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层层渗入
第二百一十六章?层层渗入
“怎么会这么说？”苏楠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走向办公桌。要去下面坐诊，他要取自己的药箱。药箱里几乎没有药了，他也要找个机会把它填满，以备不时之需。
“你就是这么想的。我知道，大嫂来上海了，你怕老婆。你结过婚，这就是当时你一再声明只是做戏的原因吧？”黄雅琪十分肯定道。
苏楠昨天没有来上班，艾丽和英子自然会说不来的原因。通过她们的嘴告诉黄雅琪肯定要比他直接告诉黄雅琪要好得多。
“是，我不仅有妻子，还有儿子，我不能耽误你。”苏楠取了药箱，向门口走来。
“那我们已经订婚了怎么办？”黄雅琪忽然狡黠问道。
苏楠瞥了她一眼，实在不想就此事说什么，他的态度一直很明确，多说也没有用。
可是，黄雅琪不死心，非常委屈地道：“还有，你搬家也不跟我说一声，你的眼里没有我！”
苏楠一想也是有些过了，“苏苑我很喜欢，我想留着。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把苏苑卖给我，如何？”
小雪第一天来上海，沪赖恭子和山口樱子就上门来了，苏楠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很快就能查出来自己住在那边，这对于小远和嫂子很不利。
“苏苑是非卖品，是我妈妈给我的嫁妆。另外，你帮了我，我也不能要你的钱。但是，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
“送给我？”苏楠一怔，心的话，我敢要你的嫁妆吗？要了之后怎么办？
“你不敢要吗？”黄雅琪追问道，“我是不是比嫂子难看多了？”
苏楠不敢接茬，他怕自己说的话太直接，让这个小姑娘接受不了。直接越过黄雅琪，向门外走去。
黄雅琪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你不说话就说明我说对了……”跟到楼梯，苏楠一句话也没有回，黄雅琪跺了跺脚，像个小女孩儿一样不满地道：“……我知道你现在住哪里，晚上我要去你家里看嫂子和侄子。”
苏楠还是没有回头，他一点也不怀疑黄雅琪说得出做得来。前天晚上艾丽才闹了那么一出，他并不想黄雅琪又跑到家里给小雪添堵。可是，他不能拒绝，因为找不到合适而又充足的理由。
江平之回到办公室，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的“朋友”们，约好了时间见面谈，然后赶紧去楼下门诊坐诊。
苏楠都去坐诊了，如果他闲悠悠的，那真是不想在这里干了。该积极的时候一定要积极，这一点江平之还是拧得清的。
……
中午，苏楠把黄雅琪的车子征用了，叫上周建国一起出去约会，周建国充当了司机的角色，杜月海被苏楠派去招兵买马，准备常驻三号码头。
本来，他考虑用黄雅琪哥哥的人，也可以照顾一下黄家的生意。可上午黄雅琪的态度让他头疼，他觉得应该和黄家保持一定的距离。
上海酒店的西餐厅甲子包房很大，但是里面却只坐了苏楠和严新两个人。
两人基本上同时到达的酒店，都有些风尘仆仆的劲儿。
大冷天的，严新的额头挂着汗珠子，走进包房还在一个劲儿地擦汗。
苏楠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的面前，“大处长还参与追捕的事儿吗？看你这身汗……”
“别提了……大早上本来要去送小婉莹与学校的，没想到刚起床就被山口樱子那个婊子抓差去浦东，我只好让我的大夫人去送婉莹了。我一早奔着浦东去了，在那里遇到几个硬茬子，费了半天劲儿，死了三个兄弟，打死对方一个，抓了两个，最后还是跑了个主要人物。这一趟，得不偿失啊！”严新端起水杯，一仰脖子，咕咕地把一整杯茶水一口气喝掉，然后把茶杯敦在桌子上，“……再来一杯，渴死我了。”
苏楠一愣，他不知道二师兄跟自己为什么把抓人的事情说得这么详细，难道不知道行动保密吗……莫非他是在怀疑我的身份？
由此，他联想到雪儿，按理说二师兄肯定猜得出来雪儿的身份，他还是安排雪儿和自己相会，难道真的都是兄弟义气吗？
苏楠也不插话，一边快速在脑子里衡量思索，一边给严新连倒了两杯茶水。
三杯茶水喝完，严新对外喊了一嗓子，让人上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聊了聊孩子、家庭，逐渐转移到正事儿上面。
“三弟，三号码头的事情我已经跟手下交待了。我给你提前打招呼，山口樱子在三号码头也是有一份的。我是顶不顺那个女人，到时你要帮我压制她一下。”
“这就是你拉我入伙的目的？”苏楠漫不经心地说道，“其实，你不拉我入伙，只要你说句话，我也会帮你的。何必这么复杂？”
“唉，你也是有家的人了，你那臭脾气我还不知道吗，白给你的钱，你一分钱也不会要的。”
“三号码头你是流血拿下来的，我现在也是白吃白喝啊。”苏楠微微一笑。
