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看着小家伙一路上低落的情绪，聂衣云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每个人一生中都会经历大大小小的别离，当你不得不做出选择后，难过是一定的，但时间却会无声治愈一切。
她只是拍了拍男孩的肩膀，毕竟有些情感只要知晓就好，不一定适合提出来。
回到正街上时，天色已然黑透，只有满天繁星静默不语。街道上摆满了各种小商铺，铺前挂了各式的灯笼，来来往往的青年男女正在四处闲逛。
她将小孩领到了一家衣饰店，替他选了些红色的成衣，看着倒有些喜庆。
两人都没有吃晚饭，就找了家路边的馄饨铺子吃了碗馄饨。她慵懒的用手支着脑袋歪头看着他低垂的小脑袋，瘦瘦小小的一只捧着一个和他头一样大的碗埋头苦吃，可见是饿狠了。
她突然发现自己心软地一塌糊涂，怎么小小一只却吃了这么多的苦，却还是这么仗义懂事，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
她就这样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不自知的心疼和温柔，在她面前，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暗淡无光。小孩抬头与她对视一眼，强装镇定的扭过头去，只留一只通红的耳尖暴露在她眼前。
她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家伙这模样实在是太逗了，给她乐得不行。
她好笑的看着他耳朵越变越红，最后转过一张小脸哀怨的瞅了她一眼，眼神里的控诉意味也越来越强烈。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她终于摆了摆手，收敛起满脸的笑意，又恢复了一贯平静的面孔。
“小家伙，不知道你原来叫什么名字。不如你就随我姓吧，就叫聂晨曦好吧。黑夜过后，终会迎来晨曦！你说好不好？”她放下支着脑袋的手，身子前倾，眼睛亮闪闪的，一脸期待的等着他的反应。
看着少女一副自己是个天才并等待表扬的模样，让他有点想笑，原本空落落的心也似乎被温暖一点点占据……
他点了点头，少女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肩：“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取得好?有眼光，我也觉得！”
“哈哈，以后你就是我聂家庄的人啦，小曦，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虽然她下手的力道有些重，拍得他有些疼。不过他也有了自己的名字了。聂晨曦，晨曦吗？他呆愣了半响后又露出了一个傻笑。
要回到客栈的时候，小曦又开始警惕的拽她袖子，她费了老大劲才让他相信她真的很厉害，他才乖乖的跟着回到了客栈。
为了防止夜里生什么变故，加上小曦不肯让她一个人待着，所以他们俩就只能挤一间房了。
小曦洗干净后就是一个玲珑剔透的小包子，除了个子瘦瘦小小的脸上没有肉以外，其他方面简直完美，加上那身红色的衣袍，一大一小倒挺像一家人的。
因为只有一张床，她让小曦先去睡觉，吹灭了点着的灯。她斜倚在床边，闭目养神的同时也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过了很久，四下一片寂静，一个轻微迟缓的脚步声传来。
她一挑眉，终于来了，早点解决了睡觉。当她正要把小曦叫醒的时候，没想到他自己先睁开了眼，那模样，显然刚刚没睡觉。
她一愣，旋即失笑。也是，小曦这么警惕这里，又怎么会在这里毫无防备的睡着呢？
她向小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一大一小支楞着耳朵听着过道上细微的动静。窗户纸上传来了细细簌簌的撕裂声，一只竹管伸了进来，向内吹了一股迷烟。
见状，聂衣云赶紧屏住呼吸，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两粒解毒丸，自己吞了一粒，一边伸手塞进小包子嘴里，耐心的等待着那人进屋。
少女娇嫩纤细的手指在黑暗中碰到了他的唇，他转头看着少女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的双眸，竟有些移不开眼。
没过多久，外面的人就开始大胆起来了。可能是因为觉得他们年纪轻，也没有多慎重，直接从窗户翻了进来，两人交谈的声音传来。
“掌柜的，有了那个小哑巴，会不会被人发现啊？”这声音显然是白天那个唯唯诺诺的店小二。
