在她的肩膀上。

        金嘉夕偏过头擦眼泪,不让贺章之瞧见自己的窘态,她闷闷地说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我跟陈长舟的亲事儿怕是成不了了。”

        贺章之眼中笑容淡了淡,坐在陆纭纭一旁,询问道:“这是为何?不是都要过官媒帖了么?”

        陆纭纭无奈地叹了叹气,“陈夫人来找舅母抱怨,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这事不成,好像与长公主有关。舅母追问陈夫人,但陈夫人又支支吾吾不说了,所以嘉夕在知道这件事后,觉得很气愤,便来找我跟娘倾诉了。”

        贺章之紧锁眉心,神色困惑,“长公主没道理会反对这件亲事,许是中间出现了什么误会。嘉夕,要不待我去找找陈长舟,问一问到底是何原因,这事儿便清楚了。”

        金嘉夕一听,连忙拉着陆纭纭的手说道:“嫂嫂,你快劝劝他,别让表哥去找陈长舟了,我已经够丢脸了,再去问他做甚?反正这件亲事我本身就不乐意,现在没成,也算是合了我的心意。”

        陆纭纭安抚着她,又给金嘉夕擦着泪,责怪地看向贺章之,道:“就听嘉夕的吧,姑娘家脸皮薄,你这若是去问了,陈长舟指不定还以为是嘉夕的意思。陈夫人说退亲就退亲,也是个不靠谱的人,这事儿由舅母和娘去处理便是,你就别管了。”一边说着,一边给他使眼色。

        贺章之颔首,道:“那就听你们的吧。”不过这陈长舟,自己必须得去走一趟问问他。

        金嘉夕擦着眼角的泪水,叹气道:“我最近都不想出府了,指不定她们都在笑话我呢。”

        陆纭纭握着她的手,轻柔道:“外人只会知道是你们二人八字不合,与旁的事儿,完全没干系。嘉夕,舅母和娘的能力,你难道还不信任么。”

        金嘉夕一怔,扯了扯干燥的嘴角,道:“嫂嫂说的也对,我该相信娘跟姑姑的。”

        “这便对了,你现在年岁还小,不急着出嫁呢,要不是你出色,陈夫人也不会想着跟你做亲,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金嘉夕忍不住翘起唇角,眼里的委屈稍稍散去,她说道:“果然找嫂嫂是没错的,我找大嫂的话,她肯定要带着我去劈陈长舟,还是嫂嫂你最温柔。”

        她的兄长娶了个将门之女,性子刚硬又会武,和陆纭纭倒是一个鲜明的反差。

        贺章之瞥了瞥眸,又摸了摸鼻尖,其实他很想告诉金嘉夕,你旁边坐着的陆纭纭,也是个武力值很强的人,只不过是时灵时不灵,杀伤力什么的比不上金大嫂便是。

        陆纭纭笑了笑,“我跟你大嫂虽性子不同,但疼爱你的心是一样的呀。”

        金嘉夕听见她这番话,“嘿嘿”傻笑了一下,金嘉夕吸了吸鼻子,挺直腰板,道:“不伤心,有什么可伤心呢,我一直都不想这么早的嫁人,现在可算是称心如意了。”

        陆纭纭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道:“对,你能这么想就正确了。”

        金嘉夕抬眸看了看陆纭纭,又看了看贺章之,她到现在才发现,两个人发髻上的玉簪子是同款,金嘉夕羡慕地牙泛了酸,她托着腮,向往地说道:“嫂嫂和表哥的感情可真好。”

        贺章之与陆纭纭对视一眼,贺章之道:“为何突然说起这话来?”

        金嘉夕指了指他们的玉簪子,一脸揶揄,道:“同款簪子哦,不会以为我没有发现吧?”

