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方亭（2）
秦童点醒他，“我离开的时候听到了鸣笛，而六声儿没听到，他和桓牧那批甚至早于我离开。所以，我猜测斯坦开始行动的时候奥西莫他们还在。”
“你是说，这就可以解释是什么把奥西莫变成了那副模样？”
“他在事件中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们都不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从他身上却可以确定那绝没有一个好的结果，而且他一直在这里，那个事件就和桑龙有关。”
“六声儿不知道吗？”
“他离开之前只有薄德跟他们说了几句送别的话，当时异象頻出，人心惶惶，他至今以为那些异象都是某种时间错乱造成的，我想那种解释源于斯坦。六声儿知道的不比我多。”
“其他人呢，薄德和米尔扎，不，他们在失联的大陆，可还有鲍尔.格拉芙，还有斯坦呢，我在松针的那段时间里没见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人。
埃尔文离开之后，老费离开，他尾随去了冰原。而我返回松针之后，在王庭卫队待了几年之后才找到了自己记忆里真正的使命。
你知道，返回的当时真如梦醒，没人指点迷津，甚至没人知道我到过晶霖塔，因此我忍住了没去问询，只能在迷茫中等待。直到老费找到我，把一部分晶霖记忆呈现给我，我才把老铠交代的只言片语和记忆联结起来。
之后，得益于老费赋予的通道切口，我一直在各个大陆之间穿行，保护行者联盟选择的宿主，有的成功，有的失败。不久前，在最后一次去过Samsara之后，我想我的上一个使命已经完成，除非再次遇见老费，新的使命就得靠我自己挖掘了。
我没再回过松针，现下选择呆在旸谷，是因为最后那次我在Samsara见到了辛格留下的密语，那让我惊奇，他在那儿！我在那里发现行者的朋友出手相助，本来我以为是他，而我离开那里之前却发现他是在和桑龙联络，在和死士交通，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还没能把这个信息告诉老费。而你说的更让我震惊，游学者辛格成了叛逃者、杀人犯，他还是那个我们认识的辛格吗？”
“如果真是他在Samsara，我会去找他，我们一起去！”秦童说得凝重，“但，在那之前，除非必须，我们首先要做的事还是在Zera。我想早日找到老费。我们得回去，方亭。”
“是，可是所有的晶霖通道都封闭了。这可能就是事件的结果之一。我也想找到老费。他曾长驻冰原，我在那儿和他分开之后失去联络，这几个月他音讯全无，在小香巴拉的故事里也一直没有现身，更没传信给我，我不敢确定他是否还在那儿，却可以认为他不在旸谷。
除了给奥西莫捣乱，我不知道在这儿还能做什么，我这段日子有点儿……无聊！直到刚才听见你的声音，秦童，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么高兴。”
“我也是。”
两个人对面微笑，秦童问：“老费怎么和你联络？”
“他有台四环仪成天带在身边，那东西可以检测晶石记忆的波谱，也可以给记忆晶体预设密语。如果同在一处，他想找就能找到我，四环仪能识别我的雀屏石，我一直待在旸谷没扩大活动范围也有这个原因。我却没办法找到他。他还有几只机械器件儿，我也有，如果同在一个大陆，它的昔蜓也可以找到我的蟾蜍。如果如你所说他确实在小香巴拉，我们可以过去，说不定就能碰上。”
秦童摇头，“可这里的事同样重要。你和虞公有联络？他告诉我你会追随老费去小香巴拉。”
“没有。我想他是从老费那里得到的这个信息，毕竟，他是联盟在云顶旸谷的代表。那么老费曾经来过，或者……”
“我在想，斯坦和老费有联络。冰原的库武顿知道我是个悬圃人，也是老费告诉他的。”
方亭苦笑，“我们仍然如在梦里。”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苏瞻倚着一棵树，无聊地甩着鞭子。
秦童想起刚刚方亭说的一个词，他在裴简之嘴里听到过，问：“你刚才提到‘万竹园’，那是个什么地方？”
