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达成约定
这次是烟没有回嘴，环顾四周。
旁边是一棵需三人合抱的大树，树干缠着黄色绸缎，黄布上画着红色符号，像极人间的符咒，树上枝叶繁茂，结满了果实，果实的形状似梨又不是梨，中有几个不同于其他，黄色的果实被一层淡淡黑雾包裹。
脚下是刚刚躺过的那片草地，草地边是来时所走的青石路，青石路不宽，分出多条岔路通往各处。
稍远一些是那湾静静流淌的泉，是烟走过去仔细一看发现泉面上有薄薄的水雾，发着浅浅的蓝光，而泉的周围，由大小不一的青色石块围起，似乎与铺路的石头是同一种，个头却比铺路的大了许多。
“咦？”是烟看看泉水，又看看空中，再看看泉水，称赞到“秒极，空中巨石发出蓝光，在泉中反倒映成了月，想不到这地府也可赏月。”
面具男依旧坐在那块青石上，不动声色。
“难怪你不愿人来打扰这美景，今天是我不好，破坏了这泉中月。”是烟对于面具男踹自己的事释怀了，这美景似乎治愈了是烟一天的惊慌和不愉快，她泡在泉里确实煞风景。
“可惜它不懂阴晴圆缺，永远都一样。”面具男抬头看着空中巨石。
“圆不是很好吗，有圆无缺，事事圆满顺意。”
“你倒是容易满足。”
“自然，地府的夜总是充满怨气与血腥，能有一湾清泉一轮圆月一片美景，已是难得。而且我感觉此泉能静心，化去浊气，我就在这站了一会，已然觉得内心清明许多。”
“确有此功效。”
“鬼将大哥，你知道这空中巨石是何物？我总觉它对地府很重要。”是烟其实第一眼看见这块巨石的时候就挺震惊的，毕竟她是个见识少的新鬼，只是一天下来没找到机会问城箜或是冰奕。
漂浮在那么高的空中，在地面还能看到此模样，那会是何等大小，怕是比魂徕山还大，而且发着光，必不是等闲。
“那里，”面具男转过头，用他青面獠牙的恐怖面具对着是烟，阴森森的说“阎罗王殿。”
“如此，难怪此等不凡。”是烟感叹到。
“你不怕？”面具男见是烟面色平淡觉得奇异。
“为何要怕？阎王殿下很恐怖吗？”换是烟疑惑了。
“在地府，没有一个不怕阎王殿下，包括第十八层地狱里最恶的鬼和最凶的冥兽。像你这样的小鬼他不用动手你就会魂飞魄散。”
“我这小人物可见不到阎王殿下，就算见到了我也没做过亏心事，不怕不怕。而且我听冰奕说阎王殿下最是公正，定不会滥杀无辜。”是烟笑嘻嘻的说。
面具男没回应她，她不知，此时面具下的脸，勾起了一抹微笑。
是烟坐在泉边的青石上，与他面对面。
“你为何戴着面具？”她记得冰奕说现在用面具的已是极少。
“长的太丑。”
“我就是回嘴胡说的，我不会以貌取人，你不必在意。”
面具男不说话，看着泉中的月。
是烟也不说话，看着空中的月。
半晌，是烟看远处浓雾大都散去，想是天快亮了，是烟起身要走，她可没忘今日四司汇座的大事。
“鬼将大哥，天许是快亮了，我要走了，一晚上也没问你如何称呼，我叫是烟，请问你尊姓大名。”
“下次再说吧，莫与旁人谈及此处。”
“好吧，那有机会再见。”是烟觉得面具男神秘兮兮，也不想追问。
正当她起身刚走上青石路的时候，净清瓶突然从怀中飘出，是烟伸手想要抓住它，可它径自朝一边飞去，是烟往它飞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净清瓶在泉水的另一侧停了下来，之前天太暗了是烟看不清这个地方，现在走来，看到这一侧竟是开满了花。
此花长相极为奇特，黑枝黑叶黑褐色花瓣，花瓣却不规则有长有短还带着细微绒毛，形似鸟状。
面具男也跟着过来了，说“刚来第一天就得此灵器？”
“先前在鬼市三万冥钱买的，我还不会操控，不知怎的飞起来了。”
“买值了。净清瓶应是感应到了晨间花露，自行飞来采集。”
“此花有何不同，之前净清瓶的光芒没有如此明亮。”是烟发发觉异样。