        陆纭纭下意识地摸了摸发髻,轻笑道:“你说这个啊,还不是你表哥的主意?他得了块好的玉料子,便花了样式,让师傅雕刻成了簪子。”她语气是掩饰不住的亲昵,这让贺章之破天荒的红了耳垂,使得金嘉夕的目光含着些许的打趣,她说道:“原来表哥还有这么一面性子呀。”

        陆纭纭装模作样地“嘘”了一声,眨着眼眸,说道:“小声点,别逗怒了他。”

        贺章之干咳一声,屁股也坐不住了,干脆站了起来,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办,就就不陪着你俩了。”

        金嘉夕这下子终于是忍不住笑意,她趴在桌上,双肩抖动着。

        陆纭纭眸子清亮,对贺章之抛了个媚眼,笑得花枝乱颤。“别忘了对镜照着,将发上的梅花给取下。”

        他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头上还真有朵梅花,他以为陆纭纭刚才那番话是在逗金嘉夕开心,合着闹了半天,自己真成了个讨人乐的存在。

        贺章之咬了咬牙,轻哼甩袖离去。

        “表哥这是害羞了么?”

        陆纭纭调侃道:“男子,都这样儿。过会儿就消气了。”

        金嘉夕见陆纭纭脸上的柔笑,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又笑了起来,她莫名的有些期待自己以后的夫君,会不会和他们一样,并不是相敬如宾,而是琴瑟和鸣。

        这一连多日刘丞相都告了假,使得群臣私下非议不断,就在今日早朝,启元帝终于问起了刘丞相,他威严的气势让众臣皆不敢与他对视。大臣们沉默不言,启元帝坐在高位之上,将他们的神色收入眼底,一双已泛起灰白浑浊的眼睛,并没有将启元帝的气势消减,他的眸子依旧锐利无比,沉声道:“今日若无事,便退朝罢。”

        有个身为刘丞相党羽的大臣在心里思量一番,想要与启元帝禀报,但凑巧的是,太监已经扬声宣布退朝,他只能将话给憋了回去,随着别的大臣一起恭送启元帝。

        太子正欲转身走,但被启元帝身边的大太监唤了一声。

        大太监对他弯了弯腰,令其他皇子和大臣,再次意识到太子的与众不同。

        太子在前,大太监在后,他小声的说着话,太子偏头而听。

        大将军江仲山不免与他眼神交汇着,但太子只是一笑,江仲山便放心的垂下了头,默默告退。

        启元帝的宫殿庄严肃穆,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太子,随后挥了挥手,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退出宫殿门外,大太监则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他耷拉着眼睛,腰板直直的守在门口。

        太子行礼,然后不慌不忙地说道:“父皇。”

        启元帝慵懒地伸了伸腰,左手支着额头,他淡漠的问道:“衍斐,你可知刘丞相因何告假?”

        太子露出一抹笑来,他抬起头来,道:“父皇,这事儿说来也是一个意外。”

        启元帝扬了扬唇,沉声道:“哦?衍斐可与朕一说,让朕听听是什么意外,能让朝中大臣刘丞相告了十日假。”

        太子再次拱手弯腰,促狭道:“刘丞相这叫害人终害己,用了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去残害无辜的人,儿臣不过是还施彼身罢了。”

        启元帝神情不变,眼眸深邃,他反问道:“那你做了何事?”

        太子垂下的眼眸划过笑意,他道:“儿臣将他派出的手下又送回了丞相府,估摸着丞相年老体弱,吓出病了吧。”

        启元帝唇边上扬的弧度愈发明显,他松开了支着额的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折子,摔在了太子脚边,笑骂道:“衍斐可真是个胆大的人,竟然生割那人的头颅给丞相送去,吓得丞相病了好些日子,衍斐,你不觉得自己手段太过了么!”

        太子对启元帝得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并不惊讶,可以说就算是两个他也抵不过启元帝的城府之深,但太子没有过多的焦虑不安,启元帝做帝王几十余年,见识和本事自然不会是一个毛头小子所能比拟的。

        太子又是一笑,无奈道:“父皇既然都清楚,还来问儿臣做甚?这件事儿臣丝毫不悔,若是早知丞相胆子如此之小,儿臣真是恨不得日日都派人去恐吓他。谁让丞相越俎代庖呢?”

