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选择与逃避
第24章选择与逃避
（每种选择，都是一条荆棘之途，我也想过逃避，但是躲起来，却发现比踏上去更难，因为会不甘心……）
新春的轻风带走了冬日的严寒，也带走了假期的温馨与悠闲。
李诗遥约了同班同学一起逛街，上午早早的就去了学校。
吃过午饭，苏晓菲独自一人背着书包在学院路口拦了一辆从镇上到县城的客车，车上已经满座，过道里站着几个同她一样背着书包的学生。
地面的坑洼带起车身的颠簸，她有些站立不稳，顾不上继续往里走，双手紧紧地抓在第一排的椅背上。
因为怕去学校的太早会遇上苏晓菲，还没理清自己想法的林一凡并不知如何面对她，连带着对去学校都有些排斥，所以一直磨磨蹭蹭到了下午。
坐在后座，客车摇摇晃晃着接近之前苏晓菲下车的路口，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了过去，一眼便注意到了站在路口身姿娇小的她。
她招了招手，客车停下，她上车，看着车上的拥挤，一张脸差点没皱成苦瓜，他低头掩住嘴角的轻笑。
看着她的身体随着车厢左右摇晃，仿若地里被风打得东倒西歪的小白菜，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她的娇弱、单薄，心里更堵得慌。
林一凡，她都快摔倒了，不是说要保护她？赶紧过去！
林一凡，不知道她那么讨厌你吗？你过去了又能怎样？
林一凡，你TM能不能男人一回？
林一凡，你除了惹她哭，还能干嘛？还保护她？可不可笑？
……
林一凡，就这样退缩了，你真的能甘心吗？
他的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从座位上起身的那一刻他感觉紧张之余又有些欣喜。
闻着面前少女身上飘散出的馨香，身上的阴冷渐渐被驱散，阳光重新打在了他的躯体上，满足而温暖，他想前路或许苍茫，但这一刻他似乎并没有选错！
行至大半路，道路被损坏的更加严重，颠簸的幅度也更大了几分，最厉害的一次苏晓菲都差点没能抓稳，幸好一只大掌按在了她抓着的椅背左侧空处，强健有力的手臂替她拦了一下因惯性向前冲的身体。
稳住脚，她刚准备偏头向人道谢，却突然感觉又是一只大掌从她的背后绕了过去，撑在了椅背的右侧空处，恰好将她的一双小手围在了中间，而她恰好被那个人圈在了怀里。
低头紧咬住唇瓣，她脸色微变：怎么办？她好像是遇上传说中的色狼了吧？
苏晓菲心中着急，就在她考虑着要不要狠狠地对着那站在她身后的大脚踩下去的时候，一阵热气对着她的后颈喷洒而下：“椅背有些宽，你手小，不好抓，抓紧我的衣服！”
声音有些耳熟，苏晓菲渐渐放下防备，却并没有立刻转身，试探着地开口：“林一凡？”
“嗯”
身后的人低应了一声，没有过多解释，这让她有些尴尬。
“林一凡，你能不能先把你右手拿开一下？”
公共场合她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总觉得这种情景下，车上所有人都似乎在用一种“这两人真不要脸”的眼神指责着他们。
林一凡收回右手的瞬间，两人都似乎松了口气。
别以为他刚刚的话说得轻松、强势，但实际上他的手心里全是细汗，不单单是帮吴书豪隐瞒那件事产生的羞愧、内疚，更是在经历了那场不可言说的梦境后，他就莫名有些不敢靠近她，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害怕她的一个眼神就能击溃他所有的理智与定力，也害怕从她眼中看到那个心思龌龊的自己。
苏晓菲的身子微微侧移了一些，退出他的包围圈，并没有接受他的提议，而是将手重新抓在第二排的椅背上。
林一凡有些气闷地瞪了她一眼，不由分说地握紧了她的右手。
“放开！林一凡，你又抽什么风？”
苏晓菲抽了几次无果后，轻踩了他一脚，压低声音轻斥道。
“嘶～别闹！大家看着呢！手还疼不疼？”
林一凡将头转向窗外，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丝细小的弧度。
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手心里的伤疤处轻刮着，带起一阵阵麻痒，苏晓菲愣住，俏脸一黑：这家伙刚刚是在调戏她吧？是吧？
“林……”
“到了，走吧！”
苏晓菲正火冒三丈，冷不防的，林一凡就松开了她的手，率先走了下去，她的一口怒气就那么给堵了回去。
“林一凡，你站住！”
苏晓菲赶紧跑下车喊住了他。
“嗯，苏晓菲，什么事？”
林一凡转身看向她，脸色平静而又自然。
“刚刚在车上，你……”
苏晓菲想问他，又感觉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站在原地抿了抿唇低下头。
