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夜冷寒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夜冷寒来
战斗就是要死人的，尤其是今晚上这场战斗，本就是在不利的形势和环境下的战斗，不要说作战前大家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就是在加入锄奸队的人都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人生的起点有不同，但是终点却都是一样，一捧黄土。但是为了打击侵略者而死，为中华民族牺牲，死得其所，值！
但是，当看到战友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尤其是邵虎明他曾经认识的好朋友倒下，心中的感觉……那种失落、那种割舍让他不能自己控制。尤其是这次来上海的行动，第一波组员牺牲在自己的面前，他竟然不能避免。后来想去，那次是因为叛徒让自己防不胜防，自己可以找到开解自己的理由，但这次……他经过了周密的部署，认为就算靠着这帮临时组建的队友，完全能够把这小队日本人干掉，但是……他又失败了。
就在赖俞明犹豫、狙击手被机枪手压制之际，敌人两挺机枪吼叫起来。
子弹哗啦啦地向旁边楼宇二层平台的阳台扫射，击碎木质的门窗，将躲在后面的两名锄奸队的队员击毙。
“顺子，发信号，你带人撤退，我断后。”赖俞明身体顺着房顶斜面快速地侧移了十几米，将退出的方向留给了曹顺。
断后的活儿一般都是曹顺做，曹顺没有想到赖俞明会主动去断后，虽然心里纳闷，却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弄清楚这事儿的时候。瞬即从怀里掏出一个礼花炮立在房顶上，用火机点燃。
砰……啪，花炮升到几十米的高空中炸开，迸发出五颜六色的花雨。
跟着，曹顺朝着赖俞明相反的方向猫腰跑去……
本来这边的枪声已经惊动的房源几里的人们，礼花炮的炸开，更让人知晓这里发生的大事情。驻守在外白渡桥上日军迅速向这边赶来，巡逻的宪兵队也飞速向枪声大做的地方扑来。
同时，撤退的礼花绽放，在大厦和其它地方隐藏的队员立刻放弃攻击，按照指定线路迅速撤退。
赖俞明来到另一个方向，躲在烟囱后面，迅速架起狙击枪，瞄准日军的机枪手，接着礼花炮的光亮，一枪干掉前面车顶上的机枪手，然后接连朝着后面车顶上实施点射。
冒火的子弹打到车顶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撞击出一朵朵火花，第二辆车上的机枪手立刻蹲在车厢里，停止了射击。就连光村林三这个时候也不敢嚣张地指挥，躲在驾驶室里，接着余光瞄向三号码头方向的房顶上，摇曳的弹线。
领教过这个狙击手神准的枪法，果断的应对措施，光村林三可以判断出对面这个抢手一定是受过专门训练的职业军人，而且是职业军人中非常难得的狙击手。这样素养的狙击手，他在日军见过，千里挑一。他可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去检验对方的优秀程度，因为他知道这场战斗应该会很快结束，只要在过去一两分钟，自己的援军赶到，完成对其合围，这个狙击手在神准，也是插翅难飞。
赖俞明如此做法完全是为了吸引敌人的火力，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一枝狙击枪，控制的范围和方向都有局限性，压制了两部军车上的日军，就不能压制地面上的日军。
在地面上爬起来的摩托车活着的是个士兵这时借助翻到的车子，架起了步枪和机枪，子弹砰砰……接连不断地向赖俞明射去，打得砖砌的烟囱噗噗地渣滓飞溅，令得赖俞明也不得不停止射击，只能接着更换地方……
按照计划，撤出阵地到达河边的时间最少需要四十秒钟，现在大厦里的队员凶多吉少了，剩下几个方向的五个人距离河边都很近，但至少也需要二十几秒钟，所以赖俞明必须坚持吸引敌人火力半分钟以上。
半分钟的这段时间里，必须将日本人压制住，不能去去追杀战友，这就需要彻底压制。
当他再次移动了十几米远的时候，从瞄准镜中，忽然发现可看到卡车的油箱。
赖俞明当机立断，迅速调整枪口，但是还不等他勾动扳机，一颗照明弹升上了天空，一下子把方圆几百米的地方照的铮亮。
光纤亮度的变化一下子使得赖俞明下意识地眨了一下眼睛，。
眨眼的时间虽然极其短暂，但是这一耽误，却让日军一下子发现了他的枪口，及时移动枪口，向这边射击。
感觉到只有对面的射击，光村林三立刻判断出对方在撤退。这时照明弹升空，光村林三敏锐地知道自己的援军已经不远了，他不用再顾忌周围的敌人，所以迅速地跳下了车子，几步就窜到了十几米外的墙根阴影处。
