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许小芽从来都知道, 她自己并不讨喜。故而即便于二嫂在背后说了她坏话，也不足为奇，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儿。
反之, 此事倒是给许小芽提了一个醒，她也开始做了自我反省。
“胡说！老四媳妇你很好，性子好、做事也好。连你们爹都夸赞你是个能干活, 一手编筐手艺连他都比不上。咱家能娶你过门, 可是天大福气，我和你们爹都偷着乐呢！”对许小芽这个儿媳妇，于大娘别提多满意了，当即开口维护道。
就知道于大娘偏心许小芽！于大嫂撇撇嘴, 不怎么情愿跟着点了点头：“娘说没错。四弟妹你很好，大嫂就很喜欢你。”
“四弟妹，三嫂也很喜欢你。”带着比于大嫂更加真诚语气, 于三嫂走到许小芽近前，亲昵拉住了许小芽手，“说到督促，我才是要好生向四弟妹学习呢！四弟妹不管做什么活都格外麻利，我这个三嫂真是差太远了。”
“嗯, 老三媳妇说没错。不光是老三媳妇, 老大媳妇也要多向老四媳妇学学。比干活，老大媳妇和老三媳妇加起来，都比不上老四媳妇一个人。”于大娘实事求是说道。
“娘，我也没有你说那般差吧……”于大嫂闷闷回道。
于三嫂也不是很乐意听到于大娘这般说她。不过于三嫂比于大嫂掩藏好，只是干笑两声, 便别开了视线。
相比于大嫂和于三嫂, 于二嫂才是真正难受。于大娘连提都不提她了, 这是彻底无视她这个二儿媳了？
“娘，我……”沉默片刻，于二嫂哭越发伤心了。
“行了，你就不用跟我说话了。不是觉得在咱们于家受了天大委屈？家里所有重活都推给你做了，你又辛苦又可怜，咱们一大家子都在欺负你？还拿老四媳妇以前在娘家遭遇说事，合着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在你心里就是只会联手欺压你恶霸呗！”于大娘哪里是好惹得？
于大嫂和于三嫂谁不比于二嫂厉害，可她们敢在于大娘面前放肆吗？不敢。
于二嫂方才就只顾着诉说自己认定委屈，完全忘了于大娘存在，嗓门一声比一声高，也算得上是威风了一回。
只可惜威风之后，等着于二嫂并不是特别美好结局，而是满院尴尬和无所适从。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于二嫂很想辩解，可话语出口，她愣是没能组织好合适说辞，反而将她自己推入了更加无助困境。
于大嫂和于三嫂已经不打算出声了。
什么叫许小芽在娘家也时常被欺负？这不明摆着在说，她们俩平日里总是在欺负于二嫂？
说了好半天，于二嫂真正想要控诉人是她们两人？既然于二嫂对她俩这般有意见，于大嫂和于三嫂可不喜欢拿自己热脸去贴于二嫂冷屁股。
于大娘也懒得继续理睬于二嫂，而是当着于二嫂面直接拉走了许小芽：“老四媳妇，走，跟娘进屋说话。”
于大娘和许小芽一走，于大嫂和于三嫂二话不说，各回各屋。
如此一来，就只有于二嫂独自一人被留在了院子里。
贴在墙根处许如心等了好半天也没等来她所期待事态发展，反倒是于二嫂自己栽了一个大跟头，不禁很是失望，同时也生出不小疑惑。
在河边时候，明明于二嫂挺聪明呀！怎么一回到于家，于二嫂就这般愚蠢，而且还直接被于大嫂给逮了个正着？
不应该啊，于二嫂心里那些连她都看不透小九九呢？于二嫂不是应该深藏不露，关键时刻给许小芽致命一击？
面对于家接二连三状况，许如心严重怀疑，是不是她弄错了什么。
王锦言一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皱了皱眉头，王锦言很不喜欢许如心将太多心思放在于家人身上。这样会让他觉得，许如心是后悔了。
王大娘早就注意到了许如心偷偷摸摸举动，却是故意没有揭穿，为就是等着王锦言自己看到这一幕。
眼下终于将王锦言等出来，王大娘默默从厨房里提出很重一桶脏水，踉踉跄跄脚步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哎呀……”当又一次差点摔倒，王大娘叫出声来。
“娘！”王锦言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娘你没事吧？”
