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谢明舟凑近几分, 像是想从傅沉故这张冷淡的脸上，挑起几分世俗的。
傅沉故对上那双艳丽的眼睛，仿佛天生就能摄人心魄一般，心底仿佛被挠了下。
谢明舟勾着淡淡的笑意, 目光紧紧锁住他, 似乎在等他下文。
寂静的书房里, 两人都能感受对方迎面而来温热的呼吸, 暧昧弥漫在空气里。
傅沉故眸色渐深，冷淡的眼睛轻眯了下，率先瞥开视线：“半夜睡不着, 解解闷。”
他当然知道谢明舟在逗他。
“真有几分像。”谢明舟双手换胸，低笑望着傅沉故回避的视线。
他上一世，也遇见过这样的冷美人。
他若有所思望了眼傅沉故，突然想起来，除去同样性子冷这点，傅沉故的其他性格，也和沈书行有几分相似。
但又比沈书行多几分攻击性——上一世沈书行刻意隐藏起来的部分。
谢明舟放下书, 从傅沉故手里拿过酒杯，打量一番：“看起来色泽还挺纯正。”
说完, 他抿了一口，眸子一亮。
确实跟他当年喝到的口味不相上下。
傅沉故也从桌台拿过另外一杯, 斜靠在窗台，月光爬进来，给傅沉故披上一层朦胧的疏离感。
他淡淡问：“《大明春秋》是不是快上了。”
“审核通过了，在等平台排期呢。”谢明舟望了眼他, 揶揄道, “傅总, 你是不是应该关心下你侄子的剧，他们可是也快上了。”
傅沉故敛眉，“他的事，我很少过问。”
除非触碰底线，傅言在娱乐圈那档子事，他也没兴趣知道。
“下一部剧怎么打算？”傅沉故问。
“温陶那边帮我接了几个资源，”谢明舟轻眯了下眼，“我正在挑选，争取挑个好角色。”
上一世他没能瞧上大明盛世的模样，这一世他定不能为自己留下遗憾，要做就做到最好，重新坐回万人敬仰的位置。
但现在的他，还远远不够。
“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和我说。”傅沉故垂下眼，沉稳道。
谢明舟神色微妙望着他，调笑说：“一向不沾染娱乐圈的傅老板，想进军娱乐圈了？”
傅沉故未置可否，淡淡勾了勾唇。
谢明舟笑了笑，又倒了几杯，一饮而尽，偏白的脸逐渐染上微红的醉意，别有意味瞥了眼傅沉故，“果真是人生在世，美人与酒最难得啊。”
傅沉故望着眼前人开合的薄唇，目光微顿。
——记忆深处，仿佛也有人曾跟他说过同样的话。
同一时刻，谢明舟心里也涌起一股怀念。
——久远的记忆里，也是这样的夜色，他曾和某位故人，也这样肆无忌惮聊着人生和抱负。
两人相顾无言了几秒，谢明舟淡淡移开视线，带着醉意：“傅总，我先回房了，多谢今晚的好酒。”
傅沉故点了点头。
谢明舟直起身，刚踏出一步，大脑有一瞬间昏沉，抬手本能去扶柜角，却被身后单手轻揽住腰，稳稳扶住他。
两人微微一怔。
谢明舟皱了皱眉，眼尾不自觉微红，不悦道：“这身体什么鬼酒量，朕当年可是千杯不倒”
话未说完，却察觉腰上的手掌逐渐热烫。
男人心跳有力，嘶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扶你上去。”
“”
近日《影王》剧组也完成了拍摄和后期工作，傅言难得在家休息。他原本在市中心有座豪华公寓，但莫名就回到郊区的别墅。
曾经养着谢明舟的地方。
傅言坐在沙发，单手撑头望着手机里的pana红酒广告。
镜头里的漂亮青年坐在他曾坐过的座位上，如果是曾经的谢明舟，他都不屑于给太多目光。但现在的谢明舟，气场和颜值毫不逊色于他，甚至某些角度比他还强势。
脑海中又闪过几周前，在傅家见到的傲气青年，一双桃花眼勾人心魄。
“言哥。”秘书郭磊犹豫出声，以为傅言心有顾虑，安慰说，“尽管一个档期，你没必要把他放在心上，他现在和我们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傅言原本长相偏硬朗那一卦，拧眉的时候看起来更不好接近。
