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百年大梦
大哥和谢葆璋当时并没有想到，他们在鸡鸣声声的果园里谈论的话题，已经涉及到全世界社会演化必然出现的一个现象，那便是城市的虹吸效应。在他们所生活的时代、前一百年和后一百年，这种虹吸效应始终存在，并且逐渐呈几何指数升级。
他们跟在黎秉经和娇杏身后往鱼塘走，只听到黄彦申突然的惨叫声。
果园和鱼塘之间有一个向下延伸的坡度，未见其人，只闻其声，于是几个人跑下斜坡后又走上鱼塘的堤岸，才看到黄彦申两腿湿淋淋的站在水中，旁边还有一只大白鸭子正冲着他嘎嘎大叫。四人赶紧加紧几步跑过去，只见李浩然在旁边一边忍笑，一边道：“彦申，你快上来吧，别跟鸭子较劲了。”
黎秉经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小黄怎么搞成这样？”
李浩然一边憋笑，一边指指黄彦申旁边那只神气活现的大白鸭子，道：“我们俩刚才钓到几条小鲫鱼，放在水桶里，这只白鸭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跑过来吃我们水桶里的鱼。”
大哥和谢葆璋走过去看看水桶，里面几条小鲫鱼正游得欢快，根本不知道水桶外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水桶外的世界正因为它们而在发生“惨案”。
李浩然继续说道：“彦申不想让鸭子吃鱼，就起身赶它，没想到这只鸭子怪凶悍的，直着脖子就咬了彦申的腿，彦申被吓了一跳，就跳到水里去了。”
大家一听，顿觉这场面十分好笑。更好笑的是，这只鸭子还在冲黄彦申嘎嘎大叫，堵住了黄彦申上岸的路，这一人一鸭互相对峙，竟然有几分幽默的意味。
娇杏笑着轻声说：“几位公子有所不知，这大白鸭子可是这鱼塘一霸。原是因这鸭子比较奇特，庄子上鸭子下的蛋，孵出来一窝小鸭子，就这大白鸭晚了将近十天才孵出来，它孵出来之后也不像其他鸭子那样黄色的毛茸茸的，长得灰突突的，个儿还特别大，特别丑。没想到的是，其他黄色的小鸭子长大后越长越丑，变得灰突突的了，这只灰突突的丑小鸭倒是越长越好看，通体白色，而且还不爱回家，太太就干脆把它养在这鱼塘里了。”
说着，娇杏还朝鱼塘堤岸不远处指了指，那里有个小木屋，显然就是给这位鸭子大人准备的豪华别墅了。
谢葆璋听娇杏这么一说，笑出声来道：“小黄哥，你今儿不算冤，你钓了白鸭大人的鱼，还不给它吃，人家咬你冲你喊也是应该的。”
大家也都笑，大哥道：“彦申哥，你让着点儿这大白鸭，快上来吧，水里冷。”
黄彦申没好气道：“我也知道水里冷啊，可是我从哪儿上啊我？”
大家又是哈哈大笑。
娇杏道：“其实这白鸭不爱吃鱼，它爱吃螺蛳的。”说着，娇杏走到岸边稍远的地方，顺着碎石垒砌的水岸在水中摸了一把，摸起来几个螺丝，然后摊开手掌冲着大白鸭啾啾叫了几声，大白鸭立时就放过了黄彦申，嘎嘎叫着朝娇杏去了。它走到娇杏旁边，就着娇杏的手吃起了螺丝。
黄彦申顿时松了口气，从水中爬上岸来，道：“赶紧走赶紧走，这鱼塘一霸，谁也不敢惹啊。”
黎秉经笑道：“是该赶紧走，你这两腿湿淋淋的泥巴，还得去换换。娇杏，不如你请赵姑娘找个小厮的衣服给黄公子换换？”
娇杏应声好，便道：“不如我先行一步，几位公子慢慢来。”
大家都道好。
