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地狱之眼
柳意欢泪眼迷离，道：“娘，您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我比不上她在您心中的位置，但，我可以比她做的更好，我保证，这件事过去之后，我会好好孝顺您的，娘……”
柳襄一把将她甩开，道：“你再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你设计我，害我一生受尽欺凌，又害死我的女儿，你说，我要怎么原谅你？怎么去接纳你？”
柳意欢瘫坐在地上，抽泣道：“娘，不管怎么样，是我对不起您，您恨我恼我都是应该的。”
“不过您放心，我说过的，一定会做到，我会比您的女儿做的更好，我会代替她，孝顺敬重您一生……”
她缓缓站了起来，一双狠恶的眼神看着我，道：“孟瑶，都想起来了吧，记得了吧？”
我冷笑道：“你们让我记起来的目的是什么？是以为我不会报这杀父之仇吗？”
“马上你就知道了。”她头也不回，关上房门，道：“娘，你也在这好好待着吧。”
在她出去的那一刹，在屋外布下结界。
他们让我想起来，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目的是什么…
片刻，柳襄缓缓开口，道：“孟姑娘，你是冥界中人，可知道一个人若尸骨无存，那魂魄可还会投胎转世？”
她这意思，是想问她那可怜的女儿吗……可她那女儿何止尸骨无存，精气都怕被那个女人吸干了，哪儿来的魂魄再去投胎，她这般伤心，我再去打击她，又岂不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只要魂魄还在，她就可以投胎……”
她突然握紧我的手，道：“孟姑娘，我女儿真的还能再投胎吗？”
“我……”虽不擅长撒谎，可她这般期待，我又怎能让她最后这一丝希望破灭呢……
“会的，或许她现在已经在另一个地方长大成人……”
她脸上缓缓露出一丝喜悦之色：“太好了……那你知道她投胎在那户人家？如今有多大了吗？”
“我……我在师父身边，不常去黄泉，所以我也不知道……”
她一脸失落，道：“这样啊……也好，不管在哪儿，只要能活着，总比跟着我要幸福。”
她突然脸色一沉，道：“对了，孟姑娘，你要小心，今天让冥王大人前来，就等于进入了那个流云的陷阱。”
“你说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也是偶然听到他们说什么魔煞之气，反正这必定是一个陷阱，你们要小心啊。”
魔煞之气，这是他们的目的吗？
看来他们知道月魂即是地狱之眼，让我恢复记忆，是为了恢复我孟氏一族与生俱来能够开启地狱之眼的能力，放出永生地狱之中远古妖兽的万千恶鬼，以聚魔煞之气，获得无尽的力量。
可如此，那个拥有魔煞之气的人便会被魔性所控制。
那他让师父前来的目的，难道是想以地狱之眼将他封入永生地狱吗……
不……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对了……
很快到了午时，他也如约而至，我被柳意欢缚住手脚，任由她取下我的项链。
“师父……”
“瑶瑶……”他双眼怒气，道：“祭渊，你还要死不悔改，继续叛乱下去吗？”
坐在一旁的流云冷冷道：“死不悔改？呵，西冥啊西冥，不过是与那天族抗衡，就能被定义反叛吗？如若我是这六界之主，那你们又算什么？”
“本王从不屑于天族，可你若要蓄意打乱这难得的平静，便是罪大恶极，便是将你贬入暗无天日的永生地狱也不为过。”
流云大笑道：“哈哈哈……罪无可恕？我自幽暗森林六万余年，何曾没有感受到暗无天日的恐惧？也曾认真想过，我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自衍生出意识与记忆以来，天族中人就将我视为魔物，可我后来学聪明了，神魔只是一个称谓，成者神败者魔，你听，如今那个听到祭渊剑不闻风丧胆？”
西冥一阵冷笑：“你的心已被魔障所控制，无法自拔，既然如此，便开战罢。”
“哎，我可不是找你来打架的。”他一阵邪笑，让柳意欢解开我身上的束缚。
西冥道：“你放开她！！”
柳意欢显得十分得意，道：“哎，你若再过来，我保证，让她灰飞烟灭。”
她在我手上划下一道刀疤，此时也见师父手中凭空出现刀疤，血液滴落。
柳意欢一阵惊愕：“共生术？竟然真的有这种秘术…原来，你们的生命竟是连在一起的？”
流云道：“还愣着干什么？开始吧。”
柳意欢点了点头，将我的血液滴在月魂之上。
只见瞬间天色异变，昏暗不已，月魂渐渐发出红光，一丝丝黑气涌出。
