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审讯
＆#160; 车子在夜晚的上海街道上滑过，冲破呼啸的北风。
车子上，杜月海一边开车，一边给苏楠汇报情况，解释为什么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我跟着他们去到德兴村，看着他们进了村西头窑厂边上一家院子里，好半天都没有出来。我跳墙进去看了看，发现里面住了很多人，他们把东西交给你们一个带枪的男人，然后说了一会儿话，两人就一起离开了。我有跟着他们回到市区，最后来到前面一条街的一座大杂院里。您放心，他们在哪个房间都知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不用了，我朋友不会和带枪的人打交道的，可能我看错了，先回家再说。”苏楠略一沉吟，说道：“对了，你回去找我夫人说说那两个人长什么样，让她画两张像，我请严处长去查一下。”
这二人很是诡异，苏楠的心里疑惑太多，着实想看个究竟，但是楚强的没有找到，苏楠对那两个小喽喽兴趣不大，加上杜月海在身旁，暂时还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只能离开。
两人回到家，杜月海问过苏楠没事儿后，直接去后面小楼去了。在苏楠住的小楼里，陈明雪、黄雅琪和柯特尔夫人都不在，就连小远和丽雅都不在。在苏楠问及之时，张妈说他们全都去外面吃饭，吃完饭还要去看戏，要稍晚些时间回家。
艾丽没有回家，看来事情进展并不顺利。
今天别墅小楼中少有的安静，但苏楠的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
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略微思考了一下，便上楼看书去了。
二楼的书房很大，苏楠却在这里没有看过两次书，晚上和周末的时间，都是被雪儿和儿子占据，今晚难得空出来。
但是，坐在一个人的书房里，苏楠竟然有些不适应了。
在房间徘徊了几趟，苏楠将那本英文版的《遗传病史与研究》放在桌面上，然后来到三楼。
卧室对面的房间门开着，苏楠扫了一眼，里面已经竟然变了大样。
崭新的贵妃椅、床、衣柜……连小摆设都已经放好，欧式的大床上铺着红色的缎面床具，看上去很是喜庆，但苏楠想到自己都没有给过雪儿一个正式的婚礼，心里不禁有些惆怅。
正在思考间，一怔细微的脚步声传进耳鼓中，苏楠即刻判断他等的人来了，他走出新房，来到起居厅坐下。
少卿，艾丽一身紧身装束出现在门口。
看到艾丽脸上的喜色，苏楠的心中为之一动，“看你的样子，就是办成了。”
艾丽“嘻嘻”一笑，但做了一个手势，“找到了两个人，那个楚胖子和黄武并没有找到。两个人应该是躲起来了，并没有现身。”
“没有现身？”苏楠又不由得一紧，心的话，以楚强的体质绝对是跑不远的，更何况进了七十六号，好人都要被剥掉一层皮，楚强的身体状况会更差，绝对不适合长时间逃跑。但是，如果有人帮助的话，事情就好理解了。
谁会帮助楚强呢？莫非是我党战友？
楚强彼苏楠来上海早很多，而且代表共产国际跟上海地下党组织接触过，如果是哪些人出手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上海地下党三条线已经溃烂了两条线，仅剩下的那条线跟楚强没有丝毫联系，而且在被叛徒出卖和特高课疯狂追捕下，那一条线绝对是不敢轻举妄动的。那么跟楚强有关系的两条线的人也有可能出手，但是那两条线的人已经少有安全的，绝大部分被七十六号和特高课杀死或抓捕了，侥幸躲过的避之无不及，谁还敢或者谁还有能力去帮楚强呢？
想到这里，苏楠一拍脑门，猛然间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应该是地下党的人帮了楚强越狱、隐匿等，但是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就是那个同监之人。楚强在七十六号没有吐露任何信息给敌人，七十六号就自编自导了这一起越狱事件，让楚强掉入他们事先挖好的坑里……
想到这里，苏楠感觉眼前的迷雾一下散开，思维立刻变得清明而快捷起来。
“……既然他们要挖坑，那么就要有诱饵。什么人充当这个诱饵合适呢？同监之人只是一个引路的，真正的诱饵肯定不是他而是一个地下党的叛徒，而且是跟楚强素未谋面的叛徒。这个叛徒不可能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极少人知道，但如果从黄武的背景下手，兴许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这些都是苏楠心中所想，他是不会把这些告诉艾丽的。
艾丽见苏楠长时间不说话，于是说道：“那两个人我已经抓起来了，送到三号路那间房子里。我想你过去审问他们一下，一定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好，如果你不饿的话，等我换件衣服，我们马上过去。”
“我吃过晚餐了，我陪你去，你的奖励我今晚上一定要拿到。”
