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正义，阴暗
“你就是这儿管事的？我怀疑你们这儿有问题！”输惨了的刘云天满脸怒火的瞪着女子。
“咦？刘爷爷，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晴儿啊！小时候我跟爷爷还去过你们刘家玩呢！”女子两个大眼睛眨了眨，很是灵动。
刘云天仔细打量这女子，此女子眉眼甚是熟悉，仿佛似曾相识，想了半天，突然间想起来了！这女子不正是十年前来他刘家“骗吃骗喝”的“老财迷”无法后背上的小女孩吗？
“你，你是老财迷的孙女吴天晴？我想起来了！就是你这小丫头，从小就机灵，老夫到现在还记得你爷孙俩十年前临走时，整整拿走了我五块高级风系元素石！”
“刘爷爷您怎么那么小气呀，我们两家多年的情谊摆在这里，几个破石头还记得这么清楚干嘛？嘻嘻，要不您消消气，您今天输的钱全算到晴儿头上！”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这小丫头，倒是跟着你那爷爷学得了一手好算计！我那五个元素石的价值，随便拿出去一个都够在你这金碧辉煌输他个半个月的了！”
吴天晴听后稍显尴尬，俏脸一红，但随即眼珠一转想着如何转移话题，突然间看到了刘云天身后站着一个眼睛正直勾勾看向自己的小男孩。
“咦，这个小弟弟是谁呀？真可爱！”吴天晴指了指刘景念。
“晴……晴儿姐姐好，我叫刘景念。”刘景念从小到大都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回话有些结巴。
此时此刻的刘景念其实内心很是单纯，只是想着如果自己那位从未谋面的母亲还在世的话，会不会也像这位姐姐这般美丽。
“刘景念？是刘爷爷的孙子吗？为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的？景念弟弟，姐姐有那么可怕吗？”吴天晴以为这位弟弟在害羞，便想着逗逗这个可爱的小弟弟，就故意满脸认真的直直走向前去，双目更是直勾勾的盯住刘景念，眼看要越来越靠近。
这种举动让当时只有十岁的刘景念竟然浑身发烫，身子不自觉的往后踉跄一步。
多年后刘景念在谈起待自己如亲弟弟的晴儿姐姐时，总会流着泪想起这次初见时的场景。
可惜，岁月带去的，往往是人心中最美的画面，它就像一把刻刀，残忍的将本以为永恒的东西一刀刀划掉，也同样预示着，有些人，终究会提前散场。
多年后的一场意外发生后，吴天晴便是像初见刘景念时这般绝美的躺在刘景念面前，就连临走，双眸仍是饱含笑意……
“喂！你这晴丫头，可不准欺负我家乖孙子，他年纪还小！”刘云天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孙子被吴天晴“欺负”。心想，如果这丫头和自己乖孙子年纪相仿就好了，说不定能成为自己孙媳妇，可惜了。
“刘爷爷放心，我非常喜欢景念弟弟，往后，只要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他，嘻嘻。”吴天晴还是一脸调皮样。
“行了，你这吴家大小姐吴天晴的能耐我这几年在大老远的凡努斯城都听说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老夫这次来天域城，是来找你爷爷的，十年没见了，那老家伙近来可好？”无论多少年没见，刘云天每次提到他这位老“损友”时，都是同样的“咬牙切齿”。
“您说爷爷呀，说来也奇怪，他老人家不知怎么回事，身为吴家家主，近些年来却一直没管过吴家家事，把所有事都交给了我父亲处理。他倒好，整日就悬浮在天域护城河上空打坐，好像是在修炼什么新的空间系禁法，就连我去找他他都不理！”吴天晴有点气愤的回答道。
“快，带我去找他！”一听说无法在修炼，刘云天马上提起了兴趣，脸上透出了一丝诡异笑意。
……
天域护城河，虽只是河水，四季却都极为湍急，这个天然屏障正好环绕了天域城一周，像是上天赐予这座城的守护者。
仔细观察天域河上空，居然悬浮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老者虽然一动不动，但眉宇间时而褶皱时而舒展的神情，却像是在牵动周围方圆几里的环境。老者突然睁开双眼，双目如炬。
“伟大的时空元素使，请将时空倒流之法授予您忠实的仆人，来突破这时间的限制吧！时空系禁法，时光回溯！”
随着老者身体周围的灰色光晕扩大，护城河河水开始停止流动，没过多久竟开始倒流起来。足足持续了三秒。
“哈哈哈，老夫研究了八年！整整八年！终于成功了！虽然时间仅仅倒流了三秒，但这无疑是时空系幻法史上的又一个突破！”
“嗯？”
突然，老者感到身后有一丝威胁，右手随手一挥，便凭空出现了一个时空裂痕，将朝他袭来的光明元素斩全吸了进去。