流云大笑：“哈哈哈……地狱之眼一开，聚魔煞之气，看们这些所谓正义又要如何与我抗衡？”
我趁乱从柳意欢手中逃脱，跑到师父面前。
“师父……”
此时，他终于再没了顾虑，只一掌，便将本就没有法力的祭渊打倒在地，抢回柳意欢手中的月魂。
“来不及了，永生地狱一开，放出上古恶鬼，魔煞之气将会聚集，还有谁与我抗衡？”
我拿起月魂，道：“是吗？”一阵红光，天色恢复，晴空万里。
柳意欢一阵惊愕：“怎么会这样？永生地狱怎么会……”
我冷笑道：“怎么会中途关闭是吗？你们解开了我孟氏一族的封印，却不知，谁才是这地狱之眼的主人，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了解它。”
流云咆哮道：“你做了什么！！！”
“永生地狱一经打开，确实不可关闭，可你杀我爹爹之时，他封住了我一丝元灵，也使得我有了完全控制它的能力。”
也是才知道，师父紧张的并不是这地狱之眼，而是我这一丝元灵与地狱之眼相融，若没有了它，我的元灵便会散去，陷入永久的沉睡。
此时，师父拿出流光笛，再次吹响遗魂之曲，流云抱头，显得十分痛苦。
“云哥哥……”柳意欢抱住流云，双眼溢出泪花，是啊，没了我这个人质，她又怎么会是师父的对手呢……
可这遗魂曲对人却起不了作用，柳意欢靠着这点，向师父攻来，我这一晚上也恢复的差不多，虽说不是她的对手，却能拖住她一会半会。
就在我们打斗的瞬间，我隐约感到一丝黑气侵入师父的眼中，而流云则被收入流光笛中。
此时眼看柳意欢那一柄长剑快要刺入我的胸膛，却见她口吐鲜血，身后，柳襄的一把匕首刺入。
师父将我搂住，道：“瑶瑶，你没事吧？”
“没事……”
只听柳意欢艰难道：“娘……”
此时，我只感觉似乎在暗处有一双眼睛盯着一样，却不见任何影子。
柳襄扯出匕首，颤抖着身躯，道：“你不要一错再错了……你虽不是我女儿，我却也养育了你八年……”
柳意欢掉下一滴眼泪，瘫倒在地上，道：“娘…八年来，我孝顺您，敬重您，都比不上您那懦弱的女儿吗？”
柳襄冷冷道：“我的女儿不是你这样的，她善良活泼，天真无邪，她从不偷窃，她很乖……”
柳意欢一阵大笑，道：“哈哈哈…终是我错了，在这人间，根本没有什么是值得我留恋的，现在的凡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既这般不珍惜我与你这段母女之情，我早该以傀儡之术控制你，也不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我慢慢走近，道：“柳意欢，是你太过残忍，又怎么会怪别人不真心待你？你设计她这一生，夺走她的女儿，还要让她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柳意欢拼尽全力咆哮道：“你懂什么！！”鲜血再也止不住往外流，她面色苍白，道：“我八年来，认认真真扮演好柳意欢这个角色，除了臾父，娘便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知道她过的苦，我就去偷窃，就去骗人，这八年来，我从没有让她饿着……”
柳襄显得有些动容，慢慢凑近，将柳意欢扶起：“你……”
柳意欢一阵冷笑，道：“你这一刀，算是还了这八年来的养育之恩……我能还你的，还有最后一件东西……”
柳襄终是止不住眼泪，道：“你……你也会死吗……”
她不发一言，亦不再看她。
片刻，手中还握着的长剑悄然滑落。
随着柳襄一声呼喊，再没了气息。
而此时，柳襄身上金色的鳞片渐渐消失，原本毒素导致的面色苍白也渐渐恢复红润。
看来，这柳意欢对这柳襄确实有不一样的情感，自小没有母爱，在柳襄这里，她感受到世间的温暖，最后留下的，是替她解了一身的毒。
她会就这样死了吗？我不知道，但她也是人，一刀下去，就算侥幸活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吧。
后来，我们临走之前，亲眼看见柳襄将她下葬，告别之后，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回到镜花水月，他们三人焦急地等着我们归来。
为了庆祝收服祭渊，我们包下初识的醉玲珑，看这一夜月圆月缺。
苏凝举起酒杯，道：“来，为了庆祝收服那个魔头，我苏凝先干为敬。”
无炔一脸无奈，道：“你够了啊，你这酒量，跟孟丫头不相上下，都是一杯倒，就别凑热闹了。”
离境附和道：“对，这孟丫头啊不仅一杯倒，还耍酒疯呢。”
此时，桌上一阵讥笑，我十分不服，道：“什么一杯倒，什么耍酒疯？我也是很能喝的，我……”