“花名思慕，夜里呈黑枝黑叶褐瓣，花形似雁，日间就收敛花瓣白枝白叶白瓣，所以它还有两个名字，夜叫泼墨孤雁，日叫白意无穷。思慕不同于普通花种，乃魂徕冥山独有，仙瓶自然能感应优劣花露。而现在正是夜转日的时辰，也是花露最浓重的时候，此时的花露，若收集与此瓶制成花晶露，可解百种邪气。”
“此花甚是奇妙。”
“它有一个故事，世间本无思慕花，相传六万年前，天界一上仙与地界一山鬼互生情愫，天宫得知下令拆散，将上仙锁于仙山，欲将山鬼撕魂散魄。上仙得知后，耗大半仙力冲仙山禁制而出，入地府夺山鬼魂魄。可上仙仙力所剩无几，山鬼只余一魂一魄，双双不敌亡于魂徕山上，化作此花，地府无不为此感伤，取名思慕。”
“太凄惨了，为何仙鬼就不可恋？”是烟听的心头一疼。
“不是仙鬼不可恋，而是天宫那群自诩清高的仙家不许恋。”
“可恨。”是烟打心里觉得天宫可恶，并非有所禁忌，只因那缥缈的优越感就断送一仙一鬼的性命，还有这无理不成文的规矩。
“可恨又能如何，我们地界的鬼，人仙两界都避之不及。”
“但是我们又没做错什么，虽然我只来一天，可遇到的都是好鬼，并不是世人眼中十恶不赦的。就算人间力弱胆小，但那天界都是超脱世俗的仙家，统管三界的至高存在，为何也有此种想法，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都觉得地界是个个喊杀的魔，天界是人人敬仰的神，而孰是孰非，身在其中便知，地府也无需他们认可。”
“嗯，说得对，做自己罢了，管他是人是仙是鬼”是烟豁然开朗，想想也只是个故事罢了。
“此花原就集天地两界灵气于一体，再生于这掬月泉边滋养，你若集三百日晨露而成的花晶露，不仅有普通花晶露之效，邪气可解百种，还集天地两界之灵气与一体对你日后大有裨益，修炼可会日进千里。若封存三百年，效果可是二十倍，或许以后还能修成仙。”
“那确实是好东西，可修仙就不必了，如果仙家如此居高，以我个性可不愿，我要当个快乐的鬼。”
面具下的脸很满意这个回答。
“那我…明日还可以来集花露吗？”是烟小心翼翼的问，因为面具男曾经说过她不应该来这。
面具男点点头，“不得与旁人多言。”说罢摘了一片思慕的叶子，“晚上放出它会带你来此。”
“好的。我记住了。”
天灰蒙蒙的，净清瓶还在一朵朵思慕中穿梭，贪婪的不落下一滴花露。看着小小的瓶身，竟也有乾坤袋的功能，装的花露绝对超过了瓶子本身。
是烟耐心的在旁边等着，应该是除了等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她根本不会操控净清瓶。
白日已至，天已大亮，净清瓶终于把花露都收于瓶中，飞回是烟身边，是烟小心翼翼的把它放进怀里。
也该走了，要回去准备去四司汇座了，是烟想跟面具男告别，可环顾四周已找不到他的身影了，面具男早已悄悄离去，而是烟一点都没察觉到。
白日的掬月泉与夜里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色，不同的是，青石路已成白石路；青草地也成白草地；树上的果子不见了，只余枝叶；泉水已无蓝光覆盖，变的透明清澈见底；思慕花已是泼墨孤雁变白意无穷，白枝白叶白花，傲然于魂徕冥山，圣洁不凡。
如果说晚上的掬月泉是暗黑煞气中的去浊之地，那白日的掬月就是出世而独立的不染之地，两个景象都令人神往。
是烟不舍的离开这片美景，她刚踏出最后一块白石路，转头竟已看不见掬月泉的景色，眼前只是普通判官殿外围的景象，这更让她觉得掬月泉的不同寻常。
她知道现在不是留恋美景的时候，要马上回去换身衣服去主殿和城箜冰奕一起去四司汇座。
可没有意外，她找不着回去的路了，毕竟昨夜就是胡乱走的才走进掬月泉。
夜里的判官殿跟白日甚是不同，她也根本没走完判官殿，只知道自己的房间到主殿怎么走。
