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呼救试探
后半夜，隔壁房间的动静终于平息下来，听见小洁开门进来躺回床上，欧阳雁这才悄悄呼出一口气。
正酝酿着睡意，忽然，小洁的声音传入耳畔：“雁姐，我知道你没睡。”
嗓音沙哑娇媚，过来人一听就知道刚经历过什么。
欧阳雁压下心头的不舒服，嗯了一声，道：“今晚有点失眠。”
正想提醒对方快睡了明天还有任务，不料她却欺身趴在她身上，凑在她耳畔轻轻说道，“恐怕不是失眠，而是嫉妒得发狂，才睡不着吧。”
欧阳雁皱眉道：“你在胡说什么？”
“不是吗，雁姐你这几天一直盯着张衡，他一有危险你就跑过去，不是喜欢么？”
小洁得意洋洋道：“结果人家根本不喜欢你这种男人婆，一直跟在我身后保护我，你心里一定很嫉妒吧。”
“住口！”欧阳雁翻身，牢牢压制住她，两双眼睛在月光笼罩的黑夜里静静对视。
对面房间里的二人一直关注着这边动静，也都看见了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关朔寒勾唇笑道：“还以为要明天才能看到好戏呢，没想到提前开始了。”
贺婷只是看着，没有接话。
欧阳雁沉默良久，最后叹了口气，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朝他那边跑？”
“不知道，有什么话你就说，我可听不懂你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这事我们先不说了，明天还有任务，早点睡吧。”
“任务任务，整天就知道任务！”小洁瞪她一眼，挣脱钳制，挪到床的另一边，扯了被子闷头睡下。
欧阳雁注视她背影良久，也沉沉睡了过去。
主角都下台了，戏也就演不起来了。
“无趣，还以为能有多精彩。”关朔寒打了个呵欠，慢悠悠踱向床边，背对贺婷开始脱衣服，直脱到贴身的吊带背心才停下，优美的蝴蝶骨与瘦削的脊背在月光下特别清晰。
贺婷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感觉尴尬极了。
关朔寒铺好她们带的睡袋，将厚棉衣盖在身上，看她半天不过来，催促道：“不睡？”
贺婷好半晌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为什么……我要跟你一起睡？”
关朔寒先是一愣，随后嗤笑一声：“当然是怕你跑了，毕竟我在你那儿存了那么多好东西。”
“只是因为这样……？”
“不然你以为？”
贺婷被问得一哂。
在路上的时候，关朔寒确实逼她把空间里的“垃圾”清理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方便面和肉罐头等食物和日用品，甚至还有糖果和巧克力，理由是车里还要放汽油和其他东西，装不下那么多杂物。
关朔寒看不得她像防狼一样放着自己，冷着脸道：“到底睡不睡？不睡就去墙角蹲着，别在这儿杵着碍我的眼。”
贺婷思考了两秒，深吸一口气，走向墙角，默默蹲下。
“你！”
关朔寒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宁愿蹲一晚墙角，也不愿意跟自己同床共枕，心里怄得要死，却还要维持面子，咬牙道：“随你的便！”
贺婷抱紧自己，害怕关朔寒冲下床暴打她，心里却有种反抗成功的小小快意，很快便靠着墙角睡着了。
关朔寒辗转反侧，起身看见她睡得直打呼噜，愈发觉得憋屈，到了后半夜才带着一肚子气睡着了。
翌日，两人一个神采奕奕，一个挂着俩黑眼圈，对比鲜明。
关朔寒从早上就带着贺婷在高陵镇四处乱晃，就差直接凑到欧阳雁他们面前搭讪了。
好不容易停车，贺婷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想干嘛？”
关朔寒正撑在方向盘上，专心致志地磕上午找到的五香瓜子，卡巴卡巴的声音不绝于耳，压根不理会贺婷。
磕到一颗坏的，她呸呸两声，抬头看见围着车窗趴了一圈的丧尸，“什么时候跑过来这么多？”
贺婷没好气道：“还不是你招的。”
关朔寒继续嗑瓜子，“你懂什么。”
她凝神望着丧尸缝隙露出来的超市玻璃门，忽然打开车子天窗，把贺婷头塞到天窗口，道：“探出头去喊救命。”
贺婷：“啊？”
“快点喊啊！哑巴了吗！”
贺婷硬着头皮钻出车窗，别别扭扭喊了一声：“救命！”
“大声点！”
“救命啊啊啊啊！”一只丧尸跳了起来，爪子差一点点划过她脸颊，贺婷破音大叫。
关朔寒指导道：“你就跟对面说我们车没油了，让他们救我们。”
贺婷对着越来越兴奋的丧尸群，声带发紧，“求……求你们救救我们！我们的车没油了救命不要过来啊啊啊——”
关朔寒也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捂耳朵。
欧阳雁一行人刚从超市出来，还来不及为此行的收获感到惊喜，就看见之前那辆鬼鬼祟祟跟着他们的车停在不远处，被丧尸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紧接着就是一阵穿破耳膜的尖叫，所有人顿时脸色一变。
一个壮汉吐了口唾沫，骂道：“妈的，这么多丧尸还鬼吼鬼叫，想死也别拉上我们啊！”
欧阳雁皱眉观察了一下情况，摆摆手，示意他住嘴，道：“走，去帮忙。”
