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三堂会审
望海楼前，男男女女密密麻麻的站在外围，一场公审即将开始。武政帆坐在当中，张万钧和侯仁忠分坐两边，外围观看的人议论纷纷。
“听说太守大人称病没有来!”
“武郡王都亲自来了，张万钧这个狗官，看他怎么嚣张?!”
张万钧闻听，狠狠瞪了一眼渔民，不耐烦地：“郡王大人，太守大人称病，这里只有你和我、长史侯大人，我们这案子，如何审呢?”
武政帆微微一笑：“这不难!这案子可以一起审!太守已经答应，让长史侯仁忠大人代为处理，我和侯大人旁听，张大人主审，如何?”
武政帆说着将惊堂木主动递给了张万钧，张万钧迟疑了片刻，终于抓起了惊堂木。
张万钧一拍惊堂木：“来人，把人犯带上来!”
阿瞒出现了，被两个差役押着走了上来。
围观的人群中，海珠和阿桑都翘首以待，见到阿瞒想要冲上前，却被官兵阻拦住了。
侯仁忠愤然地说：“你们大伙都看看.…阿瞒的伤…不象话!”
张万钧瞪了一眼侯仁忠：“侯大人，你今天是审理犯人的，不是替他辩护的!”
侯仁忠还欲辩言，想了想只好坐下：“本官知道!”
张万钧“啪”的一声!重重的拍着惊堂木：“大胆!周子瞒，你竟然勾结奸商，倒卖珍珠，公然违反朝廷的禁珠令，如今证据确凿!来呀!给我拖出去，斩!”
侯仁忠一惊，急忙阻止：“慢着!张都督，人命关天!可要问清楚了。”
张万钧冷笑：“大周商船里查出了他走私的珍珠，又有证人指证，你觉得还不清楚吗?侯仁忠，你敢包庇你的下属?”
侯仁忠急忙摇摇头：“下官不敢!可是，今日岭南百姓都在这里!既然有人证，那就当堂对峙。”
张万钧恶狠狠道：“是你说的，今天本都督就让你心服口服!来啊，带证人。”
话声刚落，一名诬陷阿瞒的“证人“被张万钧的手下押来。
证人一见阿瞒，一口咬定:“就是他——周子瞒，就是他和我走私珍珠!我认得他!”
白骨岛，西里古垂首站在费刽的一旁，费刽紧盯着西里古：“你去了大周的岭南?”
西里古难为情地说道：“是……义父。”
“你派人嫁祸那个大周商船的护卫?”
西里古不置可否，点头称是。
费刽突然阴险地笑了：“西里古你越来越坏了!我喜欢。”
西里古尴尬地问道：“义父是在夸我吗?”
费刽露出一丝期望：“儿啊!虽然你对那个大周护卫穷追猛打，睚眦必报，为父很是欣慰。但为父称霸海上的心愿没有实现，你亲生父亲的大仇未报，你且不要因小失大，伤了性命。”
西里古闻听，甚为感动:“义父!你放心，我和那些大周人保持距离，他们不晓得我的来历。”
“不!我要你发誓，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再擅自去岭南!”
西里古为难地：“这......”
费刽露出一丝凶光“拓儿”。
西里古急忙点头称是：“是!孩儿谨记!”
“这就对了!如无必要，你不要擅自行动!”
西里古辩解：“可是…义父那个大周人孩儿很是不服气!”
费刽冷哼道：“你要永远记住，我们是海盗，海上是我称霸的地方，不该去的地方，你最好永远不要去!你不要怪义父!我从小把你送到波斯习武，是要你跟着我雄霸海上，我知道你好胜，容不下别人赢你!可岭南的情况，比你想象得复杂，你最好不要涉足!我们的力量还远未达到和武则天抗衡。”
“是……孩儿谨记!武则天，迟早一天，我要你死在我的刀下!”
费刽拍拍西巴拓的肩膀：“孩儿，我们会有这个机会的!你我都在等待一个机会。”
望海楼前，张万钧故意对武政帆：“武大人，你也听到了吧?!证人亲口说的，来人把证物拿给武大人查验。”
一个手下抬着一袋珍珠上前，顿时围观的人一片哗然。
“人证物证具在周子瞒你还想抵赖?”
阿瞒上前，向张万钧和武政帆施礼：“既然是当堂对峙，那就容在下和证人说几句话。”
武政帆和善地说：“当然可以!”