“后面你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前天如果苏楠按时赶到三号码头的话，严新相信不用那么费劲才拿下三号码头的，但这种误差以后是不能出现的。
苏楠看着严新，“德国领事馆那边我也是拉虎皮扯大旗而已，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医生而已，你就这么对我有信心？”
“我几时对你没有信心？”严新端起酒杯干了一杯，吃了一口菜，“老三，我觉得你做医生真是大材小用了，江湖人做江湖事。从小到大，你就是个不安分的人，能安心搞学术研究，我真的不相信。为此，我让人找来了欧洲的医学期刊，我到现在还不相信那些文章是你写的。想想那时候，我们三兄弟三位一体，在军统是何等风光啊，可现在，大哥竟然走了，我实在……”
说到这里，严新眼中竟然有泪光闪烁。
苏楠知道，严新小时候身体不好，得到老大的照顾也最多。而且师父抓住严新耍心眼偷懒挨骂，被师父认为不能成大器。每次被骂，又是大哥去安慰他……
苏楠伸手拍了拍严新的肩头，“别想了，我们会给大师兄报仇的。”
“是，这仇一定要报！”严新捏拳头砸在桌子上，震得碗筷杯碟哗啦啦直响。
“你上次说回去查谁出卖了大哥、谁指挥了那次行动、还有谁参与了行动，这些天有收获了吗？”苏楠乘机问道。
“有眉目了，但很不容易。七十六号的运作和军统制度有很大的差别，引入了日本特高课的概念，加上派系瓜葛分得特别清楚，我进入七十六号的时间并不长，别看是治安处的处长，但要想渗透到核心部门很难，所以进度很慢。”
“真的？”苏楠怀疑的眼神看向严新，“是不是你担心自己的地位，想保住这个官职啊？”
“去，我是这样的人吗？”严新反问了一句，但见苏楠死看着自己，不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唉，有了老婆孩子，男人是不是都会变的？”
“也许吧。也许三天前，我不会理解这一点，但我现在能理解了。某种程度上，你不仅要罩住你的家人，现在又增加了我和大嫂一家，唉~~”苏楠收回了目光，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家，是一种眷念，也是一种枷锁。”
“老三，谢谢你的理解。现在特高课的人总往七十六号跑，我只能见机行事了。”
“你不能出事，这是重点。但是，如果换一个人去做，一个他们都不认识的人去做，应该好做多了。”
这是苏楠在试探严新，所以苏楠的口吻属于那种若有所思的样子，并不是很肯定。
“这个我也想过，这个人必须有一定的能力，而且还要我们兄弟信任。但我身边没有这样的人。”
“你没有，我有。”
“你有？”严新一下子来精神了，“是谁？”
“前天上午，你给我留信去三号码头碰头，其实我去了，但是迟到了。当我走到在六马路路口的时候，我碰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十年前我留在上海的暗线。这条暗线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我出走海外后，他也不知道怎么听说我出事了，就逃回江北老家。后来战争爆发，他逃难又回到上海……也不知道你约什么事情，我就先安排好他的住处，我就误了时间去三号码头。当我去到三号码头时，那里还剩下零散的枪声，你也不在，我就回去了……说到迟到，这事也怪你，你要是说是接大嫂和我儿子，无论什么事儿我都放下的。你呀，还是改不了老毛病——卖关子误事。”
“唉，我以后改还不行吗？”严新嘿嘿一笑，但马上专业话题，“能被搞成暗线的人，能力肯定不会有问题，但是要进七十六号，那可不是去玩的，随时都会掉脑袋，他敢不敢呢？”
“我晚上可以去跟他谈，我救过他两次命，只是让他混进去把事情摸清楚，又不是去杀人，这点事情他应该会愿意帮我的。另外，还有此人我很了解，担当此任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我信得过你！”严新听苏楠这么说，基本上是同意了，“这件事情你来写故事，我们按照你的剧本来演。”
“我又不清楚七十六号里面的事和人，拿什么写剧本？你来写，我们一起讨论……不过，你还是要跟我说说七十六号的情况。如果不方便说，那就算了。反正人我来找，怎么做就是你的事儿。还有，把你的人从我家周围撤走，我不需要保护。那些笨手笨脚的家伙，别说我了，连雪儿都看得出来，骗得了谁啊？”
