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
归元境到存神境, 不止是跨越两个等级，更是跨越一层心境。
叶成蓁上辈子没接触过修炼，即便来到这个世界读过许多典故手记, 对修炼之事研究透彻，会术法能舞剑, 对于突破心境仍是一知半解。
道心二字，写在书里云雾缥缈玄之又玄。
问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叶成蓁学了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对这种唯心式说法没办法产生共鸣。
此番顿悟, 倒似打开了窗子的缝隙, 光从外界渗入，看客仍不解其原理, 却在伸手触到的暖意中，体会到此物的存在，切实感受到它的亮度，欢迎它进入自己的世界。
下了观星台时, 叶成蓁的飞剑比来时快上许多。
高速飞行让温顺的风变得暴戾，擦过脸颊时有种细雨敲打的错觉。
冷不防提升两个阶层，带来的变化远远不止于陡然变快的飞剑，视野内流云拖成长长的河流, 天与地之间清浊气沉浮翻涌，灵气肆意游走，最终被聚灵阵吸引落至大衍天晟诸山峰处。
十几座山峰组成的大衍天晟宗门地界，辐射面积远非脚下旁侧, 乃至上千里距离外的灵气都会被其吸引, 如百川同奔流，汩汩赴东海。
叶成蓁也化成一尾游鱼，顺着气流扎进灵气鼎盛的大衍天晟。
苏星闻待客周到, 三十二日前接走叶成蓁，三十二日后还要坚持将她送回青玉院。
不过他数日护法，免不了疲乏，将叶成蓁送至门口便拱手告辞了。
临近十一月，草木见枯黄。
初冬的寒风托起叶成蓁的衣袖，将轻扣门扉发出的脆响一并传入内院。
然而半晌过后，却无人应答。
这可稀奇，陈飞扬在大衍天晟没什么朋友，先前浪费了半年多时间在杂务上，住进青玉院后便开始学着叶成蓁一样整日整日地练剑修行，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那月余时间基本不出院落。
偏偏这时候不见人。
叶成蓁一时间只能感慨自己运气差，正撞上陈飞扬出门不在家。
索性青玉院是她自己的居所，没必要矜持地等人开门，她抬手对着门缝处一指，心火激起的气流穿过缝隙将横贯在门后的木栓抽离，伴着“吱呀”的响动，两侧门扉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打扫干净的地面，精心照料后仍在绽放的花圃小院。
看来陈飞扬修炼之余，也没忘掉本职工作。
叶成蓁环视一周，颇为满意。
她刚突破，精神仍处于亢奋的状态，顾不得休息，踱步入了院内，站在试剑石前，扬手将长发用细绳扎成马尾，唤出激动到嗡鸣的明光剑，便要试试境界提升带来的改变究竟有多大。
身后疾风忽来，随即传来一声“小心！”。
叶成蓁回剑挡住来者，定睛看去，见到一张咧嘴笑开了花的脸，瞬间明白过来。
“幼稚。”
“知你手痒想练剑，我这不是正陪你么？”
陈飞扬笑得狡黠，剑如疾雨簌簌而下，手上可没半点退让。
在这三十二日内，他已学成《辟玄心法》，虽然过程痛苦不堪，甚至每次吐纳时都残留着隐隐痛感，但结果大大超乎他的预料。
一夜之间，修为从蕴灵境跨至存神境，缩短尽数十年的时间，这种速度就算写到讲修仙的话本里，也会因为过度夸张而被人说是痴心妄想。
可它却真实存在了。
连茯风都觉不可思议，研究来研究去，不得不承认这《辟玄心法》就像是为陈飞扬量身打造一样，两者契合的程度比著下此书的关远更胜一筹，正是心有灵犀一点即通。
按照这个速度，怕是不过百年他就能到达虚游境，回到猎城报仇了。
陈飞扬喜于修为突破更喜于报仇有望。
