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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番外二

小说: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作者:酒窝动人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3-08 19:34:43
“小贺大人,  恭喜恭喜啊。”

        “小贺大人,着实厉害啊。”

        “”

        贺章之一进兵部,就被同僚给围了起来,  贺章之连忙推开他们,  少见的表情僵硬,  他无奈地笑说着:“各位,  有话好好说,别堵着我不让进门啊。”

        同僚相互对视着,有两个人直接架着贺章之的胳膊往里面拖,  贺章之差点儿没被他们给弄了个踉跄,  他嘴角的弧度抽了抽,抓狂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贺章之的抗议压根儿没让同僚改变态度,拉着他就站在一处角落里,  随后挤眉弄眼的说道:“小贺大人,  可否有什么妙招啊?别藏着掖着,  给咱们都透露透露呗。”

        贺章之瞬间明了,他仰头用手捂了捂额,  哭笑不得道:“这这我哪有什么妙招啊,  我一直都以为只有一个孩子的。”

        “真的没有?莫不是在诓我们?”

        贺章之就差没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他们看了,义正言辞道:“这真没有!”

        同僚顿时唉声叹气起来,  有的都搭起了贺章之的肩膀,羡慕道:“我记得长公主的二儿媳和小贺大人是表姐弟吧?”

        贺章之整了整自己的袖口,  漫不经心道:“这事儿不是全靖州的人都晓得么。”

        “嗐,你还别说,就这两年内的双胎,除了小贺大人就是长公主次媳了。”

        贺章之眼看他们又要开始胡思乱想,赶忙说道:“你们这几个大老爷们儿问这些事儿做甚?”

        “还不是家里的夫人么,  非说你们老贺家和老金家有什么灵丹妙药。我就奇了怪了,要是真有这灵丹妙药,小贺大人还能是独子么?但我说了这话不管用,夫人非得让我来问问你,她才死心。”

        贺章之听言,摊了摊双手,温润的眉眼带笑,说道:“你们就别瞎想了,我们真没什么妙药,就连我自己也纳闷儿。不过我听祖母说,外祖母那边有过双胎,许是和这个有关系吧。”

        同僚们拍着贺章之的肩膀,说道:“你们这贺家一脉单传,这次出了对双胞胎,这满月酒必须得大办了。”

        贺章之含笑点头:“可不是么。”

        “行了行了,该问的也都问了,散了吧。”兵部尚书实在看不下去了,出面散了这几个好热闹的官员,获得了贺章之一个感激的眼神。

        那贺章之也是大松一口气,擦了擦莫须有的汗水,想到这个大喜事,这嘴啊,情不自禁地就咧了起来。

        若说这双胎的喜事,贺章之还真是贺家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所以他在昨日被太子打趣的时候简直一头雾水,谁让他一直在兵部埋头苦干,一忙完就去找太子禀报事宜,这压根就没心思管旁的事,到头来,他这个当爹的,却是最后知道的人。

        太子在看到贺章之那呆滞的神态时,终于忍不住笑意,他拍着腿大笑不止,用手指着贺章之说道:“认识你这么久了,生平第一次见到你这表情,好玩,真是好玩。”

        太子那大嗓门儿简直充满了鄙夷,令贺章之迅速回了神,他敷衍的双手一拱,也不等太子的吩咐,抬腿就跑。

        金福看了眼,觉得这画面有些熟悉感,好似在哪见过。

        太子很少能这般明目张胆的嘲笑贺章之,所以他这时的心情无比畅快,太子翘起二郎腿,双臂枕在脑后,往后面的椅背上一仰,得意地坏笑着。

        金福恍然大悟,难怪觉得熟悉,太子妃当日临盆的时候,太子的神情简直与小贺大人的一模一样。再瞧瞧现在太子的得瑟,金福默默一笑,两个人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狼狈。

        太子笑着笑着,格外想念那胖小子还有自己的妻子。

        他笑容一收,站了起来,对金福说道:“孤,瞧着还不错吧?”

        金福秒懂,颔首微笑道:“仪表堂堂,俊雅非凡!”