阿瞒不慌不忙的上前，走到了证人面前:“这位仁兄，你说我指使你贩卖珍珠，我们什么时候见的面?”
“禁珠令公布的当天上午，你约我出来，谈的这桩生意。”
“上午几时。”
证人支支吾吾地：“上午已时。”
“你肯定?”
“没错，就是已时。”
“禁珠令当天已时。市舶司门口发生了官兵和商贩的械斗，我和华鸽从混乱中救出了冼仁忠大人，很多人都见了。”
周围的渔民们附和着:“我们都看到了。”
“不是已时，是我记错了!是未时，我想起来了，未时，你把我约到了岸边，偷偷给我十几锭金子。”证人急忙抵赖。
阿瞒微微一笑：“未时?我在张大都督的练兵场!如何能分身和你见面?!”
证人脸色一变：“反正就是你!你带我到了大周商船，我看你亲自把珍珠藏在枕头里，你还说要等下次出海，卖个好价钱。”
“等等，你再说一遍，我把珍珠藏哪儿了?”
证人很坚定地：“枕头里!就藏在你睡觉的地方。”
阿瞒突然笑了：“请问，是上铺还是下铺?”
证人煞有其事地：“上铺。”
“我睡下铺!”
“对，对，对，是下铺!就是下铺!”
阿瞒微微一笑：“船舱里根本没有上下铺位，你分明就没有去过船舱，更没见过我!”
梦鸽大喊：“他是海盗!”
阿瞒一惊，一把抓住了证人，将他的衣服撕开，只见他的胸前纹着一个“骷髅“的标志。
那证人突然推开了阿瞒，想要逃跑，此时张万钧一把抓住证人，咬牙切齿道：“大胆海盗，竟然欺骗本都督……你找死!”
张万钧亲身杀死了这个海盗装扮的证人，武政帆此时起身，向众百姓：“张大人嫉恶如仇，为民除害。我自当上表朝廷，为张大人请功…这位周子瞒是被海盗冤枉的。”
外观的人顿时传来了一片赞叹。
“武大人真英明。”
“武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
侯仁忠急忙上前，向武政帆：“武大人，被查封的大周商船?还有，比武的事情?”
武政帆微微一笑：“既然是误会，商船自然就没事了!至于张大人和周子瞒的比武，我看就算了!”
张万钧戳在那里，十分尴尬，气恼地道：“恕不奉陪!”很没趣的离开了，众百姓顿时一片欢呼。
阿瞒向武政帆：“多谢武大人今日主持公道。”
“阿蛮，你果然是清白的。”
“在下斗胆为那些在市舶司冒犯官威的渔民求个情，请大人放了他们。”
武政帆转头对张万钧：“都督大人，我看算了!都是岭南的子民…”
张万钧讥讽地说：“武大人果然是好心肠!好吧这个面子我是给你的!”
“阿瞒，听到了吗?张大人已经同意放人了!”
阿瞒故意走到了张万钧的面前，深深一辑：“多谢都督大人不计前嫌!恳请大人也网开一面，也放过郑海霞和郑蛟龙!”
张万钧顿时满脸怒容：“大胆!得寸进尺!你以为你是谁?”
阿瞒不卑不亢地说：“在下是岭南的渔民!郡王大人，郑蛟龙和郑珠霞也是渔民…他们不知因犯何罪被张大人四处通缉?大周是讲王法的地方。”
武政帆望着张万钧，四周的老百姓都望着张万钧。
武政帆很疑惑地：“张大人，这又是哪一出啊?”
张万钧语塞，愤怒地看向周子瞒!侯仁忠急忙上前打圆场：“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啊!张大人一向爱民如子，呵呵，想必这次是弄错了!郑蛟龙和海霞我认识，老实本分的采珠人!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张大人还是不要再追究了。”
武政帆意味深长地说：“是啊，张大人，有些事如果搞得翻天覆地人尽皆知到时候脸上就不好看了!我看，这两个人也一并放了了吧!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说呢?”
张万钧突然冷笑：“好个退一步海阔天空，好!!我记下了!来人，给我把所有人都赦免了!”
手下上前低声道：“大人，那郑海霞他们。”
张万钧翻手给了手下一记耳光:“免!都免!我就不信，赦免了他们，我就得不到我想要的?!走!”
张万钧带着手下铁青着脸，赌气离开。
侯仁忠故意高声道：“多谢都督大人开恩!”
