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阴阳互补时运共济
“你说老白？看来你是刚接触我们这些精怪，还不了解其中的规则。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这世界还不得全乱套了。
这么跟你说吧，你见过蚂蚁打架吧？《动物世界》里见过狮群争夺地盘吗？你们会管吗？
这个世界，就像老白说的，它自有它的规则，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那你还恨那些小鬼子吗？”甄贤听牛小翠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该怎么搭碴儿了。
“恨吗？我也不知道，过去太久了……或许时间能抹平一切吧……”
时间能抹平一切？甄贤听了默默无语。时间是有抹平伤痛的能力，可是有些伤、有些痛可能几代人，甚至永远都磨灭不了。
或许是最后话题有些沉重，牛小翠说完便不再说话，甄贤也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拿着刀，专心致志的剔除棺木上的污渍。只在最后说了一句“弄好了”，便起身回家了。
回来的路上，不知道是今天睡足了，精神状态好。还是真像之前说的，摆平柱子哥的事儿也算功德一件，真的提升了甄贤的福缘。
反正自打他从早晨起来，直到回到草棚，这一路上也像昨天那样总是遇见倒霉事。
只是因为今天聊的话题太过沉重，甄贤根本没心思关注这些。他只在草棚里胡乱吃了些东西，又顺着瓜地转了一圈，然后就无所事事的躺进瓜棚里睡起觉来。
甄贤一连几晚都没睡好，可能是把生物钟搞乱了。白天总是没精打采的，可到了晚上，就立时精神了起来。
等甄贤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这一天算是又混过去了。和村子里大多数的年轻人一样，他也没个正经工作，而且现在也不是农忙时节，甄贤这会儿是真得很闲。
村里人有句俗话：闲人生坏事儿。说的就是他们这些十八大九的年轻小伙子。农村不比那些大城市，根本没有多少就业机会。若是换做往常，甄贤兴许早就跟着村里的玩伴儿，四处逛游着瞎胡闹去了。
可是自打认识了老白，甄贤的日子也算有了点盼头儿，每天晚上就是等着盼着老白能跟他说说话，或者聊些奇闻异事什么的。
“哎呀！老白，你可算是来了。快点儿开始吧？咱们今天讲什么？”甄贤左等右等终于盼到老白来了。
他赶紧把老白迎到床头，自己则搬了截小木桩坐在下面，那模样，简直就是一副小学生认真听讲的样子嘛！
可是老白却觉得甄贤有些状态不对。怎么了？太亢奋了！
果然如老白预测的那样！甄贤的福缘浅薄，时运稍好他就招架不住。可是它又不想说的太深，以免甄贤徒增杂念。
就在老白斟酌之际，草棚外面恰好吹来一阵阴风。老白见了顿时心头一喜，因为它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小翠，你过来。”老白朝着外面喊了一句。
“是，师傅。”牛小翠应了一声，随后阴风过堂悄然出现。她生前处于民国时期，所以更守古礼。如今拜了老白为师，她跟老白再说话的时候，总是一板一眼的，甚是规矩。
“我有一事相托，不知你可愿意？”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老白也很严肃的跟小翠说起官话。
“师傅，您就说吧，我相信师傅。”精怪在更多的时候，都比人类更加真挚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师傅找她，那一定是在她能力范围之内，所以牛小翠连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甄贤见老白不理自己，反而这般严肃的跟师姐说话。也知道有正事要说，所以他也规规矩矩的守在一边不再搭言。
“你也知道你师弟福缘浅薄，时运低时比别人更容易倒霉，时运高了他又驾驭不住，也容易招来祸事……”老白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给了牛小翠留下一个思考的空间。