林一凡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正欲伸手拍拍她的发顶，却感觉一股锐利的视线凝固在了自己的那只手上，抬眸，一抹初见修长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他没有发声，而他却看清了他嘴里的那句“你不配”，一瞬间他再没了将手放上去的力气，涩然一笑，大步离开。
“苏晓菲，刚下车吗？”
“嗯”
苏晓菲还想再追过去质问一番，罗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忽而清醒，摇了摇头不想再多做追究。
不出意外，苏晓菲期末考了班级第一名，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她虽然心中有过欣喜，但更多的却是迷茫。
之前那个设定的目标就是考进十三班，但现在在经历过张旭阳推她一事之后，她更想躲他远远的了，虽然她给那个设定洗脑了多次，可也不确定它此时是个什么想法。
直到大家纷纷在选科单上落上自己的名字，她才捏着成绩单和报名表走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问她：“苏同学，那你是打算学理科还是文科？”
“理科”她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
“十到十六班都是理科实验班，你自己有倾向的选择吗？”
“没……十三班，校长我想去十三班！”
她摇了摇头，本想说没有，可到底如了它的愿。
明明它没开口，她却清晰地听到了它的乞求：于我而言，每种选择都是一条荆棘之路，我也试过逃避，但是躲起来后，却发现比面对更难，因为会不甘心……
“为什么？”
“我的生物较差，听说他们班生物成绩一直是全年级最优秀的！”
这一刻，不需要它的指使，她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地撒谎了，然而却不管是脸上还是心里都镇定的可怕，可怕到令她都有些看不清自己了。
“出来！”
站在408的门口，罗辰冷冷地瞥了一眼林一凡，率先往楼层尽头的洗浴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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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种选择，都是一条荆棘之途，我也想过逃避，但是躲起来，却发现比踏上去更难，因为会不甘心……）
新春的轻风带走了冬日的严寒，也带走了假期的温馨与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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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苏晓菲独自一人背着书包在学院路口拦了一辆从镇上到县城的客车，车上已经满座，过道里站着几个同她一样背着书包的学生。
地面的坑洼带起车身的颠簸，她有些站立不稳，顾不上继续往里走，双手紧紧地抓在第一排的椅背上。
因为怕去学校的太早会遇上苏晓菲，还没理清自己想法的林一凡并不知如何面对她，连带着对去学校都有些排斥，所以一直磨磨蹭蹭到了下午。
坐在后座，客车摇摇晃晃着接近之前苏晓菲下车的路口，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了过去，一眼便注意到了站在路口身姿娇小的她。
她招了招手，客车停下，她上车，看着车上的拥挤，一张脸差点没皱成苦瓜，他低头掩住嘴角的轻笑。
看着她的身体随着车厢左右摇晃，仿若地里被风打得东倒西歪的小白菜，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她的娇弱、单薄，心里更堵得慌。
林一凡，她都快摔倒了，不是说要保护她？赶紧过去！
林一凡，不知道她那么讨厌你吗？你过去了又能怎样？
林一凡，你TM能不能男人一回？
林一凡，你除了惹她哭，还能干嘛？还保护她？可不可笑？
……
林一凡，就这样退缩了，你真的能甘心吗？
他的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从座位上起身的那一刻他感觉紧张之余又有些欣喜。
闻着面前少女身上飘散出的馨香，身上的阴冷渐渐被驱散，阳光重新打在了他的躯体上，满足而温暖，他想前路或许苍茫，但这一刻他似乎并没有选错！
行至大半路，道路被损坏的更加严重，颠簸的幅度也更大了几分，最厉害的一次苏晓菲都差点没能抓稳，幸好一只大掌按在了她抓着的椅背左侧空处，强健有力的手臂替她拦了一下因惯性向前冲的身体。
