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红装第四
“看得到。”
“但是太小了，看不太清。”
蓝久如是说。
“我都看得清。”
“你眼神不太好使吧。”
陆灵笑道。
“嗯，可能。”
“我们比比看谁看得远吧。”
蓝久补充道。
她觉得就这样认定自己眼神不好使，有点划不来，总要验证一下。可能陆灵对看清楚的定义和自己不同。于是她们决定到大路上玩扔鞋子比赛，扔远些，再看谁扔得远，然后说出自己看到的，说错了的视力就差。
她们沿着渠水走，路上蓝久问道：
“你这张红纸用了多久？”
“一两天，你用了多久？”
“差不多。你是买的还是别人给的？”
“陆萤给的。你的呢？”
“美术老师发的，他前天教我们剪纸每人发了一大张。”
“嗯，陆萤也是她们老师给的。小卖部进了好多红纸，最近你们美术课都学这个吗?”
“可能吧。反正我和陆萤是一个美术老师，其它班我就不知道了。”
最近学校风靡买红纸玩，红纸数量稀少，五毛一大张，大家一般省着用。谁买了就分给别人，一个人也用不了那么多。
有红纸的就可以到处给人说了，比如说，“你看，我有红纸，你有吗？”“你们老师没发吗？没发可以自己买呀。”“不想买？没关系，我有多可以分你一点……”
红纸一般用来剪纸，小孩子也用来学电视上抿口红。男孩女孩都抿，觉得好玩。好看倒是不至于，本来就都是些小娃娃，唇红齿白粉雕玉琢的。用了红纸反倒添了几分滑稽。
男孩子就借着搞笑的噱头，满足他们想涂口红的蠢蠢欲动的小粉红。
蓝久的表哥就缠着她堂姐涂过指甲油，还是浅紫色带超细亮粉的那种，还涂香香，蓝久那时都没涂过。
所以，在蓝久眼里，男孩子一样爱臭美，就是有时不好意思，需要拿女孩子当借口。
蓝久她们拿黑色或棕色的水彩笔把眉毛涂成毛毛虫，洗好久都洗不掉的时候；
和同学把同学妈妈过期的口红往额头，眼皮，腮帮子，嘴巴上涂的的时候；
买了大红色，黑色，等各色指甲油的时候；
贴好看的塑料假指甲的时候；
贴泡泡糖上的贴画的时候；
中奖得塑料皇冠、项链、手链、耳环、戒指的时候……
他们可都会凑上来一边笑一边闹。
但只要也给他们一起玩，就老实多了。安分地等着，嘴上说这是女孩子玩的，但兴奋得不行。
其实，在玩游戏方面哪里分男女呢?
好玩就对了。
只不过别人跟他们说，这是女孩子玩的，男孩玩这个好意思吗，他们就潜意识里不玩了。对于大人来说男孩要有阳刚之气，可小孩子就只想着玩。
对其他人有没有影响蓝久不清楚，但和蓝久一起长大的男孩子们，一点都不矫揉造作。虽然有些被画过水彩笔，涂过过期口红，扎过满头小辫子，但他们真就只是为了好玩。
就蓝久的另一个小伙伴，陆星，比陆灵还小上一岁，他和陆萤也是和蓝久她们一起长大的。不过陆莹家里一般让她多学习，所以和陆星玩得更多。
蓝久给陆灵扎头发玩的时候，又恰好陆星在场等她们去玩时，蓝久是不会让他等太久的。
她和陆灵相视一笑，又对着陆星“hihi~”一笑，再把人拉过来就是一顿猛扎。
不一会儿，一个小刺猬头就做好了。
蓝久和陆灵扎的时候就在笑，笑得肚子疼，扎完后手抖地把镜子给了小刺猬头。
小刺猬头看着镜子，故意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半个鸡蛋。
然后，
只见他笑着用两只手埋住了脸，故作娇羞地笑着说：
“哎呀~讨厌~”
蓝久和陆灵笑得就更欢了，差点缓不过气来。
过了会儿，蓝久缓过了气，故作正经地笑道：
“闭嘴，给我好好说话！”
陆星听了，立马用一只手掩着嘴，随后用另一只手拈了个兰花指替代先前那只，笑着叹了口气：
“唉~”
然后就像个猩猩一样一顿猛跳，跳起了舞来。
蓝久后来想，可能这就是她们不喊陆星喊他猩猩的原因。以前还和陆星他们一起讨论过这个话题：
喊他猩猩到底是谁先喊的？
算了，不要紧。
大家叫着，陆星应着，也挺亲切的。毕竟从小这么喊的，以为这就是他的名字，换了反倒不亲切了。
更何况，要是真像猩猩就不能把猩猩当人家小名了。就像前几天打麻将的那些叔叔阿姨们聊天时说的，真有一脸麻子，就不能叫人家麻子。真瘸了腿，就不能叫人家瘸子，那样人家嘴上不说，心里会难过的。
