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小说: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作者:痒痒鼠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6-28 08:34:56
皇上面容一肃。

        不光皇上第一反应这么想,  所有发觉这两人见面的人,都这么想——好哇,就知道庆成王是因为徐景珩才有的决定!

        皇上倒是相信徐景珩说,  他没掺和,那就没掺和。可皇上直觉,  这还是和徐景珩有关。皇上的小脑袋瓜转得快,  临门一脚也没有直接冲进去,一个拐弯,飞到书房外头的小池塘。

        威胁侍卫们和下人们都不许吱声,  提起来轻功一个飞掠,仗着人小,正好钻进来外书房半开的窗户,皇上贴在外书房的墙边站好,  屏住呼吸,竖着小耳朵听。

        两个人落座撩起衣袍的声音,徐景珩那慢悠悠中带着孤清的金玉之声,“听闻山西庆成王,  噩梦半个月,不知可有好转?”

        皇上心里一跳,就听到庆成王又哭,  一口带着山西口音的官话,  声音哽咽,  似乎是感动于这般问话。

        “指挥使也知道?也是,  指挥使一定知道。”庆成王觉得,这大明要是有什么事情,指挥使不知道,那才是奇怪的事。庆成王掏出来手帕擦擦眼泪:“我一连做噩梦半个多月,  每次都梦到自己被抄家……”

        皇上:“???”

        “皇上抄家,那是真可怕。一大家子,三千多口人,没有吃的没有穿的,宅子也变成学院,也没有住的,一起去大街上要饭……”

        皇上:“!!!”

        徐景珩没有说话。皇上似乎感觉到徐景珩的眼角余光扫过,一眼看到秋日太阳从窗口照射进来,自己投下的阴影——小小的影子,正好落在书房里外间的纱帘边上,庆成王背坐不会发现,但徐景珩一定会发现。

        一阵小风吹进来,衣摆和衣袖飘动,影子也动——皇上的心脏“砰砰”跳,急得额头冒细汗,呼吸都没有,却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听——如此这般,皇上心里头又委屈,都说他人小不告诉他,要他想知道点事情只能偷听!

        皇上一这么想,瞬间理直气也壮!

        徐景珩感受到皇上身上的气息变化,默然

        不语。他身上的悠闲保持不住,却是叫庆成王误会,以为自己说的话,引起指挥使的注意和在意,顿时两行眼泪溪流一般。

        “指挥使,你一定要身体好好的。我梦到,你一来北京就身体不好,还……还……”

        还没撑过四月份的大劫。徐景珩的目光落在庆成王的身上,微微叹气。

        庆成王圆圆胖胖的脸僵住,身体也僵住,眼里含着眼泪,脸上带着鼻涕,惊呆。

        “指挥使……”指挥使你猜到了?

        徐景珩笑出来:“本来没有,见到王爷,明白。”

        庆成王顿时放下心来——徐景珩这样的人物,看到他就明白,那很正常。

        庆成王的肥爪子抓住徐景珩的衣袖,哭着祈求:“徐大公子,指挥使,你可要好好活着~~~你不知道……”庆成王的眼前又浮现皇上那双眼睛,眼睛里冒出来恐惧,整个胖胖的身体都颤抖……

        这份深入骨髓、刻入灵魂的恐惧,叫徐景珩看一眼,就一颗心不停地抽痛。

        疼爱着,宠爱着全心护着的孩子,变成那般模样,叫徐景珩如何不心痛?