这可把她急的不行，四周也找不到一个阴兵鬼将可问路，今天的四司汇座可是不能耽误的。
就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看到了一抹身影飘然而下，是冰奕。她知道事情解决了，虽然才认识一天，但冰奕总能让她安心。
“你个小鬼，找你半天了。为何在此？怎弄得这幅落魄样子？”冰奕没好气的问她，可看见她乱糟糟的模样又心有疑惑。
“我迷路了。”是烟脸上委屈巴巴。
“迷路？你大早上出来作甚，不知今日有要事？”
“昨夜食了鬼街买的糕点，结果通体发红，体内灼烧难当，本想去找你帮忙，结果黑雾浓重迷路了，接着身体越来越烫，就晕倒了。”是烟答应了面具男不得说出发生的事，她就只能避重就轻，说了自己迷路的缘由。
“那你现在呢？还热吗？我带你去看看冥医。”说罢抓着是烟的肩膀要飞。
是烟赶忙抓住她的手臂，说“没事，我已恢复，还是四司汇座重要，我得先去换身衣服，这模样可见不得人。”
冰奕探她气息魂力确实没有什么异样，便应了她，朝住处飞去。
是烟快速把小脸擦干净，换了身新衣服，梳了头，戴了一根素净的簪子，整个人干净利落。
两个人赶紧到主殿候着城箜，可不能让上官等，地府的官员阶级还是森严。
前脚刚到，城箜穿着白底黑袍后脚而至，真是好险，冰奕还是没忍住白了一眼是烟。
“今年在察查司办，走吧。”城箜一来就下达了命令。
“是。”两人恭敬的回应。
“你俩不得冲动，凡事有我。”城箜认为今日必是唇枪舌战，冰奕性格耿直冲动，而是烟又新入地府，这其中关系她一点都不懂。
两人再次应声。
她们也明白城箜的想法，这句凡事有我，短短四字让她们心多了一股坚定，一股感动。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g99.cc。顶点小说网手机版更新最快网址：m.bqg99.cc
旁边是一棵需三人合抱的大树，树干缠着黄色绸缎，黄布上画着红色符号，像极人间的符咒，树上枝叶繁茂，结满了果实，果实的形状似梨又不是梨，中有几个不同于其他，黄色的果实被一层淡淡黑雾包裹。
脚下是刚刚躺过的那片草地，草地边是来时所走的青石路，青石路不宽，分出多条岔路通往各处。
稍远一些是那湾静静流淌的泉，是烟走过去仔细一看发现泉面上有薄薄的水雾，发着浅浅的蓝光，而泉的周围，由大小不一的青色石块围起，似乎与铺路的石头是同一种，个头却比铺路的大了许多。
“咦？”是烟看看泉水，又看看空中，再看看泉水，称赞到“秒极，空中巨石发出蓝光，在泉中反倒映成了月，想不到这地府也可赏月。”
面具男依旧坐在那块青石上，不动声色。
“难怪你不愿人来打扰这美景，今天是我不好，破坏了这泉中月。”是烟对于面具男踹自己的事释怀了，这美景似乎治愈了是烟一天的惊慌和不愉快，她泡在泉里确实煞风景。
“可惜它不懂阴晴圆缺，永远都一样。”面具男抬头看着空中巨石。
“圆不是很好吗，有圆无缺，事事圆满顺意。”
“你倒是容易满足。”
“自然，地府的夜总是充满怨气与血腥，能有一湾清泉一轮圆月一片美景，已是难得。而且我感觉此泉能静心，化去浊气，我就在这站了一会，已然觉得内心清明许多。”
“确有此功效。”
“鬼将大哥，你知道这空中巨石是何物？我总觉它对地府很重要。”是烟其实第一眼看见这块巨石的时候就挺震惊的，毕竟她是个见识少的新鬼，只是一天下来没找到机会问城箜或是冰奕。
漂浮在那么高的空中，在地面还能看到此模样，那会是何等大小，怕是比魂徕山还大，而且发着光，必不是等闲。
“那里，”面具男转过头，用他青面獠牙的恐怖面具对着是烟，阴森森的说“阎罗王殿。”
“如此，难怪此等不凡。”是烟感叹到。
“你不怕？”面具男见是烟面色平淡觉得奇异。
“为何要怕？阎王殿下很恐怖吗？”换是烟疑惑了。