而这时，赖俞明的眼睛睁开，轻柔地连续勾动了两下扳机，然后看也不看射击的结果，身体顺着房顶的斜坡向下滑去。
赖俞明第一颗子弹只是击中了卡车车厢的护板，但是第二颗子弹却是击中了油箱。
轰然一声爆炸猛烈响起，那部军用卡车猛地被一团巨大的火焰抬上了几米的空中，跟着猛烈地狠狠地砸落在马路上，冒着熊熊的火焰。
光村林三后怕地看着不远处然后的卡车，后怕地顺着墙拉开距离。二后面那部卡车上的军人，只要活着的，都是在第一时间里哇哇叫喊着跳下车子，拼命远离。
这个时候，哪还有人去考虑敌人跑哪里去了，而锄奸队活着的人也趁此机会加快了奔逃的速度。
赖俞明刚跳下房顶，借着照明弹的光亮，就见几个持枪军人向这边冲来。他果断地借势在地上一滚，拔出手枪，半蹲在地上，向那几个刚冲出房角的军人射击。
啪啪……
一连几枪，最前面的两个军人被击倒在地，赖俞明迅速向城隍庙的方向逃去，后面的子弹就追击。码头内部建筑复杂，障碍物极多，这里开枪自然准确度极差。而且，这种巷战，只要不被包围，就是赖俞明的最擅长的。他不定地变换着方向，向南逃去。
枪声不断地响起，引来了更多的日本军人追击。他可以充分甩开，但是却没有这么做，他在计算同伴撤离的距离，尽最大的努力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吸引更多的敌人。
不到几分钟，他身后便吸引来几十个日本军人。其中不乏高手，这使得他逃出的难度在增加，而且十分钟后，一颗子弹击中了他，他开始流血，但他不敢停下来，只能加快速度奔逃。
赖俞明的想法非常好，但实际上，在黄浦江便汇合的只有曹顺和刘同书两个人，其余的均没有到达。除了损失近十人之外，他们还损失了一支美制最先进的狙击枪，这对于他来说，更是无法接受。
一种先进的武器可不是用人数来衡量的，如果日本找到这支枪，会加以研究仿制用到战场上，这会给中国军人造成更加严重的损失。
一想到后果，赖俞明心里就后悔真不该受到邵虎明的蛊惑，在条件不成熟的情况下，伏击日本人的车队。
后悔归后悔，但是事情已经做下来了，现在他首先要面对的是如何逃出敌人的追击，等以后再去想办法把狙击枪抢夺回来。
枪声在巷道里曲折蜿蜒远去的同时，大厦顶上悬吊下来的邵虎明等三个人被赶到的日本人放了下来。
两个人死得不能再死，早已停止了呼吸。但邵虎明却没有死，只是昏迷过去。
看着这个呼吸微弱的男人，小野三四郎阻止了士兵补枪的冲动，“把他送到陆军医院，一定要救活他，我需要他的口供。”
小野三四郎直觉中，邵虎明是挖出重庆和延安情报人员的关键，决不能就这么失去。
二十四个日军的小队，清点人数只剩下了九人，如果加上运送的伤员，直接损失达到了二十多人，这无疑让光村林三异常愤怒，但是对于特高课的小野三四郎，他还是克制住了怒火，命令手下放下了枪。
小野三四郎走到光村林三的面前，伸手拍了拍满脸是血的后者肩膀，“放心吧，我不会让刽子手好过的，我要通过他挖出所有的敌人，为我们的军人报仇雪恨。否则，我们……等我办完这些，我会把他交给你，由你亲自执行他的死刑。”
……
苏楠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艾丽和杜月海从对面的办公室走出来。
“日本人又戒严了，真不知道他们一天天在搞什么。我们还回去吗？”杜月海问道。
枪声是在外滩打响的，苏楠自然听不到。但是礼炮、照明弹和汽车的爆炸声、燃烧的熊熊大火照亮了半边天，苏楠自然听得到，也看得到。
刚才站在阳台上，看向外滩方向的火光和照明弹，他就在心里估算着这次行动的大小。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勇士在抗击日本人。在心里，他对他们极其敬佩，但是思想中却不认同这样的做法。
如果是延安那边组织的行动，那就更加不明智了。组织的地下人员已经在特高课和七十六号的抓捕下实力严重受损，这个时候再去硬碰硬，这会极大地削弱自己的实力，实属不明智。
如果组织行动的是重庆政府的人，那也是莽撞的行动，同样不可取。不管是重庆方面还是延安方面，都是抗日的力量，在他的眼里都不容忍莽撞地浪费和损失掉。尤其是他要作为两方面的领导者，更加不允许发生鸡蛋碰石头的情况。看来，自己必须加快和两个组织联络的速度，必要的时候，要采取紧急措施，他绝不想等他收拢地下组织的人员时发现，自己原来是一个光杆司令。