        徐景珩轻轻一闭眼。再睁开,凝目注视庆成王,无声的安抚。待庆成王平静下来,眼睛微合,缓缓开口:“这是一个梦。王爷有福气之人,太~祖皇帝给王爷预警,王爷懂了,做到了,王爷的大福气,在后头。”

        他的目光落在庆成王的身上,又似乎落在虚空中,一字一顿的,说的极其慢,好似有一种莫名的规律,有一种奇异的力量。

        不说庆成王听着面容恍惚,面带微笑,好似梦到自己一生最幸福安全的时刻,就是皇上听着,都要睡着。

        就感觉,仿若胎儿时期在母亲身体里,每次都害怕被流掉,可每次又潜意识里相信,相信徐景珩,相信有徐景珩在,自己就是安全。

        其实皇上那个时候,一个几斤重的小胎儿,所有的情绪都只是本能。可就因为是本能,他记得最深刻。

        此时此刻的皇上,也是。

        皇

        上不明白庆成王话里的恐惧,也不知道徐景珩明白了什么,就感觉,一颗心温温暖暖的,明媚的太阳光、秋风的香气、徐景珩的声音……都要他整个人都是幸福安全,想哭。

        皇上哭的无声无息,泪流满脸,自己都没有察觉。庆成王哭得声势浩大,眼泪鼻涕的狼狈不堪,似乎要把自己这些日子的挣扎惊惧,都哭出来。

        庆成王哭得一个小孩子一般,哭得痛快淋漓,哭得打嗝儿,最后哭着睡着。

        徐景珩唤进来门口的侍卫,通知庆成王带来的人,来照顾庆成王。等呼呼大睡的庆成王被抬着出去书房,书房里没有其他人,一步一步,走去外书房。

        外书房里,皇上已经哭湿了前襟,那泪水,和庆成王一样多。

        徐景珩看一眼,面色一变。感受皇上身上的气息,放下心来,又忍不住笑出来。

        徐景珩抱着皇上,轻轻给他拍拍后背,顺顺气儿,皇上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好似小婴儿一般乖巧。

        整个书房,整个天地都是静谧无声,太阳光投射下来,形成一道重合的影子。

        良久良久……良久良久……皇上还是没有动静,徐景珩纳闷,放开皇上的脑袋一看,睡着了。

        徐景珩情不自禁地又笑。这般睡着,果然小猪崽一般。他也没动弹,就这样抱着皇上,察觉皇上因为他的动作睡得不安稳,赶紧再拍拍后背哄哄。

        仿若哄着一个几月大的小娃娃一般。徐景珩知道,等皇上冷静下来,就会发现庆成王身上的情况,庆成王的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他也不想去隐瞒,只想皇上在召见庆成王之前,缓一缓。

        投胎,挣扎出生,短短十个月的经历,冷了热了不舒服了……都刻在身体里、灵魂里,融合进本能,只能去慢慢治愈,慢慢放下。所以即使强大如徐景珩,有时候也恍然觉得,类似庆成王这般灵智不开,乃是真大福气。

        他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更是抱紧怀里的孩子。

        皇上饱饱地睡一觉,被天空中的打雷声惊醒

        。皇上面对徐景珩的眼神儿,也顾不得去和那“天”置气,赶紧地给徐景珩揉按双腿。

        双手动作不停,嘴上还特不讲道理地唠叨:“我睡着了  ,徐景珩抱着我去榻上睡啊。徐景珩抱不动,要余庆抱啊。”

        徐景珩躺在躺椅上,用完一杯水,一碗参汤,双腿还是麻得没有知觉,待要说话,却叫皇上按到腿上一个穴位,那酸爽劲儿,刺激的他眉头一跳,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皇上一看,赶紧给用内力缓一缓,更是小大人地唠叨:“徐景珩不能久站不能久坐,要注意身体啊。”

        皇上鼓着腮帮子,眉心紧皱,好似浑身不舒坦的人是他自己,徐景珩已经不想和熊孩子说话。

        “皇上,四位阁老,礼部尚书,都还在等候皇上。”

        “不着急。他们要是有急事,就会离开。徐景珩你睡一会儿,等晚上,朕给你泡脚搓脚。”

        蓦然发觉,自己是七老八十·徐景珩,面无表情:“臣谢皇上。”

        皇上板着小胖脸,小奶音铿锵有力:“要注意身体!”皇上的双手从左腿换到右腿,按照《皇帝内经》的手法揉按,终于按得自己满意,一抬头,发现他双眼闭着,似乎是睡着了,拿过来一个毯子盖好,轻手轻脚地出来外书房。