见傅言没吭声，郭磊接着语重心长说：“谢明舟虽然最近常上热搜，但你也知道，他没什么实打实的作品。”
傅言若有所思望着屏幕，沉声说：“从预告看，《大明春秋》他发挥得不错。”
郭磊不屑道：“他那顶多算是误打误撞，接到个合适的角色，全凭灵气在演，但哪能和我们剧组的演员比。这剧演完，退去剧里滤镜后，这条路他走不了多久。”
说着，他笑着靠近傅言，小声说：“他那尴尬的演技，咱们五年前不就见识过？一个入不了眼的替身”
“啪——”的一声，傅言把手机扔至桌上，冷眼望着郭磊。
郭磊吓一跳，额头冒冷汗：“言哥，我哪里说错了？”
他以前不也经常这么安慰傅言。
傅言眉宇带着戾气，冷声道：“替身也不是你叫的。”
第二天下午，谢明舟刚接完采访，坐在休息室静静听温陶安排行程。
温陶心情不错：“谢哥，pana红酒那边销量真是远超了预期，后续给粉丝的直播活动也在筹划中。”
谢明舟拿着手机里的直播app端详片刻，他穿越到现代，也是听温陶科普才知道又直播这么个玩意，十分新奇。
“不过在这之前。”温陶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今晚有个私人晚宴，由几个资方大老板举办，很多大牌明星，名媛和导演都会参加，谢哥你刚好可以开开眼界，结识朋友。”
谢明舟这些天也渐渐习惯，在娱乐圈除去天天往剧组跑，私下也会出席各种场合。
“包括你认识的沈玉桥，傅言都会去。”温陶解释说，“不过傅总会不会去就不知道了，他以前特别低调，不喜欢掺合娱乐圈的私人派对。”
一时间，谢明舟脑子里浮现昨夜傅沉故揽他上楼的一幕，心底微微一热，半晌摇头笑了笑。
傅沉故那样的性冷淡，顶多把他当作挚友，哪怕再越界的动作，估计也撩不起波澜。
温套朝门口看了看：“造型师已经到了，谢哥准备一下。”
谢明舟比了个ok的手势。
晚上九点，谢明舟到达酒店门口，鲜花喷泉，进进出出都是光鲜亮丽的帅哥美人。他刚走下车，身后便传来熟悉的声音。
“明舟。”
谢明舟转过头，是几日未见的沈玉桥，身着浅色衬衣，笑容淡淡走近他。
“好久不见。”谢明舟朝他寒暄道。
“明舟，新代言很精彩，真是”沈玉桥顿了顿。
“真是什么。”谢明舟笑望他，打趣说，“帅到你了？”
沈玉桥轻咳一声，耳根微热。
他还的确想说这句。
今天的谢明舟也换上了一套低调奢华的黑衬衣，修身的款式勾勒出优越的身形，相比在剧组里，整个人更加英挺，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瞧见。
沈玉桥无奈叹一声，这几天一直在跑他单人的活动，没怎么和谢明舟见面，主要是想出戏，从沈书行的角色中走出来。
但一看见谢明舟，好不容易消散的悸动全跑回来。
两人跟随人群走进了酒店大门。
夜色低沉，此时酒店内聚集了颜值出色的明星，影视工作者，还有老板。而最引人瞩目的，就是场中央的傅言和关嫣，影帝和话题女王。
傅言一如既往昂贵的黑衣黑裤，高大的身材衬得关嫣更加柔曼动人。
“言哥，新剧是不是要上映了呀。”
“言哥，最近又帅了～”
“言哥还是工作狂，都不考虑考虑人生大事。”
“嫣姐也是，期待新剧！”
男男女女都包围在两人身边，所有人都知道傅言的身份地位，年纪轻轻演技没话说，还和许多资方大佬关系亲近，包括王氏资本的王总，更重要的是，背靠傅家，有傅沉故这个小叔在，谁也不敢轻易得罪。
傅言望向身边的女伴，十分熟稔笑道：“谢谢各位关注，我和阿嫣会奉上更好的作品。”
一如既往符合他高贵的事业型人设。谁和他闹绯闻，按照粉丝的德行，都会被打上倒贴的标签。
说完，他嘴角带着笑意，十分绅士拉着关嫣的手，往场边走去。
走了没几步，却见身边的人频频往后看。
