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灵溪
几大仙首表情不一，不知道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喂，你是谁，要带我去哪？”
九霄云空上，情瑶的手臂被身旁的这个妖异男子死死抓住，挣不脱半点。
“嘘，轻声，我若此时放开你，以你的这点实力，恐怕顷刻间就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冷世邪魅一笑，柔声道。
情瑶低头看了看脚下，后背顿时冷汗直冒。
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明眸紧闭，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这才对嘛…”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二人便来到了一座巍峨大殿之前。
这座宫殿以纯紫晶石筑成，风格与其他仙门楼宇大相径庭。
由内而外散发的无穷紫气，檐角上的寒鸦嘶叫，这诡异气氛令情瑶愈发心惊。
“还愣着做什么，进来吧。”
不知何时，冷世就已经出现在了殿中间的紫座之上，笑吟吟地望着她。
情瑶踌躇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对面还有个实力恐怖到东玄三尊都打不过的人，她那些小伎俩根本没用。
“你叫情瑶？”
“嗯。”
少女声细如蚊，轻轻点了点头。
“你可是…狐族中人？”
冷世眸中精芒一闪，再度问道。
“不…不是…”
情瑶心惊，暗说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胡说！”冷世暴喝一声，“你身上流淌的，是狐族王室的血，怎能说自己不是狐族之人？”
“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血脉来源？”
情瑶更加吃惊了，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能通过眼睛看出别人血脉这种事。
“这重要吗？”冷世收回精芒，轻抚前额，“世上，就没有本座看不透的东西。”
“狐族…”冷世凝眸轻望，“转眼间它的巅峰时代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若是她还活着…”
冷世心尖一跳，旋即自嘲地摇了摇头，掐灭自己这个荒诞无比的想法。
“丫头，你大半夜鬼鬼祟祟地躲在那做什么？”
冷世笑言道。
“你才鬼鬼祟祟…”情瑶小声嘀咕一句，“我…我本来就住在那个客栈，晚上出来正巧碰见你们的。”
“哦？也就是说，你也是去参加东玄山入门考核的？”
冷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近旁，脚步轻缓，上上下下围绕情瑶大量一圈，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你…你要干什么？”
情瑶不自觉倒退一步，双臂抱于胸前。
“嗤，本座对你这小丫头可没什么兴趣。”
冷世收回目光，淡淡道，“根骨无奇，资质平平，东玄山那等自视甚高的门派是不会收你的，因此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去自取其辱？”
“最起码…我曾努力过。”
听到情瑶那平淡却坚定的声音，冷世嘴角微掀，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入东玄山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情瑶一愣，“当然是为了变强大，保护家人啊。”
冷世一个转身，张开双臂，“那你觉得，本座这南幽宫如何？”
“方才你也看到了，东玄山那三个老头加起来都不是本座的对手，我南幽宫左右护法实力皆比东玄三尊，门下弟子数十万，若本座想，弹指之间，便可让那自诩仙门之首的东玄山灰飞烟灭！”
“入我南幽门，岂不比当东玄山的一个普通弟子更自在快活？”
原本自信满满的冷世，却在他的紫眸中看到了少女的缓缓摇头。
“嗯？你不愿意？”
“正邪不两立，我虽然想变强，可也不愿意走邪路。”
“邪路…哈哈哈…”
冷世紫眸虚眯，回到王座上，“这天地间，何为正，何为邪？不过弱肉强食罢了。”
“你当真以为，那些道貌岸然的名门正派在背后就不会做污秽肮脏之事吗？”
“既然如此，那你狐族又是如何没落的？”
“玄门百家又为何不收你狐族之人为弟子？”
“这，就是所谓正道？”
“……”
情瑶贝齿轻咬下唇，无话可说。
“你年纪尚小，还不明白这世间的暗与恶。”
冷世挥了挥手，“罢了，既然你执意，本座也不愿强留。”
“你走吧。”
“你…你就这样放我走了？！”
情瑶有些不可置信。
“难不成你还要留下来吃饭？”
“……”
冷世的身影化为一道紫烟，从王座上消失而去。
“可…可我要怎么走啊？我又不认识回去的路！”
“自己想办法…”
冷世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彻。
“……”
踌躇了一会，情瑶长呼一口气，“走就走！我就不信还出不去了，哼！”
情瑶气呼呼地向殿外走去，看着一眼望不见尽头的黑暗长廊，脸色有些发苦，犹豫了一小会，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下去。
当她踏入长道的一刹那，山间暗里无数魑魅魍魉皆闻声而动。
“护法，有人闯入！”
“莫要声张，她是圣尊带回来的。”
仅此一句，原本各处涌起的暗潮瞬间消退的干干净净。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情瑶穿过一片树林，在一条小溪边一屁股坐下。
“不…不行了…累死我了…”
她双手捧起溪水，扑在脸上，立时感觉清醒了许多。
“咦，这水…怎么是绿色的？”
情瑶连忙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没有被侵蚀的痕迹。
“奇怪…”
“有什么可奇怪的，灵溪不都向来如此？”
不知何时，冷世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情瑶半转过身子看清来人，没好气道，“你要吓死人啊！”
“什么是灵溪？”
“你居然连灵溪都不知道？”
“……”
看着她那迷茫的小脸，冷世轻叹，耐心为其解释起来，“所谓灵溪，即天地间庞大灵力的汇聚之地。”
“你所看到的这条溪水，其实并非真正的水，而是由一股股灵力实质化的结果。”
“灵力…实质化？！”
情瑶整个人都呆了，小手不自觉地在空气中抓了抓，这虚无缥缈的灵力，居然还能化成人眼能看到的形状？！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冷世微笑，“这条灵溪，只不过是我南幽宫中最为普通的一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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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谁，要带我去哪？”
