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传授者和猜忌者
就在这时，“噔噔噔——”
“店长，你在吗？昨天的抽签汇总——
咳咳，是魔眼实验报告交给您……”赖尾明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麦克斯放下玩乐的心态，起身打开了厨师间的门。
“这几天，对预测型未来视的魔眼了解的怎么样？”
少年与明月走过较为宽阔的魔术回廊，彼此坐到了厨师间的木竹椅上，两人之间的会客桌上摆放着种类繁多的瓶瓶罐罐与术式图样。
“还好吧，不过，我对于自己魔眼还是不太能理解……”
赖尾明月看了看整张桌子，尤其是注意了一下那些稀奇古怪的符号与阵图。
“简单来说，大多数魔眼都是眼球这一器官内部拥有了不属于现实的神秘——也就是魔术回路的这一现象；
所以，拥有者只要通过“看”这一方式就能打开该回路的开关，进而对其所有的神秘进行理解与运用。
但魔眼的魔术回路与我们身上的魔术回路是不同的；如果说世界的魔力是大源，我们自身的魔力是小源，那魔眼中的魔力就是小源中的小源。
你的预测型的未来视也是如此，从某种意义上你算是对视觉信息［无法忘记］，而不是拥有无法改变的未来……
再说，你只要锻炼就能控制住了，所以……还有什么不解的地方？”
“就是因为要控制啊……我在看别人未来的时候，总是能看到些不好的事情……
店长，我的未来视怎样在恰当的时间停住？不然的话，这份能力未免也太辛苦了吧。”
赖尾明月在桌子前摊摊手，表示自己最近太累了。
“原来如此……你已经能做到随时地‘看’，但还做不到随意地‘停’啊。
……那么确实有一个办法，毕竟所有的魔眼都受限于‘看’的这种状态；
如果是要‘看’的事物本身就不堪入目，魔眼就不能很好地运作了，这样就进而能达到削弱或打断魔眼的作用。”
“不堪入目？……”
赖尾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想问少年说的那个词——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没错，不堪入目、无法直视等等……只要让魔眼不能看就行了，至于如何达到吗……
淫靡秽乱、残忍恐惧等等事物都能做到，或者干脆遮盖住魔眼就行了。”
“原来魔眼的抑制方法是这样啊……多谢了，店长。”
赖尾站起身，她闭上眼睛鞠了一躬，感谢着少年的提议；麦克斯则将桌面上收拾了一下，继续说道：
“来都来了，就把今天的课业带回去吧。”
“好的，老师。”
赖尾叹了口气再次坐下，心里则希望今天的课业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魔术师是人，也非人。”
“!？
店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麦克斯在会客桌上铺了一张莎草纸，用一旁的墨鱼汁画出魔术阵；之后，少年将一杯凉下来的咖啡摆在了上面，并绕着它撒了一圈碳粉。
“人，是因为我们的形态；非人，是因为我们所掌握的力量。
祂不是正常的人所能孕育的——我们将其统称为魔力，想必赖尾你已经大致明白了吧。”
确实，赖尾回忆着迄今为止自己的未来视，这确实不是普通人所理解的存在；
在这几天的练习中，她完全理解了魔术师、魔术、魔术回路之间的基本关系，那么今天的课业就是——
“之前你已经感受过魔术回路了吧，那么今天就试试看自己的魔力能做什么吧。
【魔力放出】——简单来说，就是把自己体内魔术回路的魔力释放出来就好了；
我已经在这张纸上画下了‘吸收’这种意义的魔术阵……赖尾，接下来看你的了。”
麦克斯打了个响指，让莎草纸连同咖啡杯慢慢地移动到了赖尾明月身前。
看着神奇的一幕，赖尾咽了咽口水，把双手放在了魔术阵之上，开始实行自己第一次的“奇迹”。
“——Set up【构建】
——rebuilt【重启】”
明月的手指间交织出了蓝白色的明辉，映衬着草纸上诡异的魔术阵，然后——
“唰——”
草纸上的碳粉燃起了虚幻不明的火焰，整个魔术阵的图纹泛起了道道红光。
“保持住——”
麦克斯看见赖尾明月的手抖了一下，接着嘱咐到：
“如果觉得实在不行的话，再放弃……这是一个魔力测试。”
明月点点头，头上逐渐冒出了汗水，双手仍旧保持着稳定地魔放……
“呼呼……呼呼……”
十五分钟后，赖尾瘫在了座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少年将一个水晶魔药瓶递给了她，让她服下——
“你也太拼了，我不是说了，让你差不多就可以停下了吗……
不过，意志力顽强的话，倒是做魔术师的好苗子!”
