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武安通与郭婧二人你一碗我一碗的把神魂都喝到了天上，一旁的王木瑄尽管无奈，但也觉得好笑，只不过对于这二人喝成这样没有加以阻止略微有些愧疚。
“算了算了，婧儿这疯丫头一向这样，既然我没能拦住她，就把她送回家去吧，至于这武兄弟，应该就住在一心，交给伙计吧。”
王木瑄立下便招呼伙计阿厉过来，道：“阿厉，这武兄弟应该就住在你们一心吧，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婧儿这丫头就让我把她送回家吧。”
“行嘞，不过女侠您一个人能弄得动她吗，要不要找个伙计搭把手？”
“这倒不碍事，一个小姑娘能有多重，再说了，我是个习武之人，这点事儿难不倒我。倒是你，把这位武兄弟照顾好啊，不然被人说坏了你们一心的招牌。”王木瑄打趣道。
“女侠您又笑话我不是？放心好了，这都是我们衣食父母，亲着呢！我跟你说啊，就我们老板那德行——”
“你老板什么德行啊，阿厉？”这是一道浑厚的声音，阿厉无比熟悉。
“我老板气宇轩昂，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在这应天城里是无数中老年妇女，哦不，是所有女人崇拜的对象。”阿厉始终没敢回头，只是看着王木瑄在说话，只不过魂儿早就吓没了。
“许老板，您来了。”王木瑄强忍住了笑，向缓缓走到阿厉身前的许顾言打了声招呼。
“哟，老板，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这儿刚还跟王女侠夸您呢！”阿厉这才回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地奉承许顾言。
“哼，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去，把这武公子扶回客房。”
“得嘞！”阿厉见有脱身的机会，便二话不说，架起武安通就往客房走。
许顾言晃了晃不省人事的郭婧，心想着这疯丫头成天这样没大没小的在这儿厮混，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嫁出去，长叹了一口气，尽显无奈，这才转向王木瑄道：“王姑娘，婧儿就不劳你操心了，她这样喝的醉醺醺的走在大街上也不像个样子，回家还少不了一通骂，今天就让她在我店里住下吧，只是有劳您去她府上跑一趟带个信儿给郭员外。”
王木瑄一听，这才觉得刚刚准备自己把郭婧带回去的举动确实欠妥，还是这许掌柜考虑的周到，而且这一心客栈郭婧怕是比自己还熟，许顾言跟她家也有不浅的交情，让她在这儿住一晚也无妨。“这样也好，就有劳许老板了。那就由我去给郭员外捎个口信。”
“有劳姑娘了。”
“哪儿的话，是我没看好她，这才让她喝成这样，这是我分内之事。对了，我看您店里没什么女伙计，我帮您把郭婧扶到房里去吧。”
许顾言点点头，便喊来小婷一同帮忙收拾残局，将郭婧送进一间安静的客房。
看着这无论是身世还是性格都完全不同的三人的背影，工头竟起了一丝感慨：“唉，郭婧这丫头，不知道还能疯几年。算了，这就留给她那俩师父头疼去吧。王木瑄倒是个好人，只是江湖险恶，近来似是又要再起波澜，但愿她能自保吧。小婷，唉——”
“算了，想不了那么多了，还有要紧的事情没办完。”工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只有在极认真的思考时才会露出这幅神情。
工头走进了一心客栈后院儿的一个简陋的小房间，推门进去，里面已经坐了两个人，正是王化春和刘广楠二人。
“怎么样，有进展了吗？”王化春不待工头坐下便急不可耐的发问了。
“别急，这事儿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工头这会儿也没有心情跟两位老兄弟拌嘴了，面色凝重，他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幅表情了。熟知工头脾气秉性的两位老兄弟意识到，这回可能真的很棘手。
刘广楠见工头的眉头一直紧锁，王化春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开口劝道：“嗨，不管是多辣手的事情，咱仨不也蹚过来那么多回了嘛，正好我也回复的差不多了，是该活动活动了。”
“别逞能了，你上回受的伤到现在还要靠老子天天给你找猴儿酒养着，这回要是被弄死了老子可不管了啊！”工头骂了两句，眉头这才松了一点，只是又故意压低声音道：“刚刚得到消息，那个刘昊，死了。”
这个消息一说出口，王化春便再也按捺不住了：“死了？我只是废了他的武功，也封住了他的穴道，他怎么会——？他是被人杀死在牢里的？”
“没错，据说手法很高明，很难看出来是人为的，马上应天府就会开始着手调查，但我想，他们怕是查不出什么，最后说不定就判一个重伤不治，得病身亡的结果。”工头在应天混了这么多年，黑白通吃，这些本事还是有的。
“那我从他身上拿到的那迷香，你可有什么进展了？”王化春没有乱了阵脚，反倒更加注意起一些为数不多的线索了。
“嗯，那天你交给我之后我便仔细研究了一番，确实是很厉害的迷香。”