“要是我也在你们班就好了。可惜我年龄太小。不过我只想上美术课，要是真去了，看你们还要上语文数学，肯定很无聊。”
“也是，你趁还没上学好好玩吧。”
“嗯。我们走快点吧。前面太窄了，你走前面，我走后面。”
“为什么我要走前面？
蓝久这是问了一连串，问顺嘴了。
陆灵笑了笑，无奈道：
“行行行，我走前面行了吧？”
“不行，我走前面，你别磨磨蹭蹭的，快跟上来。”
蓝久说着一溜烟跑到了大路上，陆灵跑了几步喊道：
“你跑什么啊，又没人追你。”
“你看你后面是什么……”
蓝久用一种吓人的语气说道。
陆灵回过头，不解地说：
“没什么啊？”
“鬼呀！！！”
蓝久笑着吼道。
边吼边撒丫子跑。
陆灵笑着追了上来，扯着蓝久的衣角，气喘吁吁地笑着说：
“……你骗我……跟……根本就……没有鬼……”
蓝久也笑着说：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骗你了？要不然你干嘛边跑边笑？你就是想追上来超过我，别想赖我。”
陆灵憋不住笑，扭过头“哼”了一声，歇够了又道：
“哼，我就赖着你怎么了？”
说着又把两只手挂在了蓝久胳膊上。
“热，放手！”
“不放！”
“放手！”
“就不！~”
说着陆灵索性蹲了下来，把重量压到蓝久手上。
“你还扔不扔鞋了？不扔我走了？！”
“3，2，……1……0.9……0.0……”
蓝久说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奈何手被抱着。
“诶诶诶，我起来了。扔拖鞋是吧，现在就扔。”
陆灵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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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太小了，看不太清。”
蓝久如是说。
“我都看得清。”
“你眼神不太好使吧。”
陆灵笑道。
“嗯，可能。”
“我们比比看谁看得远吧。”
蓝久补充道。
她觉得就这样认定自己眼神不好使，有点划不来，总要验证一下。可能陆灵对看清楚的定义和自己不同。于是她们决定到大路上玩扔鞋子比赛，扔远些，再看谁扔得远，然后说出自己看到的，说错了的视力就差。
她们沿着渠水走，路上蓝久问道：
“你这张红纸用了多久？”
“一两天，你用了多久？”
“差不多。你是买的还是别人给的？”
“陆萤给的。你的呢？”
“美术老师发的，他前天教我们剪纸每人发了一大张。”
“嗯，陆萤也是她们老师给的。小卖部进了好多红纸，最近你们美术课都学这个吗?”
“可能吧。反正我和陆萤是一个美术老师，其它班我就不知道了。”
最近学校风靡买红纸玩，红纸数量稀少，五毛一大张，大家一般省着用。谁买了就分给别人，一个人也用不了那么多。
有红纸的就可以到处给人说了，比如说，“你看，我有红纸，你有吗？”“你们老师没发吗？没发可以自己买呀。”“不想买？没关系，我有多可以分你一点……”
红纸一般用来剪纸，小孩子也用来学电视上抿口红。男孩女孩都抿，觉得好玩。好看倒是不至于，本来就都是些小娃娃，唇红齿白粉雕玉琢的。用了红纸反倒添了几分滑稽。
男孩子就借着搞笑的噱头，满足他们想涂口红的蠢蠢欲动的小粉红。
蓝久的表哥就缠着她堂姐涂过指甲油，还是浅紫色带超细亮粉的那种，还涂香香，蓝久那时都没涂过。
所以，在蓝久眼里，男孩子一样爱臭美，就是有时不好意思，需要拿女孩子当借口。
蓝久她们拿黑色或棕色的水彩笔把眉毛涂成毛毛虫，洗好久都洗不掉的时候；
和同学把同学妈妈过期的口红往额头，眼皮，腮帮子，嘴巴上涂的的时候；
买了大红色，黑色，等各色指甲油的时候；
贴好看的塑料假指甲的时候；
贴泡泡糖上的贴画的时候；
中奖得塑料皇冠、项链、手链、耳环、戒指的时候……
他们可都会凑上来一边笑一边闹。
但只要也给他们一起玩，就老实多了。安分地等着，嘴上说这是女孩子玩的，但兴奋得不行。
其实，在玩游戏方面哪里分男女呢?
