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是朋友吗
不禁看呆住，他说戴面具是因长相丑，怕吓到别人才戴，此刻是烟看到的脸，是她平生见过最好看的脸。
他的脸型棱角分明面如冠玉，眉如远山，鼻挺如峰，唇瓣红嫩，好一张端正又清新俊逸的脸。
是烟看的入迷，觉得地府也很美好。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不知过多久，直到天微蒙蒙亮。
净清瓶又自己飞了出来，去往思慕花的地方采集晨露。
猛的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赶忙把面具戴回他脸上去。等净清瓶取够了晨露，她静静的离开了掬月泉。
路上是烟的表情一会皱眉一会偷笑，觉得自己好像偷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有点害怕面具生气，心里却又十分窃喜。
可没快乐多久，她发现…又迷路了。
这次冰奕可没办法及时来救，自己摸索了好长时间，方找到主殿的位置。
才到门口，就感受到了一股阴凉的气息从主殿内透出来。
偷偷探出头看殿内情况，只见城箜坐在桌案前，面色阴沉，邪魅的脸上布满寒气。是烟心不由颤抖了一下，心想谁惹了这个冷面判官，太倒霉。
正在门口踌躇是否要进去的时候，一个冷声“还不进来。”
是烟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见过城箜上官。”
“看一下什么时辰了，让我在这等你这么久？”是烟恍然大悟，原来这怒气是来自于自己。
“对不起城箜上官，我迷路了。判官殿太大了，我转了好几圈才走出来。”
“哼，你房间过来不过百米，第一天做事就找借口推脱。”城箜冷哼，显然是不信的。
是烟也不敢说自己是从掬月泉来的，只好低头不说话，毕竟来迟了也确实是她的失误。
“你的时间即如此宝贵，那今天你就把这些卷宗都按时间、事件、地域全部分清楚。”城箜看她不说话，下达了命令。
城箜原是想好好教导是烟，可误以为是烟是成心迟到还寻借口，他傲慢的脾气就收不住了，必要惩罚让她长点记性。
他下完命令，手指着桌案旁，是烟一见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想要晕厥。
地上摆了一人高一人宽的卷宗，这数量至少几百本，每本内案件少说百件，一人一天内分类归纳这么多案件，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城箜看到是烟错愕的表情很满意，伸手一翻，凭空变出一套桌椅，桌上有笔墨纸砚，然后指着旁边的书架说“分类摆放，登记造册。”说完也不等是烟回应，起身飞离而去，只留下怔在原地的是烟。
看着这成山的卷宗，是烟站在旁边思索如何才能在一天内做完。
随手取了一本查阅，需登记年份、地域、因何亡故，每本里头都有不同的时间、地点、事件，要分门别类，再将其按顺序抄录装订，最后摆上书架。
想了许久，是烟动手了，先将亡故原因分出，如他杀、自杀、意外死亡、寿终正寝等大范围的划出，再分之地域，终细其年份，最后再抄录造册。
是烟虽在人间没有做过这些事，但她从小就动手能力极强且聪慧爱思考，分门别类这样的事是难不倒她的。
很快，她就已经掌握了快速分类的方法，大半天下来是烟已经整理了不少，只是这卷宗量实在太大，既要认真又极耗时。正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响起了一个她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哟！这是给我们新上任的密书特使下了多少事啊，城箜主司可真是的。”
是烟实在很不想抬头去看她，可她也不愿找麻烦，快些应付了便是。
“见过祭影司主。”来人是察查司司主祭影。
祭影仍旧身着黄底黑袍，带着一张美艳而狂傲的脸走进主殿，让人看着实是不悦。
“城箜主司不在？”祭影冷冰冰的发问。
“是的，城箜上官外出了。”是烟只想她赶快离开。
