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蓓蓓父母即将赶来北京的事情就此确定下来，蓓蓓将手机递给童桦后便退了回去，她不想应付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飞飞因此心情郁闷不已，但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虽然极不情愿，但还分得清轻重缓急。目前最重要的是解决举报事件带来的麻烦。前一刻还在梦想自由驰骋，这一刻就变成了妄想。综艺节目也变得没有那么好笑了。童桦见飞飞脸上的笑容消失，像是有心事。
“你是不希望你的父母卷进这起案子里是吗？”童桦关心地问道
“我只是想到天天被关在家里，有些郁闷。”飞飞不能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只能敷衍道
“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还是可以出去走走的，只是别惹人注目就好了。”童桦宽慰道
“嗯，我尽量。我想自己待会儿，你们不用陪着我。”
童桦明白飞飞是在下逐客令，也明白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看着她，提出要求说：“你一个人待着也可以，但别再惹事，因为你的事大家已经增加了很多工作量。”
“知道了。”飞飞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童桦越来越觉得铃兰脾气古怪，打电话的时候还是温声细语的，挂断电话声调就变得豪迈许多。也许是和父母撒娇，所以才将声调变得圆润细腻。童桦回想了一下之前铃兰的说话声音，感觉铃兰的声音更加清脆明亮，细微的改变旁人看不出什么差异，但童桦曾经接受过心理治疗，为了治愈自己读了一点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在和心理医生的交流中了解到一点行为心理学，因此比别人更敏感些，近段时间铃兰的表现加深了童桦的忧虑，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无法确认。叹了口气，示意白苏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飞飞自己，她站起身走到了窗前。呆呆地望着窗外。趁蓓蓓的父母没到之前，飞飞要好好想想要怎么应对。
第二天，蓓蓓父母到了北京。由于是童桦以公司的名义邀请他们来北京协助处理工作，所以亲自开车带着白苏和飞飞一起去车站接人。未免节外生枝，飞飞坐在车里等，由白苏和童桦去车站内接人。接到蓓蓓父母后，一行人往车库走，发现飞飞正站在车旁等着他们。即将走到跟前，肖楠见到飞飞的眼神就意识到不对，果然下一秒，飞飞就晕倒在车旁。蓓蓓父母赶紧跑过去，扶起倒地的飞飞，抱到车上，妈妈肖楠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白天也会梦游吗？”
听到肖楠的话，童桦诧异看着她问道：“铃兰有梦游的症状吗？怎么以前没有发现？”
“那是她小时候的事情了，后来慢慢自己好了。也就没有关注过了。这么多年了，不知怎么又犯了！”肖楠解释说
后备厢放好行李，童桦开车往医院赶去。一路上飞飞就像睡着了一样，并无其他异状。到了医院，医生对飞飞的身体机能做个多项检查，也毫无异状。问了问飞飞的近况，得出的结论是：可能精神压力过大，睡眠不足导致的昏睡。输了一瓶葡萄糖，等她自然醒。
童桦还有工作要做，送殷恒民去了铃兰的公寓安置行李，留肖楠在医院照顾。既然铃兰的父母来了，白苏也不用看顾着铃兰了，和童桦回了公司。几个小时后，翩翩醒了过来。
睁开眼瞥了瞥四周，发现自己在医院，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到了医院，明明昨晚在舞蹈室陪着王琦、高谷她们训练，后来她们几个起哄，要看自己跳舞，拗不过她们，就跟着老师边学边跳，然后呢？她想不起来了！起身看到蓓蓓妈妈，更是讶异，问道：“我怎么在医院？你怎么在这？”
肖楠也是满眼疑惑地看着女儿，睡了一觉睡糊涂了？也不叫妈，直接称呼肖楠为‘你’让肖楠感觉不被尊重，有些气恼，“我和你爸过来帮你处理案件的啊！你和你们领导一起去接的我们。我们刚到停车场，你就晕过去了，你是不是又梦游了？”
翩翩更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案件？我又没有犯法！我什么时候去接的你们？”