        启元帝嗤声轻笑,他仿佛被太子的无知与幼稚给逗笑,启元帝道:“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君子、小人,儿臣都可做,但丞相担不起儿臣用君子风度待他。”

        启元帝眸子变冷,眉心的褶皱变深,正是他这副模样,让人看着望而生怯,不自觉就被他的威严所震慑。

        太子昂着头,执拗的神色在他眉眼间涌动,他唇抿的紧紧,一脸严肃。

        启元帝最终只是幽幽一叹气,道:“衍斐,刘丞相一事需得一步一步来,你打草惊了蛇,后悔的还是你。”

        太子明亮的眼睛幽深复杂,他道:“刘丞相在朝四十余年,党羽人脉极其庞大,但若是为民忠君的好官,儿臣自然不会和他硬碰硬,反而以礼相待。可刘丞相任由其人贪污贿赂,还妄想触碰皇室之事,儿臣怎会轻易放过他!?”

        启元帝冷冷一哼,他漆黑不见底的眼眸直直地望着他,随后一拍案桌,沉声道:“那朕倒要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儿臣不会令父皇失望的。”

        启元帝不愿多言,起身双手背在腰后,向内殿而去。

        “儿臣,告退。”

        启元帝听见他清朗的声音,还算是满意地颔了颔首。

        衍斐,朕拭目以待。

        不过,老三也该拿出来亮一亮了。

        太子吐了一口气,放下了心中的紧张,他与大太监点了点头,便快步离去。

        他清瘦的背影令大太监眯了眯眼睛,轻轻一笑,这不知不觉中,太子已成了个顶天立地的好儿郎了,日子过得可真快唷。

        太子回了东宫后,连喝了好几口茶水,引得太子妃侧目而视,问道:“殿下,您这是怎的了?”

        太子一手撑着桌子,微微斜着身,心有余悸道:“孤刚去见了父皇,哎,孤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父皇与太傅,这二位眼神一扫来,孤就浑身发毛,也不晓得是为何,明明有时孤没做错事,但被他们二位这一审,孤就觉得自己好似是个千古罪人,怪,真怪。”

        太子妃偏过头,掩饰自己无奈的眼神,她就不该问的,也省得听太子这番胡咧咧的话。

        太子缓过神来,又觉得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太丢份儿,他咳嗽了一声,填补了一下,道:“但无论如何,孤心露怯,面不露怯,除了太子妃你,也无人得知了。”

        太子妃不由得翘起唇角,她眼神含笑,道:“小贺大人也不知?”

        “”太子妃,你这点儿倒是和太傅格外的相似,都是说话不太委婉的性子。

        太子深吸一口气,转移了话题,坐在太子妃身边,搓了搓手,又捋了捋袖子,道:“让孤看看皇儿今日活不活泼。”

        太子妃嗔了他一眼,道:“殿下日日都这般。”你也不嫌烦。

        她现在的肚子已经鼓起了个不小的弧度,快六个月的身孕,让太子妃开始出现了一些眼底的淡斑,太子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她的眼角,太子妃抬眸,不解道:“怎的了?”

        太子并未告诉她这处的斑点,他也不觉得难看,反而有几分俏皮灵动,太子扬了扬眉,他靠近太子妃,然后在她的眼角处轻轻落下一个吻,说道:“没什么,只是发丝而已。”

        太子妃眸光闪动,她想不到太子会突然对自己做出这个举动来,所以她面上淡然,实则心脏快要紧张的跳出喉咙里,太子妃双手推了推太子的肩膀,放低身段道:“殿下,臣妾身子不适,并不能侍奉您。”

        太子刚升上来的温柔一下子被她说的话,给泼了个清凉。

        他完美的眉型衬托出几分英气俊秀,但此时却紧皱着,就连他的唇瓣也紧抿着。太子黝黑的眸子如一潭深水淹没的人无处喘息,将太子妃看得愈发神色慌张。

        太子妃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太子忽地轻笑一声,摸了一下太子妃的脸,“既如此,孤就不陪你入寝了。”

        鸢尾就在殿门外守着,就见刚进去没多久的太子一脸沉郁地走了出来,鸢尾想要行礼,太子冷冷道:“进去伺候太子妃吧。”随后,拂袖而去。

        鸢尾立刻进了殿里,走过去伺候太子妃,小心翼翼地望着沉默不语的太子妃,没敢说什么,也不敢多嘴问。

        太子一路回了自己的宫殿,金福大气不敢出地跟在他屁股后面,金福实在无奈,刚还好好的太子,怎么一转脸就阴沉沉的,太子妃为何偏偏去惹他啊。

        “金福,孤要出宫。”

        金福一听,当即跪了下来,恳求道:“太子,没有圣上口谕,您是不能随便出宫啊。”

        坏了坏了,出大事了。

        太子脚步一转,眯着眼睛道:“那孤便去求这道旨意,这宫今儿是必出不可!”