        太子双手背在腰后,往太子妃的寝宫走去,一路上遇见的宫女太监,太子让他们闭上嘴不要出声,省得又把那小魔头给吵哭。

        他静悄悄地来,好似一阵风,无人所知,仅仅留下那无形的痕迹。

        不过太子妃似有所察,正在坐月子的她见到太子的到来时,神情一变,带有些许慌乱。

        太子站在床边,身形高大,就这么垂眸望着太子妃,然后他伸出自己的一只手,缓缓张开,一朵嫩黄色带着几片绿叶的迎春花躺在他的手心里。

        “喏,春天到了。”

        太子妃撑着双臂,仰头看着太子那俊气的模样,思绪瞬间回到了几年前。

        那时的自己因为一些琐事和爹娘吵了起来,便躲在了花园里扯花发/泄情绪。

        当初自己不满意爹娘和圣上的安排,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嫁入东宫,就算是太子妃又如何,她更希望过上安心的日子,而不是像皇室那般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日子。

        还记得就在自己快要摘满一篮子梅花时,太子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穿着常服,青石色清隽秀雅,虽然还年少,但已能看出他日后的风姿卓越。

        就同现在这般,对自己展开手心里的迎春花,道了句:“你最喜欢的季节要来了,所以不要伤心了。若你不同意这桩亲事,我便回去禀告父皇。”

        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自己抓住了他的手腕,说了句:“你会一直对我好么?就像我爹对待我娘那般。”

        过了这么多年,太子说的那番话,自己依旧记得很清楚。

        “东宫事宜全部由你所管,我不会偏宠除你之外的人,我会给你太子妃的所有权力,包括管束我。”

        “那那你可不准骗我。”

        太子妃回想起当年的话,属实幼稚可笑,是她将一切事情都想的太简单了,而孩童时期的那些美好幻想,总是在不经意间被现实打破。

        她的确站在了被人羡慕的高度上,成为了太子的正妻,甚至也生下了可以巩固自己地位的孩子。

        可为什么,自己总觉得还差了些什么?

        是自己太贪心了么,当年太子的承诺直到现在他也依旧坚守着,所以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太子妃眼眶泛起了湿润,鼻尖也酸涩了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生了孩子之后,竟也变成了个爱哭鬼。

        泪珠如同断了线的透明珍珠一般,从眼中滑落,太子妃偏过头不让太子看见自己的模样,但是太子又不是个瞎子,怎能注意不到这一点异样呢?

        太子慌了神,眸子里满是疼惜,他抱着太子妃,问道:“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哭起来了?我记得太医曾说过,坐月子时不能哭的,会害了眼。”

        太子妃问出了自己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说道:“太子,臣妾能问您一个事情么。”

        “你说。”

        “臣妾与您的这桩亲事,是不是您从一开始就很不满意。”

        太子轻轻叹了叹气,“你莫非是傻了不成?你与我的亲事,可是我亲自去求的父皇,难道这些多年,你都没意识到这点么?”

        太子妃从他怀里探出头,如水的眼眸盛满惊讶。

        太子被她的迟钝真是要被气笑了,口不择言道:“当年如果不是我要求娶你,父皇就想着将大将军之女许配给我,为何这般,还不是因为太傅一直都支持正统,所以我娶不娶他的女儿,太傅都会支持于我。但是大将军那时的态度不明,只有娶了他女儿才会一心忠诚于我,所以父皇探我口风,问我愿不愿娶大将军之女。这我哪愿意啊,我心里装着的一直都是你。”

        “那你为何待臣妾不如闺中时的亲昵?”

        “还不是你经常冷着一张脸啊。”

        太子妃抿抿嘴,神情委屈,迟疑了片刻,又问道:“殿下,您真的没骗臣妾么。”

        太子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把全公公给你找来,当年的事他也清楚。”

        “别介别介,臣妾就随口说说的。”

        太子无奈一摇头,又坐在她旁边,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谁都越不过去,你明白么?”

        太子妃温婉的笑了笑,只是她心里的痛楚被她深深藏起。

        其实她更想问太子的是,待你登基后,你的心中可还装得下我?

        但太子妃不敢去问,因为她很明白,身为帝王,绝不可能会出现情种,何必要自找难堪呢。

        太子以为解决了太子妃的所有心事,爽朗一笑,继续将太子妃拥进怀中。

        太子妃闭上双眼,要管住自己的心,一定要管住。

        这都是昨日的事儿,再继续说回贺章之被同僚围堵后发生的事情,他因为心里惦念着陆纭纭,平时对公事十分上心的贺章之也跑起神来了,所以他干脆跟尚书告了假,反正他甚少告假,这次的大事儿他不得不偷一次懒了。

        尚书也晓得他的急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准了他的假。

        贺章之按理说都是傍晚时才会回贺府,今儿日头还没落西山,他就回来了。管家一看,便问道:“公子,今儿这么早就回了?”