整个人如出鞘的剑，连带他的招式都比之要凌厉许多，甚至还沾沾自喜地提醒叶成蓁，“别怪我没告诉你，我现在修为已至存神境，你可得小心着点。”
叶成蓁莞尔一笑，心火灌注剑身，明光寒衾二剑于空中相击，剑光对撞反弹的力量冲回两个始作俑者身上，未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打翻了院落中整齐摆放的花盆，落得一地狼藉。
“忘了告诉你，我也一样。”
对上陈飞扬惊讶的目光，叶成蓁剑起星火，抬手挡下陈飞扬的攻击，剑尖顺势一转，卸掉对方的攻势，自己欺身而上，扬手一掌击出。
中途变招，陈飞扬抬剑去挡终究晚了一步，掌风擦过的剑刃落在他胸膛，打得他连连后退两步，嘴角淤出残血，他却并未沮丧，伸手一抹反倒兴奋地抬头，“再来！”
跨过通炁境，攻击手法已经不局限于剑术。
灵力与心火在狭窄的青玉院中来回相撞，剑招裹挟的力量往往超于招式重要性，而旗鼓相当的境界正好给了他们肆意对抗的底气，痛快打一场，不用害怕伤到谁，不用害怕不能尽兴。
心火三层，叶成蓁直接横出一剑，剑光化出凤凰虚影，撩起漫天星火。
数月前与苏星闻对战时，凤凰只有个轮廓，远看像火鸟多于神兽，威力多为震慑，对上同等级甚至比自己修为高深的，并不能造成威胁。
今日的凤凰却已初具雏形，羽翼渐有棱角，飞舞时折射出璀璨光芒增加了真实感。
陈飞扬抛出寒衾剑，双手快速结印，磅礴的灵力顺着掌心灌注剑气，，他手如拨水，分合之间长剑化出无数虚影，对那来势汹汹的凤凰一阵冲击，在它降落之前一跃而起，收掌为拳，伸手如电，浑然不顾炙热气息，一拳头击在凤冠，将其打得细碎。
而凤凰碎裂，叶成蓁已落至他面前，迎空劈下一掌。
“寒衾！”
万剑聚为寒光，劈头盖脸与擦着星火落下。
同时，陈飞扬虚抓剑影，长剑由下撩起，与叶成蓁那一掌对得正着。
沉闷的撞击声荡出无声波动，震得院墙颤颤巍巍，墙皮承受不住裂出纹路。好在大衍天晟是修仙者之地，墙壁上刻有修复法阵，院墙受此攻击也不过是晃了数下，未曾真切被毁到什么。
叶成蓁本想试招，打着打着突然来了劲儿，她从未如此酣畅淋漓打过架，终于体会到战斗的畅快。
再看陈飞扬，乌云笼罩在他脸上一半在明一半隐入暗处，迎着光时嘴角勾起，兴奋情绪不加掩饰呈于面上，背着光时嘴角抿住，眼睛亮得仿似将整个星空搬到里面，像是看中了什么猎物非得要得到手似的。
两人对视，战意浓烈到要将彼此点燃。
此刻，无性别之分无对错之分，只有输赢胜负，只有纯粹地力量相争。
这一战，从白日打到深夜，又从深夜打到第二天清晨。
将一身浑厚的灵力与心火尽数耗尽，累到胳膊抬不起来，腿蹦不起来，人如被抽取力气一样瘫软在地，任由汗水顺着额头流淌而下，涓涓不断汇成河流。
叶成蓁扒开因汗水粘成一缕缕的长发，用剑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站起身，宣布道，“你输了。”
陈飞扬长出口气，身上的衣服被剑光扫成长条披挂着，又方才左闪右避沾了许多灰尘，如今蓬头垢面比乞丐都像乞丐。
“你也没赢多少。”他嘴上还硬撑着。
叶成蓁将长发拨到背后，用剑尖戳了戳他，“那你站起来看看。”
虽然陈飞扬的成长速度让她吃惊，刚开始对上时大有适逢其手的感悟，但真正以力量相抗，藏于她体内的神力却让她的心火展现出非同一般的力度。
陈飞扬打散她一只凤凰，看似站了上风实则损耗了自己的灵力。
她的凤凰可以一只接一只唤出，陈飞扬的拳头却是越打越弱，打到第二天清晨时，他手抖得不行，拿剑时还颤着，相比之下，叶成蓁比他好上许多，至少剑光能打出，虽然这力道已经如同挠痒，到底比陈飞扬更胜一筹。