        所以,当大太监再看到太子时,就纳了闷了,“太子殿下,圣上正在歇息呢。您可有紧急的事儿?”

        太子颔首,一声不吭。

        金福在他身后给大太监拱手使眼色,大太监了然,对太子行礼后就进了宫殿。不多时,就传话说是启元帝同意见他。

        最终,也不知道太子使了什么法子,还真就让他出了皇宫。

        太子叫上陈长舟与苏钰,只不过他们二人交情不深,驾着马车的时候只有简单的几句交流,气氛着实尴尬焦灼。

        陈长舟少见的面无表情,苏钰反而笑容较多,许是觉得太子喊上他出宫,是一种信任的表现。

        太子那也没去,直接去了鸿运酒楼,两个侍卫像是个门神般的守在外面,金福这时格外思念贺章之,若是他在的话,太子也不必一个人孤苦喝着闷酒。

        哎,难啊。

        陈长舟垂着眸,沉默寡言,苏钰也学着他的样子,因为他多次来过鸿运酒楼,以往都是贵公子风范,现在却守在门口成了个仆人的做活,这让苏钰难免感觉到些许羞耻。

        过了许久,金福都觉得站的脚有些麻木,他忍不住敲了敲门,喊了声:“主子?”

        太子清醒的声音慵懒道:“且放心吧,没醉。”他没喝多少酒,只是无聊的坐在凳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发着呆,菜都不知道凉了多少。

        “金福,去把休沐的贺章之给孤给我喊来。等等,算了,你别去了,我亲自去贺府。”

        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困境,为什么会因为太子妃的随口一句话,而感到生气和难过,这不应该是他出现的情绪,所以他想了老半天,依旧没有得出个头绪来。

        金福松了口气,有了小贺大人开解殿下,情况应该会比现在好上不少吧?

        一听去贺府,陈长舟与苏钰纷纷变了脸,他们皆不愿去,可必须得听从太子的吩咐,所以二人顿时心紧了紧。

        陈长舟是因为金嘉夕的事,苏钰则觉得与贺章之碰面,会莫名其妙的低他一头,特别是还有苏绮的事情在其中纠缠着,就更让苏钰觉得难堪。

        但太子要去贺府,他们当属下的,除了照办,没别的选择了。

        所以,当一辆奢华高贵的马车停在贺府门前时,立刻让守着门的仆人警觉起来。

        “咦,那不是苏世子么。”仆人小声地嘀咕着,他对另外的人说道:“你快去跟公子知会一声,苏世子可别是因为旁的事儿来。”

        这“旁的事儿”自然就是指的是苏绮了,现在府上有陆纭纭这位夫人,又怀有身子,这些当仆人的也得机灵起来。

        结果这话被传到贺章之的耳朵边时,陆纭纭也微微侧目,贺章之差点儿没被水呛到,他连忙解释:“苏钰肯定不会一个人来寻我的。”

        “公子,确实不是苏世子一个人,还有是一辆很华丽的马车,有个男子面儿白净的很,看着阴阴柔柔的。”

        贺章之对陆纭纭道:“得,金贵主子来了。”

        陆纭纭问道:“宫里头的那位儿?”

        贺章之一拍腿,站了起来:“许是问我刘丞相的事,他既然微服出访,就不必让祖父他们知道了,你也就不必迎接了,在屋里坐着吧。”刘丞相告假这几日,自己可是做了不少事,就算太子不来寻,自己也得去见见他。

        “这合适么。”

        “合适。”贺章之安抚着她,随后出了院门。

        陆纭纭对一边的巧玉盼姿道:“我现在一听见姓刘的,我就头疼。”

        一直都盼着崔婧雁下线,现在要换做盼着刘家人下线了。

        巧玉依旧小迷妹心态,说道:“少夫人,您就瞧好吧,就没公子办不成的事!”

        陆纭纭托腮凝眸,巧笑倩兮,那自己就等着贺章之这位大反派,大杀四方咯。

        希望那一日,不要等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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