        贺章之点点头,“我准备去庄子上看看夫人,盼姿她人呢?”

        “她正在收拾包袱回庄子。”

        “得,赶巧了。”

        “盼姿,盼姿!”

        贺章之这一声,把待在屋子里拿月事带的盼姿给吓了一跳,盼姿手脚麻利的把月事带塞进包袱里,然后从屋子里跑了出去,问道:“公子?”

        贺章之叮嘱道:“你东西可收拾好了?”

        “还没呢,怎么了公子?”

        贺章之摆摆手:“没事,我就过来跟你说一声,我准备去庄子上住两日。你收拾好东西来院子里找我,咱们一起出发。”

        盼姿惊喜不已,“少夫人见了公子,一定会很开心。”

        贺章之笑了笑,“那你先收拾吧。”

        “那奴婢就不送公子了。”

        “嗯。”

        盼姿回了屋子后,想了想自己还需要拿些什么,她环视着周围,眼睛看见了那首饰盒,她随便挑选了两三支簪子,就合上了首饰盒,把自己发髻上的首饰给换了下来。

        这一戴,发现手里捏着的银簪好像被摔出了一个小坑,盼姿摸了摸,想到是那次在大将军府上的事情,心疼的不得了。

        这都是陆纭纭送给她的,自然让盼姿很是珍惜。

        “等以后还是去铺子里补一补吧,瞧着怪心疼的。”

        不过当她在铺子里遇见的一个人后,让盼姿在心里念了句:真巧,又是他。

        贺章之与盼姿皆是会武之人,便直接骑马前行,所以,赶在傍晚前,他们终于到了庄子。

        孙嬷嬷开的门,一看见贺章之,她是又惊又喜,之前贺章之也来过庄子,不过等到孙嬷嬷得知这事的时候,贺章之已经离开了,所以孙嬷嬷甚是激动。

        “巧玉,快来,帮公子拿包袱!”

        “娘,你说谁来了?”

        巧玉身后的贺良解释了一句:“公子,是公子来了。”

        巧玉白了一眼:“用得着你说?我那是故意打趣我娘呢,哼。”

        贺良:“”

        陆纭纭听见贺章之的消息,自然也是喜出望外,不过看到贺良这窘迫的模样,她觉得自己还是先解救贺良吧。

        “巧玉,过来扶着我,贺良啊,还不快去给九如拿包袱呀,愣着干什么。”

        贺良憨憨一笑,“诶,知道了。”

        巧玉踢了他一脚,“憨货。”

        陆纭纭扯了扯巧玉,小声说道:“你怎么天天都这般欺负贺良啊,也不怕他伤心呐?”

        巧玉对着贺良的背影轻哼一声,但其实耳朵已经红了起来,结结巴巴道:“少夫人,奴婢这是在报复他呢。哎呀你就放心吧,奴婢心里有数呢。”

        陆纭纭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巧玉的耳朵,轻笑一声,啧,孩子长大了。

        “娘,纭纭呢?”

        贺章之逮着贺金氏就是一问,这得亏是个心宽的婆婆,换做个小心眼的,肯定要埋怨上自己这没良心的儿子,真是娶了媳妇就忘了娘。

        贺金氏瞪了他一眼,“你就不会自己去找?问我,我就能把纭纭给你变出来啊?”

        贺章之被她的火气给弄得一愣,他看了看孙嬷嬷,孙嬷嬷给他使了眼色。贺章之后来才得知,贺金氏天天担心陆纭纭担心的不得了,孙嬷嬷生怕她气的上火,赶忙去让贺良买了些菊花茶,给她败败火气。

        “九如。”

        贺章之立马转身,想要走过去扶陆纭纭,但是贺金氏阻拦了他,“不行不行,你这一身脏兮兮的,不准接触纭纭,贺良,拉着你主子去给他洗漱一番。”

        陆纭纭看着贺金氏这担忧的模样,忍俊不禁,好家伙,自己没得产前暴躁症,竟然被娘给患上了。

        贺章之无奈,只好顺从,“行,我这就去。”不过他也不是个能闲着的人,走之前还对陆纭纭笑了笑。

        “再逗?你再逗?”贺金氏一掌拍上他后背,贺章之的笑容瞬间破裂,“娘,你轻点好不好。”

        陆纭纭抱着贺金氏的手臂,柔声笑说道:“娘,咱不理他,我们去那边坐着等九如,好不好?”