“又要下雨了，夜冷寒来，回家暖和。”苏楠的目光从二人的脸上扫过，把呢子大衣披在身上，向楼梯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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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就是要死人的，尤其是今晚上这场战斗，本就是在不利的形势和环境下的战斗，不要说作战前大家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就是在加入锄奸队的人都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人生的起点有不同，但是终点却都是一样，一捧黄土。但是为了打击侵略者而死，为中华民族牺牲，死得其所，值！
但是，当看到战友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尤其是邵虎明他曾经认识的好朋友倒下，心中的感觉……那种失落、那种割舍让他不能自己控制。尤其是这次来上海的行动，第一波组员牺牲在自己的面前，他竟然不能避免。后来想去，那次是因为叛徒让自己防不胜防，自己可以找到开解自己的理由，但这次……他经过了周密的部署，认为就算靠着这帮临时组建的队友，完全能够把这小队日本人干掉，但是……他又失败了。
就在赖俞明犹豫、狙击手被机枪手压制之际，敌人两挺机枪吼叫起来。
子弹哗啦啦地向旁边楼宇二层平台的阳台扫射，击碎木质的门窗，将躲在后面的两名锄奸队的队员击毙。
“顺子，发信号，你带人撤退，我断后。”赖俞明身体顺着房顶斜面快速地侧移了十几米，将退出的方向留给了曹顺。
断后的活儿一般都是曹顺做，曹顺没有想到赖俞明会主动去断后，虽然心里纳闷，却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弄清楚这事儿的时候。瞬即从怀里掏出一个礼花炮立在房顶上，用火机点燃。
砰……啪，花炮升到几十米的高空中炸开，迸发出五颜六色的花雨。
跟着，曹顺朝着赖俞明相反的方向猫腰跑去……
本来这边的枪声已经惊动的房源几里的人们，礼花炮的炸开，更让人知晓这里发生的大事情。驻守在外白渡桥上日军迅速向这边赶来，巡逻的宪兵队也飞速向枪声大做的地方扑来。
同时，撤退的礼花绽放，在大厦和其它地方隐藏的队员立刻放弃攻击，按照指定线路迅速撤退。
赖俞明来到另一个方向，躲在烟囱后面，迅速架起狙击枪，瞄准日军的机枪手，接着礼花炮的光亮，一枪干掉前面车顶上的机枪手，然后接连朝着后面车顶上实施点射。
冒火的子弹打到车顶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撞击出一朵朵火花，第二辆车上的机枪手立刻蹲在车厢里，停止了射击。就连光村林三这个时候也不敢嚣张地指挥，躲在驾驶室里，接着余光瞄向三号码头方向的房顶上，摇曳的弹线。
领教过这个狙击手神准的枪法，果断的应对措施，光村林三可以判断出对面这个抢手一定是受过专门训练的职业军人，而且是职业军人中非常难得的狙击手。这样素养的狙击手，他在日军见过，千里挑一。他可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去检验对方的优秀程度，因为他知道这场战斗应该会很快结束，只要在过去一两分钟，自己的援军赶到，完成对其合围，这个狙击手在神准，也是插翅难飞。
赖俞明如此做法完全是为了吸引敌人的火力，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一枝狙击枪，控制的范围和方向都有局限性，压制了两部军车上的日军，就不能压制地面上的日军。
在地面上爬起来的摩托车活着的是个士兵这时借助翻到的车子，架起了步枪和机枪，子弹砰砰……接连不断地向赖俞明射去，打得砖砌的烟囱噗噗地渣滓飞溅，令得赖俞明也不得不停止射击，只能接着更换地方……
按照计划，撤出阵地到达河边的时间最少需要四十秒钟，现在大厦里的队员凶多吉少了，剩下几个方向的五个人距离河边都很近，但至少也需要二十几秒钟，所以赖俞明必须坚持吸引敌人火力半分钟以上。
半分钟的这段时间里，必须将日本人压制住，不能去去追杀战友，这就需要彻底压制。
当他再次移动了十几米远的时候，从瞄准镜中，忽然发现可看到卡车的油箱。
赖俞明当机立断，迅速调整枪口，但是还不等他勾动扳机，一颗照明弹升上了天空，一下子把方圆几百米的地方照的铮亮。
光纤亮度的变化一下子使得赖俞明下意识地眨了一下眼睛，。
眨眼的时间虽然极其短暂，但是这一耽误，却让日军一下子发现了他的枪口，及时移动枪口，向这边射击。
感觉到只有对面的射击，光村林三立刻判断出对方在撤退。这时照明弹升空，光村林三敏锐地知道自己的援军已经不远了，他不用再顾忌周围的敌人，所以迅速地跳下了车子，几步就窜到了十几米外的墙根阴影处。
