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莫川山来
宋里带着是烟落在了一个山顶上，俯瞰群山。山顶的灵气最为浓郁，一吸顿觉通体通透。
“你可有吓到？”宋里问是烟，在水镜里就知道是烟没有受伤，否则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元卜仙君的。
“没有，我料定他不敢下杀手。”
“为何？”
“今日乃天界盛会，天帝邀地府参加，且天帝和阎王亲临，他在如此场合动手杀地府的人，可讨不到好果子吃，抓我只是想扬天界威严和成全他自己的脸面罢了。”
“出言激他就不怕他恼羞成怒不顾后果。”
“这倒是没想过，我只想着能列为十大仙君应是不易，不会自毁前程。而且地府各殿为首鬼将都在，定会救我。”是烟还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转而笑嘻嘻的说，“你这不是也来了吗。”
宋里听罢笑着点了点头。
“你不是与天帝他们走了吗，怎么换了身常服隐在人群。”是烟问。
“原想带你走，岂知见你与仙界唇枪舌剑，便想看看。”
“你还躲着看好戏。”
“太早出现怎能听到隐射元卜畜生不如，祭影要赏。”
是烟“噗”的笑了，确实，也是这个彻底的激怒了元卜仙君。
“你带我来这里，祭影和冰奕该找我了。”
“祭影被她的山神父亲带走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冰奕定是要照顾城箜。”
是烟想想也是，“真是没想到祭影是山神的女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当然，当初还是山神带着她来的地府。”
“所以祭影不是鬼，而是，神？”
宋里点点头，“入了地府，就是鬼神。”
此时的祭影，正被山神教训，低着头不敢说话，与平日的她完全不同，温顺的像羔羊。
“你啊你，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冲动，要多加思索再行事，不看看今日是何盛会，在仙界对十大仙君口出恶言，引起骚乱。”
“…”
“我们父女许久未见，我本是从不参加游园盛会，这次听说地府也共襄盛举才来看看，结果倒好，一见你居然在大打出手，你让我这老父亲颜面何存。”
“那也是他们侮辱地府在先，做为地府的司主岂能忍气吞声。”祭影默默的听了好长时间的教训，忍不住回嘴。
“当初让你寻个仙山修习你不要，天宫当值你不去，非要去地府当鬼差，整日忙些人间小事，对你的修为毫无益处。”
“父亲，惩恶扬善是多有意义的事情，而且当初我想到地府也是因为不想在您的保护下成长，我从判官殿小小的鬼差，都是靠自己一步步当上司主，怎会没有益处，我现在修习大有精进。除了阎王殿下没人知道我是您女儿，现在可好，谁都知道了。”
“哼，你还怪我今天出手了？”
“自然，您不出手也一样可以解决，再说了，您只是把我带走了也没帮到什么忙。”祭影小声嘀咕。
“别以为我听不见！都当上司主了，准备什么时候回莫川山？”莫川山是牧山的仙府，祭影长大的地方。
“我不回去，我在地府很好，有很多事情没做，还刚认识了新朋友。父亲，我不回去，求您。”祭影很敬畏她的这位父亲，父亲的话从来是说一不二。
牧山山神叹了口气，“罢了，随你。”
他虽表面严厉，还总是说一些反话教训祭影，但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自是十分疼爱，怕女儿受到伤害，总是暗地里小心呵护。
可作为山神的女儿又岂可无能，他原是想寻个仙山让她独自修习，或者在天宫历练，自己也可以带着她精进，谁知祭影想去地府闯荡，隐瞒身份从低做起。
这些年他虽从未干涉，但也有暗中保护观察，看到自己女儿不是他想的那般需要呵护，遇事不慌，做事有条不紊，看到女儿精明强干他也很欣慰，逐渐放心让她在地府呆着。
只是祭影不敢忤逆山神，可对外脾气甚是火爆，就像今日，若是使出全力和元卜仙君一拼，怕是元卜仙君是抵挡不下的。