苏楠站起身，走进卧室快速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穿上大衣，大衣里面藏着一个挎包，然后出门汇合艾丽便离开苏宅。
“你是怎么抓住两个人的？”在车上，苏楠好奇地问道。
“其实并不难，第一个叫张邦才的，下午就被七十六号的人发现了，我只是站位比较好，先一步堵在他前头，就把其抓住了；第二白小童，我也是刚抓到他不久，是从七十六号的手上硬抢过来的。”
“硬抢？你没受伤吧？”苏楠记得刚才没有看到艾丽受伤，但还是自作多余地问了一句。
“放心吧，他们还伤不了我。”
“那就好。”苏楠吧放在艾丽身上的目光收回了，“你从哪里把他抢到手的？”
“一个破砖窑旁的一间房子。”艾丽轻松地说道。
“破砖窑……”苏楠一下子沉默了，他想起杜月海说的话，他跟踪那一对男女也是跟踪道德新村西头老砖窑旁的一个小院子，心的话，她俩说的是一个砖窑吗？如果是同一个，艾丽没有发现杜月海和他跟踪那两个人吗？显然，见艾丽脸上的神情和话语判断她应该是没有看到。那是怎么回事儿？
苏楠在心里琢磨着，却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啰嗦。
两人没有碰到有很多原因，其中完美错过的可能性最大。毕竟两人跟踪的人不一样，目的也不一样，自然对环境的观察角度和等待的时间都不一样。
苏楠没有去砖窑，艾丽从砖窑附近抓到了一个，对方很快就会知道，那个点也会很快地撤掉。而那对男女的住处也不着急地去，他们住在那里，暂时是不会搬家离开的。现在最重要是要从白小童两人的嘴里知道越狱的全过程等详情，这样才能验证自己的判断外，还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楚强。
闸北、靠近火车站附近，苏楠在这里有一套民舍，砖瓦房的小院其貌不扬，而且在这一片小区的角落处，进出都不会吸引人注意。
两人把各自的车子停在了火车站，从车站里转一圈，然后顺着铁路来到那个小四合院。
进了院子，苏楠和艾丽都掏出一个口罩戴上，又戴上了墨镜，这才走进左边的房间。
左边房间里管的是白小童，之所以选择白小童，就是因为他是在砖窑厂附近被抓来的。
房间一扇小窗拉着窗帘，一盏油灯点亮着，显得有些昏暗。
白小童嘴里塞着一团破布，上肢和下肢分别反向被绑着，然后一根绳子绕过房梁，将上肢和下肢反向串联起来，身体立地吊着，动上肢，下肢就要被提起来；向前动下肢，身体就要被拉着反向弯曲。
白小童看到两个人进来，眼珠子盯着艾丽露出恐怖之色。
苏楠拉了一张长条板凳，坐在了白小童的面前，艾丽则站到了白小童的身后，然后伸手用戴皮手套的手拉拽出白小童嘴里的破布。
破布一拉出来，白小童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苏楠很是警惕。
“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白小童知道对方肯定不是七十六号的人，否则也不会把自己关在这里了。
“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情，我只想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能让我满意，我会马上放你走，甚至还会给你盘缠。但是，如果你欺骗我，我就把你交给七十六号或日本人。”
苏楠淡淡地说着，没有一点感情波动。
“你说的是真的？”白小童狐疑地看着苏楠，“你怎么知道我是否在骗你？”
苏楠明白白小童的顾虑，摇了摇头，“那你就努力让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
“好，你问吧。只要能告诉你的，我都会毫无保留告诉你。”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这样的人我喜欢。”苏楠的嗓音有点粗，并没有使用平常说话的语调和嗓音说话，像是嘴里含着一块糖似地，“你因为什么事情被抓进七十六号？几时被抓进去的。”
“我是上周五被抓的，日本人和七十六号的人包围了我们住的地方，打死了三个兄弟，我和柯铭受伤落入他们的手里。至于原因嘛……我是锄奸队的，在外滩袭击了日本人高官车队。要不是被人出卖，日本人和汉奸怎么可能抓得住我们？”
白小童说话还真的很坦诚，其实他也不怕，反正落在别人的手里，如果对方是七十六号的人，锄奸队的身份也瞒不住；如果是落在爱国人士的手中，锄奸队的身份还会给自己加分。
“锄奸队？”苏楠心里也是一怔，锄奸队外滩袭击日本高官车队的时候，他也在外滩附近，而且还因为锄奸队的这场袭击，给自己杀那些监视楚强的日本人吸引了视线，让他和艾丽有充足的时间淡定地离开现场。“很不错。”