“娘没事。”艰难撑着手中桶，王大娘轻呼一声，努力挤出笑容安抚王锦言道。
王锦言脸色不禁就阴了下来，伸手准备去接过这桶脏水。
“锦言不可！”王大娘急忙避开王锦言手，红着脸训道，“你可是读书人，怎么可以碰这些东西？你手是用来拿笔写字！”
“可是娘你……”王锦言依言收回了手，神色却依然很是担心。
“娘可以。”朝着王锦言笑了笑，王大娘语气很是温柔，“没关系，这些年娘都是这样过来。”
“夫君，你什么时候出来？是想要喝水吗？我这就去给你倒。”听到这边动静，许如心连忙跑了过来，语气很是殷勤。
王锦言却是实在拿不出什么好脸色给许如心了。
深吸一口气，王锦言尽可能压抑住了满腔怒火：“娘子，你为何不帮娘倒水？”
“嗯？倒什么水？”许如心愣住，一脸不明所以。
再然后，顺着王锦言视线，许如心看到了王大娘手中那桶显然分量不轻脏水。
顿时间，许如心心情就由晴转阴，不想接话了。
厨房里事情，许如心又不是没有经手过，哪需要这个时候倒掉这桶脏水？王大娘摆明了就是故意做给王锦言看，好陷害她对王大娘不敬。
“娘子？”眼见许如心只是干站着却不动手，王锦言语气里隐隐夹杂了怒意。
“哦哦，我这就帮娘……哎哟！”被王锦言这么一喊，许如心再是不情愿也只能伸手去接王大娘那桶水。
未曾想，许如心手刚摸到木桶提手，王大娘毫无预兆就松了手。紧接着，没有防备许如心就这样被泼了一身脏水。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王大娘和王锦言母子本就是爱干净之人，许如心亦不妨多让。之前她被逼清扫茅厕时候，许如心每每恶心不行，却仍是小心翼翼避免将自己衣裳弄脏。
眼下王大娘明晃晃一桶脏水泼过来，许如心哪里受住这般委屈，扭身就想扑到王锦言怀里哭。
王锦言却是不这样想。在他看来，许如心摆明了就是不想提这桶水，所以才会故意将水弄洒！
是以，当许如心扑过来时候，王锦言直接就后退两步，拒绝了许如心。
“夫君？”不敢置信看着王锦言，许如心红着眼圈一脸委屈，泫然若泣模样煞是楚楚可怜。
看着这样许如心，王锦言有些心软，却又没由来生出了一股挥之不去不耐烦。
“锦言，还是娘来吧！”适时，王大娘轻叹一声，作势弯腰去捡摔在地上桶。
“不用娘来！”颇为硬气，王锦言拦住了王大娘，随后，一言不发看向了许如心。
虽然王锦言没有说话，许如心仍是感受到了极大压力。就像上次于大嫂趴在墙头找她索要那块布时候一样，许如心没办法反驳，也不敢贸然跟王锦言对着来。
最终，许如心只能含着泪水弯下腰，强忍着满腔委屈和不堪，收拾起地上一片狼藉。
于二哥被于书楷找到时候，于老汉和于大哥他们也在。
乍一听于书楷说要跟他负荆请罪，于二哥直接被吓住，连退好几步远：“四弟，你这是做什么？二哥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只管跟二哥说，二哥立马改，绝对不敢再有下一次。”
于老汉和于大哥他们都没出声，不过看向于二哥表情和眼神也都是这么个意思。
“二哥可别这样说，弟弟我担待不起。”于书楷一脸冷邦邦表情，语气很是生硬，“是弟弟我不对，开罪了二嫂。二嫂这会儿正在家里冲娘哭呢，二哥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
“什么？”于二哥整个人都傻眼了。谁开罪了谁？谁这会儿正哭呢？他媳妇莫不是脑子犯抽，莫名其妙在家里闹什么事儿呢！
正常情况下，于大娘和家里几个儿媳妇之间争端，于老汉是不过问。但是今日来找于二哥道歉人是于书楷，于老汉沉下脸，毫不掩饰他不喜：“老二，你回去看看。”
“爹，我这就回去。”于二哥点点头，当即就冲在了最前面。
于大哥和于三哥对视一眼，同时凑近了于书楷：
“老四，家里闹开了？你大嫂没跟着闹腾吧？她也是个不省心。”
“四弟，你三嫂呢？她性子直，经常不过脑子乱说话，没惹咱娘不高兴吧？”
“今日这事儿跟大嫂还有三嫂都没关系。”于书楷轻哼一声，摆明不愿意多说。
于大哥和于三哥顿时就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否则他俩也得着急了。