随后左手往前一推，又重新出现了一个时空裂痕，将朝他而来的光明元素斩送还回去。
可不料光明元素斩竟然在送还出去的途中自己突然引爆，变成了一阵狂躁的龙卷风又重新朝他袭来。老者很是淡定，祭出一道时空次元斩相抵，轻易便化解了威胁。
“出来吧！老流氓！知道是你来了，能瞬间释放出光明和风两种混合高级幻法技的人，这世间除了你还有谁？”老者仿佛早已猜到偷袭他之人的身份。
“老财迷，多年不见，你貌似更强了。刚刚我来之前明显感觉到这个方位的时空突然紊乱，难道是你做的？”刘云天很是好奇。
“既然老流氓你问起来了，我就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吧！哈哈哈！我用八年时间修炼的禁法，时光回溯已经成功了！你这老家伙将再也没机会打赢我了，我甚至与陆正那老家伙都有一战之力了！怎么样？这个消息够坏吧！”无法兴奋的说道，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气死刘云天。
“那可不一定，我刘云天天赋双元素岂是吃素的？”刘云天一脸不服气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平心而论要说真的打起来，他还真打不赢这个老东西。
“你就别嘴硬了，你的实力比我如何你心里还没点数？”无法开始挑衅。
“哼！那再干一架？”刘云天不甘示弱。
眼看两个老头又要打起来了，吴天晴终于说话了。
“停停停！爷爷，你怎么和刘爷爷刚一见面又要开始了！你们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对！老流氓（财迷）！多大岁数了？”两个人异口同声说道。
一旁的刘景念看的一愣一愣的，甚至一度以为自己爷爷和这个无法爷爷是仇敌。
“老流氓，你身后的小家伙是谁呀？”无法终于注意到刘云天身后的刘景念。
“他是我孙子，老财迷啊，我这次过来找你就是为了他，我想让你收我这乖孙儿为徒。念儿，快拜见无法爷爷。”刘云天明显声音有所示弱，毕竟有求于无法。
“刘景念拜见无法爷爷！”刘景念听了爷爷的话后连忙行礼。
“行了行了！老流氓啊，就为这事吗？你知道的吧？我无法五十年前就说过，这辈子都将不会再收徒！”无法突然脸色一变，说的很决绝。
“老财迷啊，你是说过这些，可是我也是没办法啊，你也知道整个幻法大地拥有像我们这种天赋高级元素的人本就稀少，更何况是最为稀少的时空元素呢？我这孙子可是天赋时空与雷双元素，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谁还可以教他，算我欠你个人情，收下念儿吧！”细听刘云天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恳求了。
“别说了，老流氓，除了这件事，你让我办什么事都行，收徒这件事我是真的没办法。”无法表面没有一丝改变的意思。
“爷爷，您就收景念弟弟为徒吧！他挺可爱，而且还是天赋双元素呢！”吴天晴听后也在一旁劝说。
“唉，晴儿，你不懂！”
“收徒又有什么关系呢，又不会影响什么……”
“闭嘴！你这丫头懂什么！”无法突然间的严肃打断让吴天晴定在了原地。
这十八年，爷爷从未像这样凶过她，这还是第一次。
“好了，老财迷，我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要实在不想收徒我也不勉强你，晴儿只是好心，你也别怪孩子，念儿，我们走吧！”刘云天仿佛懂了无法的意思，和无法偷偷交流了下眼神后假装说道。
说完便准备拉着刘景念离开。
果不其然，刘景念拉住了爷爷。
“无法爷爷，我不想走，爷爷刚刚没说完我的情况，我实话说了吧，我虽然拥有天赋双元素，可是我的天赋掌控力只有可怜的33，来这里之前其实也没指望您能收我为徒，我只是抱有一丝幻想，我真的不甘心，我不想屈从于现实，我不想认命！”沉默很久的刘景念突然间说话。
刘景念的举动无法猜到了，但让他诧异的是刘景念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无法不自觉的看向了刘景念。
刘景念此时的眼神，无法这一辈子也没忘掉。
这孩子不是才十多岁吗？
坚毅？
执着？
成熟？
偏执？
这孩子，眼神里有光？
又为何夹杂着一丝阴暗？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八年后，在刘景念即将离开天域城时，无法有意无意提起了他这个眼神。
为何初见你时，你竟会有那样的眼神？
刘景念说：
如果一个人在同一天内经历过最好听的赞美和最恶毒的嘲讽，这个人将注定一分为二。