“哎呀他们来了！”
“又是一起来的！磕死我了！”
傅言疑惑敛眉，跟着所有人的视线齐齐看去。
谢明舟和沈玉桥十分默契走进门，两人身姿挺拔，气质不同，吸引了不少目光。
“呀，沈玉桥还是这么温柔啊。”
“谢明舟比广告里看起来还要绝！”
“怪不得有cp粉，两个走一起好有cp感啊！”
“期待大明春秋的剧播出啊啊啊！”
傅言停下脚步，不动声色拧起眉头，目光来回在两人身上晃，内心憋得慌。
他不是没听过两人的cp粉，但在现实里看到，冲击力更大。两人有说有笑，很明显关系非常熟识。
一位是他追了半天没追到的人，一位是他曾经瞧不起的人。
席间，谢明舟的目光扫视全场，掠过他时，没有作一分一秒的停留，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傅言脸色更沉了几分。
“言哥？”关嫣见一向从容的傅言面色严肃，试探开口。
傅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笑了笑；“没事，走吧。”
余光扫了眼场边的两人，然后拉着关嫣和其他几位资方好友聊天。
最近沈玉桥和谢明舟这对cp实在太火，越来越多的年轻女明星好奇包围住谢明舟和沈玉桥。
谢明舟倒丝毫不显尴尬，和一帮妹子们谈笑风生，一旁的沈玉桥时不时跟着附和两声。
甚至还有人直接递上酒杯给两人，谢明舟和沈玉桥都没预料到这帮人会这么热情，刚准备顺了她们心意小饮一口，不知是谁撞了下——
“啪！”觥筹交错间，酒杯一不小心失手，酒红色液体顺着谢明舟深黑的领口流下，凉意没入胸口的皮肤。
身旁的妹子大惊失色，连忙道歉，递上毛巾擦拭：“啊谢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们太激动了”
谢明舟接下餐巾拭干衬衣上的红酒渍，水痕浸湿了衬衣，湿答答紧贴在身上。
“看来得回车里换套衣服了。”谢明舟无奈笑了笑，转过头，沈玉桥也没好到哪去，白衬衣浸满酒红色液体，情况还要糟上几分。
“你有换的衣服？”谢明舟问。
沈玉桥：“嗯，在车里。”
他们经常一天内赶多个场地，车内时常会带好几套衣服备用。
谢明舟偏了偏头：“走，换完过来。”
两人拨开人群，径直往停车场走去。
场内的傅言看着两人出了酒店，半晌才收回目光。
“一会，据说业界最知名的导演方华也会来。”边走，沈玉桥望了眼谢明舟。
“温陶也跟我提过。”谢明舟说道，据说这位方导近日在筹备一个新剧，制作班底宏大，许多明星都在拼命搭关系，争取试镜的机会。当然，今天也有大部分人抱着这样的目的来。
“怎么，你有兴趣？”谢明舟挑眉问。
“嗯，如果有合适角色的话。”沈玉桥也不避讳，直言道。
按理说，他和谢明舟拍完《大明春秋》，就只能算是前同事，各奔东西偶尔一起跑采访和宣发，但两人私下的关系却十足的好，更像是关系不错的好友。
虽然他私心，并不想把谢明舟限定在“好友”的范围。
灯光有些昏暗，两人穿梭在停车场的车辆间，沈玉桥突然喊了声：“明舟。”
谢明舟手插裤兜回过身，暗色的停车场灯光，将那双旖丽的桃花眼镀上一层柔光。
沈玉桥望着他，有一瞬间恍惚，那股演沈书行时压抑的心动感又一次冲上来。
狭窄的车缝间暧昧涌动，两人的衬衣都湿答答的紧贴在身，勾勒出紧实的身线。从身后的某些角度看，阴影里的两人湿身纠缠，冲击力极强。
见沈玉桥沉默，谢明舟姿态悠闲靠站在车边，不解问他：“怎么了？”
沈玉桥神色暗了暗，刚想走上前说什么，立刻就瞥见了后方赶来神色复杂的傅言。