此时百姓们得知武政帆要赦免那些渔民，都十分开心，侯仁忠喜出望外：“阿瞒，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吓死我了!”
武政帆望着侯仁忠如此关心阿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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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太守大人称病没有来!”
“武郡王都亲自来了，张万钧这个狗官，看他怎么嚣张?!”
张万钧闻听，狠狠瞪了一眼渔民，不耐烦地：“郡王大人，太守大人称病，这里只有你和我、长史侯大人，我们这案子，如何审呢?”
武政帆微微一笑：“这不难!这案子可以一起审!太守已经答应，让长史侯仁忠大人代为处理，我和侯大人旁听，张大人主审，如何?”
武政帆说着将惊堂木主动递给了张万钧，张万钧迟疑了片刻，终于抓起了惊堂木。
张万钧一拍惊堂木：“来人，把人犯带上来!”
阿瞒出现了，被两个差役押着走了上来。
围观的人群中，海珠和阿桑都翘首以待，见到阿瞒想要冲上前，却被官兵阻拦住了。
侯仁忠愤然地说：“你们大伙都看看.…阿瞒的伤…不象话!”
张万钧瞪了一眼侯仁忠：“侯大人，你今天是审理犯人的，不是替他辩护的!”
侯仁忠还欲辩言，想了想只好坐下：“本官知道!”
张万钧“啪”的一声!重重的拍着惊堂木：“大胆!周子瞒，你竟然勾结奸商，倒卖珍珠，公然违反朝廷的禁珠令，如今证据确凿!来呀!给我拖出去，斩!”
侯仁忠一惊，急忙阻止：“慢着!张都督，人命关天!可要问清楚了。”
张万钧冷笑：“大周商船里查出了他走私的珍珠，又有证人指证，你觉得还不清楚吗?侯仁忠，你敢包庇你的下属?”
侯仁忠急忙摇摇头：“下官不敢!可是，今日岭南百姓都在这里!既然有人证，那就当堂对峙。”
张万钧恶狠狠道：“是你说的，今天本都督就让你心服口服!来啊，带证人。”
话声刚落，一名诬陷阿瞒的“证人“被张万钧的手下押来。
证人一见阿瞒，一口咬定:“就是他——周子瞒，就是他和我走私珍珠!我认得他!”
白骨岛，西里古垂首站在费刽的一旁，费刽紧盯着西里古：“你去了大周的岭南?”
西里古难为情地说道：“是……义父。”
“你派人嫁祸那个大周商船的护卫?”
西里古不置可否，点头称是。
费刽突然阴险地笑了：“西里古你越来越坏了!我喜欢。”
西里古尴尬地问道：“义父是在夸我吗?”
费刽露出一丝期望：“儿啊!虽然你对那个大周护卫穷追猛打，睚眦必报，为父很是欣慰。但为父称霸海上的心愿没有实现，你亲生父亲的大仇未报，你且不要因小失大，伤了性命。”
西里古闻听，甚为感动:“义父!你放心，我和那些大周人保持距离，他们不晓得我的来历。”
“不!我要你发誓，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再擅自去岭南!”
西里古为难地：“这......”
费刽露出一丝凶光“拓儿”。
西里古急忙点头称是：“是!孩儿谨记!”
“这就对了!如无必要，你不要擅自行动!”
西里古辩解：“可是…义父那个大周人孩儿很是不服气!”
费刽冷哼道：“你要永远记住，我们是海盗，海上是我称霸的地方，不该去的地方，你最好永远不要去!你不要怪义父!我从小把你送到波斯习武，是要你跟着我雄霸海上，我知道你好胜，容不下别人赢你!可岭南的情况，比你想象得复杂，你最好不要涉足!我们的力量还远未达到和武则天抗衡。”
“是……孩儿谨记!武则天，迟早一天，我要你死在我的刀下!”
费刽拍拍西巴拓的肩膀：“孩儿，我们会有这个机会的!你我都在等待一个机会。”
望海楼前，张万钧故意对武政帆：“武大人，你也听到了吧?!证人亲口说的，来人把证物拿给武大人查验。”
一个手下抬着一袋珍珠上前，顿时围观的人一片哗然。
“人证物证具在周子瞒你还想抵赖?”
阿瞒上前，向张万钧和武政帆施礼：“既然是当堂对峙，那就容在下和证人说几句话。”
武政帆和善地说：“当然可以!”
阿瞒不慌不忙的上前，走到了证人面前:“这位仁兄，你说我指使你贩卖珍珠，我们什么时候见的面?”