祭影环顾四周，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走到是烟的身边，看着这成山的卷走，不禁也蹙眉，心想，她不是城箜的心腹吗，怎么给这么多卷宗整理。在祭影的眼里这些都有专门的鬼差整理，何须亲信鬼将做。
“你怎么没跟着去？”
“城箜上官安排我在此整理卷宗。”
“你说你这官衔挺好听，密书特使，结果做的还是这种杂事，岂非无用至极的废物，随便找个鬼街卖糕点的都会做。”祭影认为是烟不敢怎么样，这心里对主殿有气总要找个人出一下。
“祭影司主，您这是在质疑阎王殿下吗？如若我记得不差，这是阎王殿下下的令，不知祭影司主的察查司是否去鬼街把这废物鬼将安排上了？”是烟听她说话觉得很刺耳。
“你们现在是不是只会把阎王殿下搬出来堵我？”祭影不屑的冷哼。
“不敢，阎王殿下之威名我等小鬼岂敢冒犯。只是城箜上官听阎王殿下命令行事，我初来乍到，阅读整理卷宗自然有益于我更快的熟悉内务，而且这些卷宗也不是普通鬼街商贩有资格阅读的。”是烟觉得祭影又是来找茬的。
“你个小鬼，敢对本司主出言不逊，我倒要看看你是看什么厉害的卷宗。”说罢祭影伸手要去桌案上拿，是烟一个回身挡在她面前。
“祭影司主，这是主殿的机密卷宗，未经过城箜上官允许，旁人不可看。”是烟护住桌案上的卷宗。
“旁人…好一个旁人。”眼看祭影身后升起一道黄黑相间之气，祭影抬起右手，掌中现出一团黄黑两色缠绕在一起的光“我倒要看看你是外人还是我是外人。”
没等是烟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那团黄黑的光就向她迎面而来，是烟被强光灼的睁不开眼，只觉被身侧一拽，再听轰天的一声“砰”！
是烟惊的瑟瑟发抖，她万万没想到会将祭影激怒到下狠手的地步，回头一看，是城箜及时救了自己，心里满满的感恩。
“你这是做什么，杀害同僚，找死吗？”城箜质问祭影。
此刻祭影稍加冷静了些，知道自己有些过火了，就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回答。
“是烟，有受伤吗？身体是否感到异样？”
是烟摇摇头，幸亏城箜来的及时，差之毫厘估计自己就灰飞烟灭了。
“你说，怎么罚她？”城箜把问题抛给了是烟。
本就惊魂未定，这又抛了个大难题给她。
“罚？她这不是好好的吗，我也没想杀她。”祭影不乐意了。
此时是烟看见主殿墙上的大洞，更是倒吸了一口气，刚刚祭影是多大的怒气啊，如果没有城箜把祭影的法力化去大半再打到墙上，她真的要魂飞魄散了。
“不想杀她？你看看她的魂力，是能抵你这一下的吗？”城箜生气了，脸沉了下来，他那狭长的眼更露凶光。
祭影才反应过来，是烟是个低阶的小鬼不是普通的鬼将，是烟没能力承受住她的力量，自己真的差点杀了她，不由的内疚后怕起来。虽说她是看不惯主殿，但也断不到动杀心的地步，如若真把她灭了自己也断不会心安。
“对不起。”祭影道歉了，她真心觉得自己冲动了。
城箜和是烟对视了一眼，他们没想到祭影这个敌对于他们的人会这样干脆的道歉，不禁让城箜心里想，这是阴谋还是真的？
“祭影司主，我也不好，不该说那些话。”城箜心里打了问号，可是烟没有，她觉得祭影就是诚心的道歉，那她也应该退一步。
“说吧，想我怎么做？”祭影的自尊让她“罚”字说不出口。
“那就，把墙补回原样，你说可以吗城箜上官。”是烟征求城箜的意见。显然城箜觉得这个根本不算惩罚，可谁让他先前已把权力交给是烟，他也只能点了点头。
祭影也没想到这么轻易放过她，于是点点头，出了判官主殿。
“为何如此，她可是差点杀了你。”城箜等祭影走了问是烟。
“她道歉了，而且我觉得她并非真心想置我死地，确也是我真激怒她了。好险啊，差点把自己小鬼魂搭上。”
“知道就好，让你逞一时之能，明明毫无还手之力。”
“城箜上官，你都听见了？我现在想想也很后怕。”是烟按着自己的心口。
城箜点点头，从祭影进殿没多久他就在殿门口了，大部分的对话都听见了。
他开始欣赏这个小鬼了，敢正面堵祭影这个“女魔头”的嘴。
“走吧，一天了，带你去吃东西。”
“可是，我还没完整理完。”是烟回头皱眉看着那些卷宗，只觉是个无底洞。
“谁让你早上让我等，随嘴罚你的，看你今天义正言辞维护主殿，就算了吧，慢慢做就是。”
是烟听了心情大好，如获大释，赶忙跟上了城箜的脚步去吃东西。