傅言身后，站着脸色更复杂的傅沉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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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故对上那双艳丽的眼睛，仿佛天生就能摄人心魄一般，心底仿佛被挠了下。
谢明舟勾着淡淡的笑意, 目光紧紧锁住他, 似乎在等他下文。
寂静的书房里, 两人都能感受对方迎面而来温热的呼吸, 暧昧弥漫在空气里。
傅沉故眸色渐深，冷淡的眼睛轻眯了下，率先瞥开视线：“半夜睡不着, 解解闷。”
他当然知道谢明舟在逗他。
“真有几分像。”谢明舟双手换胸，低笑望着傅沉故回避的视线。
他上一世，也遇见过这样的冷美人。
他若有所思望了眼傅沉故，突然想起来，除去同样性子冷这点，傅沉故的其他性格，也和沈书行有几分相似。
但又比沈书行多几分攻击性——上一世沈书行刻意隐藏起来的部分。
谢明舟放下书, 从傅沉故手里拿过酒杯，打量一番：“看起来色泽还挺纯正。”
说完, 他抿了一口，眸子一亮。
确实跟他当年喝到的口味不相上下。
傅沉故也从桌台拿过另外一杯, 斜靠在窗台，月光爬进来，给傅沉故披上一层朦胧的疏离感。
他淡淡问：“《大明春秋》是不是快上了。”
“审核通过了，在等平台排期呢。”谢明舟望了眼他, 揶揄道, “傅总, 你是不是应该关心下你侄子的剧，他们可是也快上了。”
傅沉故敛眉，“他的事，我很少过问。”
除非触碰底线，傅言在娱乐圈那档子事，他也没兴趣知道。
“下一部剧怎么打算？”傅沉故问。
“温陶那边帮我接了几个资源，”谢明舟轻眯了下眼，“我正在挑选，争取挑个好角色。”
上一世他没能瞧上大明盛世的模样，这一世他定不能为自己留下遗憾，要做就做到最好，重新坐回万人敬仰的位置。
但现在的他，还远远不够。
“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和我说。”傅沉故垂下眼，沉稳道。
谢明舟神色微妙望着他，调笑说：“一向不沾染娱乐圈的傅老板，想进军娱乐圈了？”
傅沉故未置可否，淡淡勾了勾唇。
谢明舟笑了笑，又倒了几杯，一饮而尽，偏白的脸逐渐染上微红的醉意，别有意味瞥了眼傅沉故，“果真是人生在世，美人与酒最难得啊。”
傅沉故望着眼前人开合的薄唇，目光微顿。
——记忆深处，仿佛也有人曾跟他说过同样的话。
同一时刻，谢明舟心里也涌起一股怀念。
——久远的记忆里，也是这样的夜色，他曾和某位故人，也这样肆无忌惮聊着人生和抱负。
两人相顾无言了几秒，谢明舟淡淡移开视线，带着醉意：“傅总，我先回房了，多谢今晚的好酒。”
傅沉故点了点头。
谢明舟直起身，刚踏出一步，大脑有一瞬间昏沉，抬手本能去扶柜角，却被身后单手轻揽住腰，稳稳扶住他。
两人微微一怔。
谢明舟皱了皱眉，眼尾不自觉微红，不悦道：“这身体什么鬼酒量，朕当年可是千杯不倒”
话未说完，却察觉腰上的手掌逐渐热烫。
男人心跳有力，嘶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扶你上去。”
“”
近日《影王》剧组也完成了拍摄和后期工作，傅言难得在家休息。他原本在市中心有座豪华公寓，但莫名就回到郊区的别墅。
曾经养着谢明舟的地方。
傅言坐在沙发，单手撑头望着手机里的pana红酒广告。
镜头里的漂亮青年坐在他曾坐过的座位上，如果是曾经的谢明舟，他都不屑于给太多目光。但现在的谢明舟，气场和颜值毫不逊色于他，甚至某些角度比他还强势。
脑海中又闪过几周前，在傅家见到的傲气青年，一双桃花眼勾人心魄。
“言哥。”秘书郭磊犹豫出声，以为傅言心有顾虑，安慰说，“尽管一个档期，你没必要把他放在心上，他现在和我们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傅言原本长相偏硬朗那一卦，拧眉的时候看起来更不好接近。