严新哈哈一笑，一点也不为杵，“老三，你又想偷懒，没门！那些家伙太业余了，你们觉得碍眼，我撤走就是，但是剧本必须你来编。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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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么说？”苏楠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走向办公桌。要去下面坐诊，他要取自己的药箱。药箱里几乎没有药了，他也要找个机会把它填满，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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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楠昨天没有来上班，艾丽和英子自然会说不来的原因。通过她们的嘴告诉黄雅琪肯定要比他直接告诉黄雅琪要好得多。
“是，我不仅有妻子，还有儿子，我不能耽误你。”苏楠取了药箱，向门口走来。
“那我们已经订婚了怎么办？”黄雅琪忽然狡黠问道。
苏楠瞥了她一眼，实在不想就此事说什么，他的态度一直很明确，多说也没有用。
可是，黄雅琪不死心，非常委屈地道：“还有，你搬家也不跟我说一声，你的眼里没有我！”
苏楠一想也是有些过了，“苏苑我很喜欢，我想留着。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把苏苑卖给我，如何？”
小雪第一天来上海，沪赖恭子和山口樱子就上门来了，苏楠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很快就能查出来自己住在那边，这对于小远和嫂子很不利。
“苏苑是非卖品，是我妈妈给我的嫁妆。另外，你帮了我，我也不能要你的钱。但是，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
“送给我？”苏楠一怔，心的话，我敢要你的嫁妆吗？要了之后怎么办？
“你不敢要吗？”黄雅琪追问道，“我是不是比嫂子难看多了？”
苏楠不敢接茬，他怕自己说的话太直接，让这个小姑娘接受不了。直接越过黄雅琪，向门外走去。
黄雅琪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你不说话就说明我说对了……”跟到楼梯，苏楠一句话也没有回，黄雅琪跺了跺脚，像个小女孩儿一样不满地道：“……我知道你现在住哪里，晚上我要去你家里看嫂子和侄子。”
苏楠还是没有回头，他一点也不怀疑黄雅琪说得出做得来。前天晚上艾丽才闹了那么一出，他并不想黄雅琪又跑到家里给小雪添堵。可是，他不能拒绝，因为找不到合适而又充足的理由。
江平之回到办公室，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的“朋友”们，约好了时间见面谈，然后赶紧去楼下门诊坐诊。
苏楠都去坐诊了，如果他闲悠悠的，那真是不想在这里干了。该积极的时候一定要积极，这一点江平之还是拧得清的。
……
中午，苏楠把黄雅琪的车子征用了，叫上周建国一起出去约会，周建国充当了司机的角色，杜月海被苏楠派去招兵买马，准备常驻三号码头。
本来，他考虑用黄雅琪哥哥的人，也可以照顾一下黄家的生意。可上午黄雅琪的态度让他头疼，他觉得应该和黄家保持一定的距离。
上海酒店的西餐厅甲子包房很大，但是里面却只坐了苏楠和严新两个人。
两人基本上同时到达的酒店，都有些风尘仆仆的劲儿。
大冷天的，严新的额头挂着汗珠子，走进包房还在一个劲儿地擦汗。
苏楠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的面前，“大处长还参与追捕的事儿吗？看你这身汗……”
“别提了……大早上本来要去送小婉莹与学校的，没想到刚起床就被山口樱子那个婊子抓差去浦东，我只好让我的大夫人去送婉莹了。我一早奔着浦东去了，在那里遇到几个硬茬子，费了半天劲儿，死了三个兄弟，打死对方一个，抓了两个，最后还是跑了个主要人物。这一趟，得不偿失啊！”严新端起水杯，一仰脖子，咕咕地把一整杯茶水一口气喝掉，然后把茶杯敦在桌子上，“……再来一杯，渴死我了。”
苏楠一愣，他不知道二师兄跟自己为什么把抓人的事情说得这么详细，难道不知道行动保密吗……莫非他是在怀疑我的身份？
由此，他联想到雪儿，按理说二师兄肯定猜得出来雪儿的身份，他还是安排雪儿和自己相会，难道真的都是兄弟义气吗？
苏楠也不插话，一边快速在脑子里衡量思索，一边给严新连倒了两杯茶水。
三杯茶水喝完，严新对外喊了一嗓子，让人上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聊了聊孩子、家庭，逐渐转移到正事儿上面。
“三弟，三号码头的事情我已经跟手下交待了。我给你提前打招呼，山口樱子在三号码头也是有一份的。我是顶不顺那个女人，到时你要帮我压制她一下。”
“这就是你拉我入伙的目的？”苏楠漫不经心地说道，“其实，你不拉我入伙，只要你说句话，我也会帮你的。何必这么复杂？”
“唉，你也是有家的人了，你那臭脾气我还不知道吗，白给你的钱，你一分钱也不会要的。”