        示意池塘边的小鸟儿不要叽叽喳喳,皇上才放心地离开。

        四位阁老一起看着皇上,这都一个时辰了,他们都用完一份点心,一肚子茶水,真去一趟更衣间……简而言之,这都马上午休时间了。

        皇上打个哈欠:“朕困了。四位阁老,礼部尚书,也都去午休。下午再议事。”

        其实这事儿在皇上看来,真不是事儿,山东要建造市舶司,那就建。山东不是西南,再比不过江南,那也是富庶山东。可四位阁老就是拧巴。

        皇上自己去午休,起来后看着徐景珩用饭喝汤药,和四位阁老把山东市舶司的事情敲定,看完礼部尚书的章程,吩咐道:“朕后儿中午要见庆成王,就在豹房。”

        后儿是九月十五

        大朝会,皇上计划在下朝后见庆成王,礼部尚书也知道庆成王今儿来见指挥使的事情,以为皇上要问庆成王一些话,当即答应下来。

        指挥使为了大明土地改革的深入,威胁利诱庆成王,吓得庆成王主动提出来土地清查,引发一桩桩大事儿……这是所有人的认知。

        礼部尚书出来院子,一面琢磨湖广这番变化,河套战场上的王守仁,着急赶回来的杨阁老……一面感叹指挥使这“七窍玲珑心”,再次告诉自己,这些争斗都不是自己的脑袋玩得来的,自己只管做事情就好。

        礼部尚书这般,刑部尚书也是这般,户部尚书一直就是死要银子……皇上对这一届六部尚书,也是看得稀奇。

        皇上忙完政务,晚饭后跟着红衣侠学习煎煮药材,拉着徐景珩洗澡泡药浴,还要他泡脚搓脚……

        徐景珩叫皇上这番折腾吓到,特干脆地睡去,这还是他第一次比皇上睡得早。

        皇上挺满意,收拾收拾自己准备睡觉。哪知道,太~祖皇帝叫皇上这孝顺模样,气得鬼眼发红,更叫其他鬼鬼们看笑话的模样,整个鬼魂都要爆炸。

        皇上不搭理闹腾的太~祖皇帝,临睡前只有一句:“要投胎啊?”气得太~祖皇帝所有话都憋在嗓子眼,那个憋屈。

        当然,憋屈冒火的不止太~祖皇帝一个。九月十五大朝会,皇上借着蜡烛的昏黄光芒,面对集体焉巴巴的大臣们,看一眼还在赌气的阁老们,揉揉眼睛。

        大臣们心里生出来一股气。

        礼仪大太监尖声高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皇上跳下来龙椅就要离开……内阁六部九卿的大臣们那个憋气啊。

        蒋阁老第一个忍不住冲出来:“启奏皇上,臣有本奏。大明和西部蒙古互市,货币不统一,蒙古人大多用实物交易,引发很多问题。一个是银子铜钱笨重,不易携带,民间人呼吁重新启用宝钞,甘肃巡抚要求加大钱庄管控……”

        皇上:“准奏。鸿胪寺和蒙古一方沟通,要他们确定货币。宝钞容易贬值,严

        格控制数量。”

        蒋阁老一口气卡在喉咙口,黑着脸退回站位。谢阁老立即跟上:“启奏皇上,大明和西部蒙古的满速儿汗,叶尔羌汗国的盐巴交易,虽然已经暂停,但不可重复如此大额交易。大明的盐巴产量,需要控制。”

        皇上一琢磨,盐业改革不能着急:“准奏。”

        谢阁老涨红着脸退下来,毛阁老立即跟上……费阁老接着……六部尚书……大明的朝堂又开始你争我斗,吵吵嚷嚷的闹闹哄哄,皇上只得又坐回去硬邦邦的龙椅,听得烦了一瞪眼,安静不到两刻钟,又吵起来……

        汉太~祖冒头:“皇上,这盐业改革是什么?”