师父将我的话打住，道：“好了，你也别凑热闹了，喝茶吧。”
哼，你们会喝酒就了不起啊，我端起茶杯，道：“来，阿凝，我们喝茶就是，不和他们计较。”
“嗯，虽然喝酒喝不过你们，但是吃东西，我和瑶瑶可不是吹的。”
我会心一笑，倒是给他们添了许多乐趣。
此时，楼下大兴城的夜市灯火通明，一群花季少女在楼下仰望，至乎：“你们看，上面几位小公子长得好俊俏啊。”
“是啊是啊，特别是那位黑袍公子。”
“哎，左边那个绿衣公子也是玉树临风啊。”
“还有还有，那个黄衣公子看了我们一眼呢！！”
真是一群花痴，还小公子，我们随便一个人，都能当你百代祖宗了。
此时，朝楼下看了一眼的无炔被苏凝扯住袖子，道：“看什么呢？这些庸脂俗粉，比得上我吗？”
无炔翻了翻白眼，道：“什么叫庸脂俗粉？你看，那个蓝衣姑娘，长得不还挺好看的吗？”
“你……三个月如今才过不到一个月，你就想另找新欢了吗？”
无炔举起双手，道：“哎，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啊。”
此时，离境一脸无奈，道：“你们俩要打情骂俏，离我远点儿，我孤家寡人很容易受刺激知道吗？”
苏凝道：“什么孤家寡人？你的手下不是还有十大阴帅吗？听说里面有位鸟嘴大帅……”
离境道：“你可够了啊。”
我一阵憨笑，道：“对啊，鸟嘴姐姐虽说长得不算出众，可对你是一片真心啊。”
离境道：“嘿，阿冥，你这徒弟，也该管管了，这么没大没小。”
西冥饮下一口酒，道：“我也觉得那鸟嘴姑娘不错。”
离境翻了个白眼，道：“得，合着你们都拿我寻开心呢。”
想起那鸟嘴，那可谓对离境一往情深，可这离境表面看起来放荡不羁，内心却是个专一的种，这茫茫十几万年，或许，真的还没有遇到那个能让他心动的女子吧。
我调侃道：“哪有，不过你那阎罗殿确实也缺个女主人，你长得虽比我师父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喜欢你的女子可不少，若你认真挑挑，娶十个八个，现在估计都儿孙满堂了。”
他以折扇轻敲我的额头，道：“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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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襄一把将她甩开，道：“你再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你设计我，害我一生受尽欺凌，又害死我的女儿，你说，我要怎么原谅你？怎么去接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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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您放心，我说过的，一定会做到，我会比您的女儿做的更好，我会代替她，孝顺敬重您一生……”
她缓缓站了起来，一双狠恶的眼神看着我，道：“孟瑶，都想起来了吧，记得了吧？”
我冷笑道：“你们让我记起来的目的是什么？是以为我不会报这杀父之仇吗？”
“马上你就知道了。”她头也不回，关上房门，道：“娘，你也在这好好待着吧。”
在她出去的那一刹，在屋外布下结界。
他们让我想起来，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目的是什么…
片刻，柳襄缓缓开口，道：“孟姑娘，你是冥界中人，可知道一个人若尸骨无存，那魂魄可还会投胎转世？”
她这意思，是想问她那可怜的女儿吗……可她那女儿何止尸骨无存，精气都怕被那个女人吸干了，哪儿来的魂魄再去投胎，她这般伤心，我再去打击她，又岂不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只要魂魄还在，她就可以投胎……”
她突然握紧我的手，道：“孟姑娘，我女儿真的还能再投胎吗？”
“我……”虽不擅长撒谎，可她这般期待，我又怎能让她最后这一丝希望破灭呢……
“会的，或许她现在已经在另一个地方长大成人……”
她脸上缓缓露出一丝喜悦之色：“太好了……那你知道她投胎在那户人家？如今有多大了吗？”
“我……我在师父身边，不常去黄泉，所以我也不知道……”
她一脸失落，道：“这样啊……也好，不管在哪儿，只要能活着，总比跟着我要幸福。”