“怕什么，一个乞丐而已。倒是那个女的，看起来倒是来头不小，等把他俩一块毒哑了卖出去，别人问起，就说他们一早就走了，我们也不知道就行了。”是那个肥头大耳的掌柜的。
他似乎经验很是丰富，对他自己的迷烟也格外自信，他一边向床边迈进，一边与那小二闲聊：“本来这样的人我一般不招惹的，可是怪就怪她长得太美了，要是把她给卖出去，估计半辈子的钱都有了。还为了个小乞丐和我作对，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
“哦，是吗？要把我俩毒哑了卖出去，就凭你，你配吗？”黑暗中突然传来少女不屑的嗓音。把他俩吓了一跳，这迷烟可是他从楼里高价买来的，这么多次从未失手过，这次怎么会？
心里隐约闪过一个念头，他赶紧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这荒谬的想法。这怎么可能呢？
这丫头才多大，这不可能。
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吓唬住，他怒从中来，恶狠狠的说：“死丫头，让你晕你不晕，那就别怪我动手了！”
他指挥着小二把灯给点着了，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包，就和小二一起围向那边的一大一小的两个小鬼，似乎是想直接抓住他们喂毒。
当他看见男孩精致的眉眼时，眼中的精光亮的更甚，那贪婪的模样，差点没让聂衣云给吐出来，这人可真叫人恶心。
她抽出一直缠在腰带上的血红色长鞭，因为设计太过精致秀气，所以很少有人能发现这原本是条鞭子，而不是一个配饰。
她轻轻摩挲着带着银铃的手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她轻挑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问道：“你们知道这鞭子为什么是红色的吗？”
她素手一扬，铃铛发出一声脆响，赤色的长鞭在地上打出一声脆响。
“就是用你们这种人渣的血染红的。”她说着看向那两人，问道：“是不是很美？”
一袭鲜红的罗裙，手持血色长鞭，不同于平时的妖异神情，只叫人想起了传说中开在黄泉路边的曼珠沙华，诱人却有无尽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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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拍了拍男孩的肩膀，毕竟有些情感只要知晓就好，不一定适合提出来。
回到正街上时，天色已然黑透，只有满天繁星静默不语。街道上摆满了各种小商铺，铺前挂了各式的灯笼，来来往往的青年男女正在四处闲逛。
她将小孩领到了一家衣饰店，替他选了些红色的成衣，看着倒有些喜庆。
两人都没有吃晚饭，就找了家路边的馄饨铺子吃了碗馄饨。她慵懒的用手支着脑袋歪头看着他低垂的小脑袋，瘦瘦小小的一只捧着一个和他头一样大的碗埋头苦吃，可见是饿狠了。
她突然发现自己心软地一塌糊涂，怎么小小一只却吃了这么多的苦，却还是这么仗义懂事，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
她就这样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不自知的心疼和温柔，在她面前，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暗淡无光。小孩抬头与她对视一眼，强装镇定的扭过头去，只留一只通红的耳尖暴露在她眼前。
她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家伙这模样实在是太逗了，给她乐得不行。
她好笑的看着他耳朵越变越红，最后转过一张小脸哀怨的瞅了她一眼，眼神里的控诉意味也越来越强烈。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她终于摆了摆手，收敛起满脸的笑意，又恢复了一贯平静的面孔。
“小家伙，不知道你原来叫什么名字。不如你就随我姓吧，就叫聂晨曦好吧。黑夜过后，终会迎来晨曦！你说好不好？”她放下支着脑袋的手，身子前倾，眼睛亮闪闪的，一脸期待的等着他的反应。
看着少女一副自己是个天才并等待表扬的模样，让他有点想笑，原本空落落的心也似乎被温暖一点点占据……
他点了点头，少女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肩：“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取得好?有眼光，我也觉得！”