“时间不早了，咱们也回去。”于老汉扛起锄头，算着时间慢悠悠往回走。
于书楷没有开口，也没急着赶回于家，直接跟在了于老汉身后。
“四弟，等等我们。”于大哥和于三哥立刻跟上。
“嘘！”将许小芽拽进屋后，于大娘一脸神秘放轻了手脚，转身从床头摸出一个小布包，塞给了许小芽，“拿着拿着，别跟你大嫂她们说，你自己藏起来。”
“娘，我不能要。”虽然不知道于大娘给她是什么东西，许小芽下意识就拒绝道。
“不能不要！”用力将许小芽双手握住，于大娘悄声叮嘱道，“咱家就属老四最有出息，平日里也是老四贴补家里最多。以前你没过门，娘一直帮你们收着。现下有你为老四打点屋里，娘自然要把这些都拿给你收着。”
“可是娘，咱家还没分家，您收着才最合适，平日里可以用作公中。”许小芽并不自私，也不贪心，当即摇了摇头。
“是没分家。可别人家公用都是爹娘留下来，哪里像咱家，一多半都是你男人交上来？”许小芽越是不收，于大娘越是满意。而心下满意同时，于大娘越发坚定自己打算，“老四媳妇你放心，你大嫂她们三人是没脸找到你面前说理。她们这两年可没少占你们四房便宜，单说这次从许家要回来彩礼，她们三人谁没讨到好？”
说到这里，于大娘更是语重心长：“老四媳妇，娘知道你是个好，心地善良又实诚。可咱不能一直吃亏。以前你在娘家受过那些委屈，在咱们于家绝对不会遭遇。娘虽说不是多么厉害，但该主持公道，娘绝对不会含糊。这该是你，你就只管收着，千万别往外推。否则时间一长，你过分忍让只会养出一窝白眼狼来，后悔都来不及。”
许小芽眨眨眼，很认真消化着于大娘一番教诲。
“不急。你还小，很多事儿娘以后慢慢教你。”想着她到底是婆婆，估计许小芽不会跟她太过亲近，于大娘接着又补充道，“你在这个家里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儿，却不好意思跟娘说，只管跟老四说也行。老四是读书人，又是个有主意，他会护着你不受欺负。”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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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老四媳妇你很好，性子好、做事也好。连你们爹都夸赞你是个能干活, 一手编筐手艺连他都比不上。咱家能娶你过门, 可是天大福气，我和你们爹都偷着乐呢！”对许小芽这个儿媳妇，于大娘别提多满意了，当即开口维护道。
就知道于大娘偏心许小芽！于大嫂撇撇嘴, 不怎么情愿跟着点了点头：“娘说没错。四弟妹你很好，大嫂就很喜欢你。”
“四弟妹，三嫂也很喜欢你。”带着比于大嫂更加真诚语气, 于三嫂走到许小芽近前，亲昵拉住了许小芽手，“说到督促，我才是要好生向四弟妹学习呢！四弟妹不管做什么活都格外麻利，我这个三嫂真是差太远了。”
“嗯, 老三媳妇说没错。不光是老三媳妇, 老大媳妇也要多向老四媳妇学学。比干活，老大媳妇和老三媳妇加起来，都比不上老四媳妇一个人。”于大娘实事求是说道。
“娘，我也没有你说那般差吧……”于大嫂闷闷回道。
于三嫂也不是很乐意听到于大娘这般说她。不过于三嫂比于大嫂掩藏好，只是干笑两声, 便别开了视线。
相比于大嫂和于三嫂, 于二嫂才是真正难受。于大娘连提都不提她了, 这是彻底无视她这个二儿媳了？
“娘，我……”沉默片刻，于二嫂哭越发伤心了。
“行了，你就不用跟我说话了。不是觉得在咱们于家受了天大委屈？家里所有重活都推给你做了，你又辛苦又可怜，咱们一大家子都在欺负你？还拿老四媳妇以前在娘家遭遇说事，合着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在你心里就是只会联手欺压你恶霸呗！”于大娘哪里是好惹得？
于大嫂和于三嫂谁不比于二嫂厉害，可她们敢在于大娘面前放肆吗？不敢。
于二嫂方才就只顾着诉说自己认定委屈，完全忘了于大娘存在，嗓门一声比一声高，也算得上是威风了一回。