等到大家提着竹篮里的苹果和水桶里的鱼、背着钓竿，回到小院，娇杏已经安排厨房烧上了热水，黄彦申稍事梳洗，换上了一身大小基本合适的小厮衣服，站在衣冠楚楚的几人中间，还是显得有几分滑稽。
因娇杏还要在庄子上住上一日，几位年轻人便沿着来时路，赶在城门未关之前先行返城了。李浩然和黄彦申钓的鱼留给了赵丹青做饭吃，采摘的苹果，几人便带回来学堂。
这一日几二人趁兴而去尽兴而归，回到学堂时时间尚早，几人便用竹篮装了几个苹果，往严先生的宿舍这边来。
严先生见到大哥他们倒是非常高兴，忙招呼他们进屋。
大哥注意到严先生桌子上摆着一个奇怪的糖葫芦形状的玻璃罐子，上下两个圆球，中间用玻璃管相连搁在一个金属架子上，两个圆球的下方，则是一个玻璃的酒精灯。
严先生顺着大哥的视线，看到这个装置，一笑对大家道：“你们几位今儿来得巧，我刚刚买回来的煮咖啡的东西，正好试煮一壶给你们尝尝。”
严先生这样一说，大家便都注意到了桌子上这个造型有点儿奇怪的物件。
只见严先生把上面的圆球取下来，先在下面这个圆球里倒上五杯凉水，再往上面的那个圆球里用勺子舀了五勺咖啡粉，然后把两个圆球重新安在一起，放回到金属架子上。
两个圆球恢复原状后，严先生划了一根火柴，把最下的酒精灯点燃，推到玻璃圆球的下方。
然后严先生招呼大家在桌子边坐下。大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严先生像变魔术一样的装置。
不一会儿，下方圆球里的水开始冒出气泡，慢慢地被煮开了。这个时候，魔术便真的开始了，随着下方圆球里的水被烧开，下方的水竟慢慢地倒流到了上方的圆球里，溶化了上方的咖啡粉。浓烈的咖啡香味袭来，大哥第一次闻到这种气味，只觉得芳香扑鼻，完全不似中国古典的茶饮那样清淡。
严先生又取出一个小勺子，慢慢搅拌上方的咖啡粉，等到咖啡粉都在水里溶解之后，严先生便停止了搅拌，并熄灭最下方的酒精灯。再用凉水拧了一块毛巾包在下面这个玻璃圆球上，只见上面圆球里的咖啡便又重新流回到下面的圆球里，上面圆球里就残余着一些湿漉漉的咖啡渣。
严先生又从一旁靠墙的橱柜里取出五个咖啡杯、五把小勺子、牛奶和方糖，拿掉上面的圆球，从下面的圆球里倒出四杯咖啡，连同牛奶和方糖，一起推到几个年轻人面前。
严先生道：“你们以前喝过咖啡吗？”
大家都齐齐摇头，严先生便道：“咖啡初次喝不一定喝得习惯，不过清咖加上奶和糖之后味道也不差的。你们自己加奶和糖，按自己的口味调就是了。”
大家向先生道了谢之后便开始给自己的咖啡加糖加奶。大哥先端起自己身前这杯咖啡，抿了一口，苦得紧，便跟着大家一起倒了一点牛奶，放了一块方糖，用小勺子搅拌至糖溶化之后，再尝一口，顿觉味道好多了，有奶香有咖啡香，而且入口也不再发苦。
严先生见大家开始喝上咖啡，便打开话匣子，指了指刚才谢葆璋提在手上、如今放在严先生门口的竹篮，道：“还没问你们，今儿去哪里玩儿了？还给带了苹果回来？”
谢葆璋轻声道：“回先生，跟一位朋友去了她乡下的庄子，采了这许多苹果，请您尝尝。”
严先生笑道：“谢谢，你们几位有心了。这现摘的苹果一定好吃，我得吃一个。”说着，严先生起身去门口拿了一个苹果去水盆边舀水冲了冲，又咬着苹果回来。
大哥想到那只奇怪的大白鸭子，便道：“先生，我们今天还在乡下见到一直大白鸭子，别的鸭子都是生下来黄色然后越长越丑，变成了灰棕色的，这只鸭子生下来是灰棕色的，然后越长越漂亮，变成了通体白色。”