天宫和地府的关系向来表面和谐，暗地互不往来，无事便罢，如元卜仙君受了伤，天宫以此为由头为难地府，以阎王的性格必不会相让，便又是一场大祸。
所以牧山想自己既已现身，在场也知道祭影是他女儿，以他山神的身份怎样也会卖几分薄面，只是没料到这元卜仙君也失了神志般，如宋里没来，怕是又要再斗上一番。
“父亲，我想回水镜看看，我有点担心。”
牧山山神挥了挥手，祭影转身离去。
祭影到了水镜，发现已没有了任何打斗的痕迹，仙家们在叙旧聊天，鬼将们在畅饮赏舞，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过。
到了地府坐席，是烟，城箜，冰奕都不见了，判官殿三位司主也不在。
询问他人，无人知他们去哪了，仙界坐席那边也没看见元卜仙君几人。
祭影心想，难道是回竹屋了，可回到竹屋也不见他们。
心里大惊，在水镜也没问清楚，莫非是又打起来被关了吗？
“仙子有礼，我是地府察查司司主祭影，方才可有见到地府鬼将归来？”正当祭影慌神的时候遇到了沄瑶仙子。
“司主有礼，我是仲奚上仙座下大弟子沄瑶，方才听说城箜主司和冰奕副使回地府去了。”沄瑶看到了水镜里发生的事，沄枳仙山办游园盛会，她身为大弟子，出了乱子本就是自己失职，早就命仙童看着，一有消息立即回报。
“回去了？那可否看见一个白白净净穿着黑裙，簪乌木发簪，浓眉大眼皮肤白皙，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姑娘？”
沄瑶捂嘴笑了一下，怎么有形容他人傻乎乎的，“是烟特使吗？”
“对对，可有看见？”
“未曾看见，我即刻命仙童寻找。”
“多谢沄瑶仙子相助。我可否也四处找找？”
“祭影司主客气了，你们都是我们的贵宾，这是沄枳仙山应该做的。祭影司主若想找人，可四处找找，沄枳山顶是禁地不可踏入。”沄瑶跟祭影说了一些需注意的地方，“另外，仙君们居于石林，望祭影司主避之。”
祭影点点头，离开了。
沄瑶其实是想告诉祭影，别去找他们麻烦，仙君们还在气头上，难免又会发生点什么龃龉，可却也不能明说，只能隐隐的告诉她别去就对了。
可此时的是烟，就和宋里在沄瑶说的山顶禁地里，两人并肩坐着，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好生惬意。宋里拿出了好多好吃的东西，说是在沄枳仙山附近的村落买的当地特色，是烟一个个尝了过去，宋里笑眯眯的看着她吃。
这边可把祭影急坏了，是烟的实力她是知道的，飞来飞去四处找寻，除了沄瑶说的地方和三位尊者的住处她能走的都走遍了。
“沄瑶仙子，可有是烟消息？”祭影找不到是烟只得回竹屋问沄瑶。
“仙童还未来报，我去问问。”
沄瑶刚走，是烟后脚就踏进了竹屋。
“祭影，你回来啦。”
“你跑哪去了！让我一顿好找！”祭影急的抓住是烟的肩膀，“我差点要去元卜仙君那找你了，大家都不在，都没人可以帮我，我自己飞遍沄枳仙山，到处都找不着。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说完抱住了是烟。
祭影这个拥抱炙热而滚烫，像一团烈焰，猛的击入是烟的胸腔，温暖传遍了全身，麻痹了脑袋。
是烟试探性的伸出自己的双手，缓缓抱住祭影的后背，轻轻的拍打，“没事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她很讶异，祭影已经把她当着这么重要的存在，会着急的找她，害怕她出事，会这样疯狂的担心。
是烟悄悄落下了眼泪，是欣喜，是感动，是珍视。
祭影看见是烟哭，也忍不住落了泪，“哭什么啊，谁欺负你了，你说，我给你出头。”
“是你。”是烟抹了一把眼泪，“我没想到，你已经对我完全放下成见，真心把我当朋友。”
这段时间虽跟祭影相处的不错，经常一起聊天逛鬼街，她也觉得祭影是个值得交的朋友，祭影也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子，可一直以为祭影还对她是密书特使心有芥蒂，也不喜欢城箜，虽然两人相投却也不会全心相交。
