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意外收获
“地动山摇”这个词可能是夸张点，但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地面微震，林木摇动，孙风调也被震得站不直身体，晃了一下。
不仅他没缓过神，而且栖息在树上的飞禽惊慌地飞离，藏匿林木间的走兽张惶地逃窜，森林顿时一片骚乱。
“孙风调你还愣着干嘛，快射箭啊！”莫雅急得大喊。
老实人孙风调居然黑着脸，收回箭弓，对周围随手可得的猎物视而不见。
“你有没有搞错，”莫雅气炸了，风风火火的跑过去：“那么多动物在你眼皮子下经过，你却像个木头那样杵着。”
不过片刻，猎物全走光了，森林恢复平静。
孙风调板起脸，十分严肃道：“姑娘所做已触犯山中神灵，是大不敬。姑娘需焚香跪拜，恳求山神的宽恕。”
莫雅懵了，整个人像石化，而后怒气大爆发：“What？那你平时打的猎物就不是触犯山神，还是说山神是你家的，你说了算？”
“姑娘休要胡言！”孙风调面现薄怒，教训道：“入林狩猎者必遵取之有度之规，切不可乱捕滥杀。山中一切之繁盛皆因山神庇佑，本就不是归属于人。我进山打猎只为果腹，从不多贪。”
孙风调一本正经的模样将莫雅彻底震住了，深藏的身为现代人良好的自我感觉被淳朴古人的虔诚观念打败。
先不论入乡随俗的问题，人一直以地球之主自居，肆意掠夺挥霍资源，甚至妄图征服大自然，可结果呢？
经历过末世的莫雅再清楚不过，她眼帘羞愧的敛起，良久才低声道歉：“对不起，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孙风调连声叹气，真心后悔刚刚让莫雅乱来。
折腾了大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莫雅垂低头，丧气地回到孙骏熙前：“小熙，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猎到，让你失望了。”
孙骏熙没在意，反过来还安慰莫雅。他踮着脚，摸摸莫雅的头，常笑的稚嫩小脸犹如夏日的凉风吹散莫雅心中的烦躁。
孙风调也过来：“姑娘莫再想打猎一事，趁时辰尚早，大可砍伐木枝，拨割野菜，也好过空手而回。”
莫雅无奈点头，虽然她还是有些不甘心，但也不会自私到为一己之利而任意妄为。
正当莫雅拿起砍刀，当一回“山村野妇”时，十几步开外的东北方突生异动，草丛晃摆，响起唏唏嗦嗦声响。
孙风调立刻警惕起来，搭箭拉弓，瞄准有动静的地方。他担心莫雅刚才的举动把山林深处的猛兽引出来，拉紧弓弦。若有不妥，一箭射死。
见孙风调如此紧张，莫雅也戒备起来，拉孙骏熙到身后。
很快，一只短胖的小手拨开乱草，一个眼熟的胖小孩便出现在三人前。
原来是孙成才。
孙风调松口气，放低弓箭。
孙成才第一个看到的是莫雅，昨晚的事令他不禁稍稍往后缩。
孙风调好心提醒孙成才：“你不去私塾反而上山闲玩，不怕夫子罚你一顿戒尺。”
“我…我身体不适，已向夫子告假。”孙成才眼珠已转，随口一张就是一个谎话。
这么随意的谎言连敦厚的孙风调都骗不过，更别说莫雅。她玩味地看着孙成才，斜勾的嘴角尽写着鄙视。
孙成才阴狠的暗瞪莫雅，拳头握得紧紧。他知道孙骏熙每天都会进山砍柴，就打算给他点教训以出昨晚被欺的气，没想到的是那个女煞神跟着来。
“看什么，”莫雅恶狠狠道，食指和中指还弯成勾状：“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孙成才被莫雅的暴脾气吓得一哆嗦，缩头缩脑的再退几步，嘴上却低声倔着：“女疯子。”
不明前情孙风调这次枉做好人：“姑娘家少言恶语，再者彼此互为近邻…”
“针扎不到你的肉，你不知痛。”莫雅冷漠的打断他的“循循善诱”：“如果你的弟弟被人放狗追咬，并以此为乐的时候，你还能轻易的说出这番话？”
孙风调被训得哑口无言，他是听说过孙成才时常纠集两三个混小孩，欺负孙骏熙。虽不喜这般行为，但他一个大人，又不是孙骏熙的家人，不便多说。