“葛峰举报你的事情啊，今天中午到高铁站接的我和你爸。你们同事把你爸送去你住的地方，放置行李，我守在这照顾你。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肖楠不知道面前的女儿，并不是从小到大听话乖巧的蓓蓓，而是意识沉睡了2年时间的翩翩，对这期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葛峰？他是谁？他举报什么？”翩翩一头雾水。
肖楠见女儿的反应，和14年前一样，心情木然沉重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母女俩各怀心事地望着对方。一个是担忧，一个满脸疑惑。
翩翩见蓓蓓妈妈不说话，打算打电话问一下童桦，问蓓蓓妈妈要手机。肖楠从蓓蓓的包里掏出手机递给她。翩翩接过手机，发现是苹果手机，可是自己一直用的是安卓手机，问道：“这是我的手机？”
“你的包里拿出来的，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肖楠被问得有点不知所措，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拿错了。
太多不解的问题萦绕在脑海里，翩翩打算暂不追究这些细节。可是手机里的内容彻底击溃了翩翩的神经，屏保图片是自己和王琦、高谷的合照。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照片的拍摄地点是在舞台上，自己的穿着打扮和她们俩差不多，明显是表演前或者之后的合照。还有手机上显示的日期是4月25日，可是在自己的记忆里，昨天是2月26日。自己不是睡了一晚上，而是睡了两个月？可是蓓蓓妈妈说中午的时候是自己和同事一起去接的她和蓓蓓的爸爸。这也太荒谬了！
难道是蓓蓓或者飞飞？不可能！蓓蓓内向害羞，照片中得人自信活泼，一脸阳光，显然不是蓓蓓。也不像是飞飞那桀骜不驯的性格。究竟怎么回事？刚刚醒来的翩翩一头雾水。
肖楠见女儿坐在床上盯着手机发呆，问道：“你身体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如果没有我去和医生说一声，结算一下费用，准备出院。”
“哦，我没事，你去吧。”翩翩回应道
趁肖楠出去的空挡，翩翩在意识里寻找蓓蓓。听到翩翩的声音，蓓蓓出现在翩翩面前。“你终于出现了，”蓓蓓说，“你去哪了？发生了好多事，我们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睡着了。”翩翩无力地解释后问道：“你知道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飞飞前几天以为你遇到麻烦了，跑出来帮你，结果发现周围的人都叫我们铃兰，我不认识铃兰，你知道铃兰是谁吗？”蓓蓓问道
“我也不知道。”翩翩有些无助。她觉得蓓蓓的病可能又加重了，可是是什么原因导致病情加重的呢？翩翩想不明白，困惑又无奈，‘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翩翩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才能厘清失控的局面，无论生活是怎样的一团乱麻，自己的思路都必须清晰。这是自己存在的原因，也是目的。
“飞飞出现之后做了什么？”翩翩要确认飞飞是否又惹了麻烦。
“我没做什么，就是一出来发现网上有人骂铃兰，我以为骂的是你，就骂回去了。另外还揍了一个男生。不过是他先惹我的啊！你知道我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正吃饭呢，他在旁边偷拍我。我让他删了，他不肯，还骂我，我就踹了他一脚，结果拍得人更多了，我就想，正好杀鸡给猴看，让网上那些骂你的人收敛点，后来发现骂的不是你，我就没有再理他们了。”飞飞出现回答翩翩的问题
听完飞飞的诉说，再结合手机屏保的照片，翩翩猜测铃兰，也就是这具身体的另一个人格参加了选秀。有了一点名气，那么网上应该能查询到铃兰的相关信息。所有的平台翩翩都搜索了一遍。
大致了解了情况，其中最让她震惊的是选秀竟然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而她的记忆停留在选秀之前的2019年2月16日，现在却是2021年4月25日。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2年多。日月更替了七百多个日夜，才得以变更世人对岁月流逝的认知。翩翩却要在须臾之间接受已虚度2年的事实。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由于自己的沉睡让工作和生活陷入了混乱。还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导致她们陷入现在的被动情境里。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她们遗失了时间，还是时间遗弃了她们。