“在地府，没有一个不怕阎王殿下，包括第十八层地狱里最恶的鬼和最凶的冥兽。像你这样的小鬼他不用动手你就会魂飞魄散。”
“我这小人物可见不到阎王殿下，就算见到了我也没做过亏心事，不怕不怕。而且我听冰奕说阎王殿下最是公正，定不会滥杀无辜。”是烟笑嘻嘻的说。
面具男没回应她，她不知，此时面具下的脸，勾起了一抹微笑。
是烟坐在泉边的青石上，与他面对面。
“你为何戴着面具？”她记得冰奕说现在用面具的已是极少。
“长的太丑。”
“我就是回嘴胡说的，我不会以貌取人，你不必在意。”
面具男不说话，看着泉中的月。
是烟也不说话，看着空中的月。
半晌，是烟看远处浓雾大都散去，想是天快亮了，是烟起身要走，她可没忘今日四司汇座的大事。
“鬼将大哥，天许是快亮了，我要走了，一晚上也没问你如何称呼，我叫是烟，请问你尊姓大名。”
“下次再说吧，莫与旁人谈及此处。”
“好吧，那有机会再见。”是烟觉得面具男神秘兮兮，也不想追问。
正当她起身刚走上青石路的时候，净清瓶突然从怀中飘出，是烟伸手想要抓住它，可它径自朝一边飞去，是烟往它飞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净清瓶在泉水的另一侧停了下来，之前天太暗了是烟看不清这个地方，现在走来，看到这一侧竟是开满了花。
此花长相极为奇特，黑枝黑叶黑褐色花瓣，花瓣却不规则有长有短还带着细微绒毛，形似鸟状。
面具男也跟着过来了，说“刚来第一天就得此灵器？”
“先前在鬼市三万冥钱买的，我还不会操控，不知怎的飞起来了。”
“买值了。净清瓶应是感应到了晨间花露，自行飞来采集。”
“此花有何不同，之前净清瓶的光芒没有如此明亮。”是烟发发觉异样。
“花名思慕，夜里呈黑枝黑叶褐瓣，花形似雁，日间就收敛花瓣白枝白叶白瓣，所以它还有两个名字，夜叫泼墨孤雁，日叫白意无穷。思慕不同于普通花种，乃魂徕冥山独有，仙瓶自然能感应优劣花露。而现在正是夜转日的时辰，也是花露最浓重的时候，此时的花露，若收集与此瓶制成花晶露，可解百种邪气。”
“此花甚是奇妙。”
“它有一个故事，世间本无思慕花，相传六万年前，天界一上仙与地界一山鬼互生情愫，天宫得知下令拆散，将上仙锁于仙山，欲将山鬼撕魂散魄。上仙得知后，耗大半仙力冲仙山禁制而出，入地府夺山鬼魂魄。可上仙仙力所剩无几，山鬼只余一魂一魄，双双不敌亡于魂徕山上，化作此花，地府无不为此感伤，取名思慕。”
“太凄惨了，为何仙鬼就不可恋？”是烟听的心头一疼。
“不是仙鬼不可恋，而是天宫那群自诩清高的仙家不许恋。”
“可恨。”是烟打心里觉得天宫可恶，并非有所禁忌，只因那缥缈的优越感就断送一仙一鬼的性命，还有这无理不成文的规矩。
“可恨又能如何，我们地界的鬼，人仙两界都避之不及。”
“但是我们又没做错什么，虽然我只来一天，可遇到的都是好鬼，并不是世人眼中十恶不赦的。就算人间力弱胆小，但那天界都是超脱世俗的仙家，统管三界的至高存在，为何也有此种想法，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都觉得地界是个个喊杀的魔，天界是人人敬仰的神，而孰是孰非，身在其中便知，地府也无需他们认可。”
“嗯，说得对，做自己罢了，管他是人是仙是鬼”是烟豁然开朗，想想也只是个故事罢了。
“此花原就集天地两界灵气于一体，再生于这掬月泉边滋养，你若集三百日晨露而成的花晶露，不仅有普通花晶露之效，邪气可解百种，还集天地两界之灵气与一体对你日后大有裨益，修炼可会日进千里。若封存三百年，效果可是二十倍，或许以后还能修成仙。”
“那确实是好东西，可修仙就不必了，如果仙家如此居高，以我个性可不愿，我要当个快乐的鬼。”
面具下的脸很满意这个回答。
