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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何日君再来

小说:乱世枭雄之群英争霸作者:征驼农夫字数:3507更新时间 : 2018-05-26 08:32:00
      游世平娶妻李姿娥,郑风华嫁于高长恭,两对新人,甜蜜恩爱,羡煞旁人。

      陈玄玉眼见这两对夫妻成双入对,卿卿我我,不免心生郁闷。三弟和高长恭都比自己小几岁,却都早自己一步,荣当新郎,烦恼之余,对镜自赏,‘这也不难看啊,如何我没遇到心仪之人,不公,不公也’。

  游世平的母亲王氏,见陈玄玉郁郁寡欢,猜得他的心思,允诺会为他选一好女子。陈玄玉颇感欣慰。

      陈玄玉整日无所事事,流连于酒肆茶坊,对酒当歌,独自买醉。

      可能最近的日子太过于平淡了,大哥不在,老三成亲,出来进去,无仗可打。他是一个闲不住的的人,童年时经历了国破家败,颠沛流离,少年时拜师学艺,跟随师父玄宁道长游历山川。如今安逸平静的日子反而让他觉得有点空虚,正所谓是,多愁善感都是闲出来的毛病。

      夜里,闲来无事,去酒肆泡了会,半晕半醒之中,溜达在洛阳城的大街上,晚上的洛阳城,更显得萧条肃静,街上的买卖陆续关板打烊,停在路边的饭摊老板,无所事事的,数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唉,来吃饭的人要是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该多好’

      陈玄玉笑了,原来天底下并不光自己无聊空虚。

      时间还有些早,陈玄玉还不想那么早回去,更何况回去也是一个人待着。走过两条街道,总共没遇见五个人。亮灯的屋子越来越少,街上越来越黑,行人一个也不见了。

      刚拐过一条街,忽然发现这里灯火通明,听见有好多人在说话,有男有女,说说笑笑。

      陈玄玉往灯火处一瞧,是个大宅子,门口上方的牌匾赫然写着:‘迎春阁’,门口很多穿红柳绿的女人,在迎来送往,神情举止好不媚俗。

  原来是家青楼楚馆。

      有一女子见到了陈玄玉,马上迎了过来,“哎吆,好俊俏的少爷啊,进来玩会吧,姐姐什么都会,包你满意”说着,朝陈玄玉抛了一个媚眼。

      陈玄玉见这女子,浓妆艳抹,举止放荡,虽嗲声嗲气,但已经青春不在,虽有几分姿色,已是徐娘半老。

      陈玄玉想赶她离开,但见这女子,放荡之下,眼神略显的忧伤,怕是不得已,才落得红尘艳馆,人到中年,依然卖笑与人,想来也是痛苦。

      陈玄玉没有说话,随着女人,进了院子,站到一旁的女人纷纷招手打趣“哎吆,秋红姐,真有福气,这么漂亮的公子,哪找来的,公子来我这吧,我不收你钱….”

      女人没有理会她们,径直把陈玄玉领进自己的房间,安排他坐下,沏茶倒水,拿来点心果盘。接着两手伏在陈玄玉的肩头,身体紧贴在陈玄玉的身上,“公子喜欢听琴还是唱曲,什么都依公子安排”说完话,女人还在对着陈玄玉的耳朵,轻轻吹了一下。

      陈玄玉被这举动和太过艳浓的胭脂味搞得极不自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就进来了,进来干什么更不知道。

      陈玄玉挪了挪身子,对女人说:“姐姐,不必管我,我自坐会就好”说着拿出一锭银子,交给女人。

    “哎吆,还不好意思呢,来…让姐姐看看,是不是第一次来”女人说着就要坐在陈玄玉腿上。

      陈玄玉用手挡了一下女人,说:“姐姐,不必问我,我不是寻花问柳而来,只是觉得烦闷,出来散散心,说几句话我便离开”

      女人反倒因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我岂不是白拿公子的银子”

    “无妨,银子本也是用来花的,我知姐姐每日迎来送往也是辛苦,也属无奈”

    女人沦落红尘多年,也算阅人无数,不吃腥的猫还是很少见,见眼前这公子面相随和,温文尔雅,长得也讨人喜欢,心里也暗自高兴,今天哪来的  好运气,能遇到这样一位。

      女人也收起了她在红尘中所使的手段,也无所遮拦的,唠家常似的聊了起来。

      陈玄玉知道了女人结过两次婚,两任丈夫都是被抓了兵役,死在了外面,她一个人无以为继,沦落风尘,至今已有十年了。说到伤心之处,女人潸然泪下。

      陈玄玉倍感女子不幸,时事弄人,也想到自己的遭遇,不免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触,他又从身上掏出了些银子给女人。女人推却不受,陈玄玉坚持,女人感动不已,含泪收下。

      聊完遭遇,两人又闲扯了一会,这时的气氛稍微好了些,屋子里偶尔还传出笑声。

      “老子的要求你敢不从,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来人给我绑了带回去”声音是从隔壁某个房间传出来的,声音很大,伴随着摔打东西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陈玄玉问秋红。

      “指不定是哪位大爷要霸王硬上弓,姐妹不干,发脾气的呗”秋红说这话的时候很不在意,应该这样的事,经常会发生。

    “哼!我去瞧瞧,谁会这么霸道”说着起身就要冲出去。

      秋红赶忙拦住,说道:“公子休要管这些,那些都是些权贵之人,惹不起的,这种事还不是每天发生,你先坐着,我去瞧瞧”说着话,秋红推门出去了。

      一会功夫,秋红回来,赶忙告诉陈玄玉:“公子幸好没管,你知道闹事的是谁吗,是中书侍郎王绍大人的公子王迁,王迁的姐姐嫁给了当今皇上,他是国舅爷,谁敢惹他。”