“三号码头你是流血拿下来的，我现在也是白吃白喝啊。”苏楠微微一笑。
“后面你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前天如果苏楠按时赶到三号码头的话，严新相信不用那么费劲才拿下三号码头的，但这种误差以后是不能出现的。
苏楠看着严新，“德国领事馆那边我也是拉虎皮扯大旗而已，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医生而已，你就这么对我有信心？”
“我几时对你没有信心？”严新端起酒杯干了一杯，吃了一口菜，“老三，我觉得你做医生真是大材小用了，江湖人做江湖事。从小到大，你就是个不安分的人，能安心搞学术研究，我真的不相信。为此，我让人找来了欧洲的医学期刊，我到现在还不相信那些文章是你写的。想想那时候，我们三兄弟三位一体，在军统是何等风光啊，可现在，大哥竟然走了，我实在……”
说到这里，严新眼中竟然有泪光闪烁。
苏楠知道，严新小时候身体不好，得到老大的照顾也最多。而且师父抓住严新耍心眼偷懒挨骂，被师父认为不能成大器。每次被骂，又是大哥去安慰他……
苏楠伸手拍了拍严新的肩头，“别想了，我们会给大师兄报仇的。”
“是，这仇一定要报！”严新捏拳头砸在桌子上，震得碗筷杯碟哗啦啦直响。
“你上次说回去查谁出卖了大哥、谁指挥了那次行动、还有谁参与了行动，这些天有收获了吗？”苏楠乘机问道。
“有眉目了，但很不容易。七十六号的运作和军统制度有很大的差别，引入了日本特高课的概念，加上派系瓜葛分得特别清楚，我进入七十六号的时间并不长，别看是治安处的处长，但要想渗透到核心部门很难，所以进度很慢。”
“真的？”苏楠怀疑的眼神看向严新，“是不是你担心自己的地位，想保住这个官职啊？”
“去，我是这样的人吗？”严新反问了一句，但见苏楠死看着自己，不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唉，有了老婆孩子，男人是不是都会变的？”
“也许吧。也许三天前，我不会理解这一点，但我现在能理解了。某种程度上，你不仅要罩住你的家人，现在又增加了我和大嫂一家，唉~~”苏楠收回了目光，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家，是一种眷念，也是一种枷锁。”
“老三，谢谢你的理解。现在特高课的人总往七十六号跑，我只能见机行事了。”
“你不能出事，这是重点。但是，如果换一个人去做，一个他们都不认识的人去做，应该好做多了。”
这是苏楠在试探严新，所以苏楠的口吻属于那种若有所思的样子，并不是很肯定。
“这个我也想过，这个人必须有一定的能力，而且还要我们兄弟信任。但我身边没有这样的人。”
“你没有，我有。”
“你有？”严新一下子来精神了，“是谁？”
“前天上午，你给我留信去三号码头碰头，其实我去了，但是迟到了。当我走到在六马路路口的时候，我碰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十年前我留在上海的暗线。这条暗线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我出走海外后，他也不知道怎么听说我出事了，就逃回江北老家。后来战争爆发，他逃难又回到上海……也不知道你约什么事情，我就先安排好他的住处，我就误了时间去三号码头。当我去到三号码头时，那里还剩下零散的枪声，你也不在，我就回去了……说到迟到，这事也怪你，你要是说是接大嫂和我儿子，无论什么事儿我都放下的。你呀，还是改不了老毛病——卖关子误事。”
“唉，我以后改还不行吗？”严新嘿嘿一笑，但马上专业话题，“能被搞成暗线的人，能力肯定不会有问题，但是要进七十六号，那可不是去玩的，随时都会掉脑袋，他敢不敢呢？”
“我晚上可以去跟他谈，我救过他两次命，只是让他混进去把事情摸清楚，又不是去杀人，这点事情他应该会愿意帮我的。另外，还有此人我很了解，担当此任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我信得过你！”严新听苏楠这么说，基本上是同意了，“这件事情你来写故事，我们按照你的剧本来演。”
“我又不清楚七十六号里面的事和人，拿什么写剧本？你来写，我们一起讨论……不过，你还是要跟我说说七十六号的情况。如果不方便说，那就算了。反正人我来找，怎么做就是你的事儿。还有，把你的人从我家周围撤走，我不需要保护。那些笨手笨脚的家伙，别说我了，连雪儿都看得出来，骗得了谁啊？”
严新哈哈一笑，一点也不为杵，“老三，你又想偷懒，没门！那些家伙太业余了，你们觉得碍眼，我撤走就是，但是剧本必须你来编。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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