她突然脸色一沉，道：“对了，孟姑娘，你要小心，今天让冥王大人前来，就等于进入了那个流云的陷阱。”
“你说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也是偶然听到他们说什么魔煞之气，反正这必定是一个陷阱，你们要小心啊。”
魔煞之气，这是他们的目的吗？
看来他们知道月魂即是地狱之眼，让我恢复记忆，是为了恢复我孟氏一族与生俱来能够开启地狱之眼的能力，放出永生地狱之中远古妖兽的万千恶鬼，以聚魔煞之气，获得无尽的力量。
可如此，那个拥有魔煞之气的人便会被魔性所控制。
那他让师父前来的目的，难道是想以地狱之眼将他封入永生地狱吗……
不……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对了……
很快到了午时，他也如约而至，我被柳意欢缚住手脚，任由她取下我的项链。
“师父……”
“瑶瑶……”他双眼怒气，道：“祭渊，你还要死不悔改，继续叛乱下去吗？”
坐在一旁的流云冷冷道：“死不悔改？呵，西冥啊西冥，不过是与那天族抗衡，就能被定义反叛吗？如若我是这六界之主，那你们又算什么？”
“本王从不屑于天族，可你若要蓄意打乱这难得的平静，便是罪大恶极，便是将你贬入暗无天日的永生地狱也不为过。”
流云大笑道：“哈哈哈……罪无可恕？我自幽暗森林六万余年，何曾没有感受到暗无天日的恐惧？也曾认真想过，我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自衍生出意识与记忆以来，天族中人就将我视为魔物，可我后来学聪明了，神魔只是一个称谓，成者神败者魔，你听，如今那个听到祭渊剑不闻风丧胆？”
西冥一阵冷笑：“你的心已被魔障所控制，无法自拔，既然如此，便开战罢。”
“哎，我可不是找你来打架的。”他一阵邪笑，让柳意欢解开我身上的束缚。
西冥道：“你放开她！！”
柳意欢显得十分得意，道：“哎，你若再过来，我保证，让她灰飞烟灭。”
她在我手上划下一道刀疤，此时也见师父手中凭空出现刀疤，血液滴落。
柳意欢一阵惊愕：“共生术？竟然真的有这种秘术…原来，你们的生命竟是连在一起的？”
流云道：“还愣着干什么？开始吧。”
柳意欢点了点头，将我的血液滴在月魂之上。
只见瞬间天色异变，昏暗不已，月魂渐渐发出红光，一丝丝黑气涌出。
流云大笑：“哈哈哈……地狱之眼一开，聚魔煞之气，看们这些所谓正义又要如何与我抗衡？”
我趁乱从柳意欢手中逃脱，跑到师父面前。
“师父……”
此时，他终于再没了顾虑，只一掌，便将本就没有法力的祭渊打倒在地，抢回柳意欢手中的月魂。
“来不及了，永生地狱一开，放出上古恶鬼，魔煞之气将会聚集，还有谁与我抗衡？”
我拿起月魂，道：“是吗？”一阵红光，天色恢复，晴空万里。
柳意欢一阵惊愕：“怎么会这样？永生地狱怎么会……”
我冷笑道：“怎么会中途关闭是吗？你们解开了我孟氏一族的封印，却不知，谁才是这地狱之眼的主人，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了解它。”
流云咆哮道：“你做了什么！！！”
“永生地狱一经打开，确实不可关闭，可你杀我爹爹之时，他封住了我一丝元灵，也使得我有了完全控制它的能力。”
也是才知道，师父紧张的并不是这地狱之眼，而是我这一丝元灵与地狱之眼相融，若没有了它，我的元灵便会散去，陷入永久的沉睡。
此时，师父拿出流光笛，再次吹响遗魂之曲，流云抱头，显得十分痛苦。
“云哥哥……”柳意欢抱住流云，双眼溢出泪花，是啊，没了我这个人质，她又怎么会是师父的对手呢……
可这遗魂曲对人却起不了作用，柳意欢靠着这点，向师父攻来，我这一晚上也恢复的差不多，虽说不是她的对手，却能拖住她一会半会。
就在我们打斗的瞬间，我隐约感到一丝黑气侵入师父的眼中，而流云则被收入流光笛中。
此时眼看柳意欢那一柄长剑快要刺入我的胸膛，却见她口吐鲜血，身后，柳襄的一把匕首刺入。
师父将我搂住，道：“瑶瑶，你没事吧？”
“没事……”
只听柳意欢艰难道：“娘……”
此时，我只感觉似乎在暗处有一双眼睛盯着一样，却不见任何影子。
柳襄扯出匕首，颤抖着身躯，道：“你不要一错再错了……你虽不是我女儿，我却也养育了你八年……”
柳意欢掉下一滴眼泪，瘫倒在地上，道：“娘…八年来，我孝顺您，敬重您，都比不上您那懦弱的女儿吗？”
柳襄冷冷道：“我的女儿不是你这样的，她善良活泼，天真无邪，她从不偷窃，她很乖……”