此时所有的冷静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翩翩有些手足无措，忙问飞飞：“你出来了多久？”
“不到三天的时间。而且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家里，她们不允许我出门。不过我还是偷跑出去买了辆摩托车，不过到货要一个月的时间，到时你们俩接到电话通知我一下，还有你有机会去一趟驾校，我要把摩托车驾驶证考了。本来打算让蓓蓓的妈妈误以为蓓蓓又梦游了，偷偷溜出去，看样子现在不必了。”
翩翩听飞飞说完，气不打一处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考驾照，还买了辆摩托车，你心怎么这么大啊！都火烧眉毛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你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我们是神经病吗？还有要出去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又不是小孩子了，蓓蓓妈妈会限制你的自由？”
“哎呀，你不懂！蓓蓓妈妈要是问蓓蓓去哪她该怎么回答？蓓蓓如果实话实说，她妈妈肯定不会允许的，蓓蓓又不会撒谎。我只能趁机偷溜出去，回来的时候我就退回去，蓓蓓醒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妈妈就会以为蓓蓓梦游了，也就不多问了。不过有可能会把蓓蓓严格看管起来。下次再溜出去就难了。”
“你怎么知道蓓蓓妈妈就一定以为是蓓蓓梦游了？”
“小时候我趁蓓蓓睡着了，偷偷起床吃东西被蓓蓓妈妈发现了，我怕她发现我，就假装梦游回到床上去睡觉。后来蓓蓓妈妈带着蓓蓓去咨询了医生，医生说是梦游，蓓蓓妈妈便相信了。不过会把蓓蓓看管的更紧一些。防止她出意外，你说怎么会出意外呢，又不是真的梦游。”
“摩托车太危险了，还是不要学了，你在哪家店买的？我去把车退了。”
“你以为是玩具车呢？说退就退。”
“退不了就卖了，反正全新，二手市场也好转卖。”
“你敢，你卖了我就再买回来。”
“你是要把我们都害死才甘心吗？”
“我怎么害你们了？骑个摩托车就害死你们了？那你千万别出门，出门一滴雨都可能砸死你！”飞飞忽略三人本是一体的事实，口无遮拦
“你简直，你自己想死别拉着我们。”飞飞彻底激怒了翩翩
“第一次看你这么生气。”蓓蓓惊讶地说
“气，气宇轩昂”飞飞不理会翩翩的怒气，嬉笑着玩起了成语接龙
“别闹了”蓓蓓试图制止飞飞的胡闹，然而并没有奏效。
“昂首挺胸”、“胸有成竹。”飞飞自顾自地接了下去
翩翩没想到飞飞的脾气这么不可理喻，更是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蓓蓓看着翩翩一眨不眨的眼睛瞪着飞飞，知道她真生气了，捂住飞飞的嘴，劝慰道：“小时候老师说，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你就当这次的事件是一次考试，心情放松才能考出好成绩。”
翩翩叹了口气，安慰自己不和飞飞一般见识。猜想着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面对的情况。现在相当于四面楚歌，沉睡期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接下来她该怎么应对？铃兰是谁？她是因何诞生的？葛峰举报事件，不知道公司会怎么处理？自己会不会失业，失业断了经济来源怎么生活！想到经济来源，忙问飞飞买摩托车花了多少钱？飞飞如实回答说二十一万六。二十一万六？翩翩突然想到铃兰作为艺人赚得应该比她多，看来生活保障没有什么负担。转念又想自己不会唱跳，如果要她上台表演，该怎么应对？