现在她尚有余力站起，陈飞扬彻底瘫软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连挣扎的想法都没有。
当然他的嘴倒很硬气。
“我想晒晒太阳不行吗？”
叶成蓁笑笑，初冬的清晨不止有太阳还有寒风，他俩一身灵气耗尽，身体自不如从前，陈飞扬躺在地上不动，等吹了一个上午的寒风就知道嘴硬不是好事了。
“那你慢慢晒太阳，我去洗漱。”
用残余的灵力烧了热水，将人缩于水中，感受着竭力战斗后带来的好心情。
叶成蓁从前不迷恋战斗，经此一事，倒觉得能用拳头解决事情比费尽心思更方便快捷。正如她从前担忧的剧情改变，惧怕的蝴蝶效应，只要她的实力足够，一切不成问题。
心情豁然开朗，让她整个人容光焕发，哪有刚与人竭力一战的样子。
等换了身干净衣裳，更觉身如轻风，一下子就飘到院中，见到陈飞扬颤颤巍巍，把宝贝的寒衾剑当成拐棍，龇牙咧嘴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里走。
两人擦肩，叶成蓁笑道，“不是说要晒太阳吗？”
陈飞扬眉眼一挑，“不想晒了。”
“哦，是吗？”叶成蓁心起恶念，抬手一指点在他肩上。
“百里成臻！！！”
狼狈跌到地上人怒吼。
“哈哈哈哈！”叶成蓁笑得前俯后仰，心情异常舒坦。
她很少这样，陈飞扬坐在地上又气又怒，一仰头见她笑得浑身清颤，一时间像是被传染一样，怒气变作笑意，噗嗤一声吐出嘴中。
“百里成臻，下来我一定打败你。”他笑着说道。
“好，我等着你。”叶成蓁浑然不惧，勾手回以挑衅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高估了自己码文的速度，明天继续尝试日六，希望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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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叶成蓁学了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对这种唯心式说法没办法产生共鸣。
此番顿悟, 倒似打开了窗子的缝隙, 光从外界渗入，看客仍不解其原理, 却在伸手触到的暖意中，体会到此物的存在，切实感受到它的亮度，欢迎它进入自己的世界。
下了观星台时, 叶成蓁的飞剑比来时快上许多。
高速飞行让温顺的风变得暴戾，擦过脸颊时有种细雨敲打的错觉。
冷不防提升两个阶层，带来的变化远远不止于陡然变快的飞剑，视野内流云拖成长长的河流, 天与地之间清浊气沉浮翻涌，灵气肆意游走，最终被聚灵阵吸引落至大衍天晟诸山峰处。
十几座山峰组成的大衍天晟宗门地界，辐射面积远非脚下旁侧, 乃至上千里距离外的灵气都会被其吸引, 如百川同奔流，汩汩赴东海。
叶成蓁也化成一尾游鱼，顺着气流扎进灵气鼎盛的大衍天晟。
苏星闻待客周到, 三十二日前接走叶成蓁，三十二日后还要坚持将她送回青玉院。
不过他数日护法，免不了疲乏，将叶成蓁送至门口便拱手告辞了。
临近十一月，草木见枯黄。
初冬的寒风托起叶成蓁的衣袖，将轻扣门扉发出的脆响一并传入内院。
然而半晌过后，却无人应答。
这可稀奇，陈飞扬在大衍天晟没什么朋友，先前浪费了半年多时间在杂务上，住进青玉院后便开始学着叶成蓁一样整日整日地练剑修行，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那月余时间基本不出院落。
偏偏这时候不见人。
叶成蓁一时间只能感慨自己运气差，正撞上陈飞扬出门不在家。