“那也就是说，那些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姑娘都是先中了这个迷香，然后才遭到毒手的？难怪一个个的都魂不守舍的。”刘广楠见工头点了点头，又道：“那这迷香可有什么特殊之处？我行走江湖这些年，也没听说过有哪一门哪一派或是哪个奇人异事能配的出这样让人神魂颠倒的迷香。”
听了这话，王化春也望向工头，期待着工头的答复，因为从目前来看，这可能是唯一的线索了。
工头也不卖关子，直说道：“确实是一味非常厉害的迷香，我一个人也没办法试出其中的药性药理，这不，刚从姓谈的老魔头那儿回来。”
“你去找谈老魔了？”王化春、刘广楠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啊，你别说，还真就找对了。这里头其他的药性我都解了个七七八八，唯独有一味药我竟是没有丝毫头绪，从未见识过。”
“还有你看不出来的草药？”刘广楠感到很吃惊，工头自小泡在药罐子里，人都说久病成良医，他倒也真应了那句话，久而久之病好了，自己也学了一身的医术，而且叫他医学药理的师傅，都是应天最好的大夫，甚至还有御医，所以这时工头说他竟对其中一味药丝毫没有头绪，这着实让人意外。
“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也不是神仙，哪能事事皆知。”
王化春见这俩人又一副要吹牛扯皮的样子，赶紧开口制止：“行了行了，夸你两句还喘上了，快说说谈老魔怎么跟你讲的。”
“嗯，其他的东西谈老魔跟我解得八九不离十，这最后一味我不认识的药他倒是见识过。竭湖草，你们听说过吗？”
王化春和刘广楠都陷入了沉思，努力在记忆里搜索一味叫做“竭湖草”的草药。
突然，刘广楠眼前一亮，抬头看着工头说：“嗯，截胡我倒是知道，打麻将的时候——”
“滚你个蛋！枯竭的竭，江河湖海的湖！”工头被这个兄弟气的直想发笑。
“好了，谅你们也没听说过，因为这本来就不算一味药，没人用它做药，或者说，在这之前没发现有人用过这种植物。”
“那谈老魔那厮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事儿跟他有关系？”王化春不肯放过任何一种可能，因为那个死掉的刘昊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他甚至还会摘星步，抓住刘昊后他亲自进行了盘问，但问出的有用信息也只有那几支迷药迷香，现在刘昊死了，这迷药就成了最重要的线索。
“应该不会，他的动向，我都知道。”
“那他是怎么知道最后一种植物的？”
“他说，因为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地方有这种草，而他多年前刚好去过那里，便见识过这种草，当时只觉得这草药性太过平淡，没什么价值，便没有深究，想不到今时今日竟还能见到用这种竭湖草做的迷药，而且猜得不错的话，竭湖草还是其中最重要的“药引”！”说到这里，工头开始面露难色，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只有一个地方？那看来好办了，他有没有告诉你在什么地方？”刘广楠也迫不及待的追问起来。
“唉，说出来你们都知道。离应天不远，临安，钱塘，栖云湖。”说这话的时候，工头非常的不情愿，也非常不愿意相信。
“钱塘栖云湖？栖云庄的地盘儿？”王化春首先反应了过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工头一脸的不情愿和不相信了。“栖云庄现任庄主汪阑星，你是不是认识？”
工头叹了一口气，沉默了半晌，望向眼前的二人说道：“岂止是认识，老朋友了。但我相信，他不会做这种勾当。”
“可事实摆在眼前，谈老魔说的，竭湖草只有那里有，即使你再相信他，他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洗清嫌疑。”王化春依旧保持着冷静，他知道工头不会徇私，但他还是要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是啊，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帮我这老朋友洗清嫌疑了。”工头看着眼前的两位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满眼的期待中，还有一丝激动。
“走！是该活动活动了，等官府查到了，也不知道猴年马月了，到时候指不定给他安个什么罪名呢！”刘广楠明白了工头的意思后便第一个坐不住了，他知道，这又是一次未知的旅程，对于一直养伤的他来说，这是致命的诱惑。
王化春也终于露出了笑容，附和道：“嗯，是该走一趟。”
“时间地点我再通知你们，我还有几件事要办。”工头一边说一边走出了门外，没有再跟这二人讨论下去，他的眼神里竟流露出几分少年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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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婧儿这疯丫头一向这样，既然我没能拦住她，就把她送回家去吧，至于这武兄弟，应该就住在一心，交给伙计吧。”