翩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需要时间好好梳理一下。既然蓓蓓的父母来了，那么首要事项是先处理举报的事。估计去办理出院手续的蓓蓓的妈妈快要回来了，翩翩决定由蓓蓓自己处理和父母之间的相处。她需要一个人理一理思路。她的精力不足以一面兼顾外面的事，一面思考。案件处理过程中如果有需要，翩翩再适时地出现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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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希望你的父母卷进这起案子里是吗？”童桦关心地问道
“我只是想到天天被关在家里，有些郁闷。”飞飞不能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只能敷衍道
“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还是可以出去走走的，只是别惹人注目就好了。”童桦宽慰道
“嗯，我尽量。我想自己待会儿，你们不用陪着我。”
童桦明白飞飞是在下逐客令，也明白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看着她，提出要求说：“你一个人待着也可以，但别再惹事，因为你的事大家已经增加了很多工作量。”
“知道了。”飞飞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童桦越来越觉得铃兰脾气古怪，打电话的时候还是温声细语的，挂断电话声调就变得豪迈许多。也许是和父母撒娇，所以才将声调变得圆润细腻。童桦回想了一下之前铃兰的说话声音，感觉铃兰的声音更加清脆明亮，细微的改变旁人看不出什么差异，但童桦曾经接受过心理治疗，为了治愈自己读了一点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在和心理医生的交流中了解到一点行为心理学，因此比别人更敏感些，近段时间铃兰的表现加深了童桦的忧虑，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无法确认。叹了口气，示意白苏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飞飞自己，她站起身走到了窗前。呆呆地望着窗外。趁蓓蓓的父母没到之前，飞飞要好好想想要怎么应对。
第二天，蓓蓓父母到了北京。由于是童桦以公司的名义邀请他们来北京协助处理工作，所以亲自开车带着白苏和飞飞一起去车站接人。未免节外生枝，飞飞坐在车里等，由白苏和童桦去车站内接人。接到蓓蓓父母后，一行人往车库走，发现飞飞正站在车旁等着他们。即将走到跟前，肖楠见到飞飞的眼神就意识到不对，果然下一秒，飞飞就晕倒在车旁。蓓蓓父母赶紧跑过去，扶起倒地的飞飞，抱到车上，妈妈肖楠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白天也会梦游吗？”
听到肖楠的话，童桦诧异看着她问道：“铃兰有梦游的症状吗？怎么以前没有发现？”
“那是她小时候的事情了，后来慢慢自己好了。也就没有关注过了。这么多年了，不知怎么又犯了！”肖楠解释说
后备厢放好行李，童桦开车往医院赶去。一路上飞飞就像睡着了一样，并无其他异状。到了医院，医生对飞飞的身体机能做个多项检查，也毫无异状。问了问飞飞的近况，得出的结论是：可能精神压力过大，睡眠不足导致的昏睡。输了一瓶葡萄糖，等她自然醒。
童桦还有工作要做，送殷恒民去了铃兰的公寓安置行李，留肖楠在医院照顾。既然铃兰的父母来了，白苏也不用看顾着铃兰了，和童桦回了公司。几个小时后，翩翩醒了过来。
睁开眼瞥了瞥四周，发现自己在医院，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到了医院，明明昨晚在舞蹈室陪着王琦、高谷她们训练，后来她们几个起哄，要看自己跳舞，拗不过她们，就跟着老师边学边跳，然后呢？她想不起来了！起身看到蓓蓓妈妈，更是讶异，问道：“我怎么在医院？你怎么在这？”
肖楠也是满眼疑惑地看着女儿，睡了一觉睡糊涂了？也不叫妈，直接称呼肖楠为‘你’让肖楠感觉不被尊重，有些气恼，“我和你爸过来帮你处理案件的啊！你和你们领导一起去接的我们。我们刚到停车场，你就晕过去了，你是不是又梦游了？”
翩翩更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案件？我又没有犯法！我什么时候去接的你们？”
“葛峰举报你的事情啊，今天中午到高铁站接的我和你爸。你们同事把你爸送去你住的地方，放置行李，我守在这照顾你。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肖楠不知道面前的女儿，并不是从小到大听话乖巧的蓓蓓，而是意识沉睡了2年时间的翩翩，对这期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葛峰？他是谁？他举报什么？”翩翩一头雾水。