可今日这个拥抱，和祭影焦急的话语，已经很坚定的告诉了是烟，她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珍视的好朋友。
“我们这算是，不打不相识的革命友谊。”祭影自己也没有想到是烟的消失自己会惊慌失措，看到是烟走进来的那一刻，终于落地然后又揪起的心，最后变成了这个奠定友谊的拥抱和落下饱含情义的泪水。
在她三千三百年的岁月里，内心从没出现过朋友这个词，从小就和父亲生活在莫川山，大家都因为她是山神的女儿对她以礼待之，父亲对她严厉，心事从不知与谁诉说。
常年累月的修炼和读书，让她有了自己想出去闯一闯的心，可父亲的想法使她更加压抑，不想去仙山不想去天宫，她想脱离父亲的保护，做个独立的自己。
一次机缘巧合，读了一本关于地府的书，说的是地府风貌与所行之事，这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她想去试试，于是求了父亲三年，终于点头同意，亲自把她带到宋里面前。
起初宋里是不同意的，可祭影态度坚决，说了自己绝不靠愿意靠父亲庇护，从最低的鬼差做起，不需要任何的帮助，宋里这才同意。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做到了今天司主的位置。
在这过程中，没有人帮忙，没有所谓的朋友，当然她也喜欢察查司，她认为人间昭雪平冤弘扬善举，在地府这五百六十年觉得甚有意义，被说是污浊不堪的地方却是她最自在的所在。
也是她这样的努力，才对凭空出现的城箜愤愤不平，城箜的行事又十分自我，并未看到他出众之处，她怎能服气，也因此甚至对阎王心里暗自有些抱怨。
她把这些都告诉是烟，了解她的过去，和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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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有吓到？”宋里问是烟，在水镜里就知道是烟没有受伤，否则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元卜仙君的。
“没有，我料定他不敢下杀手。”
“为何？”
“今日乃天界盛会，天帝邀地府参加，且天帝和阎王亲临，他在如此场合动手杀地府的人，可讨不到好果子吃，抓我只是想扬天界威严和成全他自己的脸面罢了。”
“出言激他就不怕他恼羞成怒不顾后果。”
“这倒是没想过，我只想着能列为十大仙君应是不易，不会自毁前程。而且地府各殿为首鬼将都在，定会救我。”是烟还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转而笑嘻嘻的说，“你这不是也来了吗。”
宋里听罢笑着点了点头。
“你不是与天帝他们走了吗，怎么换了身常服隐在人群。”是烟问。
“原想带你走，岂知见你与仙界唇枪舌剑，便想看看。”
“你还躲着看好戏。”
“太早出现怎能听到隐射元卜畜生不如，祭影要赏。”
是烟“噗”的笑了，确实，也是这个彻底的激怒了元卜仙君。
“你带我来这里，祭影和冰奕该找我了。”
“祭影被她的山神父亲带走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冰奕定是要照顾城箜。”
是烟想想也是，“真是没想到祭影是山神的女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当然，当初还是山神带着她来的地府。”
“所以祭影不是鬼，而是，神？”
宋里点点头，“入了地府，就是鬼神。”
此时的祭影，正被山神教训，低着头不敢说话，与平日的她完全不同，温顺的像羔羊。