城箜带着是烟飞到鬼街的一家酒楼前，走进去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立马有个小鬼过来，城箜熟练的点了几个菜和一壶酒。
“城箜上官，这地府的菜可与人间大不相同，昨日我吃了一道叫末路繁华，后来得知是何物烹饪，恶心坏我了。”
城箜哈哈大笑“你放心吧，那种特殊的菜我也不吃。”
是烟舒了口气“还有前日，我就吃了几块糕点，居然是五灵粉所制，差点把我给烧干了，这几日还真是每天都差点魂飞魄散。”是烟笑嘻嘻的像在说着趣事。
“还笑？你不怕再死一回？”
“也不知还有什么能有所依恋。对我来说，人间没有，地府才来了几日，认识您和冰奕，都已是难得。”
“在地府，有我，”城箜有些动容“还有冰奕，我们就是你的靠山，好好过，等到时候我可以让你重新投胎。你愿意就去，我们给你选个好人家，不愿，就在地府与我们一起，都可。”
是烟感动了，这地府有冰奕对她的关心，城箜为她考虑未来，面具听她的故事，这些以前心里从未有过的情感，在地府这个没有温度的地方感受到了温暖，这或许就是，朋友。
她以前有母亲却没感受过母爱，叶姨像老师像长辈，却从未拥有过朋友。
“谢谢，我会好好考虑的。”
城箜手一翻转，手掌上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灯模样的物件。
“这叫玄明灯，可标记方向，有了它以后你就不会迷路了。”经过刚刚的事情，不知为何，城箜就是相信她没撒谎，即使房间真的很近。
这个物件对是烟来说真是太实用了，她知道跟城箜客气反倒会令他不悦，遂欣喜的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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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烟看的入迷，觉得地府也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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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清瓶又自己飞了出来，去往思慕花的地方采集晨露。
猛的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赶忙把面具戴回他脸上去。等净清瓶取够了晨露，她静静的离开了掬月泉。
路上是烟的表情一会皱眉一会偷笑，觉得自己好像偷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有点害怕面具生气，心里却又十分窃喜。
可没快乐多久，她发现…又迷路了。
这次冰奕可没办法及时来救，自己摸索了好长时间，方找到主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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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烟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见过城箜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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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城箜上官，我迷路了。判官殿太大了，我转了好几圈才走出来。”
“哼，你房间过来不过百米，第一天做事就找借口推脱。”城箜冷哼，显然是不信的。
是烟也不敢说自己是从掬月泉来的，只好低头不说话，毕竟来迟了也确实是她的失误。
“你的时间即如此宝贵，那今天你就把这些卷宗都按时间、事件、地域全部分清楚。”城箜看她不说话，下达了命令。