“过去九宗的雷宫就是现在的万竹园，领头的是何畏足，一个双河后人。万竹园广罗羽翼，在旧长安的外围已经算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哦。”万竹园，或者就是铁骆驼一旁那根青竹的寓意。
秦童打定主意，说：“我们先不急着离开。我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一部分告诉了六声儿，他在帮我寻找铁骆驼，寻找宇文贽的遗孀和孩子，回雁楼的人也在帮我，刚刚有些头绪。过几天就是那个‘总角试剑’，很多九宗故人会现身，他们在商议如何毁掉玄机方。六声儿要去参会，他猜测宇文家的孩子会在那儿出现。而我想继续从铁骆驼的线索查下去。玄机方不能被无知者毁掉。我相信，铁骆驼如果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神兵大匠，一定也会这么想。只是我们必须先找到他，他去说一句胜过旁人一万句。”
“嗯，我挖奥西莫的墙角挖得上瘾，也该歇歇了。我干这个有年数了，只要我回到这儿就会给他添点儿堵，捣乱捣得得心应手。看样子还是聚焦目标比较好。那么，如果回雁楼找到了铁骆驼，你打算怎么办？”
秦童本来想的很简单，就像他说的那样，让铁骆驼出面知会九宗那些“毁方取宝”的人，让他们打消那个念头。
可刚才一席话讲完，他隐约觉得其中还有哪个地方不对。
比如，如果玄机方在九宗的手里，桑龙和奥西莫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夜霊和死士怎么只是把矛头对准了宿主、通道和金绿石？而如果金绿石在埃尔文的手里，老费又怎么会在玉门的战事发生时置身事外？
云顶旸谷已经被桑龙和奥西莫控制，夜霊和金绿石让小香巴拉的矛盾趋向激化，相信虹图和薄明星幔那里也面临着类似的问题，冰原和松针在一连串的事件之后走向联合，而库武顿，他不仅在整肃冰原，而且在谋划更大的局。
冰松联盟取代行者联盟？眼下它会成为对抗黑暗的主力，但各个大陆肯定对此心怀不一，即便冰松彼此也需要磨合，信任岂是朝夕可得！
而这纷纭乱象之下，主线是什么？
神秘的桑龙在谋划什么？方亭的使命是宿主，我的使命是什么？
他想起自己看到的面具之间的对话，想起斯坦说的话：“找到老费，他在寻找落痕，寻找在上一个事件里遗落的记忆；找到方亭，他在寻找和保护宿主；还有，他们也都在寻找那个谜语里提到的晶石。你要确保你和他们给你的东西一起返回。”
……方亭并没涉足任何关于钥石或玄机方的事件，他的使命是宿主，那么，斯坦说的是把宿主带回晶霖塔？鱼目石，我还需要更多的细节。
他回答说：“首先，我们得知道对手最想做的是什么，我知道桑龙要打破边界，那么他的目标和我们现在讨论的一样，是钥石和玄机方，还有确定的打开时间锁的使命宿主；
其次，我们得和老费会合，他带着晶霖记忆，我也带着一部分，我想其中会有我们需要的背景或者线索，就像你说的，新的使命得靠我们自己发掘；
第三，我想，我们找寻铁骆驼，找寻玄机方的线索，并没偏离主线——所有故事的开端都是那个谜语，它重现光锥，被晶霖塔人带回Zera的时间就是个节点，Zera各个大路上关于金绿石、宿主和玄机方的故事是在那之后开始的。
至于之前还发生了什么，老铠和老费的记忆里会留下事件，我们只需要牢记头两点，把眼下的事情做好，故事就会朝着一个方向，最终的目的地是晶霖塔，是泽尔美嗄之桥，是NAR，‘重建塔林、恢复秩序’是行者联盟知道的使命，还有呢？
‘打开时间之锁，联通无关之路’和重建塔林、恢复秩序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所以，回到主线上来，我们一起，我相信老费正在做的也是如此，他在金绿石的故事里抽丝剥茧，我们在玄机方的迷雾里寻找路标，也许你的使命还没完，方亭，宿主也是这条主线里的重要一环。
宿主是谁？他在做什么？他要做什么？我们也要关注着他的选择。在和老费会合之前……”
“打断一下，也可能是‘她’，”方亭的眼神明亮，微笑着说，“我在Samsara遇见的最后一个受择宿主是个女孩儿，东方人，和莎莉差不多，年纪要小点儿。她是小香巴拉选择的宿主。对了，莎莉呢？还有蒂媞，见没见过她们？她们可是在你我之前离开的。”
秦童摇头，他一直念念不忘，任何时候拎起任何线索的时候都会想起她们，可她们就像山荷透明的花瓣，她们在Zera隐身。“我不知道，她们好像消失了，可能在Zera的任何地方，也许只有老铠知道，可是……”