赖尾拿起药瓶，把它咕咚咕咚地灌到了嘴里；
自己的意志力坚强吗？赖尾不清楚，如果要说坚强的话，也确实算是吧——
毕竟，有些悲剧被提前知晓的话，总会让人更无力!
“唉……我忘记你是拥有未来视的人了；有时，自己的魔眼也是一种诅咒吧。”
赖尾明月点了点头，看着咖啡杯上腾起的阵阵热气，让她好奇这其中的原理。
“拿去吧，那杯咖啡是犒劳你的……顺便把底下的图纸也熟悉一下——至于媒介，只需要木炭粉末就行了。”
少年向赖尾明月眨了眨眼睛，起身去往了他的镜中密室。
“记得保持神秘与微笑哦~赖尾小姐。”
随后，麦克斯就消失在了一面镜子前。
明月缓了缓神——喝下那瓶魔药后，自己已经恢复了大半，不自觉地开口：
“魔术吗……也算是件不好不坏的事……
对了，该去一楼工作了。”
她站起来走了出去，手中拿着一杯咖啡和一卷莎草纸。
…………
夕阳下
温暖的余晖照在了青子的脸上，但她本人却十分地不悦——
“麻烦的笨蛋……”
不知为何，她一边不停地咒骂着某个家伙，一边走进了商业街。
“教会那里算是说通了，每个月的交涉真是够麻烦的!
不过很奇怪，麦克斯的到来、外来魔术师的挑衅这两件事，他们居然没暗中做什么？”
青子思考着这个奇怪的问题，走进了西餐厅的三翼旋转门。
玻璃材质的门，在黄昏的光下旋转着，映射出一片斑驳；光影将店里复杂且考究的装饰衬托着，变的更加华丽。
“……这世界……就像是根源的一个映射……”
映射吗？没找到源头吗？……
有珠若有若无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着，苍琦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似乎，自从他来了……麻烦就开始了。”
青子把目光投向西餐厅的二楼深处，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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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你在吗？昨天的抽签汇总——
咳咳，是魔眼实验报告交给您……”赖尾明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麦克斯放下玩乐的心态，起身打开了厨师间的门。
“这几天，对预测型未来视的魔眼了解的怎么样？”
少年与明月走过较为宽阔的魔术回廊，彼此坐到了厨师间的木竹椅上，两人之间的会客桌上摆放着种类繁多的瓶瓶罐罐与术式图样。
“还好吧，不过，我对于自己魔眼还是不太能理解……”
赖尾明月看了看整张桌子，尤其是注意了一下那些稀奇古怪的符号与阵图。
“简单来说，大多数魔眼都是眼球这一器官内部拥有了不属于现实的神秘——也就是魔术回路的这一现象；
所以，拥有者只要通过“看”这一方式就能打开该回路的开关，进而对其所有的神秘进行理解与运用。
但魔眼的魔术回路与我们身上的魔术回路是不同的；如果说世界的魔力是大源，我们自身的魔力是小源，那魔眼中的魔力就是小源中的小源。
你的预测型的未来视也是如此，从某种意义上你算是对视觉信息［无法忘记］，而不是拥有无法改变的未来……
再说，你只要锻炼就能控制住了，所以……还有什么不解的地方？”
“就是因为要控制啊……我在看别人未来的时候，总是能看到些不好的事情……
店长，我的未来视怎样在恰当的时间停住？不然的话，这份能力未免也太辛苦了吧。”
赖尾明月在桌子前摊摊手，表示自己最近太累了。
“原来如此……你已经能做到随时地‘看’，但还做不到随意地‘停’啊。
……那么确实有一个办法，毕竟所有的魔眼都受限于‘看’的这种状态；
如果是要‘看’的事物本身就不堪入目，魔眼就不能很好地运作了，这样就进而能达到削弱或打断魔眼的作用。”
“不堪入目？……”
赖尾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想问少年说的那个词——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没错，不堪入目、无法直视等等……只要让魔眼不能看就行了，至于如何达到吗……
淫靡秽乱、残忍恐惧等等事物都能做到，或者干脆遮盖住魔眼就行了。”