“禁珠令公布的当天上午，你约我出来，谈的这桩生意。”
“上午几时。”
证人支支吾吾地：“上午已时。”
“你肯定?”
“没错，就是已时。”
“禁珠令当天已时。市舶司门口发生了官兵和商贩的械斗，我和华鸽从混乱中救出了冼仁忠大人，很多人都见了。”
周围的渔民们附和着:“我们都看到了。”
“不是已时，是我记错了!是未时，我想起来了，未时，你把我约到了岸边，偷偷给我十几锭金子。”证人急忙抵赖。
阿瞒微微一笑：“未时?我在张大都督的练兵场!如何能分身和你见面?!”
证人脸色一变：“反正就是你!你带我到了大周商船，我看你亲自把珍珠藏在枕头里，你还说要等下次出海，卖个好价钱。”
“等等，你再说一遍，我把珍珠藏哪儿了?”
证人很坚定地：“枕头里!就藏在你睡觉的地方。”
阿瞒突然笑了：“请问，是上铺还是下铺?”
证人煞有其事地：“上铺。”
“我睡下铺!”
“对，对，对，是下铺!就是下铺!”
阿瞒微微一笑：“船舱里根本没有上下铺位，你分明就没有去过船舱，更没见过我!”
梦鸽大喊：“他是海盗!”
阿瞒一惊，一把抓住了证人，将他的衣服撕开，只见他的胸前纹着一个“骷髅“的标志。
那证人突然推开了阿瞒，想要逃跑，此时张万钧一把抓住证人，咬牙切齿道：“大胆海盗，竟然欺骗本都督……你找死!”
张万钧亲身杀死了这个海盗装扮的证人，武政帆此时起身，向众百姓：“张大人嫉恶如仇，为民除害。我自当上表朝廷，为张大人请功…这位周子瞒是被海盗冤枉的。”
外观的人顿时传来了一片赞叹。
“武大人真英明。”
“武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
侯仁忠急忙上前，向武政帆：“武大人，被查封的大周商船?还有，比武的事情?”
武政帆微微一笑：“既然是误会，商船自然就没事了!至于张大人和周子瞒的比武，我看就算了!”
张万钧戳在那里，十分尴尬，气恼地道：“恕不奉陪!”很没趣的离开了，众百姓顿时一片欢呼。
阿瞒向武政帆：“多谢武大人今日主持公道。”
“阿蛮，你果然是清白的。”
“在下斗胆为那些在市舶司冒犯官威的渔民求个情，请大人放了他们。”
武政帆转头对张万钧：“都督大人，我看算了!都是岭南的子民…”
张万钧讥讽地说：“武大人果然是好心肠!好吧这个面子我是给你的!”
“阿瞒，听到了吗?张大人已经同意放人了!”
阿瞒故意走到了张万钧的面前，深深一辑：“多谢都督大人不计前嫌!恳请大人也网开一面，也放过郑海霞和郑蛟龙!”
张万钧顿时满脸怒容：“大胆!得寸进尺!你以为你是谁?”
阿瞒不卑不亢地说：“在下是岭南的渔民!郡王大人，郑蛟龙和郑珠霞也是渔民…他们不知因犯何罪被张大人四处通缉?大周是讲王法的地方。”
武政帆望着张万钧，四周的老百姓都望着张万钧。
武政帆很疑惑地：“张大人，这又是哪一出啊?”
张万钧语塞，愤怒地看向周子瞒!侯仁忠急忙上前打圆场：“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啊!张大人一向爱民如子，呵呵，想必这次是弄错了!郑蛟龙和海霞我认识，老实本分的采珠人!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张大人还是不要再追究了。”
武政帆意味深长地说：“是啊，张大人，有些事如果搞得翻天覆地人尽皆知到时候脸上就不好看了!我看，这两个人也一并放了了吧!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说呢?”
张万钧突然冷笑：“好个退一步海阔天空，好!!我记下了!来人，给我把所有人都赦免了!”
手下上前低声道：“大人，那郑海霞他们。”
张万钧翻手给了手下一记耳光:“免!都免!我就不信，赦免了他们，我就得不到我想要的?!走!”
张万钧带着手下铁青着脸，赌气离开。
侯仁忠故意高声道：“多谢都督大人开恩!”
此时百姓们得知武政帆要赦免那些渔民，都十分开心，侯仁忠喜出望外：“阿瞒，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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