        皇上一边听大臣们的吵闹,一边用意念回答:“大明盐法,莫善于开中。朝廷管控盐的出产和销售,其税收是国库来源之一;通过让利,鼓励盐商积极跑商,朝边镇以及西南之地贩卖,省去朝廷运送盐的巨大负担……”

        “只是时间一长,在权贵势要、各方势力夹裹下,奏讨占窝、垄断开中、多支夹带、贩卖私盐……各种破坏,开中法基本上实行不下去。天气变化大的时候,江南的盐一斤三四文,西南的盐一斤到十文以上……”

        汉太~祖表示明白,其他鬼鬼们也都明白,尤其大明太~祖感慨万分:“当年的很多政令,如今都不适合了。”

        大明太~祖的魂魄黯淡无光,隋文帝安慰道:“一百五十年了,就算人是死的,也知道怎么钻空子了。”

        唐高祖叹息:“天下的事情就是这样。我倒可以理解,大明一开始规定两淮盐区、两浙盐区、山东盐区……划区行盐,本为了防止争斗……老朱啊,你也看开点儿,你就是皇帝又如何?做人做鬼,最大的错误……”

        宋太~祖微笑接口:“就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大明太~祖深呼吸深呼吸,皇上颇有同感地点小脑袋:“然也然也。铁打的世家,不变的山水,只要皇帝是好皇帝,不管皇帝姓什么。”

        !!!

        !!!

        一伙儿鬼鬼们,鬼眼瞪圆——小皇帝还有三天才满五岁,就懂这个事实?!

        皇上当然懂。皇上小眼神儿骄傲,就觉得这些鬼鬼们笨笨,懂不懂?和年龄有关系?

        老鬼们当胸一箭,血淋淋的。可不就这个道理?有的人活了七老八十白活一辈子,有的人早早地开灵窍——皇家人需要这份儿皇家富贵,不是老百姓需要。任何人都一样,切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觉得谁离开你活不下去。

        鬼鬼们一起鬼影飘飘,一起看向大明太~祖。

        “老朱快问,问皇上,是不是徐景珩去世,也不重要?”

        大明太~祖瞧着朱载垣骄纵的小模样,问不出来。

        任何人做了五年皇帝,甭管多大,都会有心理变化。朱载垣懂了这么多,知道这么多事情,却还有一份天真烂漫的孩子气,大明太~祖问不出来  。

        朝堂上吵啊闹啊,解决一个个问题,秋天里卯时七刻上朝,因为大臣们的气要发出来,每个人都找事儿发言,一直到巳时三刻堪堪结束,整整一个半时辰,不光站着的大臣们累,皇上也累。

        皇上卯时正爬起来,简单用一碗奶汤一个烧饼,小肚子“咕噜咕噜”叫,人也困得没有精神,就感觉这屁股下的龙椅,硬的扎人。礼仪大太监喊“退朝”,群臣恭送,余庆抱着皇上回来后殿……

        皇上打个盹儿,用一碗鳕鱼汤,一份小笼包,有了精神,在太液池边的八角亭子里,召见庆成王。

        庆成王那天饱睡一觉,醒来就感觉,好似回到没有重生之前,没有做噩梦之前,不再天天担忧的日不能安夜不能眠,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模糊明白是指挥使的仙法,对指挥使满心感激,对皇上也是万分恭敬。

        庆成王目不斜视,上来凉亭,一撩衣袍,三跪九叩大礼参拜,高喊“宗室朱奇浈,拜见皇上。”

        “平身。赐座。”

        “宗室朱奇浈,谢皇上赐座。”

        庆成王再次行礼,起身,屁股做一半绣墩,依旧目不斜视、面容恭敬。

        皇

        上看着面前的庆成王,慢慢的双手握拳,手抖,身体也抖。

        皇上一个起身,胸膛剧烈起伏,又极力克制自己坐下来,脸上已经惨白惨白。

        最近,皇上虽然不明白徐景珩怎么教导他的,但是“天空打雷”两次,皇上知道。皇上上次看章怀秀,只能看到一个鬼影,这几天却可以清楚地看到章怀秀的来历,这次看庆成王,也是。

        徐景珩!