严先生闻言笑道：“那只大白鸭子是不是孵化时间比鸭子长那么十来天？”
大哥奇道：“是的先生，你怎么知道？”
严先生继续笑道：“傻小子，那不是鸭子，是北方天鹅？”
黄彦申道：“先生，什么是北方天鹅？”
严先生道：“这北方天鹅在咱们这里叫鸿鹄，它跟鸭子不一样，鸭子不会飞，天鹅会飞。”
李浩然也好奇道：“那么先生，既然是天鹅、鸿鹄，那为什么又叫北方天鹅？莫非还有南方天鹅吗？”
严先生道：“是的，北方天鹅自然是相对于南方天鹅而言的。北方天鹅生活在北半球，你们先在学过世界地图了，知道咱们中华帝国的南方，在万里之外的南半球，还有其他的疆土，那些疆土如今被西北方的蕞尔小国英吉利统治着，叫澳大利亚，那地方的天鹅就叫南方天鹅。”
黎秉经也好奇地问道：“先生，莫非天鹅生活在北半球就叫北方天鹅，生活在南半球就叫南方天鹅？如果它们飞到一起去，还能区分开来吗？”
严先生一笑道：“南方天鹅和北方天鹅飞到一起去，也能区分开。因为北方天鹅通体雪白，南方天鹅通体乌黑，北方天鹅是白天鹅，南方天鹅是黑天鹅。”
大哥不由得感慨造物的神奇，道：“竟然如此，真想哪天去看一看。”
严先生继续道：“据说英吉利人一直坚信天鹅都是黑色的，直到他们的舰队开着船抵达澳大利亚，把几只黑天鹅带回到本国，给他们看了以后，他们才相信天鹅还有黑色的。”
谢葆璋道：“真想哪天也开着船去看看呢？”
大哥回头看着谢葆璋道：“我也想呢，想那英吉利蕞尔小国舰队都可以开疆拓土，我泱泱中华，难道连他们都比不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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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跟在黎秉经和娇杏身后往鱼塘走，只听到黄彦申突然的惨叫声。
果园和鱼塘之间有一个向下延伸的坡度，未见其人，只闻其声，于是几个人跑下斜坡后又走上鱼塘的堤岸，才看到黄彦申两腿湿淋淋的站在水中，旁边还有一只大白鸭子正冲着他嘎嘎大叫。四人赶紧加紧几步跑过去，只见李浩然在旁边一边忍笑，一边道：“彦申，你快上来吧，别跟鸭子较劲了。”
黎秉经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小黄怎么搞成这样？”
李浩然一边憋笑，一边指指黄彦申旁边那只神气活现的大白鸭子，道：“我们俩刚才钓到几条小鲫鱼，放在水桶里，这只白鸭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跑过来吃我们水桶里的鱼。”
大哥和谢葆璋走过去看看水桶，里面几条小鲫鱼正游得欢快，根本不知道水桶外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水桶外的世界正因为它们而在发生“惨案”。
李浩然继续说道：“彦申不想让鸭子吃鱼，就起身赶它，没想到这只鸭子怪凶悍的，直着脖子就咬了彦申的腿，彦申被吓了一跳，就跳到水里去了。”
大家一听，顿觉这场面十分好笑。更好笑的是，这只鸭子还在冲黄彦申嘎嘎大叫，堵住了黄彦申上岸的路，这一人一鸭互相对峙，竟然有几分幽默的意味。