柳意欢一阵大笑，道：“哈哈哈…终是我错了，在这人间，根本没有什么是值得我留恋的，现在的凡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既这般不珍惜我与你这段母女之情，我早该以傀儡之术控制你，也不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我慢慢走近，道：“柳意欢，是你太过残忍，又怎么会怪别人不真心待你？你设计她这一生，夺走她的女儿，还要让她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柳意欢拼尽全力咆哮道：“你懂什么！！”鲜血再也止不住往外流，她面色苍白，道：“我八年来，认认真真扮演好柳意欢这个角色，除了臾父，娘便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知道她过的苦，我就去偷窃，就去骗人，这八年来，我从没有让她饿着……”
柳襄显得有些动容，慢慢凑近，将柳意欢扶起：“你……”
柳意欢一阵冷笑，道：“你这一刀，算是还了这八年来的养育之恩……我能还你的，还有最后一件东西……”
柳襄终是止不住眼泪，道：“你……你也会死吗……”
她不发一言，亦不再看她。
片刻，手中还握着的长剑悄然滑落。
随着柳襄一声呼喊，再没了气息。
而此时，柳襄身上金色的鳞片渐渐消失，原本毒素导致的面色苍白也渐渐恢复红润。
看来，这柳意欢对这柳襄确实有不一样的情感，自小没有母爱，在柳襄这里，她感受到世间的温暖，最后留下的，是替她解了一身的毒。
她会就这样死了吗？我不知道，但她也是人，一刀下去，就算侥幸活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吧。
后来，我们临走之前，亲眼看见柳襄将她下葬，告别之后，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回到镜花水月，他们三人焦急地等着我们归来。
为了庆祝收服祭渊，我们包下初识的醉玲珑，看这一夜月圆月缺。
苏凝举起酒杯，道：“来，为了庆祝收服那个魔头，我苏凝先干为敬。”
无炔一脸无奈，道：“你够了啊，你这酒量，跟孟丫头不相上下，都是一杯倒，就别凑热闹了。”
离境附和道：“对，这孟丫头啊不仅一杯倒，还耍酒疯呢。”
此时，桌上一阵讥笑，我十分不服，道：“什么一杯倒，什么耍酒疯？我也是很能喝的，我……”
师父将我的话打住，道：“好了，你也别凑热闹了，喝茶吧。”
哼，你们会喝酒就了不起啊，我端起茶杯，道：“来，阿凝，我们喝茶就是，不和他们计较。”
“嗯，虽然喝酒喝不过你们，但是吃东西，我和瑶瑶可不是吹的。”
我会心一笑，倒是给他们添了许多乐趣。
此时，楼下大兴城的夜市灯火通明，一群花季少女在楼下仰望，至乎：“你们看，上面几位小公子长得好俊俏啊。”
“是啊是啊，特别是那位黑袍公子。”
“哎，左边那个绿衣公子也是玉树临风啊。”
“还有还有，那个黄衣公子看了我们一眼呢！！”
真是一群花痴，还小公子，我们随便一个人，都能当你百代祖宗了。
此时，朝楼下看了一眼的无炔被苏凝扯住袖子，道：“看什么呢？这些庸脂俗粉，比得上我吗？”
无炔翻了翻白眼，道：“什么叫庸脂俗粉？你看，那个蓝衣姑娘，长得不还挺好看的吗？”
“你……三个月如今才过不到一个月，你就想另找新欢了吗？”
无炔举起双手，道：“哎，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啊。”
此时，离境一脸无奈，道：“你们俩要打情骂俏，离我远点儿，我孤家寡人很容易受刺激知道吗？”
苏凝道：“什么孤家寡人？你的手下不是还有十大阴帅吗？听说里面有位鸟嘴大帅……”
离境道：“你可够了啊。”
我一阵憨笑，道：“对啊，鸟嘴姐姐虽说长得不算出众，可对你是一片真心啊。”
离境道：“嘿，阿冥，你这徒弟，也该管管了，这么没大没小。”
西冥饮下一口酒，道：“我也觉得那鸟嘴姑娘不错。”
离境翻了个白眼，道：“得，合着你们都拿我寻开心呢。”
想起那鸟嘴，那可谓对离境一往情深，可这离境表面看起来放荡不羁，内心却是个专一的种，这茫茫十几万年，或许，真的还没有遇到那个能让他心动的女子吧。
我调侃道：“哪有，不过你那阎罗殿确实也缺个女主人，你长得虽比我师父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喜欢你的女子可不少，若你认真挑挑，娶十个八个，现在估计都儿孙满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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