只可惜威风之后，等着于二嫂并不是特别美好结局，而是满院尴尬和无所适从。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于二嫂很想辩解，可话语出口，她愣是没能组织好合适说辞，反而将她自己推入了更加无助困境。
于大嫂和于三嫂已经不打算出声了。
什么叫许小芽在娘家也时常被欺负？这不明摆着在说，她们俩平日里总是在欺负于二嫂？
说了好半天，于二嫂真正想要控诉人是她们两人？既然于二嫂对她俩这般有意见，于大嫂和于三嫂可不喜欢拿自己热脸去贴于二嫂冷屁股。
于大娘也懒得继续理睬于二嫂，而是当着于二嫂面直接拉走了许小芽：“老四媳妇，走，跟娘进屋说话。”
于大娘和许小芽一走，于大嫂和于三嫂二话不说，各回各屋。
如此一来，就只有于二嫂独自一人被留在了院子里。
贴在墙根处许如心等了好半天也没等来她所期待事态发展，反倒是于二嫂自己栽了一个大跟头，不禁很是失望，同时也生出不小疑惑。
在河边时候，明明于二嫂挺聪明呀！怎么一回到于家，于二嫂就这般愚蠢，而且还直接被于大嫂给逮了个正着？
不应该啊，于二嫂心里那些连她都看不透小九九呢？于二嫂不是应该深藏不露，关键时刻给许小芽致命一击？
面对于家接二连三状况，许如心严重怀疑，是不是她弄错了什么。
王锦言一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皱了皱眉头，王锦言很不喜欢许如心将太多心思放在于家人身上。这样会让他觉得，许如心是后悔了。
王大娘早就注意到了许如心偷偷摸摸举动，却是故意没有揭穿，为就是等着王锦言自己看到这一幕。
眼下终于将王锦言等出来，王大娘默默从厨房里提出很重一桶脏水，踉踉跄跄脚步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哎呀……”当又一次差点摔倒，王大娘叫出声来。
“娘！”王锦言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娘你没事吧？”
“娘没事。”艰难撑着手中桶，王大娘轻呼一声，努力挤出笑容安抚王锦言道。
王锦言脸色不禁就阴了下来，伸手准备去接过这桶脏水。
“锦言不可！”王大娘急忙避开王锦言手，红着脸训道，“你可是读书人，怎么可以碰这些东西？你手是用来拿笔写字！”
“可是娘你……”王锦言依言收回了手，神色却依然很是担心。
“娘可以。”朝着王锦言笑了笑，王大娘语气很是温柔，“没关系，这些年娘都是这样过来。”
“夫君，你什么时候出来？是想要喝水吗？我这就去给你倒。”听到这边动静，许如心连忙跑了过来，语气很是殷勤。
王锦言却是实在拿不出什么好脸色给许如心了。
深吸一口气，王锦言尽可能压抑住了满腔怒火：“娘子，你为何不帮娘倒水？”
“嗯？倒什么水？”许如心愣住，一脸不明所以。
再然后，顺着王锦言视线，许如心看到了王大娘手中那桶显然分量不轻脏水。
顿时间，许如心心情就由晴转阴，不想接话了。
厨房里事情，许如心又不是没有经手过，哪需要这个时候倒掉这桶脏水？王大娘摆明了就是故意做给王锦言看，好陷害她对王大娘不敬。
“娘子？”眼见许如心只是干站着却不动手，王锦言语气里隐隐夹杂了怒意。
“哦哦，我这就帮娘……哎哟！”被王锦言这么一喊，许如心再是不情愿也只能伸手去接王大娘那桶水。
未曾想，许如心手刚摸到木桶提手，王大娘毫无预兆就松了手。紧接着，没有防备许如心就这样被泼了一身脏水。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王大娘和王锦言母子本就是爱干净之人，许如心亦不妨多让。之前她被逼清扫茅厕时候，许如心每每恶心不行，却仍是小心翼翼避免将自己衣裳弄脏。
眼下王大娘明晃晃一桶脏水泼过来，许如心哪里受住这般委屈，扭身就想扑到王锦言怀里哭。
王锦言却是不这样想。在他看来，许如心摆明了就是不想提这桶水，所以才会故意将水弄洒！
是以，当许如心扑过来时候，王锦言直接就后退两步，拒绝了许如心。
“夫君？”不敢置信看着王锦言，许如心红着眼圈一脸委屈，泫然若泣模样煞是楚楚可怜。
看着这样许如心，王锦言有些心软，却又没由来生出了一股挥之不去不耐烦。