    秋红不说这些还好,此时陈玄玉更是怒火中烧,他平生最爱抱打不平,尤其恃强凌弱的,他最看不惯,别说是国舅爷,就是当今皇上,他也敢管。

  不由得秋红劝阻,陈玄玉开门冲了出去。

      这时有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掐着腰,指挥者手下随从十几个人,正抓着一个女子往外走。

    “尔等,站住!”陈玄玉大喝一声。

      所有人都朝陈玄玉看过来。

      那中年男子还朝四下瞅了瞅,以为陈玄玉在喊别人,他没想到在洛阳城还有人敢跟他叫板。

      见四下无人,中年男子知道出来了拦路虎,跳出来的这年轻人,是在喊他们。

      男子轻蔑的朝陈玄玉说:“你他娘的,活腻歪了是咋地,谁家院门没关好,跑出这么一位汪汪叫的东西”

      陈玄玉哪听的这个,二话不说,让去就是一脚,直踢在男子的小肚子上,男子直接飞出去一丈多远。落地直接昏厥过去了。

      众随从见主人被打,都朝陈玄玉围过来,秋红赶忙过来求饶,还被随从打了一耳刮。

    陈玄玉对付这些家丁打手简直太容易了,三下五除二,众人皆趴地求饶,陈玄玉喊了一声‘滚’,众人抬着他们主人,灰溜溜离开了。

      那位刚被撕扯的女人,赶忙过来对陈玄玉磕头致谢。

      陈玄玉扶起那女子,女子有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曼妙,声音很轻,很温和,脸上画了一点淡妆,皮肤洁白如冬雪,修长的睫毛,眼睛深邃诱人,小嘴如淡红的花瓣,虽身在青楼,却也很少艳俗,更多优雅。

      那女子说:“承蒙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之至,能否来我房间喝杯茶水,以谢公子恩泽。”

      陈玄玉被女子的样貌惊艳到,想不到这青楼楚馆还有这般脱俗的女子,不免有些意外,女子说了两遍,陈玄玉才回过神来,跟着女子进了房间。

  房间收拾的很别致,像个小姐的闺房,房间摆着几朵花,房间里有淡淡的花香,墙上还贴着些字画,有曹植的诗,还有项羽的画像,葛亮的《出师表》。和秋红的房间大不相同。

      陈玄玉坐下喝茶,眼睛偶尔飘过去看一看那女子,女子话不太多,一会拿来干果点心,一会又拿来客人带给她的一些外地特产,女子身材很好,走起路来更显得凹凸有型,仪态性感。

      陈玄玉和女子目光对视的时候似乎还有点紧张,他想多看女子几眼,又怕女子笑他轻浮,只用余光来窥视。

      女子也特意留意着陈玄玉,陈玄玉虽没有高长恭和游世平那样英俊,但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而且言谈举止让人看着很舒服,很放心。

      女子告诉陈玄玉她叫冯小怜,父亲在战乱中丧生,后母狠心把她卖掉,几经易手最终被卖到青楼,将近一年了,一直卖艺不卖身,今天王家公子王迁想与她行床第之乐,遭到拒绝,才恼羞成怒。

      冯小怜对陈玄玉说:“公子,刚才那些歹人是有身份的人,怕日后会给公子带去麻烦”

      陈玄玉冷笑:“麻烦我不怕,我平生最恨这种欺压良善的人,他们不嫌麻烦尽管来找我好了,若是哪天再敢来轻薄姑娘,我还照打不误”

      冯小怜说:“公子真肯再来吗?”

      陈玄玉不知该怎么回答,回答说来吧,逛青楼毕竟不是太光彩的事,说不来吧,刚才的话又没法兑现。哼哼唧唧半天没说出话来,脸上都冒出了汗。

      冯小怜反倒被陈玄玉傻傻的样子逗笑了:“公子不必为难,看你脸上都急出汗了”。说着冯小怜起身用手帕帮陈玄玉擦拭汗水。

      手帕很香,淡淡的,夹杂着香水和女人的体香,陈玄玉脸也红了,心跳也快起来,呼吸有些急促而且混乱。陈玄玉抬头看了看冯小怜,两人的目光在近距离交融,似乎是一种无言的表白,那就是‘我喜欢你’。

      女人从入了红尘,就不相信来这的男人有什么好东西,但她从没见过陈玄玉这样的眼神,很纯真,很干净,让人一眼就看到底,她觉得眼前这张  脸很好看,清清爽爽的,不同于那些男人们。

      女人有些心动了,她知道像她们这样的人,一入红尘深似海,难得遇得有情郎,她要留住他,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哪怕他今生不会再来。

      陈玄玉没有离开,这是第一次让他心动的女人,虽然是这种地方,他也全然不顾了。

      一夜缠绵之后,两人还如胶似漆,不愿分别。

      女人想问却不太敢问的话,就是公子会常来看她吗,能为她赎身,相守一辈子吗?陈玄玉没等冯小怜问,告诉她,他会常来看她,但却没有说娶她。

      这已经足以让冯小怜高兴了。

      陈玄玉走了一个多月。

      两个多月。

      三个多月。

    冯小怜每天都算着日子,但一直不见陈玄玉的身影,她不敢奢望,但希望有奇迹,她在心底默念无数遍,何日君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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