“哦。”方亭顿了顿，“找到钥石和玄机方，就能找到她们。”他斩钉截铁地说，“我相信，秦童，她们离开也是因为这个。”
是的，因为她们最早知道了谜语。是我告诉她们的。
“而且，”方亭继续说，“她们在过去的这些年里一定不会只做个旁观者，她们就在事件里，只是出于某种原因，她们隐藏得更好，我们没从任何记忆中发现她们，说明她们很安全。”
方亭知道我在想什么。秦童笑了笑，说：“我也这么想。有时候我真担心她们会在哪个时刻站出来，之所以担心，是因为珀迟曼长老的退隐，而金面奥罗肯定是和桑龙站在一起的。”
“对，蒂媞在半岛迷宫的话，我们也无法得到她的消息，要去半岛，只能重回塔林。”
“是。回到我们说的主线，如果找到铁骆驼，我们一起去柳坞。那之前，最好六声儿已经有了线索，我们约了三天以后在渭桥铁肆见面。”
“好。”
秦童这才想起一个小问题，“你打这个幡子到处行走，没人质疑？”
方亭笑着说：“我可是有做个相士的真功夫。而且，你的眼睛虽然做了掩饰，还是外邦人的颜色，你能以一个世家子弟的身份出现在旧长安，我又有什么特别？那里到处各色的眼睛，各色的头发。我只是个普通的双河后人，一个江湖人。”
“十二龙观的招牌也好使。”
“哈哈，没错。我们说了这么久，那丫头也该着急了。费迪南.方亭，她一定在记下这个名字。我也该换换头面了。”
“在那之前，你只剩下一件事要做。”秦童笑着从袖子里掏出几个牌子。
“什么？”
“旸谷人的桃符。我看过了，材料的结构很特殊，和辛格的米斯特尔小刀相似。我想，在夜霊近身的时候它会很有用，所以我做了几个。我猜六声儿要参加那个聚会，不会是他一个人。这些牌子，麻烦你交给几个少年，我刚和他们混熟。他们并不是什么宿主，但我相信，他们正在接近我们刚刚说的那条主线，因为他们的师长，也因为他们自己。我相信我的直觉，那直觉其实来自我的禀赋，”秦童笑着，把桃符交给方亭，“你知道，我的时间线和你们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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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就可以解释是什么把奥西莫变成了那副模样？”
“他在事件中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们都不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从他身上却可以确定那绝没有一个好的结果，而且他一直在这里，那个事件就和桑龙有关。”
“六声儿不知道吗？”
“他离开之前只有薄德跟他们说了几句送别的话，当时异象頻出，人心惶惶，他至今以为那些异象都是某种时间错乱造成的，我想那种解释源于斯坦。六声儿知道的不比我多。”
“其他人呢，薄德和米尔扎，不，他们在失联的大陆，可还有鲍尔.格拉芙，还有斯坦呢，我在松针的那段时间里没见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人。
埃尔文离开之后，老费离开，他尾随去了冰原。而我返回松针之后，在王庭卫队待了几年之后才找到了自己记忆里真正的使命。
你知道，返回的当时真如梦醒，没人指点迷津，甚至没人知道我到过晶霖塔，因此我忍住了没去问询，只能在迷茫中等待。直到老费找到我，把一部分晶霖记忆呈现给我，我才把老铠交代的只言片语和记忆联结起来。
之后，得益于老费赋予的通道切口，我一直在各个大陆之间穿行，保护行者联盟选择的宿主，有的成功，有的失败。不久前，在最后一次去过Samsara之后，我想我的上一个使命已经完成，除非再次遇见老费，新的使命就得靠我自己挖掘了。
我没再回过松针，现下选择呆在旸谷，是因为最后那次我在Samsara见到了辛格留下的密语，那让我惊奇，他在那儿！我在那里发现行者的朋友出手相助，本来我以为是他，而我离开那里之前却发现他是在和桑龙联络，在和死士交通，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还没能把这个信息告诉老费。而你说的更让我震惊，游学者辛格成了叛逃者、杀人犯，他还是那个我们认识的辛格吗？”