肖楠见女儿的反应，和14年前一样，心情木然沉重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母女俩各怀心事地望着对方。一个是担忧，一个满脸疑惑。
翩翩见蓓蓓妈妈不说话，打算打电话问一下童桦，问蓓蓓妈妈要手机。肖楠从蓓蓓的包里掏出手机递给她。翩翩接过手机，发现是苹果手机，可是自己一直用的是安卓手机，问道：“这是我的手机？”
“你的包里拿出来的，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肖楠被问得有点不知所措，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拿错了。
太多不解的问题萦绕在脑海里，翩翩打算暂不追究这些细节。可是手机里的内容彻底击溃了翩翩的神经，屏保图片是自己和王琦、高谷的合照。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照片的拍摄地点是在舞台上，自己的穿着打扮和她们俩差不多，明显是表演前或者之后的合照。还有手机上显示的日期是4月25日，可是在自己的记忆里，昨天是2月26日。自己不是睡了一晚上，而是睡了两个月？可是蓓蓓妈妈说中午的时候是自己和同事一起去接的她和蓓蓓的爸爸。这也太荒谬了！
难道是蓓蓓或者飞飞？不可能！蓓蓓内向害羞，照片中得人自信活泼，一脸阳光，显然不是蓓蓓。也不像是飞飞那桀骜不驯的性格。究竟怎么回事？刚刚醒来的翩翩一头雾水。
肖楠见女儿坐在床上盯着手机发呆，问道：“你身体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如果没有我去和医生说一声，结算一下费用，准备出院。”
“哦，我没事，你去吧。”翩翩回应道
趁肖楠出去的空挡，翩翩在意识里寻找蓓蓓。听到翩翩的声音，蓓蓓出现在翩翩面前。“你终于出现了，”蓓蓓说，“你去哪了？发生了好多事，我们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睡着了。”翩翩无力地解释后问道：“你知道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飞飞前几天以为你遇到麻烦了，跑出来帮你，结果发现周围的人都叫我们铃兰，我不认识铃兰，你知道铃兰是谁吗？”蓓蓓问道
“我也不知道。”翩翩有些无助。她觉得蓓蓓的病可能又加重了，可是是什么原因导致病情加重的呢？翩翩想不明白，困惑又无奈，‘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翩翩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才能厘清失控的局面，无论生活是怎样的一团乱麻，自己的思路都必须清晰。这是自己存在的原因，也是目的。
“飞飞出现之后做了什么？”翩翩要确认飞飞是否又惹了麻烦。
“我没做什么，就是一出来发现网上有人骂铃兰，我以为骂的是你，就骂回去了。另外还揍了一个男生。不过是他先惹我的啊！你知道我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正吃饭呢，他在旁边偷拍我。我让他删了，他不肯，还骂我，我就踹了他一脚，结果拍得人更多了，我就想，正好杀鸡给猴看，让网上那些骂你的人收敛点，后来发现骂的不是你，我就没有再理他们了。”飞飞出现回答翩翩的问题
听完飞飞的诉说，再结合手机屏保的照片，翩翩猜测铃兰，也就是这具身体的另一个人格参加了选秀。有了一点名气，那么网上应该能查询到铃兰的相关信息。所有的平台翩翩都搜索了一遍。
大致了解了情况，其中最让她震惊的是选秀竟然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而她的记忆停留在选秀之前的2019年2月16日，现在却是2021年4月25日。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2年多。日月更替了七百多个日夜，才得以变更世人对岁月流逝的认知。翩翩却要在须臾之间接受已虚度2年的事实。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由于自己的沉睡让工作和生活陷入了混乱。还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导致她们陷入现在的被动情境里。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她们遗失了时间，还是时间遗弃了她们。