“锦言，还是娘来吧！”适时，王大娘轻叹一声，作势弯腰去捡摔在地上桶。
“不用娘来！”颇为硬气，王锦言拦住了王大娘，随后，一言不发看向了许如心。
虽然王锦言没有说话，许如心仍是感受到了极大压力。就像上次于大嫂趴在墙头找她索要那块布时候一样，许如心没办法反驳，也不敢贸然跟王锦言对着来。
最终，许如心只能含着泪水弯下腰，强忍着满腔委屈和不堪，收拾起地上一片狼藉。
于二哥被于书楷找到时候，于老汉和于大哥他们也在。
乍一听于书楷说要跟他负荆请罪，于二哥直接被吓住，连退好几步远：“四弟，你这是做什么？二哥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只管跟二哥说，二哥立马改，绝对不敢再有下一次。”
于老汉和于大哥他们都没出声，不过看向于二哥表情和眼神也都是这么个意思。
“二哥可别这样说，弟弟我担待不起。”于书楷一脸冷邦邦表情，语气很是生硬，“是弟弟我不对，开罪了二嫂。二嫂这会儿正在家里冲娘哭呢，二哥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
“什么？”于二哥整个人都傻眼了。谁开罪了谁？谁这会儿正哭呢？他媳妇莫不是脑子犯抽，莫名其妙在家里闹什么事儿呢！
正常情况下，于大娘和家里几个儿媳妇之间争端，于老汉是不过问。但是今日来找于二哥道歉人是于书楷，于老汉沉下脸，毫不掩饰他不喜：“老二，你回去看看。”
“爹，我这就回去。”于二哥点点头，当即就冲在了最前面。
于大哥和于三哥对视一眼，同时凑近了于书楷：
“老四，家里闹开了？你大嫂没跟着闹腾吧？她也是个不省心。”
“四弟，你三嫂呢？她性子直，经常不过脑子乱说话，没惹咱娘不高兴吧？”
“今日这事儿跟大嫂还有三嫂都没关系。”于书楷轻哼一声，摆明不愿意多说。
于大哥和于三哥顿时就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否则他俩也得着急了。
“时间不早了，咱们也回去。”于老汉扛起锄头，算着时间慢悠悠往回走。
于书楷没有开口，也没急着赶回于家，直接跟在了于老汉身后。
“四弟，等等我们。”于大哥和于三哥立刻跟上。
“嘘！”将许小芽拽进屋后，于大娘一脸神秘放轻了手脚，转身从床头摸出一个小布包，塞给了许小芽，“拿着拿着，别跟你大嫂她们说，你自己藏起来。”
“娘，我不能要。”虽然不知道于大娘给她是什么东西，许小芽下意识就拒绝道。
“不能不要！”用力将许小芽双手握住，于大娘悄声叮嘱道，“咱家就属老四最有出息，平日里也是老四贴补家里最多。以前你没过门，娘一直帮你们收着。现下有你为老四打点屋里，娘自然要把这些都拿给你收着。”
“可是娘，咱家还没分家，您收着才最合适，平日里可以用作公中。”许小芽并不自私，也不贪心，当即摇了摇头。
“是没分家。可别人家公用都是爹娘留下来，哪里像咱家，一多半都是你男人交上来？”许小芽越是不收，于大娘越是满意。而心下满意同时，于大娘越发坚定自己打算，“老四媳妇你放心，你大嫂她们三人是没脸找到你面前说理。她们这两年可没少占你们四房便宜，单说这次从许家要回来彩礼，她们三人谁没讨到好？”
说到这里，于大娘更是语重心长：“老四媳妇，娘知道你是个好，心地善良又实诚。可咱不能一直吃亏。以前你在娘家受过那些委屈，在咱们于家绝对不会遭遇。娘虽说不是多么厉害，但该主持公道，娘绝对不会含糊。这该是你，你就只管收着，千万别往外推。否则时间一长，你过分忍让只会养出一窝白眼狼来，后悔都来不及。”
许小芽眨眨眼，很认真消化着于大娘一番教诲。
“不急。你还小，很多事儿娘以后慢慢教你。”想着她到底是婆婆，估计许小芽不会跟她太过亲近，于大娘接着又补充道，“你在这个家里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儿，却不好意思跟娘说，只管跟老四说也行。老四是读书人，又是个有主意，他会护着你不受欺负。”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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