莫雅懒得理只说不做的孙风调和顽劣记仇的孙成才，对躲在身后的孙骏熙柔声道：“小熙，我们去砍柴，砍多多的。”
孙骏熙低头，大力拉着莫雅快走，不想留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深山方向的响起“嗒…哒…嗒”的重物踩踏声。
直觉告诉孙风调这次来的极有可能是山中猛兽，他左手拿弓，右手抽出藏在裤管的匕首，做好应战准备。
“姑娘，你带孙骏熙走。”
莫雅对自己的战斗力还是挺有信心，要是单枪匹马她没怕过。可是要顾着孙骏熙，而且这个世界的动物太奇怪，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走为妙。
但等莫雅考虑好已经晚了，一只黑不溜秋，足有半人高的…箭猪鼻孔喷气，直冲出来。
“糟了，是矢彘。”孙风调声音中透着惊恐。
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眼前这只像箭猪的矢彘看上去不好对付，它头大眼小，四肢短粗，背部和颈部布满又长又尖的棘刺，上门齿向外卷。
矢彘红了眼，粗喘着气，前足一下下的刨地，像在做攻击前的准备。
看到小山般矢彘随时要冲过来，孙成才全身的肥肉颤得不行，想跑却腿软得厉害。
孙风调对莫雅说：“我来引开它，你带着孙骏熙和孙成才往山下跑。”
莫雅看着孙风调的身板，又望向咧着嘴、流口水的矢彘，觉得这不是个好办法。
“快走啊！”孙风调大吼。
他的声音似乎刺激了矢彘，它咆哮几声，横冲直撞地跑过来。
孙风调拔箭不及，唯有向旁一跳，堪堪躲过。
矢彘冲过去后也没回头，绕了一个圈，朝莫雅和孙骏熙奔去。
论速度，就算莫雅不带着孙骏熙，也跑不过矢彘。
既然逃不了，就硬拼。
莫雅一把推开孙骏熙，大叫：“自己躲好。”
被推到两尺远的孙骏熙哭着站起来，他很担心莫雅会受伤，可又明白自己不走只会拖累她。于是他跑到不远处的大树后，紧盯着莫雅。
孙骏熙不在身旁，莫雅犹如解除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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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他没缓过神，而且栖息在树上的飞禽惊慌地飞离，藏匿林木间的走兽张惶地逃窜，森林顿时一片骚乱。
“孙风调你还愣着干嘛，快射箭啊！”莫雅急得大喊。
老实人孙风调居然黑着脸，收回箭弓，对周围随手可得的猎物视而不见。
“你有没有搞错，”莫雅气炸了，风风火火的跑过去：“那么多动物在你眼皮子下经过，你却像个木头那样杵着。”
不过片刻，猎物全走光了，森林恢复平静。
孙风调板起脸，十分严肃道：“姑娘所做已触犯山中神灵，是大不敬。姑娘需焚香跪拜，恳求山神的宽恕。”
莫雅懵了，整个人像石化，而后怒气大爆发：“What？那你平时打的猎物就不是触犯山神，还是说山神是你家的，你说了算？”
“姑娘休要胡言！”孙风调面现薄怒，教训道：“入林狩猎者必遵取之有度之规，切不可乱捕滥杀。山中一切之繁盛皆因山神庇佑，本就不是归属于人。我进山打猎只为果腹，从不多贪。”
孙风调一本正经的模样将莫雅彻底震住了，深藏的身为现代人良好的自我感觉被淳朴古人的虔诚观念打败。
先不论入乡随俗的问题，人一直以地球之主自居，肆意掠夺挥霍资源，甚至妄图征服大自然，可结果呢？
经历过末世的莫雅再清楚不过，她眼帘羞愧的敛起，良久才低声道歉：“对不起，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孙风调连声叹气，真心后悔刚刚让莫雅乱来。
折腾了大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莫雅垂低头，丧气地回到孙骏熙前：“小熙，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猎到，让你失望了。”
孙骏熙没在意，反过来还安慰莫雅。他踮着脚，摸摸莫雅的头，常笑的稚嫩小脸犹如夏日的凉风吹散莫雅心中的烦躁。