“原来魔眼的抑制方法是这样啊……多谢了，店长。”
赖尾站起身，她闭上眼睛鞠了一躬，感谢着少年的提议；麦克斯则将桌面上收拾了一下，继续说道：
“来都来了，就把今天的课业带回去吧。”
“好的，老师。”
赖尾叹了口气再次坐下，心里则希望今天的课业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魔术师是人，也非人。”
“!？
店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麦克斯在会客桌上铺了一张莎草纸，用一旁的墨鱼汁画出魔术阵；之后，少年将一杯凉下来的咖啡摆在了上面，并绕着它撒了一圈碳粉。
“人，是因为我们的形态；非人，是因为我们所掌握的力量。
祂不是正常的人所能孕育的——我们将其统称为魔力，想必赖尾你已经大致明白了吧。”
确实，赖尾回忆着迄今为止自己的未来视，这确实不是普通人所理解的存在；
在这几天的练习中，她完全理解了魔术师、魔术、魔术回路之间的基本关系，那么今天的课业就是——
“之前你已经感受过魔术回路了吧，那么今天就试试看自己的魔力能做什么吧。
【魔力放出】——简单来说，就是把自己体内魔术回路的魔力释放出来就好了；
我已经在这张纸上画下了‘吸收’这种意义的魔术阵……赖尾，接下来看你的了。”
麦克斯打了个响指，让莎草纸连同咖啡杯慢慢地移动到了赖尾明月身前。
看着神奇的一幕，赖尾咽了咽口水，把双手放在了魔术阵之上，开始实行自己第一次的“奇迹”。
“——Set up【构建】
——rebuilt【重启】”
明月的手指间交织出了蓝白色的明辉，映衬着草纸上诡异的魔术阵，然后——
“唰——”
草纸上的碳粉燃起了虚幻不明的火焰，整个魔术阵的图纹泛起了道道红光。
“保持住——”
麦克斯看见赖尾明月的手抖了一下，接着嘱咐到：
“如果觉得实在不行的话，再放弃……这是一个魔力测试。”
明月点点头，头上逐渐冒出了汗水，双手仍旧保持着稳定地魔放……
“呼呼……呼呼……”
十五分钟后，赖尾瘫在了座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少年将一个水晶魔药瓶递给了她，让她服下——
“你也太拼了，我不是说了，让你差不多就可以停下了吗……
不过，意志力顽强的话，倒是做魔术师的好苗子!”
赖尾拿起药瓶，把它咕咚咕咚地灌到了嘴里；
自己的意志力坚强吗？赖尾不清楚，如果要说坚强的话，也确实算是吧——
毕竟，有些悲剧被提前知晓的话，总会让人更无力!
“唉……我忘记你是拥有未来视的人了；有时，自己的魔眼也是一种诅咒吧。”
赖尾明月点了点头，看着咖啡杯上腾起的阵阵热气，让她好奇这其中的原理。
“拿去吧，那杯咖啡是犒劳你的……顺便把底下的图纸也熟悉一下——至于媒介，只需要木炭粉末就行了。”
少年向赖尾明月眨了眨眼睛，起身去往了他的镜中密室。
“记得保持神秘与微笑哦~赖尾小姐。”
随后，麦克斯就消失在了一面镜子前。
明月缓了缓神——喝下那瓶魔药后，自己已经恢复了大半，不自觉地开口：
“魔术吗……也算是件不好不坏的事……
对了，该去一楼工作了。”
她站起来走了出去，手中拿着一杯咖啡和一卷莎草纸。
…………
夕阳下
温暖的余晖照在了青子的脸上，但她本人却十分地不悦——
“麻烦的笨蛋……”
不知为何，她一边不停地咒骂着某个家伙，一边走进了商业街。
“教会那里算是说通了，每个月的交涉真是够麻烦的!
不过很奇怪，麦克斯的到来、外来魔术师的挑衅这两件事，他们居然没暗中做什么？”
青子思考着这个奇怪的问题，走进了西餐厅的三翼旋转门。
玻璃材质的门，在黄昏的光下旋转着，映射出一片斑驳；光影将店里复杂且考究的装饰衬托着，变的更加华丽。
“……这世界……就像是根源的一个映射……”
映射吗？没找到源头吗？……
有珠若有若无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着，苍琦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似乎，自从他来了……麻烦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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