娇杏笑着轻声说：“几位公子有所不知，这大白鸭子可是这鱼塘一霸。原是因这鸭子比较奇特，庄子上鸭子下的蛋，孵出来一窝小鸭子，就这大白鸭晚了将近十天才孵出来，它孵出来之后也不像其他鸭子那样黄色的毛茸茸的，长得灰突突的，个儿还特别大，特别丑。没想到的是，其他黄色的小鸭子长大后越长越丑，变得灰突突的了，这只灰突突的丑小鸭倒是越长越好看，通体白色，而且还不爱回家，太太就干脆把它养在这鱼塘里了。”
说着，娇杏还朝鱼塘堤岸不远处指了指，那里有个小木屋，显然就是给这位鸭子大人准备的豪华别墅了。
谢葆璋听娇杏这么一说，笑出声来道：“小黄哥，你今儿不算冤，你钓了白鸭大人的鱼，还不给它吃，人家咬你冲你喊也是应该的。”
大家也都笑，大哥道：“彦申哥，你让着点儿这大白鸭，快上来吧，水里冷。”
黄彦申没好气道：“我也知道水里冷啊，可是我从哪儿上啊我？”
大家又是哈哈大笑。
娇杏道：“其实这白鸭不爱吃鱼，它爱吃螺蛳的。”说着，娇杏走到岸边稍远的地方，顺着碎石垒砌的水岸在水中摸了一把，摸起来几个螺丝，然后摊开手掌冲着大白鸭啾啾叫了几声，大白鸭立时就放过了黄彦申，嘎嘎叫着朝娇杏去了。它走到娇杏旁边，就着娇杏的手吃起了螺丝。
黄彦申顿时松了口气，从水中爬上岸来，道：“赶紧走赶紧走，这鱼塘一霸，谁也不敢惹啊。”
黎秉经笑道：“是该赶紧走，你这两腿湿淋淋的泥巴，还得去换换。娇杏，不如你请赵姑娘找个小厮的衣服给黄公子换换？”
娇杏应声好，便道：“不如我先行一步，几位公子慢慢来。”
大家都道好。
等到大家提着竹篮里的苹果和水桶里的鱼、背着钓竿，回到小院，娇杏已经安排厨房烧上了热水，黄彦申稍事梳洗，换上了一身大小基本合适的小厮衣服，站在衣冠楚楚的几人中间，还是显得有几分滑稽。
因娇杏还要在庄子上住上一日，几位年轻人便沿着来时路，赶在城门未关之前先行返城了。李浩然和黄彦申钓的鱼留给了赵丹青做饭吃，采摘的苹果，几人便带回来学堂。
这一日几二人趁兴而去尽兴而归，回到学堂时时间尚早，几人便用竹篮装了几个苹果，往严先生的宿舍这边来。
严先生见到大哥他们倒是非常高兴，忙招呼他们进屋。
大哥注意到严先生桌子上摆着一个奇怪的糖葫芦形状的玻璃罐子，上下两个圆球，中间用玻璃管相连搁在一个金属架子上，两个圆球的下方，则是一个玻璃的酒精灯。
严先生顺着大哥的视线，看到这个装置，一笑对大家道：“你们几位今儿来得巧，我刚刚买回来的煮咖啡的东西，正好试煮一壶给你们尝尝。”
严先生这样一说，大家便都注意到了桌子上这个造型有点儿奇怪的物件。
只见严先生把上面的圆球取下来，先在下面这个圆球里倒上五杯凉水，再往上面的那个圆球里用勺子舀了五勺咖啡粉，然后把两个圆球重新安在一起，放回到金属架子上。
两个圆球恢复原状后，严先生划了一根火柴，把最下的酒精灯点燃，推到玻璃圆球的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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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下方圆球里的水开始冒出气泡，慢慢地被煮开了。这个时候，魔术便真的开始了，随着下方圆球里的水被烧开，下方的水竟慢慢地倒流到了上方的圆球里，溶化了上方的咖啡粉。浓烈的咖啡香味袭来，大哥第一次闻到这种气味，只觉得芳香扑鼻，完全不似中国古典的茶饮那样清淡。