旁边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欲言又止，想劝自家老大收敛一下无止境的善心，又不知怎么开口好。
那个壮汉却替他说了出口：“老大，现在那么多丧尸，太危险了，那些人跟我们非亲非故，死了也就死了。”
欧阳雁脚步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没事，我去去就回，你们把车开到那边的路口等我，那边解决了就马上走。”
壮汉挫败地叹了口气，不敢跟上去找死，老大的实力可比他强多了。
一直窝在男人怀里的白洁望着远去的背影，脸上的娇媚和害怕褪去，贝齿死死咬住下唇。
贺婷喊完那两嗓子，赶紧缩回车里，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后怕之下，也顾不上被暴打的危险，破口大骂道：“关朔寒你个神经病！你到底要干嘛！”
关朔寒好整以暇，又嗑起了瓜子：“看戏。”
“你该不会就是故意引他们过来吧？可是这么做有什么用？你无不无聊！”
关朔寒白她一眼，“你没发现吗，那个女的跟你一样圣母，看到别人陷入险境就想拯救，以为自己是天神下凡。”
“她的队友一个二个都不想插手啊，看看，圣母是不会得人心的，你说，她会不会死在这次乐于助人上？真让人期待啊……”
贺婷不懂关朔寒这是什么恶趣味，心不由得为欧阳雁揪了起来。
只希望她既然能当上异能小队队长，战力也能强大到足以脱困。
欧阳雁一边用冰系异能冻住袭来的丧尸部□□体，一边挥舞着长刀收割丧尸头颅。
她面色沉静，步伐规律，那是成百上千次战斗洗礼的成果。
只要撑在异能耗尽之前引开大部分丧尸，车里的人就能启动汽车脱困了。
可是刚刚在超市里她已经战斗了许久，体力和异能都隐隐有耗尽之势……
撑住！
她忍住丹田虚空的疼痛，继续释放异能，挥刀劈砍，只是冻结丧尸的时间越来越短，挥出的力道也一次比一次轻。
感受到背后一道劲风袭来，她挡住身前的丧尸，却无力转身迎击了。
但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一个娇小的白色身影出现在她身边，衣衫雪白，手臂上却有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刺痛了欧阳雁的双眼。
“小洁！你在干什么！快回去！”
关朔寒的视线聚焦在那个白色身影上，若有所思。
一直提心吊胆的贺婷松了口气，太好了，那个人的同伴来救她了，只不过这同伴似乎被丧尸抓了一下，希望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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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酝酿着睡意，忽然，小洁的声音传入耳畔：“雁姐，我知道你没睡。”
嗓音沙哑娇媚，过来人一听就知道刚经历过什么。
欧阳雁压下心头的不舒服，嗯了一声，道：“今晚有点失眠。”
正想提醒对方快睡了明天还有任务，不料她却欺身趴在她身上，凑在她耳畔轻轻说道，“恐怕不是失眠，而是嫉妒得发狂，才睡不着吧。”
欧阳雁皱眉道：“你在胡说什么？”
“不是吗，雁姐你这几天一直盯着张衡，他一有危险你就跑过去，不是喜欢么？”
小洁得意洋洋道：“结果人家根本不喜欢你这种男人婆，一直跟在我身后保护我，你心里一定很嫉妒吧。”
“住口！”欧阳雁翻身，牢牢压制住她，两双眼睛在月光笼罩的黑夜里静静对视。
对面房间里的二人一直关注着这边动静，也都看见了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关朔寒勾唇笑道：“还以为要明天才能看到好戏呢，没想到提前开始了。”
贺婷只是看着，没有接话。
欧阳雁沉默良久，最后叹了口气，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朝他那边跑？”
“不知道，有什么话你就说，我可听不懂你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这事我们先不说了，明天还有任务，早点睡吧。”
“任务任务，整天就知道任务！”小洁瞪她一眼，挣脱钳制，挪到床的另一边，扯了被子闷头睡下。
欧阳雁注视她背影良久，也沉沉睡了过去。
主角都下台了，戏也就演不起来了。
“无趣，还以为能有多精彩。”关朔寒打了个呵欠，慢悠悠踱向床边，背对贺婷开始脱衣服，直脱到贴身的吊带背心才停下，优美的蝴蝶骨与瘦削的脊背在月光下特别清晰。
贺婷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感觉尴尬极了。
关朔寒铺好她们带的睡袋，将厚棉衣盖在身上，看她半天不过来，催促道：“不睡？”
贺婷好半晌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为什么……我要跟你一起睡？”
关朔寒先是一愣，随后嗤笑一声：“当然是怕你跑了，毕竟我在你那儿存了那么多好东西。”
“只是因为这样……？”
“不然你以为？”
贺婷被问得一哂。