好玩就对了。
只不过别人跟他们说，这是女孩子玩的，男孩玩这个好意思吗，他们就潜意识里不玩了。对于大人来说男孩要有阳刚之气，可小孩子就只想着玩。
对其他人有没有影响蓝久不清楚，但和蓝久一起长大的男孩子们，一点都不矫揉造作。虽然有些被画过水彩笔，涂过过期口红，扎过满头小辫子，但他们真就只是为了好玩。
就蓝久的另一个小伙伴，陆星，比陆灵还小上一岁，他和陆萤也是和蓝久她们一起长大的。不过陆莹家里一般让她多学习，所以和陆星玩得更多。
蓝久给陆灵扎头发玩的时候，又恰好陆星在场等她们去玩时，蓝久是不会让他等太久的。
她和陆灵相视一笑，又对着陆星“hihi~”一笑，再把人拉过来就是一顿猛扎。
不一会儿，一个小刺猬头就做好了。
蓝久和陆灵扎的时候就在笑，笑得肚子疼，扎完后手抖地把镜子给了小刺猬头。
小刺猬头看着镜子，故意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半个鸡蛋。
然后，
只见他笑着用两只手埋住了脸，故作娇羞地笑着说：
“哎呀~讨厌~”
蓝久和陆灵笑得就更欢了，差点缓不过气来。
过了会儿，蓝久缓过了气，故作正经地笑道：
“闭嘴，给我好好说话！”
陆星听了，立马用一只手掩着嘴，随后用另一只手拈了个兰花指替代先前那只，笑着叹了口气：
“唉~”
然后就像个猩猩一样一顿猛跳，跳起了舞来。
蓝久后来想，可能这就是她们不喊陆星喊他猩猩的原因。以前还和陆星他们一起讨论过这个话题：
喊他猩猩到底是谁先喊的？
算了，不要紧。
大家叫着，陆星应着，也挺亲切的。毕竟从小这么喊的，以为这就是他的名字，换了反倒不亲切了。
更何况，要是真像猩猩就不能把猩猩当人家小名了。就像前几天打麻将的那些叔叔阿姨们聊天时说的，真有一脸麻子，就不能叫人家麻子。真瘸了腿，就不能叫人家瘸子，那样人家嘴上不说，心里会难过的。
“要是我也在你们班就好了。可惜我年龄太小。不过我只想上美术课，要是真去了，看你们还要上语文数学，肯定很无聊。”
“也是，你趁还没上学好好玩吧。”
“嗯。我们走快点吧。前面太窄了，你走前面，我走后面。”
“为什么我要走前面？
蓝久这是问了一连串，问顺嘴了。
陆灵笑了笑，无奈道：
“行行行，我走前面行了吧？”
“不行，我走前面，你别磨磨蹭蹭的，快跟上来。”
蓝久说着一溜烟跑到了大路上，陆灵跑了几步喊道：
“你跑什么啊，又没人追你。”
“你看你后面是什么……”
蓝久用一种吓人的语气说道。
陆灵回过头，不解地说：
“没什么啊？”
“鬼呀！！！”
蓝久笑着吼道。
边吼边撒丫子跑。
陆灵笑着追了上来，扯着蓝久的衣角，气喘吁吁地笑着说：
“……你骗我……跟……根本就……没有鬼……”
蓝久也笑着说：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骗你了？要不然你干嘛边跑边笑？你就是想追上来超过我，别想赖我。”
陆灵憋不住笑，扭过头“哼”了一声，歇够了又道：
“哼，我就赖着你怎么了？”
说着又把两只手挂在了蓝久胳膊上。
“热，放手！”
“不放！”
“放手！”
“就不！~”
说着陆灵索性蹲了下来，把重量压到蓝久手上。
“你还扔不扔鞋了？不扔我走了？！”
“3，2，……1……0.9……0.0……”
蓝久说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奈何手被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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