“你啊你，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冲动，要多加思索再行事，不看看今日是何盛会，在仙界对十大仙君口出恶言，引起骚乱。”
“…”
“我们父女许久未见，我本是从不参加游园盛会，这次听说地府也共襄盛举才来看看，结果倒好，一见你居然在大打出手，你让我这老父亲颜面何存。”
“那也是他们侮辱地府在先，做为地府的司主岂能忍气吞声。”祭影默默的听了好长时间的教训，忍不住回嘴。
“当初让你寻个仙山修习你不要，天宫当值你不去，非要去地府当鬼差，整日忙些人间小事，对你的修为毫无益处。”
“父亲，惩恶扬善是多有意义的事情，而且当初我想到地府也是因为不想在您的保护下成长，我从判官殿小小的鬼差，都是靠自己一步步当上司主，怎会没有益处，我现在修习大有精进。除了阎王殿下没人知道我是您女儿，现在可好，谁都知道了。”
“哼，你还怪我今天出手了？”
“自然，您不出手也一样可以解决，再说了，您只是把我带走了也没帮到什么忙。”祭影小声嘀咕。
“别以为我听不见！都当上司主了，准备什么时候回莫川山？”莫川山是牧山的仙府，祭影长大的地方。
“我不回去，我在地府很好，有很多事情没做，还刚认识了新朋友。父亲，我不回去，求您。”祭影很敬畏她的这位父亲，父亲的话从来是说一不二。
牧山山神叹了口气，“罢了，随你。”
他虽表面严厉，还总是说一些反话教训祭影，但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自是十分疼爱，怕女儿受到伤害，总是暗地里小心呵护。
可作为山神的女儿又岂可无能，他原是想寻个仙山让她独自修习，或者在天宫历练，自己也可以带着她精进，谁知祭影想去地府闯荡，隐瞒身份从低做起。
这些年他虽从未干涉，但也有暗中保护观察，看到自己女儿不是他想的那般需要呵护，遇事不慌，做事有条不紊，看到女儿精明强干他也很欣慰，逐渐放心让她在地府呆着。
只是祭影不敢忤逆山神，可对外脾气甚是火爆，就像今日，若是使出全力和元卜仙君一拼，怕是元卜仙君是抵挡不下的。
天宫和地府的关系向来表面和谐，暗地互不往来，无事便罢，如元卜仙君受了伤，天宫以此为由头为难地府，以阎王的性格必不会相让，便又是一场大祸。
所以牧山想自己既已现身，在场也知道祭影是他女儿，以他山神的身份怎样也会卖几分薄面，只是没料到这元卜仙君也失了神志般，如宋里没来，怕是又要再斗上一番。
“父亲，我想回水镜看看，我有点担心。”
牧山山神挥了挥手，祭影转身离去。
祭影到了水镜，发现已没有了任何打斗的痕迹，仙家们在叙旧聊天，鬼将们在畅饮赏舞，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过。
到了地府坐席，是烟，城箜，冰奕都不见了，判官殿三位司主也不在。
询问他人，无人知他们去哪了，仙界坐席那边也没看见元卜仙君几人。
祭影心想，难道是回竹屋了，可回到竹屋也不见他们。
心里大惊，在水镜也没问清楚，莫非是又打起来被关了吗？
“仙子有礼，我是地府察查司司主祭影，方才可有见到地府鬼将归来？”正当祭影慌神的时候遇到了沄瑶仙子。
“司主有礼，我是仲奚上仙座下大弟子沄瑶，方才听说城箜主司和冰奕副使回地府去了。”沄瑶看到了水镜里发生的事，沄枳仙山办游园盛会，她身为大弟子，出了乱子本就是自己失职，早就命仙童看着，一有消息立即回报。
“回去了？那可否看见一个白白净净穿着黑裙，簪乌木发簪，浓眉大眼皮肤白皙，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姑娘？”
沄瑶捂嘴笑了一下，怎么有形容他人傻乎乎的，“是烟特使吗？”
“对对，可有看见？”
“未曾看见，我即刻命仙童寻找。”
“多谢沄瑶仙子相助。我可否也四处找找？”
“祭影司主客气了，你们都是我们的贵宾，这是沄枳仙山应该做的。祭影司主若想找人，可四处找找，沄枳山顶是禁地不可踏入。”沄瑶跟祭影说了一些需注意的地方，“另外，仙君们居于石林，望祭影司主避之。”
祭影点点头，离开了。