见傅言没吭声，郭磊接着语重心长说：“谢明舟虽然最近常上热搜，但你也知道，他没什么实打实的作品。”
傅言若有所思望着屏幕，沉声说：“从预告看，《大明春秋》他发挥得不错。”
郭磊不屑道：“他那顶多算是误打误撞，接到个合适的角色，全凭灵气在演，但哪能和我们剧组的演员比。这剧演完，退去剧里滤镜后，这条路他走不了多久。”
说着，他笑着靠近傅言，小声说：“他那尴尬的演技，咱们五年前不就见识过？一个入不了眼的替身”
“啪——”的一声，傅言把手机扔至桌上，冷眼望着郭磊。
郭磊吓一跳，额头冒冷汗：“言哥，我哪里说错了？”
他以前不也经常这么安慰傅言。
傅言眉宇带着戾气，冷声道：“替身也不是你叫的。”
第二天下午，谢明舟刚接完采访，坐在休息室静静听温陶安排行程。
温陶心情不错：“谢哥，pana红酒那边销量真是远超了预期，后续给粉丝的直播活动也在筹划中。”
谢明舟拿着手机里的直播app端详片刻，他穿越到现代，也是听温陶科普才知道又直播这么个玩意，十分新奇。
“不过在这之前。”温陶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今晚有个私人晚宴，由几个资方大老板举办，很多大牌明星，名媛和导演都会参加，谢哥你刚好可以开开眼界，结识朋友。”
谢明舟这些天也渐渐习惯，在娱乐圈除去天天往剧组跑，私下也会出席各种场合。
“包括你认识的沈玉桥，傅言都会去。”温陶解释说，“不过傅总会不会去就不知道了，他以前特别低调，不喜欢掺合娱乐圈的私人派对。”
一时间，谢明舟脑子里浮现昨夜傅沉故揽他上楼的一幕，心底微微一热，半晌摇头笑了笑。
傅沉故那样的性冷淡，顶多把他当作挚友，哪怕再越界的动作，估计也撩不起波澜。
温套朝门口看了看：“造型师已经到了，谢哥准备一下。”
谢明舟比了个ok的手势。
晚上九点，谢明舟到达酒店门口，鲜花喷泉，进进出出都是光鲜亮丽的帅哥美人。他刚走下车，身后便传来熟悉的声音。
“明舟。”
谢明舟转过头，是几日未见的沈玉桥，身着浅色衬衣，笑容淡淡走近他。
“好久不见。”谢明舟朝他寒暄道。
“明舟，新代言很精彩，真是”沈玉桥顿了顿。
“真是什么。”谢明舟笑望他，打趣说，“帅到你了？”
沈玉桥轻咳一声，耳根微热。
他还的确想说这句。
今天的谢明舟也换上了一套低调奢华的黑衬衣，修身的款式勾勒出优越的身形，相比在剧组里，整个人更加英挺，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瞧见。
沈玉桥无奈叹一声，这几天一直在跑他单人的活动，没怎么和谢明舟见面，主要是想出戏，从沈书行的角色中走出来。
但一看见谢明舟，好不容易消散的悸动全跑回来。
两人跟随人群走进了酒店大门。
夜色低沉，此时酒店内聚集了颜值出色的明星，影视工作者，还有老板。而最引人瞩目的，就是场中央的傅言和关嫣，影帝和话题女王。
傅言一如既往昂贵的黑衣黑裤，高大的身材衬得关嫣更加柔曼动人。
“言哥，新剧是不是要上映了呀。”
“言哥，最近又帅了～”
“言哥还是工作狂，都不考虑考虑人生大事。”
“嫣姐也是，期待新剧！”
男男女女都包围在两人身边，所有人都知道傅言的身份地位，年纪轻轻演技没话说，还和许多资方大佬关系亲近，包括王氏资本的王总，更重要的是，背靠傅家，有傅沉故这个小叔在，谁也不敢轻易得罪。
傅言望向身边的女伴，十分熟稔笑道：“谢谢各位关注，我和阿嫣会奉上更好的作品。”
一如既往符合他高贵的事业型人设。谁和他闹绯闻，按照粉丝的德行，都会被打上倒贴的标签。
说完，他嘴角带着笑意，十分绅士拉着关嫣的手，往场边走去。
走了没几步，却见身边的人频频往后看。
“哎呀他们来了！”