孙风调也过来：“姑娘莫再想打猎一事，趁时辰尚早，大可砍伐木枝，拨割野菜，也好过空手而回。”
莫雅无奈点头，虽然她还是有些不甘心，但也不会自私到为一己之利而任意妄为。
正当莫雅拿起砍刀，当一回“山村野妇”时，十几步开外的东北方突生异动，草丛晃摆，响起唏唏嗦嗦声响。
孙风调立刻警惕起来，搭箭拉弓，瞄准有动静的地方。他担心莫雅刚才的举动把山林深处的猛兽引出来，拉紧弓弦。若有不妥，一箭射死。
见孙风调如此紧张，莫雅也戒备起来，拉孙骏熙到身后。
很快，一只短胖的小手拨开乱草，一个眼熟的胖小孩便出现在三人前。
原来是孙成才。
孙风调松口气，放低弓箭。
孙成才第一个看到的是莫雅，昨晚的事令他不禁稍稍往后缩。
孙风调好心提醒孙成才：“你不去私塾反而上山闲玩，不怕夫子罚你一顿戒尺。”
“我…我身体不适，已向夫子告假。”孙成才眼珠已转，随口一张就是一个谎话。
这么随意的谎言连敦厚的孙风调都骗不过，更别说莫雅。她玩味地看着孙成才，斜勾的嘴角尽写着鄙视。
孙成才阴狠的暗瞪莫雅，拳头握得紧紧。他知道孙骏熙每天都会进山砍柴，就打算给他点教训以出昨晚被欺的气，没想到的是那个女煞神跟着来。
“看什么，”莫雅恶狠狠道，食指和中指还弯成勾状：“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孙成才被莫雅的暴脾气吓得一哆嗦，缩头缩脑的再退几步，嘴上却低声倔着：“女疯子。”
不明前情孙风调这次枉做好人：“姑娘家少言恶语，再者彼此互为近邻…”
“针扎不到你的肉，你不知痛。”莫雅冷漠的打断他的“循循善诱”：“如果你的弟弟被人放狗追咬，并以此为乐的时候，你还能轻易的说出这番话？”
孙风调被训得哑口无言，他是听说过孙成才时常纠集两三个混小孩，欺负孙骏熙。虽不喜这般行为，但他一个大人，又不是孙骏熙的家人，不便多说。
莫雅懒得理只说不做的孙风调和顽劣记仇的孙成才，对躲在身后的孙骏熙柔声道：“小熙，我们去砍柴，砍多多的。”
孙骏熙低头，大力拉着莫雅快走，不想留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深山方向的响起“嗒…哒…嗒”的重物踩踏声。
直觉告诉孙风调这次来的极有可能是山中猛兽，他左手拿弓，右手抽出藏在裤管的匕首，做好应战准备。
“姑娘，你带孙骏熙走。”
莫雅对自己的战斗力还是挺有信心，要是单枪匹马她没怕过。可是要顾着孙骏熙，而且这个世界的动物太奇怪，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走为妙。
但等莫雅考虑好已经晚了，一只黑不溜秋，足有半人高的…箭猪鼻孔喷气，直冲出来。
“糟了，是矢彘。”孙风调声音中透着惊恐。
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眼前这只像箭猪的矢彘看上去不好对付，它头大眼小，四肢短粗，背部和颈部布满又长又尖的棘刺，上门齿向外卷。
矢彘红了眼，粗喘着气，前足一下下的刨地，像在做攻击前的准备。
看到小山般矢彘随时要冲过来，孙成才全身的肥肉颤得不行，想跑却腿软得厉害。
孙风调对莫雅说：“我来引开它，你带着孙骏熙和孙成才往山下跑。”
莫雅看着孙风调的身板，又望向咧着嘴、流口水的矢彘，觉得这不是个好办法。
“快走啊！”孙风调大吼。
他的声音似乎刺激了矢彘，它咆哮几声，横冲直撞地跑过来。
孙风调拔箭不及，唯有向旁一跳，堪堪躲过。
矢彘冲过去后也没回头，绕了一个圈，朝莫雅和孙骏熙奔去。
论速度，就算莫雅不带着孙骏熙，也跑不过矢彘。
既然逃不了，就硬拼。
莫雅一把推开孙骏熙，大叫：“自己躲好。”
被推到两尺远的孙骏熙哭着站起来，他很担心莫雅会受伤，可又明白自己不走只会拖累她。于是他跑到不远处的大树后，紧盯着莫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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