九霄云空上，情瑶的手臂被身旁的这个妖异男子死死抓住，挣不脱半点。
“嘘，轻声，我若此时放开你，以你的这点实力，恐怕顷刻间就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冷世邪魅一笑，柔声道。
情瑶低头看了看脚下，后背顿时冷汗直冒。
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明眸紧闭，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这才对嘛…”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二人便来到了一座巍峨大殿之前。
这座宫殿以纯紫晶石筑成，风格与其他仙门楼宇大相径庭。
由内而外散发的无穷紫气，檐角上的寒鸦嘶叫，这诡异气氛令情瑶愈发心惊。
“还愣着做什么，进来吧。”
不知何时，冷世就已经出现在了殿中间的紫座之上，笑吟吟地望着她。
情瑶踌躇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对面还有个实力恐怖到东玄三尊都打不过的人，她那些小伎俩根本没用。
“你叫情瑶？”
“嗯。”
少女声细如蚊，轻轻点了点头。
“你可是…狐族中人？”
冷世眸中精芒一闪，再度问道。
“不…不是…”
情瑶心惊，暗说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胡说！”冷世暴喝一声，“你身上流淌的，是狐族王室的血，怎能说自己不是狐族之人？”
“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血脉来源？”
情瑶更加吃惊了，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能通过眼睛看出别人血脉这种事。
“这重要吗？”冷世收回精芒，轻抚前额，“世上，就没有本座看不透的东西。”
“狐族…”冷世凝眸轻望，“转眼间它的巅峰时代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若是她还活着…”
冷世心尖一跳，旋即自嘲地摇了摇头，掐灭自己这个荒诞无比的想法。
“丫头，你大半夜鬼鬼祟祟地躲在那做什么？”
冷世笑言道。
“你才鬼鬼祟祟…”情瑶小声嘀咕一句，“我…我本来就住在那个客栈，晚上出来正巧碰见你们的。”
“哦？也就是说，你也是去参加东玄山入门考核的？”
冷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近旁，脚步轻缓，上上下下围绕情瑶大量一圈，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你…你要干什么？”
情瑶不自觉倒退一步，双臂抱于胸前。
“嗤，本座对你这小丫头可没什么兴趣。”
冷世收回目光，淡淡道，“根骨无奇，资质平平，东玄山那等自视甚高的门派是不会收你的，因此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去自取其辱？”
“最起码…我曾努力过。”
听到情瑶那平淡却坚定的声音，冷世嘴角微掀，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入东玄山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情瑶一愣，“当然是为了变强大，保护家人啊。”
冷世一个转身，张开双臂，“那你觉得，本座这南幽宫如何？”
“方才你也看到了，东玄山那三个老头加起来都不是本座的对手，我南幽宫左右护法实力皆比东玄三尊，门下弟子数十万，若本座想，弹指之间，便可让那自诩仙门之首的东玄山灰飞烟灭！”
“入我南幽门，岂不比当东玄山的一个普通弟子更自在快活？”
原本自信满满的冷世，却在他的紫眸中看到了少女的缓缓摇头。
“嗯？你不愿意？”
“正邪不两立，我虽然想变强，可也不愿意走邪路。”
“邪路…哈哈哈…”
冷世紫眸虚眯，回到王座上，“这天地间，何为正，何为邪？不过弱肉强食罢了。”
“你当真以为，那些道貌岸然的名门正派在背后就不会做污秽肮脏之事吗？”
“既然如此，那你狐族又是如何没落的？”
“玄门百家又为何不收你狐族之人为弟子？”
“这，就是所谓正道？”
“……”
情瑶贝齿轻咬下唇，无话可说。
“你年纪尚小，还不明白这世间的暗与恶。”
冷世挥了挥手，“罢了，既然你执意，本座也不愿强留。”
“你走吧。”
“你…你就这样放我走了？！”
情瑶有些不可置信。
“难不成你还要留下来吃饭？”
“……”
冷世的身影化为一道紫烟，从王座上消失而去。
“可…可我要怎么走啊？我又不认识回去的路！”
“自己想办法…”
冷世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彻。
“……”
踌躇了一会，情瑶长呼一口气，“走就走！我就不信还出不去了，哼！”
情瑶气呼呼地向殿外走去，看着一眼望不见尽头的黑暗长廊，脸色有些发苦，犹豫了一小会，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下去。
当她踏入长道的一刹那，山间暗里无数魑魅魍魉皆闻声而动。
“护法，有人闯入！”
“莫要声张，她是圣尊带回来的。”
仅此一句，原本各处涌起的暗潮瞬间消退的干干净净。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情瑶穿过一片树林，在一条小溪边一屁股坐下。
“不…不行了…累死我了…”
她双手捧起溪水，扑在脸上，立时感觉清醒了许多。
“咦，这水…怎么是绿色的？”
情瑶连忙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没有被侵蚀的痕迹。
“奇怪…”
“有什么可奇怪的，灵溪不都向来如此？”
不知何时，冷世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情瑶半转过身子看清来人，没好气道，“你要吓死人啊！”
“什么是灵溪？”
“你居然连灵溪都不知道？”
“……”
看着她那迷茫的小脸，冷世轻叹，耐心为其解释起来，“所谓灵溪，即天地间庞大灵力的汇聚之地。”
“你所看到的这条溪水，其实并非真正的水，而是由一股股灵力实质化的结果。”
“灵力…实质化？！”
情瑶整个人都呆了，小手不自觉地在空气中抓了抓，这虚无缥缈的灵力，居然还能化成人眼能看到的形状？！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冷世微笑，“这条灵溪，只不过是我南幽宫中最为普通的一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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