等过了一会儿，老白才接着说道“我想让你跟他签订一纸共生文约，你俩今后阴阳互补、时运共济，不知道你可愿意？”
“我愿意，只不过小师弟他……”小翠听了先是一喜，随后又犹豫了下来。
这种文约她有听过，签订文约之后可以取阳补阴，对她这类阴魂的修行，可以说是大有益处。
只不过常人跟阴魂签订这种文约，虽然可以获得驭鬼通灵的能力，可也由于阳阴互济高下相倾，签订文约的人会变得面容阴翳时运不济。她曾说过甄贤是个好鼎器，可现在已成同门，她可不想害他。
“其他的你不用担心，有我呢。”老白一眼就看出了牛小翠的顾虑，它也知道其中好歹，它是来报恩的，又不是来害甄贤的，自然早就想好对策。
“你怎么想的，甄贤？想必你也听出个大概了吧？”老白见小翠应允，便又转头问起甄贤。
“我？我听你的，你看着弄吧！”甄贤不太懂老白说的什么意思，可他知道老白不会害他，所以他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应承下来。
“那好，我现在就给你俩施法，助你俩签成文约。”老白是说做就做的性格，它一边跟他俩解释，一边开始施法。
“放心，甄贤本来就福缘浅薄，再低也低不到哪儿去，说不定还能借你的运势呢。相反，他时运高了反而自己吸收不了，刚好可以分你一份福缘助你修行。至于你说的‘面容阴翳’之类有我在呢，我可以施法破了它……”
老白说话间慢慢悬浮而起，随后在小翠和甄贤二人之间不断穿梭飞舞。甄贤见状赶紧站了起来，跟小翠两两相对。他虽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可以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因为你俩之间不存在驱使关系，所以我可以帮你们把这点剔除，这样就不会影响到你，自然也不就影响不到甄贤，你俩地位平等，所以甄贤也就不会变成像你说的那样……”
老白在他俩之间越飞越快，身后还拖着一道明黄耀眼的金光，甄贤哪见过这么神奇的场景？当即屏气凝神，异常认真的听着老白说话，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口。
“好了……”
好像很长，又好像一眨眼的工夫，甄贤就感觉身边金光散尽，老白也重新飞回到床头。等他看向老白时，只见老白面前凌空悬浮着一张白纸，一道道金光透纸而出。
金光的来源，是纸上的文字。那些字甄贤一个也不认识，看模样像是大篆、小篆之类的古文。星星点点的金光，正是从这些篆书的字里行间飘逸出来的。
“甄贤，咬破中指，取一点精血滴在文约上。”随着老白的话语声，那一纸文约也跟着飘到了甄贤面前。
“嗯。”甄贤应了一声，然后就按照老白的提示，把自己的血滴到了文约上。血落在文约上，就像海绵吸水一样落纸即没，纸上的篆书陡的一亮，随后又回复如常。
紧接着，这一纸文约又飞到了牛小翠面前。不等老白提示，牛小翠自己便双指一点，从眉心中取出一缕精魂，随后也把这缕精魂投进了文约当中。
“好了，文约达成，从今之后，你俩便可以阴阳互补，时运共济……”
伴随着老白的话语声，那张文约慢慢飞过甄贤和牛小翠二人头顶，随后化作点点金光，如同牛毛细雨一般蒙蒙落下，隐入他俩的身体当中消失不见。
对于自己的变化，甄贤自己看不见也没感觉出什么异样，反倒是看出金光穿过牛小翠的身影，感觉她不再显得那么缥缈，更像真人了。
“甄贤，你有什么随身物品没有？最好是玉器之类，让你师姐附身上去。从今往后，她就可以时时在你的身边，一则有助于她的修行，二则也可以帮你抵挡祸事。”老白想的倒是挺好，可是没成想甄贤穷的叮当乱响，别说随身物品了，就连抽烟都是跟同伴们借着抽。他这也算是“戒烟”了。
“玉器没有，打火机行吗？”甄贤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出个像样的东西，最后只好期期艾艾的从兜里摸出一个塑料打火机。