严先生又取出一个小勺子，慢慢搅拌上方的咖啡粉，等到咖啡粉都在水里溶解之后，严先生便停止了搅拌，并熄灭最下方的酒精灯。再用凉水拧了一块毛巾包在下面这个玻璃圆球上，只见上面圆球里的咖啡便又重新流回到下面的圆球里，上面圆球里就残余着一些湿漉漉的咖啡渣。
严先生又从一旁靠墙的橱柜里取出五个咖啡杯、五把小勺子、牛奶和方糖，拿掉上面的圆球，从下面的圆球里倒出四杯咖啡，连同牛奶和方糖，一起推到几个年轻人面前。
严先生道：“你们以前喝过咖啡吗？”
大家都齐齐摇头，严先生便道：“咖啡初次喝不一定喝得习惯，不过清咖加上奶和糖之后味道也不差的。你们自己加奶和糖，按自己的口味调就是了。”
大家向先生道了谢之后便开始给自己的咖啡加糖加奶。大哥先端起自己身前这杯咖啡，抿了一口，苦得紧，便跟着大家一起倒了一点牛奶，放了一块方糖，用小勺子搅拌至糖溶化之后，再尝一口，顿觉味道好多了，有奶香有咖啡香，而且入口也不再发苦。
严先生见大家开始喝上咖啡，便打开话匣子，指了指刚才谢葆璋提在手上、如今放在严先生门口的竹篮，道：“还没问你们，今儿去哪里玩儿了？还给带了苹果回来？”
谢葆璋轻声道：“回先生，跟一位朋友去了她乡下的庄子，采了这许多苹果，请您尝尝。”
严先生笑道：“谢谢，你们几位有心了。这现摘的苹果一定好吃，我得吃一个。”说着，严先生起身去门口拿了一个苹果去水盆边舀水冲了冲，又咬着苹果回来。
大哥想到那只奇怪的大白鸭子，便道：“先生，我们今天还在乡下见到一直大白鸭子，别的鸭子都是生下来黄色然后越长越丑，变成了灰棕色的，这只鸭子生下来是灰棕色的，然后越长越漂亮，变成了通体白色。”
严先生闻言笑道：“那只大白鸭子是不是孵化时间比鸭子长那么十来天？”
大哥奇道：“是的先生，你怎么知道？”
严先生继续笑道：“傻小子，那不是鸭子，是北方天鹅？”
黄彦申道：“先生，什么是北方天鹅？”
严先生道：“这北方天鹅在咱们这里叫鸿鹄，它跟鸭子不一样，鸭子不会飞，天鹅会飞。”
李浩然也好奇道：“那么先生，既然是天鹅、鸿鹄，那为什么又叫北方天鹅？莫非还有南方天鹅吗？”
严先生道：“是的，北方天鹅自然是相对于南方天鹅而言的。北方天鹅生活在北半球，你们先在学过世界地图了，知道咱们中华帝国的南方，在万里之外的南半球，还有其他的疆土，那些疆土如今被西北方的蕞尔小国英吉利统治着，叫澳大利亚，那地方的天鹅就叫南方天鹅。”
黎秉经也好奇地问道：“先生，莫非天鹅生活在北半球就叫北方天鹅，生活在南半球就叫南方天鹅？如果它们飞到一起去，还能区分开来吗？”
严先生一笑道：“南方天鹅和北方天鹅飞到一起去，也能区分开。因为北方天鹅通体雪白，南方天鹅通体乌黑，北方天鹅是白天鹅，南方天鹅是黑天鹅。”
大哥不由得感慨造物的神奇，道：“竟然如此，真想哪天去看一看。”
严先生继续道：“据说英吉利人一直坚信天鹅都是黑色的，直到他们的舰队开着船抵达澳大利亚，把几只黑天鹅带回到本国，给他们看了以后，他们才相信天鹅还有黑色的。”
谢葆璋道：“真想哪天也开着船去看看呢？”
大哥回头看着谢葆璋道：“我也想呢，想那英吉利蕞尔小国舰队都可以开疆拓土，我泱泱中华，难道连他们都比不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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