“那我…明日还可以来集花露吗？”是烟小心翼翼的问，因为面具男曾经说过她不应该来这。
面具男点点头，“不得与旁人多言。”说罢摘了一片思慕的叶子，“晚上放出它会带你来此。”
“好的。我记住了。”
天灰蒙蒙的，净清瓶还在一朵朵思慕中穿梭，贪婪的不落下一滴花露。看着小小的瓶身，竟也有乾坤袋的功能，装的花露绝对超过了瓶子本身。
是烟耐心的在旁边等着，应该是除了等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她根本不会操控净清瓶。
白日已至，天已大亮，净清瓶终于把花露都收于瓶中，飞回是烟身边，是烟小心翼翼的把它放进怀里。
也该走了，要回去准备去四司汇座了，是烟想跟面具男告别，可环顾四周已找不到他的身影了，面具男早已悄悄离去，而是烟一点都没察觉到。
白日的掬月泉与夜里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色，不同的是，青石路已成白石路；青草地也成白草地；树上的果子不见了，只余枝叶；泉水已无蓝光覆盖，变的透明清澈见底；思慕花已是泼墨孤雁变白意无穷，白枝白叶白花，傲然于魂徕冥山，圣洁不凡。
如果说晚上的掬月泉是暗黑煞气中的去浊之地，那白日的掬月就是出世而独立的不染之地，两个景象都令人神往。
是烟不舍的离开这片美景，她刚踏出最后一块白石路，转头竟已看不见掬月泉的景色，眼前只是普通判官殿外围的景象，这更让她觉得掬月泉的不同寻常。
她知道现在不是留恋美景的时候，要马上回去换身衣服去主殿和城箜冰奕一起去四司汇座。
可没有意外，她找不着回去的路了，毕竟昨夜就是胡乱走的才走进掬月泉。
夜里的判官殿跟白日甚是不同，她也根本没走完判官殿，只知道自己的房间到主殿怎么走。
这可把她急的不行，四周也找不到一个阴兵鬼将可问路，今天的四司汇座可是不能耽误的。
就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看到了一抹身影飘然而下，是冰奕。她知道事情解决了，虽然才认识一天，但冰奕总能让她安心。
“你个小鬼，找你半天了。为何在此？怎弄得这幅落魄样子？”冰奕没好气的问她，可看见她乱糟糟的模样又心有疑惑。
“我迷路了。”是烟脸上委屈巴巴。
“迷路？你大早上出来作甚，不知今日有要事？”
“昨夜食了鬼街买的糕点，结果通体发红，体内灼烧难当，本想去找你帮忙，结果黑雾浓重迷路了，接着身体越来越烫，就晕倒了。”是烟答应了面具男不得说出发生的事，她就只能避重就轻，说了自己迷路的缘由。
“那你现在呢？还热吗？我带你去看看冥医。”说罢抓着是烟的肩膀要飞。
是烟赶忙抓住她的手臂，说“没事，我已恢复，还是四司汇座重要，我得先去换身衣服，这模样可见不得人。”
冰奕探她气息魂力确实没有什么异样，便应了她，朝住处飞去。
是烟快速把小脸擦干净，换了身新衣服，梳了头，戴了一根素净的簪子，整个人干净利落。
两个人赶紧到主殿候着城箜，可不能让上官等，地府的官员阶级还是森严。
前脚刚到，城箜穿着白底黑袍后脚而至，真是好险，冰奕还是没忍住白了一眼是烟。
“今年在察查司办，走吧。”城箜一来就下达了命令。
“是。”两人恭敬的回应。
“你俩不得冲动，凡事有我。”城箜认为今日必是唇枪舌战，冰奕性格耿直冲动，而是烟又新入地府，这其中关系她一点都不懂。
两人再次应声。
她们也明白城箜的想法，这句凡事有我，短短四字让她们心多了一股坚定，一股感动。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g99.cc。顶点小说网手机版更新最快网址：m.bqg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