        贺金氏哪哪都看不顺眼他,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贺金氏拍着陆纭纭的手臂,在心里暗道:还是生个闺女吧,闺女贴心,哪像这儿子,还得当娘的来伺候他媳妇。

        初夏来临,那池塘中的荷花轻绽,露出那点点黄蕊,一阵清凉的微风吹来,打得那荷花枝头晃动,好似一妙龄少女正娇羞。

        在靖州的一处庄子上,一个高大俊雅的男子正站在门口来回绕着圈,就跟那热锅上的蚂蚁无二样。

        巧玉都快被自己的主子给转晕了,生平第一次对贺章之大声说了句:“公子!您消停会吧,堵着门口,万一让丫鬟们给摔了,那惊扰的还是少夫人呐!”

        贺章之脸是面无表情的,他听了巧玉的话后,默默走到一边,干脆直接蹲了下来,就蹲在那窗户下,听着陆纭纭的痛呼声,心也在随之抽痛。

        “少夫人,加把劲儿,看见孩子的头了。”

        陆纭纭现在疼的简直想骂人,她额发被汗水给浸的湿漉漉的,脸色惨白,唇瓣硬生生的被她给咬烂,染红了嘴角,可见是有多么的痛苦。

        随着接生婆的惊呼声,陆纭纭便知道她第一个孩子已经降生了。

        “快快,把姑娘给裹着。”

        接生婆拍了拍孩子屁股,得到一声嘹亮的哭声后,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把孩子交给了孙嬷嬷,就继续关注着陆纭纭。

        “少夫人,贵千金十分健康,接下来您也要加把劲儿!”

        陆纭纭疼了大半天,整个人都快要没力气的时候,那第二个孩子终于是平安降生了。

        “大喜!大喜!是位小公子,少夫人真有福气,生了对龙凤胎呢!”接生婆当然要开心,两个孩子平安的被她接生下来,且是对龙凤胎,赏钱都不会少呢。

        陆纭纭这时脑子特别清亮,非得要见一见她生下的孩子,在看见孙嬷嬷怀里的两个如小猫儿一样的孩子后,她终于放心的昏睡过去了。

        接生婆给陆纭纭把把脉,笑说道:“只是体力不足,昏睡过去了,没事儿。”

        而贺章之听见孙嬷嬷的贺喜后,双腿发麻的让他走不动脚步,孙嬷嬷与贺金氏一人抱着一孩子,走过来对贺章之笑说道:“老奴抱着的是姑娘,她是姐姐,夫人抱着的是小公子,不愧是公子和少夫人的孩子,长得就是漂亮。”

        刚出生的孩子其实不算漂亮,甚至还有点红彤彤,但贺章之却觉得真如孙嬷嬷所说的这般,漂亮的极其精致,特别是女儿,都有些她娘的模样在。

        “纭纭她怎么样了?”

        “一切都好着呢,少夫人累的睡过去了,估摸着傍晚就能醒了。”

        贺章之扶着墙,跺了跺脚,“我进去瞧瞧她。”

        “诶,公子”

        贺金氏对孙嬷嬷摇摇头,“就让他去吧,你能拦得住?”

        “夫人说的也是。”

        屋子里那股血腥味还未散去,陆纭纭躺在床上睡着,她应该是太累了,呼吸声都有些重。她的那张脸没有丝毫血色,唇瓣上还有浅浅的口子,而那洁白饱满的额头也被丫鬟给戴上了抹额,怕担心受了风。

        贺章之不敢惊扰她,只好蹲坐在脚踏之上,双手捂着头,背脊微微发颤。

        纭纭当初受箭伤的时候哪怕是换药都没有吱过一声疼,而刚才生孩子的时候,听着她的声音,沙哑又无助,所以贺章之完全能想得到,她这次受到的痛苦有多么强烈。

        有这两个孩子,真的足够了。

        陆纭纭这次临盆,是怀了九个月产下的,所以孩子长的十分结实,虽然身量不大,但很活泼好动,这才过了短短半个月,这两个孩子就发生了大变化,那胳膊儿和腿,简直就跟藕节似的,又白又胖。