而这时，赖俞明的眼睛睁开，轻柔地连续勾动了两下扳机，然后看也不看射击的结果，身体顺着房顶的斜坡向下滑去。
赖俞明第一颗子弹只是击中了卡车车厢的护板，但是第二颗子弹却是击中了油箱。
轰然一声爆炸猛烈响起，那部军用卡车猛地被一团巨大的火焰抬上了几米的空中，跟着猛烈地狠狠地砸落在马路上，冒着熊熊的火焰。
光村林三后怕地看着不远处然后的卡车，后怕地顺着墙拉开距离。二后面那部卡车上的军人，只要活着的，都是在第一时间里哇哇叫喊着跳下车子，拼命远离。
这个时候，哪还有人去考虑敌人跑哪里去了，而锄奸队活着的人也趁此机会加快了奔逃的速度。
赖俞明刚跳下房顶，借着照明弹的光亮，就见几个持枪军人向这边冲来。他果断地借势在地上一滚，拔出手枪，半蹲在地上，向那几个刚冲出房角的军人射击。
啪啪……
一连几枪，最前面的两个军人被击倒在地，赖俞明迅速向城隍庙的方向逃去，后面的子弹就追击。码头内部建筑复杂，障碍物极多，这里开枪自然准确度极差。而且，这种巷战，只要不被包围，就是赖俞明的最擅长的。他不定地变换着方向，向南逃去。
枪声不断地响起，引来了更多的日本军人追击。他可以充分甩开，但是却没有这么做，他在计算同伴撤离的距离，尽最大的努力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吸引更多的敌人。
不到几分钟，他身后便吸引来几十个日本军人。其中不乏高手，这使得他逃出的难度在增加，而且十分钟后，一颗子弹击中了他，他开始流血，但他不敢停下来，只能加快速度奔逃。
赖俞明的想法非常好，但实际上，在黄浦江便汇合的只有曹顺和刘同书两个人，其余的均没有到达。除了损失近十人之外，他们还损失了一支美制最先进的狙击枪，这对于他来说，更是无法接受。
一种先进的武器可不是用人数来衡量的，如果日本找到这支枪，会加以研究仿制用到战场上，这会给中国军人造成更加严重的损失。
一想到后果，赖俞明心里就后悔真不该受到邵虎明的蛊惑，在条件不成熟的情况下，伏击日本人的车队。
后悔归后悔，但是事情已经做下来了，现在他首先要面对的是如何逃出敌人的追击，等以后再去想办法把狙击枪抢夺回来。
枪声在巷道里曲折蜿蜒远去的同时，大厦顶上悬吊下来的邵虎明等三个人被赶到的日本人放了下来。
两个人死得不能再死，早已停止了呼吸。但邵虎明却没有死，只是昏迷过去。
看着这个呼吸微弱的男人，小野三四郎阻止了士兵补枪的冲动，“把他送到陆军医院，一定要救活他，我需要他的口供。”
小野三四郎直觉中，邵虎明是挖出重庆和延安情报人员的关键，决不能就这么失去。
二十四个日军的小队，清点人数只剩下了九人，如果加上运送的伤员，直接损失达到了二十多人，这无疑让光村林三异常愤怒，但是对于特高课的小野三四郎，他还是克制住了怒火，命令手下放下了枪。
小野三四郎走到光村林三的面前，伸手拍了拍满脸是血的后者肩膀，“放心吧，我不会让刽子手好过的，我要通过他挖出所有的敌人，为我们的军人报仇雪恨。否则，我们……等我办完这些，我会把他交给你，由你亲自执行他的死刑。”
……
苏楠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艾丽和杜月海从对面的办公室走出来。
“日本人又戒严了，真不知道他们一天天在搞什么。我们还回去吗？”杜月海问道。
枪声是在外滩打响的，苏楠自然听不到。但是礼炮、照明弹和汽车的爆炸声、燃烧的熊熊大火照亮了半边天，苏楠自然听得到，也看得到。
刚才站在阳台上，看向外滩方向的火光和照明弹，他就在心里估算着这次行动的大小。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勇士在抗击日本人。在心里，他对他们极其敬佩，但是思想中却不认同这样的做法。
如果是延安那边组织的行动，那就更加不明智了。组织的地下人员已经在特高课和七十六号的抓捕下实力严重受损，这个时候再去硬碰硬，这会极大地削弱自己的实力，实属不明智。
如果组织行动的是重庆政府的人，那也是莽撞的行动，同样不可取。不管是重庆方面还是延安方面，都是抗日的力量，在他的眼里都不容忍莽撞地浪费和损失掉。尤其是他要作为两方面的领导者，更加不允许发生鸡蛋碰石头的情况。看来，自己必须加快和两个组织联络的速度，必要的时候，要采取紧急措施，他绝不想等他收拢地下组织的人员时发现，自己原来是一个光杆司令。
“又要下雨了，夜冷寒来，回家暖和。”苏楠的目光从二人的脸上扫过，把呢子大衣披在身上，向楼梯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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