在路上的时候，关朔寒确实逼她把空间里的“垃圾”清理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方便面和肉罐头等食物和日用品，甚至还有糖果和巧克力，理由是车里还要放汽油和其他东西，装不下那么多杂物。
关朔寒看不得她像防狼一样放着自己，冷着脸道：“到底睡不睡？不睡就去墙角蹲着，别在这儿杵着碍我的眼。”
贺婷思考了两秒，深吸一口气，走向墙角，默默蹲下。
“你！”
关朔寒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宁愿蹲一晚墙角，也不愿意跟自己同床共枕，心里怄得要死，却还要维持面子，咬牙道：“随你的便！”
贺婷抱紧自己，害怕关朔寒冲下床暴打她，心里却有种反抗成功的小小快意，很快便靠着墙角睡着了。
关朔寒辗转反侧，起身看见她睡得直打呼噜，愈发觉得憋屈，到了后半夜才带着一肚子气睡着了。
翌日，两人一个神采奕奕，一个挂着俩黑眼圈，对比鲜明。
关朔寒从早上就带着贺婷在高陵镇四处乱晃，就差直接凑到欧阳雁他们面前搭讪了。
好不容易停车，贺婷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想干嘛？”
关朔寒正撑在方向盘上，专心致志地磕上午找到的五香瓜子，卡巴卡巴的声音不绝于耳，压根不理会贺婷。
磕到一颗坏的，她呸呸两声，抬头看见围着车窗趴了一圈的丧尸，“什么时候跑过来这么多？”
贺婷没好气道：“还不是你招的。”
关朔寒继续嗑瓜子，“你懂什么。”
她凝神望着丧尸缝隙露出来的超市玻璃门，忽然打开车子天窗，把贺婷头塞到天窗口，道：“探出头去喊救命。”
贺婷：“啊？”
“快点喊啊！哑巴了吗！”
贺婷硬着头皮钻出车窗，别别扭扭喊了一声：“救命！”
“大声点！”
“救命啊啊啊啊！”一只丧尸跳了起来，爪子差一点点划过她脸颊，贺婷破音大叫。
关朔寒指导道：“你就跟对面说我们车没油了，让他们救我们。”
贺婷对着越来越兴奋的丧尸群，声带发紧，“求……求你们救救我们！我们的车没油了救命不要过来啊啊啊——”
关朔寒也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捂耳朵。
欧阳雁一行人刚从超市出来，还来不及为此行的收获感到惊喜，就看见之前那辆鬼鬼祟祟跟着他们的车停在不远处，被丧尸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紧接着就是一阵穿破耳膜的尖叫，所有人顿时脸色一变。
一个壮汉吐了口唾沫，骂道：“妈的，这么多丧尸还鬼吼鬼叫，想死也别拉上我们啊！”
欧阳雁皱眉观察了一下情况，摆摆手，示意他住嘴，道：“走，去帮忙。”
旁边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欲言又止，想劝自家老大收敛一下无止境的善心，又不知怎么开口好。
那个壮汉却替他说了出口：“老大，现在那么多丧尸，太危险了，那些人跟我们非亲非故，死了也就死了。”
欧阳雁脚步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没事，我去去就回，你们把车开到那边的路口等我，那边解决了就马上走。”
壮汉挫败地叹了口气，不敢跟上去找死，老大的实力可比他强多了。
一直窝在男人怀里的白洁望着远去的背影，脸上的娇媚和害怕褪去，贝齿死死咬住下唇。
贺婷喊完那两嗓子，赶紧缩回车里，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后怕之下，也顾不上被暴打的危险，破口大骂道：“关朔寒你个神经病！你到底要干嘛！”
关朔寒好整以暇，又嗑起了瓜子：“看戏。”
“你该不会就是故意引他们过来吧？可是这么做有什么用？你无不无聊！”
关朔寒白她一眼，“你没发现吗，那个女的跟你一样圣母，看到别人陷入险境就想拯救，以为自己是天神下凡。”
“她的队友一个二个都不想插手啊，看看，圣母是不会得人心的，你说，她会不会死在这次乐于助人上？真让人期待啊……”
贺婷不懂关朔寒这是什么恶趣味，心不由得为欧阳雁揪了起来。
只希望她既然能当上异能小队队长，战力也能强大到足以脱困。
欧阳雁一边用冰系异能冻住袭来的丧尸部□□体，一边挥舞着长刀收割丧尸头颅。
她面色沉静，步伐规律，那是成百上千次战斗洗礼的成果。
只要撑在异能耗尽之前引开大部分丧尸，车里的人就能启动汽车脱困了。
可是刚刚在超市里她已经战斗了许久，体力和异能都隐隐有耗尽之势……
撑住！
她忍住丹田虚空的疼痛，继续释放异能，挥刀劈砍，只是冻结丧尸的时间越来越短，挥出的力道也一次比一次轻。
感受到背后一道劲风袭来，她挡住身前的丧尸，却无力转身迎击了。
但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一个娇小的白色身影出现在她身边，衣衫雪白，手臂上却有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刺痛了欧阳雁的双眼。
“小洁！你在干什么！快回去！”
关朔寒的视线聚焦在那个白色身影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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