城箜原是想好好教导是烟，可误以为是烟是成心迟到还寻借口，他傲慢的脾气就收不住了，必要惩罚让她长点记性。
他下完命令，手指着桌案旁，是烟一见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想要晕厥。
地上摆了一人高一人宽的卷宗，这数量至少几百本，每本内案件少说百件，一人一天内分类归纳这么多案件，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城箜看到是烟错愕的表情很满意，伸手一翻，凭空变出一套桌椅，桌上有笔墨纸砚，然后指着旁边的书架说“分类摆放，登记造册。”说完也不等是烟回应，起身飞离而去，只留下怔在原地的是烟。
看着这成山的卷宗，是烟站在旁边思索如何才能在一天内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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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烟虽在人间没有做过这些事，但她从小就动手能力极强且聪慧爱思考，分门别类这样的事是难不倒她的。
很快，她就已经掌握了快速分类的方法，大半天下来是烟已经整理了不少，只是这卷宗量实在太大，既要认真又极耗时。正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响起了一个她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哟！这是给我们新上任的密书特使下了多少事啊，城箜主司可真是的。”
是烟实在很不想抬头去看她，可她也不愿找麻烦，快些应付了便是。
“见过祭影司主。”来人是察查司司主祭影。
祭影仍旧身着黄底黑袍，带着一张美艳而狂傲的脸走进主殿，让人看着实是不悦。
“城箜主司不在？”祭影冷冰冰的发问。
“是的，城箜上官外出了。”是烟只想她赶快离开。
祭影环顾四周，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走到是烟的身边，看着这成山的卷走，不禁也蹙眉，心想，她不是城箜的心腹吗，怎么给这么多卷宗整理。在祭影的眼里这些都有专门的鬼差整理，何须亲信鬼将做。
“你怎么没跟着去？”
“城箜上官安排我在此整理卷宗。”
“你说你这官衔挺好听，密书特使，结果做的还是这种杂事，岂非无用至极的废物，随便找个鬼街卖糕点的都会做。”祭影认为是烟不敢怎么样，这心里对主殿有气总要找个人出一下。
“祭影司主，您这是在质疑阎王殿下吗？如若我记得不差，这是阎王殿下下的令，不知祭影司主的察查司是否去鬼街把这废物鬼将安排上了？”是烟听她说话觉得很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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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阎王殿下之威名我等小鬼岂敢冒犯。只是城箜上官听阎王殿下命令行事，我初来乍到，阅读整理卷宗自然有益于我更快的熟悉内务，而且这些卷宗也不是普通鬼街商贩有资格阅读的。”是烟觉得祭影又是来找茬的。
“你个小鬼，敢对本司主出言不逊，我倒要看看你是看什么厉害的卷宗。”说罢祭影伸手要去桌案上拿，是烟一个回身挡在她面前。
“祭影司主，这是主殿的机密卷宗，未经过城箜上官允许，旁人不可看。”是烟护住桌案上的卷宗。
“旁人…好一个旁人。”眼看祭影身后升起一道黄黑相间之气，祭影抬起右手，掌中现出一团黄黑两色缠绕在一起的光“我倒要看看你是外人还是我是外人。”
没等是烟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那团黄黑的光就向她迎面而来，是烟被强光灼的睁不开眼，只觉被身侧一拽，再听轰天的一声“砰”！
是烟惊的瑟瑟发抖，她万万没想到会将祭影激怒到下狠手的地步，回头一看，是城箜及时救了自己，心里满满的感恩。