“如果真是他在Samsara，我会去找他，我们一起去！”秦童说得凝重，“但，在那之前，除非必须，我们首先要做的事还是在Zera。我想早日找到老费。我们得回去，方亭。”
“是，可是所有的晶霖通道都封闭了。这可能就是事件的结果之一。我也想找到老费。他曾长驻冰原，我在那儿和他分开之后失去联络，这几个月他音讯全无，在小香巴拉的故事里也一直没有现身，更没传信给我，我不敢确定他是否还在那儿，却可以认为他不在旸谷。
除了给奥西莫捣乱，我不知道在这儿还能做什么，我这段日子有点儿……无聊！直到刚才听见你的声音，秦童，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么高兴。”
“我也是。”
两个人对面微笑，秦童问：“老费怎么和你联络？”
“他有台四环仪成天带在身边，那东西可以检测晶石记忆的波谱，也可以给记忆晶体预设密语。如果同在一处，他想找就能找到我，四环仪能识别我的雀屏石，我一直待在旸谷没扩大活动范围也有这个原因。我却没办法找到他。他还有几只机械器件儿，我也有，如果同在一个大陆，它的昔蜓也可以找到我的蟾蜍。如果如你所说他确实在小香巴拉，我们可以过去，说不定就能碰上。”
秦童摇头，“可这里的事同样重要。你和虞公有联络？他告诉我你会追随老费去小香巴拉。”
“没有。我想他是从老费那里得到的这个信息，毕竟，他是联盟在云顶旸谷的代表。那么老费曾经来过，或者……”
“我在想，斯坦和老费有联络。冰原的库武顿知道我是个悬圃人，也是老费告诉他的。”
方亭苦笑，“我们仍然如在梦里。”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苏瞻倚着一棵树，无聊地甩着鞭子。
秦童想起刚刚方亭说的一个词，他在裴简之嘴里听到过，问：“你刚才提到‘万竹园’，那是个什么地方？”
“过去九宗的雷宫就是现在的万竹园，领头的是何畏足，一个双河后人。万竹园广罗羽翼，在旧长安的外围已经算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哦。”万竹园，或者就是铁骆驼一旁那根青竹的寓意。
秦童打定主意，说：“我们先不急着离开。我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一部分告诉了六声儿，他在帮我寻找铁骆驼，寻找宇文贽的遗孀和孩子，回雁楼的人也在帮我，刚刚有些头绪。过几天就是那个‘总角试剑’，很多九宗故人会现身，他们在商议如何毁掉玄机方。六声儿要去参会，他猜测宇文家的孩子会在那儿出现。而我想继续从铁骆驼的线索查下去。玄机方不能被无知者毁掉。我相信，铁骆驼如果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神兵大匠，一定也会这么想。只是我们必须先找到他，他去说一句胜过旁人一万句。”
“嗯，我挖奥西莫的墙角挖得上瘾，也该歇歇了。我干这个有年数了，只要我回到这儿就会给他添点儿堵，捣乱捣得得心应手。看样子还是聚焦目标比较好。那么，如果回雁楼找到了铁骆驼，你打算怎么办？”
秦童本来想的很简单，就像他说的那样，让铁骆驼出面知会九宗那些“毁方取宝”的人，让他们打消那个念头。
可刚才一席话讲完，他隐约觉得其中还有哪个地方不对。
比如，如果玄机方在九宗的手里，桑龙和奥西莫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夜霊和死士怎么只是把矛头对准了宿主、通道和金绿石？而如果金绿石在埃尔文的手里，老费又怎么会在玉门的战事发生时置身事外？
云顶旸谷已经被桑龙和奥西莫控制，夜霊和金绿石让小香巴拉的矛盾趋向激化，相信虹图和薄明星幔那里也面临着类似的问题，冰原和松针在一连串的事件之后走向联合，而库武顿，他不仅在整肃冰原，而且在谋划更大的局。
冰松联盟取代行者联盟？眼下它会成为对抗黑暗的主力，但各个大陆肯定对此心怀不一，即便冰松彼此也需要磨合，信任岂是朝夕可得！
而这纷纭乱象之下，主线是什么？
神秘的桑龙在谋划什么？方亭的使命是宿主，我的使命是什么？