苏楠一挥手示意了一下艾丽，艾丽手中不知几时多出一柄匕首，手一挥，吊绳应手而断，白小童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发出哎哟一声痛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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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上，杜月海一边开车，一边给苏楠汇报情况，解释为什么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我跟着他们去到德兴村，看着他们进了村西头窑厂边上一家院子里，好半天都没有出来。我跳墙进去看了看，发现里面住了很多人，他们把东西交给你们一个带枪的男人，然后说了一会儿话，两人就一起离开了。我有跟着他们回到市区，最后来到前面一条街的一座大杂院里。您放心，他们在哪个房间都知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不用了，我朋友不会和带枪的人打交道的，可能我看错了，先回家再说。”苏楠略一沉吟，说道：“对了，你回去找我夫人说说那两个人长什么样，让她画两张像，我请严处长去查一下。”
这二人很是诡异，苏楠的心里疑惑太多，着实想看个究竟，但是楚强的没有找到，苏楠对那两个小喽喽兴趣不大，加上杜月海在身旁，暂时还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只能离开。
两人回到家，杜月海问过苏楠没事儿后，直接去后面小楼去了。在苏楠住的小楼里，陈明雪、黄雅琪和柯特尔夫人都不在，就连小远和丽雅都不在。在苏楠问及之时，张妈说他们全都去外面吃饭，吃完饭还要去看戏，要稍晚些时间回家。
艾丽没有回家，看来事情进展并不顺利。
今天别墅小楼中少有的安静，但苏楠的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
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略微思考了一下，便上楼看书去了。
二楼的书房很大，苏楠却在这里没有看过两次书，晚上和周末的时间，都是被雪儿和儿子占据，今晚难得空出来。
但是，坐在一个人的书房里，苏楠竟然有些不适应了。
在房间徘徊了几趟，苏楠将那本英文版的《遗传病史与研究》放在桌面上，然后来到三楼。
卧室对面的房间门开着，苏楠扫了一眼，里面已经竟然变了大样。
崭新的贵妃椅、床、衣柜……连小摆设都已经放好，欧式的大床上铺着红色的缎面床具，看上去很是喜庆，但苏楠想到自己都没有给过雪儿一个正式的婚礼，心里不禁有些惆怅。
正在思考间，一怔细微的脚步声传进耳鼓中，苏楠即刻判断他等的人来了，他走出新房，来到起居厅坐下。
少卿，艾丽一身紧身装束出现在门口。
看到艾丽脸上的喜色，苏楠的心中为之一动，“看你的样子，就是办成了。”
艾丽“嘻嘻”一笑，但做了一个手势，“找到了两个人，那个楚胖子和黄武并没有找到。两个人应该是躲起来了，并没有现身。”
“没有现身？”苏楠又不由得一紧，心的话，以楚强的体质绝对是跑不远的，更何况进了七十六号，好人都要被剥掉一层皮，楚强的身体状况会更差，绝对不适合长时间逃跑。但是，如果有人帮助的话，事情就好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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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强彼苏楠来上海早很多，而且代表共产国际跟上海地下党组织接触过，如果是哪些人出手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上海地下党三条线已经溃烂了两条线，仅剩下的那条线跟楚强没有丝毫联系，而且在被叛徒出卖和特高课疯狂追捕下，那一条线绝对是不敢轻举妄动的。那么跟楚强有关系的两条线的人也有可能出手，但是那两条线的人已经少有安全的，绝大部分被七十六号和特高课杀死或抓捕了，侥幸躲过的避之无不及，谁还敢或者谁还有能力去帮楚强呢？
想到这里，苏楠一拍脑门，猛然间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应该是地下党的人帮了楚强越狱、隐匿等，但是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就是那个同监之人。楚强在七十六号没有吐露任何信息给敌人，七十六号就自编自导了这一起越狱事件，让楚强掉入他们事先挖好的坑里……
想到这里，苏楠感觉眼前的迷雾一下散开，思维立刻变得清明而快捷起来。
“……既然他们要挖坑，那么就要有诱饵。什么人充当这个诱饵合适呢？同监之人只是一个引路的，真正的诱饵肯定不是他而是一个地下党的叛徒，而且是跟楚强素未谋面的叛徒。这个叛徒不可能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极少人知道，但如果从黄武的背景下手，兴许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这些都是苏楠心中所想，他是不会把这些告诉艾丽的。
艾丽见苏楠长时间不说话，于是说道：“那两个人我已经抓起来了，送到三号路那间房子里。我想你过去审问他们一下，一定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好，如果你不饿的话，等我换件衣服，我们马上过去。”
“我吃过晚餐了，我陪你去，你的奖励我今晚上一定要拿到。”