稳住脚，她刚准备偏头向人道谢，却突然感觉又是一只大掌从她的背后绕了过去，撑在了椅背的右侧空处，恰好将她的一双小手围在了中间，而她恰好被那个人圈在了怀里。
低头紧咬住唇瓣，她脸色微变：怎么办？她好像是遇上传说中的色狼了吧？
苏晓菲心中着急，就在她考虑着要不要狠狠地对着那站在她身后的大脚踩下去的时候，一阵热气对着她的后颈喷洒而下：“椅背有些宽，你手小，不好抓，抓紧我的衣服！”
声音有些耳熟，苏晓菲渐渐放下防备，却并没有立刻转身，试探着地开口：“林一凡？”
“嗯”
身后的人低应了一声，没有过多解释，这让她有些尴尬。
“林一凡，你能不能先把你右手拿开一下？”
公共场合她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总觉得这种情景下，车上所有人都似乎在用一种“这两人真不要脸”的眼神指责着他们。
林一凡收回右手的瞬间，两人都似乎松了口气。
别以为他刚刚的话说得轻松、强势，但实际上他的手心里全是细汗，不单单是帮吴书豪隐瞒那件事产生的羞愧、内疚，更是在经历了那场不可言说的梦境后，他就莫名有些不敢靠近她，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害怕她的一个眼神就能击溃他所有的理智与定力，也害怕从她眼中看到那个心思龌龊的自己。
苏晓菲的身子微微侧移了一些，退出他的包围圈，并没有接受他的提议，而是将手重新抓在第二排的椅背上。
林一凡有些气闷地瞪了她一眼，不由分说地握紧了她的右手。
“放开！林一凡，你又抽什么风？”
苏晓菲抽了几次无果后，轻踩了他一脚，压低声音轻斥道。
“嘶～别闹！大家看着呢！手还疼不疼？”
林一凡将头转向窗外，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丝细小的弧度。
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手心里的伤疤处轻刮着，带起一阵阵麻痒，苏晓菲愣住，俏脸一黑：这家伙刚刚是在调戏她吧？是吧？
“林……”
“到了，走吧！”
苏晓菲正火冒三丈，冷不防的，林一凡就松开了她的手，率先走了下去，她的一口怒气就那么给堵了回去。
“林一凡，你站住！”
苏晓菲赶紧跑下车喊住了他。
“嗯，苏晓菲，什么事？”
林一凡转身看向她，脸色平静而又自然。
“刚刚在车上，你……”
苏晓菲想问他，又感觉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站在原地抿了抿唇低下头。
林一凡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正欲伸手拍拍她的发顶，却感觉一股锐利的视线凝固在了自己的那只手上，抬眸，一抹初见修长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他没有发声，而他却看清了他嘴里的那句“你不配”，一瞬间他再没了将手放上去的力气，涩然一笑，大步离开。
“苏晓菲，刚下车吗？”
“嗯”
苏晓菲还想再追过去质问一番，罗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忽而清醒，摇了摇头不想再多做追究。
不出意外，苏晓菲期末考了班级第一名，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她虽然心中有过欣喜，但更多的却是迷茫。
之前那个设定的目标就是考进十三班，但现在在经历过张旭阳推她一事之后，她更想躲他远远的了，虽然她给那个设定洗脑了多次，可也不确定它此时是个什么想法。
直到大家纷纷在选科单上落上自己的名字，她才捏着成绩单和报名表走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问她：“苏同学，那你是打算学理科还是文科？”
“理科”她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
“十到十六班都是理科实验班，你自己有倾向的选择吗？”
“没……十三班，校长我想去十三班！”
她摇了摇头，本想说没有，可到底如了它的愿。
明明它没开口，她却清晰地听到了它的乞求：于我而言，每种选择都是一条荆棘之路，我也试过逃避，但是躲起来后，却发现比面对更难，因为会不甘心……
“为什么？”
“我的生物较差，听说他们班生物成绩一直是全年级最优秀的！”
这一刻，不需要它的指使，她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地撒谎了，然而却不管是脸上还是心里都镇定的可怕，可怕到令她都有些看不清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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