王木瑄立下便招呼伙计阿厉过来，道：“阿厉，这武兄弟应该就住在你们一心吧，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婧儿这丫头就让我把她送回家吧。”
“行嘞，不过女侠您一个人能弄得动她吗，要不要找个伙计搭把手？”
“这倒不碍事，一个小姑娘能有多重，再说了，我是个习武之人，这点事儿难不倒我。倒是你，把这位武兄弟照顾好啊，不然被人说坏了你们一心的招牌。”王木瑄打趣道。
“女侠您又笑话我不是？放心好了，这都是我们衣食父母，亲着呢！我跟你说啊，就我们老板那德行——”
“你老板什么德行啊，阿厉？”这是一道浑厚的声音，阿厉无比熟悉。
“我老板气宇轩昂，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在这应天城里是无数中老年妇女，哦不，是所有女人崇拜的对象。”阿厉始终没敢回头，只是看着王木瑄在说话，只不过魂儿早就吓没了。
“许老板，您来了。”王木瑄强忍住了笑，向缓缓走到阿厉身前的许顾言打了声招呼。
“哟，老板，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这儿刚还跟王女侠夸您呢！”阿厉这才回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地奉承许顾言。
“哼，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去，把这武公子扶回客房。”
“得嘞！”阿厉见有脱身的机会，便二话不说，架起武安通就往客房走。
许顾言晃了晃不省人事的郭婧，心想着这疯丫头成天这样没大没小的在这儿厮混，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嫁出去，长叹了一口气，尽显无奈，这才转向王木瑄道：“王姑娘，婧儿就不劳你操心了，她这样喝的醉醺醺的走在大街上也不像个样子，回家还少不了一通骂，今天就让她在我店里住下吧，只是有劳您去她府上跑一趟带个信儿给郭员外。”
王木瑄一听，这才觉得刚刚准备自己把郭婧带回去的举动确实欠妥，还是这许掌柜考虑的周到，而且这一心客栈郭婧怕是比自己还熟，许顾言跟她家也有不浅的交情，让她在这儿住一晚也无妨。“这样也好，就有劳许老板了。那就由我去给郭员外捎个口信。”
“有劳姑娘了。”
“哪儿的话，是我没看好她，这才让她喝成这样，这是我分内之事。对了，我看您店里没什么女伙计，我帮您把郭婧扶到房里去吧。”
许顾言点点头，便喊来小婷一同帮忙收拾残局，将郭婧送进一间安静的客房。
看着这无论是身世还是性格都完全不同的三人的背影，工头竟起了一丝感慨：“唉，郭婧这丫头，不知道还能疯几年。算了，这就留给她那俩师父头疼去吧。王木瑄倒是个好人，只是江湖险恶，近来似是又要再起波澜，但愿她能自保吧。小婷，唉——”
“算了，想不了那么多了，还有要紧的事情没办完。”工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只有在极认真的思考时才会露出这幅神情。
工头走进了一心客栈后院儿的一个简陋的小房间，推门进去，里面已经坐了两个人，正是王化春和刘广楠二人。
“怎么样，有进展了吗？”王化春不待工头坐下便急不可耐的发问了。
“别急，这事儿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工头这会儿也没有心情跟两位老兄弟拌嘴了，面色凝重，他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幅表情了。熟知工头脾气秉性的两位老兄弟意识到，这回可能真的很棘手。
刘广楠见工头的眉头一直紧锁，王化春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开口劝道：“嗨，不管是多辣手的事情，咱仨不也蹚过来那么多回了嘛，正好我也回复的差不多了，是该活动活动了。”
“别逞能了，你上回受的伤到现在还要靠老子天天给你找猴儿酒养着，这回要是被弄死了老子可不管了啊！”工头骂了两句，眉头这才松了一点，只是又故意压低声音道：“刚刚得到消息，那个刘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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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据说手法很高明，很难看出来是人为的，马上应天府就会开始着手调查，但我想，他们怕是查不出什么，最后说不定就判一个重伤不治，得病身亡的结果。”工头在应天混了这么多年，黑白通吃，这些本事还是有的。
“那我从他身上拿到的那迷香，你可有什么进展了？”王化春没有乱了阵脚，反倒更加注意起一些为数不多的线索了。
“嗯，那天你交给我之后我便仔细研究了一番，确实是很厉害的迷香。”