苏楠站起身，走进卧室快速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穿上大衣，大衣里面藏着一个挎包，然后出门汇合艾丽便离开苏宅。
“你是怎么抓住两个人的？”在车上，苏楠好奇地问道。
“其实并不难，第一个叫张邦才的，下午就被七十六号的人发现了，我只是站位比较好，先一步堵在他前头，就把其抓住了；第二白小童，我也是刚抓到他不久，是从七十六号的手上硬抢过来的。”
“硬抢？你没受伤吧？”苏楠记得刚才没有看到艾丽受伤，但还是自作多余地问了一句。
“放心吧，他们还伤不了我。”
“那就好。”苏楠吧放在艾丽身上的目光收回了，“你从哪里把他抢到手的？”
“一个破砖窑旁的一间房子。”艾丽轻松地说道。
“破砖窑……”苏楠一下子沉默了，他想起杜月海说的话，他跟踪那一对男女也是跟踪道德新村西头老砖窑旁的一个小院子，心的话，她俩说的是一个砖窑吗？如果是同一个，艾丽没有发现杜月海和他跟踪那两个人吗？显然，见艾丽脸上的神情和话语判断她应该是没有看到。那是怎么回事儿？
苏楠在心里琢磨着，却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啰嗦。
两人没有碰到有很多原因，其中完美错过的可能性最大。毕竟两人跟踪的人不一样，目的也不一样，自然对环境的观察角度和等待的时间都不一样。
苏楠没有去砖窑，艾丽从砖窑附近抓到了一个，对方很快就会知道，那个点也会很快地撤掉。而那对男女的住处也不着急地去，他们住在那里，暂时是不会搬家离开的。现在最重要是要从白小童两人的嘴里知道越狱的全过程等详情，这样才能验证自己的判断外，还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楚强。
闸北、靠近火车站附近，苏楠在这里有一套民舍，砖瓦房的小院其貌不扬，而且在这一片小区的角落处，进出都不会吸引人注意。
两人把各自的车子停在了火车站，从车站里转一圈，然后顺着铁路来到那个小四合院。
进了院子，苏楠和艾丽都掏出一个口罩戴上，又戴上了墨镜，这才走进左边的房间。
左边房间里管的是白小童，之所以选择白小童，就是因为他是在砖窑厂附近被抓来的。
房间一扇小窗拉着窗帘，一盏油灯点亮着，显得有些昏暗。
白小童嘴里塞着一团破布，上肢和下肢分别反向被绑着，然后一根绳子绕过房梁，将上肢和下肢反向串联起来，身体立地吊着，动上肢，下肢就要被提起来；向前动下肢，身体就要被拉着反向弯曲。
白小童看到两个人进来，眼珠子盯着艾丽露出恐怖之色。
苏楠拉了一张长条板凳，坐在了白小童的面前，艾丽则站到了白小童的身后，然后伸手用戴皮手套的手拉拽出白小童嘴里的破布。
破布一拉出来，白小童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苏楠很是警惕。
“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白小童知道对方肯定不是七十六号的人，否则也不会把自己关在这里了。
“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情，我只想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能让我满意，我会马上放你走，甚至还会给你盘缠。但是，如果你欺骗我，我就把你交给七十六号或日本人。”
苏楠淡淡地说着，没有一点感情波动。
“你说的是真的？”白小童狐疑地看着苏楠，“你怎么知道我是否在骗你？”
苏楠明白白小童的顾虑，摇了摇头，“那你就努力让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
“好，你问吧。只要能告诉你的，我都会毫无保留告诉你。”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这样的人我喜欢。”苏楠的嗓音有点粗，并没有使用平常说话的语调和嗓音说话，像是嘴里含着一块糖似地，“你因为什么事情被抓进七十六号？几时被抓进去的。”
“我是上周五被抓的，日本人和七十六号的人包围了我们住的地方，打死了三个兄弟，我和柯铭受伤落入他们的手里。至于原因嘛……我是锄奸队的，在外滩袭击了日本人高官车队。要不是被人出卖，日本人和汉奸怎么可能抓得住我们？”
白小童说话还真的很坦诚，其实他也不怕，反正落在别人的手里，如果对方是七十六号的人，锄奸队的身份也瞒不住；如果是落在爱国人士的手中，锄奸队的身份还会给自己加分。
“锄奸队？”苏楠心里也是一怔，锄奸队外滩袭击日本高官车队的时候，他也在外滩附近，而且还因为锄奸队的这场袭击，给自己杀那些监视楚强的日本人吸引了视线，让他和艾丽有充足的时间淡定地离开现场。“很不错。”
苏楠一挥手示意了一下艾丽，艾丽手中不知几时多出一柄匕首，手一挥，吊绳应手而断，白小童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发出哎哟一声痛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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