“又是一起来的！磕死我了！”
傅言疑惑敛眉，跟着所有人的视线齐齐看去。
谢明舟和沈玉桥十分默契走进门，两人身姿挺拔，气质不同，吸引了不少目光。
“呀，沈玉桥还是这么温柔啊。”
“谢明舟比广告里看起来还要绝！”
“怪不得有cp粉，两个走一起好有cp感啊！”
“期待大明春秋的剧播出啊啊啊！”
傅言停下脚步，不动声色拧起眉头，目光来回在两人身上晃，内心憋得慌。
他不是没听过两人的cp粉，但在现实里看到，冲击力更大。两人有说有笑，很明显关系非常熟识。
一位是他追了半天没追到的人，一位是他曾经瞧不起的人。
席间，谢明舟的目光扫视全场，掠过他时，没有作一分一秒的停留，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傅言脸色更沉了几分。
“言哥？”关嫣见一向从容的傅言面色严肃，试探开口。
傅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笑了笑；“没事，走吧。”
余光扫了眼场边的两人，然后拉着关嫣和其他几位资方好友聊天。
最近沈玉桥和谢明舟这对cp实在太火，越来越多的年轻女明星好奇包围住谢明舟和沈玉桥。
谢明舟倒丝毫不显尴尬，和一帮妹子们谈笑风生，一旁的沈玉桥时不时跟着附和两声。
甚至还有人直接递上酒杯给两人，谢明舟和沈玉桥都没预料到这帮人会这么热情，刚准备顺了她们心意小饮一口，不知是谁撞了下——
“啪！”觥筹交错间，酒杯一不小心失手，酒红色液体顺着谢明舟深黑的领口流下，凉意没入胸口的皮肤。
身旁的妹子大惊失色，连忙道歉，递上毛巾擦拭：“啊谢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们太激动了”
谢明舟接下餐巾拭干衬衣上的红酒渍，水痕浸湿了衬衣，湿答答紧贴在身上。
“看来得回车里换套衣服了。”谢明舟无奈笑了笑，转过头，沈玉桥也没好到哪去，白衬衣浸满酒红色液体，情况还要糟上几分。
“你有换的衣服？”谢明舟问。
沈玉桥：“嗯，在车里。”
他们经常一天内赶多个场地，车内时常会带好几套衣服备用。
谢明舟偏了偏头：“走，换完过来。”
两人拨开人群，径直往停车场走去。
场内的傅言看着两人出了酒店，半晌才收回目光。
“一会，据说业界最知名的导演方华也会来。”边走，沈玉桥望了眼谢明舟。
“温陶也跟我提过。”谢明舟说道，据说这位方导近日在筹备一个新剧，制作班底宏大，许多明星都在拼命搭关系，争取试镜的机会。当然，今天也有大部分人抱着这样的目的来。
“怎么，你有兴趣？”谢明舟挑眉问。
“嗯，如果有合适角色的话。”沈玉桥也不避讳，直言道。
按理说，他和谢明舟拍完《大明春秋》，就只能算是前同事，各奔东西偶尔一起跑采访和宣发，但两人私下的关系却十足的好，更像是关系不错的好友。
虽然他私心，并不想把谢明舟限定在“好友”的范围。
灯光有些昏暗，两人穿梭在停车场的车辆间，沈玉桥突然喊了声：“明舟。”
谢明舟手插裤兜回过身，暗色的停车场灯光，将那双旖丽的桃花眼镀上一层柔光。
沈玉桥望着他，有一瞬间恍惚，那股演沈书行时压抑的心动感又一次冲上来。
狭窄的车缝间暧昧涌动，两人的衬衣都湿答答的紧贴在身，勾勒出紧实的身线。从身后的某些角度看，阴影里的两人湿身纠缠，冲击力极强。
见沈玉桥沉默，谢明舟姿态悠闲靠站在车边，不解问他：“怎么了？”
沈玉桥神色暗了暗，刚想走上前说什么，立刻就瞥见了后方赶来神色复杂的傅言。
傅言身后，站着脸色更复杂的傅沉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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