“你这是做什么，杀害同僚，找死吗？”城箜质问祭影。
此刻祭影稍加冷静了些，知道自己有些过火了，就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回答。
“是烟，有受伤吗？身体是否感到异样？”
是烟摇摇头，幸亏城箜来的及时，差之毫厘估计自己就灰飞烟灭了。
“你说，怎么罚她？”城箜把问题抛给了是烟。
本就惊魂未定，这又抛了个大难题给她。
“罚？她这不是好好的吗，我也没想杀她。”祭影不乐意了。
此时是烟看见主殿墙上的大洞，更是倒吸了一口气，刚刚祭影是多大的怒气啊，如果没有城箜把祭影的法力化去大半再打到墙上，她真的要魂飞魄散了。
“不想杀她？你看看她的魂力，是能抵你这一下的吗？”城箜生气了，脸沉了下来，他那狭长的眼更露凶光。
祭影才反应过来，是烟是个低阶的小鬼不是普通的鬼将，是烟没能力承受住她的力量，自己真的差点杀了她，不由的内疚后怕起来。虽说她是看不惯主殿，但也断不到动杀心的地步，如若真把她灭了自己也断不会心安。
“对不起。”祭影道歉了，她真心觉得自己冲动了。
城箜和是烟对视了一眼，他们没想到祭影这个敌对于他们的人会这样干脆的道歉，不禁让城箜心里想，这是阴谋还是真的？
“祭影司主，我也不好，不该说那些话。”城箜心里打了问号，可是烟没有，她觉得祭影就是诚心的道歉，那她也应该退一步。
“说吧，想我怎么做？”祭影的自尊让她“罚”字说不出口。
“那就，把墙补回原样，你说可以吗城箜上官。”是烟征求城箜的意见。显然城箜觉得这个根本不算惩罚，可谁让他先前已把权力交给是烟，他也只能点了点头。
祭影也没想到这么轻易放过她，于是点点头，出了判官主殿。
“为何如此，她可是差点杀了你。”城箜等祭影走了问是烟。
“她道歉了，而且我觉得她并非真心想置我死地，确也是我真激怒她了。好险啊，差点把自己小鬼魂搭上。”
“知道就好，让你逞一时之能，明明毫无还手之力。”
“城箜上官，你都听见了？我现在想想也很后怕。”是烟按着自己的心口。
城箜点点头，从祭影进殿没多久他就在殿门口了，大部分的对话都听见了。
他开始欣赏这个小鬼了，敢正面堵祭影这个“女魔头”的嘴。
“走吧，一天了，带你去吃东西。”
“可是，我还没完整理完。”是烟回头皱眉看着那些卷宗，只觉是个无底洞。
“谁让你早上让我等，随嘴罚你的，看你今天义正言辞维护主殿，就算了吧，慢慢做就是。”
是烟听了心情大好，如获大释，赶忙跟上了城箜的脚步去吃东西。
城箜带着是烟飞到鬼街的一家酒楼前，走进去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立马有个小鬼过来，城箜熟练的点了几个菜和一壶酒。
“城箜上官，这地府的菜可与人间大不相同，昨日我吃了一道叫末路繁华，后来得知是何物烹饪，恶心坏我了。”
城箜哈哈大笑“你放心吧，那种特殊的菜我也不吃。”
是烟舒了口气“还有前日，我就吃了几块糕点，居然是五灵粉所制，差点把我给烧干了，这几日还真是每天都差点魂飞魄散。”是烟笑嘻嘻的像在说着趣事。
“还笑？你不怕再死一回？”
“也不知还有什么能有所依恋。对我来说，人间没有，地府才来了几日，认识您和冰奕，都已是难得。”
“在地府，有我，”城箜有些动容“还有冰奕，我们就是你的靠山，好好过，等到时候我可以让你重新投胎。你愿意就去，我们给你选个好人家，不愿，就在地府与我们一起，都可。”
是烟感动了，这地府有冰奕对她的关心，城箜为她考虑未来，面具听她的故事，这些以前心里从未有过的情感，在地府这个没有温度的地方感受到了温暖，这或许就是，朋友。
她以前有母亲却没感受过母爱，叶姨像老师像长辈，却从未拥有过朋友。
“谢谢，我会好好考虑的。”
城箜手一翻转，手掌上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灯模样的物件。
“这叫玄明灯，可标记方向，有了它以后你就不会迷路了。”经过刚刚的事情，不知为何，城箜就是相信她没撒谎，即使房间真的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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