沄瑶其实是想告诉祭影，别去找他们麻烦，仙君们还在气头上，难免又会发生点什么龃龉，可却也不能明说，只能隐隐的告诉她别去就对了。
可此时的是烟，就和宋里在沄瑶说的山顶禁地里，两人并肩坐着，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好生惬意。宋里拿出了好多好吃的东西，说是在沄枳仙山附近的村落买的当地特色，是烟一个个尝了过去，宋里笑眯眯的看着她吃。
这边可把祭影急坏了，是烟的实力她是知道的，飞来飞去四处找寻，除了沄瑶说的地方和三位尊者的住处她能走的都走遍了。
“沄瑶仙子，可有是烟消息？”祭影找不到是烟只得回竹屋问沄瑶。
“仙童还未来报，我去问问。”
沄瑶刚走，是烟后脚就踏进了竹屋。
“祭影，你回来啦。”
“你跑哪去了！让我一顿好找！”祭影急的抓住是烟的肩膀，“我差点要去元卜仙君那找你了，大家都不在，都没人可以帮我，我自己飞遍沄枳仙山，到处都找不着。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说完抱住了是烟。
祭影这个拥抱炙热而滚烫，像一团烈焰，猛的击入是烟的胸腔，温暖传遍了全身，麻痹了脑袋。
是烟试探性的伸出自己的双手，缓缓抱住祭影的后背，轻轻的拍打，“没事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她很讶异，祭影已经把她当着这么重要的存在，会着急的找她，害怕她出事，会这样疯狂的担心。
是烟悄悄落下了眼泪，是欣喜，是感动，是珍视。
祭影看见是烟哭，也忍不住落了泪，“哭什么啊，谁欺负你了，你说，我给你出头。”
“是你。”是烟抹了一把眼泪，“我没想到，你已经对我完全放下成见，真心把我当朋友。”
这段时间虽跟祭影相处的不错，经常一起聊天逛鬼街，她也觉得祭影是个值得交的朋友，祭影也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子，可一直以为祭影还对她是密书特使心有芥蒂，也不喜欢城箜，虽然两人相投却也不会全心相交。
可今日这个拥抱，和祭影焦急的话语，已经很坚定的告诉了是烟，她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珍视的好朋友。
“我们这算是，不打不相识的革命友谊。”祭影自己也没有想到是烟的消失自己会惊慌失措，看到是烟走进来的那一刻，终于落地然后又揪起的心，最后变成了这个奠定友谊的拥抱和落下饱含情义的泪水。
在她三千三百年的岁月里，内心从没出现过朋友这个词，从小就和父亲生活在莫川山，大家都因为她是山神的女儿对她以礼待之，父亲对她严厉，心事从不知与谁诉说。
常年累月的修炼和读书，让她有了自己想出去闯一闯的心，可父亲的想法使她更加压抑，不想去仙山不想去天宫，她想脱离父亲的保护，做个独立的自己。
一次机缘巧合，读了一本关于地府的书，说的是地府风貌与所行之事，这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她想去试试，于是求了父亲三年，终于点头同意，亲自把她带到宋里面前。
起初宋里是不同意的，可祭影态度坚决，说了自己绝不靠愿意靠父亲庇护，从最低的鬼差做起，不需要任何的帮助，宋里这才同意。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做到了今天司主的位置。
在这过程中，没有人帮忙，没有所谓的朋友，当然她也喜欢察查司，她认为人间昭雪平冤弘扬善举，在地府这五百六十年觉得甚有意义，被说是污浊不堪的地方却是她最自在的所在。
也是她这样的努力，才对凭空出现的城箜愤愤不平，城箜的行事又十分自我，并未看到他出众之处，她怎能服气，也因此甚至对阎王心里暗自有些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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