“那也就是说，那些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姑娘都是先中了这个迷香，然后才遭到毒手的？难怪一个个的都魂不守舍的。”刘广楠见工头点了点头，又道：“那这迷香可有什么特殊之处？我行走江湖这些年，也没听说过有哪一门哪一派或是哪个奇人异事能配的出这样让人神魂颠倒的迷香。”
听了这话，王化春也望向工头，期待着工头的答复，因为从目前来看，这可能是唯一的线索了。
工头也不卖关子，直说道：“确实是一味非常厉害的迷香，我一个人也没办法试出其中的药性药理，这不，刚从姓谈的老魔头那儿回来。”
“你去找谈老魔了？”王化春、刘广楠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啊，你别说，还真就找对了。这里头其他的药性我都解了个七七八八，唯独有一味药我竟是没有丝毫头绪，从未见识过。”
“还有你看不出来的草药？”刘广楠感到很吃惊，工头自小泡在药罐子里，人都说久病成良医，他倒也真应了那句话，久而久之病好了，自己也学了一身的医术，而且叫他医学药理的师傅，都是应天最好的大夫，甚至还有御医，所以这时工头说他竟对其中一味药丝毫没有头绪，这着实让人意外。
“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也不是神仙，哪能事事皆知。”
王化春见这俩人又一副要吹牛扯皮的样子，赶紧开口制止：“行了行了，夸你两句还喘上了，快说说谈老魔怎么跟你讲的。”
“嗯，其他的东西谈老魔跟我解得八九不离十，这最后一味我不认识的药他倒是见识过。竭湖草，你们听说过吗？”
王化春和刘广楠都陷入了沉思，努力在记忆里搜索一味叫做“竭湖草”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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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谈老魔那厮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事儿跟他有关系？”王化春不肯放过任何一种可能，因为那个死掉的刘昊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他甚至还会摘星步，抓住刘昊后他亲自进行了盘问，但问出的有用信息也只有那几支迷药迷香，现在刘昊死了，这迷药就成了最重要的线索。
“应该不会，他的动向，我都知道。”
“那他是怎么知道最后一种植物的？”
“他说，因为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地方有这种草，而他多年前刚好去过那里，便见识过这种草，当时只觉得这草药性太过平淡，没什么价值，便没有深究，想不到今时今日竟还能见到用这种竭湖草做的迷药，而且猜得不错的话，竭湖草还是其中最重要的“药引”！”说到这里，工头开始面露难色，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只有一个地方？那看来好办了，他有没有告诉你在什么地方？”刘广楠也迫不及待的追问起来。
“唉，说出来你们都知道。离应天不远，临安，钱塘，栖云湖。”说这话的时候，工头非常的不情愿，也非常不愿意相信。
“钱塘栖云湖？栖云庄的地盘儿？”王化春首先反应了过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工头一脸的不情愿和不相信了。“栖云庄现任庄主汪阑星，你是不是认识？”
工头叹了一口气，沉默了半晌，望向眼前的二人说道：“岂止是认识，老朋友了。但我相信，他不会做这种勾当。”
“可事实摆在眼前，谈老魔说的，竭湖草只有那里有，即使你再相信他，他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洗清嫌疑。”王化春依旧保持着冷静，他知道工头不会徇私，但他还是要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是啊，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帮我这老朋友洗清嫌疑了。”工头看着眼前的两位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满眼的期待中，还有一丝激动。
“走！是该活动活动了，等官府查到了，也不知道猴年马月了，到时候指不定给他安个什么罪名呢！”刘广楠明白了工头的意思后便第一个坐不住了，他知道，这又是一次未知的旅程，对于一直养伤的他来说，这是致命的诱惑。
王化春也终于露出了笑容，附和道：“嗯，是该走一趟。”
“时间地点我再通知你们，我还有几件事要办。”工头一边说一边走出了门外，没有再跟这二人讨论下去，他的眼神里竟流露出几分少年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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