索性青玉院是她自己的居所，没必要矜持地等人开门，她抬手对着门缝处一指，心火激起的气流穿过缝隙将横贯在门后的木栓抽离，伴着“吱呀”的响动，两侧门扉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打扫干净的地面，精心照料后仍在绽放的花圃小院。
看来陈飞扬修炼之余，也没忘掉本职工作。
叶成蓁环视一周，颇为满意。
她刚突破，精神仍处于亢奋的状态，顾不得休息，踱步入了院内，站在试剑石前，扬手将长发用细绳扎成马尾，唤出激动到嗡鸣的明光剑，便要试试境界提升带来的改变究竟有多大。
身后疾风忽来，随即传来一声“小心！”。
叶成蓁回剑挡住来者，定睛看去，见到一张咧嘴笑开了花的脸，瞬间明白过来。
“幼稚。”
“知你手痒想练剑，我这不是正陪你么？”
陈飞扬笑得狡黠，剑如疾雨簌簌而下，手上可没半点退让。
在这三十二日内，他已学成《辟玄心法》，虽然过程痛苦不堪，甚至每次吐纳时都残留着隐隐痛感，但结果大大超乎他的预料。
一夜之间，修为从蕴灵境跨至存神境，缩短尽数十年的时间，这种速度就算写到讲修仙的话本里，也会因为过度夸张而被人说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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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个速度，怕是不过百年他就能到达虚游境，回到猎城报仇了。
陈飞扬喜于修为突破更喜于报仇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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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成蓁莞尔一笑，心火灌注剑身，明光寒衾二剑于空中相击，剑光对撞反弹的力量冲回两个始作俑者身上，未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打翻了院落中整齐摆放的花盆，落得一地狼藉。
“忘了告诉你，我也一样。”
对上陈飞扬惊讶的目光，叶成蓁剑起星火，抬手挡下陈飞扬的攻击，剑尖顺势一转，卸掉对方的攻势，自己欺身而上，扬手一掌击出。
中途变招，陈飞扬抬剑去挡终究晚了一步，掌风擦过的剑刃落在他胸膛，打得他连连后退两步，嘴角淤出残血，他却并未沮丧，伸手一抹反倒兴奋地抬头，“再来！”
跨过通炁境，攻击手法已经不局限于剑术。
灵力与心火在狭窄的青玉院中来回相撞，剑招裹挟的力量往往超于招式重要性，而旗鼓相当的境界正好给了他们肆意对抗的底气，痛快打一场，不用害怕伤到谁，不用害怕不能尽兴。
心火三层，叶成蓁直接横出一剑，剑光化出凤凰虚影，撩起漫天星火。
数月前与苏星闻对战时，凤凰只有个轮廓，远看像火鸟多于神兽，威力多为震慑，对上同等级甚至比自己修为高深的，并不能造成威胁。
今日的凤凰却已初具雏形，羽翼渐有棱角，飞舞时折射出璀璨光芒增加了真实感。
陈飞扬抛出寒衾剑，双手快速结印，磅礴的灵力顺着掌心灌注剑气，，他手如拨水，分合之间长剑化出无数虚影，对那来势汹汹的凤凰一阵冲击，在它降落之前一跃而起，收掌为拳，伸手如电，浑然不顾炙热气息，一拳头击在凤冠，将其打得细碎。
而凤凰碎裂，叶成蓁已落至他面前，迎空劈下一掌。
“寒衾！”
万剑聚为寒光，劈头盖脸与擦着星火落下。