他想起自己看到的面具之间的对话，想起斯坦说的话：“找到老费，他在寻找落痕，寻找在上一个事件里遗落的记忆；找到方亭，他在寻找和保护宿主；还有，他们也都在寻找那个谜语里提到的晶石。你要确保你和他们给你的东西一起返回。”
……方亭并没涉足任何关于钥石或玄机方的事件，他的使命是宿主，那么，斯坦说的是把宿主带回晶霖塔？鱼目石，我还需要更多的细节。
他回答说：“首先，我们得知道对手最想做的是什么，我知道桑龙要打破边界，那么他的目标和我们现在讨论的一样，是钥石和玄机方，还有确定的打开时间锁的使命宿主；
其次，我们得和老费会合，他带着晶霖记忆，我也带着一部分，我想其中会有我们需要的背景或者线索，就像你说的，新的使命得靠我们自己发掘；
第三，我想，我们找寻铁骆驼，找寻玄机方的线索，并没偏离主线——所有故事的开端都是那个谜语，它重现光锥，被晶霖塔人带回Zera的时间就是个节点，Zera各个大路上关于金绿石、宿主和玄机方的故事是在那之后开始的。
至于之前还发生了什么，老铠和老费的记忆里会留下事件，我们只需要牢记头两点，把眼下的事情做好，故事就会朝着一个方向，最终的目的地是晶霖塔，是泽尔美嗄之桥，是NAR，‘重建塔林、恢复秩序’是行者联盟知道的使命，还有呢？
‘打开时间之锁，联通无关之路’和重建塔林、恢复秩序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所以，回到主线上来，我们一起，我相信老费正在做的也是如此，他在金绿石的故事里抽丝剥茧，我们在玄机方的迷雾里寻找路标，也许你的使命还没完，方亭，宿主也是这条主线里的重要一环。
宿主是谁？他在做什么？他要做什么？我们也要关注着他的选择。在和老费会合之前……”
“打断一下，也可能是‘她’，”方亭的眼神明亮，微笑着说，“我在Samsara遇见的最后一个受择宿主是个女孩儿，东方人，和莎莉差不多，年纪要小点儿。她是小香巴拉选择的宿主。对了，莎莉呢？还有蒂媞，见没见过她们？她们可是在你我之前离开的。”
秦童摇头，他一直念念不忘，任何时候拎起任何线索的时候都会想起她们，可她们就像山荷透明的花瓣，她们在Zera隐身。“我不知道，她们好像消失了，可能在Zera的任何地方，也许只有老铠知道，可是……”
“哦。”方亭顿了顿，“找到钥石和玄机方，就能找到她们。”他斩钉截铁地说，“我相信，秦童，她们离开也是因为这个。”
是的，因为她们最早知道了谜语。是我告诉她们的。
“而且，”方亭继续说，“她们在过去的这些年里一定不会只做个旁观者，她们就在事件里，只是出于某种原因，她们隐藏得更好，我们没从任何记忆中发现她们，说明她们很安全。”
方亭知道我在想什么。秦童笑了笑，说：“我也这么想。有时候我真担心她们会在哪个时刻站出来，之所以担心，是因为珀迟曼长老的退隐，而金面奥罗肯定是和桑龙站在一起的。”
“对，蒂媞在半岛迷宫的话，我们也无法得到她的消息，要去半岛，只能重回塔林。”
“是。回到我们说的主线，如果找到铁骆驼，我们一起去柳坞。那之前，最好六声儿已经有了线索，我们约了三天以后在渭桥铁肆见面。”
“好。”
秦童这才想起一个小问题，“你打这个幡子到处行走，没人质疑？”
方亭笑着说：“我可是有做个相士的真功夫。而且，你的眼睛虽然做了掩饰，还是外邦人的颜色，你能以一个世家子弟的身份出现在旧长安，我又有什么特别？那里到处各色的眼睛，各色的头发。我只是个普通的双河后人，一个江湖人。”
“十二龙观的招牌也好使。”
“哈哈，没错。我们说了这么久，那丫头也该着急了。费迪南.方亭，她一定在记下这个名字。我也该换换头面了。”
“在那之前，你只剩下一件事要做。”秦童笑着从袖子里掏出几个牌子。
“什么？”
“旸谷人的桃符。我看过了，材料的结构很特殊，和辛格的米斯特尔小刀相似。我想，在夜霊近身的时候它会很有用，所以我做了几个。我猜六声儿要参加那个聚会，不会是他一个人。这些牌子，麻烦你交给几个少年，我刚和他们混熟。他们并不是什么宿主，但我相信，他们正在接近我们刚刚说的那条主线，因为他们的师长，也因为他们自己。我相信我的直觉，那直觉其实来自我的禀赋，”秦童笑着，把桃符交给方亭，“你知道，我的时间线和你们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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