此时所有的冷静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翩翩有些手足无措，忙问飞飞：“你出来了多久？”
“不到三天的时间。而且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家里，她们不允许我出门。不过我还是偷跑出去买了辆摩托车，不过到货要一个月的时间，到时你们俩接到电话通知我一下，还有你有机会去一趟驾校，我要把摩托车驾驶证考了。本来打算让蓓蓓的妈妈误以为蓓蓓又梦游了，偷偷溜出去，看样子现在不必了。”
翩翩听飞飞说完，气不打一处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考驾照，还买了辆摩托车，你心怎么这么大啊！都火烧眉毛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你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我们是神经病吗？还有要出去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又不是小孩子了，蓓蓓妈妈会限制你的自由？”
“哎呀，你不懂！蓓蓓妈妈要是问蓓蓓去哪她该怎么回答？蓓蓓如果实话实说，她妈妈肯定不会允许的，蓓蓓又不会撒谎。我只能趁机偷溜出去，回来的时候我就退回去，蓓蓓醒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妈妈就会以为蓓蓓梦游了，也就不多问了。不过有可能会把蓓蓓严格看管起来。下次再溜出去就难了。”
“你怎么知道蓓蓓妈妈就一定以为是蓓蓓梦游了？”
“小时候我趁蓓蓓睡着了，偷偷起床吃东西被蓓蓓妈妈发现了，我怕她发现我，就假装梦游回到床上去睡觉。后来蓓蓓妈妈带着蓓蓓去咨询了医生，医生说是梦游，蓓蓓妈妈便相信了。不过会把蓓蓓看管的更紧一些。防止她出意外，你说怎么会出意外呢，又不是真的梦游。”
“摩托车太危险了，还是不要学了，你在哪家店买的？我去把车退了。”
“你以为是玩具车呢？说退就退。”
“退不了就卖了，反正全新，二手市场也好转卖。”
“你敢，你卖了我就再买回来。”
“你是要把我们都害死才甘心吗？”
“我怎么害你们了？骑个摩托车就害死你们了？那你千万别出门，出门一滴雨都可能砸死你！”飞飞忽略三人本是一体的事实，口无遮拦
“你简直，你自己想死别拉着我们。”飞飞彻底激怒了翩翩
“第一次看你这么生气。”蓓蓓惊讶地说
“气，气宇轩昂”飞飞不理会翩翩的怒气，嬉笑着玩起了成语接龙
“别闹了”蓓蓓试图制止飞飞的胡闹，然而并没有奏效。
“昂首挺胸”、“胸有成竹。”飞飞自顾自地接了下去
翩翩没想到飞飞的脾气这么不可理喻，更是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蓓蓓看着翩翩一眨不眨的眼睛瞪着飞飞，知道她真生气了，捂住飞飞的嘴，劝慰道：“小时候老师说，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你就当这次的事件是一次考试，心情放松才能考出好成绩。”
翩翩叹了口气，安慰自己不和飞飞一般见识。猜想着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面对的情况。现在相当于四面楚歌，沉睡期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接下来她该怎么应对？铃兰是谁？她是因何诞生的？葛峰举报事件，不知道公司会怎么处理？自己会不会失业，失业断了经济来源怎么生活！想到经济来源，忙问飞飞买摩托车花了多少钱？飞飞如实回答说二十一万六。二十一万六？翩翩突然想到铃兰作为艺人赚得应该比她多，看来生活保障没有什么负担。转念又想自己不会唱跳，如果要她上台表演，该怎么应对？
翩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需要时间好好梳理一下。既然蓓蓓的父母来了，那么首要事项是先处理举报的事。估计去办理出院手续的蓓蓓的妈妈快要回来了，翩翩决定由蓓蓓自己处理和父母之间的相处。她需要一个人理一理思路。她的精力不足以一面兼顾外面的事，一面思考。案件处理过程中如果有需要，翩翩再适时地出现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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