同时，陈飞扬虚抓剑影，长剑由下撩起，与叶成蓁那一掌对得正着。
沉闷的撞击声荡出无声波动，震得院墙颤颤巍巍，墙皮承受不住裂出纹路。好在大衍天晟是修仙者之地，墙壁上刻有修复法阵，院墙受此攻击也不过是晃了数下，未曾真切被毁到什么。
叶成蓁本想试招，打着打着突然来了劲儿，她从未如此酣畅淋漓打过架，终于体会到战斗的畅快。
再看陈飞扬，乌云笼罩在他脸上一半在明一半隐入暗处，迎着光时嘴角勾起，兴奋情绪不加掩饰呈于面上，背着光时嘴角抿住，眼睛亮得仿似将整个星空搬到里面，像是看中了什么猎物非得要得到手似的。
两人对视，战意浓烈到要将彼此点燃。
此刻，无性别之分无对错之分，只有输赢胜负，只有纯粹地力量相争。
这一战，从白日打到深夜，又从深夜打到第二天清晨。
将一身浑厚的灵力与心火尽数耗尽，累到胳膊抬不起来，腿蹦不起来，人如被抽取力气一样瘫软在地，任由汗水顺着额头流淌而下，涓涓不断汇成河流。
叶成蓁扒开因汗水粘成一缕缕的长发，用剑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站起身，宣布道，“你输了。”
陈飞扬长出口气，身上的衣服被剑光扫成长条披挂着，又方才左闪右避沾了许多灰尘，如今蓬头垢面比乞丐都像乞丐。
“你也没赢多少。”他嘴上还硬撑着。
叶成蓁将长发拨到背后，用剑尖戳了戳他，“那你站起来看看。”
虽然陈飞扬的成长速度让她吃惊，刚开始对上时大有适逢其手的感悟，但真正以力量相抗，藏于她体内的神力却让她的心火展现出非同一般的力度。
陈飞扬打散她一只凤凰，看似站了上风实则损耗了自己的灵力。
她的凤凰可以一只接一只唤出，陈飞扬的拳头却是越打越弱，打到第二天清晨时，他手抖得不行，拿剑时还颤着，相比之下，叶成蓁比他好上许多，至少剑光能打出，虽然这力道已经如同挠痒，到底比陈飞扬更胜一筹。
现在她尚有余力站起，陈飞扬彻底瘫软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连挣扎的想法都没有。
当然他的嘴倒很硬气。
“我想晒晒太阳不行吗？”
叶成蓁笑笑，初冬的清晨不止有太阳还有寒风，他俩一身灵气耗尽，身体自不如从前，陈飞扬躺在地上不动，等吹了一个上午的寒风就知道嘴硬不是好事了。
“那你慢慢晒太阳，我去洗漱。”
用残余的灵力烧了热水，将人缩于水中，感受着竭力战斗后带来的好心情。
叶成蓁从前不迷恋战斗，经此一事，倒觉得能用拳头解决事情比费尽心思更方便快捷。正如她从前担忧的剧情改变，惧怕的蝴蝶效应，只要她的实力足够，一切不成问题。
心情豁然开朗，让她整个人容光焕发，哪有刚与人竭力一战的样子。
等换了身干净衣裳，更觉身如轻风，一下子就飘到院中，见到陈飞扬颤颤巍巍，把宝贝的寒衾剑当成拐棍，龇牙咧嘴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里走。
两人擦肩，叶成蓁笑道，“不是说要晒太阳吗？”
陈飞扬眉眼一挑，“不想晒了。”
“哦，是吗？”叶成蓁心起恶念，抬手一指点在他肩上。
“百里成臻！！！”
狼狈跌到地上人怒吼。
“哈哈哈哈！”叶成蓁笑得前俯后仰，心情异常舒坦。
她很少这样，陈飞扬坐在地上又气又怒，一仰头见她笑得浑身清颤，一时间像是被传染一样，怒气变作笑意，噗嗤一声吐出嘴中。
“百里成臻，下来我一定打败你。”他笑着说道。
“好，我等着你。”叶成蓁浑然不惧，勾手回以挑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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