        徐景珩,曾经没有撑过那次劫难。

        徐景珩,回来北京的时候就身体不好,费尽心力五六年,最后为了保护他,死在几界大战里。

        皇上的心,痛,说不出的痛,痛的他喊都喊不出来。他的灵魂和身体分开,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和庆成王说话,问他“一路顺利吗”“家里可有什么困难?”“还有什么请求?”……

        皇上完美地完成这次召见,看着庆成王心满意足地离开凉亭,就觉得眼前黑呜呜的一片,天旋地转、忽忽悠悠,站不起来。

        那天,徐景珩见庆成王,是为了他。动用心神给庆成王疏导,也是为了他,为了给他缓一缓,给他一个心理准备。

        皇上的眼泪哗哗下来。

        皇上告诉自己,不怕,不怕。徐景珩还活着,章怀秀出现了,庆成王出现了,说明命运已经改变了,可是皇上的眼泪更多。

        “红石头受伤,是五六年前吗?”

        “是。”

        “是因为时空变化?”

        “应该是时空风暴,然吾等也说不清楚。红石头本来能说话,自从受伤后一直没有恢复。”

        皇上更是哭,无声无息的,一颗一颗泪珠子掉下来,叫整个豹房都沉浸在一片悲伤中,天空电闪雷鸣,蒙蒙细雨落下来,直到一声叹息落在皇上的心口,皇上扑到徐景珩的怀里,一开口,“哇哇哇”“哇哇哇”。

        一声声一句一句,悲痛到极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皇上哭累到睡着,徐景珩抱着他不敢动,在余庆的照顾下简单用一碗参汤,一杯奶粥,半坐在小榻上闭眼休息。

        这件事情,对皇上的打击之大,超过徐景珩的预期。皇上醒来,不哭不闹。大臣们都说皇上变得稳重。可贴身伺候的人都知道,皇上偶尔夜里惊醒,发现身边的徐景珩还有呼吸,才能继续睡觉。

        白天的时候,若不在徐景珩的视线之内,皇上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仿若身体里装着一座活火山,动一下就要喷发。

        徐景珩对皇上的变化自然更清楚,余庆和他说,在他受伤没有醒来的时候,皇上也是这般模样,但那个时候还有希望,那就是救治。

        徐景珩就更痛苦。皇上要他吃药用饭泡澡泡脚,不操心不劳作,甚至看书写大字也不能太久,他都答应。

        九月十八,皇上五岁生日,在紫禁城奉天殿接受百官朝贺,一身通天冠大红袍服,端坐龙椅,一双眼睛,平静漠然,那是真正君临天下的帝皇,才有的无声威压。

        还是胖嘟嘟的小俊脸,还是胖嘟嘟的小身板,可所有大臣们都感知到,他们的皇上变了,皇上不再是以前喜欢端着“威严优雅”,也不再有多变的情绪和表情,皇上不怒而威,皇上,已经是真正的帝王。

        古老庄严的丹陛大乐悠悠响起,明黄色的丝质长麾高高耸立,迎风招展,金线云纹仿若一条金龙盘绕天际,大鼓、方响、云锣、箫、笛、管、笙、杖鼓、拍板……一起演奏,恍惚间,这不是奉天殿,这是天宫的云霄宝殿。

        一直呆在皇上身边的大臣里惊骇。赶回来的杨廷和阁老,杨一清阁老,对皇上的变化看得更清晰。

        可这不是叫他们恐慌的。皇上一天流程走下来,领着文武百官祭祀太庙,坐在最讨厌的龙撵上,都是这般模样。

        去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行礼,宴百官于奉天殿广场,文武百官再次大礼朝贺,百官进万寿酒,王公以下献金镜绶带、承露囊,礼部在午门鸣炮,颁诏书,天下诸州咸令宴乐,休假三日……

        大明举国欢庆,各地政府的文武百官,设置香案,向京城方向行大礼,祝贺皇上万寿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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