“你！真行！算了，把你的手机拿过来吧，”老白见了一阵无语，随后又转头对牛小翠说道“小翠呀，只好委屈你了，先附在他手机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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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跟你说吧，你见过蚂蚁打架吧？《动物世界》里见过狮群争夺地盘吗？你们会管吗？
这个世界，就像老白说的，它自有它的规则，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那你还恨那些小鬼子吗？”甄贤听牛小翠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该怎么搭碴儿了。
“恨吗？我也不知道，过去太久了……或许时间能抹平一切吧……”
时间能抹平一切？甄贤听了默默无语。时间是有抹平伤痛的能力，可是有些伤、有些痛可能几代人，甚至永远都磨灭不了。
或许是最后话题有些沉重，牛小翠说完便不再说话，甄贤也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拿着刀，专心致志的剔除棺木上的污渍。只在最后说了一句“弄好了”，便起身回家了。
回来的路上，不知道是今天睡足了，精神状态好。还是真像之前说的，摆平柱子哥的事儿也算功德一件，真的提升了甄贤的福缘。
反正自打他从早晨起来，直到回到草棚，这一路上也像昨天那样总是遇见倒霉事。
只是因为今天聊的话题太过沉重，甄贤根本没心思关注这些。他只在草棚里胡乱吃了些东西，又顺着瓜地转了一圈，然后就无所事事的躺进瓜棚里睡起觉来。
甄贤一连几晚都没睡好，可能是把生物钟搞乱了。白天总是没精打采的，可到了晚上，就立时精神了起来。
等甄贤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这一天算是又混过去了。和村子里大多数的年轻人一样，他也没个正经工作，而且现在也不是农忙时节，甄贤这会儿是真得很闲。
村里人有句俗话：闲人生坏事儿。说的就是他们这些十八大九的年轻小伙子。农村不比那些大城市，根本没有多少就业机会。若是换做往常，甄贤兴许早就跟着村里的玩伴儿，四处逛游着瞎胡闹去了。
可是自打认识了老白，甄贤的日子也算有了点盼头儿，每天晚上就是等着盼着老白能跟他说说话，或者聊些奇闻异事什么的。
“哎呀！老白，你可算是来了。快点儿开始吧？咱们今天讲什么？”甄贤左等右等终于盼到老白来了。
他赶紧把老白迎到床头，自己则搬了截小木桩坐在下面，那模样，简直就是一副小学生认真听讲的样子嘛！
可是老白却觉得甄贤有些状态不对。怎么了？太亢奋了！
果然如老白预测的那样！甄贤的福缘浅薄，时运稍好他就招架不住。可是它又不想说的太深，以免甄贤徒增杂念。
就在老白斟酌之际，草棚外面恰好吹来一阵阴风。老白见了顿时心头一喜，因为它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小翠，你过来。”老白朝着外面喊了一句。
“是，师傅。”牛小翠应了一声，随后阴风过堂悄然出现。她生前处于民国时期，所以更守古礼。如今拜了老白为师，她跟老白再说话的时候，总是一板一眼的，甚是规矩。
“我有一事相托，不知你可愿意？”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老白也很严肃的跟小翠说起官话。
“师傅，您就说吧，我相信师傅。”精怪在更多的时候，都比人类更加真挚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师傅找她，那一定是在她能力范围之内，所以牛小翠连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甄贤见老白不理自己，反而这般严肃的跟师姐说话。也知道有正事要说，所以他也规规矩矩的守在一边不再搭言。
“你也知道你师弟福缘浅薄，时运低时比别人更容易倒霉，时运高了他又驾驭不住，也容易招来祸事……”老白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给了牛小翠留下一个思考的空间。
等过了一会儿，老白才接着说道“我想让你跟他签订一纸共生文约，你俩今后阴阳互补、时运共济，不知道你可愿意？”