        这虽然是对龙凤胎,但长得却不像,女儿像陆纭纭,儿子随了贺章之,让贺金氏每每瞧见,都要夸赞一句这两个孩子倒是会挑着人长。

        贺章之可没有什么不抱孩子的念头,自从学会了怎么抱孩子,他就时常抱着这对姐弟在哄,得亏他胳膊有力,抱着这两个结实的小肉球也不嫌累。

        陆纭纭就不行了,捶了捶胳膊,说道:“刚出生跟猫儿一样大,这才半个多月,怎么长这么快啊?”

        “胎里养的好呗。”

        陆纭纭骄傲地一笑:“也不看看是谁生的!”

        贺章之斜睨:“说的好像我没什么事儿似的。”

        陆纭纭拿起自己女儿的围兜就往他身上砸,“呸,下流胚子。”

        贺章之揶揄道:“不下流,瑞安和福润是怎么有的?”

        陆纭纭指着外室,“你去外面吧,我看着你就心烦。”

        “得嘞!”

        这瑞安是女儿的名字,福润自然是另外小子的名字。这对龙凤胎的小名儿压根儿就没让这对小夫妻做主,贺延松直接拍定了主意,陆纭纭倒不介意,觉得还挺好听,二人也就这么习惯叫着了。

        “少夫人。”

        盼姿对她小声说道:“您真的要沐浴吗?”

        陆纭纭点点头,“我小心点就没事儿,再不洗,我觉得我就要疯了。”

        盼姿无奈叹气,“好吧,那奴婢去把门窗仔仔细细的给封好了你再洗。”

        这说是沐浴,其实就是那拿棉布擦身子,她也不准让盼姿进来伺候,就一个人坐在木凳子上擦拭着。

        陆纭纭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满是深紫色的纹路,这生了孩子都是这样,就算陆纭纭平时不怎么娇气,但看见这模样的肚子,也是忍不住的想要抹眼泪。难怪生了孩子之后,容易患上产后抑郁症,再怎么活泼的人也遭不住这么多的改变呐。

        陆纭纭这擦拭完之后,眼睛就一直红彤彤的,自己坐在软榻上擦着头发,发起呆来很是专注,连贺章之走进来的脚步声也没察觉到。

        “你这丫头,还是不听话啊。”贺章之摇摇头。

        陆纭纭瞪了他一眼,带着哭腔道:“都怨你!”

        贺章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我又怎么了?”

        陆纭纭一瞬间管不住自己的眼泪,她倔强的抿着嘴,怒视着贺章之。

        “祖宗,有话咱好好说,别让我猜啊,我就算再怎么聪明,也猜不准你的想法。”贺章之拿起另外的布巾,为她擦着发,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就这么温柔的问着话。

        “九如,我肚子上的纹路特别难看,我都变得不漂亮了。”

        贺章之这下子可算是明白了她为何情绪这么低落了,柔声道:“那两个孩子在你肚子里待了九个月,你已经很棒了,我都佩服你,特别是看着你肚子一天一天的变化,我就更心疼你。”他见到陆纭纭落了泪,轻轻一叹,抹掉了它,说道:“我年少的时候,肩膀和腿上也出现过很难看的纹路,我娘告诉我这是我长得太快,身上的皮肉撑不住了。其实那时候的我并不懂,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就是一种岁月的痕迹。”

        陆纭纭撇撇嘴,“你可真会哄人。”

        贺章之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润乎乎,沾了不少泪水,笑道:“不要嫌它难看,我去帮你问问太医,给你找法子治愈它好不好?”

        陆纭纭绽开笑颜,狡黠地弯起眸子,“真的吗?”

        “骗你做甚。”

        “哼,你真好。”陆纭纭扭头抱住了他,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介意那些难看的纹路,介意的是你对我的态度。

        贺章之托着她的后脑勺,说道:“没法子,不对你好,我还能对谁好?”

        “瑞安和福润!”

        贺章之摇摇头,“他们没有你重要,陪我一直到老的人只有你,而他们也会找到陪自己到老的人。”

        陆纭纭歪了歪头,暗想道:这个男子才不是书中那可恶的反派,而是我心中的谦谦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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