左边化为所谓正义，右边永处深渊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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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刘爷爷，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晴儿啊！小时候我跟爷爷还去过你们刘家玩呢！”女子两个大眼睛眨了眨，很是灵动。
刘云天仔细打量这女子，此女子眉眼甚是熟悉，仿佛似曾相识，想了半天，突然间想起来了！这女子不正是十年前来他刘家“骗吃骗喝”的“老财迷”无法后背上的小女孩吗？
“你，你是老财迷的孙女吴天晴？我想起来了！就是你这小丫头，从小就机灵，老夫到现在还记得你爷孙俩十年前临走时，整整拿走了我五块高级风系元素石！”
“刘爷爷您怎么那么小气呀，我们两家多年的情谊摆在这里，几个破石头还记得这么清楚干嘛？嘻嘻，要不您消消气，您今天输的钱全算到晴儿头上！”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这小丫头，倒是跟着你那爷爷学得了一手好算计！我那五个元素石的价值，随便拿出去一个都够在你这金碧辉煌输他个半个月的了！”
吴天晴听后稍显尴尬，俏脸一红，但随即眼珠一转想着如何转移话题，突然间看到了刘云天身后站着一个眼睛正直勾勾看向自己的小男孩。
“咦，这个小弟弟是谁呀？真可爱！”吴天晴指了指刘景念。
“晴……晴儿姐姐好，我叫刘景念。”刘景念从小到大都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回话有些结巴。
此时此刻的刘景念其实内心很是单纯，只是想着如果自己那位从未谋面的母亲还在世的话，会不会也像这位姐姐这般美丽。
“刘景念？是刘爷爷的孙子吗？为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的？景念弟弟，姐姐有那么可怕吗？”吴天晴以为这位弟弟在害羞，便想着逗逗这个可爱的小弟弟，就故意满脸认真的直直走向前去，双目更是直勾勾的盯住刘景念，眼看要越来越靠近。
这种举动让当时只有十岁的刘景念竟然浑身发烫，身子不自觉的往后踉跄一步。
多年后刘景念在谈起待自己如亲弟弟的晴儿姐姐时，总会流着泪想起这次初见时的场景。
可惜，岁月带去的，往往是人心中最美的画面，它就像一把刻刀，残忍的将本以为永恒的东西一刀刀划掉，也同样预示着，有些人，终究会提前散场。
多年后的一场意外发生后，吴天晴便是像初见刘景念时这般绝美的躺在刘景念面前，就连临走，双眸仍是饱含笑意……
“喂！你这晴丫头，可不准欺负我家乖孙子，他年纪还小！”刘云天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孙子被吴天晴“欺负”。心想，如果这丫头和自己乖孙子年纪相仿就好了，说不定能成为自己孙媳妇，可惜了。
“刘爷爷放心，我非常喜欢景念弟弟，往后，只要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他，嘻嘻。”吴天晴还是一脸调皮样。
“行了，你这吴家大小姐吴天晴的能耐我这几年在大老远的凡努斯城都听说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老夫这次来天域城，是来找你爷爷的，十年没见了，那老家伙近来可好？”无论多少年没见，刘云天每次提到他这位老“损友”时，都是同样的“咬牙切齿”。
“您说爷爷呀，说来也奇怪，他老人家不知怎么回事，身为吴家家主，近些年来却一直没管过吴家家事，把所有事都交给了我父亲处理。他倒好，整日就悬浮在天域护城河上空打坐，好像是在修炼什么新的空间系禁法，就连我去找他他都不理！”吴天晴有点气愤的回答道。
“快，带我去找他！”一听说无法在修炼，刘云天马上提起了兴趣，脸上透出了一丝诡异笑意。
……
天域护城河，虽只是河水，四季却都极为湍急，这个天然屏障正好环绕了天域城一周，像是上天赐予这座城的守护者。
仔细观察天域河上空，居然悬浮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老者虽然一动不动，但眉宇间时而褶皱时而舒展的神情，却像是在牵动周围方圆几里的环境。老者突然睁开双眼，双目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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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老夫研究了八年！整整八年！终于成功了！虽然时间仅仅倒流了三秒，但这无疑是时空系幻法史上的又一个突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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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吧！老流氓！知道是你来了，能瞬间释放出光明和风两种混合高级幻法技的人，这世间除了你还有谁？”老者仿佛早已猜到偷袭他之人的身份。