“哈哈，以后你就是我聂家庄的人啦，小曦，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虽然她下手的力道有些重，拍得他有些疼。不过他也有了自己的名字了。聂晨曦，晨曦吗？他呆愣了半响后又露出了一个傻笑。
要回到客栈的时候，小曦又开始警惕的拽她袖子，她费了老大劲才让他相信她真的很厉害，他才乖乖的跟着回到了客栈。
为了防止夜里生什么变故，加上小曦不肯让她一个人待着，所以他们俩就只能挤一间房了。
小曦洗干净后就是一个玲珑剔透的小包子，除了个子瘦瘦小小的脸上没有肉以外，其他方面简直完美，加上那身红色的衣袍，一大一小倒挺像一家人的。
因为只有一张床，她让小曦先去睡觉，吹灭了点着的灯。她斜倚在床边，闭目养神的同时也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过了很久，四下一片寂静，一个轻微迟缓的脚步声传来。
她一挑眉，终于来了，早点解决了睡觉。当她正要把小曦叫醒的时候，没想到他自己先睁开了眼，那模样，显然刚刚没睡觉。
她一愣，旋即失笑。也是，小曦这么警惕这里，又怎么会在这里毫无防备的睡着呢？
她向小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一大一小支楞着耳朵听着过道上细微的动静。窗户纸上传来了细细簌簌的撕裂声，一只竹管伸了进来，向内吹了一股迷烟。
见状，聂衣云赶紧屏住呼吸，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两粒解毒丸，自己吞了一粒，一边伸手塞进小包子嘴里，耐心的等待着那人进屋。
少女娇嫩纤细的手指在黑暗中碰到了他的唇，他转头看着少女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的双眸，竟有些移不开眼。
没过多久，外面的人就开始大胆起来了。可能是因为觉得他们年纪轻，也没有多慎重，直接从窗户翻了进来，两人交谈的声音传来。
“掌柜的，有了那个小哑巴，会不会被人发现啊？”这声音显然是白天那个唯唯诺诺的店小二。
“怕什么，一个乞丐而已。倒是那个女的，看起来倒是来头不小，等把他俩一块毒哑了卖出去，别人问起，就说他们一早就走了，我们也不知道就行了。”是那个肥头大耳的掌柜的。
他似乎经验很是丰富，对他自己的迷烟也格外自信，他一边向床边迈进，一边与那小二闲聊：“本来这样的人我一般不招惹的，可是怪就怪她长得太美了，要是把她给卖出去，估计半辈子的钱都有了。还为了个小乞丐和我作对，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
“哦，是吗？要把我俩毒哑了卖出去，就凭你，你配吗？”黑暗中突然传来少女不屑的嗓音。把他俩吓了一跳，这迷烟可是他从楼里高价买来的，这么多次从未失手过，这次怎么会？
心里隐约闪过一个念头，他赶紧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这荒谬的想法。这怎么可能呢？
这丫头才多大，这不可能。
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吓唬住，他怒从中来，恶狠狠的说：“死丫头，让你晕你不晕，那就别怪我动手了！”
他指挥着小二把灯给点着了，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包，就和小二一起围向那边的一大一小的两个小鬼，似乎是想直接抓住他们喂毒。
当他看见男孩精致的眉眼时，眼中的精光亮的更甚，那贪婪的模样，差点没让聂衣云给吐出来，这人可真叫人恶心。
她抽出一直缠在腰带上的血红色长鞭，因为设计太过精致秀气，所以很少有人能发现这原本是条鞭子，而不是一个配饰。
她轻轻摩挲着带着银铃的手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她轻挑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问道：“你们知道这鞭子为什么是红色的吗？”
她素手一扬，铃铛发出一声脆响，赤色的长鞭在地上打出一声脆响。
“就是用你们这种人渣的血染红的。”她说着看向那两人，问道：“是不是很美？”
一袭鲜红的罗裙，手持血色长鞭，不同于平时的妖异神情，只叫人想起了传说中开在黄泉路边的曼珠沙华，诱人却有无尽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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