“我愿意，只不过小师弟他……”小翠听了先是一喜，随后又犹豫了下来。
这种文约她有听过，签订文约之后可以取阳补阴，对她这类阴魂的修行，可以说是大有益处。
只不过常人跟阴魂签订这种文约，虽然可以获得驭鬼通灵的能力，可也由于阳阴互济高下相倾，签订文约的人会变得面容阴翳时运不济。她曾说过甄贤是个好鼎器，可现在已成同门，她可不想害他。
“其他的你不用担心，有我呢。”老白一眼就看出了牛小翠的顾虑，它也知道其中好歹，它是来报恩的，又不是来害甄贤的，自然早就想好对策。
“你怎么想的，甄贤？想必你也听出个大概了吧？”老白见小翠应允，便又转头问起甄贤。
“我？我听你的，你看着弄吧！”甄贤不太懂老白说的什么意思，可他知道老白不会害他，所以他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应承下来。
“那好，我现在就给你俩施法，助你俩签成文约。”老白是说做就做的性格，它一边跟他俩解释，一边开始施法。
“放心，甄贤本来就福缘浅薄，再低也低不到哪儿去，说不定还能借你的运势呢。相反，他时运高了反而自己吸收不了，刚好可以分你一份福缘助你修行。至于你说的‘面容阴翳’之类有我在呢，我可以施法破了它……”
老白说话间慢慢悬浮而起，随后在小翠和甄贤二人之间不断穿梭飞舞。甄贤见状赶紧站了起来，跟小翠两两相对。他虽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可以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因为你俩之间不存在驱使关系，所以我可以帮你们把这点剔除，这样就不会影响到你，自然也不就影响不到甄贤，你俩地位平等，所以甄贤也就不会变成像你说的那样……”
老白在他俩之间越飞越快，身后还拖着一道明黄耀眼的金光，甄贤哪见过这么神奇的场景？当即屏气凝神，异常认真的听着老白说话，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口。
“好了……”
好像很长，又好像一眨眼的工夫，甄贤就感觉身边金光散尽，老白也重新飞回到床头。等他看向老白时，只见老白面前凌空悬浮着一张白纸，一道道金光透纸而出。
金光的来源，是纸上的文字。那些字甄贤一个也不认识，看模样像是大篆、小篆之类的古文。星星点点的金光，正是从这些篆书的字里行间飘逸出来的。
“甄贤，咬破中指，取一点精血滴在文约上。”随着老白的话语声，那一纸文约也跟着飘到了甄贤面前。
“嗯。”甄贤应了一声，然后就按照老白的提示，把自己的血滴到了文约上。血落在文约上，就像海绵吸水一样落纸即没，纸上的篆书陡的一亮，随后又回复如常。
紧接着，这一纸文约又飞到了牛小翠面前。不等老白提示，牛小翠自己便双指一点，从眉心中取出一缕精魂，随后也把这缕精魂投进了文约当中。
“好了，文约达成，从今之后，你俩便可以阴阳互补，时运共济……”
伴随着老白的话语声，那张文约慢慢飞过甄贤和牛小翠二人头顶，随后化作点点金光，如同牛毛细雨一般蒙蒙落下，隐入他俩的身体当中消失不见。
对于自己的变化，甄贤自己看不见也没感觉出什么异样，反倒是看出金光穿过牛小翠的身影，感觉她不再显得那么缥缈，更像真人了。
“甄贤，你有什么随身物品没有？最好是玉器之类，让你师姐附身上去。从今往后，她就可以时时在你的身边，一则有助于她的修行，二则也可以帮你抵挡祸事。”老白想的倒是挺好，可是没成想甄贤穷的叮当乱响，别说随身物品了，就连抽烟都是跟同伴们借着抽。他这也算是“戒烟”了。
“玉器没有，打火机行吗？”甄贤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出个像样的东西，最后只好期期艾艾的从兜里摸出一个塑料打火机。
“你！真行！算了，把你的手机拿过来吧，”老白见了一阵无语，随后又转头对牛小翠说道“小翠呀，只好委屈你了，先附在他手机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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