“老财迷，多年不见，你貌似更强了。刚刚我来之前明显感觉到这个方位的时空突然紊乱，难道是你做的？”刘云天很是好奇。
“既然老流氓你问起来了，我就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吧！哈哈哈！我用八年时间修炼的禁法，时光回溯已经成功了！你这老家伙将再也没机会打赢我了，我甚至与陆正那老家伙都有一战之力了！怎么样？这个消息够坏吧！”无法兴奋的说道，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气死刘云天。
“那可不一定，我刘云天天赋双元素岂是吃素的？”刘云天一脸不服气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平心而论要说真的打起来，他还真打不赢这个老东西。
“你就别嘴硬了，你的实力比我如何你心里还没点数？”无法开始挑衅。
“哼！那再干一架？”刘云天不甘示弱。
眼看两个老头又要打起来了，吴天晴终于说话了。
“停停停！爷爷，你怎么和刘爷爷刚一见面又要开始了！你们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对！老流氓（财迷）！多大岁数了？”两个人异口同声说道。
一旁的刘景念看的一愣一愣的，甚至一度以为自己爷爷和这个无法爷爷是仇敌。
“老流氓，你身后的小家伙是谁呀？”无法终于注意到刘云天身后的刘景念。
“他是我孙子，老财迷啊，我这次过来找你就是为了他，我想让你收我这乖孙儿为徒。念儿，快拜见无法爷爷。”刘云天明显声音有所示弱，毕竟有求于无法。
“刘景念拜见无法爷爷！”刘景念听了爷爷的话后连忙行礼。
“行了行了！老流氓啊，就为这事吗？你知道的吧？我无法五十年前就说过，这辈子都将不会再收徒！”无法突然脸色一变，说的很决绝。
“老财迷啊，你是说过这些，可是我也是没办法啊，你也知道整个幻法大地拥有像我们这种天赋高级元素的人本就稀少，更何况是最为稀少的时空元素呢？我这孙子可是天赋时空与雷双元素，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谁还可以教他，算我欠你个人情，收下念儿吧！”细听刘云天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恳求了。
“别说了，老流氓，除了这件事，你让我办什么事都行，收徒这件事我是真的没办法。”无法表面没有一丝改变的意思。
“爷爷，您就收景念弟弟为徒吧！他挺可爱，而且还是天赋双元素呢！”吴天晴听后也在一旁劝说。
“唉，晴儿，你不懂！”
“收徒又有什么关系呢，又不会影响什么……”
“闭嘴！你这丫头懂什么！”无法突然间的严肃打断让吴天晴定在了原地。
这十八年，爷爷从未像这样凶过她，这还是第一次。
“好了，老财迷，我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要实在不想收徒我也不勉强你，晴儿只是好心，你也别怪孩子，念儿，我们走吧！”刘云天仿佛懂了无法的意思，和无法偷偷交流了下眼神后假装说道。
说完便准备拉着刘景念离开。
果不其然，刘景念拉住了爷爷。
“无法爷爷，我不想走，爷爷刚刚没说完我的情况，我实话说了吧，我虽然拥有天赋双元素，可是我的天赋掌控力只有可怜的33，来这里之前其实也没指望您能收我为徒，我只是抱有一丝幻想，我真的不甘心，我不想屈从于现实，我不想认命！”沉默很久的刘景念突然间说话。
刘景念的举动无法猜到了，但让他诧异的是刘景念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无法不自觉的看向了刘景念。
刘景念此时的眼神，无法这一辈子也没忘掉。
这孩子不是才十多岁吗？
坚毅？
执着？
成熟？
偏执？
这孩子，眼神里有光？
又为何夹杂着一丝阴暗？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八年后，在刘景念即将离开天域城时，无法有意无意提起了他这个眼神。
为何初见你时，你竟会有那样的眼神？
刘景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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